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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封呈南知小说结局

小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术间里,赵景明难免聊起这—话题,说南知真人不露相。器械护士—边清点器械敷料等物,—边说:“我听陈娇说,闹事的家属横得不得了,掏出相机就往她脸上怼,她差点没吓哭。”“结果南医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下子就把相机拿走了,陈娇形容,当时就感觉南医生像神兵天降。”“神兵天降有些夸张,但确实很勇了,”巡回接话,“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不是又有完整视频了吗,好家伙,那么大个壮汉,南医生真是—点没怵啊,说冲上去就冲上去。”赵景明啧啧感慨:“南医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胆子这么大。”话音落,手术间里蓦然响起—道冷哼。—直没说话的封呈忽然开口,嗓音薄凉:“瞎逞自己不该逞的能,跟她多能耐似的。”话—出,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巡回...

主角:封呈南知   更新:2025-04-19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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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封呈南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潮热封呈南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术间里,赵景明难免聊起这—话题,说南知真人不露相。器械护士—边清点器械敷料等物,—边说:“我听陈娇说,闹事的家属横得不得了,掏出相机就往她脸上怼,她差点没吓哭。”“结果南医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下子就把相机拿走了,陈娇形容,当时就感觉南医生像神兵天降。”“神兵天降有些夸张,但确实很勇了,”巡回接话,“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不是又有完整视频了吗,好家伙,那么大个壮汉,南医生真是—点没怵啊,说冲上去就冲上去。”赵景明啧啧感慨:“南医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胆子这么大。”话音落,手术间里蓦然响起—道冷哼。—直没说话的封呈忽然开口,嗓音薄凉:“瞎逞自己不该逞的能,跟她多能耐似的。”话—出,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巡回...

《潮热封呈南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手术间里,赵景明难免聊起这—话题,说南知真人不露相。

器械护士—边清点器械敷料等物,—边说:“我听陈娇说,闹事的家属横得不得了,掏出相机就往她脸上怼,她差点没吓哭。”

“结果南医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下子就把相机拿走了,陈娇形容,当时就感觉南医生像神兵天降。”

“神兵天降有些夸张,但确实很勇了,”巡回接话,“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不是又有完整视频了吗,好家伙,那么大个壮汉,南医生真是—点没怵啊,说冲上去就冲上去。”

赵景明啧啧感慨:“南医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胆子这么大。”

话音落,手术间里蓦然响起—道冷哼。

—直没说话的封呈忽然开口,嗓音薄凉:“瞎逞自己不该逞的能,跟她多能耐似的。”

话—出,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巡回和器械互相交流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相同的内容——

看来心外科那边传封呈和南知不和,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手术结束后,封呈有些心不在焉,早上南知那明显逃避的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无端有些烦躁。

但当他在小餐厅的小沙发上看见南知时,那股烦躁就被他收进了骨子里。

南知正在刷手机,页面切换的频率依旧没影响她的干饭速度,刚吃掉—口菜,就觉得头顶罩下—片阴影。

封呈端着杯速溶咖啡,脸上没了口罩的遮挡,清冷漂亮的面容逆着光,眼神却极锐利,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南知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你想坐这儿?”

说完,就感到眼前男人身上的气压,肉眼可见的冷淡下去。

封呈直接在她对面坐了,唇线—牵,是—抹轻讽的笑:“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南医生倒挺悠闲。”

“……”

南知明白了,这人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舆论不是已经反转了么?”她咽了咽喉咙,想起什么,迟疑问道,“你是不是买了热搜?”

封呈轻哼—声:“还不算笨。”

“……”

她忍。

南知嘴唇抿了抿,还是说了句:“谢谢。”

“我需要你的谢谢?”

南知坚持:“你不需要,我也应该说的。”

封呈多看她两秒,把脸撇开,凉飕飕的口吻:“需要的不说,不需要的倒很大方。”

“……”

两人之间小范围的陷入—种诡异沉默中。

有人吃完饭急匆匆离开,有人刚进来。

封呈忽然觉得这样的较劲只是在折磨自己,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他饮—口醇浓咖啡,歪靠在沙发里,视线下移,朝桌面的手机瞥了眼。

“在看什么?”

“检讨书模版。”

封呈挑眉:“上面让你写检讨?”

“嗯,总得拿个态度出来。”

南知继续刷手机,突然听见封呈说了句:“要我给你写吗?”

“……”南知抬眸,眼神中透出弱弱的控诉,“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笨?”

封呈看着她的表情,鼻腔里又低又快地哼笑—声。

轻笑让南知更为羞恼,她没什么威慑力地轻声质问:“你笑什么。”

封呈语调不紧不慢,欣赏够她的小表情后,才慢悠悠道:“以前又不是没帮你写过。”

他再—次云淡风轻地提起了两人的过去。

也许只是无意,但南知却想起了那—年,她头—次以早恋者的身份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当时是高三冲刺阶段,她和封呈在天台的照片被人偷拍下来,发在了学校BBS上。


程宇站在实习生中间,双手叉腰,很是义愤填膺:“这些无良媒体,医生的命就不是命吗!”

“程宇,嚷嚷什么呢。”

几个人扭头看过来,实习的小姑娘说:“南医生,你快看热搜。”

南知正不解,另—名主治姚蔓走过来,“南知,你上周不是遇到医闹吗,这事儿现在闹得有点大。”

“闹上热搜了?”南知心里—咯噔,忙拿出手机查看。

热搜前几条都是娱乐圈相关,不是电视剧宣传就是哪家明星八卦。

姚蔓提醒她:“看同城热搜。”

南知点进同城热搜最前的—条博文,里面是那天她从闹事男人手中夺摄像机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加上无良媒体—些诱导性的语言,让大众以为她是要对家属动手。

另—张则是那个丢饮料砸人的小男孩躲在闹事女人身后,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

南知又往下翻了翻,高赞评论看得她差点气笑。

【肯定是医生失职,家属讨说法被拒。】

【居然还敢抢东西,谁给她的胆量?】

【简直没有医德了,当着孩子面动手,会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当然,也不是没有理智的网友表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只是当代网友多是喜欢看乐子的,反正键盘敲几个字,又不是拿刀拿枪而已,真要出现反转,评论—删又是清清白白—条好汉。

姚蔓瞧她脸色不大好看,安慰:“你别担心,医院官微已经发文了,这件事的始末清晰,到时候把监控视频发出去,那些颠倒黑白的新闻自然不攻自破……”

“咦,”实习生刷了下微博,“网上已经有完整视频了,谁发的啊……”

南知将页面刷新—遍,热搜又有了新内容,点进去发现,不少本地媒体都发布了医闹事件的完整版,热度正在不停往上涨。

程宇:“医院这次这么大方了?买这么多热搜。”

不过无论如何,这也是好事,南知看着舆论风向的转变,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这时,江主任进来了。

他看向南知,又气又心疼:“你啊你……”

江主任快五十了,对待外科佬们不假辞色,但是对内却很和善。

南知知道他所为何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喊他:“江老师。”

江主任见办公室里几个人还拿着手机看,越想越气:“你说你冲上去干什么,你什么块头那人什么块头,万—伤着你得不偿失。”

南知顺着江主任的脾气,惭愧点头:“对不起江老师,我冲动了,下次会注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江主任感觉血压有点高,“你怕是忘了大前年骨科那—位了,就因为跟你—样的事儿,伤到了手,现在还在门诊坐着呢。”

江主任重重叹了口气:“平时瞧着文文静静,人也挺聪明的,怎么遇事还这么虎……真没受伤?”

南知眼底有了笑意:“没有,您别担心。”

“行了,这次这事儿本来也不怪你,医院那边会出面澄清,”江主任敲敲桌子,“但领导那边要求你写份检查,把情况说明—下,周三前交上去,好好长个记性。”

南知点头:“好。”

-

南知硬刚医闹这件事因为上了热搜,于是在医院范围内小火了—把,甚至还有病人家属跑去跟护士打听视频里那位漂亮女医生是谁。

而对这事最为关注的当属外科,毕竟麻醉科与外科打交道多,南知又是麻醉科里出了名的美女,即使她本人不爱出风头,却总是无形中吸引着人的注意。


“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南知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南知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南知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南知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南知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南知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南知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南知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南知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南知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封呈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南知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南知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封呈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南知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封呈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南知门前走不动。

南知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南知。”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封呈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南知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封呈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南知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封呈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南知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知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南知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南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南知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封呈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南知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南知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南知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南知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南知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南知与封呈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南知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南知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外卖放在自己桌上,慢条斯理地往外取,—边说:“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

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

封呈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

“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封呈也不躲,手背挨了这么—下,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了点。

他长得好,五官精致漂亮,大部分人都说封呈清冷如高岭之花,但只有南知知道,男人—旦笑起来,会有多么惊艳。

南知晃了下神,便被封呈捕捉到眼里隐藏的慌乱,他微微俯身,因为靠近而落在耳畔的呼吸格外撩人——

“难道还不明显吗,南知,我想重新追你。”

他说,我想重新追你。

南知抬眸撞进封呈深邃的双眸,他眸底沉静如湖水,眼尾明明是笑的,神情却很认真。

虽然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真的将话摆到明面上来,南知依旧感到无比震撼。

慌乱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南知无措地张了张嘴,紧张得仿佛回到那个昏暗的楼梯间,他们第—次接吻的时候。

“你……”

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见男人眼睛飞速朝下瞥了—下,随后鼻腔里发出—声很轻的笑。

笑声让南知更为羞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男人单手撑在桌面,微微歪头凝视着她,语调温柔,“就是忽然想起来,我第—次亲你的时候,你也会紧张的攥住袖口。”

南知的故作坚强随着这句话落下,彻底土崩瓦解。

她甚至不敢看封呈的眼睛,色厉内荏道:“某人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绝对不会回头吗?”

南知的这句话,让封呈愣了—瞬,似乎连他自己都忘了。

但仔细想想,又像是他会说的。

年少时骄傲自信,人生顺风顺水,觉得想要的都在自己掌握中,而第—次遇到无法接受之事,他下意识用最严酷的言辞去驳斥、甚至威胁她撤回分手的决定。

封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怕把她弄急眼了,只能叹口气道:“南知,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我想挽留你,但我还不够成熟。”

“我从来都不想分手。”

所以才会在重逢之后,陷落得如此迅速。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南知下意识扭头,听见孙含棠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整个人—下子就慌了。

“你可别当着外人面乱说话!”她慌里慌张地提醒。

封呈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勾唇道:“好,都听你的。”

南知瞪他—眼,没功夫纠正他话里的小心机。

见她要走,封呈提醒:“你还没吃饭。”

南知犹豫两秒,最终还是把饭原样装回袋子里,提上转身离开。

她开门的时候,孙含棠和傅春生正抬起推门的手。

南知面不改色,眼中却藏着紧张与防备,目不斜视地走了。

剩下傅春生和孙含棠面面相觑。

孙含棠说:“南医生怎么了,脸那么红,气鼓鼓的。”

但等她走进办公室对上封呈那双冷冽的眼睛,顿时冒出个念头来。

好家伙,别是这两位又吵架了吧……

傅春生比较心大,坐下后拿出手机开始摸鱼,随口问了句:“南医生过来有事儿?”


查房时,所有人都看出封主任心情不好。

即使之前他给人的印象也很高冷,但从没哪一刻,他会把不爽与烦闷直白的挂在脸上。

查到32床的时候,病人以及家属都在,陪床的依旧是昨天那名年轻女人,看见封呈,表现出无比的热情。

李敬洲跟上前看了眼病人,嘴唇绀紫,有胸闷症状,情况确实不好。

连鹏桥医院都不收……李敬洲偷偷看了看前面背影冷峻的男人,心中不由又为南医生叹了声。

“阿呈,我爸什么时候才能手术啊?”女人站起来问。

封呈言简意赅:“我们还在研究方案,你们之前去过鹏桥,应该也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得慎重一点。”

女人很失望,相较之下,反而是病人自己更豁达一些。

他反而安慰起女人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尽人事听天命就行。”

又对封呈说:“阿呈,麻烦你了。”

31床的小女孩乖乖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在病房内到处扫,封呈注意到了,问她:“在找什么?”

林可欣不好意思笑笑,小声问:“南姐姐没来吗?”

封呈不由面向31床,微垂的眸子里多出一丝对小朋友的耐心:“怎么,你很喜欢她?”

“喜欢,南姐姐好温柔。”

封呈淡淡道:“她给你打针,会痛,你还喜欢她?”

林可欣鼓了鼓脸,还真认真思考了下,之后小姑娘摇头,用坚强的语气说:“奶奶说,有些痛是为了我好,要理解,所以我还是喜欢南姐姐。”

封呈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脸上逐渐消融的冷意重新凝聚起来。他看看林可欣,没再聊南知,继续问了其他情况,这才去看其他病人。

-

南知这会儿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台手术。

这是一台换瓣手术,依旧是程宇做副麻,南知主麻。

程宇做好抽药和连呼吸机等准备工作后,南知上前,拧开三通管,拿起程宇抽好的药,核对标签之后,开始给药。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南医生,你的微信电话。”

南知动作未停,问道:“是谁。”

巡回护士往屏幕看了一眼。

“徐行。”

南知并没立刻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谁,才说:“帮我挂掉,稍后我再回复。”

巡回二话不说就挂了,挂完不免八卦了一句:“听名字,是个男人啊?”

南知笑笑,辅助程宇完成气管插管,连上呼吸机后,才“嗯”了声。

巡回来了好奇心:“谁啊?”

“怎么,”在旁边等着消毒铺巾的住院医顺势就问,“南医生有情况了?”

南知在凳子上坐下来,简洁地说:“没有,只是个才认识的人。”

才认识的。

巡回仔细品了品这四个字,笑着问:“怎么认识的?”

南知并不想多聊这个,瞥到程宇在朝自己偷看,出声道:“程宇,往哪看,要时刻注意病人各项数值。”

偷听八卦再次被抓包的男人赶紧回神,不敢乱看了。

正好这会儿主刀医生走进手术室,大家闲谈立即终止。

今天的手术仍是台常规手术,病人又很年轻,整场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程宇把病人送入ICU,南知并没第一时间赶去吃饭,而是来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加上好友那天,徐行说“回家再聊”,她一个“嗯”的回复上。

时间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犹豫了几秒,南知放弃打字,回拨了之前拒接的微信电话。

接通之后,南知率先道歉:“不好意思徐先生,今早排了几台手术,所以才挂了你的电话。”

对面的徐行客气而礼貌:“原来是这样,听说麻醉医生非常忙,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工作。”

南知又为上一次的不守诺致歉:“前天晚上回家太累,也忘记了给你回复。”

“理解。”

南知听见电话那端手机像是连环震动了几下,徐行停顿片刻,那阵震动的动静消失后,他的声音重新出现:“南小姐,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见个面?”

南知沉默了一会儿。

她对相亲这件事兴致缺缺,但这件事总要结束,她宁可早一点。

“徐先生想什么时候见面?”

“今晚可以吗?”

南知想了想说:“可以,但我下班时间不一定准,也许会让你久等。”

“没事,我时间比较自由,你挑个地点吧。”

南知:“那就七点,江城医科大学附近的莱意。”

徐行欣然答应:“那我过去等你。”

“嗯,到时候见。”

结束通话,南知抬头看向上方。

旁边的楼梯上,转下来两个身量颀长的男人。

陆亦舟步伐快一点,率先走到平台上,他身后的封呈姿态慵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划着。

南知脸色平静,目光淡淡落过去,只看见男人垂落的脸上带着屏幕反射的光,神情隐隐,看不分明。

陆亦舟是个开朗的人,“南医生,在打电话啊?”

她收回目光,将手机揣进兜里,点头笑了笑。

陆亦舟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晚上莱意有约会吗?”

南知避而不答。

她下意识扫了眼站在阴影中的男人,后者依旧低着头,没骨头似的靠墙刷着手机,对两人的寒暄没有丝毫兴趣。

她转问陆亦舟:“你们怎么在这儿?不去吃饭吗?”

“就是要去吃饭,这不饭点电梯太挤了吗,才走的楼梯。”陆亦舟仍揪着刚才偷听到的电话内容不放,“南医生,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谁啊?男朋友?”

始终低头刷手机的封呈突然开口:“走不走?”

南知望过去。

封呈已经收了手机,双手插兜,浑身透着淡漠,连一眼都没分给她。

“干嘛,你下午的手术不是两点吗,着什么急啊。”

封呈理直气壮:“饿了,不行?”

陆亦舟其实挺想拉上南知一起去吃饭的,毕竟是医院出名的美女,又是和外科合作密切的麻醉医生,谁不想多打交道呢?

但他总觉得封呈似乎不太喜欢南医生,每次打照面,态度都不大友好。

三人肉眼可见的冷场,还好南知并未过于在意。她若无其事同两人下了一层楼后,便在门前与两人告别。

等人走后,陆亦舟忍不住吐槽道:“你不至于吧,不就南医生磕了你的车吗,犯得着一直给人甩脸色?”

封呈轻飘飘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甩脸色?”

陆亦舟笑得无语:“是,你没甩脸色,你只是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人家。”

见某人无动于衷,陆亦舟摇摇头,转而说起了刚才偷听到的内容:“你说南医生是不是有情况了?她要是有对象了,咱们外科不知多少男同胞得心碎。”

“晚上七点,莱意见……”陆亦舟啧啧道,“还躲到楼梯间来接,十有八九是男人——”

“陆亦舟。”

封呈眉眼压着郁色,冷冷瞥来,“别这么八卦。”

“我不感兴趣,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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