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宴菱祯儿后续+完结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宴菱祯儿后续+完结

咚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彪挡在宴菱身前,“如玉,你就不问问,这些奴仆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吗?”“还用问什么?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打伤家里的奴仆了!周叔叔,我敬您是长辈,可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您最好不好插手。”宴如玉跟着呛声。之前那次,便是管事带着人来宴菱的院子中搜钱,宴菱动手打了人,还是宴如舟带人才把宴菱给押住,关进了祠堂中。周彪自认个读不通大道理的粗人,但也不会这般是非不分,曲直不问。周彪失望看着宴如玉,问他“如玉,他们是我打的!你可要抓我去问话?”宴如玉面上错愕,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定是因为宴菱请回来了荣神医,周将军替她遮掩起来。“周叔叔,您不用替这丫头遮掩!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我府上的奴仆?”是啊,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这晏府的奴仆呢?...

主角:宴菱祯儿   更新:2025-04-19 13: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宴菱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宴菱祯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咚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彪挡在宴菱身前,“如玉,你就不问问,这些奴仆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吗?”“还用问什么?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打伤家里的奴仆了!周叔叔,我敬您是长辈,可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您最好不好插手。”宴如玉跟着呛声。之前那次,便是管事带着人来宴菱的院子中搜钱,宴菱动手打了人,还是宴如舟带人才把宴菱给押住,关进了祠堂中。周彪自认个读不通大道理的粗人,但也不会这般是非不分,曲直不问。周彪失望看着宴如玉,问他“如玉,他们是我打的!你可要抓我去问话?”宴如玉面上错愕,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定是因为宴菱请回来了荣神医,周将军替她遮掩起来。“周叔叔,您不用替这丫头遮掩!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我府上的奴仆?”是啊,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这晏府的奴仆呢?...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宴菱祯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周彪挡在宴菱身前,“如玉,你就不问问,这些奴仆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吗?”
“还用问什么?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打伤家里的奴仆了!周叔叔,我敬您是长辈,可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您最好不好插手。”宴如玉跟着呛声。
之前那次,便是管事带着人来宴菱的院子中搜钱,宴菱动手打了人,还是宴如舟带人才把宴菱给押住,关进了祠堂中。
周彪自认个读不通大道理的粗人,但也不会这般是非不分,曲直不问。周彪失望看着宴如玉,问他“如玉,他们是我打的!你可要抓我去问话?”
宴如玉面上错愕,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定是因为宴菱请回来了荣神医,周将军替她遮掩起来。
“周叔叔,您不用替这丫头遮掩!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我府上的奴仆?”
是啊,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伤这晏府的奴仆呢?
可就算不是他打的,是宴菱动的手。奴仆打就打了,哪里还有跟主子计较的道理?
周彪不解释,只是问:“你不问问这奴仆做了什么而挨打的?”
宴如玉一愣,倒也按照周彪说的去问。
那趴在地上的小厮说:“奴仆听到马婆子在喊,有人在杀人,是菱小姐带着一个男人在府上伤人,便带着棍子过来了......”
三四个小厮和好几个婆子都是这样的口径,剩下的真相,便要问那马婆子了。
宴如玉还未走到那马婆子面前,马婆子一骨碌翻了个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浑身打着抖嗦道:“是老婆子有眼无珠,把贵人认成了歹人,闹出这样的事情,少爷饶命啊!贵人饶命啊!”
听到这话,宴如玉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真是有误会!
马婆子不认识周将军,见到一个外男跟着宴菱过来,以为府上来了歹人才唤来的小厮。
这也不能全怪这婆子!
“周叔叔,这事确实是误会。府上的婆子老糊涂了,把你当成了歹人。不过人你也打了,若还有不高兴之处,我给您赔个罪?”宴如玉缓和脸色问道。
“呵!好一个误会!宴如玉,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被一个府上奴仆牵着团团转!”
“我周某虽是一介武夫,但这天南地北的宅院我都去过。还未在哪家,光天化日之下被府上的婆子同小姐指认为姘头的!你宴家真是好家教!调教出这么些好奴仆!”
说完这些话,周彪才不管宴如玉脸色有多难看,直接转身对着宴菱道:“菱儿,要不你跟我回周家吧!宴家的奴仆不当你是主子,来我周家,你来了便是我周府的小姐,没不长眼的奴仆敢对你不敬!”
宴如玉着急插话:“周叔叔,宴菱是我家里的人!她住我宴家,不能这么抢人。”
周彪充耳不闻,只是等着宴菱回话。
宴菱:“周叔叔,谢谢您的关心,我在这里挺好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会去。
“行,菱儿,你哪天在宴家住得不高兴了,尽管来我府上!我周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若是有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你也尽管跟我说,宴家里面的事我管不着,宴家之外的事情,我还能出几分力。”
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宴如玉听得,面上更加难堪。
周彪叮嘱了宴菱两句,转身要走,宴如玉赶忙去拦:“周叔叔,若有不快之处,打我骂我便好,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若是因为一个奴仆而得罪了周彪,实在是不值得。
“宴如玉,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便是你爹站在这里,也没资格如此理直气壮!”周彪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气得宴如玉摔直接把剑摔到了地上。
他望着那一声不吭的宴菱,冷笑道:“宴菱,你满意了!搞得两家恶交,你现在开心了?宴家不好,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了!你要把这个家搅翻天了!”
面对宴如玉的斥责,她问:“三哥,我说得哪句话挑拨离间了两家的关系?让两家恶交了?”
宴如玉来了以后,她只说过一句话。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你心里没数?”
在宴如玉的眼中,她什么都不说,便是故意把一切弄成这样的!
如果是祯儿,她绝对不会这样!她不会看着两家恶交!她也不会看着周彪殴打奴仆而不阻拦!
宴菱是故意这样的!故意让奴仆惹怒了周彪!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宅院里的奴仆又不认识周彪,难不成会故意得罪他?
可偏偏,眼前的事情他挑不出错,也不能拿宴菱如何。
“今天的事,我会跟爹说的!你等着怎么跟爹交代吧!”
“宴菱,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你姓宴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是我宴如玉的妹妹!”
“你若再做出了什么对宴家不利,对祯儿不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抛下这堆狠话,宴如玉带着府上的奴仆离开了。
宴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冷笑。
说得好像她为宴家着想他们就放过她了?是要再取她的血,还是割她的肉呢?
留给宴家的时间可不多了。
-
周彪的事闹得宴如玉心中不大痛快,他既恨周彪被宴菱蒙蔽了双眼,又担心两家恶交以后周彪会在朝堂上做出什么对他爹不利的事情。
思来想去,宴如玉还是去找了宴如舟,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早说?周将军来了府上,怎么不派个奴仆招待呢?就让宴菱跟着去?”宴如舟严声道。
“大哥,我到的时候,那院子门口已经躺了一地的人了。小厮来传话,只是说府上来了歹人。再说那周将军一身布衣打扮,还跟着宴菱一起进府打人,奴仆把他认错当成歹人也是寻常!这事不能怪我!要怪,都怪宴菱啊!”
明明他才是知道府上有歹人第一个冲过去人,为什么闹到最后要怪他?难不成让这周彪把人打上一顿,扬长而去吗?
他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宴祯懊恼了一句,眼神愧疚看了宴菱一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姐姐,我......”
“祯儿,你喊她姐姐做什么?这种人,不配当你的姐姐。”一个明艳的少女上前几步,牵起了宴祯的手安慰她。
“你才是宴家唯一的小姐!她出身卑贱,宴家把她养大,给她吃喝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她怎么敢偷你的东西,欺负你!”
“要我说,打她一顿,再把她送到官府里!”
一帮小姐尖酸刻薄起来,对着宴菱恶言相向。
“你们不要这么说,她是我的姐姐!姐姐替我在爹娘身边尽孝这么多年,祯儿打心眼里感激她!一些银子而已,不算什么事。诸位姐姐,你们第一次来宴家,祯儿带你们去逛逛院子吧。”宴祯红着眼眶,极力把宴菱护在身后。
亦给宴菱递了个台阶下,“姐姐,你先回房歇息吧,祯儿晚上再来找你。”
看着宴祯这幅善解人意的模样,宴菱忽然理解为什么所有人护着她。
在宽容别人这件事上,她确实比不上宴祯。
她所厌恶之人,永远都不会原谅。
宴祯哄着一群小姐离开了这里,宴菱自是跟着离开。
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清点起了东西。
宴菱住的院子很偏,没有什么奴仆,只有一个看门的婆子,只负责守院子。
在宴家待了十年,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几身衣服,一柄长枪,还有几本书。
这些都是她从边关带回来的,旁的便是屋内的桌椅板凳,都是宴家的财物。
经过上辈子的种种,宴菱对宴家已无任何感情。
可让她直接从宴家离开,岂不是便宜了这帮人?
她总得用些手段,把宴家欠自己的讨回来一些。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宴菱的思绪。
“菱小姐,您在屋子里吗?”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急切地呼喊着她:“菱小姐?”
“我在。”宴菱循声出了门,见到一位穿着粗布衣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
这是宴家的忠仆,李帆。
“凌小姐,崇行他从房梁上摔了下来,伤得很重!菱小姐,您和荣神医交好,您能不能去请荣神医来帮崇行看看?”李帆恳求的目光望向宴菱。
李崇行是李帆的儿子,亦在边关待了十几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上辈子她在祠堂罚跪时,李帆找到了她,请她去找荣神医。
她当即翻墙出去,不眠不休找了两日,才找到了荣神医,帮着李崇行治好了腿。
荣神医说,再晚上半日,这李崇行的腿许是治不好了。
可后来呢?李崇行是如何对她的?
他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药,亲手用匕首刺伤了她的眼睛,骂她蛇蝎心肠。
不管她如何求饶,李崇行都没放过她。
宴菱眼色微动:“李叔,父亲在禁我足,我不能出门。荣神医行踪神秘,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还是请府医去看看吧。”
李帆语气艰难:“凌小姐,我已经请府医看过了,府医说崇行的腿伤得很严重,日后定会腿脚不便。荣神医医术高明,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菱小姐,您和崇行一起长大,这情分非同寻常,我求求您,救救崇行吧!”
她为什么要救一个日后会刺瞎她双眼的人呢?
替他治好了腿让他来害自己?
一道呵斥声从门口传来:“宴菱!你干的好事!”
宴如玉怒气冲冲走了进来,正要给宴菱一巴掌。
宴菱一个闪躲,躲向了一旁,他那一巴掌使了很大的劲。
身形摇摇晃晃,宴菱顺势勾了下腿,宴如玉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你......”宴如玉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指着宴菱的鼻子质问她:“你怎么敢躲的?”
“不躲难道站在那里等你打吗?三哥不分青红皂白打我,我就要受着?”宴菱反问着。
“你问我我什么打你,好,我给你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挑那个时候去跟祯儿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害惨祯儿了?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宴如玉怒不可遏喊着。
道歉还要挑时候吗?
宴菱幽黑的双眸望向她这位三哥,眸光晦暗。
上辈子三哥被敌军逼得落水后,她跟着跳了下去,愣是带着昏迷的三哥在那冰冷的河水中飘了十几里才上岸。
是她在山中采药煮药,独自一人照顾着昏迷的他,一步一步,把他背回了家。
也是他亲自用绳索捆住了她,把她捆得死死的,挂在城墙上,亲手送她上路。
她看见宴如玉不砍他一刀,都算她修养好。
“是二哥让我去宴祯道歉的,我又错了吗?”宴菱不解问着。
“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后,周家的小姐带着祯儿的荷包出现了,她说是祯儿落在她家的。你前脚因为荷包的事向祯儿道歉,后脚就有人把荷包送上了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祯儿怎么做人?”
“那荷包不是你偷的,你就不知道辩解几句吗?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宴家的脸面被你丢尽了!你开心了?”宴如玉咬牙切齿吼着,满腔的怒火都在沸腾。
哦,原来,那荷包找到了啊。
上辈子她没去向宴祯道歉,硬是在祠堂里跪了一个月才出来。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那荷包已经找到了,她身上一直背负着小偷的骂名。
这一辈子因为她向宴祯道歉,被众人嘲笑奚落,却又有人把荷包送了回去,洗清了她身上的污名。
辩解的话她说过很多次,她竭力证明自己没有偷拿宴祯的荷包,没有人信她,现在却怪她没有好好自证。
果然,人心若是偏了,她做什么都不对。
“三哥,是二哥让我去向祯儿妹妹道歉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不好。要不,我再去跟祯儿妹妹道歉一次。”宴菱从善如流。
见宴菱这么快服了软,宴如玉心中涌起了几分疑惑,可宾客还在那里,宴菱再去走一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量她也不敢故意设计祯儿!
“不用了,你哪里都别去!你就在这院子里待着!若你再出去惹什么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宴如玉呵斥了一句,面色铁青,一瘸一拐离开。
留宴菱和李帆两人站在院内,四目相对之际,宴菱亦是冷静开口:“李叔,你也听到了,如今我哪里也不能去。”
“我本就犯了错,该在祠堂里罚跪。如今三哥让我待在院子里,我不敢违抗。”
李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灰溜溜出了院子。
他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菱小姐那么好的人,与崇行平日里关系这么好,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在宴如玉的注视下,宴菱上了周家的马车,跟着周彪去了城外。
荣神医在城外有个药庐,虽是茅草小庐,但却是先帝亲手给他建的。
无他,荣神医救过先帝的性命,这是先帝给他的嘉奖之一,因此殊荣,那草庐至今没人敢擅闯。
只是荣神医脾气古怪,行踪神秘,便是豪门世族也不一定能请他回家看病。
久而久之,围在这外头排队求医问药的百姓逐渐散去。在不知情人中,那不过是一间寻常草庐。
周彪是和荣神医一起从边关回来的,早在请宴菱之前,他便亲自去请了一趟,可惜草庐里的童子说,荣神医出门了,归期未定。
至于去了哪里,那童子怎么都不肯说。
周彪不敢得罪人,只得曲线救国,去把宴菱请过来,看看能不能问把荣神医给找到。
草庐路途遥远,二人相对而坐,周彪先是把自己没找到人的消息说了一遍,接着就开始关心起了宴菱。
“菱儿,你跟如玉的关系先前不是很好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要周叔叔帮你们二人从中调解?”周彪关心道。
宴菱回忆起上辈子,先前很好吗?
是啊,在外人的眼中,她总是追在几人身后,笑眯眯地叫着哥哥,从未有过不开心。
只是旁人并不知道,对于她这个被收养的妹妹,宴如舟几人原来是不喜的。
是她拼命讨好迎合了好几年,才有了他们的好脸色。
她所付出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
“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宴菱好半天没回话,周彪关切起来。
“周叔叔,我没事的,只是染了风寒,精神不大好。”
“可请过大夫?吃药了吗?”
“吃了。”宴菱一句一句应着,又忽然转了话锋,“周叔叔,如果我能请来荣神医,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就行。若是我能办得到的,我定然帮你!”若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哪怕请不到荣神医他也愿意帮宴菱这个忙。
“周叔叔,等我请到了荣神医给周爷爷治好了病,我们再说这事吧。”
即使宴菱没说明白,但周彪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这事许是跟宴家的人有干系。
想到这些,周彪落在宴菱身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才几个月不见,宴菱的变化太大了。明明只是十几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眼神比那征战多年的士兵还要苍凉平静?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草庐。
宴菱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内就传来一童子不耐烦的声音:“别敲了,先生不在家!客人请回吧!”
“阿生,是我,宴菱!”宴菱隔着门喊着。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过后,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伴随着孩童的欣喜声:“菱姐姐,你怎么来了啊?你来得不凑巧,先生他出门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童走了出来,小童面上生着一团巨大丑陋的黑色印记,从左边脸颊横跨至右边眉眼,十分恐怖。
他见到宴菱后一愣,眼中流露出关切:“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先生去了哪里?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宴菱追问道。
“先生去归鹊山采药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个月,这才去了几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阿生一五一十说着。
他扫了一眼宴菱身后的周彪,定是这人把菱姐姐请过来的。
得知了荣神医的行踪后周彪面上一喜,请宴菱过来果然有用!换作旁人,什么都打听不到。
“那我去归鹊山找他!”宴菱道。
“菱姐姐,归鹊山上野兽多,我给你带些驱赶野兽的药。”阿生说着,撒着脚丫子往里跑。
片刻后,他掏出了好几个油纸包。
“这是驱赶野兽的,这是赶走鸟儿的,这是解毒的,这是干粮,这是水壶......这是治脸上伤疤,菱姐姐,你脸上的伤得治啊!”
因为荣神医经常出门,这些在药庐里面很是常见。阿生怕宴菱拿不了,甚至拿了个包袱给她装着。
接过阿生递过来的包袱,宴菱心中五味杂陈,这样的东西上辈子也有,只是上辈子她太过着急,听到荣神医的位置就策马而去,并不知道阿生准备了这么多。
“谢谢你,阿生!我去寻荣神医了。”
“菱姐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啊!”阿生挥着手跟宴菱道别。
归鹊山离草庐有百来里,山势复杂险峻,山脉延绵数十里,要想在里面找人不大容易。
上辈子宴菱进山找过荣神医一次,这会儿的时间和上辈子相差不多,宴菱大概知道他在归鹊山的什么位置。
宴菱提议改乘马儿,周彪自然没有意见。他早就做好了找人的打算,早早让奴仆准备了快马。
二人带着侍卫骑马行至归鹊山时,宴菱便以山阴处草药多一些的借口,领着众人朝着她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侍从们一边走,一边喊着。
“荣神医!”
“荣神医!”
就这么找了两个时辰,几人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荣神医。
一个背着药篓的瘦小老头脚步利索从峭壁间攀爬而下,闲庭信步。
“叫什么叫,我的晚饭都被你们吓跑了!”荣神医抱怨着,语气却不重。
尤其是在看到宴菱时,那双小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这不是菱丫头吗?这不年不节的,跑到这深山里来找我?可别说你不是来找我学医的,我不想听这话!”
看见荣神医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宴菱心中激动,眼眶亦有些湿润。
上辈子听说荣神医出事以后,她便赶了过去,可惜迟了一步,只能收敛了他的尸骨。
这辈子,她定会护好荣神医。
宴菱压下心中的情绪,带着愧疚开口:“荣神医,我来是请您去看病的。”
“治什么?又治那宴家的几个武夫?”荣神医冷哼了一声。
上辈子为了宴家的人,宴菱求过荣神医很多次。
周彪主动上前恭敬行礼:“神医,是我请菱儿来找您的,我想求荣神医您出手救救我的父亲!”
“你看起来也像个武夫嘛!我老头子最讨厌武夫了!”荣神医嫌弃道。

第二天宴菱醒来时,院子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
为首的是宴萧然的贴身奴仆。
“小姐,老爷给您准备一处新院子,小姐可要过去看一眼,缺了什么,奴才给您补上?”老仆殷勤问着。
“不必了,就原来的院子!”
宴萧然给她换了哪里的院子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靠近宴祯和宴如玉他们的院子,宴菱不喜欢跟他们当邻居。
她并不在宴家待太久,没必要换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见宴菱开口拒绝了,老仆又介绍起了院子中的其他人。绣房那边的准备给宴菱量量身段,做些新衣服鞋子。
府里还要另外给宴菱挑上几个嬷嬷和丫鬟,伺候着她。
还有账房那边发月银的管事,既给宴菱发上月例,又要给她打些首饰面头。
这一切,都是按照宴家小姐的待遇来的!
“小姐,若是缺了些什么,您跟奴才说,奴才立马给您准备着。”
“我喜静,院子里不需要太多的丫鬟婆子,其他的就一切从简。”
主子说不要是一回事,他们不做就是另一回事。
忙完那些琐事的事情以后,老仆又把府上空闲的丫鬟婆子喊了过来,让宴菱挑上一些。
一大堆的丫鬟婆子涌入宴菱的院子外,排成队一队一队进来。
宴菱在小丫鬟堆里看见了双喜!
双喜个头不高,站得又靠后,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她便踮着脚,努力让自己出挑些,想让宴菱看到自己。
宴菱对她的动作了然于胸,目光从她身边划过,很快就转移到了她处。
双喜踮着脚站了半天,没什么力气,一时脚上打滑,不受控制往旁边砸去。
砸在了身边一个头稍高的丫鬟身侧,那丫鬟横眉竖目,直接把双喜推了下去。
这一下,便带倒了更多的人,一群小丫鬟唉声连连。
“怎么回事?一个个干什么呢?”当即有管事训斥道。
“管事,我被人推倒了!”
“管事,都怪她!”
“管事,是这个小丫鬟先来撞我的!”
三五个丫鬟站了出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双喜。
双喜面上涨红,一时间手足无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都是最下等的使粗丫鬟,干的都是院子里的粗活。今日听说宴菱选贴身丫鬟,便一个个凑了上来。
宴菱在宴家不受待见的事她们清楚。
虽然她们私底下也偷偷说过宴菱的闲话,嘲讽过她。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想当一等丫鬟的念头。
当上一等丫鬟,那可是小半个主子,不光月钱能涨几倍,吃住也能比之前好。
见宴菱盯着那群丫头,面上瞧着似不太开心,管事便主动道:“小姐,这丫鬟毛手毛脚的,我让他们先带下去,给您再换一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慢着!”宴菱忽然开口阻拦。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宴菱的目光落在双喜身边的几个小丫鬟身上。
几个人欣喜报上了名字。
“刚刚,你们刚刚哪几个被推倒了......”宴菱又问。
小丫鬟们不明所以,还是一个个说了出来。
唯有站在双喜左边,个头稍高的丫鬟没被推倒。
“那便是你了!”宴菱指向那个丫鬟。
那个头稍高的丫鬟叫绿草,当即大喜过望。
“多谢小姐,奴仆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绿草弯腰给宴菱行了个礼。
“只要她一个,剩下的退下去吧。”宴菱说完就向院外走去,绿草快步跟了上去。
剩余众人大失所望,纷纷从院中离开。
唯有双喜跪坐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滴茫然的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菱小姐会选那个人呢?是她不好吗?
是她不够强壮,不能当凌小姐的丫鬟吗?
回到院子后,宴菱让绿草住进了马婆子的屋子。至于马婆子,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日后你住在这里,院子里的事都交给你负责。”
绿草心里美滋滋的,菱小姐就选了她一个丫鬟,这日后得多看重她啊!
“我的屋子你不用进!里面的东西你也不用管!其他的,你自己看着来......”
不用进小姐的屋子里,不贴身伺候在小姐身边吗?
见宴菱进屋以后,立马把屋子门给关上了,绿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
她日日都听其他的丫鬟说,祯儿小姐选中的那个丫鬟日子有多滋润,不仅能捡祯儿小姐的旧衣服穿,还能每日吃上肉。
怎么到了她这里,竟然是跟使粗丫鬟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她当上一等丫鬟了,这府里的月钱不会少她的!其他的,她也会得到的!
绿草咬牙,进屋子里收拾东西。

宴菱才踏入院子,一道粉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宴祯正站在树下,听到门口的动静,宴祯转身瞧见来人欣喜上前。
“姐姐,你回来了!祯儿在这里等你等了很久呢!”
“祯儿给你带了白玉膏,这是大哥给我送来的,据说是宫里贵人才用的,用完以后那伤疤会好得快。祯儿想着姐姐的伤更严重,便给姐姐送了过来,姐姐,你快收下吧!”宴祯递上一个小瓷瓶子。
宴菱并未伸手去接。
见宴菱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宴祯顿时有些委屈,眼中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语气低落:“姐姐,你是不是很讨厌祯儿,所以不愿意收下祯儿的礼物。祯儿只是想对姐姐好而已,祯儿没什么坏心思......”
话说到后面时,宴祯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也随之滑落。
“我没讨厌你。”宴菱平静道。
“真的吗?那姐姐为什么不收下我的礼物。”宴祯泪眼朦胧继续追问着。
“这是你的东西,不用给我。”
“姐姐比祯儿伤得严重,姐姐还是收下吧!你收下,祯儿才能安心一些!”
见宴菱还是无动于衷,宴祯再次落泪。
“姐姐可是怪我了?怪我误会了姐姐,怪我让姐姐挨了打?祯儿......祯儿从未想过要害姐姐你......”
宴祯长得很乖巧,哭起来的时候惹人怜爱,只是宴菱心中没有半分动摇。
上辈子挨罚也好,取血也罢,就算是她瞎了双眼,宴祯也从来不是这些事的主使,她反而会替自己说好话,再众人面前维护她。
也是她的这些善举,把宴菱置于一个更加艰难的境地。
跟宴祯的宽容善良比起来,她所作所为是那么的不堪。
她就像陷在沼泽中央的人,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有任何的举动都只会让她陷得更深。
她上辈子一直用姐妹亲情来自欺欺人,说这些只是误会。
真的是误会吗?
“你来我院子里,娘亲和几个哥哥知道吗?”宴菱忽然开口道。
宴祯一愣,抽噎道:“娘亲和哥哥不知道的,我是偷偷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偷偷过来?来给我送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不,不是的。祯儿只是怕娘亲和哥哥担心,所以才自己过来了。我只是…只是担心姐姐......”宴祯可怜巴巴看向宴菱。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宴菱只想笑。
如果是上辈子的她,可能真的会傻乎乎地接下宴祯递过来的药,并从心底感激她,把她当作世上最好的妹妹。
就算不接这药,她也会记下宴祯的恩情,觉得她是真的对自己好。
只是......
如果宴菱真心对自己好,就不会偷偷摸摸过来送药,还是宴如舟从宫中带回来的药。
不出所料的话,宴家的人必定会过来找她算账,快的话马上,最慢明天。
“姐姐,这药是大哥送过来的,不会有假。祯儿不会害你的,你收下吧!”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祯儿......”
见宴祯又哭了起来,宴菱目光从她面前扫过,落在了院子。
她的听力很好,能听到院子门口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伴随着男子的呵斥声:“宴菱!你又欺负祯儿!”
宴如舟疾步向两人走来。
宴祯抽抽搭搭替宴菱解释着:“不是的,姐姐她没有。”
“你不用替她解释!你都哭成这样了,还说她没有招惹你!祯儿,大夫说你身子弱,不能常哭的。”宴如舟对着宴祯轻声细语安抚着,甚至伸手替她擦去了脸颊的泪珠。
待他转身,却是冷眼呵斥着宴菱:“宴菱,今天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周将军有要事找你过去,你去一趟前院。”
宴菱默然转身,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听宴如舟的话,而是,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宴菱离开以后,宴祯好奇问着:“大哥,周将军找姐姐有什么事?姐姐之前都晕倒了,若是太过辛苦的事,我怕姐姐会病倒。”
宴如舟恨铁不成钢看向宴祯,“祯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她?她皮糙肉厚,还有武艺傍身,没人能伤得了她!周将军找她不过是让她去请荣神医,不是什么大事......”
“祯儿,你太过柔善了,总是为别人着想。你不能这样,宴菱她不会领你的情!”
宴祯若有所思。
另一边。
宴菱到正院时,宴如玉正在和周彪在院内寒暄着。
见到宴菱,周彪赶忙起身上来。“菱儿来了啊!”
宴如弦在瞧见宴菱时眼中闪过一抹恶嫌,但又很快整理好表情。
“你这脸......”周彪凑近以后发现宴菱脸上的伤,笑容一顿,语气迟疑,“怎么受伤了?”
宴菱:“没事的,小伤。周叔叔找我有什么事?”
周彪是驻守边关的将军之一,也算是看着宴菱从小长大的长辈。
见宴菱岔开了这话题,周彪便没继续追问,只说起了自己来找宴菱的原因。
“菱儿,周叔叔来找你,是想你去帮我请一趟荣神医的!我父亲的心疾又重了几分,太医院的太医都已经看过了,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荣神医身上了。”
“若能请来荣神医,不管这病治不治得了,这份恩情周彪定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我周彪能效劳之处,我定在所不辞!”
前世她把荣神医请回来以后,治好的不止有李崇行,还有周将军家的老太爷。
宴菱低头,垂下眼眸,“周叔叔,我如今尚被父亲禁足,不能出门。”
周彪一愣,看向了身后的宴如玉。
宴如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宴菱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讲规矩!周将军,这丫头就是找借口不愿意救人!我去好好教训她!”
宴如玉说完这话就想去扯宴菱的袖子。
周彪赶忙拦了上去,“如玉,这是我求人,你别搀和进来。”
“菱儿,我与你父亲相熟,这事我亦与你母亲知会过。事从紧急,若你要受罚,我便替你!我周彪愿意性命发誓,他日有什么,我都替你担着!”周彪承诺道。
宴菱的目光越过周彪,落在宴如玉身上,“三哥,我真能出门?”
“让你去你就去,你少动歪脑筋。”宴如玉呵斥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