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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杨云姜梅大结局

老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杨云看一眼杨四德,忽然反应过来。杨四德这么大岁数,肯定知道哪位童生教得更好,与其闷头苦想,不如问他。“族老,您见多识广,您觉得我跟着哪位童生学习更好?”连喝好几口高粱酒的杨四德,眼神有些飘忽。他打个酒嗝,慢慢悠悠地说:“你要真想在一年之内念出个眉目,那不能在咱们村上学。”“在咱们村北边五里,有个四方村。”“他们村里有个姓周的童生,学问深,教得好。”“只是这周童生脾气古怪,收学生全凭心情,你就算去拜他,他也未必收你。”杨云眼睛一亮,既然是杨族老特意点出的人,肯定差不了。想到这里,杨云起身冲着杨四德深深一礼,谢过他的指点之恩,兴冲冲地回家去。阳光下,杨四德拿着酒葫芦又抿一口,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是有几分机灵劲......”回到家里,杨...

主角:杨云姜梅   更新:2025-04-19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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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云姜梅的现代都市小说《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杨云姜梅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老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云看一眼杨四德,忽然反应过来。杨四德这么大岁数,肯定知道哪位童生教得更好,与其闷头苦想,不如问他。“族老,您见多识广,您觉得我跟着哪位童生学习更好?”连喝好几口高粱酒的杨四德,眼神有些飘忽。他打个酒嗝,慢慢悠悠地说:“你要真想在一年之内念出个眉目,那不能在咱们村上学。”“在咱们村北边五里,有个四方村。”“他们村里有个姓周的童生,学问深,教得好。”“只是这周童生脾气古怪,收学生全凭心情,你就算去拜他,他也未必收你。”杨云眼睛一亮,既然是杨族老特意点出的人,肯定差不了。想到这里,杨云起身冲着杨四德深深一礼,谢过他的指点之恩,兴冲冲地回家去。阳光下,杨四德拿着酒葫芦又抿一口,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是有几分机灵劲......”回到家里,杨...

《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杨云姜梅大结局》精彩片段

杨云看一眼杨四德,忽然反应过来。
杨四德这么大岁数,肯定知道哪位童生教得更好,与其闷头苦想,不如问他。
“族老,您见多识广,您觉得我跟着哪位童生学习更好?”
连喝好几口高粱酒的杨四德,眼神有些飘忽。
他打个酒嗝,慢慢悠悠地说:
“你要真想在一年之内念出个眉目,那不能在咱们村上学。”
“在咱们村北边五里,有个四方村。”
“他们村里有个姓周的童生,学问深,教得好。”
“只是这周童生脾气古怪,收学生全凭心情,你就算去拜他,他也未必收你。”
杨云眼睛一亮,既然是杨族老特意点出的人,肯定差不了。
想到这里,杨云起身冲着杨四德深深一礼,谢过他的指点之恩,兴冲冲地回家去。
阳光下,杨四德拿着酒葫芦又抿一口,自言自语地说:
“这小子是有几分机灵劲......”
回到家里,杨云把周童生的事,跟姜梅说一遍。
姜梅听完,有些担心地问:
“既然族老说周童生脾气古怪,万一你要是不能拜他为师怎么办?”
儿子去找外村童生拜师,要是周童生不收,村里的几个童生肯定也不会收他。
杨云心中却没有丝毫担心,只是笑着对姜梅说:“娘,不用担心,只要咱们心诚,一定能顺利拜周童生为师。”
见儿子这么有把握,姜梅眼中的忧色仍未褪去,主动提议说:“明天咱们去一趟县城吧,你要拜师,没有拜师礼不成。”
母子说话间,天色已晚。
杨云找些新稻草铺在炕上,准备休息。
只是睡惯前世绵软床垫的杨云,陡然躺到硬邦邦的土炕上,多少有些不适应。
他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杨云和姜梅吃过饭,带上姜梅织的布,搭同村人的牛车,来到县城。
相比青山村,县城热闹不少,街上有不少小贩摆摊。
酒楼的伙计站在门口热情招呼客人,让杨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姜梅看着杨云东瞧瞧西看看的新奇样子,不由生出几分心疼。
十八年,她这个当娘的,却是第一次陪儿子逛街。
她的眼中泛起几分怜爱,笑着对杨云说:“云儿,你想买什么?娘给你买。”
尽管家里用钱的地方很多,但姜梅还是决定给杨云买些东西,尽一次母亲的责任。
每个摊位上的东西,杨云都会拿起来看看,可他只是新奇,不是真想要。
见到姜梅要把他看过的一个猴子面具买下。
杨云连忙拦住他,笑着摇摇头说:“娘,我都多大了,还戴面具,您不用给我买。”
姜梅将面具放下,跟着杨云继续逛,最后硬是买一把半个指头长短,桃木做成的宝剑。
她亲手给杨云戴上,小心地将宝剑放到衣服里面,口中叮嘱说:“老板说,这个宝剑戴在身上能辟邪。”
“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不要摘下来,它能保护你,干什么都顺顺利利的。”
杨云知道,这是小贩推销的话术。
但他仍旧笑着点头,决定以后不摘这把桃木剑。
桃木剑不会保佑他,但娘的爱会。
两人在街上逛一盏茶时间。
姜梅带着杨云来到一家名叫福兴的布庄,小心地迈步进去,轻声问:“请问,你们这里收布料吗?”
布庄伙计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下去一半,懒洋洋地点点头,“收,按布料的好坏定价。”
姜梅让杨云把背着的两匹布都放在柜台上,脸上带着几分期待问:“小哥,你看这匹布,你能出多少钱?”
伙计懒洋洋地将布拉开,一边看一边用手摸。
没多久,他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继续摸几尺,伙计惊讶地看着姜梅,小心地说:
“大嫂,您这布我定不了价,得叫我们掌柜过来。”
姜梅自无不可,伙计一溜小跑去后堂,将掌柜叫出来。
福兴布庄的掌柜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上唇留着两撇小胡子。
他出来,先是冲着姜梅拱拱手,十分客气地说:“大嫂久等,这是您要卖的布吧。”
掌柜抓起布料的一角,仔细揉搓,又使劲拽几下,最后摇着头将布料放下,满脸惋惜之色。
“如果这布是用上等的长绒新棉织成,凭您的手艺,一尺能卖到五十文钱。”
“可惜您用的是陈棉,一尺的价格只能给您二十文。您觉得怎么样?”
姜梅算一下,这一匹布有十丈,按二十文一尺算,能卖二两银子,价格不算低,立刻点头。
“这个价格挺合适的,掌柜,这两匹布我都卖了!”
趁着掌柜验货的工夫,姜梅在心中算了笔账。
她辛苦一点,每天织八个时辰,能织出四尺左右,一个月是十二丈,总共能卖二两四钱银子。
这些银子,应该够杨云读书。
“两匹布,总共四两银子。”
掌柜验完货,十分痛快地将银子给姜梅,顺便招呼着说:“以后您要是还有布料,到我这来,保证给您全县最高价。”
姜梅织出来的布柔 软细腻,弹性适中,根本不愁销路,掌柜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
想到以后要供杨云读书,姜梅冲着掌柜点头,“多谢掌柜关照。”
在姜梅和杨云准备离开布庄的时候,老板忽然抬手叫住两人。
“大嫂留步。我看您身上这件衣服,好像不是咱们县城有的样式,是您做的吧?”
福兴布庄是县城最大的布庄,如果真有新的成衣样式,掌柜不可能不知道。
姜梅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地看着掌柜问:“确实是我做的,不知掌柜问这个干什么?”
一般百姓为省钱,都是买布料回去做衣服,做鞋袜。
有钱有势的富户,家里会养几位绣娘,按照府上人的身形,量体裁衣。
掌柜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姜梅身上的衣服,甚至围着她转好几圈,口中啧啧出声。
杨云以为掌柜心怀不轨之意,迈步上前,将姜梅挡在身后,冷冷地盯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一年时间赚十两银子,听起来很容易,庄户人家一年能赚到这么多。
但杨云还要读书!
文房四宝,课本束脩,全都要钱,把这十两银子全都填进去都未必够。
杨玉昭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等杨四德开口,追问:“如果一年之后,你还不上钱怎么办?”
听杨玉昭追问,杨云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既然开口,那证明杨玉昭对这个办法心动。
他的眼睛转几圈,郑重其事地对杨玉昭说:
“如果还不上,我家那几间草屋全部归二叔所有。除此之外,我再给二叔打三年白工!”
要是答应,不仅能得到那块风水宝地,还能得一个不要钱的长工!
杨玉昭心中蠢蠢欲动,如果只是一年时间,他也不是不能等。
族老杨四德看看杨玉昭,说:“玉昭,你觉得杨云的提议怎么样?”
杨玉昭冲着族老点点头,装作大气地说:“再怎么说,我和玉明都是兄弟。”
“他儿子要跟我订下一年之约,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不答应。”
“但一年之后,你要还不清,那别怪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讲情面。”
青山村,是个人人都沾亲带故的小村子。
杨玉昭就算再想要杨云家那块地,也得顾忌吃相。
不然名声臭了,以后再想在村子里做点什么难了。
杨四德见杨玉昭同意,起身冲着两人朗声说:“杨云,一年之后的今日,你当还清你父亲欠杨玉昭的十两银子。”
“如果做不到,不仅你们家的房子要归杨玉昭所有,你也要去他家做三年白工。”
“全族之人共同见证,若有违背,以族规罚之!”
杨云和杨玉昭在祖宗灵位前磕头,算是订下约定。
族人见没有其他事,各自回家做事。
杨云也扶着姜梅往茅草屋走去。
杨玉昭看着杨云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这一年,他不能让杨云过舒服。
为自身金榜题名,就算是亲侄子,也不能手下留情!
回到茅草屋。
姜梅一脸苦涩地看着儿子,小声说:“云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杨云没有把杨玉昭的刁难放在心上。
他乐呵呵地说:“娘,咱们是母子,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姜梅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心中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儿子懂事,知道安慰她。
难过的是她成儿子的累赘,光给他添麻烦。
想到刚才在祖庙中的约定,姜梅脸上泛起坚定之色,认真地对杨云说:“云儿,你尽管放心读书,钱的事娘来想办法。”
青山村做工的地方不多,但姜梅会织布,她可以多织点布卖钱。
杨云起身看看门外,确定没人,关上房门,将郡主和唐铭铭给的银子放在姜梅面前。
“娘,这里有三十多两银子,足够咱们娘俩开销一段时间。”
姜梅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连忙用袖子盖住,后知后觉地说:
“我想起来了。”
“这是咱们回来的时候,你的朋友给你的。”
盛婉兮和唐铭铭给钱的时候,姜梅在场。
只是她那时候关心杨云的伤势,没注意钱。
杨云让姜梅把钱收好,坐在桌边问道:
“娘,您在青山村住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村里有几位先生?最好有功名在身的那种。”
科举,不光是读书,应试经验也很重要。
要是能找一个有功名的先生,参加科举的时候,能少走不少弯路。
事关儿子前途,姜梅认真地想一会,
“要说我最熟悉的,应该是你二叔,他是咱们村里名声最大的童生。”
杨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否定这个人选,
“二叔跟咱们家不对付,我要是跟他念书,肯定学不到东西。”
虽说不知道杨玉昭为什么要他家这几间破房子。
但杨云可以肯定,二叔不怀好意,最好敬而远之。
姜梅想到刚才杨玉昭咄咄逼人的样子,后怕地点点头,继续说:
“除你二叔外,是村东的陈童生,他比你二叔年纪大些,得功名却要晚一点。”
“还有一个是村南的沈童生,他是咱们村最年轻的童生,其他的我不清楚。”
尽管在青山村生活十几年,但姜梅整日操劳,对读书科举这些东西根本没注意。
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杨云跟姜梅要五十文钱,去村里酒铺买二斤好酒,光明正大地来到族老杨四德的家中。
杨四德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老头,会是青山村最有影响力的族老。
“族老,杨云有礼。”
杨云站在杨四德身侧行礼,免得挡住太阳。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杨四德缓缓抬头,眯着眼睛看一会儿才认出杨云,笑呵呵地说:“杨云,是你啊,坐。”
杨云也不客气,在杨四德身边坐下,把手中装酒的葫芦递过去。
“族老,我听说您喜欢喝两口,特意给您打来两斤高粱烧。”
虽说高粱烧不算好酒,但青山村的人喜欢它。
听到有酒,杨四德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他伸手拿起葫芦,打开盖子,先是凑近闻了闻,又小小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一口酒下肚,杨四德抱着酒葫芦,在温暖的阳光中缓缓闭眼。
“说吧,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杨云见族老收下他的酒,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族老,之前我在祖庙中说,要读书科举。”
“我想问问您,咱们村陈童生和沈童生,学问怎么样?”
杨四德从出生住在青山村,对村里的大事小情了如指掌。
听到杨云问两个童生的学问,杨四德眯着眼睛想一回,慢慢地说:
“陈童生的学问深一点,但他读书读迂,什么事都得按照书上的标准做。”
“沈童生的学问没有陈童生那么深,但他为人和善,村里的孩子大多在他的私塾上学。”
杨云听到,眉头紧皱,不知道该选哪位先生。
旁边的杨四德老神在在地抿一口高粱烧,咧着嘴问:
“是不是在想,跟哪位童生学习更好?”

“杨云,她不是你母亲,而是天应侯府的罪人!”
“只要你亲手执行家规,天应府还是你的家!”
“抽她,快给我抽死她!”
急促的催促声将杨云从混沌中唤醒。
“抽谁?”他睁开眼,下意识地问。
面前景象逐渐清晰。
富丽堂皇的大堂内,朱红色的柱子笔直挺立,檀木雕花的桌案上摆着一盏青铜香炉,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鞭子,那是一根牛皮制成的长鞭,鞭梢还沾着斑斑血迹。
杨云身前,是一个带着沉重手铐脚镣的女人。
她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加班吗?怎么......”
“当然是抽这个恶妇!”
还没反应过来,尖锐的女声从上首传来。
杨云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锦缎华服的妇人正用一种近乎癫狂的眼神盯着他。
在她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
男子眉目间透着威严,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忍。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青年。
他眉眼与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这是......”
杨云的大脑嗡嗡作响,无数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
轰!
记忆融合,他穿越了!
原主也叫杨云,是天应府世子,身份尊贵。
父亲杨成罡更是世袭大将军,权倾朝野。
他的亲生母亲,却是这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罪妇。
只因,原主这个世子,其实是个私生子。
十八年前,杨成罡玷污当时还是天应府下人的姜梅,导致姜梅怀孕。
与此同时,杨成罡的正妻余氏也怀有身孕。
命运弄人,姜梅和余氏几乎一同产子。
为改变自身和孩子的命运,姜梅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她将她和余氏的孩子调包。
而后,姜梅带着真正的杨家嫡子——杨灿——离开侯府,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前几日。
姜梅突然带着杨灿回到天应府,声称她心里一直有负罪感。
十八年来日夜煎熬,良心难安,才带着杨灿回来认祖归宗。
真相大白后,余氏勃然大怒,立刻将姜梅打入大牢,严刑拷打,百般折辱。
原主虽然得知真相,却不愿意承认姜梅是他的母亲。
毕竟,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谁愿意承认有个阶下囚的母亲?
余氏才提出,只要原主亲手执行家规,将姜梅活活抽死,还能继续做他的天应府世子,享受荣华富贵。
杨成罡看着杨云母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仅是稍纵即逝。
十八年前犯下的错,加上余氏是当朝太尉的妹妹。
他根本不敢得罪,只能任由余氏处置姜梅。
这时,姜梅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杨云,声音沙哑地说:“云儿......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灿儿......”
她的眼神中充满愧疚和悔恨,“我只想见你一面......已是心满意足......”
杨灿一脸嫌恶地看着姜梅,尖声骂道:“都是你咎由自取!让我跟着你受苦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是世子之位啊,若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他从小该是锦衣玉食,蜜罐儿里泡大的,又怎会流落街头,受苦受难?
让杨云抽死她,杨灿都觉得是轻的!
余氏立刻将杨灿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灿儿别怕,娘为你做主!这个贱人害你吃这么多苦,娘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恶狠狠地瞪着姜梅,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余氏转头看向杨成罡,逼问道:“老爷,你说句话啊!这个贱人这么歹毒,你难道还要包庇她吗?”
杨成罡叹气,一脸愧疚地对杨灿说:“灿儿,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多委屈,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转头看向杨云,语气冰冷地说:“杨云,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杨云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姜梅的做法不对,她的出发点却是对原主的爱。
还有,她不是也将迟到十八年的位置还给杨灿了吗?她将杨灿养育成 人。
杨云缓缓开口:“我要亲手抽死我的亲生母亲,才能继续做你儿子吗?”
杨成罡微微皱眉,总觉得眼前的儿子有些不一样。
但他还是沉声道:“她犯下如此大错,理应受罚。”
“那当初你犯下的错呢?”杨云直视着杨成罡的眼睛,声音平静地问。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大堂之中。
余氏脸色骤变,杨灿也一愣。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这话赤 果果地揭开,杨成罡玷污姜梅的遮羞布!
杨成罡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放肆!她只是个奴婢,岂能喧宾夺主!”
“这几日 你不是不认她吗?还在这里废话做什么?”
杨云没有理会父亲的怒火,转头看向地上的姜梅。
这个为让他享受十八年荣华富贵的母亲,正用温柔而忧伤的目光看着他。
鞭子在手中越发沉重。
怎么可能抽死他的亲娘?
原主为荣华富贵可以这么做,但他不能。
不管如何,那终究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况且,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他吗?
上一世在孤儿院长大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种没有母爱的孤独与渴望,让他的心狠狠地抽痛。
这一世,这份来之不易的母爱,他还未及好好享受,又怎能亲手将其葬送?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杨成罡冷冷地说,“还不动手?”
杨云抬起头,声音很轻,但十分坚定:“抱歉,荣华富贵我不要了!”
他将手中的鞭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我希望你放我和我母亲离开!”
话落,满堂皆惊。
余氏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杨灿也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杨云。
在他看来,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假世子,怎么可能为一个贱婢放弃这偌大的侯府?

正值大梁朝开元六年,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
自开国皇帝定鼎以来,已有近百年太平盛世。
杨云和姜梅离开京城,沿着官道向南走去。
姜梅所住的石泉村,在都城南面二十里处的山脚下。
虽不算远,但对姜梅这样的妇人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云儿,你脸上的伤......”姜梅心疼地看着儿子脸上的淤青,“要不要去抓些跌打药?”
“不用,娘。”杨云轻轻握住姜梅的手,“这点小伤不碍事,钱还是留着要紧。”
以后他不再是天应府的世子,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他思来想去,最好的立足之地是科举。
自古以来,读书人受人尊敬。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即便不能高中,也能凭借学识谋得一份差事,衣食无忧。
只是,读书并非易事。
书籍、笔墨纸砚、束脩......哪一样不需要花钱?
虽然不知道刚才唐铭铭和郡主给多少,但沉甸甸的两袋银子肯定不少,也许......够吧?
杨云前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好歹也经历过残酷的高考,是个文科生。
对于科举,他非是完全没有自信。
更何况这大盛朝的科举,说到底只是考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罢了。
走到城郊,一辆破旧的牛车正在揽客。
赶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老汉,见他们过来,咧嘴笑道:“去哪儿?”
“去青山村。”
“那得走半天呢,一人五文钱。”
杨云扶着姜梅上车,牛车颠簸着驶上乡间小道。
道路两旁,稻田里不时传来农人的吆喝声,远处青山隐隐,炊烟袅袅。
一队赶着毛驴的商人迎面而来,身后驮着的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路过一片竹林时,几个提着竹篮的村姑从林中走出,见到牛车经过,羞涩地低下头快步走开。
牛车又走一个多时辰,终于到青山村。
这青山村乃都城脚下一座郡县之地,村口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树下坐着几个老人,一边聊天一边摇着蒲扇,悠闲自在。
牛车夫将车停在树下,杨云扶着姜梅下车。
“云儿,咱们到家了。”姜梅指着不远处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说。
杨云点点头,环顾四周。
村里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和茅草屋,低矮破败,与京城的繁华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个小孩光着屁股在巷子里追逐嬉戏,看到杨云和姜梅,都好奇地停下来张望。
老槐树下的几位老人也注意到杨云和姜梅。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喊道:“哎哟,这不是梅子吗?”
“这是你那个亲生的儿子?”
周围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妇人也竖起耳朵,一脸兴致勃勃。
古代娱乐活动匮乏,家长里短的八卦自然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姜梅换孩子这事儿,在村里早传开了,只是碍于杨云不在,大家不好当面议论。
这正主回来,她们自然要好好“关心”一番。
周围几个大婶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听说是当年和侯府世子换的呢。”
“这孩子是生得俊俏,怪不得人家侯府没发现。”
“侯府养得真是不一样。”
姜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不安地瞥向杨云。
她最担心的是这个,生怕儿子会因为他的身世,或是这破败的家境感到难堪。
杨云却面带微笑,朝着说话的老妇人拱手行礼,“小子杨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大婶们愣住。
这孩子,好教养啊!
一点都没有纨绔子弟的架子,反而像个读书人似的,温文尔雅。
胖大婶率先反应过来,拍着大腿笑道:“哎哟,果然不愧是抱去侯府养的,真是有礼貌!姜梅啊,你真是好福气!”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孩子看着聪明伶俐,以后肯定有出息!”
虽然夸赞声不断,但言语中还是夹杂着对姜梅“换孩子”一事的议论。
甚至有人低声嘀咕:“姜梅真是造孽哦,换掉人家孩子,也不知道侯府会不会找她算账......”
姜梅听得心惊肉跳,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她拉着杨云进屋,关上破旧的木门,仿佛这样能将外面的流言蜚语隔绝开来。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几件简单的家具摆放得乱七八糟,墙角甚至还有蜘蛛网。
杨云环视一圈,这与他之前住的雕梁画栋的侯府,简直天壤之别。
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安慰姜梅道:“娘,屋子虽然破旧些,但收拾收拾能住人的。”
姜梅欣慰地点头,开始收拾屋子。
杨云也主动帮忙,将破旧的桌椅擦拭干净,又把床上的稻草重新铺一遍。
母子俩忙活大半天,总算将这个破旧的小屋收拾得勉强能住人。
姜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关切地问:“云儿,饿了吧?娘去做饭。”
“不用,娘,我来做吧。”杨云笑着说,“您歇着。”
姜梅一愣,眼眶湿 润,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在侯府养尊处优十八年,哪里会做饭?分明是在安慰她这个当娘的。
“云儿,你别......”
她话未说完,“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射入的阳光。
杨云回过头。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
男子头戴竹冠,腰间别着文房四宝,一看是童生打扮。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在杨云身上停留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这是......”
“这是你叔叔......”

杨成罡眉头紧锁,目光在杨云脸上来回打量。
这个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同?
往日里最是贪恋荣华富贵,这会儿却要为一个下贱的婢女放弃一切?
“呵!”余氏冷笑一声,凑到杨成罡耳边低语,“老爷你看看,这对母子一丘之貉,都是贱骨头!”
“当初那贱人勾引你,这逆子也学她那般无耻!”余氏心中怨毒翻涌。
她让杨云打姜梅,正是要让这个害她失去儿子十八年的贱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个贱人,害得她的亲生儿子与她离心这么多年,还让她白白养大一个贱种。
不让杨云杀掉姜梅,难解她心头之恨!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杨灿突然开口,声音尖利。
“这些年,我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全都是你们母子害的!”
“你们占着我的位置,享受着我的一切!装什么慈悲?”
杨成罡眼神一凛,拍了拍杨灿的肩膀:“放心,为父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向杨云,沉声道:“刚才的话,当我没听到。”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天应府自有家规,按规矩,打姜梅五十鞭,再向你弟弟道歉。”
杨云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当作嫡子尽心尽力地抚养长大,要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至于姜梅......生死有命吧!
杨云低头看着手中的牛筋鞭子,心中一颤。
这等刑具,五十鞭下去,别说是一个弱女子,哪怕铁打的汉子也活不成。
“一切都是因你不检点而起!”
杨云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若非你玷污我母亲,何来今日之事?”
“逆子!”杨成罡勃然大怒,“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老爷息怒。”余氏适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都是那狐狸精勾引你在先,才酿成大错。”
“云儿......”姜梅见亲儿子为她甘愿放弃一切,颤抖着声音道,“你有这份心,娘知足了!快打吧,打娘几鞭子。”
杨云猛地将鞭子摔在地上:“你是我亲娘,打你要天打五雷轰!”
“少在这装母子情深,恶心!”杨灿冷笑一声,快步上前捡起鞭子,“你不打,我来!”
话音未落,鞭子已经狠狠抽向姜梅。
杨云连忙扑上前去护住母亲。
那一鞭重重抽在他脸上,皮开肉绽,血痕触目惊心。
“她......她也养过你十八年......”
杨云忍着剧痛,死死盯着杨灿,“你怎能这么绝情?”
“养我?”杨灿冷笑,“让我在乡下受苦受难十八年,也配说养我?”
“对不起......对不起......”
姜梅泪如雨下,颤抖着手想去触碰杨云脸上的伤,“是娘连累你了,娘不该回来的......”
她猛地转身,朝着大堂的石柱冲去:“来生再见......”
杨云眼疾手快,猛地抱住姜梅:“娘!你能回来认我,我为什么不敢认你?!余生我养你,我会让你因为我而骄傲!”
“凭你?”余氏尖锐的笑声在大堂里回荡,刺耳无比。
“一个被赶出天应府的野种,也敢口出狂言?你拿什么养?拿你的乞讨碗吗?”
她走到姜梅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为你连荣华富贵都不要,真是和你一样下贱!”
“够了!”杨成罡猛地站起身,怒吼一声,大堂安静下来。
他失望地看着杨云,“你当真要跟这个女人一起?”
杨云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杨成罡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他从腰间取下钥匙,丢在地上,语气冰冷如霜:“那我看你离开天应府,能有什么作为!”
杨云赶忙捡起钥匙,为姜梅解开镣铐。
“老爷,怎么可以让他们轻易离开?”
余氏尖声叫道,眼中满是恶毒,“这贱人害我们的儿子,不能这么放她走!”
“难道要让这个贱人的血玷污我天应府不成?”杨成罡冷冷地瞥余氏一眼,语气中忍不住带一丝厌恶。
杨云心中冷笑,原来不是良心发现,是怕他和母亲玷污天应府!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杨成罡,“多谢杨将军成全!”
“即日起,你杨云与我天应府不再有任何瓜葛,在外面不许提这三个字,让我天应府蒙羞。”
“你放心,此生绝不踏入天应府半步。”杨云说完,扶着姜梅,头也不回地离开。
“爹!”杨灿不甘心地喊一声,他还没出一口恶气。
“罢了,由他们去吧。”
杨成罡摆手,看向杨灿,眼中满是疼爱。
“今日我宴请满朝文武,告示天下,我天应府真世子回来,宣布你为我天应府世子。”
出天应府。
姜梅看着杨云脸上的伤,心疼不已:“云儿,你的脸......我们先去找大夫看看吧。”
杨云摇头:“娘,哪有钱看大夫?”
姜梅一愣,反应过来,他们身无分文。
她咬了咬唇,说:“那我们先去摘点草药......”
“娘,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杨云轻松地笑了笑。
姜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突然跪倒在杨云面前,哽咽着说:“云儿,是娘对不起你......”
杨云吓一跳,也跟着跪下来:“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娘,怎么能跪我?”
他连忙将姜梅扶起来。
两人的举动引来路人围观,指指点点。
这时,几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咱们天应府世子嘛?怎么当街下跪啊?”
“什么世子?听说是个野种!”
“哈哈哈,是啊,以前做世子的时候,尾巴都翘上天!让我看看你这副贱样!”
杨云循声望去,是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有的手持折扇,有的端着鸟笼,一看是非富即贵。
他认出这几人,正是当初原主还是世子时,经常打交道的几个公子哥。
其中有的还经常被他欺负。
他是世子的时候,他们不敢报复,这会儿......
恐怕要被他们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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