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营帐乱成一团,围困哥哥的沙谷也漏了缺口,我跨上一匹马,摇着剑冲了过去:“将军,我们来救你了!”
二宝在不远处一人牵制五匹马,只待原地跑马。
人心一慌,便有了我可乘之机。
刀剑相撞,手臂被震得发麻,我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狠厉黑亮的眸子,大刀迎面而过,我仰身贴在马背上,反手一剑刺在他腰间。
剑被拦腰斩断,那人竟笑了起来:“我认得你的眼,和你爹一样,我爹杀了你爹,今日我就杀了你!”
论武力,我不是他的对手,但论躲藏,他也敌不过我。
救火声、马羊乱塌声、风声、厮杀声在耳边响起,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风压阵,哥哥单手制马冲出沙谷,我顺势收剑一声口哨收兵,路上捎带给乱跑的马儿一剑,送它们安息。
哥哥伤了根基,刚回营帐就昏迷不醒,大军士气大振,望着草原的火光放肆的笑着,巡逻小队顺手牵几只马羊,也算屯粮了!
我守在哥哥床边,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哥哥的手指,一战成名不过如此,可我怕极了,怕此计不成,怕救不了哥哥,也怕娘和嫂嫂的哭声。
哥哥一连昏迷五日,醒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脸颊高高肿起,我被罚跪在地上。
“顾华章!
你出息了,兵行险招被你用到极致,干脆你来带兵算了!”
我嘿嘿一笑,嬉皮赖脸的凑上去:“书不是白念的,人还得多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