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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最后结局

财来咯财来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是作者“财来咯财来咯”的倾心著作,沈安澜傅景凛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被胃癌夺去生命后,离奇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书中大男主那声名狼藉的前妻。原主自私自利、作天作地,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最终落得离婚下场。穿越而来的她,一睁眼就撞上他提离婚,她没多纠缠,干脆应下。回了家,便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赚钱,好为离婚后的生活铺好路。谁能想到,那个往日里冷峻如冰的丈夫,竟突然化身贴心小跟班。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她指哪儿他打哪儿,殷勤得不得了。一提离婚,他就满脸委屈,甚至悄悄收拾行李,生怕被她落下。家属院的人原本都替他不值,觉得他娶了个又丑又爱惹事的乡下媳妇。可不知不觉间,她变了。她不再折腾周围人,反倒一头扎进商海。从...

主角:沈安澜傅景凛   更新:2025-07-15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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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现代都市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最后结局》,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是作者“财来咯财来咯”的倾心著作,沈安澜傅景凛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被胃癌夺去生命后,离奇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书中大男主那声名狼藉的前妻。原主自私自利、作天作地,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最终落得离婚下场。穿越而来的她,一睁眼就撞上他提离婚,她没多纠缠,干脆应下。回了家,便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赚钱,好为离婚后的生活铺好路。谁能想到,那个往日里冷峻如冰的丈夫,竟突然化身贴心小跟班。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她指哪儿他打哪儿,殷勤得不得了。一提离婚,他就满脸委屈,甚至悄悄收拾行李,生怕被她落下。家属院的人原本都替他不值,觉得他娶了个又丑又爱惹事的乡下媳妇。可不知不觉间,她变了。她不再折腾周围人,反倒一头扎进商海。从...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最后结局》精彩片段

他那一瞬间产生的念头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景凛不知道,下午思绪复杂的又何止是他。
……
沈安澜还不知道傅景凛走了都还为她操心呢,一夜无梦,第二天沈安澜是伴随着部队号角起来的。
起床后,她把自己收拾打整利落,昨天把头发剪短后,梳头倒是不用她操心了。
就是穿什么衣服让她有些头疼。
她前世喜欢素净一点的衣服,但原主买的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好在裤子就那么几种颜色,黑灰深蓝,牛仔裤。
八十年代牛仔裤已经风靡一时,她现在处于最先发达的广市,原主买东西都要买好的,牛仔裤都买了不少条。
沈安澜挑了条斑点红的格子红色短袖,最后搭了条紧身牛仔裤。
她皮肤白皙细腻,红色更衬她皮肤,一头利落的短发,更衬得她人精神干练,只是她太瘦了,胳膊细骨伶仃的,看起来好似一折就断。
沈安澜捏捏自己胳膊,瘦归瘦,但原主之前一直在家里被磋磨,什么都丢给她干,力气还是有的。
把自己收拾妥当,沈安澜才出了房间。
夏天天亮的早,都不用开灯就能看见,沈安澜往厨房走去,准备给自己做个早餐。
她昨天饭做的多,今天准备给自己炒个蛋炒饭。
她去厨房,先看了看自己昨天做的菜,她用罩子罩着的,她尝了一口,不咸,但浸泡一夜更入味了,更好吃。
想到昨天傅景凛一口气吃那么多,她觉得他要是吃了今天的估计会更喜欢。
看过菜,沈安澜找着昨天装剩饭的盆。
然而只看见空荡荡的盆。
剩下的饭没有了。
剩菜也一点没有,洗干净的碗盆被放进碗柜了。
昨天她捞了小半盆菜出来呢,还有一大盘番茄炒蛋,现在都没了。
她想到了昨天回家吃饭的男人……这么能吃的吗?
但转念想想傅景凛每天的训练量,体力消耗大着呢,多吃点是正常。
看来下次若他要回来吃饭得多做点了。
这个念头滑过一瞬, 沈安澜又划掉了。
想什么呢,男主回来吃饭已经是意外了,之前半年两人也没吃过一顿饭,昨天也只是个意外。
早餐将就着开水泡麦乳精吃了一个鸡蛋糕,沈安澜翻出家里的背篓,将东西收拾好,牛皮纸和牙签放进去。
端起厨房的盆走出去,里面是满满一盆,她将料汁倒了出来,泡了一晚上,已经完全浸了味,红油白芝麻挂在上面,很诱人。
沈安澜出门了,一股霸道浓烈的香气从她出门就开始散发。"



最后沈安澜捞出的菜,哪怕多,都被傅景凛解决了。

“你怎么会川菜?”傅景凛好奇。

这边的人多数都是吃清淡口味,不喜辣的菜。

傅景凛是小时候去外公那边待过几年,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川菜,但自从他回了京城,后来又是来了这边驻守,已经许多年没吃过这么合口味的川菜了。

他又在试探。

沈安澜神色没半分波动,“村里有人是从川市那边嫁过来的,我之前去村里食堂帮忙做过饭,跟她学的。”

她没说假话,原主真去过食堂帮忙。

或许是原主太可怜了,村里人都看不下去,食堂需要找帮工的,大队长让她去了,一个月她能赚几毛钱,拿回家里也不至于再被打那么惨。

而且之前动乱,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往各个地方迁,其中也有川市的。

傅景凛听听没说话。

“我吃完了,我做饭,你收拾碗可以吗?”

沈安澜把饭吃完,桌上的菜还剩不少,她侧眸看向傅景凛,温声说着。

她喜欢做饭,但不喜欢洗碗。

“嗯。”傅景凛点头答应。

沈安澜起身离开了位置,又进了房间。

沈安澜一走,傅景凛看着桌上菜,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对沈安澜来说吃不完的东西,对他来说解决轻轻松松。

他还去添了碗饭。

把桌上沈安澜捞出来的菜都吃完了,番茄炒鸡蛋的汤汁都用米饭蘸着吃了。

至于自己打回来的饭,傅景凛就没动了。

红烧肉沈安澜夹了两三块就没夹了,她吃饭很有礼貌,只在边缘夹着,中间的没有乱翻乱动,蒜蓉生蚝她尝了一个。

傅景凛将桌子收拾好,把碗洗了,最后又把自己带来的饭盒拎着,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

眼睛看向了紧闭的门,抬步走了过去。

敲了敲。

“有什么事吗?”

沈安澜把门打开,目光微侧看向桌外,已经收拾干净了。

“这钱你拿着。”

傅景凛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塞给她,她视线落在房间里,她好像是在剪裁牛皮纸,裁成了一小张的方方正正模样。

“不用,我身上还有点钱。”

沈安澜看他又塞钱,心里奇怪,他是有什么给你塞钱的爱好吗?

这钱一看比上午给她的还多。

“给你你就拿着,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不会回来,你自己在家锁好门窗。”

傅景凛火速丢了两句话,拎着饭盒大步离开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看着她总容易心软。

怕心软着心软着,最后她让自己不要离婚,自己脑子一热就答应她了。

这两天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想到今天下午见到她心中砰的一跳,傅景凛就莫名有种心里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觉得若他再与她待下去,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傅景凛一惯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断,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总忍不住关注她一点,他决定收收自己的注意力。

傅景凛是不在这住的,他一直和陈楚松住的宿舍。

沈安澜都没把钱还给他的机会,手中捏着还有些温热的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男主很喜欢给人塞钱吗?

他人已经走了,身高腿长的,还是当兵的,走路速度又快,转眼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把钱收下了,准备等他回来再给他。

等她生意一旦做起来,她就不缺钱了。

沈安澜把门关上,她把房间关上,又重新回了床上。

上面摆着一长卷牛皮纸,她准备用来明天装串的。

时间紧,任务重,她对这地方不熟,暂时来不及找签子和装东西的小容器。

这时候发展没后世好,想要找前世一次性碗一次性盒子是没有的。

装东西大多数用牛皮纸。

今天沈安澜也在副食店买了一大卷。

她把裁好的叠成一个个小盒子,一个个重叠在一起。

买的多的,她就给他们用盒子装,买得少的,她就用牛皮纸给他们包一下。

她现在也暂时没有找到一次性小木签,没法穿起来给他们拿着。

一切只能从简。

等一大卷牛皮纸裁完,叠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下来了。

沈安澜揉揉酸涩的脖子。

等把牛皮纸弄好,沈安澜看看外面天色,家属院都没几盏灯了,估计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困了,把东西收拾好了,起身上床睡觉。

她得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去学校门口摆摊。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沈安澜躺下就睡了,一夜好眠。

……

宿舍。

“你不是回家里去了吗?怎么又拎着饭盒回来了?她没做饭?你又回去给人收拾碗筷了?”

陈楚松看着拎着饭盒回来的傅景凛,挑挑眉。

“做了,我吃了回来的,这点饭菜没怎么动过,你吃了吧。”

傅景凛解开身上外套,把手中拎着的两个饭盒放在宿舍里小桌子上。

“……你竟然弄着饭吃了?她还真会做饭?”

陈楚松意外看他,傅景凛脸上的心满意足很明显。

吃饱喝足了,所以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吃了,会做,她做的川菜,还做了番茄炒蛋,很好吃。”

想到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傅景凛点头。

光看她的脸,确实不像是会是做饭的。

又娇又乖的。

若是他家有这么个女儿,他老子和老母亲肯定舍不得这么个娇人做饭的。

当然他若是有个这样的女儿,或者妻子,肯定也是不舍得的。

但他和沈安澜已经要离婚了,她有自理能力也是不错的。

他今天给沈安澜塞了四十块钱,待离婚报告下来,就几天时间肯定够她用,不论她是去国营饭店,还是食堂,都够她用不短时间,等他们离婚了,他再给她一笔钱,到时候无论是她想自己做饭吃也好,还是去买来吃也好,她就算不做饭短时间也是饿不死的。

“……”听着他话里隐隐有的自豪,陈楚松薄唇微抿,俊朗的脸上有一丝紧绷。

傅景凛想到什么又说,“今天借你的钱,下个月工资发了还你。”

他今天把钱掏没了,身上的钱没了,下午要回去的时候,想着沈安澜说的身上没钱了,都要走了又转身把陈楚松兜里的钱都掏出来了。

傅景凛每个月工资发了会给她一部分,剩下的存一部分,另外自己身上带一部分。

他自己花的倒是少,带的钱都是给沈安澜填账的。

“不着急。”



“什么叫认不出来了?那么大个人你们竟然认不出来?沈安澜是伤了额头,不是伤了脸,不知道还以为她换脸了呢,你们还认不出来,标志性的大红大绿,厚得能当锅盖的刘海,枯得可以当起火柴的头发,红得像要吃小孩的大红唇,只要能对上就是她。”

陈楚松憋不住又说了,他是真的怀疑。

这沈安澜是变性了吗?哨兵还认不出来了?

这么独特的装扮,家属院独树一帜。

若说老许的媳妇是恶毒虐待孩子,那傅景凛的媳妇就是又作又爱闯祸。

家属院独一份的人尽皆知。

现在老许媳妇变了,难不成傅景凛媳妇也受刺激变了?

“陈营长,那个女同志这些标志都没有了,我们也找了家属院的陈兰同志确认,陈兰同志也说不认识。

那女同志手上还拎着油和大米,好像还买了一堆菜。”

哨兵摇头。

谁不知道傅团长媳妇媳妇不会做饭,从来到家属院买东西从来不会买菜米油这些。

桩桩件件都不像之前的沈安澜作风。

倒是傅景凛想到了今中午见到的那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

若是她没在抹乱七八糟的,只露出那张脸,士兵们都没见过她脸,确实会认不出来。

他看看头顶灼人的太阳,她那副小身板,本就营养不良,再在太阳底下晒,要是晒出事了,到时候还是要他管。

“我去一趟,你带着他们。”

傅景凛对身侧陈楚松说着。

“我一起去,我要去看看沈安澜变成什么样了,是大变活人了吗?竟然连他们都不认识了。”

陈楚松好奇沈安澜现在什么样。

他也听傅景凛说过沈安澜被离婚吓坏了,中午没在家里闹,哪怕他提离婚,她也没闹,反而还乖乖答应了。

性子也变了点。

总不成也跟老许媳妇一样幡然醒悟了?

想要挽回老傅?

傅景凛瞥他一眼,知道他想看热闹的心,但没拒绝。

三人一起朝门亭走去。

沈安澜还站在外面,手中拎着油和大米,头顶的太阳大,她白皙的脸被晒得泛红,额头覆着薄汗。

远远的,傅景凛就认出来了,确实是沈安澜,视线扫了眼她晒红的脸,脚步下意识加快了。

陈楚松跟在他后面,显然也看见了前方的人。

“前面那女同志说她是老傅媳妇?这女同志要真是老傅媳妇,家属院哪会有人说两人像牛粪扒上了鲜花。”

当然,牛粪是指沈安澜。

对面的女人,容貌干净精致,利落的短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骨很绝。

绿色掐腰短袖,下身搭着黑色宽松裤子,身子站得很直,没有含胸驼背,气质很好。

只是身子瘦了点,侧站着,整个人薄薄一片,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光影打在她身上,光似乎都偏爱她,一阵风吹过来,发丝拂在脸颊,一个侧眸,傅景凛心口一窒,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很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幕,傅景凛的记忆总是清晰的。

脚步越走越快。

身后的两人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那女同志是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们问她有没有证明她身份的证件,她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去请傅团长了。”

哨兵对陈楚松说着。

但他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扭头,陈楚松目光落在沈安澜身上,久久没移开过眼。

沈安澜察觉到身后动静,她侧过身子,看见了走来的他们。

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傅景凛,男人面色紧绷,唇瓣绷直,一张脸冷硬冰冷,似乎还有些生气。

想想他上午还警告自己不许给他动不动就惹麻烦,这下午,又麻烦他来捞她了,他生气也确实理所应当的。

眼见傅景凛要到了,男人似乎很生气,步子越迈越快,像是恨不得立刻找她算账。

她心里叹气,“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但是我忘了带身份证件,他们认不出我,只能找你了。”

温柔轻缓的嗓音随风荡入傅景凛耳中,瞒进心里,将本就微微荡漾的心湖吹得久久不停。

“不怪你。”傅景凛一过来就听见她的道歉,他皱眉,低头看着她手上拎着的一堆东西,弯腰接了过去。

没想到他没骂自己,沈安澜意外的看他。

看他气势汹汹,还以为这男人要骂人呢。

哪知过来第一件事是接她手中东西。

“傅团长,这是你媳妇吗?”

哨兵也跟上来了。

这傅团长脚步快得跟跑得一样。

陈楚松也到了,视线落在沈安澜身上,眼里的惊艳很明显。

这个女同志,是沈安澜?

整个人确确实实不像之前的模样了,难怪哨兵认不出来。

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安澜身上,傅景凛皱眉,微微侧身,挡住了她。

“嗯。”

傅景凛又对身后哨兵点头。

视线被一堵人墙挡住,不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陈楚松才意识到自己看兄弟媳妇失了神,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收回眼睛。

“既然是傅团长你媳妇,那嫂子,这次的事不好意思啊,你确实变化太大了,我们没认出来,不是故意拦你的。”

没想到傅团长媳妇掩藏在涂的花花绿绿的脸下,竟是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哨兵不好意思的对沈安澜说着。

“没关系。”沈安澜知道他们职责所在,并没有生气。

沈安澜说话温柔,脸上笑意清浅,让还没娶媳妇哨兵看得一阵脸红。

受不住的避开了眼。

“我们走吧。”

傅景凛看在眼里,眉心拧起,他对沈安澜说着。

“等一下,我还买了菜,我去拿。”

卖菜大叔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沈安澜说了一句,就朝他们过去了。

傅景凛手快将手中东西塞给陈楚松,跟上了她。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沈安澜歉意对他们说着。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穿着军装,身材高大的男人。

买菜大叔和许兮惜都紧张的很,“没有没有。”

大叔低着头将菜往沈安澜递去。

“这些都是吗?”

沈安澜还没接,傅景凛就接过了。

满满一背篓都是菜。

看来还没笨得可以嘛,知道叫人给她送,她那个小身板,背这么多菜不得累死。



“嗯。”沈安澜应着。

“给钱没有?”傅景凛下意识问着。

她钱花没了,就会赊账要他去填。

说着就已经准备在身上掏钱了。

拜沈安澜所赐,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东西会没钱,她没钱就赊账,傅景凛要是出门,总能遇到那些卖家的人找他结账。

也就导致了无论什么时候,傅景凛身上都要带钱,就怕不知道什么有人找他要钱。

“……”她是买东西不给钱的人吗?

哦不,忘了,原主经常赊账。

“给了的,给了的,女同志给了的。”

大叔和许兮惜同时点头。

“给了的。”沈安澜无奈也说着。

“行,那我送你回去。”

傅景凛背起背篓,跟着她一起往家属院走。

陈楚松手上还拎着东西,在前面等他们。

“你们要忙就忙吧,把东西放在门卫这让他们帮我看一下,我先放一部分东西回去,等会再来拿。”

沈安澜看着他们。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下午训练时间。

她也没想到傅景凛会送她回去。

她还以为这男人对哨兵说了之后,会骂她两句转身就走。

“东西这么多,你这身板子,有你跑几趟的功夫,我们都给你送回去了,走快点,不耽误我们训练。”

傅景凛看了眼她晒红的脸,走在她一边,遮住了大部分太阳。

现在太阳正是烈的时候,她来来回回走两趟,她这身板受得了才怪。

到时候中暑还是得自己照顾。

对,他就是不想她中暑给自己添麻烦。

傅景凛执拗,沈安澜也不强迫,他要送就送,他送她就少累点,她又不是喜欢自讨苦吃的人。

“谢谢,你把东西给我吧。”

她视线落在陈楚松身上,家属院婶子们她对不上号,但这个男人她对得上,傅景凛好兄弟,兼左膀右臂。

傅景凛以后一路往上升,这人一直都在傅景凛身边。

不过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伤了胳膊,拿不动枪,最后转文职了。

记忆中,这个男人是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扒上了他好兄弟。

“就几步距离,送了不会耽误我们训练。”

陈楚松看见她过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手,视线扫了眼她被勒久了泛红,一直未消的手,眼睛瞟向了别处。

“让他拎,让他来就是让他做苦力的。”

傅景凛看他嫌弃的别开眼不看沈安澜,他也知道陈楚松心里一直对沈安澜有意见。

“那谢谢。”

沈安澜对他点点头。

三人一起往家属院去。

家属院距离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你买菜这些是要做饭?”傅景凛问。

“嗯。”沈安澜走在他身边,她点头。

“你把钱又花没了?”傅景凛皱眉。

她怎么心血来潮想做饭了?他们结婚半年,她就没做过一次饭,天天跑食堂或国营饭店。

“……你放心,你今天上午给我的钱相当于是我借你的,我会还你的。”

沈安澜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花太多钱了,钱她确实花得差不多了。

傅景凛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是责怪她花钱的意思,是她会做饭吗?别不会做饭,给自己做出事。

“给你的钱就是你的,没要你还,只是你会做饭吗?别把厨房烧了,到时候又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傅景凛语气冷冰冰的。

他感觉她现在说话更气人了。

之前是明着跟他吵,现在是暗戳戳在骂他。

他是会不给自己媳妇钱花的人吗?

还说还钱,他们夫妻,他给她钱花本就是应该的。

“……会一点,你放心,不会烧了房子的,要是烧了我赔你。”

听着他冷冰冰不悦的话,沈安澜抿抿唇,原来是怕自己给他把房子烧了,她轻声说着。

“……”他担心她不会做饭给自己做出事,她又再这扯给他赔房子的事。

感觉她说话好气人。

傅景凛想说什么,但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你都不好说她在骂你。

最后干脆不说了。

陈楚松就听着他们说话,未发一言。

三人很快到了家属院。

期间还遇见了家属院的婶子们,看见他们三个走一路,纷纷吃惊不已。

尤其是目光落在沈安澜身上,打量的眼睛一个接一个的,恨不得把沈安澜盯出个洞。

但奈何三人走的快,想说话口还没开,几人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傅团长,陈营长,你们这是接了哪位女同志啊?”

要到家了,几人脚步慢下来,路过的王奶奶看见他们,眼睛看向沈安澜,这女娃娃长得标致啊。

只是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王奶奶,这是沈安澜。”

看见王奶奶,傅景凛脚步放慢。

“是小沈啊,这剪了头发,脸也没涂粉了,这样怪好看的。”

听是沈安澜,王奶奶眼中明显划过意外,但很快又夸着。

慈祥的眼中笑呵呵的。

“王奶奶好。”沈安澜朝她笑了笑。

“好好,有空来奶奶家坐啊,来,奶奶这新摘了两根黄瓜,你带点回去吃。”

王奶奶吃惊了一瞬,没想到沈安澜竟然会对她打招呼,又很快笑着,她从自己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两根黄瓜塞给沈安澜。

感觉这小沈同志哪变了呢,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了,眼神也清透干净,脸上的笑看得人心里也欢喜。

看来生死走一遭,给人走清醒了。

王奶奶是家属院里少有议论沈安澜的,她家儿子是政委,儿子常常与她说,不要妄议人是非,王奶奶怕给儿子惹麻烦,也很少参与。

“谢谢王奶奶。”沈安澜笑着道谢。

“不谢不谢。”

傅景凛意外看她一眼,她竟然会跟家属院的人好好相处了。

从她来到家属院从不愿与家属院的嫂子们打交道,除了与嫂子们吵起来的时候。

看来还真被吓坏了。

都不敢与人吵了,他们离婚了没人给她撑腰。

其实她要是一直保持这个性子,等他们离婚后,她有事,她好歹占着他前妻名头,她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帮他的。

王奶奶还有事,没说两句也走了。

“要喝点水再走吗?”

沈安澜把院门打开,两人进了院子把东西放下,她问着。

“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背篓我出去找人给外面的人送过去。”

傅景凛他们摇头,把菜腾出来,傅景凛拎着背篓。

他们转身朝院子外走着,手碰到院子门要打开,他又顿住了脚。

“那个……”

他扭头,沈安澜本来在整理东西,听到他话抬头看去。

眼眸清凌凌的。

“还有什么事吗?”

“咳,我晚上回来吃饭。”

傅景凛怕她晚上做饭给自己吃出事,他得回来看看。

不然到时候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傅景凛发现,她是真的照顾不好自己。

也很能折腾。

一下子就给自己折腾病了。

她是不折腾他了,她是折腾她自己了。

他刚刚去水房打水,遇到了家属院的人,告诉他,她最近在卖东西,每天早出晚归的。

听说她买了好多好多菜,有几百斤。

她还要切,每天弓腰驼背,不得给自己累病?

她那个纸片般的脆弱身体,小胳膊小腿,一捏就跟要断似的,天天这样干,不生病才怪。

“就知道给我找事,回来就是处理你的事。”

看着她红乎乎的脸蛋,傅景凛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的掐上了她脸蛋子,捏了捏,小声嘀咕。

出了任务回来,脚得没歇,就又给她送医院来了。

现在还得照顾她。

感受着指腹挨着的细腻触感,傅景凛眼眸微睁,惊讶。

皮肤这么软的吗?

脸上肉没多少,但是挨着却是软乎乎的。

傅景凛之前从没有碰过沈安澜,两人自结婚之后他就在宿舍着。

这还是除了当初把她从水里救起第一次这么近。

“嗯……”极轻的嘤咛出声,傅景凛吓得一下松了手。

又忍不住低头看她脸。

紧张溢出。

他控制着力道的,也没用力,她应该不疼。

所幸,沈安澜只是感觉到脸上不舒服,生病的人格外敏感。

傅景凛松开手后,沈安澜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觉得热,不耐烦踢开身上的被子。

夏季的天,半夜温度降低不少,但是沈安澜发着烧,就是觉得热。

要不然她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去到窗口的行军床睡了。

薄被踢开,白色睡裙因着动作过大,往上褪了一截,露出细瘦白皙的小腿。

傅景凛看得眼皮子一跳,快速起身弯腰给她把裙子放下去,全程眼睛都不敢乱看。

当他刚放下,盖好她的脚,“啪”,裙子又被她踢开了。

裙子放下,哪怕布料很薄,但盖在浑身发热的身上也是一种负担。

病房也没开风扇。

她的动作看得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

医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大意不了,吹风扇容易给吹感冒。

其实现在深夜了,病房内的温度算不上高,只是沈安澜发烧了,加上受不了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热……我要空调……”

倦倦的嗓音透着浓浓不耐。

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她还真是只要好东西啊。

风扇都跳过了,直接就要空调。

国外才有的货。

看她热得实在难受,傅景凛躬身捋了捋黏在她脸颊上被汗浸湿的发,起身出了病房内。

没一会,病房内有了摇动蒲扇的漱漱声。

病床上躺着人,感受到凉凉的风,不再闹腾了,重新沉沉睡去。

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大掌握着扇柄缓缓摇动,傅景凛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看沈安澜,没半点心思,但就偏偏她从医院回来后,就总感觉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了。

目光就是不自觉的就往她身上落了。

当回到家属院,推开门,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衫,跟受惊小鹿一样睁大眼看着自己,她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眼里的惊讶明显的过分。

后来她发现自己胸前被头发浸湿了,她眼里流露羞赧,眼睛飘忽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还有自己警告她,不许耍花样勾引自己,她眼睛浮现了罕见迷茫,仿佛在说‘她有耍花样勾引他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嗯。”沈安澜不记得眼前小朋友是谁,不过她还是礼貌笑着。

“姐姐,你还卖麻辣串吗?”

小朋友站在一边,眼睛期待。

旁边还陆续来了几个小朋友,背着书包。

“这次不卖麻辣串,卖煮的菜。”

沈安澜一边说,先将手中水壶放地上,又将背篓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盆,拿出凳子。

将盆放在凳子上,她又拎起水壶,准备把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倒出来。

小朋友们都在一边好奇的等着。

看她不方便,两个小朋友一个用手帮她扶凳子,一个用手帮她扶盆。

“姐姐,我们帮你。”

“姐姐,你小心一点,我妈妈说水壶里的水都很烫,你一定要小心,姐姐你千万不要烫着自己了,不然可疼了。”

小朋友们脖子上还戴着红领巾。

沈安澜看看他们,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在小朋友的帮助下,沈安澜三两下把东西倒了出来。

东西倒出来,扑面而来的热气喷在他们面上,“好香啊姐姐。”

“姐姐,你这做的还是早上的吗?不辣了吗?”

几个脑袋凑一堆,看着不再红油油的各种蔬菜,虽然没有早上的颜色鲜亮,但是闻起来还是很好闻。

“嗯,这个是不辣的,你们等等,我给你们尝尝,你们小心点,不要碰到盆了,不要烫着你们。”

沈安澜觉得还是现在的小孩可爱,质朴又纯真,像后世网络科技发达,手机人手一个,有些年纪还小的孩子,出口成脏。

“来,你们尝尝。”

沈安澜给他们一人插了一小块。

“姐姐,我们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几个小朋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女生开口。

他们总共五个人,沈安澜给他们一人插了一块。

他们中午吃了午饭的,爸妈没给他们钱,他们只是想过来看看,等下午放学了再央着爸妈给他们买。

“不要钱,谢谢你们刚刚帮我。”

沈安澜没忍住笑了下。

“姐姐,妈妈说,无功不受禄。”

“对,姐姐,老师教了,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老师说,助人为乐是中华传统美德。”

几个小朋友陆续点头。

“那这样吧,你们帮我尝尝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你们帮我给你们班里的小朋友宣传一下好不好?”

沈安澜眼眸温柔下来,帮他们想着对策。

“这样可以,姐姐早上你做的那个辣乎乎的串很好吃,我们班里有同学买了,都说好吃,放学了还要买。”

几个小朋友互看了看对方,然后点头答应了。

“那着吧,注意签子,不要扎着自己了。”沈安澜把东西递给他们。

几个小朋友看起来二三年纪的样子。

“谢谢姐姐。”

几个小朋友纷纷惊喜道谢。

沈安澜浅笑目送着他们离开。

几个小朋友离开后,摊位有早上认识她的,立马过来。

“小同志,你早上卖的东西都好吃,今天我买回家的,我家里人还说不吃够。”

“小同志,你这次弄了多少,我要买五毛的。”

“我也是,我也要五毛的,我这次要多买一点,早知道我早上就多买点了,可好吃了。”

沈安澜卖的东西稀奇,中午有不少人吃了念念不忘的,现在她一出现,有不少人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

“小同志,你这次的看着不辣啊?你真做了不辣的版本!”

有人眼尖的发现了沈安澜盆里装的东西。

“这次的是不辣的,我用调配好的汤汁煮的菜。”

沈安澜礼貌给他们介绍着自己做的。

“上午的是辣的,这个不辣,这个好,这个好,上次的我是真嫌辣,还要用水过一下才能吃下去。”


“还真有冤大头去买了,就一点菜,还卖那么贵,竟然那么多个人去买,五毛不是钱啊?”
有人吃惊。
没想到这么贵的价钱,还真有人去买。
五毛钱都可以买好多斤菜了,让家里人吃好几顿了。
大叔给儿子也喂了一块,“爸爸!这个真好吃!”
大叔儿子声音洪亮,周围来上学的孩子都听见了。
“狗蛋,你吃的什么?”
有熟悉的同学凑了过来,孩子嘛,就喜欢稀奇的玩意。
听见同学吃到了好吃的,自己也一定要尝尝。
“我爸爸在旁边姐姐那买的麻辣串,可好吃了。”
大叔儿子唇瓣辣红了,但他还是没听,招呼着爸爸给自己再吃点。
“那我也去买来尝尝。”
有同学听了,看见了沈安澜,背着书包也小跑过去。
“喂,老刘,好吃不?这看着就骇人,你竟然还买这么多?”
有大叔相熟的人拍上大叔的肩,好奇问着。
“又香又辣,吃了还想吃,这个下酒合适。”
大叔说,拿了根牙签给朋友,“你尝尝?”
“我尝尝,这看着是挺不错。”
朋友拿过牙签插了一块莴苣片,莴苣煮的刚刚好,是脆口的,入口先是辣,但随后其次的是一股后知后觉的香,一块菜还没品出完全味道,就入喉了。
朋友砸吧砸吧嘴,没吃够。
“还真好吃,我也去买点,家里最近媳妇怀孕没胃口,我不知道做什么菜了,买点回去今中午不用做菜了,我看着这上面还挂着清亮的油,这油还真舍得放,确实怪好吃的。”
朋友不拦着大叔送孩子了,三两步来了沈安澜摊位。
他前面还有个小朋友,“姐姐,你这麻辣串怎么卖的?”
“小朋友,一分钱两块蔬菜哦。”
沈安澜嗓音温柔,脸上笑意清浅。
本来小朋友独自一个过来买还有点怕,但看见沈安澜这么温柔的模样,心里一点都不怕了。
“那姐姐,我想要一串。”
小朋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分钱。
一分钱也不贵,这是妈妈给自己买糖的钱,但他觉得姐姐这个东西好吃,想买姐姐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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