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慈烺汪鹏的女频言情小说《朱慈烺汪鹏结局免费阅读穿成皇子:暴君求我为大明续命番外》,由网络作家“天下无二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少年挤眉弄眼的带上门,小跑而去,方以智有些窘迫的期期艾艾。“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小女已经许配给武清侯家的小侯爷李极臣,本来准备今年年底完婚,这不是,唉!”鹏哥不是精虫上头,到他这个身份,注定是政治联姻,与其后面捏着鼻子收,不如自己先定下来。今后也有个患难夫妻的美谈不是?无论如何,他要把方以智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至于美貌的小宫女费氏,反正不会亏待她的。“武清侯?那个吝啬鬼的子孙能有什么出息?这事就这么定了,别说武清侯了,我皇妹定的都尉周显,都被我否了,什么东西!”鹏哥一锤定音,开玩笑呢?谁敢跟大明储君抢媳妇,大比兜子甩起来抽。“我也不是急色鬼,大局为重,等我们到山东安顿下来,明年再说,先定个名分”。“太子殿下你不去金陵?”方以智一...
《朱慈烺汪鹏结局免费阅读穿成皇子:暴君求我为大明续命番外》精彩片段
两个少年挤眉弄眼的带上门,小跑而去,方以智有些窘迫的期期艾艾。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小女已经许配给武清侯家的小侯爷李极臣,本来准备今年年底完婚,这不是,唉!”
鹏哥不是精虫上头,到他这个身份,注定是政治联姻,与其后面捏着鼻子收,不如自己先定下来。
今后也有个患难夫妻的美谈不是?无论如何,他要把方以智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至于美貌的小宫女费氏,反正不会亏待她的。
“武清侯?那个吝啬鬼的子孙能有什么出息?这事就这么定了,别说武清侯了,我皇妹定的都尉周显,都被我否了,什么东西!”
鹏哥一锤定音,开玩笑呢?谁敢跟大明储君抢媳妇,大比兜子甩起来抽。
“我也不是急色鬼,大局为重,等我们到山东安顿下来,明年再说,先定个名分”。
“太子殿下你不去金陵?”
方以智一听这话就急眼了,闺女婚事可比不上国事重要。
“曼公先生,你觉得金陵城那帮人,会在意我父皇和我的死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时候为了各自推举的新皇,他们正闹得一地鸡毛!”
方以智痛苦的闭上双眼,是啊!以那帮蝇营狗苟的高官显贵,这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
从京城到金陵一路两千两百里,正常马车驴车行路需要两个月,骑马要一个月,坐船快些也要二十几天。
先皇殉国的噩耗,肯定已经传到金陵,如果真是忠臣,这时候勤王军前锋骑兵都应该到城下了。
如今马毛都没见一根,好笑不?呵呵!
“可是山东经历登莱之乱、建奴入关劫掠,本身灾情极重,斗米千钱,贼寇肆虐,民不聊生,以此为基,粮饷皆乏”。
方以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检讨,但是在六部轮流实习,参与政务,所以对各地的情况都有了解。
“我准备实行新卫所制、兵民一体、耕战一体、军事独裁!”
“嘶!”
方以智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殿下这是要另起炉灶,完全和原有的大明模式脱钩,他原有的顾虑一扫而空。
是啊!这种天下大乱之时,什么府县制、募兵制都不好使,只有复古,耕战一体,战时为兵、闲时务农。
不然拿什么解决粮饷?收税?呵呵!大明税收就是个毫不可笑的冷笑话,真正有钱有势的不交税,把底层百姓头皮都快要割没了。
“前期不打出储君旗号,等站住脚后再说,暂时还没走,曼公先生,你是翰林,帮我弄两份圣旨。
山东卫都指挥使(正二品)汪鹏,兼山东总兵官,你先任职山东巡抚,咱们名正言顺的去接手齐鲁之地”。
“没印和空白圣旨啊?”
“随便找个木石刻一下,空白圣旨我一会儿去搞,对了,那啥常用的宝玺你都刻一下,全部由你保管,需要用时,你就直接写”。
“这这这……”
“事急从权,我是大明储君,我相信你,这就行了!”
“太子殿下,微臣必不负所托!”
“嗯!对此我坚信不疑!”
……
鹏哥把闯逆在一片石大败,建奴即将进京的消息一说,方以智急的在屋内团团转,雪上加霜莫过如此。
“没事!我估摸着还有两三天时间,闯逆明天沐猴而冠,后天就开始往南逃窜,我们应该有一天窗口期,可以办很多事”。
鹏哥面不改色,把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娓娓道来,听的方以智连连点头称是。
他是定王和永王的讲官,和皇太子接触不多,如果是太平年月,估计他会有所怀疑这太子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天塌地陷、火烧眉毛、大难临头。
一个有胆魄、有韬略、能决断、还有一身莫测高深的武艺,这是天佑大明,列祖列宗庇佑啊!
“曼公先生,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这几日务必不要出门,联络的事情由海峰负责”。
“殿下你身负重任,万万不可轻易涉险,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我明白的,放心吧!五月初一我来接你,此事不宜走漏风声,这座城里其他人我信不过”。
“一切听殿下安排!”
“好!那就这样,曼公先生,告辞!不必送!”
鹏哥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估摸着也快到丑末寅初了(凌晨三点),他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到门口喊上徐海峰,出门就走,还有两位重要人物一定要带走,谁啊?一个是后世扬名的“汤若望”,一个是毫无名气的“焦勖(续)”。
汤若望不用多说,原名约翰·亚当,西历1592年5月1日,出生在普鲁士公国莱茵河畔科隆城,一个叫沙尔·冯·白尔的贵族之家。
这人可不得了,抛开虔诚的教徒身份,他可是上过中学(三王冕中学)和大学的教育(罗马德意志学院)。
数学、天文学、地理学、机械力学、化学等科目成绩优异,被学院晋升为神父,成为学院教师。
毫不夸张的说,汤若望是这个时代站在科技顶峰的少数精英。
西历1619年7月15日在金尼阁的带领下,汤若望、邓玉函、罗雅谷等传教士,从葡萄牙里斯本启航东渡抵达了澳门,被安置在圣·保禄学院。
自从利玛窦开创“合儒超儒”的传教策略后,传教士们开始学习“官话”,入乡随俗,换上儒服,习惯大明生活,并潜心研究经史,寻找其中东西方文化的融合点。
这些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又熟读汉文典籍的洋和尚,自然赢得了大明文人、士大夫好感和信任,从而达到传播信仰之目的。
后世的人回顾这段历史,扼腕叹息我大明被天灾人祸,打断了最重要的进程。
这个时代,其实东西方科技差距并不算太远,各有所长,只要稍稍再努力一点,就能赶上并超过西夷。
这些传教士不仅仅是带来了最新的西夷科技进展,更重要的是带来了科学理性的思维,而这一点往往被忽视。
鹏哥不会啊!把这些人才留给伪清?虽然这些建奴在历史上并没把洋和尚当回事,但是谁敢保证这一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不上路子,就直接杀掉,鹏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坐下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清楚,千万别说漏嘴!”
“是!鹏哥!”
鹏哥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细细的说了一遍,当然“宫中学武”的弥天大谎,反正死无对证,就说赵华他爹知道,这是皇室机密,不得外泄。
今后鹏哥出手的肯定不会少,赵华家是两代人的贴身护卫,他说有,那就是有,不然没法解释一个皇太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超级高手。
随着话题的转到下一步的安排,赵华激动的两眼放光。
原本还担心像戏文上的一样,吴三桂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想到太子殿下有清晰明确的安排。
干就完了!
“你明天盯着司礼监那边,我要搞点空白圣旨,你能弄到就直接带出宫来藏好。
白玉轴、黑犀牛角轴、贴金轴、黑牛角轴每种都搞一点,这玩意以后以后想搞可不容易”。
“是!鹏哥!”
有了宫里的内应,鹏哥就不用自己亲身冒险了,圣旨可不是纸做的,它的材质是蚕丝,有十八道工序,并且做工力求精益求精。
这种特殊材质和工艺为皇家专供,制作人也是专门从事这项工作,工序繁琐、检验极严,历朝历代有假传圣旨,但是没有假圣旨。
不同品级对应的角轴材料,包括是主体单色还是多彩,上面的云纹都有区别,可不是想当然拿个黄布贴张纸就能冒充的,古人没那么傻。
鹏哥现在招揽的人手,也只有出身翰林院的方以智会弄,其他人大多连见都没见过。
“二品文官的锦鸡补子、三品武官豹纹补子各搞一个,大红织金官服乌纱两套。
你自己搞一套锦衣卫高层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再弄一个宣旨太监的盘领真青玄素衣,其他的什么角带、犀带、玉带分别配好,配套腰牌空白的就行”。
“是!鹏哥!”
这些“前朝”的官服,大顺自然不再使用,原本储备在仓库的这些袍服和配套,大顺朝廷还没来得及改制,加上人心惶惶,搞到不难,这些物品鹏哥有大用。
“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收好,别省只管花,在完成任务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再坚持明天一天,回去把东西收拾下,咱们初一下午就走”。
“是!鹏哥!”
把赵华送出门,鹏哥也没在城里继续逗留,随便掩饰了一下,直接出城而去。
悄悄地来正如悄悄的走,鹏哥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丝云彩。
至此他的三个重要谋划全部落实,现在就等大顺军撤走,他再浑水摸鱼,把人和物资接走就齐活了。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就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无惊无险的出了外城永定门,鹏哥哼着荒腔走板的戏曲,自己也很好笑。
人家胡司令还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自己手里,满打满算能动手的,也不过五个人,也就他自己和赵华算是战力。
其他三个少年,要是街头打斗还能凑合,正儿八经的上阵,那就是送人头的。
如果他不是朱慈烺的身体,自然无所顾忌,没法子啊!只要身份暴露,大顺军绝对不会容忍大明储君从手里逃脱。
所以还是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鹏哥拉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临时基地的动静,那具不起眼靠在院墙边上的破梯子,位置正确,说明没事,他这才从杂树林里现身路上。
“呖啾!”
鹏哥把手指放在口中,吹出几声惟妙惟肖的山雀脆鸣。
“鹏哥,我在这儿!”
离他不远的一堆断壁残垣里,披着麻布自制伪装服的秦逸站起身来,对着鹏哥洋洋得意的挥着弩弓,可把鹏哥吓出一头冷汗。
“啪!”
到了跟前,一把夺过上了弦的骑用快弩,手一抬就是个脆窝脖。
“疯了?你想把哥射个透明窟窿吗?”
“俺、俺忘了!”
鹏哥是又好气又好笑,前世他刚当兵的时候,第一次打靶太激动,端着八一杠空枪乱瞄。
班长笑眯眯过来,夺过枪一个大比兜子,加一记44码大军勾,把他踹的蜷缩在地上,哼哼半天没爬起来。
鹏哥从此再也没有枪口对人的习惯(除了敌人),那叫一个记忆深刻。
对比这个待遇,鹏哥算是很温柔了,毕竟秦逸还不是军人。
“见人再上弦,确认安全先松弦,说了就要记住,不长记性就得揍,懂?”
“是!长官!”
秦逸接回心爱的快弩,取下箭矢插回腰间的皮矢匣,松弦,这才揉揉后脑勺,对着鹏哥讪讪的笑。
这也是鹏哥缴获的利器,骑射可是技术活,没经过系统性的训练,想在颠簸的马背上左右开弓,想都别想,反正鹏哥不会。
所以大顺军很多已经学会骑马的士兵,会选择更加简单的骑弩,有效射程也就三四十米而已。
但是对秦逸这样刀都舞不利落的新兵来说,这玩意就是神器,抬手就有。
对比后来的徐海峰、吴富贵这两个江湖少年,鹏哥还是很偏心的,给秦逸补了不少小灶。
相对而言良家子最适合训练成纪律严明的军人,心思更单纯一点,没有太多杂念。
挽弓当挽强、用人当用长!
海峰和富贵他们会有更适合他们的战场,譬如“特勤”。
“那两个小子来过了吧?”
鹏哥和秦逸往村里宿营地边走边问。
“他们饭后过来的,说是你的命令,沿着河往西边找船去了,领了干粮和净水,带了两把刀走的”。
“嗯!是我安排的,到时候城里还有八人和一堆物资,咱们算起来是十五人四匹马,能坐船最好,马车走官道太慢”。
“鹏哥,咱们有十五人了啊!”
秦逸立马眉开眼笑,心里对这个老大更是佩服的紧,这才几天功夫,队伍就这么多人了,哎呀粮食不够哦。
“我妹呢?”
“云姐和嫂子去喂马了!”
鹏哥有些疑惑的看着秦逸,这小子不对劲,有骚气!此弟不宜久留!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子是大明长公主,会不会吓尿啊?鹏哥坏坏的想着,小正太,想泡我妹子,先通过哥这关再说。
回到宿营的小院,正在敲敲打打的小太监何甲新立马放下活计,起身作揖。
“少东家回来了”。
“嗯!咋样?好不好弄?”
“没问题,小的能弄好!”
鹏哥看着木架上那件被拆散的铁扎甲,拍了拍何甲新的肩膀,很是夸赞了几句。
其实他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会做衣服,和会制甲压根不是一回事。
主要是他缴获的唯一一件铁甲,很不合身,披甲的灵活性和防御性并不矛盾,不合身就很坑。
鹏哥去天津卫,是准备抢劫的,肯定要动手,作为队伍里的高阶武力,鹏哥那是准备大开杀戒。
不服杀到服!
方以智激动的都快语无伦次了,他知道太子殿下隐姓埋名,也是为了安全。
转身时眼角余光瞥到守在门口的徐家子,心头很是唏嘘,傻小子啊!你得了大机遇,这就懵懵懂懂的从龙了。
进了内室,屋里有一股药汤味,鹏哥路上注意了方以智的腿,走路还不是很方便,一时间也是心头大恨。
方以智关紧房门,上了门销,转过身就噗通跪倒,热泪喷涌而出。
“臣!翰林检讨方以智,叩见太子殿下!呜呜呜呜!”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鹏哥眼眶也是热热的,伸手扶起方以智,止住了他叩首的动作。
昏暗的油灯下,鹏哥掀开连体夜行衣的头罩,拉下蒙面的黑布,方以智看到这张酷似先皇的面容,悲痛欲绝,一手紧紧捂住嘴,哭的捶胸顿足。
鹏哥将其扶到床榻上坐好,心头很是感慨,在封建皇朝真正的忠臣心目中,可犯言直谏,但皇帝就是天。
方以智称得上是“忠孝两全”的高洁之士,鹏哥需要他。
而还没机会去接触的宋应星,未来会来帮他搞定生产工具,当然前期都是以军工为主,先军主义。
“爷爷,你怎么了!”
(桐城特色称呼,父亲叫爷爷,爷爷叫爹爹)
一个惶急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是方以智的长女方瑜,鹏哥起身打开门,让她进来。
方瑜愤愤的白了鹏哥儿一眼,急匆匆跑到方以智身边上下打量。
“瑜儿,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
方瑜差点惊呼出声,赶紧捂住娇唇,“唰”一下脸红的快要滴血,赶紧上前跪倒。
“民女方瑜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大家闺秀,鹏哥不便相扶,抬抬手示意一下。
“谢殿下!”
方瑜这才知道为啥一向坚强如铁的父亲,居然会痛哭出声,也为自己不顾弟弟的阻拦,硬要闯过来而汗颜。
“陪你父亲坐下,孤有话要说,屋外的也进来吧!”
门外进退两难的方中德、方中通闻言赶紧推门入内,大礼参拜。
“草民方中德、方中通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平身,你们也坐到一起”。
鹏哥上前扶起这对小兄弟,没让他们磕头,方瑜在旁边有些嘟嘴。
“孤不是你们所想象中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皇家废柴”。
鹏哥开启洗脑模式,作为现在他唯一能用的上的文臣,必须先忽悠住。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碗,捏面般的捏下一角,指尖用力一搓,生生捏成瓷粉撒回碗中。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大明储君,皇太子殿下居然给他们亮了个绝活。
鹏哥对着快惊掉下巴,合不上嘴的四个OOOO晒然一笑,很是潇洒的拍拍手。
“这是皇家绝密,尔等不得泄露一丝,孤从小习武,学的是太祖内功秘籍红武道,当年太祖纵横杀场、所向无敌。
只有皇太子从幼年开始练习,外人一无所知,父皇本是亲王,错过了修习年龄。
孤不负父皇期望,功力精进极快,原本应该循序渐进,城陷之前,孤一时情急,行气出了岔子,险些丧命,经脉紊乱使不上劲。
一直到前些时日,孤被闯逆押往军前,才打通经脉,恢复实力,可惜晚了一步,两个王弟都遭了宋献策的毒手。
孤杀了看守,寻回王弟们的尸身,葬于隐蔽之处,原本想进皇城,杀了闯逆报仇,可惜这狗贼防御甚严,找不到机会下手”。
“太子不可鲁莽!”
方以智急切出声劝阻,开玩笑呢,大明王室唯一合法的继承人,要是为了报仇泄愤,把自己扔在虎狼之地,这大明还有救吗?
“方检讨莫急,孤知道轻重,会量力而行,只趁机取了金册金宝,并未惊动闯逆!”
“如此甚好!”
鹏哥安慰的对方以智点点头,其他的三姐弟听的津津有味,皇室密辛、高武太子,这比话本还传奇,太厉害了。
“孤打探到皇妹还在人世,昨夜入城相见,今日已经送出城外安全之地”。
“善!大善!坤兴公主无恙,也是先帝在天之灵庇佑啊!”
“机缘巧合收了海峰,听说他与方家大公子相熟,今夜特来相会,城陷之日,衮衮诸公、皇亲国戚的丑态令人作呕。
往日口口声声大义的人,跪的比谁都快,孤对这些渣滓失望透顶,方检讨忠孝无双、宁死不从贼的事迹,连闯逆手下都钦佩的很。
所以,今日孤诚心恳请曼公先生,协助孤重整河山,再建大明!”
鹏哥对着方以智,咔嚓就是个九十度的揖拜,以皇太子身份来说,这相当于拜师礼。
(拱手礼,俯身俯首行礼,推手为揖,引手为肃)
好家伙,鹏哥这深情意切、大义凛然,绝对正能量爆棚,传统文人就受不了这个,太上头了!
方以智手忙脚乱的起身,一把扶住皇太子双臂,声音无比坚定。
“固所愿不敢请耳!”
姐弟三人肃立一侧,都是心神摇曳,如此礼贤下士、英气逼人的君王,大明必将复兴,未来一片光明。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后我不再称孤道寡,大明不是我朱家一姓之大明,而是天下所有忠于大明的臣民之大明,今后废除跪礼,大明人只拜天地亲师!”
“善!大善!”
方以智虽然是所谓的复社四公子之一,但他其实更倾向于阳明心学,标准的理科人才。
皇太子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反而让他心有戚戚焉!
就这还没完,鹏哥眼一瞟,方家这个闺女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刻意穿上的布衣木钗也难掩其天生丽质。
“曼公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太子勿需客气,只管吩咐!”
“贵府千金孝感天地,我深慕之,此时非同以往,我厚颜求亲,可为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
“呀!羞死人了!”
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君臣相得的戏份,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方瑜姑娘双手捂脸,跌跌撞撞的推门而去,慌得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猫,险些被门槛绊倒。
“咳咳!中德、中通!你们先出去,把门带好!”
“是,父亲大人!”
华夏五千年文明,到了明朝,迂腐文人理学派思维,是文科生般的“全知道”,所有的知识都在“圣贤书”中。
“圣贤书”中没有的知识都不重要,你可以学这些“旁门左道”但是科举不考。
而西夷科学思维是理科生的“不知道”,承认知识有限,未知世界大于已知世界,所以要学习、要总结、要归纳。
这一点真的很重要,但别说大明人不在意,后世人都嗤之以鼻,过于自傲。
西历1622年夏天,约翰·亚当把德文姓名“亚当”改为发音相近的“汤”,“约翰”改为“若望”。
正式取名汤若望,字“道未”出典于《孟子》的“望道而未见之”,就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人家绝对认真学了。
城陷前他在钦天监任九品司历,年俸折银三十三两,焦勖相当于配给他的吏员,连品级都没有。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时代只有科举是正途。
汤若望能弄个官身,主要是已故礼部尚书徐光启出的力,其次是《崇祯历书》非常精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焦勖也算是奇才,大部分是汤若望口述,但能把语言整理成文字,并在其指导下绘出相应的图纸,绝对是人才。
然而在官场,焦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而已,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大顺军对这些芝麻小官吏,没有一点兴趣,也没太多骚扰。
钦天监上得了台面的大官都去捧新皇臭脚了,他们躲在租住的小院里,整理文稿。
会说官话的“洋和尚”在京城可是一景,看热闹人多,当邻居可就敬谢不敏。
汤若望住的地方就很偏僻,在城西一处不起眼的独门独院,只有一个仆人叫潘尽孝,城内乱纷纷,单身汉焦勖也搬过来一起住。
有个洋和尚出面,一言不合就画十字,大顺军的兵卒也是敬而远之。
……
“啪啪啪!”
“谁呀?”
“故人来访,找汤神父有要事相商”。
“等等啊!”
看看天都快亮了,睡在门房的家仆潘尽孝也没敢开门,先去内院通报,被惊醒的焦勖赶紧披上衣服过来问问啥情况。
“说是故人来访,找神父有要事相商”。
“几个人?”
“就看到一个”。
“我先去会会,忠孝你去通知神父,先不要露面”。
“好嘞!”
汤若望对焦勖来说,既是上官又亦师亦友,在他的影响下也入了教,但其实他内心是不信的,悄咪咪的照样见庙就磕头。
“吱呀!”
干涩的院门打开一条缝隙,焦勖正是壮年,制铳制炮都亲自操作过,没点力气可不成。
他左手提着灯笼,右手背在后面握着把铁锤,要是贼人,也能吓唬一二。
“朋友从何处来?”
“进院说话,咱们不是坏人”。
焦勖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很是紧张,但是出声后,听声音年岁不大,没等松口气,居然是咱们?
左右观望了一下,才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人,从哪儿冒出来的,把他惊的眼皮直跳。
鹏哥上前一步,在微弱的灯笼光线下,用右手由额头到胸口,再由左肩至右肩,划个十字。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
“阿门!”
好吧!如同威虎山大寨,子荣对上切口了,必须是自家兄弟。
这年头大明教徒很是稀少,这么正宗的手势和颂赞,一般人真来不了,你要是从右往左,那是东正教了,绝对的死敌,立马翻脸。
利玛窦去世之后,西夷教激进派闹出个“南京教案”,传教士们全被被驱逐,在大明内地几乎无立足之地。
也就是汤若望有功劳有苦劳,上面还有人罩着,平时又不是很积极传教,算是仅存不多的正牌神父。
这年头冒充谁,也不会跑来冒充教徒不是,这不有病嘛。
哎!你猜对了,鹏哥这个大忽悠,在当驻外特勤时,这些常识都是必修课,这套都不会,怎么冒充“香蕉人?”
说起来别不信,鹏哥冒充过神父,把一教堂的人忽悠到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那种,嘿嘿!就是玩!
焦勖放两人进来,重新把门栓上好,提着灯笼引路,把两个陌生的“教友”带到自己的屋内。
地方不大,全是各种书籍和文稿,鹏哥拿起一本看起来比较新的书《火攻秘要》,他眼前一亮。
“朋友可是姓焦?”
“鄙人焦勖,字仲勉,这位朋友贵姓?”
鹏哥掀开面巾,露齿一下,这叫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了他再去打听寻找的麻烦。
“免贵,汪鹏,字云飞”。
“云飞贤弟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焦勖只是钦天监小吏,从没见过大明储君的模样,故而也不存在泄密的风险,而汤若望却不同,皇太子可是跟他请教过学问。
“嗯!仲勉兄勿扰,我是来接神父出城南归的,不用担心,咱们是自己人,正巧你也在,后天五月初一咱们一起走”。
“太好了!”
焦勖一下子两眼放光,他今年刚三十,还是南直隶宁国府人(今安徽宣州),秀才身份,屡试不中,科举之路已经绝望。
还是同乡好友帮他在京城谋了份钦天监差事,微薄收入也只能温饱,京城居、大不易,租房度日。
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也就光顾光顾半掩门啥的泄个火,可以说是个悲催的失败男。
但是他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尤其是遇到汤若望这样的大师,学的如饥似渴。
可惜怀才不遇,没人会把一个,连举人都不是的小吏当盘菜。
京城这边眼看不能待了,他们已经每天只吃一餐,粮食快没了,想待也待不下去,有钱也买不到粮食,更何况他们没钱。
“去南直隶?那我就算回家了,我家宁国府的,我哥在家照顾二老,不怕多我一双筷子……”
焦勖说着说着眼光黯淡了下来,三十而立,自己一事无成,空有一肚子新奇知识,勉强也算写了几本书。
但是换不来官职和俸禄,而且大明啊!皇帝都没了,这大顺永昌帝也不像个靠谱的天子,今后可咋办?
“再闹老子真弄死你!”
衣衫褴褛的少年出手如电,凶狠一拳“砰!”捣在拼命挣扎的秦逸肚子上,秦逸哇的一口吐出酸水和未消化的米糊糊。
“呸!”
泪眼朦胧中,秦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个狗贼,大骗子!有种弄死小爷,十五年后还是条好汉!”
“哎呦喂,你个小贼寇还挺倔啊?”
“你才贼寇!你全家都贼寇!你祖宗十八代都贼寇!”
“啪!啪!”
两个大比兜子下去,秦逸脸颊立马红肿,嘴角也破了!
“四匹上好的军马,都打着大顺军的烙印,你别说都是你抢来的啊!”
“就是爷抢的,怎么滴吧?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小比崽子嘴挺硬啊!”
少年“唰”的从后腰拔出一把锋利的木柄手斧,黑铁斧身前段寸宽的一个弧刃,精磨过的能照见人影。
“十根手指、十根脚趾,爷今天一个个收拾,看你骨头硬还是斧头快!说实话,你是谁的手下?说!”
少年眼中布满红丝,像一只凶狠的恶狼。
“他是我兄弟,咋滴?你不服?”
突兀的一句嚣张至极的话,居然在少年身后响起,一瞬间他猫炸毛似的,脊背一弓,“唰”一下移形换位,躲在了被五花大绑秦逸身后。
“呼!”
一把飞斧脱手而出,看都不看,从后腰又摸出一把猛掷了出去,第三把手斧没扔,架在秦逸的脖颈侧面。
秦逸抬起头,张嘴想喊,又满脸通红的咬住了嘴唇没吱声。
来人一手接了一把斧子,在手里转着圈子接扔玩,满脸不屑的对着少年挑衅。
“来啊!再扔一个,别小气啊!”
不错!来的正是鹏哥,远远看到废村驻地,提前约好的“消息树”伸出院墙的长竹梯倒了,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他让妹子三人躲在隐蔽处,腰侧挂好着迅捷剑过来看看情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才一幕都落在眼里,小秦逸的坚强让他很是满意,但是不能再拖了,别说少个手指,少根汗毛他也不乐意。
“相好的,你哪路?甩个蔓!”
好家伙,道上的人啊,开口就是江湖!
“一剑霜寒十六州鹏帅!听说过没?”
“久仰久仰!”
“仰你大爷的仰!哥刚起的名号,你仰个屁!今天让你开开眼,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鹏哥抛接斧头不是耍酷装比,而是熟悉斧头的重量和旋转轨迹。
没见他后摇拉架势,就这么随意一扬手,唰唰两道黑影就到了秦逸面前,劲风扑面,吓得他一激灵。
“砰!砰!”
“噗通!”
一柄斧头砸开架在秦逸脖颈上利刃,一柄砸在黑道少年脑门上,他仰头就倒,直接晕了。
“鹏哥!”
秦逸这才开口喊人,心头欢喜无比,自己技不如人,失手被擒,要不是鹏哥来的及时,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练功。
“蠢货,我不是说了,马丢了拉倒,你怎么就不听话?”
鹏哥捡了把利斧,三下五除二把秦逸身上的麻绳割断,嘴上可没客气。
“俺看他就一个人哭哭啼啼过来,到处找吃的,看起来和俺差不多大,俺还有甲有刀,所以……”
“所以就被人五花大绑了是不?”
“嗯呢!”
“你个傻小子,以后长长记性!把这狼崽子绑了,我去接人!”
“是!长官!”
……
夜幕低垂,荒村小院一间房门紧闭不透亮的屋里,现挖的火塘炭火微红,石头青砖架起来,加了盖子的陶盆里异香扑鼻。
那是咸肉菜饭的香气,火塘边四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闻着、咽着口水。
“珍姐,好了吧?”
“公、妹妹!快了,快了!再闷一下就好,鹏哥来了咱们再开吃啊!”
“噢!”
“逸哥儿,我先给你倒碗温水!”
“嫂子,还是你和云姐先喝”。
这个称呼让小宫女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在火光映照下,连耳朵根都红了,太子妃可不敢想?能当个才人也行啊!
朱媺娖在旁边得意洋洋的嘻嘻笑着,她是崇祯三年(1630年)十月二十九日生,秦逸十一月初一生的。
她比秦逸大两天,这就成了姐姐了,好开心啊!
少女笑声银铃似的,白天看起来黄黑色脏兮兮面容,此刻昏暗的光线中,如同国色天香的牡丹绽放,秦逸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鹏哥妹妹好美啊!那一瞬间,小秦逸连娃的名字都想好了。
“饭好了没,我都饿了!”
偏房门一开,鹏哥儿领着额头上一个大包的少年过来。
“鹏哥,饭好了!”
温顺的小宫女赶紧揭开木盖子,饭熟肉香,咸菜疙瘩切成丝伴在米饭里,菜饭合一,省事有顶饿,还好吃。
咸菜、谷子、都是秦逸白天在废村里找到的,这个技能是他在舅舅家那边,虎口余生后,为了生存练出来的本事。
咸肉干是缴获的大顺军骑兵干粮,不是很多,但有了肉,还想要啥?哪是肉啊!
这个妹子利用手头现有的原材料,居然整出来个美食,鹏哥内心狂呼,捡到宝了啊!人长得好看、大长腿,还会做饭,嘿嘿!
“秦逸,给海峰拿个碗筷”。
“是!长官!”
小秦逸虽然心里百般不乐意,但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命令。
“这是我新收的弟弟,来,自我介绍下!”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侠气的一抱拳,对众人报号。
“小弟徐海峰,原是宛平徐家镖局少东,落难之人,幸得鹏哥不计前嫌收留,今后水里来火里去,只听鹏哥吩咐”。
“欢迎欢迎!”
鹏哥带头鼓掌,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拍巴掌表示欢迎,真有趣啊!
秦逸把碗筷往徐海峰面前一放,一屁股坐回原位,扭过头不理他,还气着呢。
“今儿个小弟不知天高地厚,和秦逸兄弟闹了误会,还请原谅则个!”
“咳咳!”
听到鹏哥假咳提醒,秦逸别别扭扭的站起来,也是一抱拳。
“不打不相识,今儿个是俺自己犯傻,今后还要多指教!”
逸哥儿这话说得,很是有些咬牙切齿,徐海峰听的眉毛一挑。
“指教不敢当,指点一二没问题,我这人学艺不精,手头没个轻重,秦兄弟见谅见谅!”
“要不咱们出去饭前活动一下?”
“嘿嘿!我看行,揍一顿吃的香!”
到底是少年意气,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练,鹏哥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手一个把两人按回原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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