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姜祈安裴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我们车里坐着的是谁吗你,识相点就快滚,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青荷叉着腰,满脸的不服气,“管你们是谁呢!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大家都是去参加赏花宴的,凭什么让我们滚。”“嘿,你还真别说,这路真的就是……”周文献回头看了一眼车内。蓝衣公子打断他的话,“赶时间呢,既然他们不识相,直接赶走好了。”“嘿!”青荷的暴脾气上来了,直接撸起了衣袖,“你们是不是瞎?这前面都堵住了,你赶时间的话自己飞过去啊!”蓝衣公子看向车内,“叶书,你内力好,直接一掌震碎那破马车得了,省的她们在前面挡路。”坐在周文献身边的叶书拧了拧眉,“这不好吧?万一她们真的是受长公主之邀呢?”蓝衣公子看了一眼车内闭目浅眠的黑衣公子,努了努嘴,“你觉得长公主会邀请那样身份的人...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姜祈安裴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知道我们车里坐着的是谁吗你,识相点就快滚,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青荷叉着腰,满脸的不服气,“管你们是谁呢!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大家都是去参加赏花宴的,凭什么让我们滚。”
“嘿,你还真别说,这路真的就是……”周文献回头看了一眼车内。
蓝衣公子打断他的话,“赶时间呢,既然他们不识相,直接赶走好了。”
“嘿!”青荷的暴脾气上来了,直接撸起了衣袖,“你们是不是瞎?这前面都堵住了,你赶时间的话自己飞过去啊!”
蓝衣公子看向车内,“叶书,你内力好,直接一掌震碎那破马车得了,省的她们在前面挡路。”
坐在周文献身边的叶书拧了拧眉,“这不好吧?万一她们真的是受长公主之邀呢?”
蓝衣公子看了一眼车内闭目浅眠的黑衣公子,努了努嘴,“你觉得长公主会邀请那样身份的人?”
乘坐破旧榆木马车的,饶是她真的有些身份,也绝对不配成为今日赏花宴的目的,三皇子作为陛下最宠爱的皇子,未来的太子,他的正妃身份自该尊贵。
青荷暗暗蓄起手中内力,“小姐,后面马车里的人好生嚣张,他们要震碎咱们的马车。”
青婉紧张地拧起了眉,“小姐,要不咱们先下去躲着吧,若是他们真用内力来劈咱们的马车,定会伤到您。”
轻拍了拍青婉的手背,姜祈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莫慌,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
紧接着冷了眉眼,抬手打开马车后窗,“你们刚说?让谁滚?”
几人先是听到一声好听的声音,温软地说着莫慌,紧接着一张纤细玉手打开车窗,迎面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只见她梳着飞仙髻,着一身青蓝色衣裙,皮肤白的如同月宫仙子。
那轻轻一瞥,眉宇间含着几分轻傲,这副神态,好似故人入梦。
几人看痴了,其中一人喃喃出声,“辞忧?”
周文献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眸中满是激动,“辞忧!你回来了?”
颤抖着伸出手,周文献想要抓住姜祈安扶在窗口的手,抬起手后又有些犹豫,只堪堪放在她手的旁边扶着马车,喉间哽咽,眸光深情,“我好想你。”
姜祈安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他唤着姐姐的名字,像是爱惨了姐姐。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几步路走得磕磕绊绊,连衣衫乱了也不知,脸上因激动布满了潮红。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窗前,虚虚地扶着马车,可不安分地手指却在一步步地往上挪,呈想要包裹住她指尖的姿势,盯着她的眸颤了又颤,眸中隐隐含着泪花,瞧起来像是爱极了她,想要触碰却又怕眼前看见的一切是个梦,怕一碰,梦就碎了。
可他若是真的爱惨了姐姐,又怎会看不出她与姐姐之间的区别。
说起来,她与姐姐最多只有六分相似,远看相似,近看一眼就可区别。
她与姐姐都继承了娘亲的鹅蛋脸高鼻梁,但眼睛和嘴巴却是各长各的。
姐姐的嘴巴似爹爹,饱满而又性感;而她却是清冷的薄唇。
姐姐的眼睛也同爹爹一样,是漂亮的丹凤眼;而她却是一双诱惑迷离的桃花眼。
远远望去她与姐姐确实相像,可若是离近了瞧便会一眼看出她与姐姐之间的区别。
“呵……”迎上周文献深情的眸光,姜祈安嘲讽一笑,“有多想呢?”
木盒里面放了一张又一张的田契、地契、房契。
田地八十顷,铺子二十间,宅子三十套,庄子十二个……
里面还附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姜辞忧俏皮的话语:
宝贝儿:
生辰快乐,我们家的宝贝儿终于长大啦!
这都是爹娘和姐姐辛苦为你打下的江山,及笄后你就再也不是没钱花的小可怜啦!
等到你出嫁的时候还有惊喜哦!
虽然我没法陪在你的身边给你足够的爱,但会努力给你足够多的钱!
记得开心,不许太想我,更不许半夜想我想到哭鼻子!
永远永远爱你的姐姐
泪水一颗一颗打在纸上,抚摸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姜祈安泣不成声。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姐姐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
这些田契房契大部分都是娘亲的陪嫁以及爹爹的封赏,早就在娘亲去世后被姜家旁系私吞霸占了,她不敢想姐姐为了拿回这些付出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姐姐为了守住它们有多辛苦。
而这些,姐姐从未向她提及过。
“姐姐……”将书信贴在心口,姜祈安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姜祈安躺在床上时还在哭。
裴野站在门口,听着屋内难过的哭声,攥紧了拳头,“老子去剁了她!”
愣愣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离开的裴野,青婉青荷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青婉青荷:???
五公子要去剁了谁?
小姐这是想大小姐了,他总不能是要去把大小姐给找出来剁了吧?
有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青婉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径自朝着床榻走去,“小姐,先别哭了,好像大事不好了。”
姜祈安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哭,闻言抬起了头,“出什么事了?”
“方才五公子来过了,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听您一直在哭,气冲冲地就走了,还说要去剁了她!”青婉掏出怀中的帕子,坐在床侧小心地擦着姜祈安脸上的泪,“小姐,他要去跺了谁?您是因为想老爷想夫人想大小姐难过,他总不会是要去……”后面的话青婉不敢说了,太大逆不道了。
“哼,他哪里有那个胆子。”知道青婉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姜祈安哼了哼,“他估计以为我是被四夫人欺负了而哭,要去找四夫人算账。”
“啊?”青婉愣了,“五公子他对小姐的误解这么大的吗?”
凭小姐的性子,被四夫人欺负了怎么会哭呢?
小姐巴不得四夫人多来欺负她几次呢,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回去了呢。
毕竟小姐良善,从不主动欺负人,只有被逼无奈的反击。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姜祈安吸了吸鼻子,“嬷嬷睡下了吗?他今夜恐还会过来,若是被嬷嬷发现就不好了。”
她与裴野的事情虽然嬷嬷已经知晓,但嬷嬷对裴野不满意,十分反对她再与他有任何来往,若是让嬷嬷知晓裴野半夜爬她的床,估计会气得去靖国公府找新荷公主告状。
含泪看了荣嫣一眼,陈娘子握紧了姜祈安的手,“求二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嫣儿!”
回握住陈娘子的手,姜祈安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陈姨,你先起来。”
陈娘子此前是侯府的奉茶婢女,进府就跟在爹爹的身边伺候。
后来爹爹战死沙场,娘亲病逝,姐姐遣散了侯府所有的下人,每人都赏了银子归还了卖身契,放他们自由。
侯府没落,只剩她们两个孤女支撑着,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离开。
陈娘子选择了留下。
她本就出身清白人家,为了替母治病才卖了自己入府为婢,爹爹让她做奉茶婢女,闲暇时允她回家照顾母亲,她感念爹爹的恩情,愿意继续留在府中。
哪怕后面侯府被姜家旁系霸占,她和姐姐在府中再无立足之地,陈娘子也坚持要留下伺候。
直到姐姐失踪,她带着青婉青荷和赵嬷嬷搬去福宁寺久住,陈娘子才同丈夫带着儿女离开了侯府。
毕竟是侯府多年不离不弃的老人,她自会尽力相帮。
随着姜祈安手上的力道起身,陈娘子环顾屋内四周,眼泪流的更凶,“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实在是不敢叨扰二小姐,可我如今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早在得知崔大人要让荣嫣进府做妾的消息时,她就凑了盘缠连夜赶路去了安阳福宁寺寻二小姐求助,到了福宁寺才知二小姐已经回了上京,才匆忙赶回了上京。
她深知如今的侯府就是个空壳,无侍卫看守,便趁夜来了瑶华院。
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幼感情深厚,同住瑶华院,又得侯爷夫人宠爱,曾经的瑶华院内珍宝琳琅满目。
而如今,看着身形单薄的二小姐,再看看这布置简陋的卧房,陈娘子心疼极了。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绝对不会前来麻烦二小姐。
“陈姨,不如你们就此离开上京,左右不过是一个妾,你们走了,想那崔大人也不会再执着于荣嫣。”
“对呀,娘亲。”荣嫣点了点头,“难怪你这些日子以来愁容满脸的,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们跑了就行了呀。”
“虽然咱们惹不起崔大人,但是咱躲得起呀。”抬手擦着陈娘子脸上的泪,荣嫣并不担心,“这事都不用来麻烦二小姐,咱们偷偷跑了就成。”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傻嫣儿,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红着眼,陈娘子摇了摇头,“你哥哥还在他们手里,若是不将你嫁过去,他们就要杀了你哥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陈娘子咬唇擦着泪。
得知崔大人要娶荣嫣时,她也想着带着家人逃,她以为只要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就逃过了此遭可以重新生活。
谁知崔打扰却派人威胁她若是敢带着荣嫣走,就要了荣辕的命。
那人拿着荣辕贴身携带的帕子,帕上染了血。
荣辕对那帕子宝贝的紧,若不是出了事,绝对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姐夫~你跑什么呀~”姜祈安撑着下巴笑的开心,在他打开房门时还不忘调侃一句。
身为姜辞忧的亲妹妹,她唤过无数人姐夫。
没办法,谁让她有个爱撩人但不爱负责的姐姐呢?
虽然姐姐撩人时刻意隐瞒了身份,但也有不少京中贵公子知晓她是谁,来过侯府堵人。
每每此时,她只要甜甜地叫上一句姐夫,对方就会心花怒放,一如崔怀溪此时的模样。
姐姐走后的这三年,还有两个痴心人跑去了福宁寺寻她,把她当成姐姐的替身,只要陪吃饭陪聊天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金银首饰。
若不是因为有与裴言礼的婚约在身,那两个痴情的恨不能将她娶了日日供着。
抬手挡住险些撞到自己怀里的崔怀溪,裴野挑了挑眉,“呦,一向稳重端庄的崔公子今日怎么慌慌张张的?难不成后面有狗在追……啊?”
不就是险些撞到他吗,脸红什么。
顺手将崔怀溪的身子扶正,裴野看着他通红的脸取笑着,顺着大开的房门向内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笑容迷人的姜祈安。
等等!
红着脸的崔怀溪!
慌慌张张的崔怀溪!
笑容迷人的姜祈安!
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玉佩?
孤男寡女,酒楼私会,崔怀溪这个脸皮子薄的狗东西莫不是受了安安的调戏,所以才落荒而逃的?
转眸打量着面前弯腰抱拳向自己赔礼的崔怀溪,看着他低头露出的通红的耳朵,一时之间,裴野不知道自己是该嘲笑崔怀溪,还是该羡慕崔怀溪。
“滚!”
一把推开崔怀溪的身子,裴野咬牙进了厢房,一抬脚踹上房门,朝着门外的追风丢下两个字,“守好!”
“裴公子?”眼看着裴野进了厢房,崔怀溪脸也不红了,心脏也不乱跳了,转身就想要进去,“是我撞得你,与阿祈无关!”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裴野一步步朝着桌边走去,“阿祈?”
走到姜祈安的面前,裴野弯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叫的可真是亲密!”
可恶!竟然一离开国公府就与崔怀溪私会!
“裴野,你是不是对亲密有误解?”扭头躲开裴野的手,姜祈安抬手拥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身子下压,“明明是你叫的更亲密!”
“阿祈算什么?在床上你可是都叫我……”将唇凑到裴野的耳边,姜祈安呼着热气吐出两个字,“宝贝~”
话落,成功地看见了裴野红了的耳垂。
在裴野看不见的角度,姜祈安得意地扬了扬眉。
拿捏。
门外,追风看了一眼面前弱不禁风要往厢房里闯的崔怀溪,斟酌之下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一用力,将他推得后退数步,“崔公子,我家公子与姜姑娘有要事相商,还请崔公子回避。”
崔怀溪不愿意,“不可!阿祈怎可与他共处一室!”
裴野的名声实在是算不上有,纨绔好色的标签已经定死,阿祈与他待在一起若是传了出去,名声定会受损!
门口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张望偷听,追风咳了咳,朝着崔怀溪拱了拱手,解释给所有人听,“姜姑娘乃是我家世子的未婚妻,世子与姜姑娘近日闹了些矛盾,我家公子是来替世子向姜姑娘解释解释。”
撸了撸袖子,新荷公主表示想揍人。
裴驸马及时抱住自家公主的胳膊,“哎,孩子大了,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在房里自渎,常事常事。”
机智地将眼前所看见的凌乱痕迹归为昨晚裴野一个人的自渎。
“自渎?”新荷公主疑惑地看向裴熠的眼睛,捂着嘴将头凑向裴熠,“真的是自渎吗?你刚看见了吗,那么多……那个……那是囤了多久的量啊,起码得……”
说着,新荷公主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伸着手指,直到伸出五根手指,“至少这么多次有的吧?自渎能这么……多?”
裴熠同样捂着嘴凑到新荷公主的耳边,违心地点头,“嗯!孩子年轻!”
新荷公主眼中的怀疑更甚,“你年轻时也没这么多次啊……”
“咳咳!他习武,我读书!”裴熠老脸一红,假性咳嗽一声,“读书人比不上习武的。”
抽空瞪了自家兔崽子一眼,裴熠轻咬新荷公主的耳朵,“若是公主对我不满意,我也可以习习武……”
“哎呀!你小声些!”新荷公主红着脸锤了锤裴熠的胸膛,“别被他听见了。”
“放心,他听不见。”见新荷公主不再纠结床上的事情,裴熠松了一口气,假意后悔地打了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咱们为人父母的,怎可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太羞耻了!”
“你们俩都大清早的跑到我屋里直接掀床来了!还对着我的床嘀嘀咕咕那些东西,这都聊完了反倒觉得羞耻了?”裴野嗤了一声,表示他全都听到了,“要是我真在做什么被你们抓到了才羞耻!”
新荷公主嗤了一声,“你要是被我们抓到在做什么,这么多年的武功真就白学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公主,有消息了,姜姑娘昨夜回了平西侯府,老夫人已经去看过了。”
“哎呀!驸马!本宫突然想到这孩子确实大了,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还没说亲呢!走,咱们回去物色物色适龄的姑娘,给肃屿挑选几个相看相看。”
丫鬟的话音落下,新荷公主当即拉着裴熠的手就走,“这一把年纪的,可别憋坏了身子。”
裴肃屿,是新荷公主的长子,也是裴野的嫡亲大哥,出了名不近女色。
上京城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不少,奈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还有肃芊,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裴肃芊,是新荷公主的长女,裴野的嫡亲姐姐,五年前进宫做公主伴读,从此在宫中久住,一心只有公主鲜少回府。
目送着新荷公主拉着裴熠离开,裴野指了指自己。
那我呢?
娘你的灵感是从我身上来,怎么半句不提我,反而要给大哥和姐姐相看?
将手中的书一丢,裴野追到门口,“娘!还有我!我也大了!”
新荷公主头也未回,“呸!在你哥成亲之前,你别想做梦!”
想到自家大哥那一张禁欲系生人勿进的脸,裴野扒着门框,只觉得天塌了。
大哥成亲?
那还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
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
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
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
人呐,果然不能吹牛。
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
“嗯?”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笑一声,“别装逼,去给爷拿酒来。”
追风唇角颤抖,眸中满是激动,“姜姑娘来了。”
裴野打了个酒嗝,“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去给爷拿酒。”
“不是天王老子,是姜姑娘!”迎着月光看清姜祈安的脸,追风朝着楼外树上的暗卫打了个退下的手势。
眼睁睁地盯着她的身影进了院子,追风双手攥拳几欲尖叫,“公子!姜姑娘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朝着楼上走来了!”
裴野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见追风原地旋转跳跃一番后跳窗离开,疑惑地歪了歪头。
追风刚说什么来着?
谁来了?
姜祈安一路从长安院走到瑶华楼,体内的春风度几乎已到了极限,循着楼梯爬到三楼,一推开轻掩着的房门,就与坐在地上歪着头发愣的裴野视线撞了个正着。
房内光线明亮,空气中满是浓烈的酒香,裴野拿着酒坐在地上,疑惑地抬头一瞥。
四目相视的瞬间,她清晰地瞧见那双眸由疑惑转为欣喜。
许是因为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激动,他的脸颊泛着微红,眼眸闪烁如星辰,嘴角正上扬着,心中显然是喜悦的。
想到姐姐临走前说的话,姜祈安摸上斗篷的系带。
她的姐姐姜辞忧立志要给所有美男一个家,凭着老天赏饭吃的美貌,撩人又不负责。
战绩可查,半个上京权贵的府中都藏着她的画像。
那些单纯的美少年们啊,将姐姐当成了心上唯一纯洁的白月光;更甚有位高权重的大佬,得不到姐姐就将她当成替身,爱屋及乌。
姐姐临走前担心她一人太孤单,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出了裴野的名字。
裴野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长得好。
如果说姐姐是上京城的海后,那裴野就是与她势均力敌的海王。
饶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姐姐,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裴野这根硬骨头给啃了下来。
临走时姐姐说:安宝,只要你挑个合适的时机对他投怀送抱,包你拿下。
今夜,便是合适的时机。
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
靖国公府,长安院。
晚风飘进屋内,随着晚风一起飘在屋内的,还有香炉中的淡淡幽香。
寝殿内纱幔飞扬,透过紫色的纱幔,可以看到床上的两道人影,一躺一坐,暧昧旖旎。
姜祈安跨坐在男人的腰间,青丝披散,她身下躺着的男人,如玉的脸庞上满是动情的绯色,头上满是细汗,横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胸前的衣衫被扯开大半,袒露的腰腹间一只如绸缎般柔软的小手正在点火作乱,指尖沿着神阙一路向下,大有伸进裤腰之意。
就在姜祈安的五指当真要插入他的裤腰之时,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裴言礼仰起脖颈,浑身绷得极紧,灼热地呼吸喷在姜祈安的脸上,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沙哑,“安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祈安精致如瓷的小脸上满是潮红,小手想要向下的动作被制止,她不满地嘟了嘟唇,抽回手点了点他的喉结,“哥哥~你帮帮我~”
脑海中紧绷着的弦轰得一下炸开,裴言礼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带着些蛮力想要去撕扯开她身上整齐的衣裳,手刚扯开腰带,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不好了!”门外裴言礼的心腹越安拍打着门扉,声音中满是焦急,“灵姑娘高热昏迷不醒,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绿水就跪在书房外,求您去看看灵姑娘。”
裴言礼正解着姜祈安衣衫的手一顿,眉宇间快速闪过一抹担忧,抬眸看向身下红唇微张目光迷离的人儿,将她胸前的衣襟拢起,“安安,对不起,灵儿她体弱,我 ……”
“不要!”急急起身搂住裴言礼的身子,姜祈安的眸中挤出几滴泪珠,“我中了药,你若不帮我,我会……”
姜祈安闭上眼睛想要去吻他的唇,却在将要靠近之时被一掌推开,“乖,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抬手捂着姜祈安动情的眉眼,裴言礼的眸中闪过几分挣扎,终还是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下了床。
青婉和青荷着急地站在门口,一人拉着越安的胳膊,一人急着要去捂越安的嘴,就见裴言礼打开了房门,脚步如风,边走边穿着身上的衣衫,“看好你家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青婉青荷:???
不是,世子您衣服都脱了,这个时候怎么还真走了?
见自家世子离开,越安心虚地朝着青婉青荷鞠了一躬,“对不住了,灵姑娘她昏迷不醒,绿水她跪在书房门口哭,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请世子的。”
毕竟整个长安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子最在意的就是灵姑娘。
平日里灵姑娘稍微咳一下,世子都恨不得将上京城出名的大夫都请过来,而现在灵姑娘昏迷不醒,他不敢瞒着不报。
姜姑娘与世子有婚约在身,是未来的世子妃,亦是长安院未来的女主人,哪怕她此时中了媚毒,世子还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
果然,世子心中最在意的还是灵姑娘。
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
今天是世子的生辰,府里设了私宴,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还是那样腌臜的药。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
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
老夫人当场震怒,下令彻查;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
“什么昏迷,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青荷红了眼睛。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
昏迷了不去请大夫来请世子,世子又不会看病!她分明就是要将世子从小姐的房中给抢了去!
房内烛光轻晃,香炉中的烟缠缠绕绕飘向床榻,见青婉青荷红着眼推门进来,床榻上哼唧着的姜祈安勾唇一笑,“可是都走了?”
“走了。”青荷愤愤,“小姐是世子的未婚妻,如今小姐中药,世子竟真就这样丢下了小姐!”
“呵,”抬手将身上的衣裙扯的凌乱,姜祈安赤脚下床,“可探到裴野在何处?”
青婉眼皮一跳,“禀小姐,五公子醉了酒,已回瑶华楼休息。”
青荷悄悄抬眼去打量站在衣柜前翻找衣服的自家小姐,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但不知怎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好,中药的我,醉酒的他。”
“绝配。”
从衣柜中翻出一月白斗篷,姜祈安披在身上站在镜前比对一番,“裴言礼今夜不会回来,你们就留在门外好好守着,明早他来了你们就随意发挥。”
青荷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小姐是要去……”
将身上的衣衫又扯的凌乱了些许,姜祈安才满意地将斗篷系起,转身一笑,“去给你们找个新姑爷。”
啊?
新姑爷吗?
意识到姜祈安说了什么,青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天塌了!
小姐要找五公子来当她们的新姑爷!
五公子裴野呐!
那可是整个上京最顽劣的主!顽劣到公主府和靖国公府都已经放弃治疗不想管了的主!
这五公子喝酒赌钱逛花楼,斗鸡遛鸟听小曲,整日里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妖孽的脸一无是处!
小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这哪里是中毒啊?这分明是疯了呀!
“小姐,奴婢知道您现在中了药神志不清,但是您也不能不挑了呀!”青荷试图唤醒自家小姐的理智,“您就算是不挑,也该找才貌双全的江少卿、名满上京的裴肃屿这样的,他俩小姐喜欢谁?奴婢这就去帮您绑来!”
青婉一把捂住青荷的嘴巴,“小姐,趁现在您还清醒赶紧去吧,瑶华楼是最高最亮的那栋楼,小姐待会可别走错了啊!”
被捂着嘴扑腾着的青荷:???
疯了!都疯了!
小姐中了药神志不清也就罢了,怎么青婉也跟着添乱呐!
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
哎?
喝酒还能做春梦?
还如此真实?
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哥哥,我想亲亲你……”
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火热的舌滑入口中,裴野只愣怔了一瞬,便箍紧她的细腰,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迫切地想要向某处蹭去,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野是被吓清醒的。
身体胀到发疼的痛感太过于真实,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
陷阱!
美人计!
一定是美人计!
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
“喂!姜祈安!你给爷起开!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知道爷是谁吗!你这是在……”
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
嗯,很烫。
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
该死的裴言礼,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
“裴野。”起身跳上裴野的身,姜祈安紧箍着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轻吟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你是裴野。”
“我特意看了路,没有走错,也没有认错人,你就是裴野。”
“我中了春风度。”
“裴野,你酒量那么大,今晚没真的喝醉吧?”
“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没解药了。”说着话,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你刚刚推开我,是不行了吗?”
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才低骂了一声。
说他不行?
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
抱着人直接压在了床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什么裴野,我不野,你才野,你是姜野!”
“唔……”仰头吻上裴野的唇,姜祈安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腰带,“那我野给你看……”
裴野红了眼,低头疯狂地吻着姜祈安的唇,大掌沿着本就被撕扯凌乱的衣襟探入。
粗糙的大手抚上细腻的柔软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炽热的吻沿着鼻梁,吻过细腻的脖颈,再一路往下,裴野的声音中满是满足,“是你来招惹我的……”
红唇微张,姜祈安难耐地喘息着,随着裴野亲吻的动作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吟,抬手扯上他的腰带,“嗯~是啊~”
尾音上扬,姜祈安在在心中给姐姐点了个大大的赞。
姐姐不愧是姐姐,包靠谱的!
“裴野~”
“我是特地来睡你的~”
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钩子,勾得一股血液急速聚集向下涌去,裴野撑着身子低骂了一声。
真要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瑶华楼的灯亮了一夜,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喘息也响了一夜。
追风也石化地在院中站了一夜。
不敢信!
简直是不敢信!
从未开过荤的自家公子,一旦开荤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难道就不怕把姜姑娘做出心理阴影来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裴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
还是百酿楼的酒好啊!
喝了百酿楼的酒,做的春梦都更真实些。
这感觉,是真的爽啊!
想到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裴野咧开了嘴角,伸懒腰的手也更放肆了些许。
啊~爽啊!浑身舒……卧槽!谁在小爷的床上?
指尖碰到滑溜溜的触感,裴野身子一僵,忙不迭地转头看向身侧,在看到睡在自己被窝中的那张仙姿玉貌的小脸时,激动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脸。
啧啧啧!
真不愧是百酿楼的酒啊,这梦醒了还能再续上!
伴随着太阳升起的,还有裴言礼急匆匆赶回的身影。
“安安可还好?”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婉青荷,裴言礼顶着两眼乌青担忧询问,“昨夜她有没有闹?”
“见过世子。”青婉抬步挡在门前,朝着裴言礼行了一礼,“小姐还在睡着,请世子留步。”
裴言礼眉头一拧,逼近青婉的面前,“没有我她怎么睡?让开!”
“小姐睡前特意交代,今日谁也不见。”青婉寸步不退,不满地拧起了眉,“尤其是世子。”
两两相对而立,青婉和裴言礼就这样僵持在了房门前。
见裴言礼有要发火的趋势,青荷低头翻了个白眼,再抬头时满脸都是假笑,“昨夜是小姐最需要世子的时候,世子既然昨夜都可以抛下小姐,今早也没有来见小姐的必要。还是早些回去陪灵姑娘吧,不然灵姑娘又该昏迷了。”
青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
青婉嘲着附和,“是啊,世子还是快些回去吧,这个点也该去陪灵姑娘用早膳了,毕竟灵姑娘体弱,需要世子喂呢。”
“放肆!”一脚将挡在门口的青婉踹倒在地,裴言礼额上青筋爆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世子如此说话?”
“来人,把她们俩给本世子拖下去!”
强硬地命人将青婉青荷从门前拽开,裴言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安安,我回来了!”
“美华,这些日子你得抓紧准备言礼和祈安的婚事,如今他们已经圆房,在婚事上万不可再委屈了祈……”宁老夫人在国公夫人毕美华的搀扶下边说着话边走进长安院,一眼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发疯的裴言礼。
“说!她去哪儿了?她昨晚去哪儿了?”裴言礼红着眼,疯了般在院子里咆哮,“我让你们看好她,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啊?快说!她去哪儿了!”
“言礼!”
老夫人一杵拐杖,厉呵一声,发疯的裴言礼瞬间安静了下来。
“祖母……”裴言礼红着眼看向老夫人,“安安她昨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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