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贺兰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甩掉反派男二后,她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折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虞命平儿把一大盒西北来的干奶酪送去给楚嬛,几份点心送给了母亲赵夫人。这几日她天天在街上晃,企图听到些什么。只是听来听去,无非就是贺兰卿回京后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例如:和五皇子打了一架。贺兰卿只是受了点轻伤,而五皇子至今还躺着养伤呢。因为受宠又爱子的淑妃,梨花带雨地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哭了一天,所以贺兰卿被罚了。姜虞:难怪一连几天没来纠缠她,原来是去干苦力活了。除了贺兰卿,最大的八卦自然是楚静瑶了。京中好事者夸张地描绘她生得十分美,且才情卓越、性子温婉。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艳压京城贵女们。姜虞:不愧是女主buff,自带光环。只是你们提就提呗,夸就夸咯。怎么每次都要把她和楚嬛带上,什么都要拿来和楚静瑶做对比?大家各自独美不好吗?-...
《快穿:甩掉反派男二后,她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虞命平儿把一大盒西北来的干奶酪送去给楚嬛,几份点心送给了母亲赵夫人。
这几日她天天在街上晃,企图听到些什么。
只是听来听去,无非就是贺兰卿回京后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
例如:和五皇子打了一架。
贺兰卿只是受了点轻伤,而五皇子至今还躺着养伤呢。
因为受宠又爱子的淑妃,梨花带雨地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哭了一天,所以贺兰卿被罚了。
姜虞:难怪一连几天没来纠缠她,原来是去干苦力活了。
除了贺兰卿,最大的八卦自然是楚静瑶了。
京中好事者夸张地描绘她生得十分美,且才情卓越、性子温婉。
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艳压京城贵女们。
姜虞:不愧是女主buff,自带光环。
只是你们提就提呗,夸就夸咯。
怎么每次都要把她和楚嬛带上,什么都要拿来和楚静瑶做对比?
大家各自独美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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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苦恼的时候,楚静瑶也在苦恼。
两年前,她摔破了后脑。
命悬一线时被江湖郎中救了回来,而后就连续做了整整七天的梦。
那个梦逼真到就像她亲身经历了几十年。
她跟着梦中自己的视角与楚钰相识、相恋、情定终生。而后在知天命的年纪撒手人寰。
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困难,最终成了三帝首辅的正妻。
他为她挣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给她应有的尊重;而她做他的贤妻,为他生育了二子一女,享尽了物质上的荣华。
楚钰一生没有纳妾,始终待她如一。
可是...
楚静瑶此时坐在楚家西边、香妃阁的小院内。
她脸上的神色略微难堪,眼神中没有一丝十几岁少女的天真单纯。
那个梦的后来,有道奇怪的声音,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它告诉她了一个事实---
我重生了。
梦里的一切都是上辈子真实经历过的。
大家都活在了一本以权谋为主调的书中。她楚静瑶是话本里的女主角,而楚钰则是男主角。
楚静瑶知道真相后,在梦中大哭。
权谋...权谋...
难怪。
书中只写到楚钰当了权倾朝野、莘莘学子遍及四国的秦国首辅,而后与妻子相濡以沫度过一生就结尾了。
也写了看客想看的关于他的深情,他的坚毅忍耐,和他心性的强大。
却没有写过他根本不是个好爱人,也不是个好父亲。
他眼中只有权利,还有一颗捂不热的心。
他一个月只来她房中三日,因为府医说那三日好受孕。
她在痛苦生孩子时,他甚至连假都不愿意告,还在宫中与友人畅谈欢笑。
回到家也只是亲吻她的额头说一句:
“辛苦了...放心,你做月子期间我绝对不会碰你,也不会去找其他人...”
后来在她重病卧床时,听闻他在金殿上恸哭告假,宁愿辞官也要回去守着发妻。
大家都赞首辅大人深情。只有她知道,他其实是为了避风头。
就算在府中休假也是在拉拢朝臣。
只是每天点卯似的来看她,固定一刻钟就会走。
这样的男人,他给了你应有的荣华,也在外给足你脸面...却,不爱你。
重生一世,楚静瑶原本想放弃那段人生。
但是在经历父亲失踪,母亲病死,哥哥又被掳走后的无助、绝望。
一个貌美动人,失去亲人庇佑的独身弱女子,在民风彪悍的边关会有多惨?
肤色透亮光泽又白皙;五官无论分开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
蛾眉螓首、月眉星眼。
一抬眸一垂首间眼波盈盈,樱唇翘弯。
难得的是,楚静瑶虽然也才十几岁,但不知为何她身上有种少女没有的成熟韵味,似浑然天成的魅惑。
“好美啊”
姜虞小声嘀咕一句,感慨女主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绝色。
楚嬛捏了捏姜虞的手,即便嫉妒又生气,但也没否认:
“我也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里,还有如此绝色。”
那张脸,说一声狐狸精投的胎都不为过了。
也难怪哥哥这几天被缠烦了也不生气。
楚嬛不乐意这么漂亮的远房表姑娘变成亲哥哥的妾室,不免嘟囔一句:
“这要是送进宫,那我们楚家---”
姜虞一听,马上扯了好友的袖子。楚嬛这才适时打住了话题。
她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先不说楚静瑶愿不愿意,就说现在她和哥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如果真进宫当小主,那不是在打脸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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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青石小径慢步上前,对面的楚静瑶同样在暗暗观察姜虞。
这就是书中还剩下半年寿命的配角--姜太傅嫡女。
楚静瑶上辈子没见过姜虞,但却因为她而吃了许多年的醋。
眼前这个令她前世嫉妒又被迫委屈了许多年的女子,就是她丈夫的青梅竹马,也是现在的未婚妻子。
前世再憋闷都无可奈何。
因为对方早就死了,一直活在丈夫心里。
楚静瑶看着姜虞与她未来不好相处的小姑子十分亲近地挽手走来。
心口不自觉泛起各种微妙的情绪。
命运转动,没想到这辈子竟见到了令楚钰念念不忘,令贺兰卿发疯的姜虞。
艳阳下,已经及笄了两年的少女脸颊白皙如凝脂。
与楚嬛说话时弯着眼笑,显得软糯可爱,毫无攻击力。
她并不是绝色之姿,却俏丽得像朵春日妍丽绽放的桃花。
就在楚静瑶想要上前见礼时,身旁的男人已经一个跨步走上去。
身穿枣色圆领锦袍的楚钰与贺兰卿身高相似。
但他没有贺兰卿浑身充斥着散漫、不羁,以及隐隐的攻击性。
楚钰同贺兰卿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若贺兰卿是一头不能招惹的猛兽,那么楚钰便是遗世独立的巍峨玉山。
“虞妹妹,一个多月不见了。近来可好?”
男子鬓如裁、眉如画,笑起来目似星辰朗朗。
楚钰看上去和平日一样对任何人都温和可亲,可楚静瑶偏偏能看出不同。
他的眼神不像刚才看其他贵女一样,只对视一眼便移开。
而是直视着姜虞的笑眼,直到说完了话才将视线移到她的唇瓣,而后是遮得严实的脖颈...
唇角虽然带着温和的笑,但是视线寸寸往下,不着痕迹得仿佛在窥探什么。
楚静瑶见此,心里猛然一疼。
她太了解楚钰了,以至于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或许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姜虞和贺兰卿,猜测两人一同走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
楚钰心思很深,就喜欢心思浅、听话好操控的女子。
所以楚静瑶前世做了一辈子的花瓶,从不过问他的男儿大事。
此时真切地看到楚钰在姜虞面前的样子,心里的酸楚和怨气越来越浓烈。
楚静瑶死死压着这些怨恨到死的情绪,耳畔传来女子清亮甜美的嗓音:
姜虞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激灵。
铆足了劲推开贺兰卿,抬手就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啪!”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还是这个熟悉的神经病。
姜虞的掌心立刻火辣辣地生疼,“我没罚你,你别给我扣帽子!”
这货他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晋王贺兰金明。
他死去的生母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安平县主。
他的外祖是大将军,外祖母是李尚书生母。
皇室出身的贺兰卿集齐了荣、华、富、贵。
这么说吧,贺兰卿作为晋王的独子。在幅员辽阔、兵力强盛的秦国从来是横行霸道的。
曾经有位三品大员最宠爱的小儿子追求姜虞,被贺兰卿抓到现场。
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确立恋爱关系,至少姜虞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贺兰卿当街就“炸毛”了,表情活像是老婆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他阴冷着脸、当着姜虞的面,削下了那人牵了她袖口的两根手指,并亲自丢进对方府邸。
大臣即便再痛恨也不敢吭声,愣是咽下了屈辱。
别说去皇帝面前告状了。
第二天他就带着脸色惨白的儿子,亲自去给姜虞道歉。
所以贺兰卿现在这句“被罚...”的话,若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姜家会被架在火上烤。
这世上除了姓贺兰的皇室以外,谁有资格罚他?
哦对,连太子被气够呛了也只是说几句冷语,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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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用力甩的这一巴掌,结果对方连头都没瞥开,盯着她的视线依旧灼热。
继续缠上来强吻她。
舌头分明疼得厉害,依旧口齿不清道:“是我说错了话,小鱼别气。”
“是我罚的自己,是我主动给小鱼赔罪...都是我...”
姜虞被亲的黏糊恶心,只好又用力咬了他一口。
口腔里顿时涌上了猩热的血。
“嘶--好疼…舌头烂了...唔,好狠心的小鱼。”
贺兰卿哼唧着埋怨,舔她几口后又开始道歉:“当年我是气疯了,真不是故意的。”
“已经补偿他们全家了,后来你不是知道么...”
他小声嘟囔是担心姜虞发飙,一点也不见心虚。
姜虞:?
他在道歉两年前最后一次惹她发飙的事?
姜虞想到那件事,气得在贺兰卿继续亲上来后,把他的嘴角也给咬破了。
莹亮的月色中,男人红肿的下唇上有道小口子往外涌着鲜血,瞬间滑到了下巴。
姜虞一见,脑子顿时清醒了!
她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按了上去。
后悔。
非常后悔。
姜虞不是心疼这疯子满嘴血,而是担忧她自己。
明天他顶着这副明显是被咬破嘴唇的样子上朝....
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会的吧?
也不一定。
他不是从边关带了个美人回来吗?这件事已经传遍了。
所以晋王世子帐暖春情中被美人咬了一口也算是情趣。
对,反正她绝对不承认!
姜虞认为自我安慰的这个解释很合理。
她忽略了心里那点奇怪的不舒服,也忽略了别人对贺兰卿的认知。
晋王世子向来眼睛长头顶,看谁都一副“就你也配碰我?”的傲慢、嫌弃之色。
怎么会允许女人咬破他的嘴唇?
但如果说这个人是姜家嫡女,那就正常了。
姜虞第一次在公众视野里被发现与贺兰卿关系“不一般”,是在十五岁那个夏日。
戏楼里很多人瞧见,太傅嫡女狠狠瞪了晋王世子一眼。
世子还没开口呢,就见一旁不知道哪家不懂事的小子站出来指责姜虞无礼。
结果可想而知。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小子,被贺兰卿一脚踹跪下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听清了那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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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
就在姜虞被强行掳去的下一刻,柳儿被贺兰卿的暗卫威胁:
“世子爷是姜小姐的未婚夫婿,你家小姐绝不会有事。”
柳儿一听暴徒是晋王世子,这才放下心来。
她家小姐可是被世子当眼珠子宠的。
就算时常做出疯狂到让人害怕的事,也绝对不会危害到小姐的安全。
可是柳儿转念一想,不对啊!
就因为来人是晋王世子,她才不放心呢。
还有,什么叫做世子是她家小姐的未婚夫婿?
他们可没定过亲呢!
小姐现在的未婚夫是殿阁大学士楚衡的长子,楚钰楚公子。
一刻钟后
柳儿不停地东张西望,越来越不安。
她和一袭黑衣从头裹到脚的暗卫,一同站在墙根处等待。
因为紧张,柳儿便随便找个话题开始闲聊。
“你是二还是三?”
身边站着像白杨树般挺拔的男人,语气像个死人:
“我是一”
柳儿想起来了。哦,晋王家的暗卫头子,相识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或许是单方面的“朋友”。
毕竟刚才他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刀架她脖子上时毫不留情。
一旦自己喊出声,可能会被他灭口吧?
“是你啊,难怪声音这么耳熟。这两年你也上战场了吗?”
代号一的暗卫,露出在外的一双眼睛旁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斜穿进鬓发内。
如果是在白日里看见,柳儿刚才立刻就能认出。
暗卫斜睨了柳儿一眼,“嗯”了一声。
柳儿:.....两年了,你家主子没变,你也是。
她再没心思和木头聊天,不停地偷看高处。
可惜,月色再亮也看不清小姐究竟被掳到哪儿去了。
柳儿不敢搬救兵,只能焦虑地在原地等待。
贺兰卿感受着怀里人的僵硬和哭泣的颤抖。
当听见“活下去”三个字时,他闭了闭眼,隐忍着巨大的恐慌。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姜虞的脊背,语气很温柔:
“是不是最近又做奇怪的噩梦了?不怕不怕,乖,有我在。”
那种梦,他只做了一次就痛彻心扉。
贺兰卿哄人时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哑的低沉,却能从中听出宠溺:
“你想要的都会有。”
“你的亲友会长健,你也会长命百岁,像一尾自由自在的小鱼。”
姜虞被这句话冲击得泪流满面,却又听到下一句:
“我都会替你实现。”
“别怕,给我点时间。我会将阻碍我们的人都除去。”
皇帝不行,什么天道之子也不行。
贺兰卿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刚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
他强势地亲在姜虞的唇角,舔了舔,又吮吸了几下。
笑得像个反派:“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小鱼,我好爱你...”
“你打我骂我也爱你,你怎么对待我都爱你...呵,我没疯。我只是--”
不能再失去你了。
姜虞听到疯言疯语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随手擦了把眼泪。
九月的天,姜虞的脸,说变就变。
她咬牙切齿道:“你快回去!”
贺兰卿一见姜虞翻白眼,一脸“神经病吧这个人”的生动表情,忽而笑得止不住。
姜虞踹不动他,干脆死鱼眼呆坐着。
任由他又抱又亲又舔的,像一条大狼狗。
贺兰卿的脑回路不正常,他一见姜虞恨不得立地成佛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
姜虞吓得赶紧捂着他的嘴,又恶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半圈才止住。
“嘶---小鱼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疼相公。”
“贺兰卿,我们分手了。”
“我没同意,不作数。”
“这不是和离,不需要同意,不需要签字。我只是通知你!”
“那我现在就把小鱼杀了,再自尽。”
“....”
夜色渐浓
与贺兰卿斗嘴(不是)了一会儿,姜虞难得不想熬夜,竟有了困意。
或许是身边的人热乎乎的,武功高强很有安全感。
也或许是时常被剧情的噩梦困扰,现在大反派就坐身边,她反而摆烂、不焦虑了。
贺兰卿半靠在床头,看样子前半夜是不打算走了。
他见姜虞乖巧地睡在一旁不吵不闹的。笑得无声。
在她打了个哈欠后,转过身背对自己时,贺兰卿低声问:
我念话本给你听?”
小时候每当姜虞在午睡时,贺兰卿总会在一旁默默念书,十分催眠。
想到曾经的点滴,姜虞忽然心软了一下。
“随便你,爱走不走。我要睡了。”
“好”,他笑着说。
片刻后
声调错落有致的朗声,徐徐浮动耳边。
如迷雾中忽然吹来一阵清风,把姜虞连日来的噩梦都吹散了。
紧紧捏着被角的手在一刻钟后逐渐放松,直至陷入沉睡。
又过了一刻钟后
睡得香甜的女孩被觊觎她两世的大坏蛋,动作轻柔地抱进了怀里。
偏高的体温令女孩睡得更舒服了,小脸软绵绵地靠在宽厚的胸膛上。
带着茧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而后是粉嫩的唇瓣、下巴。
“鱼儿哪里都软,就是嘴硬。”
指尖略过锁骨,又向内探进。轻轻揉捏着,替她缓解刚才的胀痛。
“讨厌我还劝我别和楚钰作对?应该巴不得我早点死在他手里才是..”
男人低哑的嗓音漂浮在馨香的房中。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声叹息后,随即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声。
交织,黏腻,纠缠不清。
“我知道我不正常,可是来不及了。”
如果前世的记忆在十年前苏醒,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偏偏在一年前。
前世他没有得到过小鱼的甜美,也没有得到过小鱼的爱意。
他默默当她的好朋友,好哥哥。祝福她嫁给喜欢的郎君。
只要他的小鱼妹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替她做。
可这一世不一样。
他已经栽她手上了,栽得特别狠。
满脑子除了姜虞就没有别的。
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无助时习惯找他解决,高兴时第一个找他分享。
茉莉糖的吻;两人专属的秘密暗号。
好奇对方身体的羞涩和紧张。
她生气了踹他,拧他,咬他。而他永远是笑着接纳一切,她带给他的新奇感受。
他像呵护一朵娇花般浇灌着爱意盛放的、独属于他的花。
所以重生的这一世,他比前世更偏执了。
因为得到了,所以更畏惧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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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漆黑的深夜,重伤加剧毒的贺兰卿昏迷不醒,心跳眼看快要消失了。
所有士兵都以为晋王世子挺不过三天。
两个太医和一个江湖神医都束手无策后,青峰准备三天一过就往京城发密信。
可是翌日清晨,贺兰卿忽然醒了。
不是回光返照,而是他真的苏醒了,且强撑着坐了起来。
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眼中的杀意似乎要凝结成实质。
“把暗卫一三五叫来”
“青峰,给我代笔写一个折子送进宫...”
“去兰城,找一个叫楚静瑶的女人,年十五,貌美....”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传下,贺兰卿的手颤抖着举起来,摸上了心口。
“是只有我,还是他们都...呵,无所谓了。”
天色如乌蒙蒙的布遮盖而下,眼看就要进入黑夜。
贺兰卿憋着一肚子没处撒的火气。
出宫前特意绕到了皇子们日常骑射训练的校场。
没逮到傻太子和阴狠的三皇子,远远看见了五皇子和年纪还小的七皇子。
还是十几个曾经同贺兰卿吃喝玩乐的宗室子弟。
众人三三两两准备离开,有的还围着两位皇子。
贺兰卿勾着抹阴阳怪气的笑大步走去。
果然。
等他一走近,态度区别对待的人就分成了两拨。
与贺兰卿关系最好的狐朋狗友(不是),兵部尚书的嫡子李高阳,立即向前。
随手行了个敷衍的礼数:
“长明兄,昨儿个你溜得飞快,没逮着你。今天说什么也要请哥几个去庆香楼。”
兵部尚书李显的生母是贺兰卿的外祖母,所以李高阳与贺兰卿的关系属于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因此他的这一声“长明兄”,倒不是刻意拉近距离。
李高阳的笑还挂着呢,一旁走来的五皇子贺兰文义,却“嗤~”地冷笑了一声。
他慢步走来,将贺兰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从泰和殿过来?贺兰卿,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学女人撒娇卖乖吧?”
五皇子从小和贺兰卿不对付,两人一碰面就掐架。
“从父皇那儿又讨了什么好东西?”
这位面容俊俏,长了双狐狸眼的五皇子,两年过去了依旧没长进。
或许是早忘了几年前,他被贺兰卿收拾到哭着找皇后告状的惨样。
还在嘴贱:“到战场上两年是打架去了吧?一举两得啊。”
一脸无语的李高阳和他身后的好友都不敢出声。
只有年纪小的七皇子贺兰逸,扯了扯皇兄的袖口。
他看着比自己高大了半个头的贺兰卿,眼神有些躲闪。
比起做了多年太子的贺兰永安。性子虽然倔,脾气也大。
可是太子哥哥对朋友仗义,且很容易心软。
而五皇兄嘴是毒了些,又总爱和贺兰卿处处比个高低,其实心眼一点不坏。
倒是三皇兄贺兰敬...
虽然三皇兄永远笑眯眯的,可总是在阴处使坏。所以他往常都是躲着三皇兄走的。
而最令贺兰逸害怕的不是阴毒的三皇兄,反而是眼前的堂兄贺兰卿。
贺兰卿,字长明。
长明的“明”,撞了晋王贺兰金明的“明”。
但是晋王仍旧坚持给嫡子用这个“明”字,而太后娘娘竟也不反对,还说父子用一个字更亲。
“春归花不落,风静月长明。”
寓意一个人像日月永恒般明亮。
贺兰逸觉得堂兄的字号取的十分贴切他的性子。
无论是对姜家小姐的喜爱、纠缠、霸道;或者是被他盯上的敌人,不死不休。
这根烛火一旦燃上,就不能吹灭。直到油尽、烛终。
要说贺兰逸为什么怕这位堂兄?
那理由可太多了。
最令他恐惧的,不是贺兰卿一边笑一边杀人,视生命为低贱草芥的冷漠。
也不是时常做出一些令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绕着他走的恶劣之事。
而是这位看似纨绔不堪的堂兄,在每次惹事后都能全身而退。
并且还能把背后捅了刀子的人,哪怕是看好戏的。都要将他们害得苦不堪言,甚至有的家破人亡!
他就像一团爆裂的岩浆。
在他不爆发的时候,温暖的护着你,连同你周围的所有生灵。
可一旦惹怒了他,被他惦记了,就休想全身而退。
这也是贺兰逸这些年小心翼翼观察后,发现几个皇兄都不敢真的对贺兰卿“动手”的原因。
他们深知,那就是个一旦被咬上,同归于尽都不松口的疯子。
众皇子心知肚明:既然拉拢不到晋王府,那也没人想做这只出头鸟,被贺兰卿记恨上。
无非是看不过眼,动动嘴皮子,气一气他。
因为这种小事贺兰卿根本不会在意,反而被他当成了日常调剂无聊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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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扯我作什么?”
五皇子见贺兰卿笑得不着调,眼神里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
连带着把火撒到七弟身上:“你怎么还是一见到他就怂?”
“放心,他对你这种内力的根本不屑动手,压根看不起你。”
说着便昂扬起下巴,又讥讽一句:“对吧贺兰卿?”
“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忽而响起。
“啧~贺兰文义,你就这点嘴皮子功夫。”
贺兰卿鼓完掌,舔了舔嘴角略微锐利的尖牙。
“动点真格的,敢吗?”
“我让你三成力如何?”
一个激将法加贬低,五皇子的狐狸眼立刻眯了起来,冷着脸走上前。
两年过去了,不止有贺兰卿的武力在变强。
他也同样没有懈怠过一天。
几个成年的皇子中,贺兰文义是内力最强,兵器耍得也最厉害的。
直到三年前,他去挑战被宗室子弟夸得天花乱坠的堂兄贺兰卿。
没想到就此结下了梁子。
天色越来越黑
伴随一句“来人,点火!”,校场周围路过的皇子和宗室子弟全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贺兰卿看了眼幽蓝的天空,冷笑一声。
只见他走到兵器架旁,随手取了一截泛着银黑的长鞭。
“正好拿来出气”,他低声一句。
不久前,老头子一口一个“姜家姑娘”刺激他,不时又用她来试探自己。
满嘴“姜家姑娘”与“楚家小子”多么般配。
还劝他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爱慕他的更多。要他随便选一个,马上给他赐婚。
刚才在泰和殿里,贺兰卿就差咬碎了牙和着血吞。
才能忍着不砸碎了碗,用锋利的瓷片割了老头子的喉。
他将长鞭甩出,对五皇子歪了下头,不耐烦道:
“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紧握着鞭首,眼尾微挑的桃花眼中压抑着兴奋。
他需要泄点火气再去找小鱼,不然又要吓到她了。
十二岁就已经心思深沉的贺兰逸见状,走到了李高阳身旁默默当个背景。
他见过这样的堂兄。
面对别人挑衅时,越高兴越动怒。
希望五皇兄今天不要被虐惨了。
战场上杀过百人千人的黑暗血腥,和皇兄偶尔遇到一两次的刺杀。两者怎么能相比?
堂兄是故意来打架出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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