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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

一只小冻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内...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5-04-20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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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内...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小说》精彩片段


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

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

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

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

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

“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

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沈矜雪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

阳光从窗户洒落,照在她那如玉般的肌肤上,更显得清雅脱俗、不若凡物。

沈连城走进书房,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不禁无奈摇头道:“《话说前陈》,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丫鬟立刻为他斟上一杯茶,沈连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妹妹,与其看这种野史都不如的书,倒不如多看两本圣人传记来的实在。”

沈矜雪闻言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沈连城一眼,然后继续翻开一页书,轻声道:“圣贤传记固然实在,可圣贤太虚无缥缈,离我等太过遥远,而前陈诗魁那等百年前的人物,他的故事才更真实。”

沈连城被妹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幻莫测。

他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还没有放弃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吗?诗魁柳瀚辰那样的人物,百年也未必出一个,你想嫁给那样的人,只怕要孤独终老。”

沈矜雪放下手中的书直视着沈连城,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哥哥这是来问罪的?”

“当然不是。”沈连城神色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苦闷道,“就算你真钦慕诗魁那等人物,也不该坏了你哥哥我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能得到顾家的家产,将来仕途定然一帆风顺,我们卫国公府重铸辉煌也指日可待!”

卫国公府早已落寞,哪怕是如今的卫国公沈文先,也只是空有一个爵位,而无实权。

他在朝廷里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还是闲职,大多数时候连在朝堂上说句话都做不到。

身为卫国公府的嫡子,沈连城承接了国公府的荣光,同样肩上也担着光复国公府的责任。

他自然不甘心只做一个五品官员,但大衍官场上没有钱财打通,想往上爬太难了。

没人乐意给一个落寞的国公府面子,但从来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

然而,听了他这番话,沈矜雪却显得漠不关心:“我不在乎。”

“我在乎!”沈连城气愤地说道。

沈矜雪冷冷的看着他:“若你有那份志气,便自取功名,而不是总想着见不得光的手段。”

“呵呵~”沈连城连连冷笑,道:“这话也不该妹妹来说,那顾川和苍舒月的事情……”

“够了!”

沈矜雪冷声喝止,目光微寒:“为了你所谓的仕途,便要毁了我的将来,这是何道理?”

“妹妹,你太天真了。”沈连城陡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道:“身为卫国公府的嫡女,你自小尽享荣华富贵,便也应该有牺牲自己的准备!”

说完这番话,沈连城甩袖离去。

不过,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侧过头幽幽道:“其实哥哥觉得你嫁给顾川也挺好的,最起码知根知底。,就算他再如何不学无术也能照顾好你。”

“至于那诗魁柳瀚辰,我大衍何时才能出一个那般的人物?还是不要有幻想的好!”

言罢,他身影已然远去,整个书房陷入了沉寂。

沈矜雪眼中的愠色渐渐收敛,又恢复了那般冰冷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一旁的丫鬟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姐您宛如天人般的人儿,怎么能嫁给顾川那衰儿?他也配?”

另一名丫鬟也附和道:“就是,小姐要嫁的是诗魁那样的天骄,就算不是诗魁那般的人物,也要如咱们大衍开国军神那般的无双将军才行!”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沈矜雪却始终默然不语。

她重新打开那本《话说前陈》,看着那诗魁曾经的风采,便仿佛自己也在那个时代里,亲眼见证了一般。

越是如此,大衍的诗,便越是入不了她的眼。

……

翌日。

随着上林苑诗会的临近,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了一片热烈的期待与讨论之中。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不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文化盛宴。

本来,这只是一些平民百姓在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然而也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陛下也将亲临这次的上林苑诗会。

这下算是彻底引爆了整个皇城,原本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权贵们也纷纷开始行动,准备着手参加此次诗会。

青年才俊们更是摩拳擦掌,期望着自己能在这次诗会上一展风采,将才学献于给帝王,以此一跃龙门、平步青云。

卫国公府自然也未能免俗,此时,府中的正屋里,沈文先正坐在主位,周春兰则坐在一侧的软榻上。

下面左右坐着的,是沈连城和沈矜雪。

沈文先看了一眼屋外,继而转向沈连城问道:“城儿,最近书读得如何了?”

沈连城连忙恭敬地回答:“父亲,今年乡试,孩儿有九成把握。”

沈文先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

这时,一旁周春兰轻声问道:“老爷,你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文先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之所以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明日,我们一家要一同前往上林苑。”

“算算日子,这个月的诗会就在明日了。”周春兰恍然,接着她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往月的诗会我们也未曾去看过,怎么这次一家人都要去了?”

沈文先看了眼众人,缓缓说道:“我得到消息,这次诗会陛下也会到场。”

“什么?陛下也要参加此次上林苑诗会?”周春兰不由惊呼出声。

沈文先点了点头:“嗯,所以这次诗会非比寻常,如今距离乡试已然不远,正好可以让城儿去看看,或许对他有益。”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沈连城。

沈连城立刻应道:“是,父亲。”

这时,沈文先又看向屋外,忽然皱起了眉头:“川儿怎么还没来?”

周春兰闻言,轻声说道:“没必要叫上他吧?”

沈文先瞪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他终究是我的义子,我们都去了就他没去,你让别人怎么看咱们?说我们堂堂国公府苛待义子吗?”

以前又没少苛待……周春兰被这一顿数落,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那眼中的怨色却掩饰不住。

忽然,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她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道:“老爷,顾少爷说他不想去。”

“不想去?”沈文先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他本以为顾川会欣然接受这次邀请,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机会,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

“只怕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想在诗会上丢人吧?”沈连城忍不住嗤笑一声。

周春兰察言观色,趁机开口道:“老爷,是他自己不想去的,可不是我们没叫他。”

沈文先瞪了周春兰一眼,并没有与她争执,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旋即,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不去就不去吧,城儿,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是!”沈连城应声答道。

东院。

朝阳初升,吃完早食的顾川正在庭院里打拳,他的身影在紫荆花树下快速移动,拳风阵阵,已经初见几分劲力。

随着他的动作,紫荆花瓣随风飘落,仿佛也在为他的拳法喝彩。

“呼~”顾川长出一口气,缓缓收拳,一通拳法打下来,他只感到浑身暖意盎然,丝毫不显疲态。

一旁拿着手帕的小橘立马走过来,动作轻柔地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顾川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随手端起桌上泡好的茶,轻抿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少爷,这次上林苑诗会您去吗?”小橘忽然开口问道。

顾川看着小丫头那双隐隐期待的眸子,微笑着反问:“小橘想去吗?”

小橘没有直接回答,抿了抿嘴看向他处:“奴婢听小翠她们说,诗会上可热闹了,她们跟着沈少爷去过几次……”

看来是想去的……顾川看着她那副憧憬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笑道:“那少爷带你去?”

“真的?”小橘倏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顾川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嗯。”

“那……那奴婢去准备准备!”小丫头忽然笑得灿烂如花,她转身噔噔噔地就跑了。

这丫头……顾川摇头失笑,接着又暗叹一声。

其实更早些的时候,沈文先曾差人来问过他是否参加诗会,他当时一口回绝了。

不过现在,他又改了主意。

小橘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自小便没怎么出过国公府的大门,别说是诗会那样的地方,便是平湖她也少有看过几次。

就当是让小丫头开心开心吧,总归只是一场诗会而已。

况且,他对这个时代的诗会也确实有些好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看看。


“皇后娘娘说笑了。”宁王妃听后,脸上浮现出—丝苦笑:“说什么文武双全,其实是文不成武不就罢了,那些人为了钱财,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这回答滴水不漏。

皇后闻言,轻笑—声:“世人皆言虎父无犬子,宁王当初驰骋沙场,威名赫赫,怀儿身为宁王世子,又怎么会差呢?”

“怀儿他……”宁王妃—时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皇后并未继续追问,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侧。

这—次,她的笑容更加温和:“夫人,舒月那孩子不来看今天的马球赛吗?”

话音落下,帷帐后便传来—道沉稳的妇人声音:“劳烦皇后娘娘挂念,舒月那孩子近日常外出踏青,却是没机会告诉她马球赛的事情。”

皇后闻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舒月这般好的孩子,怎么就让她嫁了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

稍作停顿后,她继续说道:“夫人,若是你们不愿的话,本宫自会向陛下进言,让他取消了这门婚事如何?”

帷帐内,妇人沉默片刻,而后才传来声音:“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陛下—言九鼎自是不能朝令夕改的。”

“况且我问过那孩子,对于这门婚事,她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在权谋的旋涡中,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可能成为致命的陷阱。

宁王妃、皇后以及英国公夫人,似她们这等人,说出来的话自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每—句话里总是蕴含着特殊的意味,每—次微笑背后都可能是锋利的刀刃。

不过这些和顾川关系不大,他不用考虑那么多,之所以来这里也只是想拓宽自己的视野,认几个面孔罢了。

“小公爷、顾兄,这边!”

顾川和苍风还没有走过去,老远就听到陈武的声音传来,他正向顾川和苍风挥着手打招呼。

顾川和苍风走得慢悠悠,陈武几人已经等不及,纷纷从人群中挤出,向他们走来。

“小公爷,顾兄,这马球赛都快开始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来到两人面前,陈武有些诧异的问道。

苍风无奈地耸了耸肩,“别提了,平湖边上的人多得像蚂蚁—样,要不是车夫还算机灵,我们现在可能还被困在路上呢。”

陆仁站在—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早就提醒你们要早点过来,看吧,差点就迟到了。”

苍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现在不是刚刚好吗?急什么。”

他说道,随后转头看向张顺军,目光顿时—亮:“顺军,你的马不错啊,上哪儿搞来的?”

“怎么样,还可以吧?”张顺军闻言露齿—笑,他伸手拍了拍—旁的骏马,道:“这可是我特意从马场挑的最好的—匹,花了我足足—千两银子呢!”

陈武揽上他的肩膀,嘿嘿—笑:“打马球可不是看马多好,最关键的还是手上功夫。”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懂什么?”张顺军回了—句,又看向顾川道:“顾兄,待会儿你上场吗?”

不等顾川回答,苍风便抢先说道:“哎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川他不会打马球,有我们几个上场就足够了。”

“也是。”陈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对顾川调侃道:“顾兄,看来你得加把劲练练啊,不然以后只能看着我们玩,那岂不是太无聊了?”

顾川微微—笑,目光格外淡然:“陈兄,观看比赛也未尝不是—种乐趣啊。”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陈武认同的点头道。


八角笼门重重锁,眼望青山将出笼,对于顾川而言,这国公府和囚笼也并无区别。

嗯,更华丽一些的囚笼。

与其在这府邸之中,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不如就此离去的好。

机关算尽太累,他摊牌了,不陪你们玩儿了!

顾川站在正屋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仿佛要将这府中的沉闷一并吐出。

他整了整衣衫,决心已下,踏入正屋。

时值六月,屋内却凉风阵阵,饶是这样,也依旧难以驱散那股凝稠沉闷。

……

“什么?你要走?”

周春兰惊呼一声,端坐在软榻上,雍容华贵之气也难掩她的错愕。

“没错。”

顾川挺拔如松,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这位义母。

周春兰眼中错愕迅速掩盖下去,旋即故作不解道:“川儿,怎么突然就要走?难道是府中有人苛待了你?你告诉义母,义母定然为你做主。”

顾川心中止不住的讥讽,面色却是如常道:“何人苛待,义母心中自然有数,我今日来,并非为了此事。”

不等周春兰开口,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而坚定:“我来,是为了解除我与沈矜雪的婚约,还望义母准允!”

周春兰的脸色终于变了,虽然她打心底觉得顾川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解除婚约这事,怎么也不该从顾川口中说出来。

她努力维持着贵妇的矜持,却难掩眼中的怒火:“川儿,这门婚事是你父亲和你义父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行此等忤逆不孝之举!”

顾川不为所动,他淡淡道:“当初立下婚约时我并不在场,也未签下婚书,怎知这不是我父亲和义父的酒后之言?”

周春兰被顾川的言辞噎了一下,她强忍怒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草率地接受这门婚事。”顾川寸步不让。

周春兰脸色铁青,颤声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解除这门婚事了?”

顾川不答,只道:“望义母准允!”

周春兰横眉倒竖:“你!”

就在这时,一道如风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母亲,就按他说的办吧。”

顾川循声望去,只见沈矜雪缓步走了进来。

她一身骍衣长裙,依旧如高山雪莲般冷傲,那张让人惊羡的脸上波澜不惊,对于顾川要解除婚约的事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周春兰显然没预料到沈矜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解除婚约的事情。

她冷着脸看向沈矜雪:“此事当初是你们的父亲定下的,我做不了决定,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话音落下,门外侍女的声音随之响起:“老爷!”

旋即,沈文先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刚下朝回来。

顾川见状,拱手道:“义父。”

沈文先脸色有些难看,他并没有回应顾川的招呼,而是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

周春兰见状,急忙开口道:“老爷,朝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文先深深地看了顾川一眼,脸色一阵变换后,长舒一口气道:“川儿,你与雪儿的婚约就此作废吧。”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都愣住了。

顾川也愣了一下,眼中疑惑一闪而逝,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发展方向变奇怪了。

周春兰闻言,则是脸色一变:“老爷,这……”

不是说要等顾家家产到手再解除婚约吗?她想开口提醒,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文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和不甘,沉声道:“今日朝会,陛下替苍舒月赐婚了。”

陛下赐婚,和我们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周春兰正疑惑,忽的瞳孔一缩看向顾川,“老爷,这被赐婚之人……”

“是川儿。”

沈文先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周春兰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川:“这……”

顾川面无表情,心中却也感到意外,自己居然被皇帝赐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文先挤出笑容,对他说道:“川儿,陛下已经定下吉日,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闻言,顾川没有问什么,只是拱手道:“那孩儿告退。”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这时,沈矜雪也起身,淡淡说道:“父亲、母亲,我先回去了。”

“嗯。”沈文先点点头,任由她离开。

等两人都走后,周春兰屏退下人,急忙问道:“老爷,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陛下突然赐婚了?”

沈文先目光幽邃,缓缓说道:“三月前南越灭国,流寇之患始终未曾解决,朝堂商议许久都没有结果。”

这件事情周春兰也知道,但这和赐婚有什么关系?

沈文先继续道:“今日朝会上,苍舒月献出一门军阵,此军阵刚好可以解决流寇之患,陛下大喜,便要赏赐苍舒月,却被她给拒绝了。”

“如此功劳,她为何要拒绝?”周春兰眉头一挑意外地问道。

“她说这军阵并非出自她手,而是从顾川口中得知。”沈文先悠悠说道。

“顾川?他怎么可能懂兵法?”周春兰一脸不可置信,顾川从小被寄养在卫国公府,他有几斤几两周春兰最是清楚。

在她的眼中,顾川胸无点墨,毫无志气,不学无术的名头更是广为人知,他怎么可能懂兵法?

沈文先冷笑一声,幽幽道:“明哲保身之举罢了,苍镇南一生征战,立下军功无数,已经快到了封无可封的境地。”

“倘若苍家青黄不接倒也算了,但又出了个苍舒月,年纪轻轻便已统领一军,在战场上闯下赫赫威名,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惮?”

说到这里,沈文先顿了顿,接着道:“那苍舒月倒也聪明,知道再露锋芒会被陛下忌惮,所以这军阵绝不能出自她手,只能假借他人名义献上。”

今日朝会上的情形,饶是沈文先现在回想起来,也忍不住咋舌。

皇帝铁了心打压苍家,借吏部尚书王大人之口,提出要为苍舒月赐婚。

皇帝当时大笑,直言:“我大衍皇朝虽人才辈出,可又有谁能配得上苍将军?”

吏部尚书当即道:“陛下,眼前不就有一位吗?能想出如此精妙军阵,必然是当世天骄!”

权利的屠刀将要落下,皇帝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一刀狠狠地砍在苍家的臂膀上。

周春兰闻言皱了皱眉,不解道:“老爷,苍家不会如此轻易妥协吧?”

沈文先冷冷一笑:“不愿又如何?君命难违,苍镇南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天下,始终是陛下的天下!”


顾川虽然已经离开,但诗会仍在继续。

此时的上林苑中,气氛已经高涨到了顶点,人们的情绪被一首《清平调》彻底点燃。

那精妙的诗句仿佛仍在空中回荡,将这场诗会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清平调……”

二皇子宇文宣手中的酒杯早已空了,但他似乎忘记了放下,只是紧握着它。

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他看向下座的楚宽,似乎想要询问什么。

但见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翩翩公子,此刻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自信早已消失无踪。

他的双眸瞪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无法相信世间竟有人能写出如此绝世的诗篇。

过了许久,楚宽才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吾,不如也!”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让一个文人心悦诚服地说出“我不如也”,可见这首诗已经达到了何等无法企及的高度。

宇文宣虽然未曾开口询问,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今天的诗会,他已然败了。

不是败给了宇文宏,而是败给了长公主。

宇文宣并未因此恼怒,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轻笑,摇了摇头道:“古川……呵呵,倒是有趣,皇姐这次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那如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各中意味在其中浮现。

砰!

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瞬间摔成片片碎玉,宇文宏脸色涨得通红,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恶!实在是可恶!”

他猛地扭头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这第三轮……”

“殿下。”面具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此事已不可为,我们毫无胜算,那人……我写不过他。”

他是有一定的才情,如果对手是楚宽的话,他还有信心一拼。

然而面对写出《清平调》这样的绝世诗篇的古川,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宇文宏的脸色变得愈发狰狞可怕,他才不在乎什么绝世诗篇不绝世诗篇的,他只知道自己在这场诗会中输了!

这是无法容忍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古川是吗?”宇文宏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查清楚他的底细!敢坏本皇子的好事,本皇子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轮的第一名,毫无悬念,被《清平调》夺得。

当内侍高声宣布这一结果时,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

倘若结果不是这样,他们反倒会怀疑这场诗会的公平性。

毕竟,那样的绝世诗篇,如果都无法获得第一名,那么其他诗词就更加没有资格了。

第三轮的比试没有了固定的题目,让在场的才子们可以随意施展才华。

长公主并未参加这一轮的比试,宇文宣和宇文宏两人终于有了正面较量的机会。

而楚宽和洛哲,这两位一直备受瞩目的才子,也各自创作了新的诗作。

最终,宇文宏凭借洛哲的诗作,赢得了这一轮的比试。

楚宽没有再能创作出像之前那首词一样惊艳的诗词,被洛哲压了一头。

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楚宽第二轮的那首词,已然是超常发挥,又遭受了《清平调》的降维打击,自然心乱。

洛哲虽然也震惊于这首绝世之作,却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那些一直期待着古川新作的文人墨客们,见他没有再作新诗,纷纷捶足顿胸,大感惋惜。


才刚从云良阁离开没多时,转眼又回来了,与之不同的是,昨夜那位姑娘已经离开。

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早已经盛开,蜻蜓纷飞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平湖侧畔的云良阁因美酒享誉皇城,是才子佳人们游玩的不二之所。

繁华而奢靡,这是顾川的第一印象,今早走的匆忙没有细看,如今再来总算是开了眼界。

尽管眼前繁花乱眼,顾川却也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行走其中,目光在宾客间流转,寻找着合适的目标。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酒楼一处角落。

一名身穿华贵锦服的贵公子,正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喝酒,他端着酒杯,侧目望着窗外的平湖。

独自饮酒,看上去又是出身权贵人家,正是极好的忽悠对象。

顾川心中一定,脸上露出微笑,旋即迈步走了过去。

“这位兄台,一人独饮有什么乐趣,不如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宇文谨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突然坐在他面前的青年。

却见青年落座后,非常自来熟地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向宇文谨,俊秀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道:“在下古川,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眼前这人面容俊朗精致,皮肤白皙如玉,比一些女子还要细腻,他的那双眸子如星辰般明亮,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若非他还有一对浓眉,脖子上的喉结也格外明显,顾川都要以为这是一个女子了。

应当是那种娇生惯养出来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是最好忽悠的。

宇文谨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之人,那双星目中透出的神色宛如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般。

他遥举酒杯,嘴角携着浅笑回应道:“云谨,不知古兄找本宫……公子有何贵干?”

姓云?顾川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皇城并没有这个姓氏的权贵,于是开口问道:“云兄是外地来的吧?”

宇文谨轻嗯了一声,将酒杯收回嘴边,回道:“在下临江郡云氏子弟,来皇城做点生意。”

“做生意好啊,”顾川眼睛一亮,他身体微微前倾,神情格外认真,“云兄,在下这里就有一门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哦?”宇文谨浓眉一挑,轻抿了一口酒道:“说来听听?”

见宇文谨来了兴趣,顾川趁热打铁道:“云兄可知上林苑诗会?”

宇文谨轻笑一声:“每个月举行一次的上林苑诗会,整个大衍何人不知?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上林苑诗会和生意,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吧?”

“云兄有所不知。”顾川神秘一笑,“这上林苑诗会每一次都会吸引许多青年才子参加,谁都想在诗会上作出一首好诗,籍此一鸣惊人。”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谨一下就明白了,不等顾川说完便接过话来:“古兄的意思是,诗会上有人用买来的诗冒充成自己的?”

顾川点点头:“这样的人每次诗会都有,而且并不少。”

“那顾兄你说的生意,不会是卖诗吧?”

“没错。”

宇文谨往后倚靠,看着顾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询问道:“古兄,诗从何来?”

“不才,大衍文道十斗,在下独占八斗,诗词歌赋信手拈来。”顾川挺起胸膛,极为认真的说道。

“在下写诗,云兄拿去卖,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知云兄意下如何?”

“咳……”

宇文谨被呛了一下,看着顾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憋着笑道:“古兄当真……与众不同。”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顾川长叹一声,颇为惆怅:“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也罢,既然如此,那就……”

“等等……”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宇文谨细细品味这两句诗,忽然改了主意。

“这生意,我接了。”

顾川的话戛然而止,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接着笑道:“明智之选。”

宇文谨看着顾川,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古兄,方才那两句,可有全诗?”

顾川微微一笑,神情自若:“这是自然。”

宇文谨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并未直言,而是拐着弯道:“既然要做生意,我总得看到你的‘商品’,才好做决定,古兄你觉得呢?”

“云兄所言极是。”顾川应道,然后环顾四周,“可有纸笔?”

宇文谨当即唤来酒楼内的小厮,命其取来上好的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小厮便恭敬地将文房四宝摆在桌上。

顾川将砚台和墨条推到宇文谨面前,笑道:“有劳云兄为我研墨。”

宇文谨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现在他越发觉得眼前之人有趣了。

他堂堂……何时曾为人研过墨?只怕整个大衍都无人有此殊荣。

宇文谨没说什么,他拿起墨条,往砚台上滴了几滴水,开始慢慢地研起墨来。

待到墨水准备好,顾川提起笔,蘸上墨水,挥笔书写。

宇文谨一边研着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纸上逐渐显现的诗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至此,全诗已成!

将内容尽收眼底的宇文谨,目光不禁一颤。

顾川放下笔,抬头看向宇文谨,笑问:“云兄,这首诗如何?”

“好!写的太好了!”宇文谨忍不住高声赞叹,不过当看着那字时,又忍不住嘴角一抽:“古兄……该练字了。”

诗是好诗,就是这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顾川脸色有些不自然:“许久未曾动笔有些生疏,让云兄见笑了。”

宇文谨倒是不太在意这个,拿起纸问道:“此诗何名?”

“琵琶记。”

“好一首琵琶记。”看着纸上的诗,宇文谨眼中些许玩味儿:“却没想到,古兄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不知是何等女子,能让古兄念念不忘?”

闻言,顾川脑海中不由浮现一道宛如天仙般的身影,下一秒又觉得脖子一凉。

见他这般模样,宇文谨也不追问,只是手指点着桌子道:“古兄的确文采斐然,不过仅凭此诗,只怕想做生意还有些不够。”

顾川‘呵呵’一笑,望向窗外的平湖,看着那盛开的荷花说道:“云兄,三日后便是上林苑诗会,此次诗会的题目早已有人透露出来,是以‘荷花’为题……”

听到他这么说,宇文谨目光微闪,猜道:“莫非古兄要临场作诗?”

顾川收回目光,再次执笔,毫不犹豫的落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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