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会照顾我一生。
可他所谓承诺,是弥天大谎!
是不惜将我父母的性命给江映雪掩护安全的狠毒!
这一辈子,我不会原谅他的!
顾砚之滚着轮椅进门,衣服上全沾着雪片。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为他拭去冰雪,他便不满扫了眼地上的樟木箱,剑眉微蹙,“我和小雪不过是革命友谊,你还要和我闹脾气?”
“这几天我要值班。”我弯腰提起箱子,从他身边走过。
他抬手扣住我的手腕。
我们都沉默了片刻,最后是他先叹了一声,但依旧说出伤人的话。
“单位配车钥匙在何处?最近天冷路滑,我把车借小雪开几天。”见我不语,又补了句,“你不会开车,何不如给有用的人。”
窗外北风呼啸,我突然想起去年深秋。
暴雨冲垮道路,我在车站值班指挥工人抢修,期间不小心摔倒在路边的滑坡上,右脚骨折。
那时候为了准时上班,我曾央求他上下班时能不能让司机送送我。
当时他说我矫情,不过是小小的骨折,我这样一个小售票员坐小轿车。
也不怕领导觉得我沾染了享乐主义的坏思想。
所以他眼睁睁让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上班了整整三个月!
原来他也会关心人啊,只不过不会关心我罢了。
“顾砚之。”我直起身,第一次完整叫出这个名字。
他找钥匙的手顿了顿,我问他,“这些年,你可曾有过一刻是愧对于我的?”
顾砚之的手猛然一颤,虽然后强行镇定,冷着脸转过轮椅。
夕阳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早在报恩要嫁给他之前,我就暗恋这位风姿绰约的学长许久,我以为我会一直爱下去。
但发现真相的那一刻,爱意全部崩塌,我对他再无半点情义。
我没有等待顾砚之的狡辩,而是头也不回的走入风雪中。
顾砚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