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台手术!”他着急地指挥着身边同事。
路郴州的母亲毕丛云被推到我旁边的手术台。
助理医生提醒路郴州,“路医生,瑶瑶姐的伤口还没缝合呢。”
按照医院的正规流程,路郴州是这台手术的主治医生,理应由他缝合。
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们来缝合,另一位病人需要尽快手术。”
“但是路医生,这不合规矩。如果……”
“我是主治医生,听我安排,留一个人缝合伤口,其他人快点进行新手术。”
路郴州往我脸上扫去一眼,又投入毕丛云的手术中。
为我缝合伤口的,是他最年轻的助理。
年轻助理试图给我先把腹腔内的血吸出来。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
我腹腔内的血太多了,不可能只有摘除肾的伤口。
“路医生,病人的情况……”
助理急忙通知路郴州。
但路郴州正专心给他母亲做手术,粗暴地打断助理讲话。
“小张,你也该独当一面了!不要打扰我的手术。”
这位叫小张的助理只得自己检查我的情况。
他很快发现,血来自更上面的腹腔。
胃癌已经让我的身体烂掉了,手术过程中肉瘤破裂造成大出血。
小张又喊道,“病人体内有别的伤口出血!路医生,你得过来看看!”
路郴州不信。
作为本市最年轻有为的医生,他怎么能手术出纰漏呢?
“我只摘除了肾,绝对没有切出其他伤口。小张,冷静,你把肾脏处的伤口处理好,血就会停下来。”
然而事态的发展怎么可能如路郴州所愿呢?
没有亲自做过手术的小张,只能一次又一次清理我腹腔内的血。
我的皮肤已经呈现惨白,仪器上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
另一边毕丛云的手术很顺利。
路郴州不愧是最被看好的年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