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带女儿在外面玩了回来，她一身汗，不愿意洗澡。
我都是哄着她说：
“乖乖，你出汗了，有点臭臭。
“但没关系，妈妈不嫌弃你，我们洗完澡就香了。”
她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又将我对她的每一分爱，返还到我身上。
我一个晃神，女儿已经从梳妆台上，找到了我的香水。
“妈妈，乖乖给你喷香香。”
她打开盖子，对着我使劲儿喷了几下。
小鼻子一吸一吸，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好耶，妈妈又是香香的了。”
女儿把香水放回梳妆台上。
摆弄了一会儿我的护肤品。
可能实在无聊。
她又跑去客厅，把积木搬来房间地上。
“妈妈，乖乖就在这里，陪着你哦。”
她背靠着床，坐在地面，玩起了积木。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傅时休，果然没有回来。
随着房间的光线越来越黑。
女儿一个人，在空旷又死寂的屋子里，开始感到害怕。
她爬上床，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冷硬的手臂。
“妈妈，你怎么还不醒啊。
“天都黑了，乖乖害怕。”
女儿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越哭越伤心，我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我虚虚抚摸她的脸，试图给她擦眼泪。
“乖乖，不怕。妈妈就在你身边。”
9
又一个漫长的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女儿醒了过来。
她第一时间查看我。
“妈妈，妈妈……快醒醒。”
可我仍然叫不醒。
不仅如此，我的身体，发出了更大的味道。
女儿突然慌了，她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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