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啊，家人联系上了吗？”
“文芳，节哀。”
听着周警官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节哀，我妈还在笑着反问。
“节哀？我有啥可节哀的，我家又没出事……”
却在抬头看到奶奶还挂着泪痕的脸时，想起了什么。
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点一点苍白起来。
“你说什么？死者……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文芳，现在来警局认领一下小芸的尸体吧。”
紧握的手机摔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狭小的办公室，手机传来的声响足够人听清这个噩耗。
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眼泪瞬间滑落，年迈的身体也撑不住巨大的打击，栽倒在沙发上。
可她仍强撑起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喃喃自语：
“小芸，怎么能是我们家小芸呢？”
“我得……我得去看看才行，我们小芸这么乖怎么可能会死，说不定是警局弄错了呢？”
奶奶不断碎碎念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撑着自己到警局。
妈妈冲过去扶着奶奶。
“妈！不会的，肯定是他们搞错了，李夏芸不可能死！”
“长得像的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是认错了。”
“李夏芸肯定是跟人出去鬼混了。”
奶奶止住不断落下的泪水，看向妈妈的目光像粹了冰一般。
“搞错了？”
“许文芳，我告诉你小芸什么都没有做错！最大的错就是我当时让你把她从我身板带走！”
“国立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这些年被困在原地作茧自缚的人是你！”
“如果小芸真的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想国立如果知道你这些年是这样对小芸，他也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