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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双有了身子,万事都得小心,以后见了你就不必行礼了吧。”
可我尚未开口,贺阿双便抢先道:
“阿双初入府中,自当谨守本分。见了姐姐,岂能不行礼?
“小白,哦不……夫君,你这是在害我呢。”
裴霁眉头皱得更紧。
“既如此,你们便少见面吧。”
说着抬起头,“夫人,你就不必为阿双费心了,这半年来你为寻我奔波劳苦,也该好好歇一歇。”
我饶有趣味地对上他怀中女子挑衅的眼神,笑了笑。
“好啊。”
少见面?
恐怕也见不了几次面了。
我想着离京在即,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懒得和他们二人周旋。
转身欲离去,贺阿双的声音却又从背后追来。
“我看姐姐神情憔悴,要不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裴霁静默一瞬。
而后沉声道:
“可。”
原本凉透的心骤然生出几份恨意。
入夜,裴霁悄无声息来到我房中。
见我在擦拭刀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这些既无用了,何必再在它们身上废功夫。
“你闲来无事,可以绣几件孩子的衣服,到时候等璋儿出生,也是你这个嫡母的心意。”
武器闪出寒锋,直直射到裴霁脸上。
他怕是忘了,这长矛曾救他于马下,这刀剑曾砍断朝他射来的飞箭。
可现在用不着了,就变成无用之物。
我也是一样。
这双曾为他搏命的手,如今却要为他与别人的孩子缝制衣裳。
而我原本命中的孩子,却因他无出生的机会。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
“凭、什、么?”
裴霁长叹一口气,从身后揽住我的腰,热气喷到耳后,让人作呕。
“我知道你恼我今日所为。
“可当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