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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电话的却是孙蘅蘅。
“哥哥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电话那头孙蘅蘅轻蔑地笑了起来。
一起洗澡,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呕吐的感觉止不住上涌。
“麻烦转告他,孩子现在情况不好,他要是还想当这个爸爸就立刻回来。”
“孩子?周觅你这副样子真让人可怜。你不会以为我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他要想回去早回去了。”
是啊。沈舒白是什么人,他想知道的事就没人能瞒得了他。
4
除非他刻意回避。
我明明什么都知道的。
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幻想,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孙蘅蘅说得对,我真的可怜又可笑。
“有孩子又怎样,不过是个又小又弱的丫头片子而已。”
“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真当自己生了沈氏的继承人?”
“哥哥可是说了,只有我才有资格生沈氏的继承人!”
我以为孙蘅蘅只是恃宠而骄,没想到她居然恶毒到诅咒我的孩子。
我死死抓着手机,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无法呼吸。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苍白的脸。
真像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赵之眉的电话:
“赵姨,结婚前您答应我,要是不爱他了随时可以离婚,还作数吗?”
赵之眉愣了愣,最后艰难地嗯了一声。
“周周,赵姨答应你,是舒白没福气。”
手术室外面,我闭目祈祷。
没想到,沈舒白的父亲沈槐石和继母朱佩兰也来了。
“亲家母,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搞得我们沈家多不懂礼数一样。”
我妈不善言辞,被朱佩兰的颠倒黑白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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