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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全文

财来咯财来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主角沈安澜傅景凛,是小说写手“财来咯财来咯”所写。精彩内容:她被胃癌夺去生命后,离奇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书中大男主那声名狼藉的前妻。原主自私自利、作天作地,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最终落得离婚下场。穿越而来的她,一睁眼就撞上他提离婚,她没多纠缠,干脆应下。回了家,便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赚钱,好为离婚后的生活铺好路。谁能想到,那个往日里冷峻如冰的丈夫,竟突然化身贴心小跟班。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她指哪儿他打哪儿,殷勤得不得了。一提离婚,他就满脸委屈,甚至悄悄收拾行李,生怕被她落下。家属院的人原本都替他不值,觉得他娶了个又丑又爱惹事的乡下媳妇。可不知不觉间,她变了。她不再折腾周围人,反倒一头扎进商海。从摆小地摊开始...

主角:沈安澜傅景凛   更新:2025-07-10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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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现代都市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主角沈安澜傅景凛,是小说写手“财来咯财来咯”所写。精彩内容:她被胃癌夺去生命后,离奇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书中大男主那声名狼藉的前妻。原主自私自利、作天作地,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最终落得离婚下场。穿越而来的她,一睁眼就撞上他提离婚,她没多纠缠,干脆应下。回了家,便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赚钱,好为离婚后的生活铺好路。谁能想到,那个往日里冷峻如冰的丈夫,竟突然化身贴心小跟班。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她指哪儿他打哪儿,殷勤得不得了。一提离婚,他就满脸委屈,甚至悄悄收拾行李,生怕被她落下。家属院的人原本都替他不值,觉得他娶了个又丑又爱惹事的乡下媳妇。可不知不觉间,她变了。她不再折腾周围人,反倒一头扎进商海。从摆小地摊开始...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全文》精彩片段


现在王桂花心里后知后觉涌起了懊恼。

她不应该现在就骂沈安澜那小贱蹄子,她身边有陈楚松在。

别看陈楚松年纪轻,但是职位可是跟她家男人同样的,她男人混到四十多岁才混到副营长,陈楚松才二十六,等傅景凛升了,许听鹤营长升成副团长,营长的位置就是陈楚松了,就比自家男人高一级了。

也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小伙子,没人会愿意得罪他。

王桂花当然也不敢。

要是傅景凛最后不行,她还想把她家侄女介绍给陈楚松呢。

听说陈楚松家里条件也好,家是京城大院那边的,父母都是大官。

“王桂花,你快别说了,还不快跟沈安澜道个歉。”

“是啊是啊,人家傅团长走了,担心媳妇没人照顾,特意拜托陈副营长帮忙照看一二,你看到你嘴里就成什么了?你这不是寒了帮我们士兵的心吗?”

“王桂花,你这嘴上太没把门了些,有些话怎么能随便说口呢,人家陈营长是被傅团长嘱托着帮忙看顾一下小沈,你这话说得,不是想故意挑拨陈营长和傅团长之间的兄弟情谊吗?”

“王桂花,你还不快跟人家小沈道个歉……”

家属院的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急了,纷纷劝着王桂花快道歉。

他们家男人也是军人,等男人离家的时候,他们家若有什么事,也少不得找部队里的小伙子帮忙。

难不成真跟王桂花说的与他们有染不成。

王桂花这话传出去,影响可不小呢,就不是她想骂沈安澜几句话的事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他们呢。

家属院本来只是围观看戏的人,现在心里一时竟都有些着急。

这王桂花嘴上也太没些把门了。

说话乱七八糟的,听得人心里一股火气。

而且若沈安澜举报信真的交上去,她们这些在旁边旁观的,少不得也得受牵连呢。

一时间,家属院的其他人心里对王桂花也不满起来了。

她想与沈安澜斗就斗呗,牵扯他们干什么。

人,只有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团结起来。

沈安澜将他们的瞬间的改变尽收眼底,神色未有半分波动。

不过,陈楚松会帮她说话,她心里还有些意外。

他明明讨厌自己,怎么会帮自己说话。

清冷的眼眸浮现一丝讶异,过于明显,陈楚松想不注意都难。

“再怎么说,你都是景凛的妻子,他托了我照看你一二,现在他不在,我不可能任由你被欺负。”

陈楚松声音冷淡。

沈安澜懂了,男主人好,他身边交到的朋友人也好,所以哪怕讨厌朋友 的妻子,但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负。

这样会丢了他朋友面子。

沈安澜表示明白的点头。

这男主还真的怪好的,人都走了,还托了人照看她。

难怪她看小说的时候,无数读者可惜,这么好的男主可惜最后孤独终老了。

“王桂花!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几句话的事,你赶快道个歉,小沈同志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好好给小沈和陈营长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议论声七嘴八舌的。

顶着周围一众埋怨的目光。

“陈营长对不住,刚刚是我嘴上瓢了,你还莫放心上。”

王桂花不愤开口,面露讪笑,对陈楚松说着。

哪知,陈楚松根本不接她茬,“你该真正道歉的不是我,是沈同志。”



已经离开家属院的沈安澜才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她端着东西往学校外走着。

一路上能遇到不少人往她身上瞧,她神色坦然淡定。

“小同志,你这端的什么啊?闻着怪香的。”

在沈安澜刚到学校门口外停下,就有家长围了过来,她手中牵着孩子,孩子眼巴巴看着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沈安澜嗓音清冷温柔,“是我做的一点小吃,麻烦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放下了。”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把背上背篓放下了。

“我帮你拿吧。”

面前的大姐是个热心的,看出她不方便,主动帮她端着盆。

“谢谢。”

沈安澜解放了双手,她把自己肩上的背篓放下了,又把里面的一个凳子拿了出来,才接着大姐手里的盆,把东西放在了凳子上。

“小朋友,你尝尝,可能有点辣,慢一点吃。”

把东西放好,沈安澜又从背篓里拿出牙签,取了一张牛皮纸,从盆里插了一块土豆片给大姐身边的小朋友,又给大姐插了一块藕片,“姐,你也尝尝。”

小朋友没有随便接,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妈妈。

“拿着吧,我们尝尝,喜欢我们就买一点回去,谢谢姐姐。”

大姐也就是林爽看着沈安澜的举动,笑着摸摸儿子的头,自己也接过了藕片。

“谢谢姐姐。”

得到妈妈的允许,程壶才接过,看着裹着红油油的土豆片,他觉得有点怕。

“不是很辣,只有一点点。”

沈安澜考虑到这边人口味清淡,所以做的香辣的。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程壶举着签子往自己嘴里送,张开嘴,小小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吃。”

他说。

林爽也往嘴里放着,味道不错。

但在听见儿子说好吃,她眼睛亮了。

“儿子,你喜欢这个姐姐卖的东西吗?”

林爽惊喜的看着儿子。

儿子从出生吃饭就挑剔,每次吃饭都是儿子一大难题,一大家子哄着才能吃一两口。

这广市各种吃的他们家都给儿子买遍了,能让这小子说好吃的可不多。

但这东西她吃了,味道确实不错。

辣中带香,吃得人还怪想吃的。

“嗯。”程壶点头。

“小同志,你这怎么买的,我买点。”

这学校外面经常有小商贩卖东西的,沈安澜的存在也不算突兀。

“姐,有两种买的方式,两个土豆片一分钱,藕这些同样的,两片菜一分钱,切得比较小的则三片一分钱。

一盒的话则五毛钱,各种蔬菜都有,你想要什么蔬菜多一点可以帮你装一点。”

沈安澜细致介绍着,又拿出了自己折得牛皮纸盒,长10宽10高5的。

一盒的大概能装一斤半左右都菜。

“就一点菜就五毛钱?卖这么贵,想赚钱想疯了吧?”

“就几块切好的菜,煮了一下,放了点调料,竟然卖这么贵。”

周围有围观的,听见沈安澜卖这么贵,忍不住开口说着。

“我用的都是好材料,俗话说,有钱难买自己合口味的。”

沈安澜不咸不淡的说着。

卖东西,自古以来无论你卖得多便宜都会有人觉得贵,既然定了价,就不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改价。

她用的东西都好,值这个价,她就不会改。

“我要一盒,你给我装一盒。”

五毛钱,对于林爽来说根本不贵。

儿子难得有喜欢的东西,五毛钱买个儿子喜欢的,一点都不贵,家里人还不知道多高兴。

饶是她弟是做餐饮的,但他开的餐馆,儿子也没几个喜欢的菜。

没想到现在能在这小摊遇上。

“好,稍等一下,小朋友,稍等一下,姐姐马上给你装。”

沈安澜弯腰拿起背篓里的牛皮纸盒,又拿出一双筷子。

“姐,小朋友,你们有想要哪种多一点的吗?”

沈安澜问着。

“小壶想要哪样多点。”

林爽低头问着程壶。

“土豆。”程壶盯着盆里沈安澜最先递给他的。

林爽说,“那就土豆多一点,其他都一样来一点。”

“好的,姐姐这就给你装,来,你先吃一块等姐姐。”

沈安澜应着,又给程壶夹了块土豆让他吃。

林爽看在眼里,眼里浮现笑,这女生会做人。

五毛钱她虽然觉得不贵,但是一斤菜才几分钱,鸡蛋也才四毛一斤,但沈安澜说话有礼貌,温温柔柔的很好听,一来就给他们尝了。

林爽喜欢她的态度。

“谢谢姐姐。”程壶小声说,用自己手上的牙签插过了土豆片。

沈安澜则手脚利落的快速给牛皮纸夹着菜。

牛皮纸盒她装得满满当当的。

看着觉得挺值的。

“姐,给你放了几根牙签,你们插着吃,要是小朋友觉得辣的话,可以用水洗洗。”

放下筷子,沈安澜双手递给林爽。

“好。”

林爽掏出了五毛给她。

成功卖出一份,沈安澜嘴角弯了弯。

林爽带着儿子在就近的早餐店买了碗粥,让老板给了碗热水,让儿子将菜洗过再就着菜吃。

沈安澜做的不辣,但是这边的人大多吃的清淡,尤其是小朋友,多吃了两口就会觉得辣,但用水洗过就刚刚好。

“哇,离宝,这有人卖了新好吃的,我们今天起得有点晚,去国营饭店买吃的时间会有点不够,我们就在这买点吧,这看起来好像麻辣串,好香啊,好想吃。”

陈溪禾拉着儿子远远的就瞧见了学校门口摆摊有了新面孔,赶紧拉着儿子过来。

“你这是麻辣串吗?”

陈溪禾漂亮水灵的眼睛盯着沈安澜摆的摊。

眼睛发亮。

麻辣串啊!她前世的最爱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她想念死了。

“嗯,一分钱两片菜,五毛钱一盒。”

沈安澜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点眼熟,记忆中原主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么便宜!给我来一盒!”听到五毛钱就能买一盒,陈溪禾果断拿下。

一盒才五毛钱,比前世便宜不知道哪去了。

“你有什么喜欢的蔬菜吗?这里面的土豆藕片海带莴苣白菜。”

海带是昨晚沈安澜做饭的时候发现的,这边海货比较多,他们家里的不知道是谁当初他们搬家送来的,是干海带。

沈安澜发现后,就用水泡过煮好加进去了。

“都要都要,通通都要,你这看得我太馋了。”陈溪禾哪样都喜欢,没想到在这竟然能遇到。

这看着就正宗好吃。

沈安澜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也不犹豫,拿起筷子就给她夹。

在沈安澜夹的过程中,陈溪禾再看她,像要把她记住,下次再来买。

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卖麻辣串的,人可得记住了,不然下次想买找不到就太可惜了。


眼睛看向了紧闭的门,抬步走了过去。
敲了敲。
“有什么事吗?”
沈安澜把门打开,目光微侧看向桌外,已经收拾干净了。
“这钱你拿着。”
傅景凛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塞给她,她视线落在房间里,她好像是在剪裁牛皮纸,裁成了一小张的方方正正模样。
“不用,我身上还有点钱。”
沈安澜看他又塞钱,心里奇怪,他是有什么给你塞钱的爱好吗?
这钱一看比上午给她的还多。
“给你你就拿着,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不会回来,你自己在家锁好门窗。”
傅景凛火速丢了两句话,拎着饭盒大步离开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看着她总容易心软。
怕心软着心软着,最后她让自己不要离婚,自己脑子一热就答应她了。
这两天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想到今天下午见到她心中砰的一跳,傅景凛就莫名有种心里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觉得若他再与她待下去,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傅景凛一惯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断,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总忍不住关注她一点,他决定收收自己的注意力。
傅景凛是不在这住的,他一直和陈楚松住的宿舍。
沈安澜都没把钱还给他的机会,手中捏着还有些温热的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男主很喜欢给人塞钱吗?
他人已经走了,身高腿长的,还是当兵的,走路速度又快,转眼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把钱收下了,准备等他回来再给他。
等她生意一旦做起来,她就不缺钱了。
沈安澜把门关上,她把房间关上,又重新回了床上。
上面摆着一长卷牛皮纸,她准备用来明天装串的。
时间紧,任务重,她对这地方不熟,暂时来不及找签子和装东西的小容器。
这时候发展没后世好,想要找前世一次性碗一次性盒子是没有的。
装东西大多数用牛皮纸。
今天沈安澜也在副食店买了一大卷。"



沈安澜看她急了,嗓音依旧不咸不淡。

沈安澜翻翻原主记忆,发现她和眼前的人争论还不少,但每次原主表面赢了,实则每次傅景凛都要赔礼道歉,还落得了家属院其他人一身嫌。

原主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这些家属院的人也没少欺负原主。

仗着傅景凛忙,仗着原主不会好好与他说话,每次与原主吵架,打架之后都会去找他麻烦,每次都能从他那讨到好处。

傅景凛不是没想过找原主问问事情真相,但是奈何原主根本不肯与他好好说话,两人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傅景凛作为副团长,每天都很长,最后也只能认栽。

这半年来,傅景凛不知道替原主赔了多少东西出去。

原主对傅景凛也没什么感情,反正赔的不是她的钱,傅景凛要赔就赔,只要她影响到她的生活,原主也不管。

总的本质上来说,原主也是有些极品在身上的。

沈安澜不好说什么,原主出生在那样糟糕的家庭,能好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自己还占了她的身体,沈安澜不会去指责原主什么。

之前的事,她不与他们争辩,但以后若有些子虚乌有的事要泼在自己身上,沈安澜不会同意。

“我!不就两句拌嘴的事,怎么就闹到故意挑起矛盾的事上了。”

王桂花完全没想到就几句话的事,就扯到了挑起斗争上,她们争几句嘴怎么了。

怎么就要闹得这样大。

王桂花不服,她满脸执拗,愤愤的目光看着沈安澜。

这贱皮子,脑瓜子怎么就聪明了。

就一句拌嘴的事,偏偏要扯到举报上去,她就是存心想要害他们一家。

果然她就是个祸害精,之前祸害傅团长一家,现在竟然还想祸害他们一家。

王桂花眼睛里是毫不掩饰对沈安澜怒意。

“我和景凛是兄弟,景凛走之前,嘱托了我让我帮照顾一下,若是这样就被这位嫂子污蔑我和沈同志有染,不说影响我和景凛之间的关系,也玷污了沈同志的名声。

嫂子你也是军属,你家张副营长也有带队出任务的时候,你放学接孩子接不过来,不是也有请队里的士兵帮你接孩子吗?

嫂子这样说,是想让我们认为你和帮忙你的士兵也有染吗?”

陈楚松收回心里的讶异,坚毅的视线看向了毫不掩饰怒意瞪着沈安澜的王桂花身上。

沈安澜不知道眼前的王桂花是谁,陈楚松却是知道的,眼前的王桂花,经常跑到傅景凛面前说沈安澜又闯了什么什么祸,拔了她家的菜,打了她家的娃,又或者是骂了她,还总想劝傅景凛和沈安澜离婚,想把自己家的侄女介绍给傅景凛。

事很多。

陈楚松想不记得她都难。

“我当然没有,我和帮忙的士兵清清白白,而且家属院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请他们帮忙。”

没想到讨厌沈安澜的陈楚松竟然会帮她说话,王桂花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但是听到陈楚松后面一番话,她赶紧说。

她家男人是个心眼子小的,若是这番话传到他耳朵里,肯定会对自己生隔阂的,哪怕是子虚乌有的事,但这样的事被他听到,他说不定会打自己的。

王桂花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几句话,现在竟然扯大了。



许兮惜腼腆的对周围阿叔阿伯们笑了笑,领着沈安澜往自己摊位去。

“姐姐……这些就是我家的菜,你看看你想买什么?”

两人在最末尾的位置停下,沈安澜看着地上篮子里摆着的菜。

洗得很干净的土豆,葱葱郁郁的莴苣,豇豆,番茄,白菜。

每一样都打整得很干净。

“多少钱一斤?”沈安澜问。

“姐姐,七分钱一斤行吗?”

没想到真的能成,许兮惜还有些意外,她紧张拽拽衣摆,小心询问她意见。

“七分钱?”沈安澜还许久未听过这么低的数字了。

“贵……贵了吗?六分行吗?”许兮惜抿抿唇,斟酌一下说着。

“小同志,我们这市场的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去别的地方,肯定比我们这贵,兮惜的菜都是她们祖孙俩自己收拾打整的,不贵了。”

旁边摊位摊主帮忙说话。

“可以,帮我来五斤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白菜两颗,能帮我送货吗?豇豆五斤吧。”

沈安澜没想到价格又变低了,六分钱一斤,太便宜了,必须买。

“姐……姐姐……你要这么多吗?你能吃完吗?吃不完会坏的。”

她一下子要二三十斤,让周围人都惊讶了,许兮惜担心的看着她。

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五斤,白菜大一个有个四五斤,豇豆有五斤,差不多二十来斤了。

“嗯,都要,能送货吗?”沈安澜点头。

她东西买了不少,拿菜这些可能拿不了,尤其是那白菜,那么大一颗,她提了米又提了油,没法抱。

“送……送货?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多吗?”许兮惜还没遇到过这么大买主。

“可以的,可以的,我那有背篓,等会我帮你送过去,小同志。”

旁边的小摊位主热情说着。

“大叔,你那的藕也帮我来五斤吧。”

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摊位热心的大叔。

现在没有火腿肠,丸子那些,只能用蔬菜做。

沈安澜是个敢想就敢做的人。

她既然决定做,就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

“好好,六分钱一斤。”大叔没想到自己还能沾光,憨厚的面容露出笑。

“小同志,我们这还有茄子丝瓜这些,你要不要看看?都是新鲜的嘞 ”

“是啊,小同志,我们这菜也不差的,来看看啊,买得多我们也包送的。”

沈安澜一出手这么大手笔,周围人忍不住也热情招呼着。

“叔,婶,这次我买够了,下次我有需要再来找你们。”

沈安澜浅笑说着。

“好好好,下次来找我们啊给你便宜。”周围人也知道一般人家买那么多菜都够了。

“好。”

“你称了之后帮我装起来吧。”沈安澜转头看向已经傻住的许兮惜。

“好的……姐姐。”许兮惜回神,看她真要,蹲下身子赶紧帮忙收拾的菜,许兮惜不会看称,还是隔壁大叔帮忙的。

其他摊位摊主还过来帮忙把菜装到了背篓里。

沈安澜最后一共买了三十来斤的菜,花了一块八,加上她买调料,买了油和大米那些,最后还买了洗漱用品,最后一共花了十块。

最后她还剩三块二块钱。

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时候以前大人们口中的钱经花。

这些钱省着花,够花一个月的。

哪像后世,物价蹭蹭蹭的涨,偏偏工资一动不动。

幸而原主花钱都花在了买吃买穿的上,像油票这些都没用,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是要票的。

将所有菜都装进背篓,大叔帮忙背着菜,准备给沈安澜送回去。

“姐姐,我帮你拎点吧。”

许兮兮看沈安澜手上又是拎着大米,又是拎着油,小声说着。

沈安澜在许兮惜面前,衬得跟营养不良一样。

“谢谢。”

沈安澜从供销社拎过来,又在这边一通耽搁,手上是十斤的米和二十斤的油,拎了一会,确实有点受不住了。

她将大米给了许兮惜帮自己拎着。

三人一起向家属院去。

家属院离这边也不远,也就走了十几分钟。

很快就到了。

门口站着门卫。

“小同志……你是军人家属啊?”

看见门岗站岗的哨兵,大叔和许兮惜,心里都有些紧张。

“嗯,谢谢大叔,大叔,还劳烦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了,我再回来拿这些菜。”

沈安澜说着,她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瘦了,一下子无法拿回去那么多东西。

“你把油给我吧。”

她对许兮惜说着。

许兮惜把油给她。

沈安澜拎着东西往家属院里去。

但她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门口站岗的哨兵下了岗亭,“你是什么人?这是家属院,非家属不能进。”

哨兵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沈安澜。

“我是沈安澜。”

没想到自己就变了个发型,门口哨兵就不认识了。

出家属院比进家属院方便,进家属院的家属每个哨兵都会严格排查,若是家属院谁的家属,也是要登记的。

“沈安澜?傅团长媳妇?同志,请你不要骗我,傅团长的媳妇不长你这样。”

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安澜,眼中闪过惊艳和意外,但警惕并没有消散。

头发不像,穿衣风格也不像,脸更不像。

傅团长的媳妇最喜欢穿花花绿绿,将脸抹得跟猴屁股一样,唇也会涂大红唇。

但眼前的姑娘,穿衣简单利落,一头利落短发,露出漂亮精致的面容,眼神干净得跟灯泡一样。

这绝对不可能是傅团长媳妇。

哪儿哪都不像。

原主从进家属院开始,就给涂得脸花,后来又剪着厚重黑刘海,遮住脸,没几个人看过她没化妆的模样,以至于沈安澜什么都有没涂,士兵反倒就认不出来了。

“我真的是沈安澜。”

这哨兵太过谨慎了,沈安澜也知道情有可原。

“小刘怎么了?”

有下午送了孩子的家属回来,看见这里对峙,过来好奇问着。

“陈兰同志,眼前的同志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怀疑这人是骗子,陈兰同志,你来看看,你们都住家属院,你看看这是不是傅团长媳妇?这同志长得与傅团长媳妇一点都不像。”



尤其是她时不时就给傅景凛闯祸,陈楚松有一次趁着傅景凛不在,单独来找过‘自己’,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不要给傅景凛闯太多祸,不要让傅景凛每天劳累的工作时还要处理她的烂摊子。

本意是真的不想看傅景凛太累了,找到原主是语重心长的提醒,说话也是温和和气的。

奈何原主是个不肯服输的,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坚决不肯认,立马就与他吵吵起来。

陈楚松被气得脸色不好,放下一句,“你简直无可救药。”

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陈楚松就更不喜欢原主。

不过两人见面也少,因为傅景凛并不常回家,他们很忙。

仔细数数,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算不得大。

昨天他还帮自己拎菜了。

现在听到他的问话,沈安澜嗓音也清清凌凌的。

不尖锐,不在听到什么对自己不好的话就要竖起尖刺,试图将骂自己的人扎伤。

现在的她心态十分平和,眉眼间藏不住的疏和平静。

似乎没什么能引得起她的兴趣。

不过,陈楚松垂眸落在她搅着绳子的手上,俊逸的面容,唇角控制不住要上扬了一点。

还以为摔坏了脑袋的她没脾气了呢。

没想到一个水桶就能惹起她的脾气。

“……用完了?”

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傅景凛才给她打过水,两个水缸,外加两个水桶,她就用完了?

她一个人吃饭食堂和国营饭店吃,就洗个澡,就算用一个星期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洗衣服了。”

沈安澜嗓音淡淡的。

“你自己洗的?”陈楚松低下眸,落在她的两只细胳膊上,天热,她穿了件短袖,露出的两个胳膊又白又细,感觉还没他们拉得拉杆粗。

也太细了些。

感觉一折就能断。

陈楚松皱眉,傅景凛应该不至于亏待她,两人也结婚有大半年了。

怎么还瘦得跟纸片一样。

而且,想到昨天飘满家属院的衣服,她的两根细胳膊,细那么一大堆衣服不得废了?

陈楚松还以为她是找人给她洗的,毕竟她是真的很懒,家里都臭了,她都不会收拾的,傅景凛不回去收拾,就是臭气熏天她宁愿花钱去住招待所都不会收拾的。

懒得家属院人尽皆知。

其实陈楚松猜的也没错,洗那么大一堆衣服,若是前世的沈安澜肯定是要废的,不过原主在村里生活了十几年,之前那个家天天虐待她,三岁就被指挥着洗衣服,五岁人都还没灶台高,就踩着板凳给做饭,六岁就下地干活,还要给一大家子洗衣服做饭,什么家务都甩给她干,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十几年,嫁给傅景凛之后才什么都没干的。

虽然大半年没干活,但身体底子还在,洗了一天衣服,她手酸得要死。

“……”他这说的什么话,她不自己洗找谁洗。

沈安澜沉默,“嗯。”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沈安澜是放弃打这个水了,她还是回去花钱找人给她打吧。

这个水打得一股火气。

能花钱解决的事,沈安澜宁愿花钱解决。

“你不打水了?”

陈楚松看她要走,她的水桶还空荡荡的,一点水都没有。

“要……打不起来。”沈安澜老实说。

而且要中午了,天越来越热,沈安澜白皙的脸溢出烦躁。

她最不喜欢夏天了。

她讨厌热。

尤其是现在这时候,空调都没有。



“价格怎么卖的?”有人问。

“有辣的吗?我还想吃辣的。”

沈安澜卖的东西吃了人怪念念不忘的,现在听闻真是不辣的,不少人笑了。

“还是跟上午一样的价钱,两块一分,五毛一盒。”沈安澜说。

“辣的还有,我下午回去做,下午放学我会再过来。”

“好好好,这个不辣的给我来两毛的,下午辣的给我来五毛的。”

沈安澜又开始忙碌模式了。

“别说,这不辣的也好吃,我我喜欢这个不辣的,上午那个辣的我有点受不了,这个不辣的吃着就合适,明明同样是煮菜,家里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就是没这个滋味。”

“好吃好吃,早上辣的小孩吃不了,我家媳妇不让孩子吃,孩子馋得要哭了,现在有不辣的,孩子终于能吃了。

给我来一毛的。”

“我还是更喜欢辣的,越辣越想吃 太好吃了。”

“这沈安澜还真让她卖出去了。”

期间不乏有家属院的人送孩子来上学,看见她被挤着买,眼睛泛红。

卖出一点都是钱啊。

现在看沈安澜被围着,大家都眼热不已。

“她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了。”有人语气泛酸。

“………………这是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做不了多久,到时候进去了,说不定还要傅景凛赔钱捞她。”

拈酸吃醋的人不少。

“阴沟里翻船我没看到,我只看到她收了好多钱。”

有女人眼睛里冒着羡慕。

“妈妈,我也想吃,我班里的同学都吃了,我也想吃,我同学他们都说好吃,就我没吃过。”

孩子扯着说话的妈妈,仰头眼巴巴的望着。

“……不去,要一分钱呢,一分钱我们都可以买好多菜了,走,上学去了。”

章秋花扯着孩子往学校送。

他们家穷,过日子都要精打细算的,像一分钱就买两片菜是绝不可能的。

“妈妈……你给我买一分钱的好不好,我就要一分钱的,我生日不要糖了,我就想要吃一块那个。”

孩子不愿意走,班里同学好多都说吃过了,都说好吃,他也想吃。

“不行,你要想吃我回去拿家里的菜给你煮,坚决不准去买她的,你爷奶给了你钱也不准去买她的,你敢去买她的 我要你好看。”

家里丈夫叮嘱过,千万不能跟沈安澜有接触,章秋花强硬扯着孩子走。

经过前不久中午的事,家属院的人都不想跟沈安澜接触。

“妈妈……”孩子眼眶含着泪被送进了学校。

“其实我觉得,沈安澜现在也改了不少,这几天都没祸祸我们了,就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感觉人变了不少。”

有送孩子的人,看着不远处正在兢兢业业买菜,脸上笑意温柔的沈安澜,咂吧咂吧嘴。

“快快快!小离!那个姐姐又来卖了!快快快,我们快去买,今中午红烧肉没买到,吃饭都吃得没滋没味的,我们快去买点那姐姐的麻辣串解解馋。”

几人正说话呢,她们旁边响起雀跃的声音。

光听声音,她们都知道是谁,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匆匆从他们身边路过,直奔沈安澜的方向。

“这……许营长家的去买沈安澜做的东西?俩奇葩凑一堆了?”

“别说,这陈溪禾前不久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风风火火做衣服卖,这才没多久,沈安澜又跟变了个人似的,风风火火做吃的卖,两人都变得不少啊。”

“陈溪禾是因为许营长要跟她离婚变了的,这沈安澜又为什么变?”

“难不成也是因为傅团长要跟她离婚了?所以想跟陈溪禾一样,试图用改变自己来挽回傅景凛?”


到了医院,傅景凛面露急色,脚步没有平时的稳重,急切透着凌乱。
眼里浮现忧虑。
他抱着她走了一路,她半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傅景凛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39.8°,幸好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事,若是等到第二天送来就晚了。”
“她是这段时间太累引起的发烧,加上晚上一直吹风,抵抗力不强,所以发烧严重,傅景凛,虽然你这媳妇给你闯的祸有点多,但是你也不能虐待人家吧?”
温胥策给沈安澜打了吊瓶。
“…………我问你她身体怎么样了!”
傅景凛冷冷扫他一眼。
他虐待她?
“啧,还急了,人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身体营养不良,条件允许,还是多买点补品,营养品给她养养,时间长了,亏空的狠了,以后难以有孕的。”
温胥策给沈安澜打了吊瓶,看傅景凛一脸急色,挑挑眉,如实说着。
这表弟,看来也没有电话里说的不在乎他这个媳妇嘛。
而且这弟媳妇,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看不过眼。
就是人太瘦了点,感觉全身就只剩一把骨头,等姑姑看见了,傅景凛有一顿好骂的,估计得飞奔过来给人养得白白胖胖的。
“今天晚上注意一点,很可能会反复发烧,可以用毛巾给她帮忙降温,只要烧退了就好了。”
知道他现在焦急,温胥策也没与他多说。
“嗯。”
傅景凛把他说的一一记在心里。
温胥策走后,傅景凛又请了夜间值夜的护士帮忙买一个盆,一条毛巾。
他不放心沈安澜一个人在医院。
他也是没想到,他一回来看见的就是发烧病弱的她。
本就瘦得像竹竿的人,生了一场病,更瘦了。
看起来就跟纸片一样。
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肉,这生一场病,看起来都要瘦得脱相了。
傅景凛黑沉的眼眸流露无奈。
他就走了五天,她就给自己折腾成这样。
39.8°,若是他今天晚上没回来,等到第二天,还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人都得烧傻。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当然,牛粪是指沈安澜。
对面的女人,容貌干净精致,利落的短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骨很绝。
绿色掐腰短袖,下身搭着黑色宽松裤子,身子站得很直,没有含胸驼背,气质很好。
只是身子瘦了点,侧站着,整个人薄薄一片,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光影打在她身上,光似乎都偏爱她,一阵风吹过来,发丝拂在脸颊,一个侧眸,傅景凛心口一窒,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很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幕,傅景凛的记忆总是清晰的。
脚步越走越快。
身后的两人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那女同志是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们问她有没有证明她身份的证件,她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去请傅团长了。”
哨兵对陈楚松说着。
但他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扭头,陈楚松目光落在沈安澜身上,久久没移开过眼。
沈安澜察觉到身后动静,她侧过身子,看见了走来的他们。
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傅景凛,男人面色紧绷,唇瓣绷直,一张脸冷硬冰冷,似乎还有些生气。
想想他上午还警告自己不许给他动不动就惹麻烦,这下午,又麻烦他来捞她了,他生气也确实理所应当的。
眼见傅景凛要到了,男人似乎很生气,步子越迈越快,像是恨不得立刻找她算账。
她心里叹气,“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但是我忘了带身份证件,他们认不出我,只能找你了。”
温柔轻缓的嗓音随风荡入傅景凛耳中,瞒进心里,将本就微微荡漾的心湖吹得久久不停。
“不怪你。”傅景凛一过来就听见她的道歉,他皱眉,低头看着她手上拎着的一堆东西,弯腰接了过去。
没想到他没骂自己,沈安澜意外的看他。
看他气势汹汹,还以为这男人要骂人呢。
哪知过来第一件事是接她手中东西。
“傅团长,这是你媳妇吗?”
哨兵也跟上来了。
这傅团长脚步快得跟跑得一样。
陈楚松也到了,视线落在沈安澜身上,眼里的惊艳很明显。
这个女同志,是沈安澜?
整个人确确实实不像之前的模样了,难怪哨兵认不出来。
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安澜身上,傅景凛皱眉,微微侧身,挡住了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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