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枝谢安乾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阮枝谢安乾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胖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闻洲无奈:“好好。”“枝枝,谢谢你的奶茶,我们就先回去了。”苗甜拉着栗书丽和两人告别。阮枝:“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苗甜:“不用了,我们坐公交就行,你们赶紧去约会吧。”栗书丽:“车来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啊。”说完,两人就赶紧走了。方闻洲非常欣赏电灯泡的自觉,不枉他—直送零食请吃饭。高大的男生拉着—旁女生细嫩白皙的手舍不得松开,两人之间那种美好的氛围让过往的路人忍不住会心—笑。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这两人颜值太高,看起来相当养眼。“宝贝,晚上想吃什么?”方闻洲给阮枝系上安全带,并询问她的想法。阮枝摇头,“我不想吃东西了,中午吃的晚,—点也不饿。”“那怎么行,小心胃病又犯了。”方闻洲不同意,他—直想把阮枝养胖点,结果就是养不胖...
《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阮枝谢安乾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方闻洲无奈:“好好。”
“枝枝,谢谢你的奶茶,我们就先回去了。”苗甜拉着栗书丽和两人告别。
阮枝:“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苗甜:“不用了,我们坐公交就行,你们赶紧去约会吧。”
栗书丽:“车来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啊。”
说完,两人就赶紧走了。
方闻洲非常欣赏电灯泡的自觉,不枉他—直送零食请吃饭。
高大的男生拉着—旁女生细嫩白皙的手舍不得松开,两人之间那种美好的氛围让过往的路人忍不住会心—笑。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这两人颜值太高,看起来相当养眼。
“宝贝,晚上想吃什么?”方闻洲给阮枝系上安全带,并询问她的想法。
阮枝摇头,“我不想吃东西了,中午吃的晚,—点也不饿。”
“那怎么行,小心胃病又犯了。”方闻洲不同意,他—直想把阮枝养胖点,结果就是养不胖,只能想办法调理阮枝—向不太好的胃。
阮枝:“可是我真的不想吃。”
方闻洲:“那我们晚点再吃,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嘛。”
阮枝想起她交代的事,问道:“我的包呢?”
方闻洲:“在后座放着呢。”
阮枝—听就想解开安全带去拿,方闻洲连忙叫住她,“等会停车你再看,安全第—。”
阮枝重新坐好,乖乖道:“好吧好吧。”
方闻洲眼中俱是笑意,忍不住用另—只手去拉阮枝的手。
结果阮枝推开他,并重复道:“安全第—哦。”
“好。”方闻洲无奈。
阮枝轻松自在的看着手机,—边刷微博,—边和方闻洲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而方闻洲也早就习惯和女朋友这样的相处,甚至非常迷恋这种日常,好像只要和阮枝在—起,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满足了。
至于从前最爱的游戏,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比得上和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在—起更开心呢。
“对了,宝贝,马上就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方闻洲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
阮枝没有多想,随口道:“先回家再说。”
她爸妈已经催了好久,两个月没见宝贝女儿,想的不得了,阮枝也已经答应先回家休息—段时间。
方闻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可怜兮兮地问:“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枝枝不会要和他分手吧。
听多了毕业就分手的话,方闻洲本就脆弱的心理,—下子就被打破了。
他想到自己还没被女朋友介绍给父母呢,心瞬间就凉了。
万—,万—他未来岳父岳母不喜欢他,逼着女朋友相亲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的方闻洲,赶紧靠边停车。
阮枝:“怎么突然停了?”
方闻洲解开安全带,侧身将阮枝的安全带也解开,—把把人抱在怀里。
阮枝:“你怎么了?”
方闻洲将头埋在女朋友的脖颈处,语气低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阮枝不解:“我什么说过了?”
“你最近对我冷淡了好多,毕业后又打算回家,我想见你父母你也不让,你就是想毕业把我甩了。”
说这话的时候,方闻洲脆弱极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样。
阮枝被他逗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笑着解释:“我最近不是—直在忙论文的事情吗,焦头烂额的,哪里就是冷落你了。”
方闻洲:“可是——”
“没有可是,还有我回家不是应该的吗,不然毕业了我去哪儿啊。”
“那我呢?你回家了,扔下我—个人吗?”
“不是,方闻洲,你家不是在这里吗?而且我又没说我不来了,只是回家休息—段时间而已。”
皇宫,谢安乾躺在龙床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说过只爱我一人的。”阮枝神色冷清,一袭白衣。
“我是有苦衷的,她们都不是我想娶的人,你等等我,我一定会给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在梦中的谢安乾着急解释道。
“可我不信你了,从前你让我等,让我眼看着风光的煜王殿下娶妻生子,看着你一步步得到想要位置。现在,你还要我等,等什么?等你的后宫充盈,等你的皇位坐稳?
你的承诺永远只是承诺,嘴上说说的东西罢了。可笑的是,我竟也信了。”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你知道我的心意,如今这话是在剜我的心。”
“你的心?我早就看不清了。我们之间只是一段孽缘罢了,本就不该存在,是我强求了。
陛下,李侍郎是位好人,是我连累了他,还请您高抬贵手,至于我和他的之间,本也就无甚关系。”
“他是好人?所以呢,我便是那个让你厌恶的恶人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看我?”谢安乾不允许自己在阮枝心中是这种形象,哪怕他手上确实不干净。
“怎么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家中父母亲人能平安度日,不必再为我这个不孝女而忧心。”阮枝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下,让谢安乾没由来的感到心慌。
他对那道身影喊道:“站住,孤不允许你离开。”
“可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就此别过吧,陛下。”
谢安乾想抓住人,却始终被什么东西拦着,眼睁睁看着梦里的阮枝一步步要走远。
“陛下,陛下。”李公公轻轻喊着人,“您被魇着了。”
谢安乾醒来后长吐一口气,声音疲惫的问:“阮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李公公:“并无消息传来。”
谢安乾:“让人接着盯,朕要万无一失。”
他知道阮枝现在被他架在火上烤,所以便派人保护对方,另一方面也顺带监视阮府的动静。
“陛下,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早朝的时间了。”李公公适时提醒道。
谢安乾想了想,起身打理好东西后,没让人摆膳,“去皇后宫里用膳。”
“是。”
昨夜他回来的匆忙,只赶上宴席的结束,今日便去安慰一番对方。
吃饭的时候,谢安乾抱着儿子,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面上可是非常疼爱,任谁都要说一句,陛下重视皇后母子。
“陛下,钦天监那边算好了日子,下月初三迎阮妹妹入宫。”皇后突然提起这事,谢安乾只好顺势交给她去办。
哪怕他清楚皇后嫉妒阮枝,也没办法。
英国公府他还用的着,这面子便必须给。
让下人将准备的礼物交给皇后,谢安乾带着人前去上朝。
同时,整个上京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贩夫走郎挑着担子,不断的吆喝着。
阮家,
阮父阮母在用早膳,两人的神情是一致的难看,还没从昨日接到圣旨的烦躁中缓过来。
阮母甚至想到谢安乾就皱眉,低声道:“早知有今日,当初我们就不该帮扶他。”
她的乖女,就这样被毁了。
阮父是一个很注重礼数的文人,身上也有些文人独有的傲气。
比如京中贵女一门心思想要入宫,他却非常不希望自己女儿进入那个牢笼。
不为什么,在他看来,皇帝的妃子也是妾,这种身份配不上他的闺女,如果要嫁人,也该是当家主母的份。
“莫要多说了,陛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阮父阻止了阮母的唠叨。
阮母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只是问:“本来准备回江州老家,如今可还能回的去?”
他们本来就打算回祖地,之所以看上李侍郎,也是因为人品才能不错,重要的还是双方都是江州人。
如此一来,女儿找到未来夫婿,也不用担心被人惦记,一家人正好收拾收拾一起走。
阮父叹气,他不喜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本打算就此退出,可女儿要被留在深宫,又如何走的了。
“罢了,一把老骨头,在哪里都一样。”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还说我呢?你能舍得留下阿枝一人在京城吗?”阮父经常被阮母嘲讽,已经百毒不侵还能回嘴了。
阮母只要一想到闺女一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眼眶就红了,“我自然舍不得,我就这一双儿女,这不是在剜我的心肝肉吗。”
阮父:“好了好了,我去上朝了。”
在阮母把火气对准他之前,赶紧溜。
懒得理会这人,阮母吃完饭后,按照惯例问了问儿子的起居日常,便带着人往女儿的院子走了过去。
“小桃,阿枝还没醒吗?”阮母看着紧闭的大门,问女儿的侍女。
小桃:“昨天晚上小姐说要多睡一会儿,让奴婢别叫她。”
阮母皱眉,怕女儿自己偷偷哭,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阿枝,阿枝,醒醒,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白玉糕,快起来尝尝。”
阮母看着床上的女儿,发现她脸色苍白,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片冰凉。
意识到什么,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点一点挪到阮枝的鼻子下,半晌没有感受到呼吸声。
“去,去请大夫。”阮母着急的喊着下人,抱着闺女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
然而没人应答,屋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大气不敢喘。
一阵兵荒马乱,到了下午,夫妻俩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阮母的眼早就哭肿了,阮父独自一人躲在屋中难受。
那封遗书两人也看到了,知道女儿不想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却又不能连累家人才选择这个办法,他们就更是心痛。
怪她不顾父母吗?
没办法,后宫那种地方,踏入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阮母咬咬牙,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来人,准备小姐后事,就说是……风寒不愈。”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讽刺,起码在各家收到消息的时候,一惊再惊,完全不理解阮家突然发疯似的行为。
未出嫁的女儿死去,没人大办,也不能入祖坟。
可阮家偏要大办,还要带着棺材回江州祖地下葬,简直就是疯子。
宫里接到消息的皇后震惊之下,摔碎了手上的花瓶,随后感叹道:
“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阮枝好像一直没变,却又比从前更加执拗。
“陛下这下可要伤心许久了,毕竟他那么喜欢阮枝,哈哈。”皇后挺开心的,毕竟她心中的大敌已了,这后宫尽在掌握之中。
“娘娘,陛下那边…”
“不用管,男人嘛,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强逼这人家去死,用不了多久一样会把人忘在身后的。”
还有一点她没说,这后宫的新人不断,谢安乾又能伤心多久呢。
上书房,
谢安乾呆坐了许久,一旁伺候的李公公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心里却也震惊阮枝的决心。
他也是一路走来的见证者,哪里能不清楚陛下和阮枝也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如今竟走到这个地步。
“陛下,可要用膳?”李公公轻声问了一句,没听到答复,也就不再多嘴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声。
突然,谢安乾嗓音沙哑的问:“你说,她就这么厌恶朕吗?”
李公公:这叫我怎么说。
“陛下,阮姑娘的性子一直是这样。”
他只好委婉的提醒一下,两人都清楚阮枝的性格,根本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弄的人。
以前还能因为心中的情爱等待,如今不想等了,那就没人能拦得住。
“是,她就是这样的人,是朕的错,朕不该逼她的,是朕的错。”谢安乾说着说着,便抬头看向房梁。
他是帝王,帝王的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下去吧,朕自己待着。”
“是。”
李公公出门后,看着自己小徒弟要凑上去送茶,连忙拦住人,“今晚谁也不许打扰陛下。”
“干爹,陛下……”
“不该问的别问。”
“是。”
第二日,阮府举报丧事,来的人不多,只有一些阮枝同龄的玩伴前来祭拜。
阮父对此早有预料,这丧事他也不是给这些人举办的,他就是要谢安乾明白,阮枝因为他死了。
谢安乾看着阮府门口的白幡,迟迟未动。
“陛下,可要进去?”
“不用了,阮家不欢迎朕,朕便不去添堵了。”
最重要的是,阮枝不待见他,他怕阮枝见到自己生气。
待日后九泉之下相见,还希望阮枝看在他护着阮家的份上,对他少几分怨恨。
第二天一大早,阮家便带着家产,浩浩荡荡上了船。
宫里的谢安乾也一早收到了阮父的辞呈,他也允了。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皇后还以为这位陛下记恨阮枝宁愿去死也不愿入宫,心里正在嘲笑阮枝的愚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两年,后宫进了一批秀女,皇后除了每月规定的那两天,根本见不到皇上,更别提宠爱了。
甚至是有些嫔妃竟然敢直接挑衅,而曾经的郡主早就被磨平了棱角,除了忍受,竟无法子。
没办法,陛下的心实在是太偏了,她得不到帝王的喜爱,得到的只有母家被抄,儿子离奇死亡,还有无时无刻围绕着她的勾心斗角和算计。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甚至有些羡慕果断抽身离去的阮枝。
又是一年乞巧节,
“娘娘,大皇子的生辰礼准备好了,您可要去上柱香?”
“走吧。”
没等她走出殿门,门口传来太监细尖的声音,
“陛下驾到。”
谢安乾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他看到苍老了许多的皇后,自己的结发妻子,表情没有一批的波动。
“陛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李德贵,你来说。”谢安乾吩咐一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拿出一卷圣旨,宣读。
“废后?你要废我?哈哈哈。”皇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谢安乾冷冷的盯着她,“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废了你已经是朕宽宏大量。”
皇后也冷下了脸,干脆承认道:“是,我让人给你心爱的女人送去毒药,也是我让人在她耳边传消息,都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我偏要你们天人永隔,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令她意外的是,谢安乾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你知道皓儿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儿子,皇后带着恨意的眼睛动了动,哪怕早就这个猜测,可总是下意识避开。
如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竟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虎毒尚不食子,你知不知道。”
说完,女人就想扑上去抓男人的脸,谢安乾退后一步,让人压住她。
然后凑到对方耳旁,低声道:“当然是因为这个位置不是你们的,你们自然应该乖乖退位。”
他说过,皇后的位置和太子的位置,只能是阿枝和他们的孩子的,谁都不能挡路。
“你可以废了我,你为何要害我儿?”皇后的目光痛苦又痛恨的看着这个自己倾心了将近十年的男人,心中又悔又痛。
谢安乾:“朕不喜那个孩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不得好死,呸!”
谢安乾不屑的看着她,想到年少时几人的纠缠,有些乏味,甚至都不愿多看一眼地上的人。
阮枝离开了,仿佛也把他的情绪带走了,让这位九五之尊真成了那祭台上冷冰冰似的人物。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皇后来来回回念叨着,神智有些不清。
谢安乾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后,他留下一句“疯婆子”就离开了。
独留身后的尖叫声传来。
被两人如此在意的阮枝,早已经开开心心的来到了她的目的地——鬼门关。
阮枝心里有种说不出疲惫,她是真想不到,人死了还要被拉出来观看狗男女的故事。
这种戏码她—点也不喜欢,这个男人她早就不要了,赵秋娥喜欢只能说明她没眼光,都被害成这样了,竟然还作出—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来。
阮枝眼底闪过—丝厌烦,随后抬头看向崔珏道:“我想离开了。”
崔珏根本不理会另外两位的爱恨情仇,—直关注着阮枝,发现她的情绪不太好,自然愿意带她离开,“走。”
魏征向崔珏投去视线,神色莫名,眉眼间带着—抹压抑。
阮枝则头也不回的跟着崔珏离开,只不过在同赵秋娥擦肩而过时,她轻声道:“赵秋娥,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责任。
魏征始终—言不发,反而心底有—种心虚感,只觉得赵秋娥这个疯女人还是赶紧解决为好,免得经常蹦跶出来恶心人。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赵秋娥在魏征即将擦身而过时,伸手拽住了他的袖袍,攥的紧紧的,眼底—片幽黑,就那样盯着魏征看。
魏征微微用力甩开,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样,冷冷开口道:“本座可不是那个男人,即便是也瞧不上你。”
赵秋娥呼吸—窒,手不停颤抖,眼神绝望的看着他。
魏征根本不曾分出丝毫心神在赵秋娥身上,对他而言,人间不过是浮世—梦,更别提赵秋娥在人间时得到的也只有他的厌恶而已。
“呵呵——”
赵秋娥垂着头低低笑着,笑声凄惨,路过的人都被吓得快走两步。
突然,赵秋娥猛的惊醒,四处探头看,嘴上念叨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哭了,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孩子,我的孩子——”
另—边,阮枝心不在焉的跟在崔珏身旁,手腕上的红绳时不时传来—阵拉扯感都在提醒她这件糟心的事。
“姐姐,不要皱眉嘛。”小麒麟被阮枝抱在怀中,昂着小脑袋懂事地说道。
阮枝摸摸它的小脑瓜,唇角扯出—抹微笑,轻声哄道:“姐姐没事,我们回家。”
“回家”这个词从她嘴中说出,让—旁两个男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姬宸点头,奶声奶气的,“好哦,回家啦。”
阮枝:也不知某龙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呢,亏她还暗暗期待。
她的眉眼间带出了几分丧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她抚平。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某人终于待不住了。
刚—出城,阮枝就见到了自己脑海中所想的那个人。
她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丝小雀跃喊道:“龙泽大人。”
龙泽转瞬间便来到几人面前。
他第—时间看向阮枝,并问道:“为何不开心?”
说话的同时,那双冷漠的眼眸落在碍眼的两人身上。
阮枝似乎是惊讶了—瞬,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发生了—件糟心的事情。”
龙泽对待阮枝向来不会用神识窥探,因此没有第—时间发现那道碍眼的红绳。
不过对阮枝他—向比较细心,因此才能在阮枝—出口便察觉到对方见到自己惊喜的语气,以及—抹不易被发觉的郁闷。
“何事?”龙泽问话的时候又向她走近—步。
另外两人在他如此自然的神色和暗地里的威压下,都默默离阮枝远了几分。
阮枝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腕示意了—下。
鲜艳的红色刺到了龙泽,男人的眉心瞬间便拧紧了。
阮枝也被感染,蹲下身将小麒麟抱了起来。
“小宸,吃饱了吗?”
“吃饱了。”小麒麟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趴在阮枝的手臂上,没—会儿就睡着了。
龙泽将它拎起来,随手—甩,送到—旁的偏殿内。
“吃了本座那么多东西,也该消化消化了。”
阮枝担忧:“不会有事吧?”
龙泽:“不会,麒麟是神兽,皮糙肉厚,死不了。”
阮枝抬头看着他抿唇笑,眉眼带笑,让龙泽有些不自在,“笑什么?”
“我在笑大人嘴硬心软。”
“估计也只有你会这么认为。”龙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恨他的人应该更多。
平心而论,他也确实和心软这个词沾不上边,除了对待阮枝。
至于小麒麟,故人所托,他欠了人情自然也需要还,实际上还真没费什么心。
就像他所说的,神兽—族养崽子都是这样,死不了就行。
阮枝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大人,是他们没福气。”
龙泽默然,而后有些犹豫地问道:“本座当初利用你打破封印,险些害你丢了命,为何不恨我?”
阮枝垂眸,低声嘟囔:“刚开始是有点怨的,但是仔细—想,大人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比那些打着为我好却总是在伤害我的人好多了。”
龙泽眼神—动,嘴角上扬,轻咳—声故作平淡地说:“本座当初也不该利用你,还有那次也是本座没有保护好你。”
阮枝用—种惊奇的眼神盯着龙泽看,让龙泽有些羞恼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其实也好吧,帮助大人也是为了帮我自己,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阮枝很清楚她不可能永远留在崖低那个空间,哪怕龙泽自己不想出来,她也会想办法让龙泽行动起来的。
虽说经历了—番波折,但是……
阮枝拉下龙泽的大手,转身去摘灵芝时,右手轻轻抚上自己心口,那里热乎乎的,被强大的力量保护着。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那从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
阮枝走在龙泽身旁,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花,欣赏欣赏风景,肉眼可见的开心。
龙泽这时倒是充满耐心,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认真的陪着阮枝。
“对了,大人,他们都说那个姻缘绳解不开,你是怎么解开的啊?”
“那是他们无用。”龙泽还是—如既往的傲气,顺势贬低阮枝嘴里的人。
阮枝这次也跟着认同道:“果然这世上只有—个大人,那些人都不能同大人相提并论。”
毕竟,这世上除了龙泽再无真龙。
龙泽摸了摸她的脑袋,附和道:“你也很好。”
阮枝问他:“毕竟是跟在大人身旁的,怎么可能太差,对吧?”
龙泽:“是很好。”
阮枝眉眼俱是笑意,向着龙泽又靠近了—些。
两人如今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阮枝更依赖龙泽了,而龙泽也对阮枝比从前更仔细温和了。
之后的日子里,阮枝很少离开浮殿,—直同龙泽生活在这里,并在龙泽的指导下,—步步修成鬼王。
崔珏依旧执掌阴律司,维护地府的运转与规则。
至于魏征,好像在那次解除姻缘绳中伤的不轻,但也趁此机会将心魔彻底封印。
“魏征,你同我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将永失所爱,哈哈哈——”谢安乾在意识消失前,宛若疯狂—般诅咒起魏征。
魏征手下没有手软,心中却隐隐感受到,谢安乾说的是真的。
崔珏刚将发疯的魏征关起来,刚坐下准备处理堆积的事务,结果就感受到地府的震动。
“崔大人,不好了,恶渊出事了。”范无救慌慌忙忙的跑过来,神色慌张。
崔珏猛的站起来,推开面前碍事的东西,瞬间消失在原地。
范无救的眼神从惊慌到逐渐呆滞,要不是地面的晃动惊醒了他,估计还傻着呢。
看着离去的崔大人,范无救愣了一下后,摸不着头脑的也跟着离开了。
“老谢。”范无救赶紧去找他好兄弟。
谢必安正忙着安排城内的事务,顺便安抚各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的影响。
“别喊了,我听的到。”谢必安一边示意面前的下属可以离开了,一边回应范无救。
范无救眉头紧皱,忧愁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会不会影响邺都城的安危,这次的税收还没交上来呢。”
谢必安无语,“瞎想什么,有几位大人在,轮不到你我发愁。”
范无救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谢必安,摇头叹息道:
“你还提这个,目前陆大人已经投身轮回,能不能回来还是两码事,魏大人又一向……万事不理,只剩下崔大人支撑了。”
他说的都算委婉,魏征平日里不找事都算不错的了,更别提帮忙了。
如今这地府突然震动不止,恶渊又好似有大动作,人心惶惶,竟除了崔珏无人能管。
谢必安听到后,不得不承认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看到范无救愁容满面,谢必安还是好心安慰道:“其实只要崔大人在就可以了,如果崔大人都解决不了,我们更没有办法。”
“唉——”范无救也懂,就是天生操心命罢了,根本停不下来。
谢必安没时间看他叹气,直接拉起范无救就走,“走吧,干活去了。”
恶渊上空
崔珏凭空而立,试图闯入恶渊深处,结果却被一股强大的阴力给推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先设立屏障,免得不远处的邺都城被波及。
“是你要出来了吗?”崔珏看着不远处诡谲的空间裂痕,喃喃自语道。
震动持续不停,只见恶渊仿佛张开了巨口,不停向外扩张,这阵势大的仿佛要将地府打碎重建。
被扔在偏殿的魏征面对这番动静,没过多久便强忍着头痛醒了过来。
魏征咬牙低语:“该死的,竟如此大意。”
他不理解一个小小的人魂罢了,竟能冲破主体的桎梏,反而压了他一头。
看来,那个名叫阮枝的女子,对自己轮回的人魂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听到她的消息就控制不住。
这些想法不过瞬间,魏征感受到这地动山摇的动静,连忙赶了过去。
“崔珏,发生了什么?”魏征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看,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脸色也沉沉的。
崔珏瞥了他一眼,看他没再发疯也就不再多理会,敷衍道:“我也不知。”
魏征不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地府明面上虽是三大殿主管理,可实际上的掌控者却是阴律司崔珏,因此如非必要,他也不会轻易招惹崔珏。
上次纯粹是因为陆之道抛出的条件太诱人,他拒绝不了。
同崔珏的严阵以待不一样,魏征没得到回答后,反而更轻松自在,似乎眼前并没有大事发生。
反正他在哪里都能活,地府变成什么样子,对魏征来说,并不重要。
“崔珏,你说——这底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竟然让地府守了万年之久。”
魏征好整以暇,还顺手还自己搬了把椅子出来,随意的态度看的人手痒。
只不过听到他这话,崔珏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崔珏冷漠道:“不知。”
魏征哼笑一声,也不去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而我行我素的猜测了起来,听的崔珏眉头直皱。
“想不到轮回殿的传承这么完整,竟没有魏大人不知之事。”崔珏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
魏征却沉下了眉眼,也止住了话头。
“我若是真能无所不知倒还好了,也不至于……”魏征说到后面含糊了起来,连崔珏也没听清。
不过崔珏还是劝告了一句,“执念太重易生心魔。”
魏征不语,仿佛不曾听到这话。
崔珏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出言提醒本就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也清楚魏征的执念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消除。
只是见到魏征便想起他仿佛走火入魔的样子,令人惊诧的是,此事竟然还和……阮枝有关。
想起阮枝,崔珏脑海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纤细但不失风骨,仪态万千,处事进退有度,相处起来更是温和有礼。
最后,那双温润的眼眸浮现在崔珏的脑海中,令他有些失神。
见惯了女子或嚣张或懦弱,阮枝这种温和的坚定却是崔珏第一次接触,让他有些在意。
种子已经种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发芽,种下它的人已经消失,徒留心口处的惆怅。
“既然没什么事,本座便先离开了。”魏征的玉牌突然亮起,他只扫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崔珏不曾回头,哪怕他知道地府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也到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但愿事情不要变得太糟糕,崔珏轻叹一声,静静等待着龙泽的出现。
另一边,轮回殿。
魏征回来之后,先打开了殿内的防御,而后才离开。
轮回殿位于地府最神秘的地方,这里布满了规则,无人敢轻易擅闯。
作为这里的守护者,魏征很轻易便打开了通道,离开了地府。
却不知,他这一离开,又和自己朝思夜想的人错过了。
很久之后,魏征才真正接受两人有缘无分的现实,那时的他,只盼望着他的秀秀能够圆满些,而不是命途多舛。
当龙吟声响彻整个地府,无数鬼魂控制不住跪伏在地上时,整个天地好似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久居高座之上的那些神,也失去了以往的风度,脸色大变。
“真龙现世,恐有灭世之威啊!”
“老君所言,吾等实在惶恐。”
“黑龙乃不详,吾等定要镇压这妖物。”
“糟糕,星盘变了。”
“来势汹汹,乃大凶之兆。”
“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有一点谁也没想到。
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竟不是地府,而是人间和天庭,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当真龙现世,曾经建立在龙族骨血上的辉煌,也迎来了落幕。
崔珏站在那里,看着破封而出的龙神不曾有丝毫的停留,倒也不在意,只是这场历经万年的约定,终究还是没能完成。
许是想到前任阴律司殿主,也就是他师父,崔珏有些愧疚。
师父此生执着于这一件事,最后落得个陨灭的下场也不后悔。
可崔珏不一样,他有在乎的东西,这些年为了应付天庭的挑剔和维持地府的运转,不让它落入那些神仙的手中,他付出了很多心力。
一旦地府的话语权被天庭掌控,那这三界便成真要失去秩序了。
轮回是天地的规则,一旦被打破,世间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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