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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萧筱李治全局

木易的火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唐临犹豫了一瞬,仍然点头道:“陛下英明。李敏典妻卖子在前,行凶伤子在后,李长胜杀父乃是事出有因。况且其之所以被捉拿,也是来长安为其弟寻医问药,可见并非无情无义的大恶之徒。因此臣想,可否宽宥一二,免其死罪?”李治不置可否,只转头问道:“唐卿所奏,太尉如何看?”太尉长孙无忌往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妥。”“这么说,你不赞同大理寺卿所言?”“不错。打杀父母乃是恶逆,属‘十恶’之列,遇赦不赦,此大罪绝不可宽宥。”唐临争辩道:“长孙太尉,李长胜八岁时已被其父卖了死契,本应是生死两不相干的,可李敏仍时时勒索以充赌资,不如愿便拳脚相加,后来李长胜年岁渐长,他又找幼子要钱,还将人打至重伤。其恶行堪为人父吗?我等判案,情、理、法缺一...

主角:萧筱李治   更新:2025-04-21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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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筱李治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萧筱李治全局》,由网络作家“木易的火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临犹豫了一瞬,仍然点头道:“陛下英明。李敏典妻卖子在前,行凶伤子在后,李长胜杀父乃是事出有因。况且其之所以被捉拿,也是来长安为其弟寻医问药,可见并非无情无义的大恶之徒。因此臣想,可否宽宥一二,免其死罪?”李治不置可否,只转头问道:“唐卿所奏,太尉如何看?”太尉长孙无忌往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妥。”“这么说,你不赞同大理寺卿所言?”“不错。打杀父母乃是恶逆,属‘十恶’之列,遇赦不赦,此大罪绝不可宽宥。”唐临争辩道:“长孙太尉,李长胜八岁时已被其父卖了死契,本应是生死两不相干的,可李敏仍时时勒索以充赌资,不如愿便拳脚相加,后来李长胜年岁渐长,他又找幼子要钱,还将人打至重伤。其恶行堪为人父吗?我等判案,情、理、法缺一...

《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萧筱李治全局》精彩片段


唐临犹豫了一瞬,仍然点头道:“陛下英明。李敏典妻卖子在前,行凶伤子在后,李长胜杀父乃是事出有因。况且其之所以被捉拿,也是来长安为其弟寻医问药,可见并非无情无义的大恶之徒。因此臣想,可否宽宥一二,免其死罪?”

李治不置可否,只转头问道:“唐卿所奏,太尉如何看?”

太尉长孙无忌往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这么说,你不赞同大理寺卿所言?”

“不错。打杀父母乃是恶逆,属‘十恶’之列,遇赦不赦,此大罪绝不可宽宥。”

唐临争辩道:“长孙太尉,李长胜八岁时已被其父卖了死契,本应是生死两不相干的,可李敏仍时时勒索以充赌资,不如愿便拳脚相加,后来李长胜年岁渐长,他又找幼子要钱,还将人打至重伤。其恶行堪为人父吗?我等判案,情、理、法缺一不可,怎可以一个罪名,就妄断生死?”

“大理寺卿慎言!”长孙无忌没说话,他身边的中书令褚遂良也出来帮腔了,“贞观十一年,长孙太尉曾主理修订《贞观律》,若论律例他可比你在行。我且问你,先帝朝颁行的《贞观律》中,可曾明言‘十恶不赦’之条例?”

“中书令所言不虚,可……”

“我朝以仁孝治天下,太宗所颁之法,今上身为人子,自当遵从。”说着,他朝李治行了个礼,直起身继续说道:“同样,李敏纵有再多不是,仍旧是李长胜的生身之父,子弑父,就是恶逆!你如今怂恿陛下宽宥‘十恶’之罪,将先帝的法令放在何处?这不是陷陛下于不义吗?”

一个太尉一个中书令左右夹击,又抬出了先帝这个金字招牌,大理寺卿唐临也不得不低头:“陛下恕罪,是臣考虑不周……”

“起来吧,诸卿皆是我大唐肱骨之臣,刚刚这番争论也是对事不对人。”李治脸上不见喜怒,出乎意料道:“不过,刚才听诸卿各抒己见,倒让朕起了些好奇心,想见见这个李长胜。”

“陛下!”

“陛下……”

两声惊呼响起,一是出自唐临,一是来自褚遂良,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一喜一忧。

“好了,听犯人陈情也是录囚应有之义。长孙太尉,你便带着诸卿继续审阅案卷,朕与唐临去便是了。”

长孙无忌只轻轻皱皱眉,须臾后还是应道:“臣遵旨。”

于是,李治带着齐秉义,在唐临的带领下下到了大理寺监狱,在一间密室里见到了李长胜。

案卷所载的李长胜不过十八九的少年,被提来面圣时,显然刚清洗过一番,身上倒还干净,只一脸的绝望憔悴之色,脸色苍白,身形瘦削,背也微微弓着,看着倒像比实际年龄老了十来岁。

“李长胜,此乃当今圣上,还不下跪行礼?”

对方一愣,下一刻就扑通跪下,不停叩头:“草民叩见皇上!”

李治只抬抬手,齐秉义就过去按住他,“行了,不必磕了,陛下有话问你。”

“李长胜,你弑杀亲父,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你可知道?”

“那人不是我父亲,他不配!他把阿娘害死了,还把启安的腿打断了。我…” 李长胜哽咽着,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若是可以,草民宁愿把这一身血肉还了给他,也不愿承认有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父亲。”

“放肆!”唐临出言呵斥他,“圣上面前,你还口出怨怒,还想不想见你兄弟了?”


萧筱死了,然后穿了。

再次睁眼,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朝代不详,身份不详,为何会穿越,更是不详,只知道原身恰巧也姓萧。

不过萧筱最大的优点是心大,最大的愿望是躺平当条咸鱼。

看穿着,应当是唐朝,不错,不用裹小脚。

偷听身边宫女的闲话,她穿来的时节,老皇帝刚死不久,太子登基,而她是太子的良娣,膝下一儿二女,最小的女儿不过四个月大。

有宠爱有子嗣,那怎么也能捞个妃子当当,萧筱搓搓手:这工作不错啊,吃的是私房御膳,住的豪华中式庭院,每个月还有大笔例银领,连孩子都有了,省的生了,躺赢啊!看来是老天怜悯她年纪轻轻横死,才补偿她一场穿越。

得知新皇护送先帝灵柩去了皇陵,萧筱心安理得地吃吃喝喝,闲时逗逗孩子,过得好不快活。这天正在清理原身留下的首饰衣物时,一个宫女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娘娘,奴婢听到一个消息。”

“说吧,梅香。”萧筱扒拉着妆盒里的珠宝首饰,快乐地像只小仓鼠。

“娘娘,奴婢是海棠。”

这时,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宫女也无奈道:“娘娘,奴婢才是梅香。”

“哦,你们俩真是越长越像了。”萧筱摆摆手。

两个贴身宫女对视一眼,她们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到底哪里像了?

“好了,海棠,是什么消息?”

海棠振作起来,“皇后那边放出消息,娘娘您被封为淑妃,郑良娣成了贵妃了!”

“什么?”萧筱还没如何,梅香先炸了:“我们娘娘和郑氏同为良娣,郑氏只有一个过继来的二殿下,娘娘膝下除了四殿下,还有两位小公主呢。凭什么是郑氏做贵妃?”

“淑妃也不错啊,都是一品妃位嘛。”萧筱还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里,哄着两人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来,给你们一人一个镯子。”

“娘娘!”

两个宫女倒是忠心耿耿,“郑良娣虽说出身荥阳郑氏,但娘娘您也是兰陵萧氏女,在东宫时就比她受宠,凭什么让她压一头!”

“就是!贵淑德贤,都是一品妃,也有个先后次序。我看就是皇后嫉妒您得宠,才在位份上故意恶心人。娘娘,咱们可不能吃了哑巴亏!”

“陛下还没正式下旨册封,就还有余地。娘娘,等陛下从皇陵回来,您定要告上一状。”

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萧筱一头黑线,这就是娘娘不急,宫女急?还告状,小学生呢?

淑妃怎么了?萧淑妃,念起来多顺口!

等等……

唐朝,兰陵萧氏,淑妃……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筱小心翼翼问道:“今年,是哪一年啊?”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梅香不解道:“今年,不就是贞观二十三年吗?先皇五月驾崩,陛下刚登基,还未改元呢。”

贞观二十三年!

只要不是九漏鱼,那是个人都知道,贞观是唐太宗的年号。

也就是说,驾崩的老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那登基的新帝,不正是高宗李治!

她是李治的嫔妃,姓萧,萧淑妃……

她是萧淑妃!?

那个被武则天丢进冷宫,做成人彘的倒霉蛋——萧淑妃?

萧筱喉头发甜,心头发紧,眼前发黑,扑街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想死……

萧筱真的想死一死,可惜连晕都没晕成,海棠掐了她人中一下,掐得她“嗷”地一声,原地蹦起三尺高。

“娘娘,您还好吗?”

娘娘不好,娘娘没几天活头了,娘娘还要被削成人棍,萧娘娘真成“削”娘娘了……

萧筱欲哭无泪,把两个宫女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一边抓头发一边转圈。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人家穿越不都有金手指吗,比如系统啊,随身空间啊,有些还自带异能呢。

萧筱坐到床上,放下帐幔,小声喊道:“系统,系统?”

一片寂静。

她想了想,直接盘腿打坐,准备入定看看。说不定自己有什么空间、异能,正等待召唤开启。

闭上眼,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继续入定,还在心中默喊:“系统?89757?hello!有没有人啊?”

很久很久以后,

萧筱睡着了……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娘娘,您起了吗?该用晚膳了。”

“把食盒放下,就出去吧,我要自己待一会。”萧筱崩溃无语地坐在床上,梅香给她梳好的发髻已经被她揉成了鸡窝。

她这穿越穿的是个假的吧?怎么什么都没有,没系统没空间没金手指,整个一“三无”时空旅行,难度是地狱级,BOSS是一代女皇,道具是零,居然连个新手福利都没有。

好歹给个教程啊亲,她要给差评!

老天爷你特么是真不做人,她也没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啊,学医八年,学到头秃,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守着祖传的中医诊所,就想混吃躺平而已,怎么就给她发配到这里来了?

苍天无眼,惨无人道!

骂了一圈也改变不了目前的处境,萧筱睡了半天,赌气又赌了半天,肚子都气饿了,天大地大身体最大,她骂骂咧咧地下来吃晚饭,嗯,御膳就是好吃,就是不知道还能吃几顿?

吃完饭,萧筱又振作起来,坐到书桌前,铺纸拿笔,开始写写画画。

刚刚那场觉倒也不是白睡的,虽然没能召唤出系统,但却唤出了原身自己的记忆。

原身名叫萧晴柔,出自兰陵萧氏皇舅房,父亲是苏州刺史,自小在江南长大,贞观十八年入东宫为太子良娣,甚是得宠,五年抱仨,儿女双全,是李治目前所有妻妾中,诞育子嗣最多的。

就在今年四月,才刚刚生下小女儿。所以太宗驾崩时,原身刚出月子,可能是葬礼上礼仪繁琐,劳累过度,不小心猝死了,才让她穿了过来?

萧筱脸上哭唧唧,心里MMP,好日子都让人家享受了,眼看要狗带,就轮到她了?

现在自杀,还来不来得及?


第二天去请安时,所有妃嫔都被迫围观了皇后倾情演绎的“母慈子孝”。

“儿乌鹊向皇后娘娘问安。”

“快起来。可用过早膳了?”

一大早就被喊起来,其实没吃两口的陈王李忠:“谢皇后关怀,儿子用过了。”

王皇后一脸慈爱地点头,“好,你等会要去弘文馆进学,本宫特意给你准备了糕点,若肚饥时,让宫人伺候你再吃些。”

“多谢皇后娘娘。”

见状,郑贵妃笑道:“陈王怎还如此生分?如今你已归皇后名下,该改口叫声母亲了。”

王皇后向她投来一个赞赏的微笑,同时好整以暇地等着。

李忠顿了顿,才躬身喊道:“多谢母亲。”

萧筱看了看他微红的双眼,心底叹了口气:这孩子刚和自己的生母分开,便被打包送到皇后这儿,没人关心他是不是凄惶不安,只将他当个战利品、工具人,被人拉来扯去地炫耀。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的三个小团子,可绝不能沦落到这地步!

等打发李忠出去上学后,满脸春风得意的王皇后,才换了副表情,痛惜地叹道:

“这孩子也是可怜,刘氏自己作孽,倒连累地乌鹊小小年纪就……唉,还有冯婕妤,太医来报说,她这次大大损了身子,日后,怕是难以有孕了。”

贤妃苏青青也一脸戚戚:“昨日妾去看望冯婕妤,她的样子……很是不好。”

王皇后点点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诸位妹妹若有闲暇,可多去开导开导她,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要保重才是。”

萧筱冷眼看着,这次的小产风波,冯薇是最大的受害者,刘氏加害他人也受到了惩罚,只是那下药之人还隐在暗处,如今还和大家坐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为冯氏洒上两滴鳄鱼的眼泪。

一出血案,三两句便被揭了过去,王皇后接着便说起了正事:“陛下既有口谕,让贵妃和淑妃协理六宫,本宫昨夜便定下了章程。”

还在吃瓜的萧筱顿时不好了:这么快?本咸鱼还想再躺两天呢。

“尚宫局掌典籍印玺,尚食局掌饮食医药,干系甚大,还是由本宫担着。郑贵妃领尚仪、尚服两局,萧淑妃嘛,就领剩下的尚功局和尚寝局吧。”

萧筱虽一头雾水,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如此积极其中必有猫腻,但此时也不容辩驳,只能跟着郑云昙起身谢恩:

“多谢娘娘,妾等必竭尽全力。”

“嗯,还望你们克尽敬慎,莫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才是。”

王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和郑贵妃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第二天上午,琼花便领着尚寝局和尚功局的几位主事女官,来了承香殿。

“请淑妃娘娘安,这两位是尚寝局掌事刘尚寝和王尚寝,那边两位则是秦尚功和吴尚功。”

被点名的四人都躬身行礼,萧筱坐在上首,用银勺挖着酥酪吃,冷眼看去,左边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官,对了,秦尚宫,她板着一张脸,显得格外冷肃,行礼时还抽空瞄了上首一眼,眼睛里闪着精明审视的光芒。

萧筱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手一挥就喊了起,笑着对琼花道:“皇后娘娘昨日刚说完,人这么快就领过来了,立政殿的宫人做事情就是麻利。”

“皇后娘娘也是希望淑妃能早日上手,毕竟如今早已入秋,这六宫上下的秋衣还没做呢。”

秦尚功也接话道:“正是。淑妃娘娘,眼看天就要凉了,还请娘娘早日定下规程,司制、司彩两司也可尽快赶工。”

萧筱:原来搁这等着她呢。

“后宫每季制衣不是早有旧例吗?本宫刚刚接手,自然是萧规曹随了。”

琼花不慌不忙道:“淑妃娘娘有所不知,自长孙皇后去后,先帝十余年未再立过皇后,宫规散漫已久,哪还有旧例可循?皇后娘娘五月入住立政殿,正值先帝孝期,满宫都服粗布素衣,因此未新制夏衣。如今既已除服,宫人们都盼着裁制新衣,还请淑妃娘娘早点立下章程才好。”

说着,她指了指后头放着的一排大箱子,道:“这是近几年来尚功、尚寝两局的账册,淑妃娘娘可以看看以做参考。”

这么多得看到猴年马月?我是酸甜苦辣,闲的啊?

萧筱只是确认了一遍:“这是要本宫立规矩?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

“皇后吩咐了,淑妃娘娘是陛下钦点,既然尚功局、尚寝局交给您,那自是听您的。”

“那就好办了。”她转头冲着下面说:“你们自己可有章程?”

一旁的吴尚功正想说话,秦尚功却不阴不阳道:“奴婢哪敢自专,一切都听娘娘处置。”

“那你们就这么空着两手来见我?”萧筱放下吃了一半的酥酪,冷声道:“回去统计一下六宫所有宫人,内侍,包括品级、年龄、身高、体重,计算需要多少各色布匹、材料,要做多少套秋衣,需要多长时间,两天之内出个计划书给我。”

“计、计划书?”

“不错,这些活计你们尚功局应是做熟了的,总有往年的数据在,再加上新入宫的便是,你们不会做不出来吧?”

“娘娘说的是,奴婢掌管司制司、司彩司,回去便马上统计造册。”这回吴尚功赶紧应道。

“嗯,还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吧。”

秦尚功看了琼花一眼,跟着上前,“奴婢掌管的司计司,接下来要采购冬日用的炭火,娘娘……”

“一样,按人数宫室统计造册,做个计划书出来。”

不等她说完,萧筱就打断了,“还有吗?”

“淑妃娘娘!”秦尚功有些气急,“您看都不看账册,只把事情都推到奴婢们头上,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吧?”

“规矩?谁的规矩?皇后娘娘才说了,由本宫来定规矩,你竟敢当面顶撞,怎么?想让本宫守你秦尚功的规矩不成?”说到后面,萧筱直起身,气场全开地反问道。

秦尚功一时语塞,还是不服气地嘟囔道:“奴婢身为四品女官,也是服侍过先帝朝的老人了,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曾这般疾言厉色过,淑妃娘娘虽年轻,也该恪守后妃之德……”

“放肆!”萧筱一拍桌子,怒道:“来人,秦尚功以下犯上,送去宫正司,按律惩戒!”

被迫营业的萧咸鱼,本就一肚子不满,这人还敢做张做势,正好拿你开刀!


“是,奴婢告退。”

成功击退了琼花,萧筱在心里比了个耶,她又一次猜对了皇帝的心思。

因为皇后过继陈王之事,李治心中还在恼怒,只要能打击到皇后的事,他都乐于奉陪。大家互相利用,商业互捧。

偏偏这人还在邀功:“朕帮你应付了皇后,阿柔该如何谢我?”

“陛下,又到了练八段锦的时间了。”

李治:……

等回了立政殿,王皇后听完原委后再次无能狂怒:“陛下就如此信她?竟连问都不问本宫一声,就由着萧氏的心意,随意处置宫中女官。如此一来,不是帮着萧氏在后宫立威吗?”

“娘娘别急,淑妃行事百无顾忌,不过是仗着陛下撑腰罢了。但后宫事务繁杂,她又没有人脉根基,咱们耐下心思,总能抓到她的错处。到时只要证据确凿,陛下也护不了她。”

听了金桂的分析,王皇后也冷静下来:“好,本宫要让陛下看看,他宠爱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有了秦尚功的前车之鉴,底下人办事时都麻利了许多,宫人女官们都知道,承香殿萧淑妃的吩咐,就是第一等要紧的差事,谁也不敢怠慢。

很快,萧筱顺利地接手了尚功、尚寝两局,还提了一个六品司计接替了秦尚功之位,秋衣很快就制作发放了下去,没有出什么岔子。

萧筱也不小气,厚赏了尚功局上下,一切看着风平浪静,殊不知在这深宫之中,有人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正紧盯着她。

十月初六这天早晨,李治自承香殿离开时说了一句:“今日朕要亲临大理寺录囚,晚上便不过来了。”

所谓录囚,就是皇帝及各级官吏审查卷宗,对在押犯、尤其是死刑犯进行复核审录,以及时纠正冤假错案。唐太宗在位时,曾多次录囚,还曾发生过“纵囚归狱”的佳话。

这是李治作为皇帝的第一次录囚,也算是件大事。

萧筱眼睛一亮,那就可以熬夜看话本子了,耶!

嘴上还是要客气两句:“陛下辛苦了,晚上不要忘了坚持练功啊。”

李治点点头,还别说这一个多月早晚锻炼,改善了作息饮食后,身体确实大为好转,也没再犯过头风。

上午,萧筱请安完毕开始协理两局事务时,李治已经带领几位重臣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唐临清理出所有在押犯人的卷宗,一一分类,以供皇上复核查阅。

“今岁录得死刑者,共一百四十五人,长安的监狱里,关押了二十三名死刑犯。”

李治颔首,案上的卷宗记录地清晰详尽,他一本本地翻过去,谋杀亲夫、落草为寇、谋财害命……

忽然,他手指顿了顿,拿起一本写着“恶逆杀父”的卷宗说:“这本上面为何用朱砂做了标记?可是有何不妥?”

唐临躬身应道:“回陛下,这是臣做的标记,此案的死者李敏乃是洛阳人士,凶犯是他的大儿子李长胜。”

“李敏原是一名乡绅,后染上赌博恶行,败光家业,为还赌债还典妻卖子,其妻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两个儿子卖身做了奴仆,仍然时常被其勒索。贞观二十三年正月,李敏寻二儿李长旺索要钱财不遂,将其双腿打断,长子闻讯后,一时激愤,刺死其父,后逃至长安被抓。”

李治翻开卷宗,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确实与他所说的相差无几。“唐卿的意思,是这李长胜其情可悯,其罪可宥,对吗?”


锦衣玉食惯了,忽然一朝跌到泥地里,刘氏自己也适应不了。她费力地咬下一口胡饼,在嘴里嚼了半晌,如同嚼着一块生牛皮吧,咽都咽不下。

她拿起茶壶,里面却滴水未见。喊了一声,只听外头小内侍就冷嘲热讽道:“想喝水自己去井边打去!还当自己是贵人呢,一个犯下大罪的庶民,还想使唤谁呢?”

刘氏低着头呆呆坐着,手里紧紧捏着那张胡饼,不多时便有两滴水珠落到上面。

“哟,姐姐竟连口水都喝不上,都委屈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竟有讥诮的女人声音在近旁响起。刘氏忙抬起头,只见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冯薇,正扶着宫女的手站在门边。

她小产不久,身子还未恢复,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只眼睛亮得惊人,正直直地看过来。

“怎么?几日不见,姐姐不认得我了?”

“这里是冷宫,冯婕妤来这做什么?是来看看我有多惨,那你看到了,满意了吗?”

“你竟问我满意了吗?哈哈,”冯薇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完之后大喊道:“我自然不满意!你杀我的孩子,我巴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刘氏心头一寒,辩道:“若不是当日你仗着肚子,当面讽刺我儿,我也不会推你。你心疼自己没有出世的孩子,我自然也心疼我的乌鹊。”

“呸!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那你下药一事怎么说,恐怕自我一开始怀孕,你便开始谋划了吧?还勾结了青桃那个贱婢,可恨我竟没有发觉。”

刘氏顿了顿,心里滋味难辨,低头道:“无论如何,如今我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我的孩子死了,你的孩子却成了半个嫡子,连你这个刽子手都能好端端活着,这不公平!你且等着,我一定会为我儿报仇的!”

她话中的深重恨意让刘氏再也无法安坐,“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有再多的恨你冲我来,不许打乌鹊的主意,他是无辜的!”

看着眼前的仇人面露恐惧,冯薇只觉得心中快意,仿佛终于抓住了对方的软肋。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靠近她低喃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关照陈王殿下的。”

说完,她在宫人的簇拥下转身走了,临走还不忘告诫冷宫的宫人内侍,“刘氏既吃不惯胡饼,以后就不用给她了,三餐有稀粥就够了,记住,水放多些。”

“是。”宫人们手里攥着刚拿到的赏银,都毕恭毕敬,答应得格外痛快。

刘氏还来不及忧虑自己未来的生活,只一心惶恐着冯薇刚刚语焉不详的警告。

乌鹊……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冷宫门口传来一声她魂牵梦萦的呼唤:“阿娘!”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竟然真的是李忠,他被守门的内侍拦住,满脸泪痕地喊她。

“乌鹊!”

刘氏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不等她到大门口就被其他的宫人用力拉住,她和自己的儿子相隔咫尺,却犹如天堑。

“阿娘!”李忠哭得更厉害了,“阿娘,我不要做皇后的儿子,我现在就去求阿耶,让他宽恕你。”

“不准去!”刘氏也是声泪俱下,“你忘了阿娘跟你说的了?以后你便是皇后的儿子,要听皇后娘娘的话。赶紧回去,再也不要来了!”

“我不要,阿娘,乌鹊好想你,阿娘!”

刘氏肝肠寸断,一时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李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扯进屋子里,关上了门。守门的内侍也不敢推搡他,只团团围住,口中不停劝道:“陈王殿下,您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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