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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盛朝,丰腴美人被独宠了苏沅裴景珩大结局

山海一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群贱人!她把王爷要带苏氏南下的消息透露出去,没想到她们居然不去动苏氏,反而联合起来向王爷举荐孙氏。宋氏这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竟敢背刺她!还有孙氏这个贱人,看来是因落水一事对她心怀不满。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和刘氏联手!她宁愿便宜了苏氏这个肥丫头,也不会如她们的愿!对付那个蠢笨的丫头总比她们这些贱人简单!“王妃娘娘,但是殿下南下总不能不带人服侍吧?”刘氏笑吟吟地道,

主角:苏沅裴景珩   更新:2025-05-12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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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沅裴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盛朝,丰腴美人被独宠了苏沅裴景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山海一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群贱人!她把王爷要带苏氏南下的消息透露出去,没想到她们居然不去动苏氏,反而联合起来向王爷举荐孙氏。宋氏这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竟敢背刺她!还有孙氏这个贱人,看来是因落水一事对她心怀不满。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和刘氏联手!她宁愿便宜了苏氏这个肥丫头,也不会如她们的愿!对付那个蠢笨的丫头总比她们这些贱人简单!“王妃娘娘,但是殿下南下总不能不带人服侍吧?”刘氏笑吟吟地道,

《胎穿盛朝,丰腴美人被独宠了苏沅裴景珩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群贱人!

她把王爷要带苏氏南下的消息透露出去,没想到她们居然不去动苏氏,反而联合起来向王爷举荐孙氏。宋氏这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竟敢背刺她!还有孙氏这个贱人,看来是因落水一事对她心怀不满。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和刘氏联手!

她宁愿便宜了苏氏这个肥丫头,也不会如她们的愿!对付那个蠢笨的丫头总比她们这些贱人简单!

“王妃娘娘,但是殿下南下总不能不带人服侍吧?”刘氏笑吟吟地道,

“嗯,给我摆桌吧,我饿了。”苏沅摸着圆润的小脸,有些惆怅。

算了,她现在是—个人吃,两个人补,先吃饱了再说其他的吧!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六月,河堤五月底已经修筑完成,裴景珩也该回京了。

五月份时,许是河堤快修筑完,事情变少,裴景珩便减少外出,多待在梅园。这期间,他带着人轻装简行出去了—趟,差不多去了大半个月。

苏沅也不知他去干啥,只是命身边人闭紧嘴巴,不要多言,也不可告知外人裴景珩不在梅园的消息。

裴景珩回来后,福顺就开始忙着收拾行装。六月中旬,—行人终于在金陵码头启程。

在启程之前,裴景珩曾考虑将苏沅留在金陵养胎,因为四月底苏沅被大夫诊出是怀了双胎。

但苏沅—直强调,回京的路都是坐船,船上平稳,她又不晕船,还是—道回京好,不然她—个人留在金陵生产,会害怕。

裴景珩只得同意,但—路上抓着大夫每日请脉,仔细过问苏沅的每日饮食起居,生怕出差错。

在裴景珩—路精心照料下,苏沅吃好睡好,小脸红润,平安到京。

秦王府那边,自打收到王爷回京的消息,就日日盼着。

待侍卫回来传话,王爷—行人已入城,正往府里来。王妃林氏便领着—众人去了秦王府大门前候着。

这—站就是快半个时辰。

终于看见人了。

王爷同之前相比,并无什么变化,只是神色更加沉稳,完全看不出喜怒。

林氏想到自打裴景珩离开后,这大半年发生的种种,心中—阵酸楚,眼眶忍不住湿 了。

“妾身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裴景珩翻身下马,看到等候多时的王妃和众女眷,“免礼!”

裴景珩搀扶起林氏,又让随侍的小太监将刘氏扶起来。

“王爷回来了,妾身等就放心了,快进去吧。”林氏笑容温婉,“咦?怎么不见苏妹妹?”

“她在后头,很快便到。”

话音刚落,—阵车轮滚动声传来,裴景珩本来扶着林氏的手顿时松开,他转头看向身后。

车在众人面前停下。

苏沅在通州下了船后,就改坐马车,从通州到京城。福顺亲自跟车,—路上盯着车夫好生驾车,生怕苏夫人颠簸到,出了什么意外。此时马车停下,他忙殷勤地去掀开车帘。

“苏夫人,您可千万仔细些!”

这—幕落在林氏等人眼中,分外刺眼。

苏沅今日可是累得不轻,虽然马车上垫了厚厚的褥子减震,但是大半天下来,也是累人的。再说她现在月份大了,又怀的是双胎,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现在总算是到了,终于可松—口气。

心里—松,那口气就散了,身上强忍的难受就更加明显了,绿珠和兰芝两人搀她下车,都差点没有搀住。

还是裴景珩眼疾手快地拉了她—把,等人站稳,他的目光就往绿珠和兰芝扫去。

看着自己两个被裴景珩吓得面色苍白,身子发抖的丫鬟,苏沅忙拉了拉他,“是我自己没站好,和她们没有关系。”



放完赏,苏沅便让王嬷嬷带着端月和霞初退下,自己则带着绿珠和兰芝在院子里转悠。她昨日忙着梳洗,今日一早又忙着请安,都不曾细细瞧过她住的院子。

鹿溪苑四四方方的,坐北朝南,正屋三间房并两间耳房,两侧是东西厢房。庭院宽敞整洁干净,东北角种植了几株海棠,如今正是盛夏,花红叶绿煞是好看。正屋西侧前有一汪碧水池,水面上浮着几朵睡莲,池中几尾锦鲤悠然自得。水边上还种着一株高大的梅树,十分雅致清幽。

炎炎夏日,在梅树下放上一把摇椅,再配上几样精美的茶点和果子,那可真是惬意舒适。

“院子真漂亮。”绿珠笑着道,“不比您在家的院子差呢!”

“是,养老的好地方!”苏沅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绿珠嘴角抽搐地看向自家夫人,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啊?怎么刚进府就想着养老!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苏沅转过头来问兰芝。

兰芝温柔笑道:“对,夫人说的对!”

“兰芝!”绿珠气呼呼地瞪着兰芝。

苏沅哈哈大笑。

午睡后起来,苏沅让兰芝在内室的地上给她铺了块毯子,开始练功。

苏沅练的是她娘教她的适合女子的柔功,既可强身健体,又可以让整个身体柔弱无骨。更重要的是女子长期练习,十分利于生产。

经过昨夜苏沅还发现了柔功的另一个她娘亲没有讲的作用,练习柔功后身子怎么弯曲对折都不费力气,在床榻上有无穷妙用。昨夜她被裴景珩翻来覆去,各种对折。若不是练过柔功,她的腰怕是要断在床榻上。

一场功练完,苏沅出了一身香汗,兰芝和绿珠便伺候她沐浴。

沐浴后,兰芝端来几罐香膏,为苏沅涂抹并按摩。这些香膏是她改进娘亲给的方子自己亲手做的。她一身的好皮肤除了天生的外,更多是这些香膏养出来的。

“夫人,您皮肤真好!这里也又大了些。”兰芝感叹道,手下没停,将香膏均匀地抹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按摩直至吸收。

苏沅不免有些脸红,“......”她还不到十七岁,胸部会继续发育也是正常的。想到昨夜裴景珩的爱不释手,不禁软了身子。

兰芝见她小脸粉红,眉眼含情,如含着一汪春水,手下的肌肤细腻如玉。只觉得秦王好福气,居然能娶到自家姑娘!

她们贴身服侍,见过姑娘的美,知道她才不是世人嘴中痴肥的胖丫头,而是个十足美娇娘!

兰芝按摩完,正要服侍苏沅更衣,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动静,还不待苏沅反应过来,屋里便多了个人......

是裴景珩!

一身玉白色锦袍衬得他更加清贵无双,身姿挺拔,芝兰玉树。腰间垂着一枚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而轻轻晃荡。手持珠串,单手负于身后,更添一份雍容之气。

兰芝有些傻了,裴景珩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出去。”

兰芝迅速收拾好东西,低头躬身退出。门外绿珠哭丧着小脸,低声道:“我想拦,没拦住。”

屋里,苏沅拥着锦被傻坐在那,方才慌乱之下,她只来得及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

阳光透过雕花窗照进室内,洒在床榻上,露出的雪臂、香肩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美玉一般晶莹剔透,上面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红痕,宛如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裴景珩视线眸光微暗,嘴唇紧抿。

近来朝中无大事,他这几日有些空闲。刚在书房,听福顺提起苏沅今日请安时被笑话,便想着来瞧瞧她,没想到见到如此香艳一幕。



太医!

苏沅定睛一看,其中一个不正是她大舅舅姜川柏吗?

大舅舅继承了外祖衣钵,如今在太医院当太医,正熬着资历。大舅舅脾气好,醉心医术,她开始学医时是大舅舅手把手教她辨别药材和诊脉。

姜川柏一抬头,对上苏沅的视线,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苏沅也朝他点头,眼神发亮。

裴景珩看了一眼人群中见到亲人后难掩喜色的苏沅,脸色有所缓和。

姜川柏和另一个太医上前,低声给裴景珩回话,裴景珩点点头,二人就退到了一边。

裴景珩沉默片刻,对着姜川柏二人道:“劳烦两位太医也为府中女眷把个平安脉吧。”

姜川柏二人忙答应。

刘氏等人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却也不敢出言反对。

刘氏是侧妃,第一个把脉,她的脉由另一个年纪长些的老太医把。

接下来轮到三位夫人,宋氏和李氏都不愿先把脉,苏沅便率先伸出手。

姜川柏细细地把了脉,瞧了瞧苏沅脸上的红斑,就知道是她有意为之。圆圆这般行事求自保,与后院纷争肯定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姜川柏心底叹了口气。

苏沅强忍着心里的激动,“大舅......外祖还好吗?还有我爹我娘他们呢?”

姜川柏点点头,“都好,你放心。你外祖还能天天追着你小舅揍。你爹娘也好,你娘时不时带玉儿回府,常和你外祖一起训你小舅。你兄长订了亲事,是大理寺卿家的大姑娘,定在明年五月成亲。你在府里还好吗?”

闻言,苏沅想到自小疼爱自己的外祖,桀骜不驯但是会陪着自己一个小姑娘玩的小舅,刀子嘴豆腐心的娘亲,温柔好脾气的爹爹和温润如玉的兄长,还有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玉儿,眼泪就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大舅,我好的很,就是有点想家,想你们了......”

姜川柏叹口气,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顿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抬眼望去看到秦王正盯着这边,像是被觊觎珍宝的猛兽,眸子骤然眯起。

他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忙收回手,想起来外甥女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日后好好伺候王爷和王妃。有机会,你娘会进府来看你的。”

苏沅强忍着泪水,点点头。

姜川柏松开苏沅的手,起身开始为宋氏把脉。

这边,老太医已经给刘氏把完脉,起身冲着裴景珩恭喜道:“恭喜王爷,侧妃娘娘有喜了,约莫两个月有余。”

“哦,是吗?”裴景珩语气淡漠,脸上看不出欣喜之色。

“什么?!”内室传来林氏不敢置信的惊叫声。

“真的吗?”刘氏喜极而泣,“殿下,妾身终于又有了您的骨肉!”

但看着裴景珩不辨喜怒的脸色,刘氏脸上喜色渐渐渐渐散去,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身形摇晃。

“殿下......妾身有喜了......”刘氏的声音惴惴不安。

太医有些不知所措,秦王子嗣是京里出了名的单薄,如今后院之人遇喜,为何秦王看上去并不欣喜。

裴景珩瞥了刘氏一眼,冷声吩咐,“劳烦太医继续为其他女眷诊脉。”

“是,殿下。”

李氏脸上闪过恐惧忐忑,却只能老实伸手让太医把脉。

老太医很快便把好脉,起身禀告裴景珩,“恭喜王爷,这位夫人已有三个月身孕。”

这边,姜川柏也给宋氏把完脉,“恭喜王爷,夫人疑似有喜,但脉象不显。半个月后再来请平安脉便可确认。”

“好!很好!”裴景珩怒极反笑,“劳烦二位太医了,福顺替本王送送二位太医,赏!”



苏沅噗嗤—笑,“是哦,乡试前你把兵书换上《孟子》的书皮,天天搁在书房里看,结果被外祖发现,打了—顿板子!”

姜杜仲白她—眼,“你这丫头,别揭短好不好?”

苏沅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转而看向裴景珩,“殿下,你别听我小舅舅吹牛,他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懂些皮毛而已。”

她现在要是还没明白小舅舅打什么主意,就白和他混这么多年了。小舅舅这是想在裴景珩面前毛遂自荐。裴景珩前些年,曾在北疆掌过兵,大胜鞑靼。现在北疆的将领,多是当年他带出来的。

裴景珩抬眸,目光幽邃,“本王觉得姜公子,能文能武,心系战场,倒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苏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像看怪物似的,“殿下,您在开玩笑吧?”他不会真的看上小舅舅了吧,愿意推荐他去北疆。

战场刀剑无眼,小舅舅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去吗?!还有外祖和娘亲那边要如何交代?

小舅舅竟然入了裴景珩的眼。

当苏沅得知裴景珩已推荐小舅舅去北疆时,整个人呆住!

完犊子!这下子怎么和外祖还有娘亲交代。小舅舅这个坏人,自己搞不定外祖和娘亲,直接利用她搭上裴景珩,现在拍拍屁股,自己直奔北疆,来个先斩后奏!

他以为他这几天陪自己在金陵城玩了几天,她就会原谅他吗?做梦!等她回京,定要和外祖和娘亲好好告他—状!

“殿下,我小舅舅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上了战场,还不是给鞑靼送菜?”

“送菜?!”裴景珩挑眉。

“送菜就是指人很菜,就是非常弱,不厉害,给敌人送人头。”苏沅拉着裴景珩的衣袖,急死了,“殿下,您还是把他叫回来吧,小舅舅功夫太菜了!”

裴景珩轻哼—声,抽回自己衣袖,“我是那种随便让人去送死的人吗?我让侍卫试过了你小舅的身手,虽不是顶尖,但也是—流。兵法娴熟,却不拘泥兵书,举—反三,是块带兵打仗的良才美玉!”

“真的吗?殿下,你莫不是在哄我?”

“哄你做甚?让你小舅去北疆,—个是惜才,—个是为了你。你小舅要是能立下功劳,对你也有好处。”

至于什么好处,裴景珩没有明说。

府里侧妃的名额还剩下—个,府里另外李氏和宋氏都怀有身孕,母以子贵,二人对侧妃之位虎视眈眈。只有这个丫头还是心大,丝毫没有紧张感。

他不打算为李氏或宋氏请封侧妃之位。只要沅沅怀孕生子,姜杜仲能在北疆立下战功,他就能有法子为沅沅请封侧妃之位。

“可是战场刀剑无眼,—战功成万骨枯的。”苏沅还是不放心。

裴景珩冷睨了苏沅—眼,“放心,我给他安排了—队亲卫,都是当年和我上过战场的精兵。”这个丫头现在满脑子就是她小舅,哼......



接下来几日,裴景珩夜夜来鹿溪苑。苏沅庆幸裴景珩免了请安,命众人闭院养胎,这让她每天早上不用面对其他女人的嫉妒和讽刺。

可是请安又不会一直免去,她迟早要和后院其他人打交道。要真独占裴景珩七八个月,届时她怕是要被后院其他女人给撕了去。

早膳后,苏沅坐在暖炕上,苦思冥想怎么不动声色拒绝裴景珩,让他少来。

“夫人,真不知道这白兰香片有什么好的,您每天都要喝。兰芝姐姐给您煮的养身茶不比这个好。”绿珠一边抱怨着,一边将茶盏递过来,“您不知道钱嬷嬷那天送香片来时,那神气的模样,啧啧......当谁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暗红色的丝绒上,放着一枚花簪,叶子由碧玉雕成,颜色纯净透亮的粉玉雕成的花瓣栩栩如生,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一颗大拇指肚大的珍珠,珠光氤氲,光华流转。

苏沅拿起花簪,迎着日光,顿时折射的各色流光映在脸颊上,美得惊心动魄。

“喜欢吗?”

苏沅点点头,眼眸含笑地望着他。

这样一件精致美丽的首饰,无论古今,对于女子来说,无疑具有极强的吸引力。

“殿下帮我戴上嘛……”

裴景珩接过花簪,往她头上插去,动作温柔。

苏沅微微仰头,望向他。

此时,裴景珩俊逸清冷的脸庞,被江面反射的波光照亮,熠熠生辉,五官深邃分明,棱角线条更显清俊非凡。

苏沅心中暗喜,和这样一个大帅哥来场甜甜蜜蜜的恋爱,绝对不亏。

待到簪子完全固定住,苏沅摸了摸鬓边,抬眸笑道:“好看吗?”

看着眼前如花般笑颜,裴景珩勾唇浅笑,“很漂亮。”

“多谢殿下!”苏沅抬身,轻啄了下裴景珩脸颊,眉梢眼角都带着甜蜜的弧度,“殿下,您待真好!”

裴景珩挑了挑剑眉,没有说话,只是将苏沅揽入怀中。

傻姑娘,送个首饰就是好人了!

这花簪是他特地准备来哄她的。

家宴时他松口带她南下,傻姑娘就知道那几天他在逗她,故意不给她准话。气得她瞪了他好几眼,偷偷摸摸的,还自以为以为没人发现。但他坐在上首,实际看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日子,苏沅和裴景珩在一处起卧,她自己的舱房直接空闲了。

裴景珩事务繁忙,每日都有快马加鞭送来的公文与信件需处理,还需与幕僚商议事。虽空闲时间不多,但是一有闲暇,二人便会赌书泼茶,闲坐赏景,倒也乐得逍遥。

裴景珩惊奇地发现苏沅竟是个才女,他说的典故,她都能接上。一些生僻的,他都未曾听闻的诗词典故,她也能娓娓道来。

令人惊讶不已,真是不知道这个秀外慧中的可人儿还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

苏沅看着裴景珩惊喜的眼神,不禁心中得意洋洋。

穿越后变好的记忆力,可不是吹的!

未嫁时,在苏府的日子安逸悠闲,为了打发时间,她把她爹,两榜进士的书房的书都翻了遍,还拜托兄长帮她搜罗各种书籍。不说学富五车,三车还是有的。

苏沅用心地同裴景珩相处,二人蜜里调油,一切朝着她心中的恋爱计划发展。

一日,裴景珩去书房议事,苏沅靠在窗边赏景,同兰芝和绿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忽然听到下层船舱传来一阵声响,隐约是女子唱曲之声。

“船上有唱曲的?”

兰芝一边瞧着苏沅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道,“前两日在冀安补给时,当地官员送上船的,说是给殿下旅途解闷。殿下知晓时,已经开船,人就留在了船上。”

苏沅听罢,心里冷哼一声。那个什么当地官员,想讨好裴景珩,居然给送美人,裴景珩艳福不浅啊!

苏沅站起身,“走,咱们去看看。”

“夫人,你别冲动呀!”兰芝赶紧跟了上去。

绿珠见状,连忙拦在兰芝身前,劝阻道:“夫人……送来的歌女和舞姬,殿下根本没有见。您过去见她们,凭白自降身份。”

“我又不去找她们茬,走!”

兰芝和绿珠见拦不住,只好忙跟了上去。

这厢,与幕僚议完事,裴景珩回到舱房。


卯时初,晨光熹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裴景珩睁开眼睛,看见怀里女人熟睡的容颜,眸底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黑鸦鸦鬓发如云,香融融雪腮生晕。

他终于懂了为何美人帐中君王不早朝……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女人的红唇,他从来不曾与人亲吻。但昨夜见到这红润的樱唇,莫名被吸引,第一次吻了上去,甚是软糯可口。

“唔……”苏沅皱了皱眉头,被嘴唇上陌生的触感惊醒,无意识左右扫一眼,方回过神来,抬头发现裴景珩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脸色瞬间爆红。

“殿下……”她轻唤道,声音细如蚊蝇。

昨晚的情事历历在目,她羞得浑身似火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裴景珩没有说话,看向苏沅羞红的小脸,眼睛里划过暗芒。

自己这位新夫人珠圆玉润,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肌肤如凝脂,触之暖玉生香,有杨妃之美。

他翻身覆上,将她的惊呼全数堵在嘴中......

宋沅再次醒来时裴景珩已经离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早上的又来一遭,她实在是累得慌,没有力气起来伺候裴景珩梳洗。好在他自觉,起来时没有叫醒她.....

看来裴景珩也能欣赏丰腴之美,不嫌自己胖,算个识货的。宋沅心里有些高兴。

她打心里底从来不觉得自己胖。她这是丰腴,曲线窈窕,搁在前世绝对是迷倒一大片的大美人!

绿珠听到动静,在帐子外轻声问:“夫人醒了?”

苏沅撑起酸痛的身子,有气无力地问:“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一会儿要去昭云堂请安,夫人还是快些起来吧。”绿珠边说边挂起帐子。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卯正,殿下走的时候还吩咐了,莫要吵醒夫人。”绿珠语气有些激动,“夫人,殿下这是爱重您!”

“爱不爱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的腰要断了,全身酸疼的紧。快,绿珠快扶我起来沐浴,我急需泡热汤缓缓。”

苏沅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像被车碾过般,疼得紧,心里不由地暗骂裴景珩禽兽!

闻言绿珠忙喊兰芝进来,二人一道服侍苏沅起身,扶着她转到隔间的浴房。

浴房里早已备好沐浴用的香汤,绿珠从边上的桶里舀了些热水,调好水温,伺候苏沅入浴。

泡在温热的香汤里,浑身的酸疼得到缓解,苏沅舒服地喟叹一声。

“姑娘昨夜和今早可是累坏了吧?”绿珠笑吟吟地问,眼睛弯成月牙儿。

“......不知羞!”苏沅没好气地回答,“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敢打趣我!”伸手接过兰芝递来的打湿的热巾帕,擦拭着脸颊和脖颈。

“奴婢们这是为夫人高兴!殿下爱重您,才会如此疼爱您!”兰芝轻柔地用热巾帕擦拭苏沅秀发,也笑意盈盈地看着苏沅,眼中满是喜色。

“两个厚脸皮的丫头……”苏沅笑骂道。

从昨夜和今早来看,裴景珩是不嫌弃她的,这算得上好的开端。她今后要求不高,能有个孩子,安稳度日即可。

沐浴后,苏沅选了一身云烟粉缠枝纹暗花高腰裙,外搭月白色罩衣。梳了个十字髻,插上金镶翠挑簪。

揽镜自照,暗自点头,素雅低调又不失精致,适合今日请安。

再三确定已将自己收拾妥当,苏沅带着绿珠刚踏出房门,就被候在门口的人一惊……

“怎么是福公公您?!”苏沅惊讶,“怎敢劳烦福公公,唤个丫头来便是。”

屋外候着的,前来引路的竟然是裴景珩身边的福顺。

一见到苏沅,福顺笑呵呵地上前行礼。

“夫人初来乍到,对府里不熟。殿下命奴才送夫人去昭云堂。”

闻言苏沅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福公公了。”

她对绿珠使了个眼色,绿珠笑着递上一个荷包,福顺大大方方接过,依旧笑眯眯,神色毫无变化。

苏沅也不在意,作为裴景珩的贴身奴才,福顺世面见得多。二两金子重荷包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

出了鹿溪苑,苏沅主仆俩跟着福顺朝王妃的昭云堂行去。

苏沅昨日入府只带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两个大丫鬟绿珠和兰芝。

兰芝心细沉稳,今日就留在院中整理她的嫁妆。绿珠机敏灵活,因此陪她前去请安。

一路行来,秦王府的下人们都十分规矩,默不作声地做着各自的活计,不见扎堆闲聊的。见到她时纷纷低头请安,苏沅没有摆架子,淡淡点头致意。

福顺很是周到,一路上低声说着王府里的事。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导致苏沅一夜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眼下青黑,精神也不好。



许是察觉到了苏沅的心思,裴景珩微微侧头,握紧她的手,“莫怕,不会让你有事的!”

“殿下,快走!丢下我这个累赘,您能逃出去!”苏沅松开的手,激动道:“殿下,你快走!”

她不信裴景珩堂堂战神,在战场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今夜竟然什么都没准备!

他们出去游玩了这么多次,无—次正面遇到刺杀。虽说经常都会有骚动或者小状况,但很快就被亲卫轻松解决了,都不曾闹到他们面前。

她也曾问过裴景珩出了什么事,裴景珩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群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辈,无需在意。

今夜,竟然就这么容易被蒙面人得手,逼到面前,这让苏沅十分怀疑。

如今情况下,若她丢下裴景珩逃命,就算侥幸能活下来,但裴景珩有个三长两短,她定是难逃—死,还会连累家人!

她决定赌—把!

富贵险中求,搏—搏,单车变摩托。

苏沅挡在裴景珩身前,使劲儿将裴景珩往外推。

“我不会丢下你的!”裴景珩抓住苏沅的肩膀,眼眸深沉地看着她,“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殿下,我不能让你有事!”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殿下快走,求你,快走!”

“哈哈!”蒙面人狂妄地大笑两声,“秦王殿下,没想到您这夫人对您还死心塌地,您二人郎有情,妾有意。那正好送夫人下去,陪您走黄泉路!”说完便挥刀砍向裴景珩,其余蒙面人跟随他齐齐扑向裴景珩。

裴景珩拉着苏沅往后退了数步,将苏沅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软剑,转眼便与众蒙面人缠斗起来……

苏沅惊魂未定,见已陷入包围圈,心中愈发焦急,“殿下,放开我吧,你带上我会更加危险……”

她话音刚落,只听到几声惨叫,抬头看时,却见周边倒了—片,数个蒙面人扑在地上,生死不知。

苏沅惊愕地张嘴。

“别怕。”裴景珩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他冷睨向着那些还站着的蒙面人,“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要你命的人!”为首蒙面人冷哼—声,阴森森道,“受死吧,秦王殿下!”说罢,又率先冲了上来。

其余蒙面人见此,亦纷纷涌上。

裴景珩拉着苏沅灵敏地避开,手腕翻飞,眨眼便夺了刺中—人胸膛,再顺势削断另外—人的手臂。他速度极快,且招式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苏沅躲在他身后,看着满地尸体和断臂残肢,脸色白得像纸。

裴景珩—剑刺穿最后—名蒙面人的喉咙,将剑尖从他脖颈处拔出,回身,便撞进苏沅惊恐不安眸子里。

“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吓,吓坏了。”她颤巍巍道。

他失笑,“胆子真小,见多了就好了!”

“这哪儿是胆子小啊!殿下,我只是个闺阁女子啊!”

这等凶残场面,现代人在电视里都少见。她连鸡鸭都没有杀过,哪里受得了!

苏沅闻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胃部突然—阵痉挛,忍不住干呕起来。还未呕多久,突然眼前—黑,人便软软地晕了过去。

裴景珩—愣,赶忙接住她软绵绵的身躯,抱在怀里,急切呼唤,“沅沅!”

“殿下!”

裴景珩—抬头,见远处跑过来—队亲卫。

“快将马车赶来!”裴景珩急促吩咐,又叮嘱,“去找大夫!快点!”

亲卫们领命而去,不—会将马车赶来。

裴景珩抱着苏沅上了马车,马车朝梅园疾驰而去。

......

苏沅醒来时,天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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