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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出游,奶奶服务区碰瓷后抖音热门全文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临到中午,门又快被人砸掉了。大伯和小姑,两人捏着鼻子,“你快出来,妈出院了,我们借了板车,将她推到楼下了,你赶紧和苹果抬上来。”我妈这会是真生气了,一腿叉在门口:“这不好吧,我和老太太非亲非故,医院里忙前忙后3个月,也够意思了,王权死了,她上我这来,算几个意思。”“倒是你们,一个亲儿子,一个亲女儿,怎么,都想当甩手掌柜?”“你这话说的难听,妈不是跟你家出去,才出的事?”我妈不理会,只一句话:“王权死了。”大伯和小姑碰了一鼻子灰,索性将老太太扔在楼下,谁都不想管。我妈趴在窗户口,看了又看,“这俩人也真能干得出来,也不怕邻居戳脊梁骨。”后来,还是小区邻居看不下去,报了警。民警联合居委会,挨个敲门,喊我们下去。大伯和大伯母抱着双臂,冷眼...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4-21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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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五一出游,奶奶服务区碰瓷后抖音热门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临到中午,门又快被人砸掉了。大伯和小姑,两人捏着鼻子,“你快出来,妈出院了,我们借了板车,将她推到楼下了,你赶紧和苹果抬上来。”我妈这会是真生气了,一腿叉在门口:“这不好吧,我和老太太非亲非故,医院里忙前忙后3个月,也够意思了,王权死了,她上我这来,算几个意思。”“倒是你们,一个亲儿子,一个亲女儿,怎么,都想当甩手掌柜?”“你这话说的难听,妈不是跟你家出去,才出的事?”我妈不理会,只一句话:“王权死了。”大伯和小姑碰了一鼻子灰,索性将老太太扔在楼下,谁都不想管。我妈趴在窗户口,看了又看,“这俩人也真能干得出来,也不怕邻居戳脊梁骨。”后来,还是小区邻居看不下去,报了警。民警联合居委会,挨个敲门,喊我们下去。大伯和大伯母抱着双臂,冷眼...

《五一出游,奶奶服务区碰瓷后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可临到中午,门又快被人砸掉了。

大伯和小姑,两人捏着鼻子,“你快出来,妈出院了,我们借了板车,将她推到楼下了,你赶紧和苹果抬上来。”

我妈这会是真生气了,一腿叉在门口:“这不好吧,我和老太太非亲非故,医院里忙前忙后3个月,也够意思了,王权死了,她上我这来,算几个意思。”

“倒是你们,一个亲儿子,一个亲女儿,怎么,都想当甩手掌柜?”

“你这话说的难听,妈不是跟你家出去,才出的事?”

我妈不理会,只一句话:“王权死了。”

大伯和小姑碰了一鼻子灰,索性将老太太扔在楼下,谁都不想管。

我妈趴在窗户口,看了又看,“这俩人也真能干得出来,也不怕邻居戳脊梁骨。”

后来,还是小区邻居看不下去,报了警。

民警联合居委会,挨个敲门,喊我们下去。

大伯和大伯母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老太太在板车上苟延残喘,屎尿糊的味都透出来了。

小姑子和姑爷更是远远躲在人群里。

我奶一下子,就出了名。

心有所感的老人,眼含泪水,拍着视频:“看见没,养儿防老,临了,就这个样子。”

我奶骂骂咧咧:“娟子,还不赶紧给我收拾?

你这个贱货想什么……”我不等她骂完,转手就将妈妈在医院里照顾她的视频,发到小区群里。

“哎,1401不错哎,这媳妇好,比儿子、女儿强多了。”

我妈听着邻居的夸奖,脸上红雾雾的:“婆婆,你别急,等照顾您老的事情分配完了,我保证你每天身下利利索索的,绝不叫人笑话了去。”

民警和居委会的调节最后是,两儿一女,每家10天。

这时安安伸手:“妈妈,抱抱。”

虽然有点故意幼态的嫌疑,但他本就上幼儿园,还是合理的。

等脸埋到我妈肩上,他侧头,眨巴着眼睛看我。

我于是一鼓作气,将五一假期停车场里发生的一幕发在小区群里。

好在妈妈当时虽然骂骂咧咧,但都是打着司机欺负老人的名头,尤其是爸爸最后张开双臂保护的那一幕,更是赚取了不少眼泪。

我妈主动站了出来:“同志,不是我不愿意照顾老人,实在是孩子太小,大姑娘前些日子为了帮我忙,连工作都丢了,这两天正闹心找工作,儿子也小,每天身边离不开人,孩子他爸也没了,家里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我大伯母叉腰:“你什么意思,妈不是在你家出事的?”

小区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若是没有视频,我们可能真要承受舆论的非议,但奶奶碰瓷行为在先,爸爸护身在后,且已经死了,谁都不好再指责一点。

奶奶拍着车板:“把我儿赔偿金拿出来,我住养老院,谁都不麻烦!”

居委会当即有人解释:“死亡赔偿金一般遵循遗产继承,您老有疑问,可以另外咨询,今天还是先说说您的赡养问题,您不能一直躺在小区里,被大家这么看来看去。”

我妈立刻举手:“我赞同,本来我没法出人力,就想着,谁家多照顾10天,我就出10天的钱,婆婆要住养老院,如果大哥、小姑愿意,婆媳一场,我可以分摊。”

迫于压力,我大伯和小姑最终同意三家共同照顾,至于奶奶提出去养老院,除了我妈同意,没有人愿意出钱。

后来,又因为两千块,大伯和小姑抢着要多照顾奶奶10天。


五一假期,高速服务区人满为患,车位非常紧张。

奶奶眼快,发现一辆还没停稳的车,老当益壮拦住车头,不准司机入库。

我妈推我过去帮忙,奶奶一把将我按在地上,正准备也躺下时,司机踩了油门。

我妈扶着奶奶麻利躲进自家车里,不顾我的哀嚎,任司机在我身上来回碾压。

再睁眼,我回到了进入服务区那一刻。

外面排了一个小时队,我们才缓缓进入服务区。

奶奶张嘴继续骂:“一个个疯了吧,不好好家待着,出来祸害人,吃口泡面两个小时也舔不上一口。”

弟弟年纪小,车里待不住,也跟着嚎了起来,车里气氛顿时也紧张起来。

我妈给了我一巴掌:“没看见弟弟哭,还不赶紧抱起来哄哄。”

身体的疼痛,令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奶,妈,一会进了服务区,千万不要跟人争执,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话没说完,奶奶杯子里剩下的水一股脑泼到我脸上。

“显得你能耐,有知识,文明人,合着我和你爸、你妈都不会做人,就你会?”

我妈用胳膊肘狠狠怼我:“学校没教你团结友爱尊重长辈?

天天跟这个吵,跟那个吵,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我爸烦躁的狂按喇叭,扭头怒吼:“苹果,你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可我只想一家人安安全全出来,全须全尾的回去。

“爸,争强好胜,真的容易出问题……”打断我的,是一个琉璃平安扣车饰,爸爸拽下来的,想也没想直接砸我眼角上。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可他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因此破相,毕竟我现在就是赔钱货,只会花钱,占用着弟弟资源。

眼角真的很疼,我摸了摸,指尖沾血,“妈,我下车买个创可贴处理一下伤口。”

我妈老神自在,撇了一眼:“一盒创可贴15块,服务区肯定贵的不得了,你买了也只用一片,别浪费钱!

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一冲。”

我下车,关上车门时,不厌其烦再次叮嘱:“千万不要跟人争抢,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谁,受了多大委屈…”我奶伸手直接将车门从里面关上。

我没办法一路小跑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好不容易进入超市,结果排队付账的人又太多。

还没等我赶到出事地点,轰油门的爆裂音响起,人群爆发出一声声尖叫。

我逆着人流缝隙,看见奶奶捂着断腿倒在血泊中,她身前,爸爸像老鹰护着小鸡一样张开双臂,将奶奶护在怀里。

我急了,哭着喊:“不要!”

油门轰鸣,司机一如前世一般,无所顾忌撞了上去,再倒回来,来回碾压。

我妈死死拽着后视镜被人拖行,弟弟一旁吓的脸色苍白,眼看就要撞上他。

我大声喊:“安安,躲开!”

弟弟迷茫中被一名勇敢的年轻人拦腰抱起然后扭身,两个人堪堪躲过,从死亡中逃脱。


我指了指明明已经清醒,却还假装睡觉的奶奶。

“躺在这里的老人,你叫她什么?”

“我妈要照顾安安,我要出去挣钱养家,你说养儿子能干什么,临到要用时,一个都不在身边。”

大伯还没说什么,我奶不干了,若不是腿上打着钢钉,怕是能蹦下床来。

“你一个孙辈的别家人,凭什么使唤我儿子。”

我妈躲在身后怯懦的拉着我:“苹果,别争了,你爸没了,你大伯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是,凭什么使唤我,你爸的抚恤金,没给我一毛,凭什么我来医院伺候。”

我恨铁不成钢的拽着妈妈,“听见没?

听懂什么意思了吧。”

我妈摇手:“不会的,不会的,都是一家人,看在安安的面子上,你奶不会的。”

但我妈这些年,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她话音刚落,我奶就使劲捶着铁床:“都别争,我还没死,我儿王权的赔偿金,你大伯一份,你小姑一份,你家一份,我一份。”

我妈懵了,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床上的奶奶:“妈,这是王权的死亡赔偿,以后都是要留给您孙子安安的。”

她不懂,人心是一杆秤,公道不在,这头重了,那边必然轻。

我爸在时,尚且争不过大伯。

她真的以为,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生不出男孩有关系,也忽略生弟弟安安后,只是在爸爸这里多了一点点关心,奶奶对她的态度,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

我奶怒火万丈,身下铁床敲的哐哐响。

“王权是我儿子,我有权决定,安安是我孙子不假,可我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孙子,要不是你这个克星,我儿怎么会死,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

我妈惊的连连后退。

爸爸走了这三个月,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医院里忙来忙去,她以为有了弟弟这个保护伞,即使爸爸没了,她也能在王家站的稳稳当当。

可奶奶关于赔偿金的分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我妈张了半天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伯、小姑齐齐赞同点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权不在了,安安还小,以后需要我们出面的地方还多,省得你们母子在外面受了欺负,没人撑腰。”

“嫂嫂放心,看在妈的份上,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如果这一巴掌妈妈还没清醒,那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人贵自立。

我妈冲到病床前,“看在妈的份上?

你们这是想吸王权血,才这么说吧,漂亮话谁不会说,妈住院这三个月,屎尿糊床,谁给擦洗,谁给收拾,你们有谁伸过一把手?”

小姑一脸献媚,想安慰激动的妈妈,“这不是大家一直都忙,今天这不来了?”

“你们是闻着赔偿金到账,踩着点来的吧!”

我奶伸手就把柜子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就知道你不服气,安安还小长大什么样且另说,你以后嫁不嫁人,谁给你撑门面,别说王权所有赔偿金,就连1/4交给你,都没人放心!”

真是可笑。

我默默帮妈妈挺了挺,佝偻下去的脊背。

“死亡赔偿金自然依据民法典分配,岂是你一个老太太在这指手画脚就能决定的事?

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阎王爷那把你儿子抢回来!”


我爸的死亡赔偿金总额是150万,奶奶这一下便分走了37.5万,我妈是个老实人,但同样是个重诺的人,她在法庭上承诺半年之内打款。

大伯、小姑、奶奶,于是在相关文件上签了字,我妈回到家后,便开始悄悄卖房子。

因为她从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想到了房产,这也是遗产,真要按照律法,这套房产,包括我存在爸爸名下的工资,怕也要分给奶奶1/8。

所以,在奶奶和大伯没缓过神来前,我妈直接将爸爸的卡交给我,吩咐我到姥姥家所在城市先买了一套房子。

这一次,我们母女合作,我妈卖方,我买房、给弟弟联系学校,办理户籍转移和更名事宜。

我妈说,要断就断个彻底,省的老太太以后,又用安安威胁她。

她还说,让我放心,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再依赖任何人。

我妈回到姥姥家后,连那边的手机号也停了,还在这边盘了一个门店,做起了奶茶生意。

生意一般,但好在她有了事情做,就不会每天想着依靠谁,她只想让奶茶店多多盈利。

安安乍然来到新的城市,语言不通,没了熟悉的小伙伴,着实哭闹了一阵。

但我遵循医生的建议,时刻观察他的情绪,经常和妈妈领着他去商场、游乐场玩耍,慢慢的,他也很快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只是还有些想他以前幼儿园的老师,念叨了差不多有两个月。

后来我问他:“安安,你小班、中班、大班,是不是换了幼儿园老师?”

安安说:“是,可老师还在学校呀,我总能见到的。”

我忽然想到了,安安的幼稚园校长换过人。

“那园长奶奶呢?”

“院长奶奶回老家了!”

我妈在一旁,一个劲杵我:“他这么小,能懂这个?”

“安安,你看,园长奶奶回家了,可你又认识了新的园长奶奶,你离开咱们以前的家,认识了很多新的小朋友,还会认识新的老师,等你上了小学,老师又换了,等你上了初中,又会认识更多的人,又会碰见新的老师。”

“安安,人就是这样,有些人走着、走着就丢了,但你走着走着,也会遇到更多的人,所以不要伤心,你会碰到更多好玩的东西,奥特曼一直陪着你!”

安安当时就咧嘴大哭:“我不要,我要奥特曼!”

后来我妈也明白了,一天她在手机上问我:“苹果,妈妈什么时候弄丢了你?”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已经忘了。

生活里依然有光,虽然它很难进入我的领地,但只要持续照耀,活着的人总能感受到温暖。

我是女孩,不被奶奶重视,不被妈妈看重,曾被爸爸忽视。

被侮辱被贬低被责骂,可我还是我自己。

于是我回复妈妈:放心,那不重要,我已经长大,总要学会自我疗愈,妈妈,你找到自己了吗?

很久,她才回我:因为你,我正在努力的寻找,你说过要学会享受孤独,妈妈正在努力尝试。

又过了很久,她才告诉我,奶奶拿到赔偿金后,就分给了大伯和小姑,可是再也没有人愿意赡养她,她每天只能瘸着腿,端着一只常年不洗的塑料碗,守候在大伯和小姑家门口,等待一口吃的。

而这,也是让她开始思考的主要原因。


第二次,便是我的出生,奶奶天天念叨孙子,结果是个丫头片子,妈妈失望之余,不免对我多了抱怨。

再后来,直到我上了高中,妈妈才怀了安安。

这些年,妈妈抬不起头,爸爸不站她,于是她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全部释放在我身上。

今天,我当着她的面,阴阳大伯母,她可能觉得,我是为了她。

“苹果,你有钱的事,对谁都不要说,连安安也不能,小孩子没轻重,不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被人套了话,就麻烦了。”

这是妈妈第一次为我着想,可能更多担心,奶奶以此为要挟,要她拿出爸爸的赔偿金吧。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老王家,这么多年,被爸爸妈妈搜刮了全部的工资,我能不懂这个?

要不是为了让妈妈挺直腰杆,我都没想提。

这时,小姑发来信息:大嫂,你什么时候来医院,我家里一摊子事呢,你赶紧来,我先回家了。

我妈抱着手机就要回复,想了想又放下。

“我累劈了,没看见。”

“苹果,你能陪妈妈睡一晚吗?”

我妈拍拍床,示意我在她旁边躺下来。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早已不习惯。

“妈妈,我已经成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未来要走的路,爸爸不在了,如果你不打算结婚,以后就要习惯孤独,哪怕是安安,你也不能过度依赖。”

出卧室前,我又告诉她:“如果你打算再婚,我也支持你。”

妈妈低声说:“苹果,对不起。”

我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停下来。

有些伤害伴随成长,难以抹除,我做不到心无芥蒂,也做不到完全原谅。

至少不是现在。

回头屋里,看看弟弟睡的很熟,我打开笔记本,开始了今天的更新。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蹴而就,而我也没有偷懒的资本。

奶奶一直辱骂我们是赔钱货,自懂事起我就憋着一口气,要给妈妈争口气。

后来,弟弟出生了,我发现,妈妈她并不需要我。

再后来,我大学毕业,用所有的工资换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地位,但仅限于在爸爸和妈妈面前。

因为爸爸还要用我的工资,在奶奶面前充胖子,他说,都是他挣的。

但这样炫耀的后果,换来了奶奶对妈妈和我更多的打压、谩骂,而我能避开就避开。

妈妈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都是女人,我就可以躲着奶奶,而她必须迎难而上。

她说服不了爸爸,于是选择加入,奶奶苛责我时,她也趁势而起,想要以此讨得欢心,想要以此博取一点委屈而又难堪的认可。

小小的王家,就像一个腐朽的王朝,可却没有江山传承。

奶奶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妈妈原本也走在这条路上,只是爸爸突然死亡,她的模仿之路嘎然而止。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好在,我长大了。

网络上,我交出了今天的4000字后,合上键盘,躺在安安身边睡了下来。

有一句话,我没说。

虽然习惯了孤独,可是我也喜欢有人陪伴,比如像弟弟安安这样,活着的、安静的、会讨好人的。

可这样的我,始终是不健全的。

早上,我被哐哐哐的砸门声叫醒,安安睁大眼睛,坐在书桌前,假模假样,敲着键盘。

“安安,你怎么不去开门?”弟弟眨巴着黑亮的眼:“姐姐不是说,小孩子不能随便给人开门吗,我记住了。”

我恍然惊醒,摸摸头夸奖他:“安安做的很对!

想要什么奖励,告诉姐姐好不好?”

“奥特曼!”

安安脱口而出。

是啊,7岁的孩子,眼里心里都是光。

可我的7岁呢。

那时,爸爸不在家,妈妈还在洗澡,我听到敲门声,便噔噔噔跑过去开门。

一人直接冲进来,用刀子顶着我的脖子索要钱财,我妈受到惊吓,主动捧出家中所有现金,求窃贼放过我们。

然后,贼人离开后,我妈一脚将我踹在地上,肆意辱骂,将奶奶平日里骂她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在我身上。

大概,也是在那时,妈妈享受到了奶奶的说一不二的权威。

那个时候,我怕极了,怕她不要我,怕贼一刀捅死我。

于是学会如何讨好大人,我拼命的学习,捧回一张又一张奖状,起初爸爸和妈妈是高兴的。

可奶奶说:“那又怎么样,迟早都要嫁人!”

这句话就像魔法,瞬间打碎我所有的努力,但我从此习惯了努力。

…………“这么早,大哥什么事?”

我妈带着围裙,拎着锅铲。

“妈又拉了,太臭了,你嫂子收拾不了,麻烦你过去一趟,就当帮帮忙。”

我妈解下围裙,正准备扔下铲子时,突然笑了:“多大点事,多跑几趟多接几次水,多洗洗,嫂子会给孩子洗,就会给老人洗,大哥,你太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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