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听这首歌时,你刚好回复了我的评论,前奏里的钢琴声像你敲对话框的节奏。”
发送后立刻把手机扣在枕头上,耳尖发烫地数着心跳。
“要不要试试‘一起听’功能?”
鹤月的提议来得突然,那时萌萌正对着乐理作业发呆。
点击链接的瞬间,熟悉的《雨夜图书馆》前奏涌进耳机,却比平时多了份细微的呼吸声——原来对方开着麦克风。
“现在听到的是左声道的雨声,右声道藏着翻书页的杂音。”
鹤月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像浸在温水里的焦糖,“你注意到1分15秒吗?
有个戴耳机的女生轻笑了一声,应该是录音时混进去的环境音。”
萌萌忽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邻座男生翻《和声学理论》时,指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这首歌的编曲莫名契合。
她悄悄打开手机备忘录,记下:“鹤月的声音在C大调,尾音带着降E调的温柔。”
他们隔着3公里的距离,在同一首歌里捕捉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第四首歌副歌前0.5秒的狗吠,第七首歌间奏里模糊的公交报站声,还有某首实验性作品里,主唱吞咽口水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笑出声。
当最后一首歌的尾音消散时,窗外的月亮正悬在宿舍楼尖,像枚被听旧了的银色唱片。
鹤月在《城市浮游生物观测日记》的评论区写下长文,末尾突然提到:“副歌部分的合成器音色,让我想起去年在复兴中路遇见的流浪猫,它蹭过我旧球鞋时,阳光刚好穿过梧桐叶打在它金色的眼睛里——就像此刻和我共享歌单的人,总在不经意间点亮那些被忽视的光斑。”
萌萌盯着“复兴中路”四个字突然怔住。
那是她每周都会去的旧书店所在的街道,去年秋天她曾在那里喂过一只三花流浪猫,还给它画过幅水彩画存在手机里。
她颤抖着翻出聊天记录,发现鹤月分享的歌单里,《秋日街景变奏曲》的批注写着:“第三小节的手风琴声,像某家旧书店的门铃声。”
“你...是不是常去‘时光褶皱’书店?”
发送后她立刻抓起书包冲下楼,穿过满是樱花的校道时,手机震动不停。
鹤月的回复带着惊叹号:“天,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总在靠窗座位画猫的女生?
我每次去都看见你本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