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死寂。
苏曼妮踉跄着后退,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程薇推了推眼镜,冷笑出声:“苏小姐,我们法务部会好好跟你聊聊。”
深秋的珠宝展览会上,水晶吊灯将展厅照得如同白昼。
林知夏攥着采访本穿梭在人群中,却在转过某个展台时,突然被人捂住口鼻。
刺鼻的乙醚味道涌入鼻腔,意识模糊前,她听见苏曼妮阴恻恻的声音:“这次,看你还怎么翻身。”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时,林知夏猛地睁开眼。
她被困在堆满杂物的仓库里,手机和采访设备不翼而飞。
铁门被锁得严严实实,透过气窗只能看见灰蒙蒙的天空。
“笃笃笃。”
她循声望去,发现墙角的工具箱里露出半截银丝。
抓起银丝的瞬间,她的目光扫过废弃的首饰盒——里面散落着珍珠母贝碎片、生锈的铜扣,还有几枚褪色的莱茵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母亲的手术费已经凑齐,但她不能在这里认输。
林知夏扯开衬衫下摆,将银丝缠绕在铜扣上,珍珠母贝碎片在掌心敲成不规则的形状。
仓库里没有专业工具,她就用生锈的剪刀打磨,用打火机融化金属。
六个小时后,当陆沉舟踹开仓库大门时,看见的是浑身狼狈却眼神清亮的林知夏。
她举着刚完成的胸针,珍珠母贝在掌心流转着月光般的光泽,银丝缠绕成荆棘的形状,顶端镶嵌着三颗重组的莱茵石,像极了破碎又重生的星光。
“陆总来得正好。”
她扬起嘴角,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把这个作品,送到展览厅的主舞台。”
展厅中央的聚光灯骤然亮起时,苏曼妮正在接受媒体采访。
她戴着价值千万的祖母绿项链,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
“苏小姐,听说您...”记者的提问被突然响起的音乐打断。
林知夏走上舞台,穿着被扯破的衬衫,却将那枚临时制作的胸针别在领口。
聚光灯下,胸针折射出奇异的光芒,仿佛将整个夜空都凝聚在小小的方寸之间。
“这是我被困六小时的成果。”
她的声音响彻展厅,“没有昂贵的宝石,没有顶级的工艺,但真正的设计,从来不在材料的价值,而在灵魂的温度。”
她看向台下脸色铁青的苏曼妮,“就像某些人,即便戴着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