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就准备身体后仰,省得她爹动手打到自己身上,却不料她爹一脸沉重的模样。
竟然真的在思考改名的事情。
苏启铭也觉得妹妹这个主意好,先把县试过了,后面的府试与乡试那季夫子就不可能插手了。
嗯,他和苏大都是很现实的人。
原则不是很多,脸面也是能屈能伸。
有了苏荷的县试指南,两人对明年的县试都很有信心。
改名算什么,只要能过,那就行。
而且为了考试改名也不是啥稀奇事情,要人参加十次府试,次次改名,到六十多岁还请道观的道长为自己改名呢。
至于进书院读书请先生为自己取名、表字的更是大有人在。
苏荷……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
商量完这件事情,苏启铭悄悄给了苏荷两吊钱。
提了提这沉甸甸的两吊钱,苏荷诧异的问:“这钱哪里来的?不会是退学退的学费吧?”
苏启铭摇了摇头,退学的学费他已经交给李氏了,道:“你上次写的话本卖了二两银子。”
不能不说,这时候的钱还是很有分量的,拿几两银子的感觉没有拿两吊钱那般沉重,比起她爹各种激励监督才能抄书赚那么点钱,她觉得自己写话本能赚这么多,简直是棒棒的。
苏启铭解释:“我想着在村里用钱给铜钱更方便,就让掌柜给的铜钱。”
村里偶尔会有货郎走过,卖些针头线脑、点心糖块,确实用铜钱更加方便。
“那本书现在如何?”
苏启铭道:“里面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可以说整个书院的人都已经知晓。”
穷书生的话本本是骗骗有钱人家情窦初开的少女的,没想到还能在书院传遍。
瞧妹妹只是随意的点头,苏启铭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这句诗是哪本书上看来的吗?”
苏荷摇头——扯一个谎就要编无数的谎,好累啊。
“我新写的话本写好了,请大哥润色。”
苏启铭接过纸稿翻阅了一番。
故事也很简单,就是一个穷书生看到自己的舍友偷盗书院的试卷予以制止,结果被室友反污蔑他被书院除名。
书生几次自证清白却无人相信,含冤而终。
而那偷盗试题的书生后却得了机缘人生顺遂。
死后偷盗者下了地狱,经历种种酷刑折磨不堪忍受却又死不了。
鬼差说那被污蔑的书生已经投胎转世,除非得到他的谅解,否则永世不能超生。
于是偷盗者只能买通鬼差向那转世书生托梦,希望得到原谅。
那书生已经没有前世记忆,新的一生在富贵人家过得很好,只是反问:“若是你被人污蔑至死都未洗去污蔑,会原谅吗?”
故事没有结局,到此为止。
苏启铭看了看妹妹,似乎没多大的变化,但是里面对地狱各种酷刑的描写,让人毛骨悚然。
这真是个孩子能想出来的吗?
但又觉得恶人就该如此,才能解气。
若是在人间自觉难以接受,但一个歹人在人间享受终老,死后在地狱受罪,再正常不过了。
“为何没有结局,那书生究竟是原谅了还是没有原谅?”
苏荷道:“你请白掌柜在书店贴张纸,一边是原谅,一边是不原谅,两边请1千个人投票画‘正’字,哪边多,结局就选哪个,若是一样多,那就再延后1000人。”
还能有这样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