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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癫癫的老六,废废的崽完结文

高阁向阳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长安全都收进空间里,他们从地窖出来,恢复原样,银狼带着他们去了找大叔他娘。怕吓到老太太,在接进偏院时,长安又把银狼收回空间里。还好收的快,陆君山等的有些焦急,他出来看父女俩有没有来?看到他们没有失约就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契约精神我们还是有的”。他们没有继续废话,顾老六和长安接到老太太就离开。老太太很安静,没什么痛哭流涕的分别场景,不过临别时她眼眶还是蓄着泪意,声音有些哽咽,“君山,你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来接我回家”。“好,母亲你要保重身体,”陆君山站在廊檐下,向母亲挥手道别。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虚幻。老太太克制住留下来的冲动,狠心转头离开。她知道若是她留下,儿子还得分心保护她,会拖累她儿子,不如...

主角:PP长安   更新:2025-04-21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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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PP长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六十年代:癫癫的老六,废废的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高阁向阳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安全都收进空间里,他们从地窖出来,恢复原样,银狼带着他们去了找大叔他娘。怕吓到老太太,在接进偏院时,长安又把银狼收回空间里。还好收的快,陆君山等的有些焦急,他出来看父女俩有没有来?看到他们没有失约就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契约精神我们还是有的”。他们没有继续废话,顾老六和长安接到老太太就离开。老太太很安静,没什么痛哭流涕的分别场景,不过临别时她眼眶还是蓄着泪意,声音有些哽咽,“君山,你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来接我回家”。“好,母亲你要保重身体,”陆君山站在廊檐下,向母亲挥手道别。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虚幻。老太太克制住留下来的冲动,狠心转头离开。她知道若是她留下,儿子还得分心保护她,会拖累她儿子,不如...

《六十年代:癫癫的老六,废废的崽完结文》精彩片段


长安全都收进空间里,他们从地窖出来,恢复原样,银狼带着他们去了找大叔他娘。

怕吓到老太太,在接进偏院时,长安又把银狼收回空间里。

还好收的快,陆君山等的有些焦急,他出来看父女俩有没有来?

看到他们没有失约就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契约精神我们还是有的”。

他们没有继续废话,顾老六和长安接到老太太就离开。

老太太很安静,没什么痛哭流涕的分别场景,不过临别时她眼眶还是蓄着泪意,声音有些哽咽,“君山,你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来接我回家”。

“好,母亲你要保重身体,”陆君山站在廊檐下,向母亲挥手道别。

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虚幻。

老太太克制住留下来的冲动,狠心转头离开。

她知道若是她留下,儿子还得分心保护她,会拖累她儿子,不如就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

但她没想到带她离开的这对父女是坑货,连回他们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

老太太忍无可忍,只能出声问道:“你们要回哪里?我以前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周边村子也有一点了解”。

父女俩:……

长安为了避免吓到老太太,没敢把银狼放出来,这才导致他们分不清方向还在城里的巷子到处乱蹿。

顾老六:“……顾家村”。

“早说嘛,你们跟着我走,”老太太沉着脸走在前面带路,偶尔控制不住咳嗽两声。

她觉得她要是死了,可能不是病死的,有可能是走路累死的。

顾老六背着长安老老实实跟在老太太身后。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一路无话,长安已经在她爹背上睡着了。

他们回到顾家村已经是凌晨四点,顾老六有些为难,他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只好带着老太太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以为是村里出什么事了,鞋都没顾上穿就跑出来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老六。

大队长那迟来的起床气发作了,“老六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也不看看天色,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啥?你不睡也就算了,还把小长安薅起来,简直胡闹”。

“不是,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在这里叭叭个没完,我是找你有事儿”。

“你能有啥事?”

“我在路上捡到个失忆的大娘,你给安排一下,我家住不下”。

这是刚才在路上,顾老六和景大娘商量好的借口。

景大娘本名叫景清秋,

大队长脸颊肌肉抽搐两下,这神经病,大半夜不睡出去捡人,这年头的人是这么好捡的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不过人都捡回来了,还能赶走不成?大队长让他们进屋说话。

他划了根火柴点燃煤油灯,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给顾老六和老太太倒了碗温开水。

“大娘还记得家住何处吗?”

顾老六怀疑大队长耳背,他刚才都说了老太太失忆了,怎么还问人家家住哪里?能记得住就不叫失忆了。

老太太淡定自若,她没演失忆老太太的形象,只是缓缓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景清秋”。

父女俩: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

银狼:像不像你们曾经看过的失忆小说梗?

大队长想了一下大队目前的住房情况,“村尾还有间空房子,不过七八年没人住了,有些破,可能需要修补一下,可以先借给你住”。


长安木着张小胖脸,看她爹傻乐。

两毛三!!!

你在乐什么?

顾老六带着长安去供销社,嗯,没票,人家不卖给他。

来时,嘻嘻!

现在,不嘻嘻!

长安想摸摸她爹的大脑瓜子,被红ku衩子挡住了,只好转手拍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爹,别不高兴,你那两毛三就算有票也买不到奶糖”。

安慰了又像没安慰。

顾老六转头就看到跟过来的大一,他像大猩猩一样,抬头,挺胸,伸手。

“给我票”。

大一:……

就问你,你现在认识他吗?就向他伸手?

但凡换个人,你都得挨揍。

大一默默掏出一叠钱和票给他,可能是看他的穿着实在忍无可忍,他多拿了三张布票给他。

“你先去买两套衣服”。

顾老六没应他,带着长安返回供销社,给长安买了两条背带裙,两条蓬蓬裙,和一双红色一字扣小皮鞋。

各种糕点糖果,油盐酱醋也都买了些。

什么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要给自己买。

在供销社买完又去了粮站,买了十斤大米,十斤面粉。

大一深深叹了口气,亲自去供销社给顾老六买了三套衣服和两双鞋子。

今天赚了两毛三,花了三十三。

相当于大一花三十三块两毛三分钱,搭上一叠票证,只买了两把豆橛子,三把四季豆,五条苦瓜。

这菜实在是贵的离谱。

豆橛子和四季豆的含金量不低。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大一从公安局推出他的二八大杠,装满东西的背篓绑在自行车一侧,前杠上绑着长安坐过的自行车专用小藤椅。

最后豆橛子和它的小伙伴又回到了老六手里,空手套了大一四十多块钱。

顾老六看着自行车跃跃欲试,“给我骑”。

“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好个理直气壮的回答。

大一服了。

不过自行车他没有让给顾老六骑,这是为了他们三个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谁知道这老六会把他们往哪条沟带?

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的顾老六碎碎念,“要不咱还是走路吧?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禁不起这样折腾”。

“别给我闺女颠簸瘦了”。

……

没人理他,他一个人念叨了一路,大一还没到村口就放下父女俩。

“转个弯就到了,你们自己回去”。

他比上次送长安过来时还要离开的快,有种恨不得再给二八大杠装俩轮子的既视感。

到了这里长安知道怎么走,离村子也就百八十米的距离。

顾老六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老老实实跟在长安身后。

有村民看父女俩从外面回来,和善的问道:“你爷俩干啥去了呢?这么晚才回来”。

顾老六的头扬的高高地,别人入眼的就是他长着胡茬的下巴。

他现在是有钱人,头可以抬高点。

那位伯伯无语了一瞬,提醒道:“老六,没事就把自己捯饬利索点,你也不想别人说你闺女有个邋遢爹吧?”

“我这样不好看吗?我的衣服是村里颜色最多的,个头是村里最高的”。

伯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他头上的红ku衩子,“嗯,你全身上下都是颜色”。

红色辟邪,可是也没让你这么辟啊,真是越辟越邪。

“行了,快回去给你闺女做饭吃,”伯伯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上了一下午工,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快点回去吃饭吧。

不知道晚上吃什么?连续吃了十多天豆橛子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换个口味?

事实是不能,伯伯晚上吃的是他媳妇做的凉拌豆橛子。

顾老六和长安在老宅门口与顾奶奶相遇,老六才想起那碗放在橱柜里的西瓜肉,忘记给他娘吃了。

早馊掉了,他们家里没粮食,厨房的橱柜是摆设,他和长安都懒得去翻那柜子。

“娘,你跟我回家,”今天买了好多吃的,顾老六准备单独投喂老娘。

顾爷爷:在小儿子心里,他跟个野爹似的。

长安牵住顾奶奶的左手,扬起小胖脸笑得特别憨,“奶奶”。

“哎!”顾奶奶欢喜的不得了,摸摸长安脸上的肉肉,又捏捏她的肉手。

“你们快些回去,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要回去做饭了”。

顾奶奶拒绝了,老大家和老二家的几个孩子躲在院门后看他们,别以为她没发现。

防她跟防贼似的,也不想想他们家那三瓜两枣够补贴谁?

自个儿家都要勒紧裤腰过日子。

话又说回来,就算她想贴补她小儿子,又关他们这些孙子什么事儿?

门后的人,顾老六和长安也发现了,他们藏的有点像掩耳盗铃,顾头不顾腚。

顾老六快走几步上前,“哈!”吓唬孩子一看就是惯犯。

门后的兄弟姐妹六个没想到他们六叔会发现他们,都没防备的吓了一跳。

“啊!!!”六人摔成一团。

顾奶奶淡淡道:“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顾老六龇牙笑得跟个傻狍子似的,长安在旁边的草丛挖出一条蚯蚓,扔到跌坐在地上的兄弟姐妹其中一人身上。

又是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啊!!!”

长安本来想扔在顾大伯家的三儿子身上,没想到手抖了一下,扔二房的小女儿脸上。

顾大伯娘她们听到叫喊声全都跑出来看情况,“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顾老六和长安撒丫子跑远了,没人搭理他们。

顾奶奶若无其事的握着两颗奶糖回了正屋,进屋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甜在嘴里蔓延开来。

另一个塞进顾爷爷嘴里,“快吃,不然等下那群讨债鬼就要讨要了”。

顾爷爷含住糖有些含糊的问道:“小六给的?”

也就只有顾老六愿意从自个儿手里,分点吃的给他们老两口吃。

奶糖精贵,他从哪里得来的?不会又去抢了谁家孩子吧?

“他今儿带着他闺女进城了,估摸着是在城里别人给安安的”。

老两口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管儿孙们怎么闹妖,他们只当没听见。

顾老六和长安回到家整理好物资,父女俩就在厨房研究做饭的事儿。

一崽加两只狼看着顾老六和面,稀了,又倒面,干了,再加水。

最后和了快一盆,十斤面粉一下干出去一半。


顾老六扛着长安三两步跑到老顾家门口,看围着那么多人,他找了个墙头爬上去。

Svip最佳吃瓜位置,父女俩双眼亮的比正午的太阳还刺眼。

吃瓜群众:你们知不知你们吃的是自己家的瓜?

老顾家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顾家几位伯母在一旁默默垂泪,顾大伯和顾二伯在跟顾爷爷和顾奶奶吵架。

“老六他又不是残废,他脑子不好是我们造成的吗?凭什么要我们这些兄弟养他?”

顾奶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真的有接济过老六吗?我和你爹给老六的都是用我们自个儿的工分去贴补,哪拿过你们兄弟五个的东西去给他?”

“是,没错,都是你和爹的工分拿去贴补的,你们的工分贴补给了老六,你们二老是我们兄弟五个养着的,这难道不是变相的拿我们的工分去贴补?”

顾二伯说出口的话惊呆了吃瓜群众,还能这么算的?

顾爷爷一天十工分,顾奶奶一天八工分,老两口加起来就有十八工分,他们就算拿一部分去贴补老六,他们自己的工分也够养活自己。

顾二伯哪来的脸说是他们兄弟五个养活了两位老人?

他们五房各自赚的工分也就堪堪够他们一家子吃喝,像顾四伯和顾五伯,他们的工分连他们自个的小家都不够吃。

到底是谁在养谁?他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退一步来讲,就算老两口没有工分,需要他们兄弟五个赡养,这难道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顾大伯他们兄弟五个说老两口偏心,可是外人却没看出来哪里偏心?

真要说偏心,也是偏心他们兄弟五个,顾老六都被他们放养了。

不管天热还是天冷,顾老六都是赤脚单衣,也没见老两口说给小儿子买双鞋子,置办件棉衣。

不过是在看到老六挨家挨户讨饭时,老太太会给他送些粮食。

村民们就没见过谁家被偏爱的儿子过得有顾老六磕碜的。

少数的资源给到顾老六那边,家里那几个还在不依不饶。

当初顾老六单独分出去,也是这五兄弟在家里闹,顾老六觉得哥哥们太吵了,就搬去了后山的破房子里住。

有人没忍住说道:“卫军卫民,做儿子的不能太没良心,小心遭雷劈”。

村子里多数是顾姓族人,大家都是七拐八弯的亲戚,最亲的都还没有出三服。

作为长辈,他们是真见不得顾大伯他们兄弟的白眼狼行为。

当然若是外姓人,他们也就不开这个口了。

顾大伯不把大娘的话当回事儿,像个疯狗一样,见谁都咬。

“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愿意养顾老六那癫公,你们就接回去养,我们有说不给爹娘养老吗?是他们自己太偏心,压着我们兄弟五个给老六当老黄牛”。

顾老六听他们句句不离他,拿他当筏子,老六怒了。

他跳下墙头,一手扶着长安,一手挥出去,一个大逼兜“啪”甩在顾大伯脸上。

“给你脸了是吧?就你们戏多,想分家就安静的分,闹这么一出是想向别人表达什么呢?说儿子不孝多是爹娘无德?你们是被逼无奈才分家的?”

“顾家村又没有父母在不分家的习俗,真会给自己加戏”。

这一巴掌顾老六用了七成力,把顾大伯的牙都打掉三颗。

顾大伯怒火中烧,吐掉嘴里打落的牙齿,随手拿起旁边倒在地上的椅子就往老六身上砸。

“敢打我爹?问过我了吗?”长安从顾老六肩膀上飞跃而起, 她在半空中连续踢出两脚,一脚踹飞椅子,另一脚踹在顾大伯肩膀上。

顾大伯摔出三米远,长安倒腾着小胖腿大喊,“爹,接住我,脸要着地了”。

顾老六长臂伸出,没接住,捞了把空气。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地上,给长安当了垫背。

“闺女,原来你不会飞啊”。

“可能是太胖了飞不起,”长安淡定爬起来,帮她爹翻了个面,确认了没砸坏,这爹抗砸。

吃瓜群众:……

画风突然就歪了。

他们还没意识到长安一个三岁小胖子,她踹飞了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有哪里不对?

不过画风也不算歪,顾大伯那边围着一群人嘘寒问暖,顾二伯指着长安的鼻子大骂,“小野种,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老顾家打人?”

顾老六从地上一跃而起,傻憨憨的脸上此时一片冰寒,“谁给你的胆子敢骂我闺女?”

他一把拽住顾二伯的手腕,“咔嚓”掰断了。

“啊!”

顾二伯抱住自己的手痛的弓着身子直冒冷汗。

顾奶奶大声哭喊,“你们别打了,分家,现在就分”。

她和老头子本来也没压着不分家,只是老头子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村里家家户户都团结,分家了的话几个儿子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没想到也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会,事儿就闹成这样子。

顾老六越想越气,把顾三顾四顾五全都揍了一遍,他脑子里就没有兄友弟恭这道程序。

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打谁,还打连座制的。

大队长在老顾家的一片哀嚎声中姗姗来迟,“你们都在干啥呢?下午还要不要上工了?再不去上工全都扣一天工分”。

吃瓜群众一哄而散,瓜好吃,但是不顶饱,工分才是活命的本源。

扣啥也不能扣工分,瓜可以后续再吃。

大队长淡淡看了眼老顾家一片狼藉的院子,他问顾爷爷,“三叔,这家还要分吗?”

“要分,你帮我写一份分家文书,”顾爷爷扶着顾奶奶在长板凳上坐下,他自己进屋里拿出家里的积蓄。

大队长是做了准备过来的,兜里揣着写好的分家文书和红印泥,一式七份。

顾爷爷看到分家文书愣了一下,默默接过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文书上都已经写好了怎么分,他只管照着说:“所有东西分成七份,我和你们娘自己生活谁也不跟,你们六个每月给我们三十斤养老粮和一块钱,你们有没有意见?”

写是这么写,但是顾老六可以忽略不计,他能养活他自己和他闺女就该偷着乐了。

顾老六听到分家还有他一份,笑眯了眼,真是意外收获。

甭管他有没有用,该给他的就得给,一点也不想便宜那五个傻大个。

顾大伯他们兄弟五个有意见,“老六早分出去了,他不可以再分一份”。

大队长淡淡道:“哦,有意见也憋着,就这么分了,再吵吵就扣你们一个星期工分”。

工分是他们的命脉,直接捏死。


顾老六和长安像两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

没错,他们就是最厉害的。

尤其是长安,整只圆滚滚的,她要不是穿着背带裤,爷爷奶奶伯伯婶子们,都怀疑小肚子能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大队长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戳了一下那个小啤酒肚。

软呼呼的,像棉花玩偶。

长安急忙捂住小肚子,不太赞同的看向大队长,“伯伯,您这样很不礼貌哦”。

她的小肚子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要保护好。

大队长一改刚才那半死不活的傻样,现在满脸姨父笑,“呀,对不起,伯伯下次会注意”。

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下次还敢。

长安坐在她爹肩膀上,抱着他那颗顶着红ku衩子的大脑袋,特别无奈叹息道:“伯伯,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您可以跟我正常沟通”。

吃瓜群众:你要不要先从你爹肩膀上下来再说?

七奶奶逗她,“安安,那你告诉我们,你现在几岁?”

几岁?

长安表情空白,死脑子又罢工了。

“反正不是三岁”。

顾老六幽幽冒出来一句,“嗯,三岁零两个月”。

他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有关长安现在的年龄,他都归结为他聪明,半点没怀疑有哪里不对?

大队长认真接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确实不是三岁小孩了”。

田地里欢声笑语,沉重的农活似乎也松快了不少。

大队长叫住了想离开的顾老六,“老六,你没啥事就去把牛棚打扫一下,算三个工分给你”。

“大队长~,别,牛危险,”大家伙纷纷阻止,他们可不想上了一天工,漫山遍野去找老六和牛。

顾老六一百二的体重,有一百一十九斤的反骨,大家越反对,他越要去做。

他驮着长安,背着包袱,撒丫子就往牛棚跑。

“我现在就去打扫牛棚”。

顾爷爷从后方几个大步追上去拽住他,“你回去,等会爹去帮你扫,工分算你的”。

也不知道谁是谁的爹?

顾爷爷想,他可能上辈子造了啥孽?不然这辈子怎么会给自己生个祖宗?

顾老六听说不用干活还有工分拿,这是好事儿,那他就勉为其难的不那么勤快吧。

“谢谢爹”。

吃瓜群众:你还怪礼貌勒,啃老知道要说谢谢。

长安总觉得她爹这行为有些熟悉,坑爹这事他肯定没少干。

大伙儿目送顾老六驮着他闺女,蹦跶着开心远去。

“三叔,我就是逗逗老六,我安排别人去就行,”大队长想到顾爷爷家那群活祖宗,这活还是不要让他去干的好。

不然因为这三个工分又不知道要闹多久?

顾爷爷没意见,谁去都行,他也知道自家的情况,等会悄悄从他今天的工分里,划拉三个工分给老六就行。

明面上他没去帮老六赚那三个工分,老大老二他们也挑不起事儿来。

牛棚一向都是二大爷在负责,二大爷昨儿闪到腰了,现在在家里休息,他无儿无女没人帮衬。

这几天大队长会另外安排人去喂牛打扫卫生,六个工分,要给三个工分给二大爷,三个工分给帮忙干活的人。

大家都没意见,平时大家对二大爷也多有照顾,不会去计较几个工分的事儿。

斗转星移,一个月悄然而过。

村民们发他们好久没见顾老六了,平时他有事没事,肩膀上驮着他的崽四处溜达撒欢,一个月没见还怪想念勒。

大队长怕他们爷俩出啥事,准备去慰问一下老六。

路上碰到顾爷爷,顾爷爷随回问道:“建国,你干啥去呢?”

“去看看老六,这些天没见他出来,不知道他在家里捣鼓啥?”

“不用去,他就是嫌弃白天热不想出门,都是晚上出来溜达”。

要问顾爷爷怎么知道?

这一个月他家老六,晚上敲了他房间十几次窗子。

有时来送野味,有时纯粹就是欠揍,吵他睡觉。

大队长听说顾老六没事,也就没去找他,去了容易被薅羊毛。

他们惦记的老六,在家里苦苦学习,学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狼哥,这题我不会”。

嗯,没错,狼都比顾老六有学问,人家精通化学物理,还会写字。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顾老六拿着化学书发呆,想着去哪里找老师教他?

这时银狼蹲在他身旁,前爪夹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字。

顾六老当时就惊呆了,真是震惊他家祖宗十八辈。

他不是害怕银狼成精,而是无法接受,狼比他聪明。

他,顾家村扛靶子,竟然不如一匹狼?

被打击到了。

顾老六丧丧的跟长安撒娇,“闺女,要不让银狼和白狼学?让它们替咱们光宗耀祖”。

长安先是摸摸银狼的狼头,又拍拍被打击到不自信的爹,“这恐怕不行,银狼和白狼没上顾家的族谱”。

“现在还有族谱这玩意儿?”顾老六以为族谱早就当柴烧了,对于眼下的社会形势他还是了解的。

祭祖拜山,请神的活动早在前些年开始就禁止了。

长安习惯性的挠挠小胖脸,两条小眉毛动了动,“有吧?”

“那好吧,让它教我,”顾老六的语气有些遗憾,一向飞扬的眉眼都耷拉下来了。

他以为可以把锅甩出去,没想到银狼和白狼接不动这锅。

他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吹的牛自己实现。

从此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银狼教学,两个语言不通的物种无障碍交流。

要说银狼怎么会懂物理化学?

它曾经也是上过大学的狼,在某个久远的世界,被不当人的老六按头学习。

风水轮流转,这次老六落到狼哥手里了。

银狼:“哦哈哈哈”。

长安:这个世界癫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顾老六每天过的水深火热,他要是敢偷懒,银狼就会追着他咬。

当然不是真咬,只是吓吓老六。

现在的老六很六也很傻,智商经常不在线,每次都被银狼撵的上蹿下跳。

晚上老六就去吵他爹,良心若隐若现,顾爷爷被他闹的没脾气。

谁家大孝子会三更半夜敲亲爹的窗?

把他喊起来,又笑嘻嘻的跟他说,“没事,听到你打呼噜有点响,怕你吵到我娘睡觉,叫你起来重睡”。

顾爷爷再次有种他是野爹的错觉。

他要是顾老六亲爹,老六干不出半夜薅自家亲老子起来重睡这缺德事儿。

某个偷走长安脑子的糟老头子:亲的他也会。


长安和她爹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暂且放一放,现在这样也挺好。

厨房里传来大一温润的声音,“吃饭了”。

顾老六快速把长安的小胖手按进洗手盆里搓了两下,拎起来往他衣服上擦干水。

“爹,要不我再洗一遍?”她爹身上到处是泥,就是刚才跟银狼打闹沾上的。

长安举起自己肉嘟嘟的小胖手,手背上蹭到一块泥,还不如不洗呢。

她往自己身上一抹,干净了。

小背带裤上两个小手印。

长安终于吃上了正常的饭菜,顾老六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饭菜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感觉他和闺女以前吃的都是猪食。

“那谁?大一?要不你在这里多住两天?”

大一没有拒绝,他请了三天假,“好,监督你读书”。

“那还是算了,你回去上班吧,家里住不下,”顾老六翻脸特别快,巴不得大一现在就走。

有银狼和白狼就够他受的了,还来一个?不让他活了是吧?

大一不为所动,“没关系,我可以打地铺”。

长安完全没意见,苦她老六爹,幸福她自己。

不管大一在这里住多久?能多吃一顿好吃的饭菜是一天。

顾老六过了三天水深火热的生活,银狼和白狼在一旁看他笑话。

效果是明显的,他两眼冒着蚊香圈开始手搓水泥。

外面的大马路大队长做不了主,村里的小土路他应该能做主,先把村子里的路铺好。

一到下雨天,那泥巴沾在鞋子上,人都能变高十厘米。

顾老六的脑瓜子还算好使,加上大一送来的材料,失败两次后终于成功。

要问大一哪来的材料?他们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有。

解释不清的一律按开挂算。

顾老六灰头土脸的从后院跑回来,“闺女,闺女,成了,成了”。

他激动开心的在长安面前不停蹦跶,身上的灰扑簌簌往下落,长安手里抱着的西瓜都蒙上了一尘灰。

她淡定往后退到安全距离,西瓜丢了浪费,不如给她爹吃。

“爹真厉害,你太辛苦了,快吃西瓜,我刚切的”。

顾老六感动的傻兮兮地,“闺女对我真好”。

“你是我爹,肯定对你好,爹,吃完西瓜你就去洗洗,都包浆了”。

她爹待在后院半个多月没洗澡,从头到脚裹满了灰,眼睛一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泥人呢。

顾老六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快速把西瓜吃完,回房间拿上衣服,还带了一担筐去小河边。

“闺女,我去河边了,顺带挑一担砂石回来”。

“爹,你小心点,要是有人非礼你,你要快点躲开”。

她爹洗干净还是挺好看的,要是被谁赖上了,那她不是得有后妈?

虎子天天在长安耳边念叨后妈有多坏?还给她举例子。

据说隔壁村有一家兄弟三个,爹在城里当工人,亲娘饥荒时死了,今年初那三兄弟的爹又娶了一个媳妇。

三兄弟最大的才七岁,最小的三岁,天天被后妈打,他们爹刚开始还会护着,后来后妈怀孕,又闹脾气回了几次娘家,他们爹也不管了。

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很多活。

长安听多了,对虎子口中的可怜三兄弟印象特别深刻。

她不想要后妈,如果非得有后妈,她就去跟大一过,给她家老六爹和新媳妇腾位置。

顾老六很听话,兜兜转转找到小河,找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洗澡。

他没耽搁多久,洗澡挑沙石一起不到十五分钟。

回家休息了半天,又吭哧吭哧起来干活。

顾老六越想越觉得自己跟大队里拉磨的那头驴差不多,驴还有得休息,他从夏天忙活到秋天了。

老六他呀,成了干活的牛马。

来来回回挑够铺院子的沙石,又忙忙碌碌三四天,总算把门口的院子铺好了。

这些天天气好,都是大太阳,铺好的地每天都要浇水防止开裂。

等院子里的地都干透了,顾老六检查了一下质量,各种折腾,又是锤又是敲的,铺的薄一点的地方很容易坏,厚的地方承重力比较强。

平时走路没问题,如果经常有车辆反复碾压,保持不了多久。

老六得出结论,质量有待提高。

他又屁颠屁颠去了捣鼓水泥质量问题。

长安看他爹自从忙起来,他就正常多了,决定以后多给他找事做,让他没时间发癫。

为了让她爹成长,她真是操碎了心。

“嗝!”中午吃多了,出去走走。

长安像个七十岁老大爷似的,背着小短手,慢悠悠在村子里逛,她已经走熟了村子里的路。

迷路迷多了也就认识路了,但是也仅限于顾家村,出了顾家村就有点困难。

她比她爹好一点,最起码花几个月时间认全了村子里的路,她爹在在村子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不认识路。

不在村里绕几圈,他就找不到目的地。

大队长:可把你骄傲坏了,村子总共才四条路,呈井字型,这都还走不明白?

路上遇见了去打猪草的虎子他们五个。

“虎子,你们怎么不去山上打猪草了?”

“叫哥,山上都快薅秃了,先让它长长,”虎子摸摸长安的发顶,从兜里掏出一个野鸡蛋给长安。

“快吃,留给你的”。

长安没跟他客气,把野鸡蛋拿过来吃了。

为了维持每天两工分的成绩,隔段时间顾老六和长安就会去山上抓野鸡,给小伙伴们打牙祭。

值得一说的是,长安的空间种上了稻谷和麦子,他们不用担心饿死了。

虎子他们在打猪草,长安蹲在溪水边捡田螺。

“安安,你捡那玩意干啥啊?壳多肉少还浪费油盐”。

虎子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看上去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

长安下意识就觉得田螺炒来好吃,所以就不停的捡捡捡,田螺的个头挺大,一小会她就捡了一堆。

“没关系啊,又不是经常吃,偶尔吃一次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想吃鱼?我打好猪草回去拿鱼篓过来放”。

虎子加快了割猪草的速度,大家都相互帮忙。

等打好猪草,虎子让另一个小伙伴去交任务,他回家里拿鱼篓。

长安在原地等他们,她一小团被旁边高高的芦苇荡遮掩住了。

一对野鸳鸯在芦苇荡的另一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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