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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退婚,符修后他跪求复合江畅许七全文

一本不正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哼,江畅,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家族为你倾斜的资源你可以衡量,生你养你的恩,难道你也能衡量!”江德明暴跳如雷:“你想不嫁,可以,家法有训,受三十六棍杀骨棍即可除名,否则皆为家族叛徒,生生世世受江家追杀!”南玄江家有无数分支,但庆安府江家的杀骨棍却是天下闻名,它有识别受刑者修为的灵性,每一棍都能让受刑者感到痛不欲生。一棍比一棍强。有记录始,受杀骨棍最高者,受十六棍。凡受棍者,无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成为家族最忠诚的死士。江畅凝眸望他:“既如此,请家主行家法。”一时风雪声来,而人声全无。“你……说什么?”江德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畅:“我说的可是杀骨棍!”“请家主行家法。”江德明怒极而笑:“好,好,好!来人,请杀骨棍!”“行家法!...

主角:江畅许七   更新:2025-04-21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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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畅许七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退婚,符修后他跪求复合江畅许七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本不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江畅,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家族为你倾斜的资源你可以衡量,生你养你的恩,难道你也能衡量!”江德明暴跳如雷:“你想不嫁,可以,家法有训,受三十六棍杀骨棍即可除名,否则皆为家族叛徒,生生世世受江家追杀!”南玄江家有无数分支,但庆安府江家的杀骨棍却是天下闻名,它有识别受刑者修为的灵性,每一棍都能让受刑者感到痛不欲生。一棍比一棍强。有记录始,受杀骨棍最高者,受十六棍。凡受棍者,无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成为家族最忠诚的死士。江畅凝眸望他:“既如此,请家主行家法。”一时风雪声来,而人声全无。“你……说什么?”江德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畅:“我说的可是杀骨棍!”“请家主行家法。”江德明怒极而笑:“好,好,好!来人,请杀骨棍!”“行家法!...

《开局被退婚,符修后他跪求复合江畅许七全文》精彩片段


“哼,江畅,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家族为你倾斜的资源你可以衡量,生你养你的恩,难道你也能衡量!”

江德明暴跳如雷:“你想不嫁,可以,家法有训,受三十六棍杀骨棍即可除名,否则皆为家族叛徒,生生世世受江家追杀!”

南玄江家有无数分支,但庆安府江家的杀骨棍却是天下闻名,它有识别受刑者修为的灵性,每一棍都能让受刑者感到痛不欲生。

一棍比一棍强。

有记录始,受杀骨棍最高者,受十六棍。

凡受棍者,无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成为家族最忠诚的死士。

江畅凝眸望他:“既如此,请家主行家法。”

一时风雪声来,而人声全无。

“你……说什么?”江德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畅:“我说的可是杀骨棍!”

“请家主行家法。”

江德明怒极而笑:“好,好,好!来人,请杀骨棍!”

“行家法!”

执法长老抬棍就打。

一棍下去,拍的江畅单膝跪地,只觉身体起初如蚂蚁爬行,瞬间沿途寸寸如针扎,随后炸裂开来!

“再打!”

又一棍,江畅气血上涌,唇角流血。

“再打!”

江畅撑不住,双手撑地,全身毛孔破裂,渗出血。

原主没与她融合的那部分记忆如开闸洪水,汹涌而来,一幕幕,悲欢爱恨,鲜明如昨日。

一棍接一棍,江畅起初还有忍痛咬牙的闷哼声,后来直接趴在雪地里抽搐。

第六棍,第十二棍……第十六棍……

人群开始躁动,谁都没想到这小小女子,竟坚忍至此,破了记录。

“家主……”连执法长老都手抖。

江德明阴沉着脸,“江畅,你可知错?”

趴在雪地里的江畅身体不时抽搐,闻言颤巍巍的伸出手,在雪地上艰难地竖起中指。

江德明看不懂这个手势,但依然感受到了江畅的桀骜不驯,怒火直冲天灵盖。

“再打!”

第二十一棍,江宁冲出人群,站在江畅面前,眼底有怜悯无悲痛。

“阿姐,错就是错了,你认个错,我向父亲求情,就没事了。”

江畅想起往日,她每月的灵石多半花费在这个天赋一般的弟弟身上,为他找天材地宝。

因他一句想要血狼牙,不惜违背家规,私自加入小队猎捕血狼险些丧命,看着他拿到血狼牙开心的那一刻,竟真觉得什么都值了。

而今天,他说,错了就是错了。

他认为,被当成狗,被随意安排命运,变成了蝼蚁就该任人宰割,这些,才是正确的。

江畅挤出力气,国际手势重出江湖。

“再打!”

江德明快气炸了,怒吼着。

第三十棍,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脸上不再有看热闹的表情,隐隐然透出惊惧之色。

江畅还不服软,并且还没死。

第三十五棍,江德明抬起了手。

“停!”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畅,瞥见执法长老示意的眼神,知道江畅还有口气,轻咳一声。

“江畅,你今日受此教训,自当明白凡事以江家为先。自领三天思过,不得踏出江家半步。”

他想他给了江畅一个台阶,总该闹够了。

细雪中,江畅摇摇晃晃地站起,头颅低垂,风雪卷动她的发,仿佛她身后笼罩着巨大阴影。

她双腿已经不能站直,但已然站定了。

血一滴一滴从她长发遮掩的面部、从她断裂的手的五指尖落下,鲜艳如红梅。

“请家主,赐棍。”

她气若游丝,可一字字,清晰入耳。

江德明怔在原地,睁大双眼,仿佛不认识他的女儿。

江畅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父亲。

“请!家主!赐棍!”

喉间迸发出撕裂声带的怒吼,一时周围人无不惊骇后退一步。

她分明已化成一匹受伤的兽。

她一步一步向江德明走去。

江德明为自己一时产生的怯意感到羞愧,恼羞成怒,吼道:“逆子,逆子!行家法!”

长老还在犹豫。

“行家法!”

最后一棍当头砸下,江畅仰头喷血,血雾扬起如月。

随后身体一软,重重砸在地上。

原主残存的意志随这一棍消散,所有意识都融合,从此她就是江畅。

她缓了好一会,才从雪地爬起。

“江家主,”她说:“我母亲的东西你不会还我,那就保管好,有一天我会来取。”

少一件,要一条命。

她转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从此天高海阔,自有天命。

身后传来江德明暴怒的吼声:“你给我滚!死在外面江家都不会为你收尸!野狗会咬烂你的血肉,鹰鹫会散落你的骨头!从此你不再是江家人!”

江畅头也不回。

和她预料的一样,穿越之后的这具身体,肉身强度异常彪悍,并且正在飞速增长。

甚至扛住了杀骨棍。

当然,如果扛不住,她还有一个选择——杀出江家。

炼气三层当然做不到。

但前世师父惊天动地的那一刀刀意,竟也残留一缕随她穿越。

江畅昏昏欲睡,身体已无知觉如行尸走肉,穿过庆龙大道,第三个巷口转弯第六间店是打铁铺。

“胡爷爷,我的刀锻造好了吗?”

“江大小姐,怎、怎么这个样子?谁这么狠的手?”老铁匠老胡震惊起身,慌忙从里屋拿出一柄刀:“昨天刚做好的。”

江畅接过刀,颤巍巍地抚摸刀身,很满意,以刀驻地。

刀长五尺,刀身三尺八寸。

比寻常刀要长。

即便无家可归,她也有了依靠。

以刀撑地,她一步步往试道大会的方向走去。

这时,有脚步声踏雪而来。

“柳辞境?”

“嗯。”

他居高临下看着一身血迹的江畅,目光清冷,“好久不见。”

江畅想,分明早上刚诀别,他又忘了。

想必是斩缘对他的侵蚀正在加速。

柳辞境将几粒紫红色丹药扔出。

“这是上明宗特制的丹药,杀骨棍伤身不伤灵,应该很有效果。”他语调平淡,情感不再有起伏。

“对你,我记不起太多了。但那也无妨,想来我或是有亏欠你的。”

“丹药抵还,你我两清,今日之后,一别两宽。”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刀。”徐慕寒无奈地说:“剑乃百兵之首,对灵气的感应也更加灵敏。别的不说,就兵修之中,十有八九就是用剑。”

江畅一直知道很多人嫌弃她用刀。

但相比于剑,她更爱刀的凌厉杀伐。

“这刀我很喜欢,多谢徐兄。”江畅展颜笑道:“本当礼尚往来,仓促之间也没有准备,下次补给你。”

徐慕寒不置可否,提议道:“既然觉得用刀,那还是给取个名字吧。”

江畅想了想,说:“既然是徐兄所赠,那就叫它徐刀吧。”

次日温周授业结束后,诧异发现江畅在画完符箓后又加练了刀术。

“小畅,昨日差点伤了宁虞的那刀,你是如何做到的?”

一直以来,温周都以为江畅日复一日的早起练刀是她的兴趣爱好。温周向来看不上任何兵修,何况是在兵修中处于鄙视链底层的刀。

但不理解,他还是尊重。修行本就是个极其枯燥的过程,没有一些其余爱好调节,反而更难登顶。

何况江畅每日都出色完成了功课。

“师尊,那不是我的力量。”江畅也不隐瞒:“但我能感觉到,只要坚持练下去,就会拥有属于我的那种力量。”

江畅向来言出必行,从不打嘴炮,说了要与谪仙斗,那就要斗到底。

前世圈子里人尽皆知,代号首席的那位女杀手,如果说谁会死,那么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所以就算是明虚泣声认错,她也要将他断发代首。

目前为止,她能够伤害宁虞的手段,只有领悟刀意。只是虽然刀意呼之欲出,却迟迟不见真容。

当日温周没有见过江畅挥刀的样子,是以也无法想象,是怎样肉体凡胎挥出的一刀,竟能险些伤到谪仙。

所以他对此并不太上心,只是沉吟片刻:“你本就是水属性,昆吾峰终年积雪有奇寒,是适合水属性兵修的修炼场所,你不妨去试试。”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畅眼睛一亮:“多谢师尊提醒!”

她迫不及待要去昆吾峰,却听温周轻咳了一声:“咳咳,换新刀了?”

江畅微怔,随即笑着说:“之前那把不是碎了嘛,这把更趁手。”

“你这先天体质真是天生神力。”温周啧啧称奇:“南海的云海精铁,那可是会自主强化密度的,也是最有概率生出器灵的材料之一。就算是寻常筑基初期的人,都未必拿得起,你却挥洒自如。”

“你从哪里弄到的?青虚山可也只有一把这样的兵器。”

江畅抿唇,眨眨眼:“从前一位故人赠我的。”

“故人?”温周冷哼一声:“是徐慕寒那臭小鬼吧?倒是舍得给,这道灵山封禁阵阵符你拿着,下次回礼给他。”

江畅觉得有些不妥:“师尊,我自己准备就行。”

“你哪有什么东西配得上这云海精铁?咱们不欠他的。”温周气呼呼地道:“一看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你别被他油腔滑调给骗了。”

温周当然记得他和徐慕寒有过称兄道弟忘年交短暂的三天,但昨天就凭他站宁虞那边不站自己宝贝徒弟这边,温周心里就不爽。

而且忘年交吊儿郎当是真性情,但要是想泡自家徒儿,温周觉得他不稳重不靠谱不像样。

江畅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好笑:“您想哪去了?人家可没这个意思。”

“那最好不过!”温周显然不相信。

师尊年纪不小,倒是个恋爱脑。

江畅哑然失笑。

昆吾峰的雪又细又密,天寒地冻,江畅依照经验做了测试,这里至少零下三十度。


事实上,温秦两人对江畅的感知天赋也没抱太大希望。

他们对江畅已经很满意了。

本以为灵根被废,但没想到悟性和先天体质都达到了资质天花板,有了一丝渺茫希望。

大多数长老也曾经为江畅展现出来的资质动摇过,但最终放弃江畅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毕竟灵根被废等同根基难筑,没有根基,再高的资质都是水月楼台。

江畅抛出杂念,开始感知原始符柱。

无数字符如泉眼般涌出,一笔一划明明灭灭。

起初模模糊糊看不清,等到江畅细心感知,终于可以看到,于是立刻默记符文。

但随着默记,江畅的识海中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另一种文字,无论怎么感知,都看不清。

等到江畅从感知中退出,发现周围同组的人都已经退场了。

“故弄玄虚。”孙不闻嗤笑:“老夫就不信了,一个人的资质要是如此样样登顶,就算谪仙也不过如此。”

但人家谪仙是前世历经各种大劫,转世才有的资质。

一介凡人,不该有这等妄想。

没有长老反驳,孙不闻虽然说的讥讽,但也确实是如此。

江畅开始提笔,开始回想方才记住的符文,然后落笔。

随着她一笔一笔写出,孙不闻的笑容渐渐收敛。

温秦两人倏然起身,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江畅写下来一道符。

这意味着她至少拥有可以成为符修的资质。

其余长老也都坐不住了,纷纷来到江畅面前,观察她写下的符文。

“这,虽然精准只有四成,但,也足够了。”

“温周,你撞了大运啊,哈哈,恭喜恭喜。”

只有孙不闻冷着一张脸,冷哼道:“就算有温长老这样高明的符修,这等资质,恐怕终身也只能入门,何况灵根还是个大问题。”

温周挺直了腰杆,直接怼了回去:“要你操心了?自作多情!”

“你!”

对长老面对面的观摩,江畅恍若未觉,再次提笔。

孙不闻、江依、明虚三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

还有?

眼见江畅落笔完成后,这三人都长松了口气。

江畅的确又写了一个符,但是和前边一模一样。

看来她还是只感知到了一道符。

考核官适时提醒:“江畅,不必重复写同样的符文,再多都和成绩无关。”

场下的江依故意笑得很大声:“某些人以为写得多就能掩饰废物资质,哈哈哈,写再多一也不会变成十。”

温周一改往日嬉皮笑脸,认真看着江畅写下的第二道符,忽然轻声说:“五成。”

秦白羽一怔:“师兄,你说什么?”

这时江畅再提笔,写下第三道符,额头细密汗珠渗出,脸色微白。

温周瞳孔微缩:“七成。”

行云面色微沉,孙不闻和其他长老也看出了端倪。

随着江畅每一次重复写一道符,和原始符相似度就越来越高!

任何一道新符都是前人摸索而出,越相似越能发挥原始符的效果。

符修的入门,就是无数次感知和临摹原始符,一次次模仿符文的笔法笔力,追求不断接近原始符文。

这个过程,一道符平均时间是半年,资质上佳者大约十天半月。

而江畅只不过多写了一遍。

这是何方妖孽?

长老们不约而同都闪过这一个念头,又是一个前无古人的记录。

江畅一连写下十九道一样的符,后面几个字相似度的提升也变缓,但最高也到了将近九成。

同时她的脸色也越来苍白。

识海中,随着她重复的写,那一片文字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得清晰。

但每一笔落下,她都感觉身体有什么被抽了出来,耗费她的精神。

江畅很倔,她非要看清那段文字究竟是什么,所以就咬牙强撑着继续写。

忽然眼前一黑,江畅失控要昏厥过去。

温周眼疾手快,闪身扶住江畅。

“哼,又耍什么花样。”江依讥讽的声音很大:“就这体质,还想修仙?”

但长老全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震惊地盯着江畅写下的符。

温周冷哼一声,手指连指,只见灵力注入,江畅写下的符遽然化作一片冰点散射而出。

一片惊呼声起。

“神识竟然已嵌入符箓之中?她不是炼气期吗!”

“先天神识!她居然有!”

符修临摹原始符后,就要感知原始符的神识,刻入神识深浅、多寡、曲折,甚至一笔之内都有不同。

最后注入灵力,如此,一道符才算完成。

神识自筑基期后才开始滋生,所以一名真正意义的符修,修为至少是筑基期。

除非先天神识,与生俱来。而江畅如今不仅完成临摹,而且连神识都感知部分,也不自知的刻进符文之中。

虽然神识完成不高,但这道冰雨符,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符箓。

这意味着,江畅不需要入门。

她已经是位符修。

她昏厥不是资质差,恰恰相反,她是神识耗尽,别人想做都做不到。

长老们神色复杂的看看江畅,又看看温周。

孙不闻深吸一口气,吩咐身后道仆:“拿养神丹来,快。”

温周恼火道:“还不够吗?你想我徒儿死?”

“温长老,不要误会。”孙不闻破天荒的和气起来:“江畅神识尚浅,老夫只想看看,在神识刻入她是否能再进一步?”

江畅已醒来,温周察觉,见她对自己点头,也要继续测试。

江畅已经看清了识海中的文字,虽然只有一小行,并且从未见过。

但她却认得。

这是符文中关于发动距离的结构解析。

道仆把养神丹端上来,温周却冷声道:“这点东西,我青虚山又不是没有。”

他从储物袋拿出养神丹,喂江畅吃下。

江畅当场盘腿炼化。

同时长老们驱逐所有参加者,测试已经结束,剩下的就不应该他们知道了。

江依临走时回头凝视江畅,目光怨毒又不甘心。

一刻钟,江畅炼化完毕,所有长老站在她面前,万众瞩目。

江畅一气呵成,写下一道符,神识耗尽。

有的长老皱起了眉,这一道符虽然同样带有神识,但和原始符不太相似。

只有四成水准。

行云脸色铁青,目光凝重。

孙不闻紧紧握住拳头,红着眼看温周。

温周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在那,颤抖着双唇,眼含热泪。

“师弟,多谢。”他连声音都在发颤:“多谢……”

秦白羽脸色当即就白了:“师兄,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害怕。”

“三百年啊,我想了三百年了!阿畅她,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弟子,你让她做我的真传,真是……太对了哈哈哈哈!”

温周放声大笑,笑得老泪纵横。

人人都说他挑剔,但他就是不愿意一身本事将就继承,一度他以为这辈子他符修之术后继无人了。

秦白羽吃惊看着兴奋发狂的师兄,又有前车之鉴,再一次确认道:“你说,江畅,就是你想要的真传弟子?”

“是的。”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温周手舞足蹈地为那道符注入灵力引燃,符箓依然射出一片冰点。

但长老们终于看清了。

“三十丈!怎么可能?”

“低阶符箓,就算是最好品质,冰雨符也不过十丈,为何会射出这么远?”

“不对,那不是冰雨符,难道……”

“正是。”孙不闻咬着牙,神色难明的看着江畅:“那是冰雨符的改良版,她……创造了新的符文。”

长老无不震骇变色,随后炸开了锅。

集体红眼,羡慕嫉妒恨看着温周。

改良新符,这是少数高阶符修才能做到的事,这不仅要极强的符文感知,而且需要对符文的深刻领悟,甚至通常还需要机缘。

而江畅,一介凡人,还没踏入符修之道,却做到了?

妖孽,妖孽!

天道何其不公!

若不是灵根被废,江畅展现出来的资质,她就是完美的符修胚胎,就连谪仙都未必能赢。

哪个王八蛋让她灵根被废的!

孙不闻这次终于也融入长老集体。

就连最强宗门灵清宗的长老也懵了。

他一把拉过道仆,音量很小,但语速又急又快:“速禀宗门,请大长老再算一算,是不是漏算了一位谪仙?”

行云身后的明虚此刻面如土色,眼神惊惶震恐。

忽然,同尘宗长老一拍掌,惊叫道:“原本先天体质只有一种流光,江畅却有七色,莫非意味她集合了这七种先天体质?”

长老们往日仙风道骨,此刻仪态尽失,大呼小叫。

若真是,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还让不让其他修仙者活了!

行云最干脆,直接一把抓住江畅的手腕,神识汹涌入侵。


而她穿着寻常衣裙,要是从前的经验,不到一刻钟就得在此地冻死。

但江畅却只感觉略微有一点冷,可见如今她的肉身强度已何其强悍。

江畅当下开始练刀,一招一式,专注全部精神。

漫天飞雪金戈铁马地下,一道孤影在天地间挥刀,渺小如沧海一粟。

她练完刀,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神识已然充盈。

江畅顿时又惊又喜!

一直以来,她受困于神识太浅,虽有丹药补全,却一来效用缓慢,二来神识一用就见底,丹药也不够耗费。

但没想到练习这套前世师父教给她的刀法,居然能够快速的恢复神识!

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江畅从前总在早上练刀,那时神识本来就充盈,而下午才开始画符消耗神识。

仿佛从屋子里推开门,看见了广阔浩瀚的世界。

时刻保持镇定冷静,是顶尖杀手的基本技能,但即使是江畅,此刻也难以抑制心脏的狂跳。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此不用丹药,她可以通过练刀无限制的恢复神识,然后无限制的画符,又通过画符无限制的扩展神识和结构符箓,不断循环。

同时还能炼化刀意,强化肉身。

修仙界的天资永远大于努力,但在江畅身上,她的上限取决她练了多久的刀,画了多少的符。

天道必然酬勤,就是江畅最大的天赋。

江畅深吸一口气,不顾冰天雪地,当场盘膝取出符纸画符。

神识依然很快耗尽,她紧接着练刀,然后再次画符。

果然,她的神识是充盈的。

江畅站起来,在雪山之巅眺望,大雪仍然纷飞,山川岿然不变,大海依旧沉默又暴烈。

只是天罗地网,她终于还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一日,江畅直至深夜才下山。

那一晚,温周虽然没及时吃上晚餐,但他本来就不饿,而且江畅做了比往日都要丰盛的菜,吃得他大呼朝闻道夕死可以。

江畅吃完后匆匆赶去青书阁,而温周心满意足的躺在摇椅上,咂嘴回味那些惊艳味道。

猛然间温周坐直身体,惊疑不定的运出一道湛蓝灵力。

“灵力怎会充沛凝练到如此地步?怎会隐隐突破之假象……”

他喃喃自语,蓦地,不可置信地凝望向江畅离开的方向。

青书阁里,江畅挑灯夜战,她一层一层的细细翻阅,任何关于重影符和谪仙的信息她都不放过。

重影符各派各有细微不同,侧重点不同,江畅暂时只做收集,之后再细细筛选。

而关于谪仙的言出法随,她也暂时没有找到对抗的方法。

“宁虞的言出法随其实是仙法七字真言,受她境界影响,一日只能使用三次,一次只能使用一字。”

脑海中浮现徐慕寒给的情报。

“我会想办法耗尽她这三次,言出法随一旦失效,你最大的障碍就解除。”

“但地点不能在青虚山,也不能有目击者,否则无论是青虚山还是你都会被五宗击杀。”

“阿畅,我不便出手,但若我只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宗门已经陨落一名谪仙,不会再灭我道途。”

江畅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想起徐慕寒。

助她入青虚,如今又要与她合谋杀死谪仙。

为何他暗恨宁虞且不露声色,不惜冒着被发现谋杀同门的罪名,也要杀死谪仙?

而且明明不是擅长测算堪舆气运之数的道修,为何许多事他都先知先觉?


江畅冷冷瞥了他一眼:“那正好。”

“要杀宁师姐,除非你先杀了我!”柳辞境奋勇拦在宁虞身前,决心以身入局,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挟。

他愿意为宁师姐去死。

何况,江畅一定不会让他死。

江畅走上来,与他对视。

柳辞境视死如归,却胜券在握。

江畅一脚踹飞柳辞境,把他眼珠都快踹突出来,飞出三米远。

“咳咳!唔——!”柳辞境趴跪着干呕,大股大股的血从口中流出。

他勉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畅。

“你是凭什么认为,”江畅看都不看他,以侧脸对他:“你不会死?”

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宁虞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宁虞咬牙强撑站起,谪仙的骄傲不容许江畅这样看她。

江畅的拳快到仿佛没有动过,只有稍纵即逝的残影。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宁虞的眼眸遽然睁大,浑身僵硬又发颤,无力的坐回地面。

“你竟敢……你竟敢……”

她目眦欲裂地仰头瞪着江畅。

江畅面无表情地垂眼与她对视。

“我为什么不敢?做错了事,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我何错之有!”宁虞愤怒叫喊:“灵根本来就是我的,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江畅回应她的就是反手一巴掌。

力道之大,将宁虞的一颗牙伴着血脱口而出,侧脸更是高高肿起。

而一旁的柳辞境却是如遭雷击,神情呆滞。

原来师姐她……真的是她挖了江畅的灵根?

宁虞骄傲地再次抬头凝视江畅,眼中满是恨意。

“我问你,如果没有这所谓你的灵根,我是不是也会有灵根?”江畅淡漠地说:“那么就是因为你,我同样失去了灵根。”

宁虞不服说道:“那只是有可能,大部分凡人的灵根是垃圾甚至是没有!”

江畅再次给她一巴掌,又是一颗牙,宁虞另一边的脸也肿起来。

很对称,很完整,而且看起来漂亮了一些。

“只要有这种可能,你就错的。”江畅说。

宁虞扯着嗓子怒叫:“我没错!”

“你挖走我的灵根,改变了我的命运。”江畅冷声道:“若不是我拼死离开江家参加试道大会,今日的我就是在许家被人凌辱或者流落在外如野狗,被无数男人骑在身上。”

“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你也认为没错?”

说完,再来一巴掌,第三颗牙飞出。

宁虞浑身颤抖,她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屈辱,跪坐在一个只比凡人高出一点的炼气期面前,如同被审判的罪犯。

她眼睛都快炸裂,疯了一样嘶吼!

“天地大道,凡人存在如蝼蚁,不过都是从生到死,哪有什么命运?荣华富贵还是凄凉悲惨,都毫无意义,一场假象一场空!”

“只有我这样的仙人,飞升仙界,天地同寿,才配拥有所谓意义,才有所谓命运!”

江畅毫不客气给她一巴掌,这一次更大力,飞出两颗牙。

“如果所谓仙人就是这种大道,那我应该杀光所有仙人。”

“江畅,你太狂了!”

宁虞神志已有些不清,掉了五颗牙,说话都带着风声。

“原来你才知道?”江畅终于笑了,她提起刀架在宁虞修长如天鹅的脖颈边上:“转世想起来的时候,尽管来找我。”

宁虞怒睁双眼死死看着江畅。

江畅抬起刀斩下。

“不要——!”

柳辞境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拼尽最后一丝灵力闪射到江畅面前举剑要挡住。

但他已是强弩之末,而江畅的刀势却如匹练。

宁虞眼眸微凝,手指飞速虚空画符,全身毛孔都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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