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娘！"
阿砚一把抢过去，"万一是爹......"
"你爹要是真有心，早该来了。"
我掀开锅盖，鱼汤的香气扑了满脸。
阿砚攥着信不吭声。
这五年来，周云笺每月都来信，有时夹着银票，有时附上阿砚爱吃的蜜饯。
可那艘能载他来徽州的官船，始终没在码头出现过。
开春后，阿砚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娘，我去书院了！"
他总是一大早就出门，袍角沾着墨香回来。
我问过几次，他只说是跟同窗温书。
直到端午那日，我在他枕头下翻出一沓策论，篇篇都是治国方略，朱批的"甲等"刺得我眼疼。
"哪来的？"
阿砚涨红了脸："爹......爹托人送来的题目。"
灶上的鱼汤咕嘟咕嘟冒着泡。
我慢慢叠好那沓纸："你想考功名？"
"嗯。"
他眼睛亮晶晶的，"爹说我天资好，明年就能下场......"
"啪。"
我失手打翻了盐罐。
"娘？"
"想去就去。"
我转身切葱花，"别学你爹言而无信就行。"
阿砚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娘，我要是中了进士，就接你去长安住大宅子！"
热汽模糊了视线。
我拍开他的手："面要糊了。"
八月桂花开时，自在楼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