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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昨日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我的身子委实虚弱不堪。
然而谢予安却道:“不可,此乃星河特意为我生辰所赠之礼,不可轻易示人。”
陈飞挠了挠头:“那我便在你案牍上借用片刻,夫子急需我呈递文书。”
谢予安仍是婉拒。
我连忙劝说道:“皆是同窗,区区一支笛子罢了,借他用用又有何妨?陈飞,你便用吧,谢予安并非如此小气之人。”
谢予安看了我一眼,略有不悦地抿了抿唇。他默不作声,从抽屉里取出另一支竹笛递给陈飞。
陈飞喜出望外:“原来你此处还有备用的啊,不过此笛材质上乘,谢兄当真出手阔绰!”
我愣了愣。
原来谢予安另有更好的笛子。
那他为何执意要用我赠送的这支?
谢予安并未作解释,只是打开书卷,准备研习经义。
那晚,不知谢予安是受了何种刺激。
研习经义时,竟是发狠般地抚弄我赠予他的玉笛。
格外用力。
一晚都未曾停歇。
字迹乐不可支:“某人今日怎的如此卖力?执笛之手青筋暴起,力道十足。”
“定是醋意大发了,至于因何而醋,我便不明说了。”
“如此用劲地抚弄玉笛,对傻宝而言,简直如同北风扫落叶般摧残,不知小病美人能否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委实承受不住。
我躲在床幔之后,可怜兮兮地咬着手背,生怕泄露出一两声呜咽。
悔恨不已,当真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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