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范大人了,若不是范大人来得及时,小女子恐怕就要被那郑府之人欺负了。”
欺负?
谁欺负谁?
他们府衙的人与将军府的侍卫同时到这馥郁阁,一进来就看到地上倒着几个壮汉,这是谁解决的?
先前提着郑协律郎的人他见过,是晋王世子裴知砚的贴身侍卫。
眼前的女子不仅武艺高强,还与晋王世子极为熟悉。
范泽微微抬眉,无话可说,只点了点头。
衙役押着几人走出去,百姓议论纷纷。
……
是夜,月光皎洁。
姜挽月身着黑衣,蒙上黑巾,遮掩住容貌,抬腿便要飞上屋顶离开将军府。
采薇一把拉住姜挽月,担忧地说:“小姐,你……你真的要去吗?丞相府戒备森严,万一你被发现了……”
“放心,你小姐是什么人,区区丞相府,难不倒我,况且今日丞相不在府中,丞相府侍卫没往日多。”
采薇还是有些害怕,以往小姐行事大胆不说,但这次也太大胆了些。
竟然要潜进丞相府。
“可……可是……”
“你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到城外的废宅等我。”
见姜挽月一脸不容置喙的样子,采薇只好答应。
“是,小姐。”
……
丞相府
侍女将沈容容的头饰取下,拿起梳子开始梳她的头发。
沈容容开口问道:“郑方文那事办得如何?”
“小姐,奴婢听说郑协律郎被衙门抓走了。”
“被衙门抓走了?那馥郁阁呢?”
“馥郁阁……馥郁阁还开着。”
沈容容猛地站起来。
姜挽月让她在太子面前丢尽了脸,她想给姜挽月个教训。
她听说馥郁阁是姜挽月母亲开的,因此姜挽月对待馥郁阁如珠似宝。
姜挽月所珍视的,她偏要摧毁。
因此她去找了郑方文,以权势诱惑,郑方文果然上钩。
却没想到郑方文没让馥郁阁封了就算了,连他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我就说这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怪不得只能当个小小的协律郎。”
想起什么,沈容容又皱眉问道:“他可有说这事是我指使的?”
“没有,小姐放心,他们不敢说出小姐。”
“算他们识相,若是他们敢说出我的名字,他们此刻就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话落,沈容容房中的烛火突然熄灭。
随即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容容眼前一片漆黑,她呼喊了几声侍女的名字。
没人应。
沈容容心底涌起一阵恐慌,就在此时,一把匕首抵上了脖颈。
“别出声,我怕我手抖。”
感受到凉意,她口中的尖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你……你可知擅闯丞相府是何等重罪?我爹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伴随着轻笑,黑暗中传来雌雄莫辨的声音,“吃不了兜着走?我倒想看看,是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匕首离脖颈更近了些。
细细麻麻的痛感传来,沈容容再也不敢开口威胁。
见硬的不行,她软声道:“府中有很多银子,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或者我可以让我爹给你给你谋个差事,不,给你谋个官位。”
那人开口道:“我既不为权,也不为财。”
“那你为……为什么?”
沈容容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
不为权也不为财,莫非对方是个亡命之徒。
“我为色。”
听到这话,沈容容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么不经吓。”
黑衣人,也就是姜挽月诧异地看着晕在地上的沈容容,拍了拍她的脸。
地上的沈容容一动不动。
“我要摸你了。”
沈容容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