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也有周煜的签名和私章,手指印。
赵福宝拿在手里吹干墨迹,“周煜,明天巳时,咱们县衙门口见。如果你明天不出现,那以后就得八抬大轿请我去官府办手续。”
周煜忍不住冷嘲热讽,“放心,跟你解除夫妻关系,我求之不得。”
“我也是!”赵福宝笑笑,轻蔑地看向周煜,“明天记得带上下打点的银子,去县衙和离,我只去一次,别让我跑第二趟。”
周婆子穿戴好衣服,摇摇晃晃站在房门口,“赵福宝,你害得我好惨!”
“机关算尽太聪明,算来算去算自己!”赵福嘲讽,“如果不是我机灵,现在我已经被你们浸猪笼了!你这是恶有恶报,自作自受。你赶紧让开,那张被你和老癞子玷污的大床,我就不要了,送给你,以后想男人了,还能用得上!”
周婆子眼珠子气红了,抬手就要打赵福宝。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赵福宝的脸,就被赵福宝反手一巴掌扇得扑倒在地。
“啊!”周婆子惨叫,嘴角流血,吐出来两颗牙。
赵福宝讥讽,“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婆婆了,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扇死你!爹,大哥二哥,过来帮忙,除了那张床,其他的东西,都搬走!”
当初成亲,父母掏空了家底子,给她打了一套家具。
她不想便宜别人,全部带走。
赵村长咧嘴笑笑,大手一挥,“大家快来搬东西!”
赵大哥和赵二哥冲在前面,把屋里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
迈出大门的那一个,赵福宝转头,正好跟周煜阴狠的目光对上。
赵福宝眉头微挑,有恃无恐。
周煜心里咯噔一下,看到如此强硬刁钻傲气的赵福宝,他心里反而没底了,好像前面有人挖坑,等着他故意往里跳。
想到这,周煜的眼神清澈了,脑子也清醒了。
看着赵家人浩浩荡荡离开,周婆子不敢大哭,捂着脸哽咽哭着,“冤枉啊,我是被陷害的,煜儿,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周大伯想说话,但被周村长拽走了。
“你拉我作甚?”周大伯懊恼,觉得他是周煜的大伯,这时候应该站出来说话。
周村长压低声音小声提醒,“别怪我没提醒你,周煜母子弄死赵福宝没得逞,又想污蔑赵福宝的名声,被人家将计就计,现在自食恶果。”
“这是他们母子最屈辱的时刻,咱们留在那边,就算出于好意,但也会被他们记恨。你要是不信我,那你就去,我不管你了。”
周大伯脚步一顿,半信半疑,“杀人要偿命的,他们不会这样狠心吧?”
“不会?”周村长冷笑,“也就是赵家人技高一筹,否则现在赵福宝已经被浸猪笼了!你这个侄子……心狠手辣,能屈能伸,以后是个人物!”
周大伯听到这话,颇为得意,“那当然,我弟弟当年也考上功名,还当官了呢!如果不是早逝,现在说不定都是大官了。”
周村长小心翼翼,“既然你也知道周煜将来能够青云直上,那就更不能掺和这些腌臜事情。现在他们母子屈辱难堪,谁在跟前,他们就记恨谁。”
此时周家院子里,陷入安静。
周煜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母亲,面色难看,“娘,你已经不洁,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以死明志,要么出家,你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