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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衫药尽辞君书后续

白色山茶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召太医来!”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

主角:江秋月秋月   更新:2025-04-22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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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秋月秋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血衫药尽辞君书后续》,由网络作家“白色山茶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召太医来!”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

《血衫药尽辞君书后续》精彩片段




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

“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

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

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

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

“召太医来!”

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

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

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腹部更是犹如刀割。

一股股鲜血很快浸透衣裙,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冒起冷汗。

意识模糊间,她看着被抱着的宋思思微微睁开眼,冲着她微微勾起唇角,司徒文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江秋月嘴里一片苦涩,眼中一滴泪缓缓流出才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群中,酒楼老板娘率先出来,吓得大喊:“这姑娘怕是小产了,快叫大夫!”

过去几年,她沏茶不小心烫了手,司徒文都能紧张半天,甚至心疼到流泪。

她总是嫌他太过紧张,他却总是一遍落泪一遍吻着她的手,温柔的说:“月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受伤,我心里更难受,等将来我一朝得势入青云,必不会再让你吃半分苦头!”

但如今,她受伤了,他却视若无睹。

原来,一朝得势入青云的后半句,是踩妻坟头迎新人!

待到大夫离开,她醒来后才得知,原来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只不过被司徒文那一推,已经没有了。

她没有停留,拖着流血不止的身体回到东宫。

这一夜,她的血仿佛都要流尽了,而她的泪也是一样。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司徒文都抱着她念叨,可怜兮兮的说月儿什么时候才能给他生个孩子,到时候他就当爹爹了,他会给孩子和月儿最好的一切......

但现在,是他亲手毁了曾经的美好。

这一晚,司徒文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江秋月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太医院拿药,还没进去就听到宋思思的婢女正在使唤太医院众人。

“太子殿下可说了,这药待会儿他得亲自给太子妃熬煮,要是药效不好,可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后,婢女才拿起药满意离开,留满太医院的人面面相觑。

看着婢女的身影,江秋月眼眶泛红,拿了药回去已经没了力,不知不觉睡到天黑。

再次醒来,是被一道惊雷吓醒。

身旁的床铺依旧是空的,以往每一次打雷,司徒文都会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安心下来。

她正准备再次睡过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婢女在外面喊道:“江小姐,太子殿下让你快些去偏殿。”

江秋月动了动疼痛的身体,才勉强起身。

刚入偏殿,一眼就看到了哭的一颤一颤的宋思思,以及脸色发黑的司徒文,屋内静得可怕。

“叫我有什么事?”

司徒文依旧没有说话,直到很久以后,才冷着声音。

“月儿,昨天在醉红楼那几个流氓,都是你江家的旁系,你为什么要叫他们去找思思麻烦?”

这话一出,江秋月楞在了原地,许久没有说话,旋即她扭头看向宋思思,捕捉到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一闪而过的得意。”

刹那间她就明白,这一切又是宋思思计划好的。

她自嘲一笑:“我不认识那几个人呢,而且我和江家早就没关系了。”

司徒文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江秋月,语气没有任何温度:“月儿,我说过我和思思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再是我的太子妃,当初她抛弃不过是被宋家胁迫,但我和她已经再也没有结果,你和我在一起七年,因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但我说过,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算计,自作聪明!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用江家的人来做事!”

听到这里,江秋月心头狠狠一痛。

她蓦然想起他因眼瞎半夜宣泄痛苦的模样,想起他被废后自暴自弃的低沉,想起她为他跪了七天七夜求药,想起她被家族抛弃成为笑柄.....

宋思思让他失去了双眼,甚至抛弃他,而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那些绝望的日夜,两人相依为伴的每一天,整整七年光阴,如今都被他轻轻划过去,宋思思是受家族胁迫,而她却成了会算计他的人。

过眼云烟,爱的誓言似乎只在当时作数。

最后,她想起西院那满目刺眼的喜字,想起凉亭两人的洞房花烛,喉头哽咽,眼中泪花闪烁:“是啊司徒文,我怎么知道你爱的人是谁?”

司徒文眼神微眯,语气更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江秋月此刻只觉得腹部又在隐隐作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你,早被江家视为耻辱,江家祠堂也早没了我江秋月的名字吗?我有什么能耐使唤江家的人去对宋思思动手?”

尽管此刻她说的明明白白,但抬头对上的,却是司徒文那双失望的眼睛。

“月儿,做错了是就要承担责任。”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一旁的宋思思见到这一幕,委屈巴巴的说道:“月儿姐姐,我一直很尊重你,但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去外面雨里跪三个时辰就好。”




皇宫寝殿内,烛火跳跃,床幔疯狂摇晃。

江秋月面色潮、红,神色几近晕厥,今天司徒文似乎要得格外疯狂。

七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夜里点灯,向来清冷的男人越发凶猛,双眼发亮般肆虐扫视江秋月每一寸肌肤,令她止不住颤粟。

情动之间,男人在她耳边喘、息低语:“秋月,月儿,我想娶你,让我娶你好不好,成为我最尊贵的太子妃,可以么?”

江秋月感受着急速攀升的快、感,眼中泪花闪烁,随着跌宕起伏脑海中闪过两人七年的不易和艰难,但好在,结局是好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月儿,答应我,嗯?”

江秋月伸出手揽住男人脖子,笑着点了点头,满眼幸福。

“那今晚就是孤与你的洞房花烛!”

江秋月虽有些疑惑男人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脸红着热情回应。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敲门声的响起,司徒文不爽的蹙眉。

“谁?”

门外丫鬟急促的声音响起:“殿下,西院出事了!”

司徒文扫了一眼江秋月,不悦的用西域语打断丫鬟的话:“我说过我月儿在一起的时候,说西域语,说吧,西院怎么了?”

门外的丫鬟语气一顿,随即用西域语着急回道:“宋小姐她.....不小心.....落水了!”

什么!

司徒文表情瞬间阴冷下来,神色震怒,大喝道:

“混账,你们找死!你们怎么伺候的?今夜若她有半分损失,我要西院所有人陪葬!”

江秋月听的七七八八,从没见司徒文发过这么大火气,正打算开口询问。

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额角更是嘭的一声撞上床头,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神情晕眩,额间一股鲜血流出。

但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迅速穿上衣服,着急的朝门外走去。

门外,丫鬟猛地跪下,声音颤抖不停的磕头:“殿下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今晚是您与宋小姐的新婚之夜,殿下不在西院,宋小姐她才心绪不佳,大晚上独自跑去凉亭饮酒.....”

嘭!

司徒文一听,更是怒气上涌猛地踹向丫鬟:“狗奴才,你的意思是思思的错?她心绪不佳为何不来禀报!”

“殿下,是您吩咐今天是江小姐生辰,任何人不得打扰!”

司徒文再也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他走的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的江秋月已经满脸血泪,只丢下一句:“月儿,我有急事处理,你早点休息。”

司徒文不知,江秋月为了他一句将来登上高位,娶她为后,早就学会了西域语,只为更加靠近他一点。

反应过来,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如坠冰窟,起身披衣,朝着西院奔去。

西院,满院的红绸刺得江秋月睁不开眼,大大的喜字更是刺的人心绞痛。

凉亭内,浑身湿透的宋思思虚弱的躺在司徒文怀里,楚楚可怜:

“司徒哥哥,你又救了我,当年我听从父母之命抛下你,如今你不计前嫌为了救我与我成亲,我已没有什么好遗憾了,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说完,宋思思作势挣脱,想再次寻死。

司徒文满眼心疼,用力搂着宋思思,如珍宝一般护着,嗓音沙哑:

“思思,孤从来未怪过你,若非宋家要送你和亲,我怎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如此简单的娶了你!”

宋思思听闻这话,满脸泪痕的摇头:“不!司徒哥哥,你说过娶我不过为我解困,我已经夺走了月儿姐姐的名分,不想再让司徒哥哥为难。”

司徒文看着微微颤抖宋思思,无端想起江秋月那张倔强的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思思,你本就是受家族胁迫,是她江秋月霸占了我七年,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你的!更何况,如今我地位不稳,才不让她知晓你我婚事,待来日我登上高位,必将还你一个盛大的典礼!”

听闻这话,宋思思正巧看到假山后的江秋月,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随即,搂上司徒文的腰,故作委屈巴巴道:“那司徒哥哥,今夜是我们新婚之夜,可以陪陪我么,思思真的很想你~”

司徒文喉头紧了紧,看向因浑身湿透露出纤细身材的宋思思,只觉浑身燥热,意识有些不清,一把将宋思思按在身下,沙哑低语到:

“好,那我满足你!”

宋思思眼中闪过算计,看来提前放下的催、情香果然管用.....

假山后,江秋月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只觉得眼前昏黑,泪水滚滚而下。

那一字一句,宛若利刃扎心,将江秋月那颗原本赤热的心,切成一块又一块。

原来司徒文那句洞房花烛,真正想给的人是宋思思。

自己的七年,就是个笑话!

在司徒文眼里,竟是自己恬不知耻霸占了他!

江秋月神情麻木,缓缓转身离开,满脸的血与泪交融在一起,思绪也回到那漫长的七年。

七年前,司徒文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江秋月是京城贵女。

她进宫赴宴,却不慎落水,是司徒文救了她,为她渡气,两人因此有了肌肤之亲,但漆黑中,司徒文并没有认出她。

但从此,司徒文三个字就深深刻入了江秋月心底。

不过,她从未肖想成为太子妃,因为司徒文有了未婚妻,正是她的闺中密友宋思思。

司徒文从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将她当做珍宝一般。

后来遭遇刺杀,为救宋思思,司徒文双眼失明,宋家为求自保退婚,东宫只留司徒文苟延残喘。

是江秋月自甘为奴,前去照顾司徒文,为此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后来,江秋月在神医谷跪了七天七夜,才求得药丸,治好司徒文的眼睛。

但她没想到,陪他春去秋来,与他相拥,相吻,甚至....夜夜贪欢,到头来都没有焐热他的心!

她更没想到,司徒文重登高位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宋思思悄悄成婚!

过往七年,只要能和司徒文在一起,无论吃任何苦江秋月都能受着,未想过离开司徒文。

但直到今天。

江秋月再也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这次,是她不要司徒文了!

......

大殿上,皇帝一脸威严,看着跪在下方的江秋月。

“秋月,你当真要前往西域和亲,不再考虑了?”

“回陛下,臣心已绝!我与太子,死生不复相见!”




大太监的话还没说完。

江秋月就连忙上前打断,急着开口道:“殿下,陛下说过这和亲公主的身份保密,连公公都不知道是何人。”

司徒文有些诧异,因为外面暴雨的原因,刚刚他确实没听清大太监的话,转而说道:“确实,父皇今日和我说和亲的事,但并没说是哪家姑娘。”

江秋月见司徒文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大太监也听出了其中深意,连忙圆场告退。

“月儿,身体好些了么?”

司徒文看着江秋月淡淡的神情。

他看出来,她不像从前那样每日开心,也不再变着花样做饭给他吃,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前,神情伤感。

司徒文找不出缘由,于是想着,最近大概是他公务繁忙,忽视了她,于是决定在家陪她几天。

“月儿,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孤给你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冲冲病气。”

江秋月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边走边回道:“殿下安排就好,我有些累,先去睡觉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

圣旨已下,万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很累了......

这三日,司徒文想尽办法想让江秋月开心,但似乎都没有用,他觉得很奇怪,但并未多想,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慌,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会离他而去一样。

生日宴,司徒文安排很是用心。

因为太子殿下邀约,京城不少贵女公子都到了。

表面上这些人对江秋月很是讨好,但实际心里很是看不上。

只要司徒文不在,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有意无意的让江秋月听见。

“这就是倒贴太子的货色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京城贵女不坐,跑到东宫当爬床婢。”

“你们懂什么,她这可是好算计,先是爬床后是当太子妃,不过这些手段就是告诉我们,想必在座的也不会去做。”

“这倒是,不过江家出了这么个不孝女,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听着四周不断入耳的嘲讽和奚落,江秋月只觉得疲惫和想逃离。

但怕司徒文发现异样,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直到宴会开始,司徒文的出现。

原本热闹的大殿忽然变得及其安静,因为随着司徒文身后进来的人,正是宋思思。

京城圈子虽大,但和太子有关的事几乎各家都清楚。

不久前太子殿下为宋思思大打江家公子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看向宋思思,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反而是谄媚。

毕竟在不少人看来,太子殿下对宋思思,必然还是有情的。

“太子殿下和这宋家女还真是般配啊,不亏以前是殿下的心尖宠!”

“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自甘下贱,丢我们这些贵女的脸面!”

大殿上,听着一众人的阿谀奉承,宋思思很是受用,朝着江秋月的方向抛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暗暗得意。

而刚刚抬头的江秋月正好对上这眼神,下一秒,她瞳孔微微放大,满脸愕然和悲伤。

大殿上,宋思思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无比华贵的月白锦衣,衣服上绣的春花秋月的图案,无一不告诉着江秋月,这原本是司徒文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几个月前,司徒文曾经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她当时开玩笑的说,想要太子殿下亲自做的一件衣裙。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那天开始,司徒文居然真的开始为她绣衣裙,刺到满手血泡也未曾放弃,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此每每夜里起来悄悄绣这衣裙。

如今这件衣裙穿在了宋思思身上,无端的她心中阵阵绞痛和悲伤,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衣裙想必早就是想送给别人的。

江秋月神色暗淡,刚准备立场,就被宋思思叫住,满脸委屈的说道。

“月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会是司徒哥哥把这衣裙给我穿,你生气了吧?”

司徒文笑着上前道:“月儿,刚刚思思在殿外衣裙脏了,我就先借他穿一下,等会儿宴会结束,她自会归还,你不要太过小气。”




此话一出,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没想到,太子和宋思思竟已暗中成亲!

“和太子成亲的不应该是那江家女吗,谁不知道他陪了太子七年!”

“是啊,老臣还听说,那江家女早已入了殿下的心,而且已有了床第之事,这怎么!哎,殿下糊涂啊!”

说着,一众老臣直直摇头,把国家将来交到这样背信弃义的太子手中,实属不妙。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太子,眼神中透出审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秋月会让他保守和亲的秘密,以及决绝离开南朝的心。

咪了咪眼,心中有了决断,威严的声音穿透朝堂。

“太子,若你真心想和宋思思在一起,想免去这和亲旨意,那就受三十仗,已表真心!”

瞬间,朝堂上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司徒文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磕头谢恩。

在他心里,那个位置终究有一天是自己的。

到时候他就让宋思思为妃,江秋月为后!

他绝不会对不起月儿。

太子妃的位置可以是任何人的,但皇后只能是月儿的......

东宫,江秋月已经知道了一切,满心酸楚。

这一刻她彻底的明白,他对她,曾经不过是无可选择的存在。

因为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当时仅有的依靠,如今恢复光明和地位,自是要将最好的都给心上人。

而她,自以为真心能够感动天地,但实则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到头来大梦一场空。

他说她不爱她,为何娶她?

他说不爱她,却宣告天下!

他说不爱她,却给予她一切,甚至愿意受三十仗!

随着一仗一仗打的不止是司徒文,还有江秋月那原本就支离破碎的爱意。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天空下了细雨。

直到宋思思红着眼圈扶着司徒文回来。

司徒文看到江秋月,眼中闪过慌乱和紧张,但随即又淡定的解释道:

“月儿,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不能让思思去和亲才出此下册,不过你放心,将来我的妻子只可能是你。”

说完,他还咳嗽了两下,但江秋月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上前关心。

而是淡淡的开口:“你们是夫妻,我理不理解有什么关系,不过司徒文,你敢说她宋思思真是要去和亲么?”

听到这话,司徒文眼中流出深深的失望。

“月儿,同为女子,我原本以为你是能理解思思的苦楚,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亏得思思怕你误会,说什么也要扶我回来!看来,你还是不知错!”

江秋月冷笑一声,苦涩开口:“宋思思,你说是我恶毒么?”

宋思思听到这话,冷汗都下来了,生怕被说出和亲的人不是自己,连忙揽上男人的手岔开话题。

“司徒哥哥,看来秋月姐姐心情不好,要不我们先去休息吧。”

司徒文总觉得今天的江秋月怪怪的,以往的她从来不会如此犀利。

转瞬想,大概是又在吃醋,既然如此,那就关到她想清楚为止!

随后,他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江秋月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彻底心寒,如此,原来司徒文那么爱宋思思,爱到就算她抛弃他整整七年,也从未忘记。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绝不会对司徒文一见钟情,绝不会抛弃家族扶持他,她不会再爱司徒文七年,更不会义无反顾当暖床婢七年!

不想再看下去,彻底失望的转身离开。

司徒文,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回到寝宫后,江秋月搬出所有的箱子,开始收拾最后的行囊。

她忙到很晚才睡,以至整个东宫没有一点她的痕迹,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天蒙蒙亮,送亲使者来为她开了门,送上红盖头,一切准备完成。

在院中站了许久,江秋月还是悄悄来到偏殿,将一支催眠香吹入屋内,听到司徒文没有一点动静后,才走了进去坐在床边。

最后一次抬手摸上他的脸,沿着眉心缓缓往下。

睡梦中司徒文喃喃,“思思!”

江秋月手顿住,看着司徒文,愣了片刻,随即自嘲一笑。

司徒文的心里始终只有宋思思一人。

她的眼神也越发坚定,将一封绝笔信放入他怀中,便是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司徒文继续说着梦话,“月儿对我不离不弃,她才我的太子妃!”

一天后,司徒文浑身剧痛,满头是汗的醒来。

他坐起身,向一旁看去,未见江秋月,微微皱眉,满脸不悦:“来人!”

下人急匆匆赶来,跪在司徒文面前“殿下!”

“江秋月去了哪里,叫她来见我!”

下人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殿下,江小姐她,她......”

司徒文皱眉,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不可耐的大吼着开口:“她怎么了,快说!”

下人被吓住,顿时紧张,浑身冒汗,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宋思思突然赶来。

而宋思思也赶了过来,她满脸是泪,扑到司徒文怀中.

“殿下,肯定是思思惹的秋月姐姐不高兴,她不是故意要和殿下您闹的,对不起,都是思思的错,思思这就走!“

说罢,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司徒文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声音温和的安抚,“思思,不关你的事儿,是她被我宠坏了!”

表情变得冰冷,看向一旁的下人。

“宋思思和亲的事结束了再放江秋月出来,不是教训她,是要保护思思!”

宋思思嘴角拉起,尽显得意,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而这时,东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大太监手拿圣旨走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有功,其奴婢江秋月自请前往和亲,特赐国安公主封号,黄金万两,太子司徒文有功,赐婚宋家嫡女宋思思,不可悔婚,钦此......”

司徒文顿时震怒,只觉得是自己被耍了,怒吼道:

“江秋月又在玩什么把戏,如今竟然敢拿圣旨开骗人,叫她给我滚出来!”

这时,一旁的下人小心心的上前,双手捧着信封递给司徒文。

“殿下,江小姐确实去和亲了,这是她留给您的信!”

司徒文急忙拿过来拆开。

出现的三个大字,显得异常醒目且刺眼!

诀别书!!!




闪电划破天际,雨水如注,江秋月跪在青石板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髻流下,已经三个时辰了,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尖锐的疼痛从骨缝里钻出来,蔓延至全身,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她的心。

暴雨中,江秋月脸色苍白,意识也开始模糊,她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脑海中也浮现了许多往事。

刚进东宫时,因为眼睛看不见,司徒文常常雨天站在殿外,一站就是一整晚。

她担心他的身体,常常撑着伞站在他身旁,无论怎么劝都不听。

直到某一次,他才冷笑着说:“每次打雷你都发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江秋月只说了一句话。

“因为我担心你,殿下,我相信你的眼睛迟早会好起来的,就算好不了,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无论是雷天还是暴雨,我都会陪着你!”

从那天之后,司徒文就再也没有站在暴雨中过。

而每个雨天,他都会抱着江秋月。

想着想着,江秋月就自嘲的笑出声,身体也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意识模糊之间,司徒文朝着她跑来,一把将她扶住。

“江秋月,撑不住为什么不喊人!”

“喊人?你心上人还没满意,我为什么要喊人?”

听到这里,司徒文扶着她的手猛然收紧,表情更是阴沉无比。

“月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说了,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况且是你误会了,我和宋思思早就没了关系,你没必要去为难她!”

司徒文说的振振有词,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可江秋月却冷笑出声。

说不是那个意思,不也是根本没有听她解释吗?更何况如果真的和宋思思没有关系了,又怎么会结了婚,不是吗?

江秋月不想再为自己解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忍着浑身的疼痛,决绝地转身离去。

只不过刚刚没走两步,整个人就直接晕了过去,身体狠狠地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月儿!”

司徒文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抱起江秋月。

然而此时的宋思思也跑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司徒哥哥,都是思思不好,月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她同样没跑两步,就猛地跌倒在地上,但司徒文完全没看她,直接朝着江秋月的方向而去,把人抱起来大喝一声。

“来人,叫太医!”

只留下故意摔倒的宋思思满眼恨意......

等江秋月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好像要炸了一般,同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司徒文满脸憔悴地坐在一旁。

看到江秋月醒过来,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屋内静得可怕,许久之后,司徒文起身端过药碗,贴心地喂到江秋月嘴边。

但江秋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张口,也没有说话。

旋即,打破这份尴尬的是太监的敲门声。

为了照顾她,司徒文已经整完没有睡觉,也没去上朝,看到这一幕,江秋月才冷冷开口:“你去忙吧,会有侍女照顾我,这些伺候人的事也不是你一个太子该做的。”

司徒文端着药碗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叹了口气说道:“月儿,以前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些年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过的吗?”

江秋月听到这话,神情恍惚了一瞬,仿佛似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们还在东宫过着互相取暖的日子。

当年,他因为失明,独自一人在东宫苟活,被所有人遗弃。

只有她每天去外面收集信息和朝堂大事,然后回来一遍遍的说给他听,陪着他去感受春天的微风,夏天的骄阳,为了能让他高兴起来,甚至愿意一遍遍尝试学习各种菜谱,直到满手的伤也不觉得疼......

原本她以为那七年,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不可多得的欢愉。

但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告诉江秋月那些往事全部都过去了,七年里的付出也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空口承诺。

下午,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给江秋月送来了和亲圣旨。

“江姑娘,往后你就是我南朝国的功臣,陛下为表重视,赐黄金万两,封安国公主,这可是上上尊荣!”

江秋月结果圣旨,谢过后刚站起身,司徒文就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太监。

“公公怎么来了,是父皇有急事召我吗?”

大太监一脸喜色:“回殿下,安国公主马上前往和亲,奴家特意送圣旨过来,陛下可给了不少赏赐呢。”

“安国公主是谁?怎么孤从未听说过这事。”

大太监闻言,一脸狐疑的看了眼江秋月和司徒文,疑惑的说道:“殿下不知道么?江姑娘自请和亲,陛下亲封安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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