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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全文

美女张三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朝先帝临终前,为燕清川留下三大辅臣——大学士秦高,武将老臣徐正,其次便是当时年仅十九岁的谢容与。谢容与出身国公府,七岁扬名,十三岁及第,十五岁状元夺魁,十六岁担任太子少师,十九岁升为太傅,惊才绝艳举世无双。谢容与辅佐新帝的五年间,明法令,禁奸本,令行禁止,有罪必罚,大刀阔斧,朝廷肃然。谢容与年纪轻轻,却无人敢轻视,所到之处,无比屏息垂目,无人敢于争锋。燕清川能稳坐江山,长公主居功至伟,谢容与也功不可没。没有这两人内外强治,燕朝早就改头换面了。听闻谢容与回朝,众人下意识的站直敛声,随后才是讶异,太傅不是去治理燕河河工了吗?按理说三个月后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京了?百官虽然十分好奇,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质疑。就连同为首辅的秦高也不敢,心中...

主角:燕似锦顾烈星   更新:2025-04-22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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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全文》,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朝先帝临终前,为燕清川留下三大辅臣——大学士秦高,武将老臣徐正,其次便是当时年仅十九岁的谢容与。谢容与出身国公府,七岁扬名,十三岁及第,十五岁状元夺魁,十六岁担任太子少师,十九岁升为太傅,惊才绝艳举世无双。谢容与辅佐新帝的五年间,明法令,禁奸本,令行禁止,有罪必罚,大刀阔斧,朝廷肃然。谢容与年纪轻轻,却无人敢轻视,所到之处,无比屏息垂目,无人敢于争锋。燕清川能稳坐江山,长公主居功至伟,谢容与也功不可没。没有这两人内外强治,燕朝早就改头换面了。听闻谢容与回朝,众人下意识的站直敛声,随后才是讶异,太傅不是去治理燕河河工了吗?按理说三个月后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京了?百官虽然十分好奇,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质疑。就连同为首辅的秦高也不敢,心中...

《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全文》精彩片段


燕朝先帝临终前,为燕清川留下三大辅臣——大学士秦高,武将老臣徐正,其次便是当时年仅十九岁的谢容与。

谢容与出身国公府,七岁扬名,十三岁及第,十五岁状元夺魁,十六岁担任太子少师,十九岁升为太傅,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谢容与辅佐新帝的五年间,明法令,禁奸本,令行禁止,有罪必罚,大刀阔斧,朝廷肃然。

谢容与年纪轻轻,却无人敢轻视,所到之处,无比屏息垂目,无人敢于争锋。

燕清川能稳坐江山,长公主居功至伟,谢容与也功不可没。

没有这两人内外强治,燕朝早就改头换面了。

听闻谢容与回朝,众人下意识的站直敛声,随后才是讶异,太傅不是去治理燕河河工了吗?按理说三个月后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京了?

百官虽然十分好奇,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质疑。

就连同为首辅的秦高也不敢,心中只有忌惮:他好不容易才支走谢容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满朝噤声,坐在龙椅上的燕清川只觉神清气爽,像是找到了脊梁骨一样,二话不说,反手就把秦高的折子拿给了谢容与。

“太傅,你回来的正好,你快看看秦高的折子,简直大逆不道。”

燕清川脸上就差写着五个字:太傅,快削他!

谢容与行至殿中,还未来得及行礼,折子送了过来。

他身形颀长,宛若修竹,清风明月的气质下更多的是久经高位熏染出来的不怒自威。

折子到他手上,草草看了一眼,便径直飞向秦高的脸上。

“荒唐,区区梁国也敢肖想长公主。”

秦高被当众打脸,不由恼怒,“谢太傅何出此言,太傅是想梁国兵临城下,两国再起战乱吗?”

谢容与转身冷视秦高:“两国和谈结盟之事,长公主多次斡旋,上月便已定局,为何突生变故,秦大人心知肚明。此事既因你而起,便该由你而终,谈不定,那只说明一件事——”

“秦大人年老不中用,该去了!”

燕清川闻言,立即拍案而起:“就是,秦高你自己无能,还敢拿我阿姐去和亲,假公济私,陷害忠良,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首辅,站在这金銮殿上!你早该去了!”

秦高瞠目结舌,胸口剧烈起伏:“谢容与,老夫是三朝老臣,先祖钦点的大学士,先帝托孤的首辅大臣,岂容你这小辈这般冒犯羞辱。”

谢容与满脸不屑,眼中更是鄙夷:“除了老,秦大人还能说出第二个功勋第二个作为吗?”

“正如秦大人劝退长公主那般,圣上勤勉克己政绩斐然,已不需要任何人辅佐,辅政大臣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和谈一事更是证明,秦大人年迈迂腐,于朝廷于社稷毫无建树。一个不需要又无能的大臣,留居高位,岂不是笑话?”

秦高被驳的哑口无言,张望着想要有人来为自己说几句,但以前整日围着他转的人全都跟线缝了嘴一样低着头,一个字没有,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墙倒众人推,前日推的燕似锦,现在不妨碍众人转头推他一把。

见他不吭声,谢容与再补一刀:“秦大人是舍不得这高位这权势吗?果然,长公主能做到的事,秦大人这个三朝老臣却做不到。长公主能促成和谈,能毫无留恋交出权柄,秦大人秦高一事无成,只会倚老卖老,忝居高位,不知百年以后,后人再论起秦大学士,是何评价。”

谢容与几句话,再次将秦高的托孤老臣拉下高坛,变成了一个居功自傲恬不知耻的老废物。

秦高毫无招架之力,身形踉跄,脸色惨白,他无路可走,只得缓缓伸出手,摘下了头上的官帽,然后跪在了地上。

“臣秦高,求天恩眷顾,准许告老辞官。”

他并不甘心,这话里更多的是赌气,他不信燕清川会这么狠心对他这样一个尽忠职守的老臣。他要是真撤了自己,那只能说明,他是个不辨是非的昏君!

却不想,燕清川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准了。”

秦高不可置信地望着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燕清川也看着他。

“秦大人,你用不着委屈,你一向自诩忠君守礼,凡事都打着为君为朝廷的旗号,但你扪心自问,你何时把朕当过真正的君主?在你眼里,朕永远是那个十二岁的新帝,无知软弱,难堪大任,你忠的只是你首辅大臣的名声而已。”

秦高瞳孔一缩,再次望向龙椅上的燕清川,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少年,而是一个通透清醒的帝王。

……

长公主府——

“殿下,太后娘娘想见公主,请公主入宫说会话。”

一大清早,沈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亲自来长公主府请燕似锦。

燕似锦心中了然,换上宫装,预备进宫去。

刚走到花园里,便听小丫头急急跑来,“公主,小侯爷不舒服,刚喝下去的药又全都吐出来了,奴婢不知如何是好。”

燕似锦站定,对桂嬷嬷道:“嬷嬷稍等,我去看看。”

燕似锦转身去了厢房,一进门便闻见满屋子苦涩的药味,顾烈星靠在软枕上,素白的一张脸,垂着头,整个人病恹恹的,地上还一摊药渍,还有一堆刚换下的染了血的纱布。

“怎么没有收拾?”燕似锦沉声问道。

床上的顾烈星抬起头来,一脸自责道:“都怪我,把公主府弄的这么脏乱,请公主恕罪。”

顾烈星说着,忍着痛挣扎就要起身告罪。

“躺回去。”燕似锦冷冰冰道。

“是。”顾烈星小声应了一声,乖乖躺了回去。

小丫头重新捧了一碗药进来,顾烈星闻着药味,眉头全都拧了起来。

“放一边吧,等会我自己喝。”

小丫头向燕似锦请示,外头又传来桂嬷嬷的声音。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还在等您呢。”

燕似锦不予理会,只对小丫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去把我房中的雪莲香炉拿过来。”

小丫头放下药碗,将地上收拾干净退下,阿玉转身去取香炉。

房中下人一应离去,燕似锦拿起药碗,在床弦上坐下。

“我要入宫去,你把药喝了。”

语气不冷不热,但手上却舀起一勺药喂到他嘴边。

顾烈星眸光清亮,认真看着她:“姐姐以前给别人喂过药吗?”

燕似锦不想回答,将勺子又凑近了几分,“快喝了。”

偏偏顾烈星就想要个答案,抿着唇,看着她。

“这个很重要?”燕似锦不解道。

顾烈星点了点头,“对我很重要。”

燕似锦失笑,觉得他无理取闹,又有点无可奈何,但还是心软地回答了:“除了我父皇,你是第一个。”

顾烈星的嘴角立即飘了上去,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得意。

“若是这样,那就算姐姐喂的是毒药,我也喝。”

燕似锦一愣,顾烈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连手带碗拉到了自己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好苦。”

顾烈星倒在枕头上,眉眼皱成了一团,跟个小老头一样。

他的表情总是这么鲜活灵动,燕似锦忍不住笑了笑。

顾烈星见她笑了,又似无意道:“小时候喝药,我娘都会给我买橘子糖……”

燕似锦又听他这般撒娇的语气,脑子里全是疑问,他平日带兵打仗也是这副模样吗?还是只在她面前故意讨巧卖乖?

她不吃这一套。

燕似锦正欲张口斥他一句,门口传来桂嬷嬷的声音。

“公主,该走了。”

桂嬷嬷站在门外,探头正往里面看,催促道。

燕似锦神情瞬间一僵,敛了敛笑意,不冷不热对顾烈星道:“你好生休息。”

顾烈星点了点头。

燕似锦放下碗,转身出了厢房,桂嬷嬷欲言又止。

燕似锦扫了她一眼:“桂嬷嬷,宫里什么时候有了下人催促主子的规矩?”

桂嬷嬷回道:“老奴只是担心太后娘娘等的太久,好心提醒殿下。”

“顶撞主子,又是哪条宫规?”燕似锦沉吟道。

燕似锦十三岁时便能震慑六宫,如今又带着五年沙场的狠厉,单一个眼神,便让桂嬷嬷如泰山压顶,不寒而栗。

“老奴知错!”桂嬷嬷低下头,跪下认错。

“下不为例!”

燕似锦说道,抬脚从她面前走过,出门而去。

厢房那边,小丫头取来了雪莲香,白烟袅袅,瞬间冲淡了房中的苦涩药味。

顾烈星朝小丫头招了招手,“放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床头。

小丫头犹疑道:“小侯爷,会不会太近了,薰着您?”

顾烈星摇摇头,怎么会薰着呢?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味道了。

小丫头没办法,只要依言将香炉放在床头。

顾烈星深吸一口气,满腔都是清雅的雪莲香,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突然房门被人急急推开,白云光慌慌张张跑进来。

“小侯爷,不好了。”

顾烈星正怡然自得,什么不好,好的很,一切都按照他设想那般,一步步接近,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他的阿锦姐姐拿下了。

“小侯爷,梁国三皇子同意和谈,但要求长公主和亲北梁!”

“什么?”


这回燕似锦不语,谢容与也不吭声了,倒是裴子野厉声道:“想清楚了再说。”

那姑娘瑟瑟发抖,痛哭流涕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确实没看到那人的样貌……”

哭了一会,那姑娘突然高声道:“奴婢想起来了,那人手腕上有个印记,好似一朵黑色的梅花,但有六瓣花瓣……”

梅花?六瓣?

那姑娘将那个印记画了下来,然后呈了上来。

燕似锦见事情差不多了,转头对谢容与道:“谢太傅,这个人证本公主要带走。”

谢容与恭敬道:“此事关系青鸾军,长公主回避会更妥当一些。”

“可我不信你。”燕似锦一字一顿道。

谢容与瞳孔一缩,燕似锦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五年前,太傅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了。我不信你。”

苦涩在谢容与的心头蔓延,他落寞道:“公主放心,这次下官一定会让公主得偿所愿,洗脱黎照吾的嫌疑。”

燕似锦看了他一眼,“谢太傅最好能说到做到。”

最终,燕似锦还是将人证留给了谢容与,自己起身先行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阿玉忍不住道:“殿下方才对太傅是不是太……”

“太伤人?”

燕似锦笑了笑,她若不伤人,怎么激起他心中的愧疚?

不对她心怀愧疚,他又怎么会不遗余力地为黎照吾奔走?

回到公主府,燕似锦遥遥便见厢房那边黑着灯。

“顾小侯……”

燕似锦本想问顾烈星回来没,张了嘴,突然又止住。

罢了,消了那些念头对他也好。

谢容与将余音坊那个姑娘带回了太傅府。

他本想直接把人送往刑部,但想到那神出鬼没的凶手,和朝堂上针对燕似锦的文武百官,为安全起见,最后还是决定把证人带回了太傅府。

又或许没那么多想法,他就是被燕似锦那句‘我不信你’刺激,想要一蹴而就!

他想等明日早朝,直接押送证人面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黎照吾洗脱嫌疑。

他把人放在离他卧房最近的厢房,还布置了侍卫层层把守,严禁任何人靠近。

安排好了一切,谢容与在书房独坐。

他从书案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卷轴打开,上面裱着一张发黄的纸,纸上写满小字,字体娟秀,但别字不少。

修正的朱笔红字错落在字里行间,连起来正是——【夫子如此多娇】。

谢容与卸下肃正的神情,眉眼间漾着一抹柔情和笑意。

再克己复礼,彼时,他也不过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如何敌得过她的天真烂漫?

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红字,一旁厚厚的信件映入眼帘,谢容与眉宇间的笑意瞬间被击的粉碎。

一百三十六封信件,一封不少,原封不动全部退回。

她说出口的一刀两断,那便是真的恩断义绝。若不是他请调出京,她这次怕也不会回京。

燕似锦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谢容与忍不住问自己:迟到了五年,他现在再为她赴汤蹈火,还来得及吗?

正陷入沉思,忽然书房门被推开,一个脚步声传来。

谢容与不悦道:“谁让你进书房的?出去!”

“容与,是我。”一道温婉的妇人声传来。

谢容与抬头,他的母亲李氏已经来到了跟前,谢容与将手中的字轴卷起,但李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退回的信件。

每一封上面都写着‘长公主亲启’,全都是谢容与的字迹。

李氏眸光一沉,脸上的笑意没了温度,“你回京了也不回家,所以娘特意来看看你。妨碍你公务了吗?”


燕似锦看着他,无情道:“在我面前,这种爱而不得的神情只显得你无能和可笑。我不想再看到秦高的案子再有任何波折,今夜就得了结!”

车帘放下,车轮滚动扬起的灰尘在谢容与眼前弥漫,荒凉的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待马车远走直到再也看不见,谢容与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公子!”乘风心疼的上前搀扶,“公子你为何要这般委曲?”

谢容与甩开乘风的手,这是他的选择,他必须承受。

“备车,去刑部。”

谢容与去了刑部,也不知他是如何与刑部周旋的,刑部连夜将那个车夫提审,将车夫定为秦高案的真凶,并且判了秋后问斩。

那位车夫认下所有罪责,也承认自己看到顾烈星受伤,于是故意嫁祸黎照吾。

至于顾烈星之所以会抢先出来顶罪,那是因为心疼他父亲的旧部,是顾烈星宅心仁厚的善良之举。

迅如闪电,天还未亮,顾烈星和黎照吾无罪释放的命令就下来了。

刑部大牢——

无罪释放的命令已经传达到大牢,牢门打开,白云光来接顾烈星。

顾烈星身上带伤,虽然只待了一天,但到底是牢房,阴冷肮脏,环境恶劣,顾烈星的脸色十分难看,不是假装。

白云光叹气道,“小侯爷,你说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明明早就安排好了,可以直接让那马夫顶罪,他非得自己先跳进坑里折腾一天。

一天不遭罪皮就痒痒不成?

顾烈星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怀里的小香炉,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值得。”

这一幕被黎照吾看去了,黎照吾以为这‘值得’两字是指他跟顾烈星的兄弟情谊,感动的无以复加。

“小侯爷,你这伤有一半是因为我,我很内疚,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就让我来负责你的衣食起居。”黎照吾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来,哥哥抱你出去。”

黎照吾说着,伸手朝顾烈星走来。

顾烈星一脸害怕,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往大牢外走去,走的比兔子还快。

他就是宁愿疼死,也不会让黎照吾抱自己!绝不!

黎照吾以为顾烈星就是这扭捏的性子,忙追了上去。

毕竟他是见过顾烈星歪在公主怀里娘娘唧唧的样子的,之前觉得他娇气的模样十分讨嫌,但经此一役,他算是看明白了——顾小侯其实就是个外表柔弱但内心邦邦硬的男子汉!

“小侯爷!来嘛,抱一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黎照吾追了上去,白云光也追了出去,最后虽没有抱着顾烈星,但两人左右架着顾烈星,几乎跟扛着他差不多了。

三人闹闹腾腾出了大牢站在台阶上,外头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影。

顾烈星环顾四周,失望爬上心头,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去了一样,他整个人疲了下去,胸前的伤口也疼了起来。

“怎么不走了?”黎照吾见他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

“走不动了,坐一会。”

“小侯爷,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辆马车来。”黎照吾撂下一句话,转头扎进了夜色中。

顾烈星席地而坐,曲着腿,手支着下巴,一动不动望着来路的方向。

白云光道:“小侯爷,小的也让人备了马车,不然咱们回新府邸吧。”

顾烈星摇摇头:“再等等。”

顾烈星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远处黑漆漆一片,连点月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但顾烈星却想再等一等,说不定过一会儿燕似锦就赶来了。


似美梦碎裂,顾烈星骤然惊醒,想要坐起来,伤口处立马传来剧痛。

嘶——

他倒吸了一口气,手抚着伤口。

“什么和亲?怎么回事?”

前世根本没什么和亲,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傅墨卿!

白云光将早朝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顾烈星听到谢容与回来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吩咐道:“快去梁国驿馆!”

他从床上挣起来,闷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整张脸因为剧痛皱成了一团。

顾烈星哭笑不得,若是知道还有这岔子,他就不把伤弄的这么严重了,现在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侯爷,你还是好好歇着吧,不要再折腾了。”白云光伸手去扶他,满是担忧道。

“不行,扶我去驿馆!”

他两世才得来这么一个亲近燕似锦的机会,现在突然杀出来个傅墨卿坏他好事,他怎么能坐以待毙!

白云光拧不过他,只好搀扶着他出门上了马车,一路来到梁国驿馆。

“小侯爷,你小心点呀。”

才下了马车,顾烈星胸前的衣服已经透着点血色,俊脸惨白如纸。

白云光想不通,小侯爷到底要干什么,都伤的这么重了,他能做什么?

白云光自然不懂,顾烈星来驿馆不单单是冲着傅墨卿的,他更多是冲着谢容与来的。

果不然,顾烈星刚站定,谢容与也出现在了驿馆门口。

谢容与见着顾烈星很是意外。

不等谢容与反应,顾烈星先出声道:“太傅也是为了长公主和亲一事来的吧,我也是。”

谢容与一愣,印象中顾烈星一直陪在燕清川身边,是燕清川的近臣,很少参与燕似锦的事。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顾烈星勾唇笑了笑,道:“皇上命我接管青鸾军,听闻梁国要求长公主和亲,军中上下无不愤怒,本侯才特来拜会三皇子,想请三皇子收回成命。咳咳——”

顾烈星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整个人倚在白云光身上,虚弱道:“抱歉,太傅,我还有伤在身,咳咳,阿锦姐姐的事就烦您跟三皇子谈吧,青鸾紫阳两军是绝不同意公主去和亲的。”

顾烈星那语气,就好像一个把自己人托付给一个外人的语气。

谢容与听着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小题大做,看了顾烈星一眼,只点了点头,便往驿馆内走去。

梁国三皇子傅墨卿迎了出来,谢容与开门见山道:“谢某受吾皇之命,特来通传三皇子,燕国拒绝和亲,和谈中止,三殿下可以回国复命了。是战是和,燕国都奉陪到底。”

谢容与态度强硬,但傅墨卿也早有准备,他缓缓道:“本皇子千里迢迢赶来燕国,和谈只是其次,此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求娶长公主。实不相瞒,本皇子与长公主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

“什么!!”

傅墨卿一个‘私定终身’像是平地一道惊雷,惊的顾烈星和谢容与脸色大变,两人异口同声,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傅墨卿。

“不信?”

傅墨卿看着对面二人,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不信,你们看,这是长公主给本皇子的亲笔情信。”

纸张抖开,上面就一句话:【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众所周知,本皇子与长公主一见如故,我二人志趣相投,十分契合。不久前前她被群臣弹劾污名加身,本皇子岂能袖手旁观。既然你们燕朝容不得她,那就让她随本皇子去梁国,本皇子敢对天发誓,绝不会欺她负她,一定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守她一辈子……”

傅墨卿深情款款,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顾烈星睚眦欲裂,拳头捏的嘎巴嘎巴作响,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恨不得当场就撕烂傅墨卿这小白脸的嘴!

一旁的谢容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直抿唇不语,深邃的眼眸里阴沉的可怕。

谢容与伸手去夺那封信,却听‘撕拉’一声,信纸裂成了两半,他转头一看,另一半在顾烈星手中。

谢容与顺着那撕裂的纸张看向顾烈星,突然意识到了顾烈星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顾烈星根本没注意道谢容与的视线,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上那半张信笺上的字迹上:

卿卿?

阿锦竟然叫他卿卿!!

可她只会冷着脸叫自己‘退后’!‘退后’!

顾烈星的脸色有些不受控地狰狞起来,他看向傅墨卿,妒火喷薄欲出。

“撕了?”傅墨卿迎着顾烈星的嫉妒,笑嘻嘻道:“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呐。”

说着,他真的又从身上掏出来一封信,燕似锦的笔迹清晰可见。

“以前我们在北疆,阿锦给我写了好多信,我们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风花雪月到人生百味,无所不谈,无话不说,她的每一封信我都珍藏在身边,夜里更是要读一遍才能入睡……”

“闭嘴!”

对面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说完,互相又看了对方一眼。

谢容与道:“三皇子不要再妄想,长公主绝不会去和亲。”

谢容与甩袖离去。

顾烈星阴恻恻地看了傅墨卿一眼,随后也黑着一张脸也紧随离去。

两人出了驿馆,各自上了马车。

谢容与掀起车帘一角,目光阴沉地望着前方的马车,很巧,两人一路同行,向着同一个方向。

很快,两人在长公主府门口再次相见。

“阿星,你什么时候回的京?”

谢容与比顾烈星年长五岁,此前担任少师给燕清川授课时,顾烈星亦在旁陪读,严格论起来,谢容与也算得上顾烈星的半个先生,关系恭敬多于亲近。

不过那是以前。

“六月十三回的京。”顾烈星如实道。

谢容与意有所指:“比原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多月?”

顾烈星望着他:“太傅治理河工,按理说三个月后才能结束,怎么也提前了?”

“我听闻阿锦出了事,便急急赶回了,你呢?你是因为什么事?”谢容与凝视着他,无声地向他宣示什么。

顾烈星迎着他的视线,毫不掩饰道:“跟你一样,我也是为长公主回来的,比你早两天。”

他扶着白云光,踏上公主府的台阶,转头对谢容与道:“太傅,需要我为你通传一声吗?我现在就住在公主府。”


“外头干什么?”顾烈星忍不住问道。

小丫头回道:“是公主要进宫去。公主出门前还特意留了话给小侯爷。”

顾烈星受宠若惊,“什么话?”

小丫头道:“公主说,小侯爷不要乱跑,待公主回来,会给小侯爷带好吃的。”

要不是怕别人以为他是疯子,他真想让这个小丫头,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

他恍若还在梦中,颇有些飘飘然,连睡觉嘴角都是翘上天的。

……

朝阳的第一道阳光崩出山峦,巍峨的宫殿像是镀了一层金光,金碧辉煌十分秀丽,但此刻宫中无人欣赏。

“启禀皇上,梁国三殿下昨日向我朝递交了正式的盟约,三皇子的意思是,其他条件可免,唯独长公主和亲一事不可商量。”

秦高卸任,现在负责和谈事宜的是礼部尚书。

燕清川烦不胜烦。

这傅墨卿他见过,就一个小白脸,跟阿姐十分亲近。

小白脸一看就有很多花花肠子,想把他阿姐拐去梁国,没门!

“那些梁国人先晾一边,他们想待就在驿馆待着,不想待自己走,打的什么算盘,朕在万寿宫都听到了。”

礼部尚书为难道:“皇上三思,那梁国三皇子对长公主情根深种,口口声声只要长公主,若不让长公主和亲,便立刻回去联合乌孙南越一起发兵攻打燕朝!”

此话一出,百官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燕清川转头看向谢容与,谢容与示意皇帝稍安勿躁。自己也陷入沉思。

傅墨卿一句‘只要长公主’,直接把燕似锦推上了风口浪尖,燕似锦是否和亲成了两国开战的导火索。

若是拒绝和亲,三国真的联合攻打燕朝,燕朝毫无胜算,燕似锦便是那祸国的红颜祸水。

燕似锦已经被架在高处,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就算燕清川有心跟梁国周旋,但满朝文武不会同意,燕朝的百姓也不会同意。

果然,礼部尚书的话刚出来,满朝文武便纷纷跪下请命。

“请陛下为大局着想,同意和亲!”

“请陛下莫要感情用事,让长公主和亲梁国。”

这场面是如此熟悉,就在不久前,就是这批人跪在那请命,要求皇帝褫夺燕似锦的兵权。

没了秦高,他们也不会听他的话,反正没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燕清川站了起来,环顾底下姿态恭顺却满脑子只有个人利益钻营的臣子们。

“是不是朕不同意,你们这群人就会罢朝罢官逼朕就范?”燕清川突然问道。

百官们面面相觑,有两个资历高的老臣不怕死地真的回道:“若陛下不愿割舍个人情感,与其坐等大战来临背负骂名,我们宁愿辞官归隐!”

“那你们滚吧,你们全都可以滚了!”燕清川勃然大怒,打断了老臣的话。

“皇上,慎言!”

谢容与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燕清川站在龙椅下,怒骂不止。

“我阿姐是燕朝长公主,她做的事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国为民?当年国库空虚,朕与长公主求你们解囊支援,你们一个个哭穷,几百个人凑出来了三万两打发朕?是长公主,是我的阿姐,放弃尊严下跪去借的债。”

燕清川说起往事,满腔全是怒意,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群自私自利的狗辈!

“你们现在领的俸禄里,全都是我阿姐的血,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她如何你们了?你们非得一而再地逼她又逼朕,逼得她交了权,现在又要她离家千里去和亲?你们都没有姐妹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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