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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

一堆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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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道:“承乾,能不能不说话?”“好,我不说了!”他将来被废或早逝,至少保证妻儿不会被特别针对,长孙无忌的面子一定得给。这老阴比,自有高宗陛下刷经验。“换身干净的衣裳,今夜端阳宫宴,不要迟了。”这话的意思,打完了!李承乾道:“臣谨遵陛下口谕。”总算把领导送走了,李承乾浑身脱力跌坐在原地。第一世他是干过些混账事,后来几十世轮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他穿回来受这通罪。出了东宫,君臣二人行走在长长的甬道,李世民突然开口:“无忌,承乾他恨朕。”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君臣有别,有些话他不好直言,允许李泰设文学馆,以及提出要李泰住进武德殿,以及后续不断的加封,许李泰超越太子的特权,换做他是李承乾,他绝对比李承乾还狠。“恨,臣没...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4-22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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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堆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道:“承乾,能不能不说话?”“好,我不说了!”他将来被废或早逝,至少保证妻儿不会被特别针对,长孙无忌的面子一定得给。这老阴比,自有高宗陛下刷经验。“换身干净的衣裳,今夜端阳宫宴,不要迟了。”这话的意思,打完了!李承乾道:“臣谨遵陛下口谕。”总算把领导送走了,李承乾浑身脱力跌坐在原地。第一世他是干过些混账事,后来几十世轮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他穿回来受这通罪。出了东宫,君臣二人行走在长长的甬道,李世民突然开口:“无忌,承乾他恨朕。”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君臣有别,有些话他不好直言,允许李泰设文学馆,以及提出要李泰住进武德殿,以及后续不断的加封,许李泰超越太子的特权,换做他是李承乾,他绝对比李承乾还狠。“恨,臣没...

《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道:“承乾,能不能不说话?”

“好,我不说了!”

他将来被废或早逝,至少保证妻儿不会被特别针对,长孙无忌的面子一定得给。这老阴比,自有高宗陛下刷经验。

“换身干净的衣裳,今夜端阳宫宴,不要迟了。”

这话的意思,打完了!

李承乾道:“臣谨遵陛下口谕。”

总算把领导送走了,李承乾浑身脱力跌坐在原地。第一世他是干过些混账事,后来几十世轮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他穿回来受这通罪。

出了东宫,君臣二人行走在长长的甬道,李世民突然开口:“无忌,承乾他恨朕。”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君臣有别,有些话他不好直言,允许李泰设文学馆,以及提出要李泰住进武德殿,以及后续不断的加封,许李泰超越太子的特权,换做他是李承乾,他绝对比李承乾还狠。

“恨,臣没看出来,不在乎是真的。”

“你说什么?”李世民突然停住脚步,看着长孙无忌道:“不在乎?”

长孙无忌点点头:“恨,说明他不甘心,还有所求。可陛下瞧瞧承乾,除了太子妃和李象,他几乎无欲无求。他不在乎青雀刻薄他,挑衅他,不在乎陛下给予青雀的厚待,也不在乎陛下是否宠爱他。好像一个局外人,有时被迫入局,然后想尽法子出局,继续做回他的局外人。”

李世民道:“这后来几次,青雀跟承乾斗嘴可没赢过,这个承乾还是在乎的。”

长孙无忌不以为然,道:“承乾真在乎,就不会只是嘴上呛回去。就说李象这次挨打,承乾的反应,那才是真的在乎。”

李世民内心如打翻了的五味瓶,充斥着酸甜苦辣咸,滋味难言。

“就像承乾说得,都在勉为其难。要臣看,陛下也不用揪着不放,跟从前一样,不理会就行了。”

李世民叹气:“这逆子就是来讨债的,朕还想多活两年,不提他了。”

东宫显德殿,李承乾地上坐了许久,才勉强缓过一口气来,方才进来的宫人还在地上跪着。

李承乾扫了眼他批注过的几册书,不禁回忆起一边逗弄儿子,一边批注古书的过往来。

重新批注几册书容易,可这几册书承载着李象的美好,就这么烧了不太好。

“把这些书收起来,送去宜春殿,旁人问起来,只说是烧了,明白吗?”

两个宫人领命退下,李承乾又唤了人进来,煮了马齿苋水,清洗过背后的伤,上药包扎,一通折腾下来,天色渐晚,他换上正装,前往两仪殿赴宴。

太子暴打魏王的消息不胫而走,得知过来赴宴,众大臣不由得纳罕,以皇帝对魏王的宠爱,太子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奇了。

不过,在看到李承乾之后,众大臣打消了疑惑。太子手上也缠着白布,再观太子那难看的脸色以及擦拭不尽的冷汗,明显是受了刑罚。

带着刑伤赴宴,跟之前罚跪太极殿无甚区别,无人敢议论只是因太子的身份,掩耳盗铃罢了,太子是面子和里子尽失。

李承乾扫了一眼殿内众大臣,父亲要他来赴宴,就是要下他的面子,换做从前,他肯定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回去还要抑郁好一段时间。

现在,李承乾一点不在乎在场众人的眼光,放在二十一世纪这就叫网暴,越在乎越吃亏,第一世就是太在乎了,才会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李承乾在殿外跪了,汉白玉石板硌的膝盖生疼。这个时代没有人格尊严可谈,却不能忽略人格尊严的存在,来往宫人时不时侧目,让李承乾十分地难堪。

史笔如铁,历史上的李承乾是贞观一朝的笑料,同李祐一起,被称作愚弟庸兄。

史书之上,大书特书的是他贞观十四年后的荒唐。无人在意过,他也曾是朝野瞩目,交耳称赞的太子。

轮回了这么多世,一年四百多年,他都想不明白,父亲不喜欢他,为何要立他为太子?

“拜见太子殿下!”

李泰的声音,打断了李承乾的思考,他偏过头,正对上李泰幸灾乐祸的目光,李泰身后是房遗爱、柴令武、杜楚客及一众文士。

“方才离得远,都不敢相信跪在这儿的是太子。”

李承乾扫了眼李泰身后文士怀里一摞摞书籍,明白了李泰这是来向父亲汇报文学馆成立以来的成果。

这个时间点,真会挑时候啊!

“陛下在殿内,魏王快些进去见驾吧!”

李泰惊诧于李承乾的平静,好似跪在这里不是受罚,是受赏。

“太子殿下不觉羞愧吗?”

李承乾淡淡道:“孤一日是太子,魏王就一日是臣。任何时候,都轮不到臣诘问君!”

李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捏了“咯咯”响,半晌吐出句话来。

“臣告辞,太子殿下保重!”

一转身,李泰又换上了平常那副和煦谦恭的表情,李承乾缓缓闭上眼睛,汗水大颗大颗从他额间滴落,昨日刑伤不断发酵,脑袋昏沉的很。

跪了将近一个时辰,李泰领着一众文士出来,少不得明嘲暗讽几句。

李承乾紧闭双眼,深呼吸调整五脏六腑传来的不适感,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暂时无法反击李泰的挑衅。

看到李承乾这个惨样,李泰心里直呼痛快,领着一众文士扬长而去。

又跪了不知多久,口干舌燥愈发的厉害,四肢发凉,心跳加速,李承乾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是脱水休克的前兆。

李承乾是在东宫显德殿醒来的,苏氏和李象守在床榻前,看到他醒来,母子二人喜极而泣。

“我没事,都不哭了。”

李承乾抬手为李象拭泪,又看向一侧梨花带雨的太子妃,道:“陛下也不是第一次罚我,不妨事儿,守了这大半夜,回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氏点头,太子一连两日,先受了鞭刑,又被罚跪在太极殿前,面子里子尽失,心里头肯定不好受。

“有一件事情要禀与殿下,陛下身边张翁过来,传了口谕,让殿下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您想清楚了,再去甘露殿回话。”

李承乾笑了笑,这是把他给禁足了。

“如此也好,我总觉得亏欠你们母子,陛下不让我出门,正好多陪陪你们母子。”

前隋文帝的太子,就是先失了宠爱,后为炀帝构陷废黜,现在失宠的太子是他夫婿,苏氏如何不急,可看李承乾这副憔悴的模样,她也不忍多言,只能含泪点头,带李象下去。

东宫先被罚俸,后被禁足,送去东宫的膳食,明显不及从前。

苏氏看了一眼膳食,宫人敷衍竟不及她在闺阁时吃得东西,没了进膳的心思。

李象尝了一口鸡汤,撇撇嘴巴,放下汤碗。

李承乾饱尝人情冷暖,轮回之旅吃过草根,啃过树皮,咽过观音土,这一碗兑了水,寡淡无味的鸡汤,他毫无压力的喝下去了。

苏氏愤愤开口:“殿下,这些奴婢也太过分了。您就算受罚,那也是当朝太子,帝后嫡长子,他们怎么敢如此糟践您。”

李承乾轻笑,谋反事败被囚内廷,衣食短缺还是李治向父亲进言,稍稍善待他些许。

现在想来,不知是父亲为李治造势,还是真想活活饿死他,再对外报一个,太子羞愧绝食自尽,全了皇帝也全了东宫的体面。

“历朝历代从不缺帝后嫡长子,更不缺被封为太子的嫡长子。此事不管有无人在背后授意,闹大了也是奴婢不省事。他们送什么过来,咱们吃什么就是了。”

苏氏闻言不禁红了眼眶,道:“殿下受苦了。”

李承乾笑了笑,道:“我吃得苦不少,比这更苦的也吃过,是你嫁给我吃苦了。”

苏氏一愣,忙道:“殿下哪里的话,殿下都能吃得东西,妾身有什么吃不得的。”

说着,她将放在案上的半碗鸡汤一饮而尽,又夹了两样看着还行的菜进嘴。

李承乾笑道:“这才对,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会好。你放心,陛下不会禁我一辈子的足。解禁了之后,我在东宫开个小厨房,养些鱼,院子里的花草铲了种上菜,尽量照顾好你和象儿。”

苏氏破涕为笑,有些无奈道:“殿下就不能说,争取不被陛下禁足吗?”

李承乾道:“天心难测,这个我真不敢同你保证。”

李象十分给面子的吃了满满一碗面片汤,道:“阿耶,儿也有好好进膳哦!”

李承乾捏了捏儿子脸蛋,取出帕子替他擦拭掉唇边的汤汁油渍。

“用了膳,早些回去完成功课,晚间阿耶陪你玩儿秋千。”

李象道:“外面的人不让我出去,所以不用去弘文馆听师傅们上课,没有功课要完成。”

李承乾心下一沉,禁足他竟也连累李象不能去上课,父亲这是用李象在警告他。

“去把功课拿来显德殿,阿耶教你。”

用过膳,李承乾让人将李象的桌案搬到显德殿,亲自为李象安排课程教学。

自被禁足,李承乾一家三口仿佛被遗忘在深宫。

太子被禁足,魏征上疏过两次,都如泥牛入海,众臣见劝不下皇帝,也就当做没看到。

五月端阳前后,皇帝要在两仪殿宴请诸王公及三品以上大臣,距离李承乾被禁足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李泰几乎日日进宫,陪在李世民身边,李泰体型壮硕行动颇为吃力,李世民十分心疼这个次子,遂下诏令李泰乘步辇出入宫禁。

步辇自由出入宫禁的特权,只皇帝可以有,太子都不在其列。

两相对比之下,东宫就更显得惨淡了,贞观朝的大臣们又开始了新一轮摇摆不定的下注。

外界的风起云涌,身在东宫的李承乾一概不知。他每日早起带着李象和苏氏打五禽戏,其实他更愿意打太极,无奈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他不敢乱来。

打完五禽戏用早膳,然后给李象授课,李象完成功课的空档,读书练字,顺道给李象备课。

午膳过后,辅导和检查李象的功课,带着苏氏和李象一起读书练字。

太阳西沉,闷热渐消,院子里乘凉,陪苏氏聊天,看着李象玩乐。

李承乾对现在的生活节奏十分满意,把媳妇儿当女儿养,还有个正经儿子承欢膝下,还不用应付他那难缠的顶头上司。这样闲适恬淡的时光,要是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也是不错的。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李承乾呆望着天花板,他回来已经大半年了。

李承乾翻了翻身子,有些硌得慌。唐初胡人家具尚未在中原汉民地区流行开,人们席地而睡。

门外有脚步声,李承乾默默闭上眼睛,重挖过去的记忆并不难,可他这大唐太子的第一世太过荒唐与可笑,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额上,李承乾下意识皱眉,却是心道不好。殿门“咯吱”一声被关上,李承乾心下一沉,父亲那样精明的人,他露馅了。

“皇后病倒,大郎射雁为母祈福,尚未开弓,突然口吐鲜血倒地。皇后苏氏后,大郎在灵堂前泣血昏倒,苏醒后便人事不知,听宫人说大郎这个把月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睛,该来的始终要来,他在人世间轮回千年,此刻这具躯壳之中,是李承乾亦非李承乾。

“臣承乾,拜见陛下。”

李世民落座,细细打量着李承乾,一股难言涌上心头,总觉得眼前的李承乾不对劲,却又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

“朕这些日子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看你。今日散朝早,想着过来瞧瞧你。”

李承乾俯首在地,他与父亲从贞观七年之后就开始疏远了,从前有母亲从中调和,现下没了母亲他们父子关系就显得十分微妙了。

“回陛下,臣思及母亲,一时悲怵。”

提到已故的长孙皇后,触及到李世民心底的柔软,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皇后三子四女,生前最疼爱的便是你了。”

一千四百多年,二十几世轮回,足以磨灭太多东西,一如他和父母的爱恨情仇。母亲,那个温柔入骨的女子,如今竟也激不起他心底的涟漪了。

“太子如今这般荒唐颓废,如何对得起皇后?”

李承乾顿了一顿,这个时候是贞观十年末,他还不曾开始荒唐颓废。不过,领导说你错了,那你就一定错了。

“臣谢陛下教诲。”

一拳打在棉花上,倒叫李世民有些恍惚,他顿了半晌,道:“起来吧!”

李世民目不转睛看着李承乾,道:“承乾病了一场,同从前不一样了。”

李承乾笑了一笑,现在这具躯壳里是经历了一千四百年轮回的李承乾,怎会同从前一样。

“《诗经》上说:无母何怙,臣自然是不一样了。”

李世民盯着李承乾,想从儿子脸上寻找些许蛛丝马迹,可那一双眸子静默若幽深的寒潭,探查不出一丝一毫情绪,心口蓦地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底抽离一去不返。

“你母亲不在了,还有朕在,哪里就让你这般惶恐不安。”

李承乾拜了一拜,语气疏离又淡漠:“令陛下忧心,是臣之过,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望着眉眼间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长子,心中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喉咙里,最终却只是一叹:“明日记得上朝,参你懈怠朝政的折子满天飞,烦的朕头疼。”

李承乾道:“臣遵旨。”

躺平月余,迟早都要面对,李承乾在李世民离开之后,唤了宫人进来,烧了热汤沐浴。

最后一次轮回到二十一世纪,李承乾的家境条件并不太差,独生子女,一家三口在编人员,无房贷车贷压力,日子过得极其松弛舒心。一朝回到解放前,哪哪儿都是不得劲儿。

苏氏进来拜见,李承乾看向这个女人,前世那场开玩笑式的谋逆注定失败,可他决意反扑父亲,苏氏受他连累,颠沛流离半生。他轮回也曾为女子,感同身受,对眼前的女子更添了几分愧疚与不忍。

“前殿摆了膳,殿下可要用一些?”

李承乾摇头,拍拍苏氏肩膀,道:“你同象儿一起用,我不饿。”

见状,苏氏也不多言,屈膝行了礼退出殿外。

李承乾沐浴过后,整个人清爽了不少,临近年关但逢上皇后薨逝,宫里头不似往年张灯结彩。

外头的日头不错,落在身上暖融融的,李承乾叫人端了碗米粥过来一饮而尽,旋即叫人唤了李象过来。

唐代贵族男子十二岁就有房事启蒙,已而他在贞观四年的年末就有了长子李象。

皇子房事启蒙的宫人地位不高,那女子也不是什么好命的,生了李象便撒手人寰。

贞观八年及冠,贞观九年迎娶太子妃武功苏氏女。

这一年六月祖父去世,他为祖父守孝。

贞观十年母亲去世,依照唐代丧礼,又为母亲守孝九个月。

一直到贞观十二年,他才有了苏氏所出的嫡长子李厥。贞观十年的年关,他膝下暂且只有李象这么一个孩子。

执着于父子之情,惊恐于东宫危机四伏。

贞观十四年前只想着如何笼络人心,眼见父亲越发的偏爱青雀,贞观十四年之后,他不堪巨大的压力疯魔,一直到贞观十七年谋反事败,自始至终也不曾真的教导过李象,自不必说后来的李厥、李医。

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于他的孩子而言。

李象今年不过六岁,长得粉妆玉砌,很是讨人喜欢。

李承乾弯腰抱起儿子,道:“往后在东宫,只要没有阿耶与阿娘之外的人,象儿不必行跪拜之礼。”

李象似懂非懂的点头,李承乾捏捏儿子的小脸,脸上笑意愈发的柔和。


得了令的卫士不敢贸然动手,遂向皇帝寻求最后的指示,事情急转直下,李世民也没料到李承乾会真的碰上来。又没犯什么大错,他哪里舍得打儿子,换做青雀,这会子早就说软话了。

“高明,阿耶……”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他不称朕,称阿耶,这般明显的暗示,李承乾那么聪明,该知道他的意思。

李承乾轻笑,父亲要他同李泰那般撒娇讨饶,第一世的李承乾没有低头讨饶,现在的李承乾就更不可能讨饶了。哈巴狗谁爱做谁做,他做不了,一点都做不了。

“有点儿冷,臣怕冻出风寒来,陛下您快些打,打完之后您气顺了,臣也好穿衣服。”

李世民很是委屈,他被无端揣测说句气话一点都不过分,李承乾自己讨打,又不是他没给台阶,李世民躺下闭眼不去看李承乾。

“愣着干什么,打!”

鞭子划破空气,落到李承乾脊背上,瞬间抽走一道油皮,带出一道血花来。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这种酷刑,可于他而言,并不是不能忍受。他在明清几世,曾受牵连被凌迟,也当过菜人,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血肉被一片片刮掉,一刀刀剁下,鞭刑实在算不得什么。

二十鞭过后,李世民没忍住睁开眼睛去看,只见李承乾背上一片血色,横七竖八全是伤口。刑罚还在继续,可李承乾除了鞭子落下时的闷哼,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更别提讨饶了。

“别打了!”

李世民发话,刑罚戛然而止,李承乾不紧不慢穿好衣服,转身叩首道:“谢陛下赐罚。”

李世民恍若被人抽干了力气,目不转睛看着李承乾,语气颓然道:“高明,阿耶今日过来,不是为了打你出气。”

打都打了,目的如何重要吗?李承乾抬手拭去脸上汗渍,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道:“臣知道了。”

李世民无奈叹气,道:“今日若是青雀,他就不会像你这样。”

李承乾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承乾是承乾,青雀是青雀。陛下喜欢青雀,那就多同他亲近。承乾做不了青雀,青雀也不会是承乾。”

李世民暗暗摇头,心知再说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吩咐宫人去太医署传侍御医为太子处理背上的刑伤。

两盏茶功夫,侍御医背着药箱吭哧哧的过来,李承乾谢绝宫人搀扶,回到寝殿自顾褪了外袍,俯身趴到床榻上。

李世民全程旁观,看李承乾忍痛的模样,心中恻隐愈发的重了。从前他总觉得李承乾易燥易怒不稳重,现在稳重的李承乾他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处理完刑伤,李承乾几乎脱力,死气沉沉的趴在榻上。李世民还没走,径直走过去坐到李承乾床榻前,打量着眼前不认识的新家具。

“这又是?”

李承乾道:“地上冷冰冰的,垫了褥子肩膀也冻得发硬,臣一时兴起仿胡床画了草图,叫少府监打了送来用。”

“高明不上心朝政,把心思都用在这上头了。”

李承乾顿了一顿,理解父亲的看法,封建社会的现状: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

“臣的确不成器,让陛下烦心了。”

李世民道:“高明是怨阿耶,过去那几年对你的冷淡?”

李承乾暗道:想太多,单纯就是不想和领导有太多接触!

“这世间没有谁天生就该对谁好,父母与儿女也是一样。能得到偏爱是幸运,得不到是情理之中的现实。动辄以怨恨,只会迷失自己的本心,让自己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陛下也好,青雀也罢,臣都不会怨。”

李世民自嘲一笑,道:“那高明为何疏远阿耶?”

李承乾道:“陛下的意思,臣不明白,请陛下明言。”

李世民沉默半晌,道:“从前高明会为了青雀、雉奴同阿耶置气,闹脾气,阿耶感慨你不稳重,却也觉得你孩子心性,直率可爱,弥足珍贵。”

李承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父亲是个感性的皇帝,君王的猜忌无情与普通人的侠骨柔情交织。总结下来两个字:拧巴!

“陛下,臣不仅是您的儿子,还是太子妃的丈夫,象儿的父亲。为人夫为人父,臣要以身作则。似从前那般小儿行径,是万万要不得的。”

李世民沉默良久,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大郎好好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李承乾长长舒了口气,天爷,总算打发了这难缠的领导。

李世民离开之后,李承乾闭着眼睛眯了一小会儿,晚些时候,苏氏过来伺候,看到李承乾背上的伤,不由得落泪。

“殿下说一句软话,何至于受这样的重罚。”

李承乾笑笑,看样子父亲临走之前召见了苏氏,请了个说客说和。

“不妨事,一顿鞭子而已,我还不至于扛不住。别哭了,这两天看着暖和,脸容易皴。”

苏氏点点头,夫婿一场大病过后性格大变,她自然察觉的出来,可相比从前那个生人勿近的太子,眼前的太子倒是更添了几分人情味。

“陛下每次过来,都是负气离开,时间久了,妾身怕殿下失了圣心。”

李承乾轻笑,道:“这些事情我有分寸,你不必为此忧心。”

古今皇帝,既要又要还要的典范。要儿子承欢膝下,又要太子独当一面。他做太子独当一面的时候,父亲推出一个李泰跟他针锋相对。李治做儿子承欢膝下,父亲又觉得子不类父,跑去跟长孙无忌说什么改立太子的话,成功坑了一把李恪。李泰是死的早,以高宗武后一朝的宗室清理力度,一个曾经参与夺嫡被贬的王爷,死迟一些能不能善终都两说。

苏氏见劝不动,便也不再多言,聊了几句家常,见李承乾昏昏欲睡,满脸疲惫之色,便起身告辞离开。

送走苏氏之后,殿内又恢复一片静默,李承乾昏沉睡下,一直到第二日三更时分,宫人准点叫他洗漱上朝。


早起听宫人说李象在显德殿外面等他,李承乾衣裳都顾不得穿,疾步出门,一把将请安的儿子揽入怀里。

“更深露重,也不怕着了风寒。”

李象跟着父亲进殿,道:“阿耶说休沐日带儿出去玩,可还作数?”

李承乾弹了下李象的鼻梁,道:“自然是算数,不过……”

“不过什么?”李象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父亲,生怕错失了出宫的机会。“功课儿都写好了,阿耶随时都可以查阅。”

李承乾笑道:“阿耶的意思,把你身上这身皇家的衣服换下来。”

闻言,李象就要回宜春殿换衣服,被李承乾一把拉住:“不用了,叫人去取来就好了。我洗漱过后,咱们一起去丽正殿陪你阿娘用早膳,然后出门去玩。”

这个时代没有路面硬化的说法,街上人来人往,尘土飞扬,李承乾一家三口戴着帷帽都被呛得咳嗽。

李承乾哭笑不得,想到网上一堆人整天梦回大唐盛世,完全忽视生产力的存在,真要是回来了,哭都不知道哪里哭,就好比现在的他。

现代都市的繁华,不夜天照进现实,哪怕是十八线小县城,拉出来都比这个时代长安环境好。人,果然不能见过更好的。

二十一世纪,他父母南方小县城在编在体制,家里有小有祖产,每年房租收个大十几万,父亲在体制没啥时间,可母亲在教师编就另说,他的童年时光,每逢双休节假日母亲会带着他全中国到处跑。

大学本硕五年,寒暑节假日,也没少出去转。他在二十一世纪的爸,认为旅游可以开拓视野,拓展格局,修身养性,所以从不吝惜旅游产生的差旅吃喝费用。

想到这里,李承乾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研究生期间在一家私企实习,下班回去备考,爸妈劝他,父母的退休金和家里收来的房租,够他吃穿不愁一辈子,不用那么卷自己。

经历了一千多年的鸡娃,那时的他十分不理解,父母为什么要阻拦他进步。母亲说她见过最优秀的学生一批批抑郁自杀,他们对他唯一的要求,考不考公不重要,能不能腰缠万贯也不重要,身心健康,别自杀就行。他们一把年纪了,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刺激。

李承乾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他穿回来大半年,爸妈得多担心他。

袁天罡,李淳风!

李承乾决定找个机会会会这两位大佬,能预测未来几千年的人,并且当下在朝中为官,朝野都在议论太子大病一场,性情大变,这两位大佬估计早就知道内情了。

没有来揭穿他,就代表暂时对他没有恶意。这二位说不定有法子送他回去,就看要他付出些什么代价去换了。

如此一来,按照既定历史走向,苏氏母子和李象会被流放到黔州。知道了妻儿的去向,提前安排心腹到黔州,把他存的钱给苏氏母子。

工资,李承乾叹气,又要开始为工资和老板斗智斗勇了。早知道昨天父亲问他还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就应该提出把剩下三年的罚俸免了。

“阿耶一直不说话,是玩的不开心吗?”

李承乾笑道:“好玩儿的太多了,阿耶都看花眼了。象儿想要玩着什么游戏,阿耶出钱你玩儿。或者喜欢什么小玩意儿,挑来阿耶给你买。”

这个时代,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可看到温柔腼腆的苏氏和娇憨可爱的李象,李承乾心口又开始闷闷的疼。没有腿瘸,他也不敢保证,封建时代的太子穿回来能对苏氏和李象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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