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铁柱罗轩的现代都市小说《小富即安少年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你我当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瞬间罗轩想到了很多。舍得舍得,先舍后得,有舍才有得。华夏各朝的制度有个隐形的好处,就是不管阶级如何固化,总有一条缝隙可以让你跨越。细数各个朝代,哪朝阶级固化的中后期没几个寒门出身的高官,跨阶层的路虽然崎岖,总有点希望不是。古代那些隐居山林的名士虽然无官无职,却对朝堂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皇帝求着去做官有人都懒的去。再看近代,先烈们投身革命义无反顾,他们哪个不是抱着舍得一身剐的心态,哪个奢求过回报,结果呢,他们的光辉形象永远刻印在国人心中,生生世世。如今家乡遭逢旱灾,自己有能力救灾却计较蝇头小利,实在太不应该了。此前他一直觉得做官需要人举荐,其实是恨自己没背景而已,说白了就是懒,经村长点拨才反应过来,没背景也可以做官,前提是得先做出亮...
《小富即安少年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瞬间罗轩想到了很多。
舍得舍得,先舍后得,有舍才有得。
华夏各朝的制度有个隐形的好处,就是不管阶级如何固化,总有一条缝隙可以让你跨越。
细数各个朝代,哪朝阶级固化的中后期没几个寒门出身的高官,跨阶层的路虽然崎岖,总有点希望不是。
古代那些隐居山林的名士虽然无官无职,却对朝堂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皇帝求着去做官有人都懒的去。
再看近代,先烈们投身革命义无反顾,他们哪个不是抱着舍得一身剐的心态,哪个奢求过回报,结果呢,他们的光辉形象永远刻印在国人心中,生生世世。
如今家乡遭逢旱灾,自己有能力救灾却计较蝇头小利,实在太不应该了。
此前他一直觉得做官需要人举荐,其实是恨自己没背景而已,说白了就是懒,经村长点拨才反应过来,没背景也可以做官,前提是得先做出亮眼的成绩。
就跟后世开公司一样,成绩有了,名气有了,找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罗轩起身朝着村长深深鞠躬,抱拳说道:“多谢三爷指点,我这就回去全力以赴,说什么也得把这次干旱抗过去。”
说完撒腿直奔家中。
潘虎等人正在罗轩家焦急等待,见他回来连忙迎上。
罗轩当众向众人道歉,然后拿出早已画好的几张图纸说道:“灾情重要长话短说,你们先告诉我各村有多少木匠铁匠,有多少耕牛毛驴骡子?”
农村乃是百业兴旺之地,木匠铁匠石匠砖瓦匠,裁缝篾匠教书匠,医生货郎,包括看风水定墓穴的阴阳等在农村都能找到,关键时刻真不缺人才。
北地郡又地处边境,各家都养牲口,这些可以当做粮食也可以当做畜力。
结合各村情况罗轩开始下令,将各村的木匠铁匠等特殊人才全部集中起来打造水车,除了罗轩先前推的那种人力架子车,还有耕牛和骡子拉的罐车,装载量比人力架子车大了数倍不止。
除了造车还得修路罐车太大很多地方都过不去,必须简单修下才行,而且要成立养护队,车陷在里面立刻救援。
一时间罗轩俨然成了各村的集体村长,每村抽多少人造多少车,造好车怎么分配,取水的时候怎么排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听的在场众人心服口服。
接下来就是执行,潘虎等人迫不及待回村喊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白玉落在最后,潘虎等人离开后拉着罗轩就要走,这边的事还没理顺罗轩自然不能离去,只好画出一幅图纸,让他提前回去挖坑定支架,并派四叔过去打造木管,双管齐下尽量缩短工期。
罗轩穿开裆裤时就在沟里窜,对沟底和白窑村的地理位置熟悉的很,根本不用实地考察。
白玉也是一样,得了指点连饭都没吃便匆匆离去,临走时又去水塔考察一番,看看人家的水坑是怎么挖的。
一夜无话。
早晨太阳刚爬出云端潘虎就带着各村工匠进村,赶到村长家中寒暄一番便开始干活。
工匠们可不是空手来的,都带着家伙什呢。
造车除了手艺之外还需要材料,现在下山伐树肯定来不及,别的不说树里面的水分就没法清除,清除不了就无法上胶且容易变形。
好在村民有提前攒木头的习惯,攒木头一是为了做家具,二是为了哪天不幸离世能及时做棺材,现在全用上了。
昨天村长便将全村木材都收集到了家里,短时间内根本不缺材料。
村长家很快成了工厂,叮叮咣咣锯末乱飞,工匠们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干的热火朝天。
相比之下罗轩就比较矫情了,用布条将口鼻捂的严严实实,生怕吸进一丝锯末。
干了一会发现效率还是太慢,索性将大家集中起来重新安排,以流水线的形式分工合作。
黄昏时分成功造出一批水车,各村当即取水,用牲畜拉回。
工匠们今天过来只是取经,学学水车怎么造,本就没多少技术含量,又都是专业人士不费什么事。
罗轩进行流水线分配的时候是以村为单位的,今天大家学的八九不离十,明天完全可以在自己村里工作,没必要白跑路。
困难时期老少爷们齐上阵,连妇女孩子都不能闲着更何况罗轩。
罗轩在家休息一晚,公鸡第一次打鸣便起床收拾,翻沟赶往对面的白窑村,过去之后受到全村的热烈欢迎。
便宜外公白玉家中,四叔已经带着白窑村的木匠开干。
有了上次经验又有全村木匠帮忙,四叔的效率提高不少,木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罗轩在白玉家中好吃好喝待了三天,第四天一早万事俱备,村民下山架管,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一切顺利。
水柱在白窑村全体村民的期待中喷出管口,现场当即发出激烈的欢呼声,欢呼过后众人纷纷祝贺白玉,夸他养了个好女儿,招了个好女婿,听的罗轩恨不得将刚通水的木管给拆了。
这么大年纪了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受害者在这吗?
四叔将罗轩拉到一边问道:“既然水塔没用,你招呼大伙修它干啥?”
罗轩摸着鼻子没说话,他能说啥,说是为了卖砖吗?
四叔没眼色的问道:“不建水塔效率高了不少,要不咱回去给潘家崾岘等村也弄了?”
罗轩摇头道:“暂时不行,那么多村子给哪个村先修都是问题,施恩也要适可而止,不然就会由恩变仇,建水泵的事等麦子收完,不那么急了再说,现在就让他们拉水度日吧。”
四叔蹙眉道:“也对,这边已经完了,咱是否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我家的地不知你婶浇完了没有?”
罗轩摇头道:“四叔你傻啊,干活的时候来,收益的时候走,这可不行。”
四叔呼了他一巴掌骂道:“没大没小的,你倒说说利在哪里?”
罗轩笑道:“白窑村周边也有很多村子,那些村子见白窑有水肯定会来取,咱们得让他们知道是谁将水送上来的,让他们明白承的是咱们罗家湾的恩情,不是白窑村的。”
辛辛苦苦总得图点什么,既然无法图财,这名罗轩可就当仁不让了。
等自己有了影响整个北地乃至整个凉州的名望,自然有人求着自己做官。
按后世的话说,要有足够的吸粉能力,有了粉丝基础才能设法变现嘛。
四叔无语道:“读书人心眼就是多。”
今夜无月。
罗轩四人翻出城墙,无视火光一头扎进前方的黑暗之中。
姚元崇说道:“罗兄,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帮我分析下,突厥人怎么就突然进城了。”
无辜遭了灭族之灾,姚元崇心有执念,对此非常介怀,迫不及待的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罗轩苦笑道:“目前信息量太少无从分析,但有一点,郁郅城被屠的消息传出之后肯定会引起萧关守军的恐慌,城里的突厥人肯定也会赶去萧关与塞外大军里应外合,萧关极有可能告破,届时十几万突厥骑兵涌入凉州,陇东大地别想安生。”
姚元崇蹙眉道:“你说突厥人会屠城?”
罗轩笃定的说道:“那是必然的,城中粮食虽然不少但这玩意跟钱一样没人嫌多,百姓全死了粮食不就能坚持的更久了吗?”
“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村里,突厥人入关是为劫财,肯定会以战养战的,城里抢完了就轮到农村了,朝廷援军也没个消息,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所以咱们得尽快将消息送出去,让村民们早做准备,姚兄,你家在城外就没留点后手,比如战马?”
姚元崇说道:“当然有,我七叔家在城西二十里处,他是家族养马的,姚家的牲畜几乎都在那。”
罗轩大喜道:“太好了,还是你们世族有远见,狡兔三窟啊这是。”
萧关还在朝廷手里,入关的突厥人绝对不会太多,顾不了广大农村,他们还有机会。
四人冒黑赶到城外庄园敲响大门,门房出来一看当即惊呼道:“少主,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姚元崇没空跟他打招呼,推门直接进入,并扯着嗓子喊道:“七叔七婶,家里出事了。”
灯火很快亮起,房门打开,一名二十六七的青年打着哈欠边穿衣服边说道:“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
姚元崇悲痛的说道:“突厥人入城了,姚家上下全部遇难,就我一人逃了出来。”
青年穿衣服的手当场僵住,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爹娘呢,你……”
姚元崇跺脚吼道:“都没了,七叔你别磨蹭了行吗,火烧眉毛了。”
“哦哦…所有人立马起床,立刻马上。”青年跑进屋中吼道:“媳妇快醒醒,突厥人来了。”
罗轩无语道:“你叔看着年纪不大啊。”
姚元崇苦笑道:“我是长子,辈分比较低。”
庄园所有人很快在院中集合,总共二十人左右,男女小孩都有。
罗轩不忍姚元崇再提往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说道:“我们是从县城出来的,一个时辰前突厥人冲进城中烧杀抢掠,姚家上下尽数罹难,相信邱田两族及其他大户也不例外,县城就那么大,抢劫完后突厥人极有可能赶来这里,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必须火速转移,给大伙两刻钟时间,两刻钟后出发。”
有人哭道:“两刻钟哪够啊,家里那么多粮食还有鸡鸭,其他都好说,圈里那两头猪咋办啊。”
火烧眉毛了还惦记这些,什么脑回路这是。
看看得意的女子,再看看等待吃瓜的村民,罗轩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无力的解释道:“我真不认识她。”
女子哭的更加伤心,呜呜说道:“罗轩你不是人,前几天还海誓山盟说非我不娶,现在就装作不认识,枉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为了你都跟家里决裂了,呜呜,我可怎么活。”
这种情况是解释不清楚的,只会越描越黑,罗轩懒的做无用功,索性直接沉默。
人群中有位满脸络腮的中年,是罗轩的亲叔叔,家中排行老四,人长的粗糙心肠却不错,柔声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父母可还健在?”
女子呜呜说道:“小女刘纯长安人士,家父是军中伙长,前段时间家父被调往萧关驻防,小女子随家父一同前来,刚到萧关就被他给骗了。”
萧关是防备羌胡的重要关隘,离此地不足二百里,骑兵急行一两天便可赶到。
“四叔你别听她胡说,我真不认识她。”罗轩辩解一句看向女子说道:“你别来劲啊,怎么越说越入戏了还?”
四叔思忖道:“你小子整天满沟乱窜,前段时间消失了半个多月,去哪了谁也不说,原来是会想好了,时间对得上。”
罗轩急了,他前段时间确实没在家,但不是勾搭女人,而是探索周边地形,寻找通往长安的路径去了。
再者说了,谁勾搭女人跑去前线勾搭,嫌命长吗?
“我真不认识她,四叔你要相信我。”
四叔冷哼道:“你小子长这么大有过一句实话吗,军属都敢辜负,走吧,回村让你三爷做主。”
这下是真的百口莫辩了,罗轩想一头撞死在前面的树上。
衙役和村民都知道罗轩的德行,全都向他行注目礼,丝毫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刘纯则心里有鬼不敢逃离,只能乖乖跟着。
两人像私奔被抓的男女,由众人押着回村,刚到村口悠扬的唢呐锣鼓声就传入耳中,罗轩诧异问道:“怎么还有吹鼓手,谁家要过事吗?”
吹鼓手是红白喜事才会请的乐队,红事都是提前通知,没听说啊,如此仓促只能是白事,可村里长辈身体都挺硬朗的,难道是被自己逃婚给气走了?
真这样的话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罗家湾村是宗族村,村里一百多户都是罗轩的叔伯兄弟。
大伙是一起回来的,他不知道其他人自然也不知道,一群人带着疑惑沿着乐声赶过去发现竟是罗轩家,院中张灯结彩满是喜庆。
“欢迎欢迎里边请。”罗铁柱身穿喜服满脸堆笑的走出,正要邀请大家进院就发现了罗轩的存在,笑脸迅速换成恼怒,脱下鞋子上前数步,扬起鞋底就往罗轩脸上招呼,同时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敢回来,知不知道老子替你担了多大罪。”
罗轩见机的快,脚底抹油躲到四叔身后说道:“四叔救我。”
大喜日子揍人多不好,一群人拉住罗铁柱苦劝半天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罗轩逃婚之后衙役和村长为完任务将罗铁柱拉出顶包,又怕罗铁柱跟他儿子一样逃跑,便当场准备婚礼,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将生米煮成熟饭,为保证婚礼顺利举行,衙役首领亲自带人去隔壁村提亲,还没回来呢。
“这也太草率了。”罗轩无语,后世男女相识结婚,中间要经历出轨劈腿误会等一系列插曲,三五年能步入婚姻殿堂都算快的,这里却半天搞定,新郎新娘相识的地方是洞房,什么差距这是。
“铁柱,把你儿子看好可别再被逃了。”四叔吩咐一句脱离队伍,带着衙役找到在房里等开饭的村长,也就是罗轩的三爷说明刘纯情况,介绍完后四叔问道:“三叔,你看这女子是送回萧关还是让轩哥儿直接娶了?”
村长思忖片刻看向衙役道:“轩哥儿从小鬼主意就多,有个能管住他的女人也挺好的,但成亲怎么着也得通知对方家里一声,差爷,要不辛苦一趟?”
刘纯来历不明,村长多少有些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逃犯或者突厥密探。
衙役摇头道:“晚辈知道您老人家担心什么,但真的没必要,咱们凉州哪天不打仗,因为战争走丢的人不计其数,每个都查明来历别说县衙,刺史府也没这本事啊,况且又是一女子能翻起什么大浪,今天亲一成明年孩子一生,不就生生世世是你们罗家的人了嘛。”
衙役不太想去,萧关离这太远又是前线,去了被抓壮丁怎么办?
普通人平时遇上街头打架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波及,更别说打仗了。
村长被说服,当场拍板道:“那就成吧,这小子整天东奔西跑的没个安分,娶了媳妇希望能定下心来。”
片刻功夫罗轩的婚事就被安排了。
罗铁柱闻言翻箱倒柜一阵折腾,终于找到媳妇当年为罗轩缝制的喜服,找人摁住罗轩强行穿上。
院子中央,罗轩看着喜服欲哭无泪,这是他九岁时母亲熬夜给他缝的,当时不知道长大后的身高体重,全凭猜测缝制,到了穿的那天才发现喜服太小很不合身,罗轩穿上这玩意路都走不动,连蹦带跳的来到刘纯面前气愤道:“现在好了,满意了吧。”
提起这事他就一肚子恼火,若非这娘们不识好歹恩将仇报,何至于此啊。
被人强行安排刘纯心里也不太舒服,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抗拒不了的刘纯将满身邪火发到了罗轩身上,反唇相讥道:“你救我一命我以身相许,白送个媳妇你还不满意?”
罗轩冷哼道:“你这是恩将仇报。”
刘纯被气乐了,嘴角带笑咬牙切齿的说道:“相公放心,成亲之后妾身会让你流连忘返,欲罢不能的。”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靠山山跑,靠人人倒,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罗轩决定找机会跑路,可惜村民看的太死,上厕所都派两人跟着,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他有前科,被重点照顾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在一个坑里跌倒两回不是。
又过一会迎亲队伍终于返回,看见新娘罗轩羞恼的直想撞墙。
新娘是隔壁白窑村的,名叫白莲与罗轩同岁,小时候罗轩还调戏过对方,白莲也曾托人探过罗家口风,想嫁给罗轩为妻却被罗轩拒绝,谁料一转眼成自己后娘了。
“这叫什么事啊。”罗轩突然觉得老天爷对他太不友好。
罗轩同样拜道:“老师。”
此人名叫姚庄,是姚元崇的叔父,也是教了罗轩三年的老师。
亲人重逢本是高兴的事,姚庄却反手给了侄子一巴掌,清脆而响亮,厉声斥责道:“姚元崇,你不逃命回来干什么?”
姚元崇委屈的说道:“家族有难我岂能独自逃走。”
“糊涂。”姚庄骂道:“进攻姚家庄的敌军有二三百人,你一个回来有什么用,立刻走赶快走,姚家完了,以后能否复兴就靠你了,你也死了姚家就彻底没希望了。”
姚元崇惊呼道:“什么,我爹娘他们……”
姚庄苦涩的说道:“都战死了,突厥人来的太突然,府上没有丝毫准备,不止咱们,邱田两家跟县衙上下也遭了劫,这是咱们郁郅的劫,萧关还没有破,这群突厥人哪里来的,你出去后定要给我查清楚,否则老夫死不瞑目,走。”
话音刚落又有一队突厥人出现在身后,这次数量较多,足有三四十,且都没有骑马,小范围也能腾挪的开,真打起来己方没有半点胜算,况且后面还不知有多少敌兵。
“快走。”姚庄重重的拍了下侄子肩膀,转身主动向突厥人杀去,同时喊道:“罗轩,带元崇离开,这是老师此生求你的唯一一件事,定要带着元崇安全离开。”
“老师放心,元崇绝不会死在我前边。”罗轩和罗世杰一左一右夹着姚元崇胳膊强行将他拖走。
姚元崇是倒着走的,眼睁睁看着姚庄冲进敌群,被敌人乱刀砍死,目眦欲裂的喊道:“二叔……罗轩你个混蛋,放开我。”
罗轩闻言走的更快了,迅速跑到墙边合力将姚元崇扔了过去,然后相互帮助翻出围墙,架起姚元崇继续逃。
府里的战斗还在继续,几人没走多远身后便冲起一道火光,姚元崇转身看着火焰咬牙切齿的说道:“突厥,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罗轩劝道:“报仇的前提是先活下来,你可是全族人的希望,不能就这么挂了,幸好刚才那群突厥人有弓没箭,不然咱们几个全得完蛋。”
追击他们的突厥人都挂着强弓背着箭囊,但箭囊是空的,估计用完了,若非如此后果难料。
姚元崇叹道:“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可惜姚家的粮食了,你家粮仓一定很满吧。”罗轩将其放开,四人快速赶往城墙,临走还不忘惦记粮食。
姚元崇恶狠狠的说道:“放心吧,刚才着火的就是粮仓,我姚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粮食就算烧了也绝不资敌。”
罗轩竖大拇指由衷赞赏,四人一路疾行很快赶到城墙,见附近没有敌人,搬石头垒梯子快速离去。
其他人却没这么好命,县衙和邱田两家跟姚家一样遭到了突厥人的袭击,县衙官吏都已下班回家没什么人,邱田两家却倒了血霉。
更倒霉的是安县令,突厥人进城的时候安县令正跟邱家的族老们吃饭,喝的醉醺醺的,被突厥人轻松砍掉脑袋,成为大周又一位为国捐躯,守土战死的好官。
也有幸运的。
望月居中,罗轩几人走后不久,一位姑娘见房间起火赶去救援,发现邱神道倒在血泊中连忙上去查看并轻声呼喊。
望月居的姑娘们谁不认识邱大公子啊,这位姑娘也是跟邱公子温存过的,看见邱神道那样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声呼喊过后,邱神道艰难睁开眼睛,咬牙切齿的呢喃道:“罗轩姚元崇,没想到吧,老子的心脏长在右边。”
世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不是教育不是财富,而是四通八达的触角,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有这张网在,世家子弟就算是个智障,人生的下限也不会太低。
世家内部更清楚关系网的重要性,家族大半的精力和财富都花在这个上面,维护旧的关系拓展新的关系。
世家之间增进关系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联姻,比如教育。
教育这事怎么说呢,就是世家之间的家族学堂是相互开放的,姚家学童可以去田家学堂上课,田家孩童同样可以来姚家上课。
学什么,学多少,学的好不好都不重要,相互之间建立同窗关系才重要。
田不离就是来姚家上学的田家子弟,跟罗姚二人可是同窗。
姚元崇解释道:“知道世家积累财富最重要的途径是什么吗,发灾难财,今年陇东大地普遍干旱,灾情波及好几个县,这可是世家发财的好机会啊。”
罗轩苦笑道:“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天灾是不分贫富的,大家一起承受,本来同舟同济能扛过去,你们世家却财迷心窍,借着族中有存粮的机会给百姓放贷,用极少的粮食换取百姓的土地,百姓侥幸扛过这个灾年,来年就变成了你们的佃户。”
土地产出有限,官府盘剥无限,百姓家里就算遇上丰年,产的粮食交过赋税也剩不下多少,更别说灾年了。
不幸遇到旱灾蝗灾,存粮根本撑不到来年丰收,断粮与丰收之间会出现好几个月的断层,怎么办,饿死吗?
想活下去只能卖土地,因为百姓没有别的可卖。
世家则会趁机打压地价,用低价将土地聚拢到自己手里,这就是所谓的土地兼并。
土地兼并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财富向少数人集中,得了土地的家族野心也会随着财富的增长越来越大,联合起来抗赋税抗徭役,最后帝国大厦轰然倒塌,资源通过战乱重新洗牌,开启新的轮回。
姚元崇苦笑道:“大家都这么玩,我们不玩就会被淘汰,世间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我听说田家早就盯上了白窑村的土地,就等着今年干旱,借此将整个白窑村收入囊中呢,你倒好,引水上塬替白窑村解决了危机,以后出门注意点,你已经被田家盯上了。”
罗轩不忿道:“他们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成。”
姚元崇笑道:“那谁知道,人家祖上可是劫道的,打家劫舍那是祖传绝活。”
罗轩对此不置可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田家再厉害也管不到罗家头上,怕个鸟。
罗家湾也是宗族势力,虽不如姚邱田这样的大家族却也不怎么惧,大周多少讲点法律,真逼急了大不了上山为匪,届时朝廷出兵围剿他们的同时也会调查他们为匪的原因,知道是被逼反的,逼他们的人或家族能好过?
就算朝廷不管,逼上梁山的土匪也不会放过陷害他们的人。
不管士族还是百姓,一旦突破道德底线都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啊。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士族和百姓谁也不愿这种情况发生,平时做事都尽量保持着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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