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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殇:江山美人泪叶紫曦容嬷嬷全文

紫竹蜻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嬷嬷招了招了手,走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这个丫鬟给我拖到厨房,让他们好生招待。”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楚离歌,朝容嬷嬷点点头一行人来到厨房,领头的大汉对厨房嬷嬷交代道:“这是容嬷嬷给你们送来的粗使丫鬟,以后有什么粗活脏活全都交给她。”厨房嬷嬷看了一眼楚离歌毁掉的脸:“麻烦几位回去转告容嬷嬷,老奴明白。”几人走后,厨房嬷嬷指了指那一堆未劈的柴:“还处在这干什么,没劈完,不许吃饭,睡觉。”楚离歌看了看角落里的柴,感激的看了一眼厨房嬷嬷,本来呢,容嬷嬷把她送过来,就是想让人折磨她的,厨房嬷嬷只是让她今日把柴劈完。现在是午时,吃饭之前劈完这堆柴根本不是问题。楚离歌来到院子里,刚拿住斧头,就从手里掉了出来,看着炭火烫伤的右手,她知道,...

主角:叶紫曦容嬷嬷   更新:2025-04-22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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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紫曦容嬷嬷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殇:江山美人泪叶紫曦容嬷嬷全文》,由网络作家“紫竹蜻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嬷嬷招了招了手,走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这个丫鬟给我拖到厨房,让他们好生招待。”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楚离歌,朝容嬷嬷点点头一行人来到厨房,领头的大汉对厨房嬷嬷交代道:“这是容嬷嬷给你们送来的粗使丫鬟,以后有什么粗活脏活全都交给她。”厨房嬷嬷看了一眼楚离歌毁掉的脸:“麻烦几位回去转告容嬷嬷,老奴明白。”几人走后,厨房嬷嬷指了指那一堆未劈的柴:“还处在这干什么,没劈完,不许吃饭,睡觉。”楚离歌看了看角落里的柴,感激的看了一眼厨房嬷嬷,本来呢,容嬷嬷把她送过来,就是想让人折磨她的,厨房嬷嬷只是让她今日把柴劈完。现在是午时,吃饭之前劈完这堆柴根本不是问题。楚离歌来到院子里,刚拿住斧头,就从手里掉了出来,看着炭火烫伤的右手,她知道,...

《帝王殇:江山美人泪叶紫曦容嬷嬷全文》精彩片段


容嬷嬷招了招了手,走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这个丫鬟给我拖到厨房,让他们好生招待。”

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楚离歌,朝容嬷嬷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厨房,领头的大汉对厨房嬷嬷交代道:“这是容嬷嬷给你们送来的粗使丫鬟,以后有什么粗活脏活全都交给她。”

厨房嬷嬷看了一眼楚离歌毁掉的脸:“麻烦几位回去转告容嬷嬷,老奴明白。”

几人走后,厨房嬷嬷指了指那一堆未劈的柴:“还处在这干什么,没劈完,不许吃饭,睡觉。”

楚离歌看了看角落里的柴,感激的看了一眼厨房嬷嬷,本来呢,容嬷嬷把她送过来,就是想让人折磨她的,厨房嬷嬷只是让她今日把柴劈完。现在是午时,吃饭之前劈完这堆柴根本不是问题。

楚离歌来到院子里,刚拿住斧头,就从手里掉了出来,看着炭火烫伤的右手,她知道,这只手现在根本不能拿任何东西。

努力的尝试几次,每次都拿不起来,只好试着用左手拿斧头。

楚离歌一直都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娇宠着长大,从小到大,连亲自动手穿衣服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的过来,况且劈柴这种粗活。

拿起一块木块,立在地上,手里用力,拿着斧头劈过去,木块没有丝毫损,再次扶起木块,劈下去,还是没有任何破裂。

这样的动作,楚离歌重复了几次,没有一次成功的,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看着眼前的一堆柴,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从受过这种委屈,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努力压制的情绪,全都涌了出来。

干脆把手里的斧头扔掉,往怡红院的大门走去。守在大门的几个小厮试图拦住楚离歌。

楚离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个小厮:“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拦我,给我让开。”站在那不怒自威。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有些被楚离歌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容嬷嬷接到楚离歌又在闹事的消息,带着几个壮丁,急忙的赶了过来:“这小贱蹄子,真是不让人消停。”

当容嬷嬷赶过去时,就看到了楚离歌和几个小厮僵持在那:“去给我把那个贱人带过来。”

几个壮丁,立即包围了楚离歌,押着她来到容嬷嬷的面前。

楚离歌用力的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啪。”容嬷嬷一个耳光打在楚离歌的脸上:“我警告过你,这里容不得你撒野,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都给我把脾气收敛起来。”

“阿杰,把她带下去,好好教教她怡红院的规矩。”

昏暗的暗室里,楚离歌被吊在墙上,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鞭伤,打的皮开肉绽。

“阿杰,怎样,这贱丫头可有低头?”

“嬷嬷,这丫头,性子倔的狠,都打成这样了,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用盐水给我泼醒,继续打。”

“再打下去,这丫头恐怕就挺不住了。”

“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

刺骨的痛感传来,楚离歌再次醒过来,看到了阿杰不知疲倦的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

她知道再打下去,她会疼死的,心想这样死了似乎也不错,身边爱着她的人都离开了,最后阿芜都离开了她,她继续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眼前仿佛出现了祖母,舅舅慈祥的笑容,阿芜也走了过来,朝她招手:“小姐,你忘记阿芜临终前说的话了吗?你出宫后,要好好活着。”

眼前的幻影忽然消失了,楚离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容嬷嬷,她刚才在做什么,她现在能活着,是阿芜用生命换来的,她凭什么不去珍惜,从出宫那刻开始,她不仅是她自己的,她还要代替着阿芜那份一起活下去。

容嬷嬷看着忽然睁开眼睛的楚离歌:“怎么,还是不肯低头吗?”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了,她的骄傲和尊严从给叶紫曦跪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本去谈尊严和骄傲:“嬷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以前那个骄傲,张扬,肆意飞扬,不可一世的楚离歌终究还是让她亲手埋葬了。

从此世上再无骄阳郡主楚离歌,只有为了活着而努力生存的楚楚。

脏乱简陋的房间,楚离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厨房嬷嬷,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瓶药,敲了敲门:“丫头,我能进来吗?”

听到敲门声,楚离歌想不出来会是谁过来,在这怡红院,她还真没什么认识的人,但还是同意道:“进来吧。”

李大娘得到楚离歌的允许,走了进来。

“原来是嬷嬷呀,嬷嬷过来是有事吗?”

厨房嬷嬷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伤口怎么样,我带了伤药过来。”

楚离歌感激的看着厨房嬷嬷她,身上的伤比较严重,急需用药,厨房嬷嬷这药送的非常及时:“嬷嬷,谢谢您,以后若是有用到楚楚的地方,楚楚在所不辞。”

“你这丫头,和我不用这么见外,我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子女亲人,在见到你时,却感到很亲切,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李大娘。”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看着李大娘,她想起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悉心照顾的奶娘。

那一晚,夕阳宫一百多条生命,都成了叶紫曦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的陪葬品。包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娘。

往事不可追也,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大娘,以后楚楚就是您的亲人,为您养老送终。”

“以后,你就是大娘的亲人了,先脱掉衣服,让大娘看看您的伤口。”

楚离歌麻利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趴在床榻上,露出洁白的肌肤。

李大娘一边给楚离歌上药,一边心疼道:“楚楚,可惜了你这姣好的皮肤,以后恐怕要留疤了。”


楚离歌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眼底闪过一抹灰暗,但很快就消失了。笑着安慰道:“大娘,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我也没放在心上,你就不要为我惋惜了。”

李大娘给楚离歌擦完药,看着楚离歌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楚楚,你身上,这件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你要是不嫌弃,大娘那里还有几件旧衣服,拿来给你穿。”

“大娘,楚楚现在什么都没有,您别嫌弃楚楚就好。”

李大娘笑了笑,把手里的药瓶给了楚离歌:“这个药每天擦一次,有利于伤口恢复。”说完就离去拿衣服了。

看着李大娘拿来的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衫,却非常的干净整洁,如果在过去,这种衣服她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她认为这几件衣服,比她穿过的任何绫罗绸缎都要珍贵。

换好衣服,楚离歌准备去厨房帮忙,虽然她现在的伤势根本不能出去干活,李大娘也没有催她,而是让她先养好伤。

容嬷嬷的人可能随时随地都在看着她,李大娘对她那么好,她不能让容嬷嬷知道,免得连累她。

来到厨房,楚离歌和李大娘打了声招呼:“大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

“楚楚,不是让你养伤吗?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厨房的活又不忙。”

“谁说不忙了,你可是终于舍得出来了,我在这里都等你许久了,看到那堆衣服了吗?那可是容妈妈要求要你洗的。”旁边的丫鬟凉凉的开口道。

李大娘阻止道:“楚楚的手,还带着伤,大夫不让碰水,不如这些衣服老奴替她洗吧。”

“这是容妈妈交代的,一定是要楚楚亲自洗,嬷嬷这是想得罪容妈妈吗?”

她不能让李大娘因为她而去得罪容嬷嬷:“李大娘,你去忙,不用管我了,这衣服我洗就行。”

深秋的季节连带着水也是有些冰凉的,水中冰冷的寒意传来,楚离歌的一双手忍不住发抖,看着满大盆子的衣服,她咬着牙,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用力的搓洗这每一件衣服。直到双手冻的麻木,失去知觉。

最后一件衣服洗完,楚离歌看到自己冻的红肿发紫的左手,和已经伤口溃烂的右手,她感到自己的这两双手已经废了,可能再也弹不了琴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她现在只是怡红院里的一个粗使丫鬟,琴这种东西,她可能一辈子也碰不到了。

树上的叶子不知落了几许,楚离歌也渐渐的适应了楚楚的身份,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学会烧火,劈柴,洗衣服等。

秋天过境,迎来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楚楚,天天渐渐冷了,我给你做了一件棉衣。”李大娘把一件棉衣披在楚离歌的身上。

“大娘,棉衣很漂亮。”楚离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楚楚,红玫瑰的粉色流星裙你洗了没。”传来丫鬟月红的声音。

“大娘,我先去给红玫瑰送衣服了。”

楚离歌拿着衣服跟着月红来到红玫瑰的月相房。

月红从楚离歌手里接过衣服递给红玫瑰。

“楚楚,你好大的胆子。”红玫瑰手里拿着衣服,一脸怒容盯着楚离歌。

月红指着红玫瑰手里的流星裙:“楚楚,你居然把红玫瑰的裙子给撕破了。”

楚离歌看了一眼破损的地方,心里肯定这不是她撕破的,她记着有一次,她在洗流星裙的时候,厨房里的小柔曾碰过这件衣服,会不会是小柔损坏的呢?

“这件衣服,不是我损坏的。”

“怎么可能,这件衣服除了你和玫瑰姑娘碰过,还有谁,难道你想说玫瑰姑娘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撕破。”红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我现在无法证明,衣服不是我损坏的,但是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楚离歌不卑不亢的说着。

“你只不过是一个粗使丫鬟,我凭什么要给你时间找证据,我红玫瑰认为是你就是你。”

楚离歌知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红玫瑰认为是她,她多说也无用:“玫瑰姑娘,你想怎么样?”

“你有两个选择,一在漫天雪地里跪上一天一夜,二你赔偿我一百两银子,要是拿不出钱,我们官府见。”

楚离歌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任何朝堂人物,否则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我选第一条。”

红玫瑰指了指窗外:“那你现在就能去跪着了。”

月红看向跪在雪地上的楚离歌:“姑娘,你为何要去为难一个丑陋的粗使丫鬟。”

“月红,你想一下,如果她没有脸上那道伤疤,你还会认为她丑吗?”

月红脑海里浮现出楚离歌完好的那半边脸,若是没被毁容,她的另外边脸,应该也会美的倾国倾城。

楚离歌没毁容之前,妓院里的人曾拿楚离歌的容貌和红玫瑰对比,作为怡红院里的花魁,红玫瑰一直很介意此事。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来,楚离歌依旧跪在雪地上,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当一股暖流从小腹处涌出,她的小日子来了,俗称例假。

小腹处,不断传来的刺痛告诉她,不能再继续跪下去,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如果她不一直跪下去,这件事会一直没完没了。

雪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她不知道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她的意识也越来越弱。

楚离歌醒来时,入眼的就是粉红色的帷帐,不难猜出这是个女子的房间。

“你醒了,身体还有没不舒服?”眼前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比起花魁红玫瑰,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娘,你是?是你救了我吗?”楚离歌问道。


昏暗狭小的柴房,楚离歌缩在墙角,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每次她想逃跑,根本就出不了怡红院的门,就被抓了回来。

西厢房里,容嬷嬷一身翠绿烟纱碧霞罗,妩媚妖娆,若隐若现,看着身边的小厮问道:“那丫头关在柴房可还老实?”

小厮摇摇头:“一直闹着逃跑,也不知道,她都三天没吃饭,哪还来的力气?”

容嬷嬷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凶狠:“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学乖的。”

楚离歌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样离开这个地方。

容嬷嬷就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群人。

容嬷嬷走过去,一把捏住楚离歌的下颚:“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做这行?”

楚离歌的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坚定:“不可能。”

“这可由不得你。”容嬷嬷一脸狠辣的样子,拍了拍手:“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们上去帮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阿大几个人得到命令,直接走上前。

看着扑面而来的几个男人,一抹羞辱涌上她的心头,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脖子里,威胁道:“你们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就自杀,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个男人看着楚离歌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楚离歌的脖子上流出,一时也停了下来。

容嬷嬷不屑的笑了笑:“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了,在风月场所这么多年,这种把戏见多了,不防直接告诉你,即使你死了,还是逃脱不了要做这行的命运。”

“谁允许你们停下来的,即使这女人死了,你们也给我继续。”

楚离歌不相信他们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用力的把簪子又往脖子里插了插。

眼前的阿大几人似乎并没有看到插在楚离歌脖子上的簪子,手上的速度仍不断加快。

看着身上仅剩的几件衣服,她意识到他们今天是一定要让他妥协,果断的拔下脖子上的簪子,朝着离她最近的阿大刺去。

楚离歌的忽然反抗激怒了阿大几人,还有一直在看戏的容嬷嬷。

“既然这个女人,如此不听话,你们就给我好好地教训她。”容嬷嬷慷慨的说道。

几个人夺过楚离歌手中的簪子,把她压在地上。

看着身上越来越少的衣服,她感到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妥协道:“容妈妈,你让他们停下,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

“如果你早答应,何须受这么多罪。”容嬷嬷迈着摇曳的步伐来到楚离歌身边,支退了阿大几人。

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离歌,警告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进了怡春院,你只是个妓女,把你身上的骄傲,尊严全都给我收敛起来,否则,今日的事,不介意再来一遍。”

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在容嬷嬷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妈妈,你可以唤我阿楚,或者是楚楚。”

容嬷嬷看着楚离歌如此上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天就先由翠翠照顾你,你伤好后,就开始接客。”

翠轩房里,翠翠把一支梅花琉璃钗插在了楚离歌头发上:“楚楚,你长的真漂亮,比花魁红玫瑰还要好看。”

“翠翠,我感到有些冷,你再去给我添一些炭火。”

支走翠翠,楚离歌看着着铜镜里的女子,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因为皇帝舅舅,母亲和祖母的话总会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的歌儿,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将来一定要嫁给这世上最有权利的男子,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后来她嫁给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有时候阿瑾在看着她的脸时,都会有几分痴迷。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她,这张脸似乎也变得可有可无。

深秋的季节,总是带有几分微凉,火盆里燃烧着的炭火,发出斯斯撕的响声。

楚离歌用手拿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炭火,往脸上敷去。

斯……斯……皮肤烧裂的声音,空气里传来烤焦的气味。

从柴房里出来,容嬷嬷一直派人守着她,她无法离开怡红院,又不想被逼着接客,她知道容嬷嬷看上是她的这张脸,她只好亲手毁了它。

翠翠拿着炭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楚离歌烧焦的手,和开始溃烂的半张脸:“楚楚,我这就喊大夫。”

楚离歌忍着疼痛,不让自己晕过去:“你去把容嬷嬷喊过来。”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

翠翠有些慌乱,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叫容嬷嬷过来处理比较好。

容嬷嬷是带着大夫一起过来的,进来时,首先就注意到了楚离歌的脸:“你还真够狠的,真是可惜了这幅容貌。”又对一边的大夫吩咐道:“过来,给她看看。

大夫给楚离歌上好药后,摇了摇头:“姑娘的脸,已经毁了,即使好了,也会留疤,除非有天山雪莲,天山雪莲又是何其珍贵,传闻世上也就两朵而已。”

大夫开完药,写好药方,翠翠紧跟着着大夫去抓药,屋子里只剩下了容嬷嬷和楚离歌。

容嬷嬷一身大红色抹胸裙,站在一边,讽刺的说:“当翠翠告诉我,你伤了自己的脸,以为,你就是拿簪子往脸上划几道,这种伤,让大夫擦点药,也就好了,欢场这么多年,烈性的女子我也没少见,像你如此狠的,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不得我,如今我的脸毁了,没有一位客人会去喜欢这张脸吧。”

“我不会再让你做这一行,从今日开始,你就只是一个粗使丫鬟,留在这里给我打工,直到还清你所有的账钱。”


“呵呵……”叶紫曦讽刺的笑了笑:“楚离歌,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宸皇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宸阳郡主,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帮你?”

楚离歌不慌不忙道:“既然祖母让我来找你,你一定会帮我,这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你不得不?”

叶紫曦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恼羞成怒道:“楚离歌,你威胁我?”

“不敢,我今日既然来找你,就是想求你,看在祖母的份上,帮我这一次。”楚离歌放软了语气。

叶紫曦的脸上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楚离歌,既然是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且说来看看?本宫不一定能帮的上?”

“我希望你能够让陛下宽恕的我的父亲母亲。”

“楚离歌本宫是说你天真还是傻呢?你的父亲母亲是谋反罪?你认为本宫一介妃嫔,有什么能力就他们出来?”

楚离歌看着叶紫曦,一字一句认真的道:“你一定可以,你弟弟叶宇星是抚远将军,在这次战役里,他功不可没,如果他开口,陛下一定同意。”

“好呀,本宫帮你。”叶紫曦忽然爽快的答应道:“只是……本宫要你跪下求我,谁都知道昔日的宸阳郡主,上不跪天,下不跪帝王,只跪父母亲族,只要你跪下求我,本宫一定帮你。”

楚离歌垂在衣服两侧的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都被掐出血来,一双眼睛,悲愤的看向叶紫曦,挣扎道:“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说话算话!”

楚离歌的双腿的微微弯曲,缓缓地蹲下去:“我楚离歌生来,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今日,对你一跪,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救得家父家母。”

叶紫曦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楚离歌,嚣张的说着:“哈哈哈……哈哈哈……昔日的宸皇后,皇后娘娘,你能想到吗?当我一次次在你面前跪下,向你卑躬屈膝,你有想过会有今日吗?”

楚离歌没有插话,静静的跪在那,等着叶紫曦笑完。

叶紫曦平缓下来,看着楚离歌:“本宫会帮你,从今日起,本宫与窦太后在没任何关系,也不在欠她任何恩情。”说着,便伸手想要扶起楚离歌。

楚离歌甩开叶紫曦的手:“不用,我自己起来!”

这时,叶紫曦忽然喊了一句:“啊……本宫的孩子。”然后摔在了地上。

叶紫曦这一摔,楚离歌猝不及防,由于惯性,她也被狠狠摔了一下,比起叶紫曦,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离歌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整个紫曦宫,乱成一团,丫鬟嬷嬷,都赶过去围着叶紫曦。

小腹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也没有心情去理这场叶紫曦自导自演的闹剧。

叶紫曦摔倒时,小声对她说道:“楚离歌,你的父母本宫会救,但本宫也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有翻身之日。”

楚离歌忍着疼痛来到夕阳宫:“绿芜,我的小腹有些疼,快去帮我宣太医。”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楚离歌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一张脸扭曲成包子形状。

绿芜一脸失落的跑回来,看着楚离歌一脸痛苦的样子,流着眼泪道:“小姐,绿芜没用, 不能让太医过来,汐贵妃小产了,所有太医都在紫曦宫。”

楚离歌的脸色苍白,一脸虚弱的样子,安慰道:“你先别哭,快去让奶妈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绿芜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奶妈急忙忙的走过来,看着楚离歌一脸痛苦的样子,和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面露苦涩,一脸凝重的说道:“小姐,你这是有了身孕,只是这孩子应该不足满月,很难保住。”

听见奶妈的话,楚离歌用力的握住的奶妈的手,恳求道:“奶妈,求你……求你一定要……保住……”话还没来的及说完,楚离歌晕了过去。

奶妈看着昏过去的楚离歌心疼道:“孩子,你受苦了。”然后对一边绿芜道:“你去帮你家小姐煎药,老奴来替她清理身体。”

楚离歌睁开眼睛,再次醒来,隐隐约约,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背影。

轩辕瑾还不待楚离歌清醒过来,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楚离歌,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楚离歌用力的挣扎着:“我……没……有。”因为脖子被轩辕瑾掐着,她说的话也断断续续,轩辕瑾也听不明白。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轩辕瑾看着楚离歌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双眼睛里,挂满了泪珠,终究他还是不舍得伤她。

手渐渐的松开,看着摊倒在地的楚离歌:“今日夕阳宫里,除了你,所有的人都要为朕的孩子陪葬。”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能伤害他们,奶娘,绿芜,你都不能。”楚离歌拽着轩辕瑾的衣服,苦苦哀求着。

“由不得你,这便是你肆意妄为的代价,来人,给朕看好皇后,不许让她出去,违者,格杀勿论。”轩辕瑾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夕阳宫,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楚离歌。

望着轩辕瑾离开的背影,楚离歌的眼睛有些湿润,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肚子,原来这里有过一个小生命,可惜是她这个做娘亲的无能,连让她看一眼这个世界的能力都没有。

楚离歌还没来及多做感伤,院子里传来了:“丫鬟,婆婆的哭喊声。”

楚离歌拖着破败的身体走出去,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会,等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丫鬟,嬷嬷已经侍卫兵架了起来,准备行刑。

楚离歌顾不上身的虚弱,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叶星宇见楚离歌出来,向前行礼道:“娘娘,微臣只是奉命行事。”

然后不再给楚离歌开口的机会,对后面的侍卫兵吩咐道:“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宫殿。”

楚离歌被关在寝殿里,听着外面的哭喊声,一颗心狠狠的揪着,外面的声音开始变小,最后停止,她的心也跟着变得麻木。


宸皇后失序,嚣张跋扈,残害后宫。呈上凤印,革除封号,退居夕阳宫。

楚离歌眼底落下两行清泪,一身红衣,铺散在地,宛如一朵朵凋落的牡丹,灼灼其华,一步一步的走到刘德全面前,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不,这不可能,我要见阿瑾。”

刘德全看着眼前的女子,昔日,京城里的天之骄女,楚家的掌上明珠,陛下的十年专宠,还是落了个废后的下场,心中忍不住感伤:“皇后娘娘,请接旨,陛下让我转告你,今后,您就待在夕阳宫里,他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阿瑾,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厌恶到就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楚离歌喃喃自语。

桃花谢了春红,绿柳白了枝头。

不知不觉,待在夕阳宫的日子,已经有一个月了,楚离歌像往日一样,准备弹琴作画,她的琴弦还没来得及拨弄。

见到阿芜慌慌张张得跑过来:“小姐,不好了,长公主……”

楚离歌放下手里的东西:“阿芜,你别着急,慢慢说。”

“陛下,刚刚下令,长公主和楚侯爷都被关入大牢。”

“阿瑾,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姐,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呀?”阿芜一脸焦急的样子。

楚离歌整理一下裙子,平静下来,吩咐道:“阿芜,你先把我的古琴放到屋里,我需要静静。”

最近宫中到处都是叶紫曦得宠的声音。

听说陛下,封她为叶贵妃。

听说等贵妃娘娘生下皇子,陛下会封她为皇后。

听说陛下让她住进离宸清殿最近的宸和殿并以她的名字改为紫曦殿。

……

待在夕阳宫里的一个月,每天都会有太多太多的这种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若不是发生今天的事情,她有时候,也会想,她这一生,可能都在这孤独凄凉的夕阳宫里度过了。

父亲母亲接连入狱,她可以不在乎皇后之位,但是不能因此连累父母。

宸清殿,红墙白瓦,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殿的四角高高翘起,像四只搏击长空的巨龙,显得大殿格外庄严,是历代皇帝居住议事的地方。

楚离歌一身丫鬟的装扮,局促站在外面,双手下垂,紧紧的攥着衣袖,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见刘德全从殿内走了出来,楚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声招呼道:“公公,这边。”

刘德全看清来人面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小祖宗,你怎么从夕阳宫里跑了出来。”

“公公,我有事求你,求你过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陛下。”

“娘娘,奴才不敢,您这话折煞奴才了。”

楚离歌弯下腰,开口道“刘公公求求你了,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帮我通报一声吧。”

这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若是让陛下知道,还不得扒了他的皮,赶紧阻止道:“娘娘,奴才担当不起,您赶紧起来,姑且在这等一会,奴才这就去通报。”

宸清殿内

轩辕瑾端坐在案边,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露出白皙修长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翻看着一份份奏折,即使坐着,整个人还是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势,令人心怀敬畏。

刘德全颤颤巍巍的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高座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宸皇后求见。”

轩辕瑾翻看奏折的手指微微停顿,然后,继续翻阅,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见。”

刘德全见轩辕瑾脸色,似乎并没什么不悦,继续开口道:“陛下……”

“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遭到轩辕瑾一记眼刀:“朕说话,还需重复第二遍?”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回了宸皇后。”

刘德全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楚离歌等的有些焦急,见刘德全再次出来,赶紧开口道:“公公怎么样?他愿意见我吗?”

刘德全一副歉疚地样子,开口:“娘娘,奴才尽力了,陛下不肯见您。”

楚离歌的身子微微后倾,脸色有些苍白,一副沮丧的样子,他真的如此绝情,此生都不再与她相见。

楚离歌微微抿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公公,我一定要见到他,一定要救出父亲和母亲。”说完,不顾旁边侍卫的阻拦,往殿里冲去。

守门的侍卫认出楚离歌的身份,也不敢太过阻拦,只能和刘公公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楚离歌闯进去。

趁着这会空隙,楚离歌已经冲了进去:“我母亲和父亲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大牢。”

刘德全进来后,听到楚离歌质问当今圣上的声音,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奴才该死,没有拦住宸皇后。”

轩辕谨抬起头来:“你先出去。”

不紧不慢的对她道:“他们以下谋上,犯上作乱,凭这些,朕就有资格惩治他们。”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也给关进去好了。”

“楚离歌,你这是威胁朕吗,不要以为朕不敢,从今以后,你只能待在夕阳宫,此生不得出来,来人,把皇后给送去夕阳宫。”

她被轩辕瑾给强制送到了夕阳宫:“阿芜,阿瑾根本就不想搭理我,我要怎样才能救出母亲和父亲。”

“小姐,您不要再难过了,奴婢先扶着您进去休息,然后再想办法。”

“阿芜,我想起来了,祖母临终前,给我留了一道保命符,若是有一天,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可以去找汐贵妃,阿芜我这就去找汐贵妃。”

紫曦殿。

叶紫曦大着肚子坐在宽大的贵妃椅上,一个丫鬟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过来了。”

叶紫曦挺着肚子,走向楚离歌,握住她的手:“姐姐,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望妹妹了?”

听出叶紫曦话语中的讽刺,今时不同往日,即是有求而来,楚离歌已做好了准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与叶紫曦计较:“我不知你和祖母之间做了什么交易,我若遇到困难,可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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