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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全局

雪中春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岁宁苏云萝,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府上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眼看日子有了盼头,却在和世子定下婚事那天,被心狠手辣的殿下毁了清白。被世子抛弃后,她沦为了嗜杀成性的王爷为妾,成了毫无自由的掌中玩物。一朝重生,她回到了议婚这天。她下定决心,要做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女!...

主角:江岁宁苏云萝   更新:2025-04-23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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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苏云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全局》,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岁宁苏云萝,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府上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眼看日子有了盼头,却在和世子定下婚事那天,被心狠手辣的殿下毁了清白。被世子抛弃后,她沦为了嗜杀成性的王爷为妾,成了毫无自由的掌中玩物。一朝重生,她回到了议婚这天。她下定决心,要做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女!...

《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全局》精彩片段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
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
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
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
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
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
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
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
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气砸在身上接都接不住,反倒是弄了一身的伤,命都差点丢了。
这就说明这桩好姻缘本就注定是属于妹妹你的。”
苏清梦要被她给气死了,谁要这什么好姻缘啊,她早已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难不成是你在乡下的旧情人?”
苏清梦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否则放着国公府这么一桩好姻缘,她为什么要放弃?
她眯了眯眼睛,走到江岁宁面前道:“你蠢不蠢啊,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放弃国公府这样的高枝?
你可要想清楚,听说你已经被凌王殿下给盯上了,如果不嫁国公府父亲便只能把你送给凌王作妾了。
那凌王殿下貌丑可怖,嗜血成性,你倘若真入了凌王府,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识相的明日便去国公府找国公夫人,说你愿意嫁给方世子,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不是怕国公府要她履行婚约,苏清梦倒是宁愿江岁宁去给凌王作妾,只是父亲说了,国公府的这座靠山不能丢,这婚事不能退!
否则她也不会半夜来这里。
“好。”
江岁宁精疲力尽只想快些打发了她,便假意答应了下来。
苏清梦见她还算识趣,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江岁宁当众退婚这件事当真是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让母亲查查她的过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捏在手里的把柄?
如此她才能乖乖听话,任他们摆布。
苏清梦离开后,江岁宁站在原地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
当初她被苏家接回来时,凭着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便认定了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夜君辞闻言面色一变,怒声斥道:“简直胡言乱语,究竟是谁散播这种谣言,给本王仔细的查!”

“王爷息怒,属下的话还没说完。”

月影偷偷的扫了夜君辞一眼,硬着头皮道:“后来,又有人出来辟谣说秋姑娘和王爷你之间没有男女之情。

还说王爷你的心上人……已死,而苏小姐生的同你的心上人有些相似,所以王爷你把苏小姐当成了替身,才会求娶她做妾。”

他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房间里静的有些诡异,而周遭渐渐涌起一阵瘆人的寒意来。

月影头皮发麻,不敢去看夜君辞的眼睛,他忙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这散播谣言之人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突突的又疼了起来,江岁宁在外面待了一天,想必这传言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说秋婵是他的心上人,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说江岁宁是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这就更离谱。

万一她信了呢?

夜君辞心中不安,也不顾还有些晕沉的头,起身就朝着海棠院去了。

江岁宁回来后,就在纸上列了一张名单,这是她今日从顾言今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

锦云缎是贡品,因为织造的复杂程度,每年只有两季供应分明是三月和十月。

十月的岁供还没有送来,所以如今各府的锦云缎都是三月份的贡品。

因为太后极其喜欢这种料子,所以陛下将三分之一的锦云缎都给了太后宫中。

后宫各位妃嫔也得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当做赏赐给了朝中官员。

看着这庞大的数据,江岁宁觉得锦云缎这条线索基本不用查了。

如果想找到杀害苏苏的凶手,唯有找到玉佩的下落。

可是小时候她就把玉佩送出去了,玉佩上雕的什么花纹她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玉佩很奇怪,如果遇到血,会变成红色。

可是京城这么大,她要去哪找一块遇血能变成红色的玉佩。

江岁宁有些丧气,她拿着那张名单坐在椅子上发呆,就听推门声响起,她回过神来忙将纸张压在了书下。

抬头就见夜君辞走了进来,因为戴着面具江岁宁瞧不见他的脸色,但能看得出他脚步有些虚浮。

想来这病还没有好。

江岁宁站了起来道:“王爷不是生病了吗,你不好好歇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夜君辞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脑子不太清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将就将江岁宁抱在了怀里,叫她:“岁岁。”

一声岁岁透着浓浓的哀怨和委屈。

江岁宁心头一跳,她感觉到夜君辞身上不同以往的热度,不由的蹙了蹙眉问:“你怎么还在发烧?”

她动了动,可是夜君辞抱的很紧,嘴里胡言乱语道:“岁岁,你不要跟顾言今走。”

江岁宁:“……”

敢情他还惦记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呢?

她眸光一转:“那你跟我认错。”

烧糊涂的夜君辞好似十分的听话,他戴着面具的脸蹭着她的脸,像是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江岁宁愣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烧糊涂了,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夜君辞才不会对她心怀恨意。

她叹了一声道:“你先松手。”

夜君辞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你别走。”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夜君辞的身上,他们也很好奇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凌王殿下自小离京,十八岁一战成名,而后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年。

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陛下对这个儿子心中有愧,回京这段时日风头已经盖过了齐王和平王。

只不过听说凌王殿下毁了容,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也许所谓帮别人医腿是假,凌王打算医脸才是真的。

“是啊,王爷不如说说,你打算让云萝妹妹帮你医治什么人?

既然你和云萝妹妹立了约,我们自然都是见证人,若不说出医者何人,万一事后你不承认可怎么办?”

说话的是方玉琢,他一句云萝妹妹叫的夜君辞脸色一沉,心火更甚。

他的目光落在江岁宁的身上,语气冷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无依无靠的一介孤女,要不要本王把她带来给诸位瞧瞧啊?”

众人脸上讪讪,知道夜君辞是动了怒哪里还敢再问?

夜君辞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岁宁,却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

他目光蓦地一深,随即自嘲一笑。

江岁宁又不知道他是她的三郎,怎会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女人呢?如果她知道的话,又会作何反应?

察觉到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夜君辞当即打断了思绪,他低头端起一杯酒灌入喉中。

品出的只有满腔的苦涩。

他暗暗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对她心存期待,更不能再对她心软,他所做的一切,只为报复!

……

宴会散后。

江岁宁回了房间去休息,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前世发生的种种,而她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

夜君辞之所以恨她,是因为他亲眼看见放火之人是她,究竟是他中毒产生了幻觉,还是有人假冒她?

黑衣人杀害苏苏拿走的玉佩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当年在荒郊野岭将她捡回来的时候,那玉佩就藏在她衣服里,应该是能够证明她身世的东西。

还有前世将她烧死在凌王府的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已经找到了锦云缎这条线索,顺着这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出那凶手,解开所有的真相。

“云萝。”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方夫人的声音。

江岁宁匆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方夫人带着她两个儿子站在外面,她愣了一下随即将人给请了进去。

方家母子三人是为了江岁宁入凌王府治病一事而来的。

方夫人满心愧疚自责道:“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将你治好羽儿双腿的事情说出来。”

江岁宁握着方夫人的手道:“义母,你别这么说。

对我而言这不是什么坏事,王爷不是答应了我,如果我把人医好他就会放过我吗?

当着众人的面立下的承诺,难道他还能反悔不成?你就放心吧,我能够应付的。”

“可是……”

方夫人知道江岁宁有点小聪明,可她要面对的可是凌王,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的煞神。

方玉琢道:“母亲,我们应该相信云萝妹妹,这或许是摆脱凌王殿下的机会,以后每隔几日我就去凌王府看她。”

他对着江岁宁道:“倘若凌王殿下欺负你,不必忍着也不要怕,你记住你身后的是安国公府,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江岁宁鼻翼一酸,她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虽然国公府庇护她是出于恩情甚至夹杂了其它的一些利益,但最起码他们的关心和爱护不是假的。

这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她吸了吸鼻子,见方鹤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道:“大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不能懈怠。

一定要每日锻炼,按时吃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派人通知我,知道吗?”

方鹤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郁道:“放心吧,你在凌王府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在来之前,他曾提议想去凌王府小住,只是遭到了母亲和弟弟的反对。

他们怕他在凌王府出什么意外,也怕给江岁宁添麻烦。

如果不是江岁宁,他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然而身为兄长他却护不住她。

“我会的!”

江岁宁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既然躲不掉那就去面对,只是这一次她要换种方式。

次日。

夜君辞下了早朝连王府都没回就赶来接江岁宁。

听到人来了,江岁宁故意磨磨蹭蹭愣是让夜君辞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出来。

而她身旁还跟着方玉琢。

方玉琢朝着夜君辞拱了拱手道:“让王爷久等了,母亲舍不得云萝妹妹拉着她多叮嘱了几句,这才耽搁了。”

夜君辞听着他那声云萝妹妹实在是刺耳的很,不过转念一想苏云萝又不是她的名字,他爱叫就叫吧。

“上车吧。”

视线从江岁宁的身上划过,他淡淡的声音开了口。

方玉琢笑着道:“不必劳烦王爷了,我亲自送云萝妹妹过去就可以了。”

说话间,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夜君辞眼睁睁看着方玉琢和江岁宁上了国公府的那辆马车,他气得不轻。

他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在门前苦等了这么久,结果她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车?

夜君辞咬了咬牙,撂下帘子没好气的声音道了一声:“走!”

马车缓缓的离开。

路上,夜君辞在心中已经想好了上千种折磨江岁宁的方法,誓要将自己这两日所受的气全都讨回来。

而另外一辆马车里,江岁宁也在思考着要怎么对付夜君辞,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自己如今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不能像之前那般硬来,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她就不信搞定不了这个狗男人!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凌王府门前。

江岁宁下了车,她看着凌王府巍峨的大门,想到前世她被一顶小轿从后门送到了凌王府。

从此被困于后宅,不得天日,最后凄惨而死。

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夜君辞也不生气,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问:“你现在才知道吗?”

江岁宁磨了磨后槽牙,有些气恼的推开夜君辞转过了身去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的秋姑娘治腿?”

早点治好,她也好早点离开,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这狗男人吃干抹净了。

夜君辞蹙了蹙眉:“秋姑娘就秋姑娘。”

他从身后圈住江岁宁故意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她不是本王的,只有你才是。”

江岁宁半边身子一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垂着眸子道:“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夜君辞挑了挑眉,随即才想起江岁宁不知道他是三郎,他将人抱紧问她:“你就这么喜欢你的三郎吗?”

“是啊,很喜欢很喜欢呢。”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这两句很喜欢就是她给夜君辞编织的情网,势必把他困进去,挣脱不得。

夜君辞听到她的表白,心中的酸涩和甜蜜交织,他想问问她,既然这么喜欢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可他又害怕,一旦问出来,他连把她困在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夜君辞闭了闭眼睛问:“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江岁宁浑身一震,她挣开夜君辞的手转身看着他,眸色狠戾:“你如果敢对他不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君辞看着她的反应,心下一惊,她这个模样倒不像是做了亏心事该有的。

难道那场大火当真不是她放的?亦或者是她的演技太好?

他拧着眉敛住心底的思绪道:“本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你放心本王不会动他,但对你,本王势在必得!”

他深深的看了江岁宁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江岁宁站在原地目送着夜君辞的身影远去,随后她有些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她在骗他,他又何尝不是在骗他呢?

也不知道这场戏他们还要演多久?

如果夜君辞知道,她早已知晓他就是三郎,只怕他会更生气吧,到时候他们之间的误会就更解释不清了。

……

京城,清风茶楼。

顾言今来到二楼的雅间,就见夜君辞坐在窗前,他脸上的面具在日光下散着寒光。

他走进来一掀衣袍在夜君辞对面坐下道:“真是稀奇,王爷竟然会请我来喝茶?”

夜君辞只是想弄清楚,说苏云萝和他已故心上人相似这样的话是谁传出去的?

所以他让人给顾言今传了口信,邀他来此。

他将煮好的茶放在顾言今面前道:“是苏小姐让我来找你的,什么事想必不用本王再说了吧?”

顾言今挑了挑眉问:“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夜君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实不相瞒,府上的丫鬟一口咬定是苏小姐指使她散播谣言,说府上那位残了双腿的姑娘是我的心上人。”

顾言今闻言面色一变,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道:“所以你就信了?夜君辞,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看来云萝说的没错,这盆脏水还是泼到了她的身上,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就不会自毁清誉来帮你澄清谣言。”

夜君辞听着这话心头一惊,所谓的替身传言竟然是江岁宁传出去的?

可是她怎知秋婵不是他的心上人,又怎知他的心上人和她长得一般模样?难道……

脑海一道灵光闪过,让夜君辞顿时间心乱如麻。

难道,她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她的三郎?


“那你呢?”

夜君辞低头看着她问:“我面前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江岁宁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的心口处道:“看一个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要用心,我是不是真实的自己,得要王爷用心看。”

夜君辞微微一愣。

用心看吗?

江岁宁推开他,拿起桌上的请帖道:“王爷想参加麒麟宴,我倒是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夜君辞问她:“你有什么办法?”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我和顾世子还算有些交情,只要给他写一封信要一张帖子应该是没有问题。”

夜君辞的脸色一黑,拒绝道:“不必了。。”

“真的不必吗?”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拿着手里的帖子道:“那宴会我可就自己去了,没准还能遇到一个不畏惧强权,敢和王爷你抢人的良人呢。”

夜君辞:“……”

他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着牙道:“本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我抢。”

说着,他拉着江岁宁在书桌前坐下,冷声命令道:“不是要写信吗,现在就写。”

江岁宁看着这个善变的男人,没忍住噗嗤一笑,她指了指桌上的砚台道:“你给我研墨。”

夜君辞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忽而意识到自己又中了她的计,不过一个宴会的帖子,他自己想办法也能拿到。

可偏偏江岁宁方才激他,以至于自己乱了分寸。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认命的给她研起了墨。

而这种事情他不是头一次做了,以前在清溪镇的时候,她去坐诊,他就负责给她打杂。

什么研墨、抓药、煎药、劈柴他什么没干过啊。

江岁宁心安理得的在他的伺候下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代凌王殿下向顾言今求一张麒麟宴的帖子。

夜君辞看着她写的信,心中极其的不舒服。

他知道江岁宁比他这个凌王的面子要好使,尤其是想到上次在清风茶楼顾言今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冷着一张脸道:“顾言今这个人对女人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倒是有本事。

不过,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

他的那位未婚妻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最好还是和顾言今保持距离,以免惹祸上身。”

江岁宁道:“这么说的话,我和王爷你也应该保持距离,毕竟我才来府上没几日就生了无妄之灾不是吗?”

夜君辞一噎,拧着眉看她:“你非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江岁宁理直气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夜君辞真要被她给气死了,这女人真是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他揉了揉有些疼的头道:“信我会让人送去的,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

江岁宁拽着他的袖子,伸出手去道:“你给我点银子。”

夜君辞盯着她问:“你要银子做什么?”

江岁宁道:“要想治好你的秋姑娘,需要很多药材,府上的药材不够,我要去采买一些,可我身无分文,不问你要问谁要?”

夜君辞也没多想,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牌子递给了她道:“你需要多少去账房支取就行。”

“好嘞。”

江岁宁高兴的接过,只是那笑意中藏着一抹狡黠。

夜君辞未曾留意,拿着信便出了门。

他让月影寻了个侍卫将信送了出去,没过多久,武陵侯府就派人送来了麒麟宴的请帖。

拿着那鎏金的请帖,夜君辞心中是五味陈陈,他有些烦躁的将请帖扔在了一旁。

天色渐黑。

夜君辞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笔,一连两日他都是歇在了海棠院,今天要想个什么理由去夜宿呢?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凌王殿下竟然要让堂堂相府千金给他做妾?难不成是苏相得罪了这位煞神?还是苏小姐把人给得罪了?

众人不由的在心中胡乱猜测。

方夫人也是一脸的诧异,她反应过来忙道:“王爷莫要开玩笑,苏小姐是我们国公府请来的贵客,你当众折辱她,是要将我们国公府置于何地?”

她回头去看江岁宁就见她白着一张脸,漂亮的眸子里水雾弥漫。

这委屈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都要碎了。

方夫人握着江岁宁的手,对着众人道:“苏小姐即便做不了我们国公府的媳妇,我也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若是有人欺负她,便是跟我们国公府过不去。”

这话自是说给夜君辞听的,她之所以给江岁宁撑腰,是觉得心中有愧。

她认定了今日之事就是凌王殿下在背后操控,他想利用江岁宁达到自己的目的,偏偏江岁宁聪明,没有受他的摆布将婉儿的事情给捅出去。

所以凌王殿下才会蓄意报复。

夜君辞看着江岁宁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顺着她如玉一般的脸颊落在脖子上染血的纱布上。

他目光骤然一深,心情无比的烦躁。

“真是无趣!”

夜君辞轻嗤一声,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江岁宁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方夫人忙扶着她道;“别怕,王爷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事,没事了。”

她拍了拍江岁宁的手,温声安抚着她。

江岁宁知道,夜君辞不是在开玩笑,他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来折辱她,报复她,想让她做他的侍妾。

而苏相府护不住她,她得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夜君辞站在安国公府门前,望着江岁宁的马车远去,面具色他神情莫辩,唯有一双眸子冷锐深沉。

方玉琢从府中出来拱手行了一礼道:“今日怠慢了凌王殿下,改日自当登门赔罪。”

夜君辞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她一介乡野出身的大小姐,也敢退你方世子的婚,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

方玉琢温润的脸上划过一抹异色,随即又恢复如初,他道:“王爷说笑了,与我们国公府有婚约之人本就是相府的二小姐。

若非二小姐生了恶疾,这婚事也不会落在大小姐的身上,既然二小姐的病好了,大小姐将这婚事还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苏家大小姐虽然长在乡野,却聪慧端庄,并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说实话方某还挺敬佩她的。”

听到那句并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夜君辞的脸色一沉。

若非贪恋权势,她又怎会弃他而去,还想一把火把他给烧死,企图抹去过往的所有的痕迹?

即便她今日退了与方玉琢的婚事,也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正想着,就听方玉琢问道:“听苏小姐说,她在后院撞到了王爷你?莫非就是因为苏小姐冲撞到了你,所以王爷便跟她一个姑娘家过不去?”

夜君辞眸色一敛,那女人竟把他拉下水了?难怪国公府这么轻易的就松了口退了婚。

怕是方家的人以为,是他在背后搅弄是非。

夜君辞气得咬牙切齿,心火腾冲,方才他就不应该心软放过她,就应该把人掳回府上,让她哭个够!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火道:“本王明明就是在为方世子你抱不平。”

方玉琢笑了笑:“方某何德何能?”

夜君辞懒得再跟他装下去,直言道:“贵府表小姐行事荒唐,世子还是好好管教管教的好。

不然指不定哪天这国公府就毁在了她的手里,万一再连累了齐王,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大步的走掉了,只剩方玉琢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马车里。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江岁宁觉得头有些晕,然而她一丝也不敢松懈。

国公府那边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她的麻烦还没结束,擅自退了和国公府的婚事,她的爹娘不会放过她的。

更何况还有夜君辞那个疯子死咬着她。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被送去凌王府做夜君辞的侍妾,失去自由,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江岁宁一下车就被候在门前的嬷嬷请去了映月堂。

房间里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周氏,她正襟危坐,气势逼人。

江岁宁走过去,跪在地上唤了一声:“母亲。”

啪的一声,周氏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摔在了江岁宁的面前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许你私自退婚的。

你竟还敢将清梦拉出来,还有凌王殿下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茶盏落地碎片飞溅划破了江岁宁的脸,流出了血来。

她抬头望着周氏道:“女儿在国公府受伤,母亲不问我伤势如何,却指责我私自退了国公府的婚事,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别人会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

至于凌王殿下,女儿之前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说不定是爹爹把人给得罪了呢。”

“你……”

周氏被她噎的半死,她斥道:“如果不想给凌王殿下作妾,你就必须嫁入国公府,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你竟然不知好歹。”

江岁宁问她:“既然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让妹妹嫁过去岂不是更好?”

“放肆。”

周氏猛的一拍桌子道:“你妹妹恶疾缠身,若是能嫁还会便宜你吗?”

江岁宁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什么恶疾缠身,分明是未婚有孕,怀了孽种不敢让人知道,可是这孩子又打不得,这才让她来替嫁。

她低着头,满脸委屈的道:“女儿的命都要没了,哪里还敢再攀他们国公府啊。

不过方夫人说了,即便我做不了他们国公府的媳妇,也会把我当女儿视如已出的。

相信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凌王殿下也不敢再折辱女儿,这么一想女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吗?”

周氏听着这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言难尽,人家说的漂亮话而已,她竟然也当了真。

可见这个女儿就是个蠢的。

她气得不轻,看江岁宁是越发的不顺眼,于是一声令下:“来人,将大小姐带去佛堂,让她抄一百遍经书,好好反省反省!”

江岁宁从容不迫的起身,跟着丫鬟婆子走了,临走还不忘关心周氏一句:“母亲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女儿会心疼的。”

周氏寒着一张脸,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若非迫不得已,她又怎会将这个小贱人带回来给她添堵。

她揉着有些疼的头。

眼下只希望国公府不要再把主意打在清梦的身上,否则一旦东窗事发,那可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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