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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主角温荣祁景昼,是小说写手“金三升”所写。精彩内容: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主角:温荣祁景昼 更新:2025-06-19 0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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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现代都市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目录》,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主角温荣祁景昼,是小说写手“金三升”所写。精彩内容: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温荣冷下声,“祁景昼,你过了。”
祁景昼后面的话咽回去。
“他要走什么路,现在我说了算,以后他自己说了算。”温荣扭过脸,一字一句凉声警告他,“跟你没有关系。”
祁景昼默了默,眼帘下压,视线落在她纤细漂亮的手上。
那只素白柔荑随意搭在腿上,被红色旗袍衬得冰肌玉骨。
他伸手托起来,力道轻柔把玩她指尖,缓缓十指交扣,哑声道。
“好,不说孩子,我管不了,那你呢?”
温荣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扣住。
男人搭在她身后的手臂揽过来,另一只手按住她侧脸,迫使她扭过脸与他对视。
“分手可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同意,不管你怎么闹别扭,我都不同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他气息醇厚,凑过来要吻她。
唇瓣一触即离,因为温荣抬手推开他脸,自己也撇开脸准备站起身。
然而没那么容易,祁景昼勾住她腰,轻而易举把她按在腿上搂住,一手包裹她下巴固定,低头深深吻住。
“唔...”
温荣气急,两手拍打他。
祁景昼挨打也不放手,吻的更用力。
温荣咬他舌头。
祁景昼皱眉低嘶一声,这才松开她。
他舔了舔口中腥咸,低笑一声,“这么狠...”
‘啪’
温荣甩他一巴掌。
耳膜里嗡嗡作响,祁景昼脸颊发木,脸上最后一丝笑消失,眼帘上掀,黑眸幽暗盯着她。
温荣与他对视,满眼冷清不畏不惧。
气氛冷凝。
无声对峙片刻,祁景昼眼神先软和下来,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拇指安抚性地揉了揉。
“一个月,五年来,从没旷这么久过,我想要你。”
“我不想。”
温荣用力掰开他手,自顾站起身。
祁景昼又勾住她腰,昂起脸无奈看她。
“小咪...”
“在我这儿已经是分手的关系。”温荣垂下眼冷睨他,“我不会再伺候你,管不住下半身,你随时可以找别人。”
祁景昼调整好的脸色,因她这句话再次冷下来。
他磨了磨牙,一字一句:
“我只要你!”
对,他这个人,某些方面非常洁癖。
温荣扯了下唇,笑意意味不明,盯了眼他下半身。
“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你。”
“......”
祁景昼阖了阖眼,抬手捏眉心。
“你怀孕了,的确不方便,我...”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祁景昼的话咽回去,跟温荣一起看向房门的方向。
门外立着个男人,手里端一杯香槟,来参加婚礼,还穿一身黑衣的搭配,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倒是衬出几分斯文儒雅的气质,像是个正经亲戚。
祁景昼几乎一眼认出,这是在单元门外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挑了下眉,从椅子上站起身,眉眼温和低声问温荣。
“这位是?”
温荣冷眼看着池鹤阳,没说话。
池鹤阳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男人修长大手正揽在那儿,举止亲昵自然,像是经常这样揽着她。
这一画面过于刺目,他很快收回视线。
目光不经意地在温荣脸上落了落,牵起唇角,又看向祁景昼,抬脚走进屋,朝他伸出手。
“池鹤阳。”
祁景昼垂眼看他伸过来的手,似犹豫一瞬,才慢吞吞伸手握了握,语声清润噙着淡笑。
“姓祁。”
池鹤阳嘴角笑弧顿了下,从容地抽回手插进裤兜,也不跟祁景昼多寒暄,只是眸色温润看向温荣。
“身体还好么?”
温荣没回他,只一脸平静反问:“你准备走了?”
池鹤阳唇角微抿,顺着她话笑嗯一声,端起香槟杯扫了眼祁景昼。
"
他直接找到温家,老两口却连门都不让他进,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池鹤阳打听了一圈儿,知道温家连婚宴场地都订好了,又亲自去酒店确认过,这才不得不接受。
温荣是真要嫁人!
可笑的是,这才短短几天,他连温荣要嫁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难道是跟孩子爸爸,和好了?
他这边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一筹莫展。
远在燕市的‘孩子爸爸’,压根儿还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
仓央嘉措还在开会。
最近几天,下面城区拆迁改建项目,有一部分即将交付,整栋政务大楼,上上下下要开不知道几场会议。
程飞忙的脚不沾地,刚又接到上头从京里发来的密函。
他把文件送到祁局办公室里,在赶去会议室前,抽空到秘书办的茶水间喝口水。
一边喝水一边掏出手机,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摸鱼。
半杯水喝下去,程飞放下杯子,准备转身去忙,手机里却弹出一条消息。
备注苏经理。
看起来很陌生,一看就是平时不常跟他联系的人。
但对方发来的简短问好,却成功吸引了程飞的注意。
程秘书长您好,打扰您,我是××酒店公关部总经理苏妍,往后贵单位在酒店的会议场地需要由我负责。有时间,我亲自过去拜访祁局,以后还请程秘书长多多指教(#^.^#)
程飞盯着‘××酒店’几个字,看完文字内容,顿时愣了下。
他直觉有点古怪,压根儿也想不起来这位‘苏经理’是何方神圣,忍不住就把电话回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电话。
“诶哟,程秘书长?我不是打扰您了吧?还是您这边有什么工作指示?”
女人开口的笑声里难掩惊讶,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回复电话,还回的这么快。
程飞举着电话走进办公室,单手插兜一脸严肃,语气一派公事公办的疏淡客套。
“苏经理,是吧?”
“啊对!我是苏妍,相信您看到我给您发的消息...”
“对,我刚看到,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们内部为什么私下做这样的交接?以前负责我们这边的,都是温总。”
“...啊,是这样。”
苏妍笑的有点尴尬,接着娇声娇气解释:
“其实我们也是今天刚接到通知,听说温总要休长假,归期不定。酒店也是考虑到大局为主,为了不耽误业务和工作,就暂时把她手里的重要客户先分享给我们,让我们公关部来交接。”
“哎呀,程秘书,反正都一样的,温总以前怎么接待你们,我们都清楚......”
“不,我们这边不用交接。”
程飞皱眉打断她,“我跟温总是老朋友,有事会直接联系她,这事我回头私下联络你们贺总,苏经理就不用费心了。”
“啊?不是,程秘书...”
不等苏妍再说什么,程飞直接挂断电话。
都是老油条了,哪个还没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耐?
各行各业都一样,谁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蛋糕分给别人吃。
程飞几乎一瞬间就肯定,温荣一定是要辞职了,不然像她这样的顶梁柱,酒店大领导不会轻易去瓜分她的资源。
他直接给贺总拨了通电话。
“喂?程秘书啊?哈哈哈,是不是领导有什么工作指示?”
能被上头下派到国企酒店做大领导,贺总当然也是有点背景的。
程飞说话就比对着苏妍多了几分客气,但也只有那么几分客气而已。
“贺总好,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听说,温总要辞职?”
“是。”祁景昼淡笑勾唇,“荣荣是我的初恋,我只同她谈过。”
温荣瞥他一眼,心底升起几分惊讶。
这事,她也是刚知道。
金丽华摆手,“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我问你,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先让荣荣跟你商量过?”
“...是”
“你是不是拒绝了?”
祁景昼眉心微褶,“阿姨,先前是...”
“我不听你理由。”
金丽华抬手制止他,“别人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女孩子,清清白白的,跟你在一起五年,换不来一个家?那是你自己有问题啊。”
祁景昼沉眉,“我们有家。”
“有什么家?那算什么家!不受法律保护的男女关系,它就是危险的!我女儿凭什么没名没分跟着你!”温承誉憋不住直接炸了。
“燕市的房子一开始就在荣荣名下。”
祁景昼眼神清淡,回答地不卑不亢:
“她需要什么我都给她,这五年我从不亏待...”
“亏待?!我女儿...”
温承誉张嘴还要骂,被金丽华扯了一把。
他扭脸看自己老婆,就听她拔高声:
“我们家像是买不起房子吗?像是会亏待女儿的人家?”
祁景昼唇瓣微启,到底无话可反驳。
“我告诉你,我女儿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圆满健全的小家!我们也是讲理的人,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没有死皮赖脸就抓着你非要逼婚,对不对?”
“你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结婚也不要,分手了还跑来纠缠捣乱,我看你打扮的也是个体面人呀,你这样搞,不光自己不要脸,还让我们很下不来台呀!”
“明天就是婚宴,你让我那女婿怎么想?让亲戚朋友楼上楼下的邻居怎么想?我们一家往后,还要不要在这里生活了?”
“你这个人你...”金老师像是气急了,指了指他,“怎么这么自私!你真是很有问题!”
“对!”温承誉紧跟着拔声附和了句,“问题很大!还好荣荣不嫁给他,不幸中的万幸!”
温荣:“......”
老两口明显有点上头了,她安静看着,又瞥了眼被批斗的祁景昼,半点没有要替他解围的意思。
好在,从顺利进到这个家门后,祁景昼的情绪就已经稳定下来。
他没因为老两口的批斗而变脸,直立在那儿,等到两人训完话,才语声沉稳地开口:
“实话说,我今天来,就是来抢婚。”
温承誉都气的瞪圆眼,指着他道:“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你当婚姻是儿戏?!我告诉你,我真报警抓你我!”
“您别激动,我现在的确没办法娶荣荣,但我愿意留在这儿,陪她把老家的婚礼办完。”
祁景昼皱眉说完,不等她们再插话,就加快语速以谈判的口吻说道:
“明天娶荣荣的人能给她什么,我一样给,往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会疼她爱她,也一定会娶她,叔叔阿姨若信不过,现在可以立字据。”
“立字据!”
温承誉气笑了,扭过脸与金丽华说:
“他当这是谈买卖呢!现在撵他走行不行?我...”实在忍不了了。
“我说了我不会等你两年!”
温荣不得不开口,说着偏过脸,眉眼淡漠一字一句告诉他:
“我等不了。”
祁景昼垂眼看着她,皱眉沉下声:
“一年,我答应你...”
“我等不了!”
祁景昼眸光微暗,语气沉重问她:
“为什么?你要态度,我给你了,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数...”
“我说我等不了!我不等!”温荣情绪上涌低吼一声。
老两口顿了顿,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竟也识趣地没有插嘴。
怀孕这事,说不说,还得是女儿自己决定。
“诶等等!”
程飞状似好奇追问了句,“温总到底为什么休假啊?真没什么事儿?”
“没有。”冯茜嗯了声,随口道,“大约是家事吧,家里老人身体可能不太好,这种事,咱们也帮不上忙...”
程飞了悟点头,又敷衍着客套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长舒口气,想了想,温荣可能是回老家去了。
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她又是独生女,也是没办法。
应该是走得急,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思来想去,‘通情达理’地程秘书想好措辞,去叩响了祁局的房门。
房门打开,祁景昼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袍,立在门内面色冷淡盯着他。
程飞扯出笑脸,小声说:
“跟您汇报点工作。”
祁景昼没说话,转身走回屋里,随手将毛巾丢在沙发上。
程飞立马跟进门,将房门关好,这才站直了徐徐开口。
“祁局,我刚跟酒店打听过,温小姐不在,这两天休假了。”
祁景昼点烟的手顿住,回头看他,眼眸幽黑沉静。
程飞扯嘴笑了下,“说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应该是回老家照顾老人,您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
以两人的关系,温荣的爸妈病了,问还是要问一句的吧?
这不现成的台阶么?顺着下就完了。
祁景昼黑瞳微动,抬手捏了烟蒂,连带火机一块儿丢在桌上,顺手捡起手机。
是了,温荣是说过,她爸爸身体不太好。
头回说的时候,还是过年那会儿,温荣回老家,他在京里。
晚上两人通电话,聊到这个话题。
但他那几天正忙,年后有很多事项待确定,每天都在听电话,没心思想那么多,就顺口问了句‘什么病?严重么?’。
温荣说‘老毛病,年纪大了’。
他就没再往心里去。
只是回来后让程飞给她拿了钱,说了句:
“年纪大了,做个全身检查,有问题跟我说,我帮你联系更权威的医生。”
温荣当时笑着‘嗯’了声,就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他就忙政务,接着又出差,期间是撞见温荣打电话,关怀病情之后,电话里就涉及到‘催婚’的意思。
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他也只当是父母催婚惯用的伎俩......"
五年前温荣一毕业,就来到这家酒店应聘实习,当时是公关部的实习生。
能到国企酒店公关部实习的,不光要有学历和实力,美貌和姿色也是硬性条件。
跟祁景昼的初识,是因为一次政府部门的商务会议,那场会议占用她们酒店的会议室,因温荣年轻靓丽长得又好,当时公关部上司领导特意带她去应酬。
很老套的邂逅经历,她青涩笨拙,他英雄救美。
虽然当时的祁景昼也刚调来燕市不久,那场酒席上职位也只能算中上,但在场的大领导们,都给他面子。
温荣既感激又心动,但还没到厚着脸皮倒追人的地步。
她们酒店的会议厅常年被各大单位承包,单位的负责人也一波一波在变,这次会议结束后,下一次还不一定是谁来。
原本以为就是萍水相逢,人家侠士义气出手,为了表达感谢,温荣当晚酒席散场,就找到会议登记表,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大着胆子发了条短信过去,表达自己真挚的谢意,并委婉提示有机会会偿还这份人情。
她说的偿还,是往后他们单位再来,自己可以暗箱操作,给他行点方便。
每个公关手里都握着辛辛苦苦维系下来的客户资源,客户资源,就是公关站稳脚跟的底气。
温荣是新人,绞尽脑汁想积攒自己的客户资源,发短信联系祁景昼的初衷,也是想拉拢他。
不过她当时只是条小鱼,胃口远没有那么大,顶多是想跟祁景昼搞好关系,最好以后能介绍点其他省市过来出差的客户给她。
订房她也有提成。
出乎意料,祁景昼很上道,后面半年陆陆续续给她引流不少体制内的客户。
一来二往,两人熟络起来,成了在微信上可以开两句玩笑的关系。
又过半年,年终各大单位开总结大会,温荣又一次见到祁景昼。
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身边还有了秘书,整个人局里局气,领导风范十足。
当晚的酒席上,不知有意无意地,温荣被安排在他身边坐。
半年下来断断续续的微信联系,多数是工作安排,当面离那么近还是头一次。
她有点拘束,至今还记得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解酒药吃了没?”
温荣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他,像是回到了半年前初见的那次酒席。
祁景昼似乎是借着倒酒的举动,余光轻扫她一眼,俊美侧颊噙了丝笑,笑她看起来笨呼呼。
他低声说,“我兜里备着,应酬也是,年轻女孩子少喝酒,伤身。”
温荣后知后觉脸颊发热,很快撇开视线不再看他。
过了会儿,在桌下朝他伸出一只手,细弱蚊吟嘟哝了声。
“谢谢...”
身边没动静,直到掌心被触碰发痒。
她抽回手,视线下瞥,两粒药静悄悄躺在手心里。
换到现在,酒局上除却自己的杯子自己亲手倒得酒,其他任何人递酒都不能随便喝,更别提是药。
但当时的温荣毫不迟疑,至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祁景昼不设防,直接就将药吃了下去。
那天直到席散,温荣也格外清醒,连微醺都算不上。
而她跟祁景昼的关系,正是从那晚发生的质变。
温荣漂亮毋庸置疑,她是独生女,妈妈是高中老师,爸爸开律师事务所,家庭条件很好,父母对她倾尽关爱与培养,且寄予无限支持和包容。
学过钢琴,学过舞蹈,经历过艺术熏陶,气质优越给美貌加了大分。
可以说,从初中到大学毕业,‘校花’‘仙女’是温荣的标签,她身边从不缺追求者。
祁景昼追求她,温荣没觉得很意外,甚至仔细考量过,对方条件方方面面好过她,且年轻有为前程似锦,还是京市户口,是她赚到了。
所以她没怎么吊着他,只私底下约会两次,就跟他牵手在一起。
牵手是年轻男女热恋的开始,后面一年,拥抱,接吻,擦枪走火。
成年人的恋爱,一切发展都顺理成章。
这段关系在温荣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恋爱关系。
且祁景昼为人正派、三观正、修养好,虽然偶尔行事作风有点老干部,在某些方面很强势,对她管得严,但温荣并不反感,反倒很喜欢这种大丈夫主义的偏爱式保护。
她像只被猎人诱惑到金丝笼里关起来的鸟儿,还为自己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而感到沾沾自喜。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醒悟,猎人其实是个王子,只不过在继任王位前得骑着白马出来历练。
他早晚要回到豪华宫殿去,继承自己的王位。
温荣意识到自己如此渺小,从小的优越感在祁景昼面前,全变成矫情。
她就算睡在他枕边,也不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被认可。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她对他,看似了解,实则一无所知。
如果她的人生是个平面国,祁景昼站在中央的位子,高高在上肆意俯瞰。
而他的人生却是个球体,她粘在外围,不上不下,看不透里外,辨不清正反,甚至连站稳都难。
抬臂压住酸涩眼帘,温荣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
曾经恩爱时的玩笑一语成谶,她终究只是个宠妃,国王也不会娶她做王后。
*
一夜半梦半醒,浑浑噩噩。
第二天醒来,温荣眼皮酸胀,头重脚轻。
她简单洗漱过,早餐都没心情吃,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严实,就拖着行李箱出来,关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
打了辆车,抵达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时间刚好够温荣登机。
离开这件事异常顺利,甚至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多余,能给她用来犹豫。
飞机起飞后,温荣用帽子盖住脸,一点伤感都没有,阖眼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飞机正落地。
接行李,走出机场,打车回家,路上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也独独这一个小时,温荣抑制不住胡思乱想,主要是在想怎么跟金老师和温律师交代。
‘分手’对每个女孩子都是一场灾难,她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
立在家门口的那一刻,温荣扶着行李箱长呼口气,拍了拍脸调整表情,嘴角弯起大大笑弧,伸手按下门铃。
“谁啊?”门内传出金老师语声柔婉的询问。
温荣故意不回答,还叩手敲了敲门。
“老温,我手上都是面粉,你快去开门,看是不是荣荣回来了?”
“诶哟,没准儿是送快递的走错,那密码锁有人脸识别,荣荣回来哪能进不来家?”
“你快点儿,磨磨蹭蹭的!”
“诶诶,别催,我这也得腾个手...”
虽然隔着门,但屋里拌嘴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温馨。
温荣眼睛笑弯,门一打开,就故作惊喜地张开手。
“爸爸~!”
“......”
立在门里的人愣住,温荣夸张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堵在门口的男人,也愣住了。
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当儿,温律师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看清门外的人,他顿时一脸惊喜。
“荣荣!诶真是荣荣,金老师!你乖女儿到家了!”
......
“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赌气了!!”池鹤阳忍无可忍厉喝一声。
周围空气瞬间静下来,两人成为人来人往的注目焦点。
温荣眉心皱紧,抬臂摆脱他桎梏,转身就朝外走。
池鹤阳顾不得许多,追上去一把扯住她,两手强势的握住她肩,低头逼视她。
“你能不能别闹?什么事等你确诊之后我们再谈,行不行?荣荣,这不是小事,你一个人没法儿面对,知不知道?”
温荣没看他,眼神怔怔盯着地面,视线微微氤氲。
池鹤阳看着她,深褐色眼瞳里掠过丝心疼,这丝心疼逐渐将怒色掩盖。
他喉结轻滚,张臂将温荣抱进怀里,大掌轻抚她后脑柔顺发丝。
“别怕,有我呢...”
温荣沉默几秒,抬手推开他,自顾朝外走去。
*
一根验孕棒,打乱了温荣所有冷静。
她没心情再应付下午的面试。
池鹤阳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为避免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她只好先坐上车。
她不说话,池鹤阳强装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语气温柔询问。
“时间还早,要不要先吃饭?不然在附近订间午休房,你先休息一会儿?”
温荣觉得自己需要独处空间。
静下来好好想想,肚子里的小生命,该是什么归宿?
“随便吧。”
池鹤阳看她一眼,点火开车。
医院附近不乏酒店。
车驶入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两人先后走进大堂,样貌气质十分惹眼,却开了两间房,引得前台小姐姐控制不住眼神乱瞟。
温荣没心情理会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拿了房卡就自顾上楼。
走出电梯,走廊里十分寂静。
温荣刷开房门,池鹤阳一手抵住门板。
“我知道你想一个人静静,但我们必须谈谈。”
温荣安静站着,没说话。
“荣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留还是不留,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让我进去,我们聊聊...”
温荣依然没说什么,只抬脚走进房间,头也不回将门关上。
池鹤阳被拒之门外,孤零零立在走廊里,对着紧闭的房门站了许久。
房间里,温荣放下包,径直走到落地窗前。
睥睨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满目繁华映入眼帘,独她心底空虚,满眼茫然。
是那次?他临出差前两天,的确折腾得有点大,安全套好像是脱落过.....
该怎么办?
要为了孩子,回头么...?
温荣双手捂脸,侧身靠在落地窗上,缓缓蹲下身。
是她要分手,跟孩子没关系。
事做了,话说了,再折回头携子逼婚?
太掉价。
她绝不想做这种事。
不知这样蹲了多久,直到腿都失去知觉,温荣干脆席地而坐,背倚着落地窗无力地昂起头。
她盯着天花板,乌黑眼珠缓慢转动,思绪逐渐清晰,人也冷静下来。
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张尚未来及兑现的五百万支票。
——孩子是她的,又不是养不起。
——她积蓄不薄,也不急着养家糊口,就当给自己放长假了。
——大不了等生下来之后,再找工作。
——谁说非得结婚,才能生孩子?只要她有能力养,又碍不着别人的事。
——至于祁景昼...
温荣眸色黯下来。
其实他基因还不错。
以后她在蜀城,他回京,谁也碍不着谁。
*
打定主意,下午的面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温荣拎起包,隔着房门猫眼朝外看,没看到池鹤阳身影,这才打开房门。
她独自离开酒店,到路边打了辆车,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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