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怀津宋之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什么,岑月心里竟有丝空落落的感觉。她微微闭眼,眼看着时间慢慢往后走,心情越发沉重。一旦停笔,脑海中便浮现出昨晚、包括前几天的一幕幕。她费尽心思的想从里面找到梁怀津也对她有感觉的证明。其实…只要他开口,她也可以留下来……岑月吸了吸鼻子,一瞬间心中酸涩排山倒海般涌来。窗外云层聚拢又散开,高原地区太阳升起的晚,凌晨五六点,窗外还是黑朦朦一片绵延起伏的山。她把完整的设计图发给宋之洲。对面秒回:?亮着一圈柔和灯带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实木桌椅、墙壁挂画,装饰摆件皆是讲究。宋之洲正和贺一航陆铭几人打麻将,一整个通宵,手机震动时,他转过被贴了不少纸条的脸,瞪大眼睛。看一眼时间:凌晨5:58他知道岑月不喜欢早起,能这个时间发图,只能说明:她一晚上没...
《冬日情事梁怀津宋之洲大结局》精彩片段
想到什么,岑月心里竟有丝空落落的感觉。
她微微闭眼,眼看着时间慢慢往后走,心情越发沉重。
一旦停笔,脑海中便浮现出昨晚、包括前几天的一幕幕。
她费尽心思的想从里面找到梁怀津也对她有感觉的证明。
其实…只要他开口,她也可以留下来……
岑月吸了吸鼻子,一瞬间心中酸涩排山倒海般涌来。
窗外云层聚拢又散开,高原地区太阳升起的晚,凌晨五六点,窗外还是黑朦朦一片绵延起伏的山。
她把完整的设计图发给宋之洲。
对面秒回:?
亮着一圈柔和灯带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实木桌椅、墙壁挂画,装饰摆件皆是讲究。
宋之洲正和贺一航陆铭几人打麻将,一整个通宵,手机震动时,他转过被贴了不少纸条的脸,瞪大眼睛。
看一眼时间:凌晨5:58
他知道岑月不喜欢早起,能这个时间发图,只能说明:
她一晚上没睡。
祖宗,我只是问个进度,没说这两天就要
他发完信息点开文件,顿时一个清醒,手上准备打出去的麻将都掉了。
!!!你升华了!!!
这夸张的语调让岑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从她开始独立作图、设计开始,宋之洲就自封她的头号粉丝,每次称赞都能有新的花样。
但实际上……
她以近乎苛刻的眼光的眼光扫过图纸,又移开视线。
真的有那么好吗?
任宋之洲说的天花乱坠,岑月慢慢打字:你先发过去,看看有没有地方要改的
宋之洲知道岑月不喜欢改图。
但她每次都会加上这句话。
微微叹气,他转手把文件发给秦枥。
后者正为了应付闻玫烦不胜烦。
秦枥扫一眼,出于好奇,点进文件夹,挑了张最直观的平面图,一看,眼睛微微瞪大。
天——
他瞬间便收了手机,一边往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对外面的闻玫挥挥手,随口吩咐旁边的助理:“不要让她进来,送回酒店。”
另一边,宋之洲特意等了几分钟让他看完,笑道:“怎么样?”
秦枥本就是学建筑出身,毫不吝惜赞美:“不错。”
“空间规划合理,私密性强。”
他看的出来这份设计含金量很高,宋之洲在对面道:“那是,我小师妹出手,必是精品。”
秦枥利落应下:“行,我晚点给怀津看看——如果没什么要修改的,施工团队我这边会准备好,你告诉她最早年后可以开工了。”
宋之洲:“行。”
这事儿了了,他随口:“在哪儿呢?出来吃个饭,年后几天不见你人影。”
秦枥:“哪有时间吃饭,在拉萨呢,回去再约。”
他听到这边陆铭几人说话的声音,挑眉:“你们玩的倒开心。”
宋之洲也就逢年过节这几天跟着放肆,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怎么去拉萨了?”
忽的一拍脑袋,“那天我看二哥陪着琴姨去医院,还以为他今年过年在这边。”
秦枥:“陪完就上飞机了,你不知道,说明瞒得还挺紧。”
谢书琴这么多年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宋之洲“哼”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二哥现在也在拉萨?”
秦枥“嗯”了一声,听见电话对面,宋之洲小声嘀咕。
“这是什么缘分,岑月也在拉萨——”
“我一直想跟你们推荐人见个面来着,这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秦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反问:“你说谁?”
宋之洲:“我小师妹啊。”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秦枥脑海中一时极快的闪过些什么,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字一顿:“你说谁?”
“你最好不要挡在这里。”
沈樱咬牙,片刻,一声不吭退开了。
岑月头也不回迈步上前,推门进去。
房间内窗户关着,空气中漂浮着一点灰尘的味道,岑月略蹙了蹙眉,取出口袋里的口罩戴上——梁怀津出门前给她装的。
“医院病房的气味不好闻,需要的时候戴上。”
走到床边,浅浅脚步声让季霖眼皮动了动。
他睁开双眼。
岑月没有再往前走,站在离病床不远不近的地方,居高临下看着他。
季霖缓慢出声:“岑月……?”
“我已经答应你了。”岑月语气淡淡:“你来拉萨干什么?”
季霖放在床边的手指动了动,他眼里似有几分眷恋。
“我很久没见你了。”
岑月没说话。
这话似乎让季霖陷入回忆,他还没完全恢复,语气轻而缓:“你毕业到现在,有两年了吧。”
“在瑞宁做的两个项目,都很成功。”
岑月依旧没说话。
两年前,她就已经得知,眼前这个男人有多虚伪,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有着利于自己的目的。
这样很好。
季霖想利用她拿下政府项目。
她去汇悦,则是为了利用这次机会揭穿王清、拿回自己前两个项目该有的荣誉。
互相利用,圆满结束。
岑月毫不在意的想着。
她甚至没有听清季霖后面说的。
直到他语气平稳,说出一句:“我找到阿姨的信了。”
岑月猛地抬眼。
她目光直直盯着季霖。
男人躺在病床上,五官一如几年前俊秀,眉眼俊朗。
因为状态不好,面色显得微微苍白。
岑月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季霖知道她听清了,“在我办公室、桌子下第二个抽屉里。”
岑月指尖微微颤抖。
她重复道:“我已经答应你了。”
而他知道,那些搬家后遗失不见的信件,是她这几年最想找回来的东西。
季霖微微笑了笑,语气温和:“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给你?”
岑月:“你还想要什么?”
他知道她的性格,一旦承诺,绝不会食言。在她已经答应去汇悦后,他还大费周章,又是找信,又是跑来拉萨。
他遇到什么困难了?
季霖还想和她扮演温情,可岑月已经问的这么直白,他知道,她不喜欢绕弯子。
季霖:“我想要尽快。”
岑月紧紧绷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
这一刻她很感谢梁怀津。如果不是他带她去甘丹寺,讲解仔细,她不会这么快有灵感。
只是面对季霖,她面色依旧冷淡,语气平平:“什么时候?”
季霖:“一周,最多两周。”
这是个很急迫的数字。
比较隆重的大型建筑,初版设计草图一般需要一个团队花费至少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打造。
这个交流中心的规模或许达不到最复杂的级别,但若是从零开始,也需要花费不少心思。
如果没有昨晚——
岑月扯了扯嘴角。
她语气淡淡:“你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季霖一直看着她,他很善于观察人,知道岑月虽然这么说,但没拒绝,就是有完成的希望。
他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急道:“我知道你可以的。”
“……之前和桑迪一起做费城艺术博物馆,你24小时不到就有了灵感。”
“完成设计草图,你只用了一周。”
“那是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岑月打断他,语气锐利,脸上忍不住升起嘲讽,“而且那一周的四天里,我几乎不吃不喝。”
设计被选中当天,她被送到医院挂水。
季霖啊季霖。
他果然一点没变。
季霖被她满脸嘲讽的模样看的愣了片刻,怕真的刺激到她,一时没有开口。
此后两年,他们就这样默认敬而远之的保持着距离。
本以为那些记忆已经随着这两年的远离渐渐封存,猝然被梁怀津直白问出,岑月张了张口,一时却无法回答。
男人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可是……
半晌,岑月喉间干涩,慢声道:“我…这次不能拒绝他。”
是为了她自己,也是给她和季霖在UCLA的三年彻底画上句号。
这一次之后,他们两不相欠。
可她这样的神态,落在梁怀津眼里,便是黛眉微蹙,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思愁绪。
她对季霖有情。
梁怀津攥着她的手腕蓦然用上几分力气。
岑月:“……!”
她下意识想挣脱:“梁…梁怀津!”
她性子向来冷清,和季霖之间更属于私事,并且这其中还牵扯到回京市之后有关她个人的种种安排。
岑月不想解释,但梁怀津看着她,黑眸沉沉,摆明了一副要她说清楚的意思。
“我不喜欢他。”
顿了片刻,空气里响起一句女声。
岑月表面坦荡,心里几分涩然。
认识这两三天,梁怀津对她又有几分认真?
岑月不敢赌人心,好在这种事情上,说好话谁不会。
他想听,她说就是了。
岑月强迫自己理清这其中的关系。
旅游时的露水情缘,没必要因为这个小插曲而不愉快。
她不想多说的意思那么明显。
梁怀津沉沉看她。
岑月平静直视回去。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因为刚才一时着急而微微急促的呼吸。
半晌,男人面色陡然一松。
他面色蓦的轻松下来,不甚在意的换了个话题。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岑月微顿:“回去?”
他……不问了吗。
他谨守二人之间不远不近的分寸,她不想说,他就真的不再问。
岑月微微抿唇,明明不希望他一直问下去的是自己,可他真的不问了,她心中却陡然变得有些空荡。
梁怀津长眉微挑,深沉眸色渐渐明晰。
他“啪”一声开了灯,室内大亮。
岑月看见他面上一贯平稳的神色。
梁怀津:“不打算回去么?”
“不是还要工作?”
岑月:“……”
她一时摸不清男人的想法,茫然盯着他。
梁怀津表情平静。
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几分钟前沉黯压抑的氛围,随着开灯,消散的无影无踪。
梁怀津丝毫没有对突然转移话题的解释,他从她身前走开,音色冷冽:“饿吗?”
岑月摇摇头,心下一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但说不出口,只能跟在男人身后,一路安静的走回客厅。
“现在……几点了?”
“五点一刻。”
岑月第一次不是因为画图,见到这个时间。
一晚上来回跑,她蓦然有了一阵困意。
抬头,高大身影帮她推开卧室门:“不饿就先休息。”
岑月应了声“好”,走进门的瞬间,低低说了句:“晚安。”
梁怀津顿了顿。
转身离开,只回了一句“嗯”。
/
凌晨五点半。
“你说,你现在和她在一起…?”
秦枥拿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大哥,你……”
他语气怀疑:“你不会是那天看见她照片——”
秦枥一边信任自家兄弟的人品,一边在“他兄弟为了项目什么不能做?”里动摇。
直到梁怀津“嗯”了一声。
他问:“让你查两个酒店项目的明确分工,结果呢?”
“哦是这样,”说起正事,秦枥理了理思路:“打听下来,一开始的创意到设计图,是岑月先提出来的——”
“我私下问了。”
他“啧”一声,“她挺有灵气的,听说云市酒店刚建成那会儿,孟祥把她当个宝一样。”
“你在看什么?”
身边加央看见好友嘴角带笑,循着方向看去。
“没什么,”梁怀津微一挑眉,“你去忙,我一会就来。”
加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梁怀津问了一句:“法会刚刚结束了?”
加央:“结束了。”
不懂他在笑什么,暗红身影一转身,利落离开。
新年往往是寺庙最忙的时候,他能应梁怀津要求出来接,还留在门口将近一小时,已经很给他面子。
加央离开,梁怀津看着车里还没有探头的某人,抬脚走过去。
岑月躲在温暖的车内,感受不到窗外冷风瑟瑟,自然也不知道,梁怀津已经走到车前。
车窗蓦地被敲响。
岑月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抬头。
隔着玻璃,她看见梁怀津。
男人一手插兜,神态闲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为什么醒了不下车?
岑月怔在原地,从下方看见他利落的下颌线条,修长冷白的脖颈。
见她半晌没有动作,梁怀津把车窗往下开了一点缝隙。
他微微弯腰,深邃狭长的眼睛看过来。
“醒了?”
360度无死角的英俊面容,岑月一时不敢看,躲着他的视线,声音细弱蚊蝇,“嗯…醒、醒了…”
梁怀津轻笑:“还不出来?法会结束了。”
岑月:!!!
她顿时想起自己来这的最终目的,慌忙开门,第一时间就要下车。
却瞬间被吹来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
她缩起肩膀,梁怀津从她身后微微倾身,从副驾上拿来围巾。
“谢谢——”岑月刚要接过,男人仗着身高腿长,仿佛没看见她的动作,一扬手,温暖的围巾围到她身上。
岑月微微抿唇,鼻尖仿佛又闻到几分熟悉的淡淡藏香。
下一秒,梁怀津不知从哪里递来一个保温杯,“先垫垫。”
岑月接过,一打开,淡淡清甜的热气飘出来。
竟然是甜茶。
岑月:“这是……”
梁怀津:“家里煮的。”
想起他是本地人,岑月轻轻抿了一口,味道竟然很好。
清淡里带着淡淡的甜,又喝了几口后,感觉到一丝熟悉。
这和昨天在寺庙里喝到的…味道好像。
难道甜茶都是这个味道吗?
梁怀津见她喝了,没再开口,带着人往寺庙里走去。
冬日凌晨,山间云雾缭绕,隐隐有种不真实感。
甜茶喝了小半,整个人仿佛都由内而外的温暖起来,岑月打起精神,看身边有三三俩俩的僧人经过。
“你刚刚在门口——”
她转头问梁怀津,男人垂眼看她,眼里似笑非笑。
“看见了怎么不下车?”
岑月:“……”
她几分心虚,梁怀津逗她一句,见女孩白皙面色浮上微红,便十分体谅的不再多言。
到了大殿,岑月才意识到法会真的结束,眼下只有几个年轻僧人前前后后的洒扫,殿内留着几分香火旺盛的气息。
她脸上失望神色显而易见,梁怀津走上前,打量她几眼。
语气沉稳:“先去吃点东西。”
岑月顿了顿,“…吃东西?”
“一会大殿有讲经,时间很长,”梁怀津道:“先吃一点。”
岑月问:“一会儿是多久?”
梁怀津察觉出她想法,皱眉:“还早,不急。”
这是一定要去吃早饭的意思了,岑月瘪嘴,只好默默跟上。
屋内备了甜茶和糌粑。
岑月之前吃过糌粑,体验十分不好,看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本来就不想吃早饭……这下面色更不好看了。
她有些不开心的鼓着脸,不打算吃的意思十分明显。
四周安静,岑月跟着梁怀津坐好,后面很快有僧人进来,一个个递来瓷碗。
岑月犹豫片刻,不好拒绝,只能接过。
后面几分钟,她只轻轻抿几口杯中的甜茶,梁怀津注意到,微微侧眸。
女孩的眼睫卷翘纤长,侧脸白皙,就是神情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再一看她眼前动都没动的糌粑。
男人了然。
再一次有僧人经过时,梁怀津指了指他手里倾倒甜茶的壶。
甜茶壶被递过来,他在自己碗中未动的糌粑里多加一倍甜茶,重新把壶递回去。
加一些甜茶拌在糌粑里,使它变成粥状,口感不生硬,是藏族家庭给小孩子准备的吃法。
对方脸上露出亲切调侃的笑。
岑月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低着头一点点抿自己的杯子。
无所事事,她神色带一点困倦,像是还没从“长途”行驶中走出来。
梁怀津用勺子慢慢在碗中搅拌,等里面均匀成了粥状,把岑月眼前的碗换过来,轻声:“试试。”
骨节分明的指尖将碗递到眼前,岑月一顿。
余光感受到梁怀津的视线,一时鬼迷心窍就要答应。
“——不要。”
她按下心思,坚决摇头。
即便男色当前,她也不想再吃一次这个。
之前尝试糌粑时的体验极其糟糕,是以她语气十分坚持。
梁怀津在桌下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又不带任何杂念的抽开,靠近,像与她说悄悄话一般,低声:“这比你之前吃到的好吃。”
身边有几道其他人的目光扫过来。
岑月面上有微微热意,迟疑片刻。
梁怀津把碗向她面前再推了推,再次出声:“我保证。”
他靠的太近,岑月面上热意愈发明显,下意识往后坐了坐,和男人拉开距离。
同时舀一点糌粑到口中,试探性尝了尝。
一点点颗粒感,还有丝甜意。
……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默不作声吃完。
梁怀津嘴角微勾。
岑月一愣,偏头,一眼扫到驾驶座上的身影。
西装笔挺,气质矜贵。
一眼看过去……
好帅、好年轻。
午后阳光正落到眼睛里,她没看清具体长相,眼前晃了晃,才反应过来。
天降方便,岑月语气惊喜,下意识:“好啊,谢谢,多少——”
她正准备拉开后车门,“钱”这个字还没说出口,驾驶座的人音色沉了些,“前面。”
岑月一顿,平移一步,移到前面。
拉开副驾车门。
这么讲究…是觉得她坐后面会把他当司机吗?
车内温度适宜,有淡淡柠檬薄荷的清香,岑月轻喘口气,“谢谢。”
但她不觉得真的有随手做善事的人,主动又问了一句:“多少钱?”
上山前她看见数辆车在走路上去的藏民旁停下,隐约听见貌似是可以搭顺风车,她当时想拦一辆,但没有车给她这个异乡人机会。
不用徒步上山了,岑月在心里感谢他,余光一扫,落在男人脸上,眸光微微一怔。
那是副极优越的面容。
浓眉平直凛冽,眼窝深,山根很高,鼻梁挺拔。他的皮肤很白,但并不像她在京市遇见的部分男生那样,清瘦、透着一种病态的精致,而是带一点野性的阳光,与凌厉深刻的面部五官和谐相配,极具力量感。
男人没看她,一手散漫搭上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语气随意:“不用,顺路。”
岑月没想到他真的是做好人好事,眼睛亮了亮。
“谢谢~”
她心情好,声音绵软甜腻的像棉花糖又在蜂蜜里滚了一圈,一时连空气都泛起绵密的涟漪。
那一脸胶原蛋白,脸颊边露出的浅浅小酒窝,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
她没系安全带,看样子像是忘了。梁怀津看着她似乎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喉结滚了滚,冷淡语调到底没说出口,收回了视线。
这条上山的路自己走坎坷,开车上去毫无压力。
岑月偏头,对着车窗看路边向后退去的风景。
她心情愉悦,眉眼弯了弯。
男人漫不经心挑起话题,“来旅游?还是,来拜拜?”
她一看就是旅人,但旅行来寺庙将人显得太轻佻,岑月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答得颇为谨慎:“嗯,来拜拜。”
为了证实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她接着道:“我昨天去了色拉寺。”
岑月明显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
“不错。”
半夸赞的话听进来,女孩耳尖微微一红。
下一秒,车子利落转弯,他问:“春节来拉萨过?”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句话把她的大致情况说得清楚,岑月一顿,“……嗯。”
她沉默的不同寻常,梁怀津一向敏锐,没有再询问,车子毫无阻拦地向山上驶去。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询问陌生人过多私事的人。
前路平坦广阔,灿烂阳光从上方落下,岑月微微出神。
窗外树木飞速倒退,几分钟后,她好奇。
“这里不是只有本地人的车子才可以上来吗?”
她来之前查过资料和路线,哲蚌寺从正门到寺内的这段山路只有本地车辆才能进入,因为远离市区,车也很难打,所以她只能依靠两条腿。
可身边的车主英俊沉稳,从着装到言语,不像本地人,倒像——
岑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
明星…?
哪个明星是拉萨人?
还没出道?
岑月在脑海里搜罗起来。
她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高眉深目,鼻梁挺拔。
一身得体妥帖的休闲西装,深灰色调,却并不将人显得轻佻。
她这些天接触了不少藏族人,说起汉语,皆是生涩绕口,可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极为标准。
对方看她一眼,回答:“我是本地人。”
岑月一惊,心里的话不小心脱口而出:“那你普通话说的很好。”
男人似笑非笑:“你说的也很好。”
“你是哪里人?”
涉及到自己,岑月心里一跳,但毕竟是陌生人,她随口道:
“B市。”
梁怀津眼里笑意未消:“你的普通话比我好。”
随口的夸奖漫不经心,岑月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面上忍不住浮起轻微热意。
她移开视线。
这么一小会,车子开进寺庙,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停下。
岑月下车,走到后面正好看见他车牌,动作一顿。
藏A13333。
京A连号在京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在拉萨……
她一抬头,男人已经下车,站在另一边,身形修长,西装笔挺。
明明是休闲风的西装外套,被他的仪态衬得像是可以立刻去参加商务酒会一样。
等等……
岑月忽然想起来某书上一条热评。
年轻帅气的叫总裁,中年发福的叫企业家。
难道是商务人士……?
男人留意到她的动静,越过车子看过来。
“我去那边。”
他嗓音低沉悦耳,“你是自己逛,还是…跟着我?”
岑月微讪,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她并不是一个来朝拜的虔诚信徒。
但有人带着总比她自己一个人乱走好。
岑月有些心动,站在原地,思考怎么回答才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
她微低着头,漆黑蓬松的发顶在阳光下显得很柔软,也很乖巧。
男人指间不自觉摩挲了下,多说一句:“今天那边的殿里有诵经,所有师傅都在。”
这台阶给的合适又轻松,岑月立刻笑开,脸颊两侧泛起浅浅梨涡:“你方便吗?”
她笑眼弯弯,乌黑浓密的眼睫上落了层金色阳光,梁怀津正视她片刻,眸光微暗。
身边有三五僧人走过,岑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
午后温暖的阳光落进她漆黑的瞳孔里。
梁怀津收回自己的视线。
“走吧。”
淡淡声音从头顶落下,高大身影率先往前走。
岑月立刻跟上。
/
藏地的寺庙上到正殿内,总要登上一段很高很陡的楼梯。
岑月跟在男人身后,手里抓着右侧麻绳,一步步踩稳了,才踏上下一阶。
但今天是寺庙的特殊日子,人太多了,挤挤攘攘间,她差点抓不稳。
后面的人用动作催促她尽快往上走,岑月呼吸一紧,整个人晃了晃,后面忽然伸来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纤细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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