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乾川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几个粗壮的汉子把小六扔在地上,摔门而去。小六爬起来,摸了把刺痛的脖子,眸子凶横,狠狠踹了阿娥两脚。“赶紧去找阿春姐姐要钱,我困了,先去睡觉,等我醒了,我要吃拿破仑蛋糕,吃不到,打死你。”阿娥被踹得龇牙咧嘴,却对小六笑得满脸讨好,“好好好,姆妈去找阿春了,小六你乖乖在家睡觉。”说完,阿娥挽了下凌乱的头发,拿了个粗布布包走了。她刚出门,阿祥就在后面跟上。半夜三更,路灯昏黄。阿娥叫了辆黄包车,直接绕到人事部副司长的公馆小门,塞了最后两块大洋给小厮,陪着笑要见阿春。小门外正对巷道,有个长方形花坛,齐刷刷的高大树木,树荫丛丛。阿春很快来了,穿着淡青色旗袍,头发挽起,眉清目秀的脸上隐约透着一丝淡漠。阿娥一把拉住阿春,哭哭啼啼,“陈老板带上...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完结文》精彩片段
说完,几个粗壮的汉子把小六扔在地上,摔门而去。
小六爬起来,摸了把刺痛的脖子,眸子凶横,狠狠踹了阿娥两脚。
“赶紧去找阿春姐姐要钱,我困了,先去睡觉,等我醒了,我要吃拿破仑蛋糕,吃不到,打死你。”
阿娥被踹得龇牙咧嘴,却对小六笑得满脸讨好,“好好好,姆妈去找阿春了,小六你乖乖在家睡觉。”
说完,阿娥挽了下凌乱的头发,拿了个粗布布包走了。
她刚出门,阿祥就在后面跟上。
半夜三更,路灯昏黄。
阿娥叫了辆黄包车,直接绕到人事部副司长的公馆小门,塞了最后两块大洋给小厮,陪着笑要见阿春。
小门外正对巷道,有个长方形花坛,齐刷刷的高大树木,树荫丛丛。
阿春很快来了,穿着淡青色旗袍,头发挽起,眉清目秀的脸上隐约透着一丝淡漠。
阿娥一把拉住阿春,哭哭啼啼,“陈老板带上他的东家傅小姐找到家里,怎么办啊?小六又打破牛蛋的头,还差五十块大洋……”
阿春皱眉,“我早就劝你不要参与进去,你不听怪得了谁?本来陈表叔器重我,下个月工资给我再涨十块大洋,你为了三百块大洋,就把我卖了。”
阿娥哭得更凶了,“我也不想卖了你,但阿夏拿着枪抵住小六的头,不同意就杀小六。你阿爸死的早,我生了五个女娃,只有小六一个儿子,我也没办法。”
阿春听着阿娥哭诉老半天,半句不提关心她,彻底死心了。
“阿夏恨你,谁让你当初刚生下阿夏就把她卖了呢?”
阿娥痛哭,“姆妈怀你的时候,不知道是双胞胎,生下来,才知道肚子里怀的是两个女娃,家里穷养不起,就把你妹妹阿夏卖了。
不卖掉阿夏,我们全家都要饿死。现在阿夏找到我们帮忙,不好不帮,毕竟,是我,还有你,欠了阿夏的。再说了,阿夏也不让我们白白帮忙,她给了钱。”
阿春冷笑了声,“当初为了钱,卖掉阿夏,现在为了钱,卖掉我,我们两姐妹,真是欠了你的!你知道我在这里过什么日子吗?太太辱骂我,小姐少爷们呵斥我,下人们嘲笑我。
直到有一次我帮太太把衣服搭配得很漂亮,太太开始有点器重我,日子才好过了点,但,那又怎样?还不是做个低贱的下人,我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谁都可以打骂,谁都可以嘲笑。
事到如今,我才清醒过来,你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能赚钱回来养家,每个月只有我拿钱回来的那天,你才会敷衍我。”
见阿春不听话拿捏不住,阿娥哭得更伤心。
“不是这样的,你是姆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姆妈自然疼你,家里穷,姆妈把你带大不容易,你长大了,帮家里承担点,也是应该的。”
“可你知不知道,阿夏都在外面干了什么?她是间谍,日本人,是我们每个海城人不折不扣的仇敌,你让我帮她做事,我也成了人人喊打的汉奸,迟早丢了命。”
阿娥拼命摇头,“我不知道,阿夏没跟我说……”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就当以前那个听话事事顺从你的阿春,已经死了。”
阿娥不甘心,“阿春,家里小六还要读书,以后娶媳妇,需要很多钱,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阿春讥笑,“我摊上了阿夏的事,迟早是个汉奸,你不怕连累小六和你自己,尽管来找我。”
阿娥瑟缩了,再不甘心,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傅安安也只求一个公道。
可她不想耽误顾斯铭。
她对他没有感情,哪怕嫁给他,对他也不公平。
日久生情……
她犹豫了。
“我刚跟少帅和离,世伯您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女百家求。当初斯铭的姆妈,也嫁过人,过得不好,和离了,被我捡到机会,风风光光娶回家。”
顾大明摆摆手,笑容爽朗,“你就痛痛快快给我个回话,同意,还是不同意?”
眼前的长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嘲讽她和离名声坏,反而字字句句暖心维护她。
傅安安的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世伯,我父兄之事,确实很需要您的帮助。”傅安安道,“但从小阿爸就告诉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婚姻是纯粹没有目的的,以无心对有心,这样对斯铭哥不公平。”
顾大明收了笑,静静看着她。
傅安安面色澄澈,安静地看回去。
顾大明赞赏地笑了,“感情可以培养的嘛,当初我和我太太,也是这样过来的。”
傅安安的心一动,当初顾太太也对顾司长也无意?
倒是没听顾雨菲提起过。
不过顾家,的确家风好。
顾世伯也真心疼爱她。
“世伯,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行,给你两天,答不答应都给个回话。”
傅安安道好。
走出顾宅,傅安安没有坐汽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寒冬腊月天,两旁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被寒冷的风吹的呜呜响。
梧桐树下,有丁星的小草冒出新芽。
衰败中透着蓬勃,父亲姆妈哥哥却再也看不到。
突然,哪里传来小猫喵喵叫。
傅安安循声看过去。
草窝里,有只断了腿的流浪母猫。
瘦小的猫崽,跑到对面马路的垃圾桶里,翻找到被丢弃的剩饭剩菜,一寸寸慢慢挪到母猫身边,把嘴里的食物扒拉到母猫嘴里。
等母猫吃完后,又跑过去,周而复始,直到母猫吃饱。
傅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心猝然就触动了。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
法国医院。
乔曼骨折的右腕,已经被医生接驳好了。
只是那股子剧痛一直萦绕,让她又气又恼,动了胎气。
这会儿只能遵照医嘱,不耐烦地躺在床上养胎,翻来覆去。
如果说这些她还可以忍受,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傅安安深藏不露,远远比她想象的更优秀。
扭头看到床头嵌在手袋搭扣上的那颗子弹,她心情差到了极点,猛然把手袋扔在地上,又从床上爬起来,狠狠踩了几脚。
“傅安安,去死吧。”
乔曼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咒骂。
朱乾川军装笔挺,推门走进来,看到乔曼两脚狠狠跺在手袋上,怔了下,“怎么了?”
“没事。”
乔曼忍痛挑了下眉,右手疼痛难忍,只能用左手扶着细腰,慢慢蹲下身去捡手袋。
朱乾川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凸起的肚子,眉眼狠狠一跳。
“你别动,我来。”
他跨步弯腰,早她一步把手袋捡起。
摸到搭扣时的不同触感,微愣,正要定睛细看,手袋被乔曼一把抢走了,随手扔在床头。
“就一个破袋子,没什么好看的。”
乔曼说的若无其事,手心却沁出冷汗。
面对朱乾川,她下意识隐瞒傅安安会用枪的事。
如果朱乾川知道傅安安不仅舞技过人,本性还很飒爽,会不会后悔娶了她?
朱乾川不知她心中所想,看着她身姿纤长高冷傲气的模样,犹如凌霜的傲梅,忍不住心中激荡。
自她怀孕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她好好亲热过。
他伸手搂过她,对着那抹红唇,低头吻了吻,“都是要做姆妈的人了,还耍小脾气。”
乔曼闭上眼,慢慢抱紧朱乾川的劲腰,回应了这个吻,渐渐浪声动情。
身子藤蔓似的扭在他身上,“阿川,我难受。”
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朱乾川浅尝辄止,移开薄唇,在乔曼耳边叹息,“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
“那你补偿我。”乔曼喘吟着。
傅安安身上那袭蓝色玫瑰旗袍,高雅奢丽,龙凤旗袍店的高端定制品,造价高达上千块大洋,是朱家两个月的生活费。
傅安安却随随便便穿在身上。
还有傅安安乘坐的汽车,最新美国制造的斯蒂庞克轿车。
那是送给上司后,最差都能谋取到一个谍报局站长的礼物。
傅安安却能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
而她呢?
还是一辆几年前的老爷车,破破烂烂,油漆掉落,上路时哐当哐当响。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把车横在傅安安车前的那刻,心里是嫉羡的。
傅安安过得比她好,她心里就不平衡。
她是少帅府的少夫人,身份尊贵,傅安安都被朱乾川厌恶休弃了,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除了高高在上的权势,她还想要华服霓裳,宝马香车。
想要海城所有人羡慕她,仰视她。
“你想要什么补偿?”朱乾川在乔曼俏脸上啄了下,笑着问。
“我要龙凤旗袍店的那件镇店之宝,还有斯蒂庞克轿车。”乔曼隐敛心底的嫉恨,娇笑吟吟。
出口就是将近九千块大洋。
朱乾川倒吸一口凉气,“阿曼,我每个月的薪水就五百大洋,拿不出这么多,旗袍可以先给你买。”
“另外,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就算买了汽车,为了孩子你也开不了,雇个司机,你嫌弃没有自己开车过瘾。”
“难道我就只能……”
比傅安安过得差吗?
乔曼脸色拧了拧,用最后的理智,把后面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阿川,我嫁给你,还要大着肚子每天去谍报局当差,就为了那两百大洋,你看看其他高官太太们,除了逛街就是打牌,有几个像我这样落魄?”
从小姆妈就跟她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要她努力往上攀爬成为人上人。
留洋回国后,她有学历会开车会用枪,轻轻松松进入谍报局。
不断有小门小户的男人献殷勤,她嫌弃看不上。
督军,她见不上面攀不到。
其他的老头子高官,她不屑做妾。
最后盯上朱乾川,让他以为傅安安婚前就失去了清白,又在福广战役中处心积虑吸引他引诱他,成功让他休弃掉傅安安。
可她万万没想到,少帅府表面光鲜内里穷酸。
每个月就靠朱乾川的月薪和她的月薪过日子,买件漂亮的旗袍都要精打细算,过得酸里酸气。
这不是她想要的贵夫人生活。
“那些高官太太们娘家有权有势,嫁妆丰厚,你跟她们比什么。”朱乾川听了,心里窝火极了。
当初她还没嫁进朱府时,对他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现在的语气,除了挑剔,就是嫌弃,好似变了个人。
聘礼整整一万块大洋送到她乔家,嫁妆只带回来两百大洋,他都没跟她计较。
“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朱乾川顿了下,淡淡说,“督军上午8点下达的公文,把你从谍报局上调到人事科,职位升了一级,月薪三百块。”
铁栅栏内。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双目紧闭,像条死鱼般蜷瘫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赫然是乔曼找寻半天的那个侍者。
沈逸风穿着军靴的脚,朝侍者腹部狠狠踢了脚。
对方依旧蜷瘫着,一动不动。
“没问成,看到枪,就吓死了,估计有严重的心脏病。”
沈逸风叹气,收了手枪,转身出了地牢。
厉枭摆摆手,“埋了。”
就算死无对证,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对象。
只是有点难以揣摩,乔曼都已经成为了少帅府的少夫人,为何还要处处针对傅安安?
难道……
回到办公室,厉枭冷笑一声,“明天把乔曼的档案调去人事科,级别往上升一级。”
从重要的谍报科调到清闲的人事科,就算级别升了,也是明升暗降。
沈逸风脑子转了圈,反应很快。
“你怀疑指使侍者背后的黑手是乔曼?因为嫉恨傅小姐在舞会上出尽风头?乔曼已经是少帅府的少夫人了,我觉得,动机不够。”
厉枭吸着烟没说话,示意沈逸风给他倒杯茶。
沈逸风打开茶柜,拿出上好的碧螺春泡了杯浓茶,送到厉枭手里。
又给自己冲调了一杯咖啡,仰头喝了几大口。
一夜未眠太困了,他要醒醒神。
咖啡还在嘴里没有咽下,他听到厉枭说,“如果,因为军功呢?三年抗击敌寇的福广战役,除了朱乾川立下最大功劳,就是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长和乔曼。”
沈逸风听得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咖啡呛死。
“乔曼?不可能吧。长的丑,脾气还拽,她真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就不会只是谍报科的一个小喽啰。也就后来勾搭上朱乾川了,才有机会在你我面前露脸。”
“所以,傅师长和傅长卿汉奸一事,迷雾重重。”厉枭说。
“反正做了亏心事的人,迟早露马脚,我困了,回家睡觉去。”
沈逸风喝完咖啡把杯子丢在桌上,告辞了。
……
傅公馆。
傅安安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精神饱满地起了床,洗漱后,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春雀端来了大米粥,馄饨,豆浆,还有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中西结合。
“雀儿,我出门一趟,你守着家。”
傅安安吃完,乌黑长发用白玉簪盘在脑后,没有穿旗袍,换了卡其色长裤,咖色貂皮大衣,手枪放进大衣口袋里,立马出门。
春雀呆站在原地,看着女郎远去的婀娜背影,羞涩又喜悦地笑了。
小姐把她当成一家人了。
傅安安坐上汽车,本想自己开车,但想起此行的任务,还是把司机叫上车,让司机载她去父亲生前好友陆师长家里。
昨晚她夺得舞赛冠军,督军亲自给她颁奖。
两项荣誉叠加于身,陆师长家的管家,应该不会再次把她拦在门外。
行驶半路上,汽车突然停下。
傅安安面色沉静,思索着见到陆师长后,该怎么委婉地说出自己的所求之事。
前座开车的司机,“小姐,有人拦路,是少帅府的少夫人。”
傅安安回神。
只见一辆破旧老爷车挡在前面。
乔曼推开车门,挺着快四个月的肚子,下了车。
她穿了件类似于红色宽松洋装,外面罩红色狐狸毛大衣,衬得一张不甚漂亮的脸,英气逼人。
傅安安没有下车,只把车窗摇下。
乔曼走过来,单刀直入地问,“傅小姐,这么冷的天,要出门吗?”
傅安安眸色冷了冷,“有事?”
“我回娘家的路上,碰上你的车,就过来打个招呼,傅小姐色艺双绝,只怕大上海歌舞厅的舞女都比不上,恭喜。”
傅安安听后,只觉得好笑又讽刺。
“那是因为你曾经对我说过,最厌恶新式女子留过洋喝了点洋墨水,就把老祖宗的三从四德丢了,穿洋装跳洋舞,搂搂抱抱丢人现眼,骑马开车打枪,更是粗鲁不堪,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还说,以后我做了你的妻子,要听从你顺你,要孝顺姆妈伺候姆妈,家和才能万事兴。进门三年,你说的,我都做到了。”
傅安安眨了下眼睛,眸里似有水光,“三年后,你却跟我说,你爱上了会骑马打枪的乔曼,要休妻另娶,逼我让出少夫人之位。”
真是讽刺。
她偏不如他们的愿,宁愿和离名声差了,也不苟且。
只要离开这里,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比受辱强。
傅安安不再理会神情复杂的男人,转过身站在朱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姆妈,假孕这件事,真正的内情,你知我知,徐老那里,我也获有他的一纸供词。
进门三年,我花费重金为你治愈陈年旧疴,白天我处理府内大小事务,晚上伴在你身边端茶倒水喂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既然少帅找到相守一生的女郎,那就好聚好散,嫁妆我带走,三年开销一并算给我,我马上登报和离。”
她走后,少帅府不仅穷得哐当响,还有难伺候的朱母,养不熟的刁奴。
以后这些,都该是乔曼承受的了。
还怪不得谁。
是她自己选的。
屋内沉寂片刻。
朱母阴着脸,“我不同意。”
她拿捏了傅安安三年,以为还能拿捏住人,盛气凌人道,“别忘了,你父兄背负汉奸骂名,出了少帅府,无人庇佑你,别说嫁妆,你的命都保不住。”
“生死有命,就不劳姆妈费心。”
傅安安淡淡说完,看了眼春雀。
春雀懂了,立即把账本单子递过去,“老夫人,我家小姐的嫁妆卖的卖当的当,还送了很多给乔小姐作为聘礼,一共是两万五千一百零二块大洋,少一块都不行。”
“这么多,你们抢钱吗?”
朱母气急了,喉咙里堵着痰,捂住胸口拼命咳嗽起来。
按照往日,傅安安早就过去给她轻轻拍背了。
这会儿她却冷眼旁观。
白皙的小脸神色不变,和平常一样娇美可人。
但气势却强硬。
朱母气恼傅安安没有往日的乖巧听话,但对上她那双淬冰的眸,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颓然地往后倒坐在金丝楠木椅上。
事情似乎在逐渐脱离她的掌控。
这么多年来,她心里还是头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只娶个乔曼进门,手里没有大把钱财,少帅府迟早没落,乾川在军政府也将寸步难行。
朱母迅速权衡完利弊,咬牙道,“账目一笔勾销,你的嫁妆再留七成下来,我做主,你和乾川明天就登报和离。”
“姆妈,你贪得无厌的样子,真难看。”傅安安眸色微冷。
朱母半辈子的脸面都没了,索性撕破脸,气急败坏道,“不同意?也行,你傅家满门汉奸,马上传遍整个海城,我要你,背负不孝女的骂名,永远耻辱。”
“大不了,鱼死网破。”傅安安扬了扬眉,丝毫不惧,“我一个人,拉整个朱府陪葬,我也狠狠赚了。”
这就是谈不拢了。
朱母没想到傅安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一条贱命,傅安安舍得豁出去,她却不能,也不敢。
偌大的朱府,煊赫了上百年,不能断送在她手里,成为千古罪人。
“安安啊,这三年你为我们少帅府付出许多,姆妈都记得,我这心里,也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眼下,傅家只剩下你了,和离之事,你再考虑考虑,以免日后后悔。”
朱母脸色几番变来变去,最后换了张笑脸,缓了口气。
从前,做小伏低的是儿媳。
如今却是她。
她气红了眼,却不敢发作。
想起傅安安那些丰厚的嫁妆,以及要归还给她的两万多块大洋,心痛到滴血。
没有钱的日子,比黄莲还苦。
哪怕是盛名累累的少帅府,活得也跟拉黄包车的穷酸伙夫没什么两样。
“不和离,我才会后悔。”
“就这样,话尽于此。”
傅安安决然离开。
朱乾川神色复杂,回过神时,却见傅安安已经走远。
他即刻出门,在院子外追上,一把拽住她馨软的手臂,英俊脸廓笼在树枝的暗影中,影影绰绰。
傅安安目光微闪,就想起结婚前,那个在傅家后花园里陪伴她的少年朱乾川。
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
只是当初的少年,长衫单薄,眼神温柔。
傅安安僵了僵,站着没动。
朱乾川盯着她,冷脸质问,“就算是姆妈不对,让你吃了假孕的药,那天晚上睡了你的野男人呢?他是谁?”
他还有脸提野男人?!
傅安安气笑了,“刚才你不是看了场好戏吗?还有什么可问的?自然也是你姆妈干的好事,让我吃了致幻药,再把这块玉佩放在床头,让我以为你回来了,还留了信物给我。”
说完,示意春雀把那块翡绿色方形玉佩递给他看。
朱乾川看了眼,有点眼熟,好像在军政府的高官办公室里见过类似的玉佩。
玉质难得,绝非凡品。
他矢口否认,“府里缺钱,姆妈没有这么贵重的玉佩,也不会把它送给你。”
“那就是从我嫁妆里拿的。”傅安安不置可否。
春雀犹疑了几秒,“小姐,你的嫁妆没登记到这块玉佩。”
“可能漏登了。”
傅安安淡淡说,转而看着朱乾川,手指用力,把他拽着她胳膊的大手拨开,“少帅请自重,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报社登报跟你和离。”
她就这般急着跟他一刀两断?
朱乾川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皮剧烈颤抖了起来。
如今少帅府权势滔天,这城里,谁家女郎不是抢破了脑袋也要嫁给他?
她却想走?
她有没有想过,是她配不上他。
是他委屈了三年。
傅安安眉眼冷淡,看得他心头生出了说不出的烦躁。
扫视过她旗袍下的曼妙身段,白皙腻嫩的小脸,嫣然脂丽的红唇,眼神一点点阴郁。
三年过去,她变得更貌美了,夺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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