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滚宝姜云棠结局免费阅读投胎:我真是锦鲤!番外》,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安寿堂的时候,姜云棠特地留了个丫鬟在这儿盯着。回来见滚宝还在等她,她赶紧把人抱进怀里。“滚宝,以后你莫要再替娘亲出头了,娘亲不希望,滚宝因为娘亲而有任何危险。”滚宝不太明白,眨巴着眸子问:“哪里有危险吖?”姜云棠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现在叶家和姜家的人都觉得滚宝是瘟神,所以一定会借着这个理由伤害滚宝,甚至逼着滚宝离开娘亲。”滚宝听到要和娘亲分开,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皱着小脸蛋很执着地纠正。“滚宝不是瘟神,是小财神!”“娘亲知道,可是有时候,这事咱们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圣上吗?娘亲不是说,他什么都能管吗?”姜云棠微微卡顿。“话是没错,但圣上只管天下——”话还没说完,滚宝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干什么去了不言而喻。姜云棠:...
《滚宝姜云棠结局免费阅读投胎:我真是锦鲤!番外》精彩片段
离开安寿堂的时候,姜云棠特地留了个丫鬟在这儿盯着。
回来见滚宝还在等她,她赶紧把人抱进怀里。
“滚宝,以后你莫要再替娘亲出头了,娘亲不希望,滚宝因为娘亲而有任何危险。”
滚宝不太明白,眨巴着眸子问:“哪里有危险吖?”
姜云棠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现在叶家和姜家的人都觉得滚宝是瘟神,所以一定会借着这个理由伤害滚宝,甚至逼着滚宝离开娘亲。”
滚宝听到要和娘亲分开,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皱着小脸蛋很执着地纠正。
“滚宝不是瘟神,是小财神!”
“娘亲知道,可是有时候,这事咱们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圣上吗?娘亲不是说,他什么都能管吗?”
姜云棠微微卡顿。
“话是没错,但圣上只管天下——”
话还没说完,滚宝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干什么去了不言而喻。
姜云棠:“……”
滚宝轻车熟路地找进了皇宫。
刚在后宫为国捐躯完的邺帝,一进入梦里,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叹了好大一口气。
睁眼,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邺帝腰膝酸软地坐起身来,捏了捏滚宝的小肉脸,问:“滚宝又来找朕办事了?”
滚宝不舍地将自己的拨浪鼓送给他,小大人似的点头。
“你去告诉姜家和叶家的人,滚宝是小财神,不是小瘟神,不许他们分开滚宝和娘亲!”
邺帝瞬间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于是滚宝就从她遇到娘亲开始说起。
一说,就说了将近三个时辰。
邺帝见天都快被她说亮了,她才说到吃席那里。
正经有用的信息没多少,每天吃了什么菜、听了什么八卦她倒是说得详细无比!
邺帝听得头都大了,不得不打断她。
“滚宝啊,天亮了,朕该起床去上早朝了,你说的事朕先记下了。”
滚宝一脸懵:“可滚宝还没说完呐,那滚宝明天晚上再来找你叭!”
邺帝虎躯一震,赶紧道:“朕明晚不困!不睡觉!”
滚宝为难地皱起小眉头:“那怎么办?”
邺帝被她迷糊的小模样萌到了,笑着摸摸她的小脑瓜,说:“不影响,没说完事也能办。”
“真哒?”
“朕乃天子,不骗小孩,但朕这次不收你的礼,朕先问你一个问题。”
滚宝咻地一下将拨浪鼓揣回了自己怀里!
邺帝脸颊抽搐了一下,好笑又好奇地问:“谁的梦你都能进去吗?一直睡着醒不来的人,你能进去他的梦里吗?”
滚宝从碗里掏出一个泛着蓝色光芒的蛋,说:“可以吖!爹爹给了滚宝梦魇兽的蛋蛋,滚宝想去谁的梦里都可以哒!”
邺帝瞧着那蛋,一看便知不是凡间之物,看着滚宝的眼神更加确信。
“那朕托你去个地方,京城的裕亲王府,里头有个睡了七年多的叔叔,你隔三差五去他梦里陪他唠个嗑,可行?”
滚宝立马掰开肉乎乎的小手,来回比划着俩根胖指头,装模作样地算了算。
“三……五……滚宝只求你一个,滚宝不划算。”
邺帝听得眼角直抽抽。
你连二三五都认不全,还知道自己不划算?
果然财神就是天生会抠!
“那你说说,朕该怎么补偿你?”
滚宝将梦魇蛋放回去,又从碗碗里掏出了五张财神殿的专用欠条,努了努小嘴:“呐,打欠条!”
爹爹教哒!
邺帝看着上面盖着的金光闪闪的财神殿的印玺,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和神仙做交易,他也算千古皇帝中第一人了吧!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小屁孩,隔三差五可不是让你去三次五次,这回朕赚翻了!
滚宝收好欠条,就回家了。
刚醒来,就对上了娘亲的笑脸。
滚宝吧唧一口亲上去:“娘亲,滚宝又和圣上商量好啦!”
说完,就叽里呱啦把和圣上的约定说了,还掏出欠条来,得意地挺着小胸脯。
“圣上好笨吖,滚宝用一个换了他五个!滚宝是不是超聪明哒!”
姜云棠默了默。
裕亲王的事,她略有耳闻。
裕亲王乃先帝幼子,更是先帝爷的宠妃嘉贵太妃所出。
先帝驾崩得早,所以裕亲王几乎是由圣上养大的,文韬武略都极为出众。
可就是这么个惊才绝艳的皇室贵胄,七年前突然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至今。
圣上让滚宝去他的梦里,绝不止是聊天这么简单,怕是想借用滚宝的神仙之力,唤醒裕亲王。
“滚宝当然是最聪明的,今日天气好,娘亲带滚宝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滚宝立马蹦起来:“去!去接单!娘亲说过京城人可多啦!”
然后赶紧撅着屁股去挑衣裳。
这时代巧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
“夫人,奴婢一早出去办事,听到外头的人都在传,说北定将军府和武安侯府院子塌了,是因为夫人您、您收养了个瘟神!”
姜云棠猛地皱眉:“这话谁散播出去的?”
“奴婢打听了,是从武安侯府先传开的!”
姜云棠捏紧拳头,是她疏忽了。
她昨晚只顾防着安寿堂那边,竟忘了姜家!
她的好母亲,怕是咽不下这口气,散播谣言只是第一步。
姜云棠心疼地看了眼滚宝,跟着她,真是让这孩子受委屈了。
“你立刻替我去办两件事……”
姜云棠吩咐完,便照常给滚宝换衣裳。
滚宝刚才都听到了,有些失落地嘟着小嘴:“娘亲,滚宝会不会接不到单了?”
姜云棠听着这话,既心疼又好笑。
这小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接单。
“不会的,娘亲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今日接单接到手软。”
滚宝瞬间振奋起来,牵着娘亲的手手出门攒业绩!
刚走到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列穿着道袍赶鬼服的道士巫婆。
姜子与搀扶着姜老夫人下马车,和姜云棠撞了个正着,直接命令式地开口——
“近日两府发生诸多怪事,实在令人寝食难安,母亲怕你冥顽不灵不听劝,又担心你的安危,便自作主张请了人过来驱邪祟,云棠,你莫要辜负母亲一片苦心!”
滚宝瞧了一眼道士巫婆,眨巴眨巴大眼睛。
驱邪祟,她熟吖!
在临水镇每年她都参加!
而且她每次都坐中间哒!
姜云汐语气娇嗔:“不是说只给滢滢定了一副头面吗,怎的有这么多,大哥骗人。”
姜子与一脸宠溺:“云汐有五个哥哥,滢滢自然有五个舅舅,每个舅舅送一副头面,哪里就骗你了?”
姜云汐一副被惊到的模样,听着像是抱怨:“滢滢还小,哥哥们就如此娇惯着她,宠坏了日后可如何是好?”
姜子与隔着帷貌刮了下她的鼻子:“哥哥们打小也这般娇惯着你,你如今不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哪里就宠坏了?”
“再说了,姑娘家家的就该娇养,不然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做舅舅的,是摆设不成?”
姜云汐说不过他,轻哼了一声似是生气,可身体却倚靠在了姜子与的胳膊上。
掌柜的见了,都忍不住恭维道:“姜大公子对妹妹真好!兄弟姊妹长大后感情还这般亲密的,可不多见,两位定都是有福气之人!”
姜子与笑得越发爽朗:“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对她好对谁好。”
说罢,就要往二楼去。
姜云汐故意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轻呼一声:“姐姐?”
姜子与身形霎时一顿,转过头来,便看见了姜云棠和滚宝。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蹙紧眉头问:“云棠?你怎会在这里?”
姜云棠抠紧手心,无语至极:“这是你们家,我来不得?”
姜子与被呛得没法反驳,板起脸训她:“你怎么同兄长说话的!”
“兄长?姜大公子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何时又成我兄长了,可笑!”
“你——”
姜云汐见他们如此剑拔弩张,隐住脸上的笑容,自责地开口:“姐姐,大哥方才只是无心之言,你莫要往心里去。”
姜云棠听到这种茶言茶语就犯恶心,满脸嗤笑:“你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让我看看,姜大公子对你有多好多让人嫉妒吗?可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一个眼瞎心盲才华平平,当了十五年世子还没袭爵的哥哥,也就你这种上赶子给男人当姘头的玩意儿愿意巴着不放!”
说完,她就抱着滚宝直接越过他们往楼上走。
压根懒得看姜子与什么脸色!
掌柜的吓得赶紧上来打圆场:“叶夫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今儿——”
“我姓姜,不冠夫姓!”
掌柜的一噎,目光朝着黑脸的姜子与又瞟了瞟,重新问:“姜、姜夫人,今儿又是来给老夫人和叶小姐选首饰的?”
“我就不能是给自己买吗?”
掌柜的再次一噎。
怪委屈的。
“姜夫人说笑了,您可是咱们铺子的大主顾,只是这么多年,小的没见过您给自己买啊……”
姜云棠听完,也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她都是巴巴地把好东西捧到别人面前,竟从未对自己好过。
如今,连外人都觉得她不该对自己好……
“把你们铺子里的好东西尽数拿出来,包括小孩儿的,只要本夫人看得上眼,通通买下!”
掌柜的赶紧应声,弯着腰亲自扶着她上楼。
姜子与看着她嚣张跋扈漠视所有人的模样,脸色是越发地难看了!
姜云棠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嫉妒!
嫉妒云汐,更嫉妒他对云汐好!
她从前看他这个兄长,一直充满了崇拜和孺慕,才不是她刚才口中说的那样!
姜子与气得眼角发红,推开姜云汐抬脚就跟了上去。
姜云棠却全程未看他一眼,抱着滚宝专心选首饰。
只要滚宝说好看,就让掌柜的包起来。
姜子与见她竟买了整整七套赤金头面,小孩的金饰也零零散散装满了一匣子,嘲讽道:“小小年纪就一副市井之气!俗不可耐!”
叶老夫人气得眼睛都闭上了,好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去把我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
“娘!”
叶老夫人抬手,不想再说话。
大夫已经明确告诉她,尧儿那处怕是不中用了。
姜云汐生的儿子,是她唯一的亲孙子了。
她不能让姜家人捏着她的长孙,得尽快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滚宝白得了金子和珍珠,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豆芽叔叔那里炫耀。
“看!这都是娘亲给滚宝赢来哒!”
云别明明好奇得很,却装作一点也不感兴趣,草草地往滚宝碗里瞥了一眼。
一个粗制滥造的金项圈,一对丑不拉几的金镯子,和一匣比弹珠还小的珍珠。
“都什么破铜烂铁……”
云别嫌弃地吐槽。
滚宝生气地瞪大眼睛。
这可是娘亲给她赢的战利品,才不是破铜烂铁!
她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叔叔一点小小的震撼!
“滚宝不跟你玩了,滚宝要回家!哼!”说着就咕噜一下爬起来。
云别能伸能缩赶紧认错!
“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娘亲给你赢的都是宝贝行了吧!”
滚宝立马坐回来,将自己的宝贝们一个个在床上摆好,然后插着小腰看着他。
“夸叭!”
云别:“……”
小东西居然还是个娘宝,看来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娘……
云别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开门声。
吓得他声音立马变了调:“她来了她又来了!滚宝救我!”
滚宝还是很讲信用的,从碗碗里掏出掌公主刚要扔,放在榻上的珍珠忽然嗖地一下不见了!
滚宝瞬间懵掉!
床边。
嘉贵太妃嫌弃地拿着珍珠,精致的眉眼疑惑地皱起。
“今日是否有可疑之人进过别儿的房间?”
嬷嬷赶紧回:“王爷屋子内外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除了娘娘今日并无人进出。”
嘉贵太妃疑惑更深,又拿起项圈和手镯看了看,脑子里有一个荒诞的念头,却无法确定。
难道……是那个叫滚宝的小娃娃?
她也去过别儿梦里?
只有她,能通过梦境凭空留下东西。
“哀家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画像上的女子的确是武安侯府寻回来的嫡女姜云棠,十二年前便嫁入了北定将军府叶家。”
“姜云棠因为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前阵子收养了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名唤滚宝……但那小姑娘被姜氏保护得极好,见过她的人不多,因此还不确定,是不是娘娘要找的孩子。”
嘉贵太妃闻言瞬间便有了主意:“将这几样东西收起来,很快,便能知道是不是了!”
嬷嬷赶紧应了一声,模样有几分欲言又止:“娘娘,还有一事……和姜家另一位姑娘有关。”
嘉贵太妃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嬷嬷指的是谁:“那个诓了哀家的姜云汐?”
嬷嬷点头:“叶将军背着姜云棠在青州养了个外室,还生下了一女一子,那外室……便是姜云汐。”
“年前,叶将军还以军功请旨圣上,想娶姜云汐为平妻,被圣上驳斥举家召回了京城,冷落至今。”
嘉贵太妃闻言直接笑出了声,给气的!
“她可真是个贱蹄子!”
“在哀家跟前献了三年的殷勤,哄得哀家许了她侧妃之位,结果别儿重伤昏迷不到一年,她就反悔了,还敢用那等拙劣的技俩下哀家的颜面!”
“亲王的侧妃之位她看不上,却跑去给武将当外室!”
嬷嬷赶紧给她顺气:“娘娘先息怒!”
安抚好滚宝没多久,叶相尧还真来了。
正在雪地里打滚的滚宝看到他,呲溜一下爬起来,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
“巧姨姨,你快问滚宝画了什么!”
她声音奶亮奶亮的,还故意拔尖了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叶相尧扫了眼她的脸,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代巧不明所以,但听话地问:“滚宝在地上画——”
“缩头大乌龟!”滚宝抢答!
语气和表情像极了在骂人!
超脏的那种!
叶相尧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没头没脑,但就是听懂了她在指桑骂槐,脸一下子就黑了!
滚宝看见他不高兴,乐得呲开两排小米牙,又在雪地里画了个更大的圈。
代巧这回明白了,立马再问:“滚宝又画的什么呀?”
滚宝直接对着叶相尧奶凶奶凶地喊:“是坏东西!很坏很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
叶相尧:“……”
他真是有病,居然站在这里让她骂!
谁稀罕跟这种小崽子玩!
叶相尧后知后觉地转身,看到姜云棠正在后面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叶将军,有何贵干?”
叶相尧自然是来要银子的。
他乃正三品大将,娶妻排面自然不能寒酸,而且他答应了云汐,要风风光光娶她进门,没有银子如何办事。
“管家说,你来将军府那日去了库房,之后库房里的银子和银票便不翼而飞!这些日子我查了,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有此嫌疑!”
姜云棠冷淡地直接侧开身。
“搜吧,搜到了我就认。”
叶相尧还真带了人过来,一挥手,十来个侍卫便一拥而入,很快将梅园翻了个底朝天。
可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见着一个。
叶相尧不信,目露威严逼视着姜云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云棠直直地与他对视着,张开双臂摆出让人搜身的模样:“要不,叶将军亲自来搜一搜?”
叶相尧如何看不出她这是在挑衅,心底的怒气随着一种失控感瞬间被激发,让他急迫地想要压制住她!
从前她在他面前,是何等的温顺!
只要他开口,她就会把他想要的巴巴捧到他面前,而他却可以不屑一顾!
如今她真是胆肥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云棠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模样,竟然只想笑。
这时滚宝突然懵哒哒地出声:“乌龟好奇怪哦,怎么还喜欢急眼呢?”
“噗嗤!”姜云棠实在是没忍住。
叶相尧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转头怒瞪向滚宝。
姜云棠迅速拔了红缨枪,飞身抱走滚宝,并一枪抵在他心口上!
“叶相尧,你敢动滚宝一根手指,我就斩你儿女一双臂膀!”
叶相尧被她眼中的杀意惊到了!
他不是没见过。
只是从前,她所有的杀意都出自于维护他。
这是第一次……
“我没想动她!”叶相尧下意识地解释,“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崽子计较!”
姜云棠现在听他说话等同于听他放屁,让代巧抱了滚宝进屋,盯着他被枪尖刺破的铠甲,再一次动用了读心耳。
“你我闹到如今地步,颜面名声还重要吗?要如何才愿意和离?”
叶相尧握紧拳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充满了排斥和压不住的怒气。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离!
姜云棠诧异地凝眉。
叶相尧却没说出这句话,而是突然通知她。
“婚期定在二月初二,传旨的大监已经到了临水镇,银子你交出来也好,不交出来也罢,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完,他便冷脸离开。
姜云棠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走到滚宝面前,问:“姨姨想要正式收养滚宝,滚宝愿意吗?”
“愿意哒愿意哒!这样滚宝是不是就有娘亲啦!”
姜云棠笑着对她点头:“那日子就定在二月初二,不仅要祭祀告庙,还要大宴宾客!”
说完,她就吩咐代巧出去办事。
不过一日,全青州城便都知道,将军夫人要在二月二办寄母宴。
姜老夫人听说她要大办,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可真会丢人现眼!”
“青州城里谁不知道,云汐才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且不日圣上就会下旨赐婚!青州城的官眷也多与云汐交好,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为了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冲撞了云汐的婚宴!”
叶老夫人也觉得伤面子,委屈得直擦眼泪。
“云棠故意将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就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不同意这桩婚事么?哪有做儿媳的将家丑这般外扬的,到时候宾客们看的还不是云汐的笑话……”
姜老夫人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老东西故意把事往云汐身上扯,是又想让姜家来出这个头吗!
偏偏这事闹大了,能让云汐被人嚼一辈子舌根!
姜老夫人如同吞了只苍蝇,恶心的同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哪来的银子大操大办?”
叶老夫人赶紧撇清:“她来青州时,随身只带了二百两银子,定不是我们叶家给的。”
这时,叶相尧沉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说:“姜云棠准备在城内城外摆八百八十八桌流水席,宴请八方百姓!”
姜老夫人惊叫出声:“八百桌流水席!她疯了花这么多银子!谁给她的!”
叶相尧这几日都在为银子的事发愁,此刻只得坦白:“她到将军府的第一日,就将库房的现银和银票全都搬空了!”
姜老夫人瞬间眼前一黑:“那可是给云汐办婚宴的银子!她怎么敢!”
叶老夫人也变了脸,急忙问:“银子呢?是拿不回来了吗?”
叶相尧点头:“梅园我搜过了,城内外的钱庄我也查过了,没找到。”
姜老夫人眼前又一黑:“那银子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没有银子,聘礼和婚宴怎么办?这可是圣上赐婚!”
叶老夫人眼底闪过算计之色:“儿啊,娘这趟来的急,并未带多少银子,倒是亲家在青州已有一年多,想必准备得充足,不然……”
姜老夫人差点晕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你们不会是让我们姜家倒贴这笔银子吧?还要不要脸了!”
叶老夫人叠着手放在膝头,低垂着声:“都倒贴五年了,也不差这点吧……”
姜老夫人只觉血冲头顶,眼前真的黑了!
青州城。
姜氏的马车一到北定将军府,管家就规矩地将人请了进去。
“夫人,奴才估摸着您这一两日就该到了,梅园该准备的东西一应都备好了,您请。”
姜氏刚抬脚,怀中的滚宝小鼻子就动了动。
“姨姨,你要去的这个方向闻起来好穷吖。”
姜氏脚步立马顿住,并且意识到了一个她五年来从未在意的问题——
她所住的梅园,十分清冷偏僻。
从前她太傻了,叶相尧安排她住哪个院子她就住哪个,还信了他的鬼话,说梅园的梅花最是好看,是他亲自为她挑选栽种的。
因为叶相尧喜静,梅园的下人也少的可怜。
而叶相尧每三日才抽空去她院子里一次,他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敢出来乱走动,都是窝在梅园里看梅花。
她的脑子应该就是那时候看坏的……
“我要换院子,不住梅园。”姜氏果断道。
管家脸上的表情隐隐变了,赶紧躬身说:“夫人,这个奴才可做不了主。”
姜氏淡淡睨着他:“我乃将军夫人一府之主,想住哪个院子自己乐意就行,何须你来做主?”
然后悄悄问滚宝:“哪个院子闻起来最有财气?”
滚宝小鼻子四面嗅了嗅,然后指向西边:“那里!”
管家眼见拦不住,赶紧接话:“夫人,那边除了一处园子亭台,就只有库房啊!您对府中不熟悉,还是由奴才来安排吧!”
姜氏闻言,脑子又是一动。
库房?
那地方她是得趁着叶相尧回来之前去一趟。
以后不管和离还是被休,她都拿不走叶家一文钱,不趁现在赶紧花掉,难不成留给那对狗男女!
而且叶家在京城的铺子都靠她打理,她生怕夫君在边关受苦,宁愿自己忧思操劳省吃俭用,每月也要匀出几百两银子送到边关。
如今想想,真是喂了狗了!
姜氏抬脚,果断走到了库房门口,门上挂着三把厚重的大锁。
管家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已经明白将军夫人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气质,极力劝阻。
“夫人,库房的钥匙在……在将军手上,奴才也打不开啊!要不等将军回来了,您取了钥匙再——”
铮地一声——
管家话音未落,就见姜氏拿了红缨枪在门上一刺一转,轻轻松松便将门上掏了个大洞,门锁不用开就一起掉落在地上,然后库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要什么钥匙,这不就开了?”
姜氏抱着滚宝走进去。
管家被她这土匪作风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带人跟上去。
可脚还没迈上台阶,库房门又啪地一声合上了,一杆红缨枪猛地插斜入地,任谁都推不开!
姜氏的心腹丫鬟代巧,也握着长鞭守在门外。
滚宝掉进了钱窝窝,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指着最角落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说:“姨姨,这两个!”
姜氏走过去打开,是一盒银票和一箱银锭子。
她当即数了数,银票三万两,银锭子大约四千两。
“字画器皿我都不懂,唯有这银子我喜欢的紧,就它们了。”
滚宝赶紧掏出自己的大海碗,小手手往里面指:“滚宝可会攒钱啦!”
姜氏被她逗笑,想着银子在自己身上不一定能保得住,还不如给滚宝,于是果断地放了进去。
只一眨眼,放进去的银票和银子就全都消失不见。
姜氏震惊,以为这钱真没了。
说实话有点肉疼。
滚宝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香油钱,整个人都在噗嗤噗嗤地往外冒金光,白嫩嫩的小脸在金光掩映下通透无比,还胖嘟嘟一颤一颤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姨姨放心叭,滚宝会分你一半哒!姨姨今天又可以许一个愿望哦!好大的那种!”
姜氏听到还能拿出来,松了口气。
忍不住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比着大拇指夸:“滚宝真棒!”
然后一大一小大摇大摆地出了库房。
管家见她们什么都没拿,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赶紧让人进去检查了一番。
滚宝小鼻子再次嗅了嗅,指向北边:“那边有好院子。”
管家这回肉眼可见地慌了!
那边可是汐夫人的院子啊!
若是让将军夫人发现,那还得了!
“夫人!那边、那边——”
管家借口还没编出来,姜氏就抱着滚宝大步流星地往北边走去。
不过片刻,一座华美精致又宽阔的院落就映入眼帘,取名作“云梦朝汐”。
一个汐字,足以说明这是谁的院子。
而且正好和梅园处在相反的方向。
姜氏盯着牌匾上无比熟悉的字迹,心口还是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滚宝不懂欣赏院子,但喜欢闻财气,催促着姜氏赶紧进去看看。
越往里走,院落的布置越精巧。
别说梅园,就是她在京城的主院,都不敢布置得如此奢华。
姜氏每看一眼,都像在嘲笑自己从前多么眼瞎。
滚宝却越闻越觉得不对劲,悄悄说:“姨姨,这里面的财气好奇怪吖,和主人命格里的财气一点都对不上。”
姜氏没太听懂,问:“若我一把火烧了这里,会损自己的福报吗?”
滚宝还没回答。
管家就已经彻底回过味来,带着奴仆侍卫们噗通一声跪下:“夫人!您莫要冲动!”
姜氏笑出声,知道这些人怕都觉得自己疯了。
她的确疯了,嫉妒也好,不甘心也罢。
“若是秋日,我定一把火点了这院子,可惜如今外头满天飞雪,我想烧也烧不着。”
话音刚落,滚宝噌地一下竖起大拇指,撅着小嘴说:“姨姨,滚宝的真棒着火惹,吹不灭怎么办……”
半刻后。
叶相尧的马车终于抵达青州城。
还未入府,便已见府内火光冲天!
而府中的奴仆们全被一杆红缨枪挡在前院的石子路前!
叶相尧目眦欲裂,对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怒吼出声!
“姜云棠!你疯够了没有!这里是北定将军府!你可知烧毁三品朝臣府邸是何罪过!”
姜氏转身,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畅快笑意。
“我是疯了,我在京城劳心劳力打理叶家中匮,省吃俭用恨不能月月往边关送银子,却不想肥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口袋!
“你们不是有银子吗,再去置办不就行了吗?叶将军若实在不服,也可送我去官府,正好以我疯名休妻,如何?”
叶相尧一口气狠狠憋在了喉咙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姜氏也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通知他:“我要换院子,还没选好,等我选完了你那外室再选,否则她选哪个我就烧哪个。”
话落,她看也不看冲进来的姜家人一眼,抱着鼓掌的滚宝转身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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