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才许三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许三才许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众人簇拥着许三才就要离开,江寒与叶凌波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花魁大比在即,不容耽误,若是再拿不出新的作品,可就毫无胜算了。想到这里,叶凌波银牙暗咬,顾不得自己此举是否唐突,紧抢几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她冲着许三才盈盈一拜,脆生生的说道:“老太爷可否稍留片刻?”见状,许禄山皱了皱眉,微感不悦的说道:“叶姑娘请放心,既然大夫已经看过了,那此后家父的身子便于这凌波轩再无瓜葛。”叶凌波嫣然一笑,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有一事要相求于老太爷,故作此举。”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心说你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事求我家老爷子,这不是扯吗?许贵顿时嗅到了吃瓜的味道,他一下子窜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许三才许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见到众人簇拥着许三才就要离开,江寒与叶凌波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
花魁大比在即,不容耽误,若是再拿不出新的作品,可就毫无胜算了。
想到这里,叶凌波银牙暗咬,顾不得自己此举是否唐突,紧抢几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
她冲着许三才盈盈一拜,脆生生的说道:
“老太爷可否稍留片刻?”
见状,许禄山皱了皱眉,微感不悦的说道:
“叶姑娘请放心,既然大夫已经看过了,那此后家父的身子便于这凌波轩再无瓜葛。”
叶凌波嫣然一笑,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有一事要相求于老太爷,故作此举。”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心说你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事求我家老爷子,这不是扯吗?
许贵顿时嗅到了吃瓜的味道,他一下子窜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叶姑娘所求之事必然与我小叔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得意,还不忘冲着许烈挤了挤眼。
众人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都齐刷刷的望着许贵,就连许烈和叶凌波这两位当事人也是一脸懵逼。
“和我有关?那是啥事?”
许烈在心里想。
“这件事怎么会和许烈将军有关?”
叶凌波也在心里想,然后娇躯猛地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喃喃念道:
“天呐,这首词该不是许烈将军所作吧!”
许烈少年从军,历经大小战事,浑身上下充满了彪悍桀骜的阳刚之气,这首词气势磅礴,出自他之手才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她看向许烈的眼中愈发充满了崇拜。
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许贵故作神秘,瞟了一眼许烈和叶凌波,这才冲着面前几人说道:
“叶姑娘与小叔情投意合,估计是想求太爷爷允了这门亲事。”
一听这话,许烈直接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揍许贵。
许贵撒腿就跑,围着许三才几人打转,嘴里大声嚷道:
“小叔,你别不承认,你俩刚才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福荣三兄弟。
对啊,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只是碍于身份故作无视罢了。
难道真如许贵所说,这位叶姑娘真的起了嫁入许家之心?
许家几兄弟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叶凌波纵然貌美如花,乃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但也终究是个青楼女子,而他许家则是名门望族,又怎么可能娶这样一个女子入门?
许文秀和许小雅皆是面露鄙夷之色,暗中暗道:
“这种事情即便要说,那也是托媒人之口,怎可自己当面来说,青楼女子果然是不知廉耻!”
见到众人如此表情,叶凌波整个人都傻了,心中一片茫然:
“天呐!这到底是怎样一家人?”
“为何我每做一件事,他们都会自动脑补成另外一番模样?”
她在心中狂喊,简直是哭笑不得。
江寒也有些麻,自家姑娘明明是求诗,你们却说成求婚,这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于是他急忙上前说道:
“各位怕是有所误会,我家姑娘此举,是想向老太爷求一首诗作而巳。”
听到这话,许家众人都松了口气,可瞬间他们的表情又变得极为古怪。
“求诗?”
“没开玩笑吧?”
几人同时在心里叫道,为人儿女,他们还不知道自家老爹作诗的水准吗?
就连不知道诗为何物的薛若华都是满脸狐疑,她上下打量着叶凌波,在心中呵呵冷笑道:
“在我面前耍心眼,小姑娘,你还嫩了点!”
她此刻已然认定,对方一定是想道过这种方式与许家攀上关系,只是这种手段在她薛若华看来,实在是有些稚嫩。
江寒此时真是有点怕了,眼前这家人太过奇葩,而且个个是脑补高手,此刻若再不说个清楚,真怕又会变成啥样。
于是他连忙说道:
“老爷子刚才酒后吟诵,气势磅礴,动人心魄,乃绝顶之作,烦请老先生告知此诗作者是谁,我凌波轩愿以重金求之。”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任务。
“气势磅礴?”
“动人心魄?”
“绝顶之作?”
许家几兄妹脑中一连闪过好几个问号,觉得这几个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自家老爹的诗作挂上钩,于是都难以置信般的看向了许三才。
见到众人都望向了自己,许三才一手抚须,一手轻挥,无比潇洒的淡然说道:
“不过是兴之所至,酒后胡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叶凌波美眸闪动,惊喜叫道:
“莫非这首诗作真是您老人家所作?”
“来了来了,装逼的时刻终于来了!”
许三才心中狂叫,只觉得这一刻是那样的舒爽,他表情淡然,缓缓点头,轻飘飘的吐出了四个字:“正是老夫。”
见到这一幕,许家兄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们可都知道,像凌波轩这样最有名气的青楼,所求的作品都是名作,一般的作品是断然看不上的。
想到这一点,几人心中的好奇顿时被勾了起来,都在心中暗自猜想:
“老爹到底是写了什么?”
“竟能让他们如此激动!”
江寒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在许三才的面前,声音颤抖的问道:
“老先生,您再看看,这首词真是您写的吗?”
许三才瞟了一眼,再次点头,然后再次用那逼味十足的语气说道:
“不过是酒后一时兴起,随便作了一首而已,这位小哥,你又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他语气淡然,像是在责怪对方大惊小怪,但看在众人眼里,那气质简直是瞬间拉满。
许贵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喃喃念道:
“我靠,太爷爷这也太能装了吧。”
他本是少年心性,平时做事就爱装逼,总想着人前显圣是何等的荣耀,刚才救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见到许烈马踏青楼那一刻,他顿觉自己被压了一头,直到此刻见到许三才这副模样,他才知道,在人前显圣这一点上,自己就是个小弟弟!
此时,许家几兄妹已经将那张纸抢在了手里,仔细观看,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好词,果然是好词!”
许寿长忍不住出声叫道,他本是翰林院编撰,文学方面的造诣自是一流,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首词完全可以称得上大炎国这几年里为数不多的佳作。
其余几人也是叹为观止,其实这种名作根本就不用细看,单单是诵读一遍就会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几人惊叹之余,不由得心生疑惑,这首词真的是出自自家老爹之手吗?
见他如此模样,许贵顿觉心中了然,他一拍巴掌笑道:
“别不好意思,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四爷爷一直盼着你早日娶妻生子,你若有心,自当去娶她,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可就引恨终身了。”
“娶她?”
许烈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见他如此神色,许贵问道:
“小叔,你莫非是嫌弃叶姑娘出身青楼?”
许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极紧,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唉,就知道你会这般想。”
许贵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叶姑娘虽出身青楼,但洁身自好,平日与人交往,也只是饮酒作赋,最多唱唱歌跳跳舞,从未有过逾越之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听到这句话,许烈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似乎是卸下了一副重担,顿觉轻松。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此刻也不再矜持了,冲着许贵说道:
“贵儿,即便如此,还有一事有些难办。”
许贵很有成就感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知道许烈有此一问,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是说咱老许家不会允许叶姑娘进门是吧?”
许烈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期盼望向了许贵:
“你脑子好使,快替我想想,此事可有办法?”
‘“哼......有事求我就说我脑子好使,没事求我就说我纨绔败家,许烈你可以啊!”
许贵心中腹诽,却是一摊双手,毫不犹豫的答道:
“没招!”
两个字言简意赅,却是直接给许烈来了一记闷棍。
许烈有些傻眼,心说你没招扯这些干嘛?不会是在消遣我吧?
他顿时变的蔫了吧唧,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许贵心中好笑,白了许烈一眼,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叔,虽然我没招,但咱老许家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而且只此一人!”
见到对方如此笃定,许烈顿时又活过来了,连声问道:
“那你快说,到底谁能帮我?”
许烈清了清嗓子,盯着许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太爷爷!”
“太爷爷?”
许烈惊讶得叫出了声,不由得连连摇头叫道:
“贵儿,你是不是又在消遣我?
你太爷爷他是读书人,极为古板,甚至是迂腐,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我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
说完这话,他没好气的瞪了许贵一眼,显然觉得对方信口胡诌,是在消遣自己。
许贵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听我的,你只管去求他老人家,到时候保证你将叶姑娘娶进咱许家。”
见许贵说的认真,许烈心中刚刚被浇灭的小火苗顿时又冒了起来,他看着许贵,心痒难耐般连声说道:
“那你快仔细说说,为何去求你太爷爷就一定能成?”
许贵犹豫了片刻,带着一丝神秘说道:
“你发现没有,太爷爷他老人家这次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以前他从不去青楼,更不会喝的酩酊大醉,而这次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他老人家以往的形象。”
“就这?”
许烈都被气笑了,一巴掌就拍在了许贵的脑门之上,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很显然,他觉得许贵的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就算是老爷子性情有所改变,也不能代表他就能同意这门亲事。
许贵被拍了一巴掌,顿时不服气的叫道: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情你只要肯去说,太爷爷就一定能够帮你!”
听到这话,孟疾风索性站了起来,不服气的叫道:
“相国大人此言差异,须知战场之上变数颇多,意外往往令人猝不及防,若太子有失,你我等皆为罪人!”
说完这话,他猛然顿住身形,眼中寒芒闪过,阴恻恻的自语道: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在场众人皆是千年狐狸,怎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意思,想起前朝两位皇子的蹊跷死亡,不由得均是心中一凛,感觉背心有些发凉。
“无妨。”
刘元摆了摆手:“冀州云镇已派麾下猛将亲率一万精锐骑兵,星夜赶往潼关,以为太子后援,不战,只为护太子周全。”
闻言,孟疾风有些愕然,疑惑道:“老夫身为兵部尚书,为何不知此事?”
刘元顿时笑了:“陛下既言南魏之事皆由太子权宜,那太子就可调兵,即便不经过你兵部也是合情合理。”
孟疾风挠了挠头,呵呵笑道:“冀州铁骑天下闻名,但也只有区区两万,云镇为了自家女婿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这下子他放心了,身为兵部尚书,他自然知道,若只是保护太子一人,那这一万冀州铁骑绰绰有余。
即便真的发生了前朝两位皇子类似的事情,那也丝毫不用担心。
理清楚了这些,他这位兵部尚书顿时大为放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似乎剩下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其余几人都知道这位兵部尚书是个大老粗,说打仗可以,若是说权谋之事,则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于是也不再理会他。
户部尚书汤武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一个极难的问题,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我至今还有一事不明。”
“半年之前陛下就命户部将潼关附近州府存粮调往江南各地,给出的理由是江南夏季易发洪涝,需早做准备。”
“我当时并未多想,江南雨季易发灾害是常态,往年也有类似操作,只不过此事回头再看,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在谋划此事?”
吏部尚书孙和惊得险些跌倒。
汤武摇了摇头,眼中一片茫然,众人心中皆是一寒,均在心中叫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陛下的心思未免太过可怕了!”
一时之间,书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宰相刘元才摇头道:
“此事断不可能!”
“半年之前陛下怎可预料南魏出兵?”
“而且是直指潼关?”
话音落下,众人心中都闪过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陛下......难道是在和南魏做戏?”
孙和颤声说道,身子摇摇欲坠。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
不仅荒谬,而且可怕。
极其的可怕!
孟疾风霍然起身,拍着茶几叫道:
“这如何可能?”
“天下哪有联合他国攻打自己的国家的皇帝,你们这帮读书人是不是疯了!”
书房里顿时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良久之后,刘元才独自呢喃般叹道:
“没错,如果陛下没疯,那就一定是我们疯了!”
二皇子府!
尽管夜已深,但书房里的烛火依然明亮。
庆王李承庆面露愤慨之色,他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冲着书房里其余几人叫道:
“南魏出兵,为何舍近求远?况且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难不成是南魏皇帝得了失心疯?”
礼部尚书王吉询问道:“莫非庆王还是坚持己见,认为南魏必有内应,才会导致导致此次南魏出兵直指潼关?”
“爷爷,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叶姑娘真的守身如玉,您就同意她进我许家的大门?”
许三才点点头,一点都没犹豫。
只要姑娘身子清白,许烈又喜欢,他才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出身呢。
许烈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说实话,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容易,心里还真是有些佩服起许贵来了。
只是一想到叶凌波的身子,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唉,要指望一个青楼的花魁能守身如玉,这难度可真是有点大啊!”
他在心里叹道,一时间喜忧参半。
许福荣早就坐不住了,他觉得父亲荒唐!
不管那姑娘身子是否清白,只要是出身青楼,就绝不可能进得了许家的大门。
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他许大掌柜哪还有脸做人?
这老许家也怕是要被人指着嗤笑了。
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想再顾着许三才的面子了,正准备大声理论,却见对面的许禄山面带笑容,冲着他微微摇头。
这啥意思?......许福荣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察言观色是基操,他顿时从许禄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寻常,可一时又想不明白不寻常在哪里?
一时间,他面带疑惑,愣在了当场。
见状,许寿长站起身来,将嘴巴凑到了许福荣的耳边,语调急速的说道:
“大哥,你怎么如此糊涂?”
“咱爹明明是在给烈儿留面子,到时候此事一明,烈儿自然无话可说,至于那婚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许福荣怔了怔,脸上的笑容一丝丝绽放,再次看向许三才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敬佩。
没错,他觉得自己悟了。
叶凌波十四岁出道,短短几年之内便名列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若说还是处子之身,鬼都不信!
虽然他这三年没怎么逛青楼,但平日里关于叶凌波的八卦可听的多了。
凌波轩有个规矩,但凡有客人的诗词被叶凌波看上,就有机会进入到凌波轩内庭与其一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只是谈论诗词这么简单?
这特么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许福荣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糊涂。
许三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先前的那番思考让他觉得有些疲惫,他冲着窗外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小贵儿,别鬼鬼祟祟的,进来陪太爷爷说说话。”
我去,被发现了......许贵心里咯噔一下,脑袋一下子就消失在窗户外。
其实他哪里知道,书房里其余几人都是背对窗户,面朝许三才坐着的,只有许三才是直接面对着窗户。
他那一番缩头探脑的动作,早就落入了许三才的眼里。
俄顷,许贵带着一丝讪笑,小心翼翼的挪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
他心里有点发虚,偷偷瞄着许福荣,时刻准备着撒腿就跑。
见他这副样子,许三才笑了,招了招手说道:
“来,小贵儿,扶爷爷起来,咱们去凌波轩看看那姑娘舞排的怎么样了。”
许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可瞄见一旁许福荣那张黑脸就有些犹豫。
“不用管他!”
许三才喝道,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许贵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三才,还冲着许福荣挑了挑眉。
“臭小子,气我是吧?”
许福荣大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贵搀扶着许三才走出了书房。
许烈愣了愣,二话不说,抬脚就向书房外追了过去。
许诚皱了皱眉,沉声喝道:“慌什么慌,你仔细说来,官家到底所为何事?
下人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指着门外,有些艰难的叫道:
“老太爷中举了!”
这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木立当场,薛若华觉得自己一定是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自家老爹从三十岁就开始考举人,每三年一考,整整四十年了也没考上,这件事都成为了临县的一个大笑话。
你现在给我说中举了?
这怎么可能?
而且老爷子在这次的三天考试中就晕倒过三次,最后一次更是直接昏迷到今天,就这样子也能考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冲着下人再次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下人连连点头,哭丧着脸叫道:“千真万确,那三位官人亲口说的,府门外还围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便在此时,三名腰悬佩刀的官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大声喝道:“贵府许三才老爷高中临县乡试第二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说完这话,他扬起了手里的文书,询问道:“哪位是许三才许老爷?”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床上的许三才。
于是顺着众人的目光,为首的那名官人看了过去,刹那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床上之人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去,这岁数怕是有七八十了吧?”
这名官人好歹是见过些世面的,他强压住内心的惊讶,冲着许三才拱手道:
“您老就是许三才,许老爷?”
许三才点点头,他此刻也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懂是啥状况。
见到对方点头,那名官人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了许三才,再次拱手唱了个诺:
“恭喜许老爷,贺喜许老爷!”
许诚是许府的大管家,自然是老于世故,立刻将三锭银子递到了对方手中,口中连连说道:
“三位官爷辛苦了,请到前厅看茶。”
接过了银子,为首官人摆摆手:“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说完这话,三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屋子满脸诧异的人。
许三才将文书展开看了半晌,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嘶哑的狂笑:
“都七十了,你让我中举?”
“玩我是吧?”
.
许三才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笑声嘶哑,就像破损的风箱一般,而整个人似乎是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
没办法,是个人都得疯!
小说里的穿越者哪个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算没有系统加身,那也能凭着穿越者的优势好好浪上一回。
即便是不能封侯拜相,那也能搞点发明挣大钱,再不济背上几首名句,泡上几个绝代佳人。
他许三才可好,整整七十岁的高龄,风一吹就得倒,若是泡妞,估计整个人都得挂掉!
许三才欲哭无泪,薛若华却是百感交集,她嫁入许家的时候才十几岁,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从壮年考到了暮年,而自己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今老太爷都快归天了,竟然中举了,这如何不让她唏嘘万分?
管家许诚更是眼中含泪,在口中喃喃念道:
“老天爷眷顾,终于让老爷子在临死前能够了却心愿了。”
一想到死字,他猛地一惊,仔细观察着床上的这位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太爷,您没事吧?”
许三才止住了笑声,双眼一翻,冲着面前二人喝道:
“我能有什么事?没看见我好好的吗?”
他现在也是想明白了,管他啥岁数,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随心所欲,该咋过就咋过,大不了一口气接不上,说不定就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了呢。
薛若华和许诚面面相觑,前者小声嘀咕道:
“莫非是因为老太爷高中举人,冲喜了?”
许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老爷子此前的身体状况有目共睹,就连临县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若不是冲喜,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叫:
“爹,你等等我,儿子我回来了!”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五十左右的胖子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许三才床前,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许三才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脚便踹在了对方身上,嘴里怒骂道:
“你嚎什么嚎,你爹我还没死呢!”
他现在已经将原主所有的信息消化掉,自然认得面前这位便是自己的大儿子许福荣。
许福荣被许三才一脚踹在了身上,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三才叫道:
“爹,你这是?”
一旁的薛若华急忙拉起丈夫,连声说道:
“老爷,咱爹中举人了!”
许福荣顿时木立当场,他刚才急冲冲的被下人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府门外围了很多人,还以为自家老爷子已经归天,却没想到竟然是中举了。
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后者点点头,冲着床上的那份文书努了努嘴。
许福荣抓起文书瞄了一眼,随即扔在了一边。
说实话,自家老爹中不中举根本就无所谓,许家是大户,自己的几个弟弟都很有出息,哪里看得上区区一个举人的名头,他此刻最担心的是许三才的身子。
于是他上下打量着许三才,狐疑着问道:“爹,你真的没事?”
就在此时,他耳边却传来了许诚刻意压低的声音:
“老爷,老太爷这是冲喜给冲好了。”
许福荣恍然大悟,大炎国历来就有冲喜一说,此刻被许诚意提醒,他顿时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一把甩开薛若华的手,上前几步,双手在许三才身上一阵摸索,嘴里呵呵直笑:
“爹,看来你果然没事了。”
许三才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只觉腹中空空,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不由得叫道:
“老子饿了,快弄点吃的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面露喜色,因为谁都知道,一个人若是能吃,那多半是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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