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桃章时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只想活下来的女配她成功上位了阮桃章时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凝汩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桃整理好小塌,转身又去整理床榻,叠好被子后,却发现床单不知道何时换了。昨晚明明还是蓝色印花的锦缎,今日怎么就换成了白色锦缎的了?她回头望过去,“爷,您自己换的床单吗?”章时昀依旧垂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阮桃一脸自责:“您怎么不叫醒奴婢,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章时昀没什么表情的说:“一点小事,无妨。”阮桃四处看了看,“那换下来的床单您放哪了,奴婢拿去洗了吧?”章时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咳一声,“不必了,我已经吩咐人去洗了。”阮桃哦了一声,背过身悄悄打了个哈欠,“那奴婢这就去做早膳,爷,今天想吃什么?”“都可。”阮桃很快走了,章时昀放在手中的书,脑海中全都是她睡着的娇憨模样。伺候完早膳,阮桃去了庆寿堂请安,老太太照例问了几...
《只想活下来的女配她成功上位了阮桃章时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阮桃整理好小塌,转身又去整理床榻,叠好被子后,却发现床单不知道何时换了。
昨晚明明还是蓝色印花的锦缎,今日怎么就换成了白色锦缎的了?
她回头望过去,“爷,您自己换的床单吗?”
章时昀依旧垂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阮桃一脸自责:“您怎么不叫醒奴婢,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
章时昀没什么表情的说:“一点小事,无妨。”
阮桃四处看了看,“那换下来的床单您放哪了,奴婢拿去洗了吧?”
章时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咳一声,“不必了,我已经吩咐人去洗了。”
阮桃哦了一声,背过身悄悄打了个哈欠,“那奴婢这就去做早膳,爷,今天想吃什么?”
“都可。”
阮桃很快走了,章时昀放在手中的书,脑海中全都是她睡着的娇憨模样。
伺候完早膳,阮桃去了庆寿堂请安,老太太照例问了几句,阮桃如实回答,老太太难免有些失望,也没留她,一摆手,让她走了。
“昀哥这孩子,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怎么对男女之事如此迟钝,放着一个大美人看都不看一眼,莫不是身体有疾吧?”
老太太皱眉,脸上写满担忧。
赖嬷嬷说道:“这事急不得,毕竟昀哥身体有难言之隐,他又是个要强的,现在.....肯定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国公府好不容易出了个好苗子,虽然是个庶子,可昀哥多争气啊,建功立业,上阵杀敌,谁见了不说好,可惜.....”
老太太颇为惋惜的摇头,“跟他母亲一样,是个福薄的。”
阮桃出了庆寿堂,迎面看到了李清竹往这边走来。
几日不见,李清竹看得比前几日憔悴了许多,面上愁云惨淡,眼下还有明显的乌青,联想到采玲说的那些,不难想象她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光。
李清竹手中还抱着几本经书,想必是老太太吩咐她抄写的清心咒。
阮桃愣了一下,笑着迎上去,“清竹,你也来向老夫人请安吗?”
李清竹正是失意的时候,并不想多说什么,点点头:“嗯,我记着见老太太,就先走了。”
阮桃看着她的背影,略显惆怅。
跟原书中进展的差不多,女主李清竹在成为通房后,依旧过得小心翼翼,甚至比当大丫鬟的时候处境还艰难。
大夫人一边希望有个贴心的人为章谦玉排解苦思,一边埋怨李清竹不应该太过勾的章谦玉沉迷美色。
理全都让她挑完了。
阮桃没有多留,很快回了清风轩,两个徒弟正在膳房等她授课。
阮桃教了一只大盘鸡,步骤简单,操作简单,两人学的很快。
完事后,其中一个徒弟刘晓栓往食盒里面打包了一份鸡肉,嘴角是压不住的笑。
“师父,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把食盒送到明月斋,交给一个叫佩儿的洒扫丫头。”
阮桃笑的一脸八卦,“佩儿,你相好吗?”
刘晓栓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人家还没答应我呢。”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送?”
“我怕她嫌我烦。”顿了顿,又愤愤说道:“而且,明月斋的下人很是狗眼看人低,仗着他们伺候的是嫡出主子,咱们家爷又.....总之很看不上我们清风轩的人。”
阮桃轻哼,为他打抱不平,“都是伺候人的,谁比谁高贵,他们哪来的优越感。”
“就是,就是,师父说话在理,他们都是狗仗人势。”说完,刘晓栓不由分说将食盒塞到阮桃手里,笑嘻嘻的说:“不过佩儿和他们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从没刻薄过。”
阮桃只能应承下,拿着食盒去了明月斋,找到那个叫佩儿的婢女。
佩儿丢下手中的扫帚,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笑着说:“姑娘怎么亲自送来了?刘晓栓也真是的,劳烦姑娘做什么。”
“无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阮桃笑着,目光打量眼前的女子,见她真如刘晓栓所说那般是个爽快人,心里便多了几分欢喜。
两人在廊下坐下聊天,佩儿是个不见外的人,拿起食盒里的鸡肉吃起来,吃着还连连夸赞,“刘晓栓的厨艺变好了,还多亏了姑娘的教导,倒是便宜我了。”
阮桃笑了笑,说:“你要是喜欢,我再多教他几道菜,让他经常给你送。”
“那我就多谢姑娘了。”
阮桃抬头看了看偌大的院子,好奇的问:“佩儿,你认识李清竹吗?她在明月斋过得怎么样?”
佩儿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三爷的通房,我见过几面,不过她看着不太好接触,所以我们并未说过几句话,至于,过得怎么样.....那要看跟谁比了,跟我们最末微的丫头比,肯定是过的不错,但如果跟四爷房里的通房比.....”
说到这里,佩儿意味深长的摇摇头,“那就差远了。”
阮桃忙问:“怎么说?”
佩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大夫人每日过来,耳提面命的让李姑娘站规矩,还经常问话,每次问完话,李姑娘的脸色都很难看,一看就被训斥了。”
“那三爷就没护着吗?”
“三爷什么身份,李清竹不过一个通房,至于三爷为她去顶撞大夫人吗?”
阮桃脸色沉了沉,没忍住冷嗤一声,“呵,这就是男人本性啊。”
廊下拐角处,一袭云白锦缎的章谦玉将两人的话尽收耳底。
“放肆!”
冰冷的字眼响起。
并肩坐着的两人身体一僵,循声望过去,就见她们口中的主人公正沉着脸从拐角处走出来。
几乎同时,两人跪下来,“奴婢见过三爷。”
章谦玉的目光掠过佩儿,直接落到阮桃身上,“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上一次被她说无趣他没计较,这次跑到自己的院子来嘲讽他这个主子,她的胆子有多大!
“三...三爷恕罪,是奴婢僭越,请三爷责罚,不过此事不关佩儿的事,是奴婢一时妄言。”
阮桃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议论主子被抓了个正着,狡辩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挨罚。
章时昀身体一顿,看向她。
见她小脸上尽是担忧,担忧过后,眼神突然恍惚了片刻,眼底又出现纠结的神情,不多时,脸色又变的坚定起来。
章时昀还没搞清楚她瞬息万变的情绪从何而来的时候,就觉得食指指腹陷入一团温热中。
就像那晚一样,不过那时候是他自己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这次是她主动。
心,顿时加速跳动。
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战鼓在他胸口响起。
他漆黑的眸子微微瞠着,不可置否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阮桃垂着头,脚下的地板都快要把她扣出座迪士尼城堡。
太羞耻了。
但为了完成老太太交代的,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勾搭他,让他开窍。
她真的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能下得去嘴的。
片刻后,阮桃松开嘴,脸颊飞上两抹红晕,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爷,奴婢是在给您消毒,唾液有消毒杀菌的功效,您这伤虽然不大,但也不能大意,万一得了破伤风就不好了。”
说完,她心如死灰的闭了闭眼。
让她死了吧。
一个上过战场上的人,身上的刀伤剑伤不计其数,她找的这种借口,一看就没有信服力。
再也待不下去了,阮桃转身往外跑。
章时昀沉浸在方才的旖旎中,指尖的湿润还未完全消失,勾的他心里不上不下。
阮桃回了自己的房间,等羞耻心慢慢消退,又迈着坚定的步伐去了主屋。
不过这次章时昀没让她进来,“今夜无须你守夜,你回房好好休息吧。”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些欲求不满的阴郁。
但阮桃并未听出来,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轻浮了呢。
阮桃心里失望极了,但也不好硬闯,只能返回自己房间继续做手工花,想着明天送给他。
翌日,用完早膳,阮桃还没来得及献殷勤,李清竹就来找她了。
经过几天的关押,李清竹跟个病美人似的,小脸瘦了一大圈,加上她穿了一身浅色的掐腰长裙,更显得弱柳扶风。
“清竹,你来找我什么事吗?”
李清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她的眼神极度复杂,有警惕、有探究、有忌惮.....
阮桃还没琢磨出来她什么意思,就听她问:“你上次来见我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三爷?”
阮桃讷讷的啊了一声,“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
“你还把原先送我的吃食,送给了三爷?”
“啊,三爷不待见我,我不想得罪三爷,于是就顺水推舟。”
阮桃解释完,李清竹的脸色更难看了,质问道:“你究竟是担心我才来明月斋,还是拿我当借口故意和三爷说话偶遇的?”
阮桃简直要冤枉死了,但面上依旧好言好语的说:“我当然是为了给你送吃的才去的明月斋。”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若你听我的劝吃点,我也没机会把吃食送给三爷,清竹,是你想多了。”
她不想得罪女主,但也不想被她误会,有什么说开就好,若她执意不听,自己也没办法。
可能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李清竹也说不出话来。
那天,阮桃对自己的担忧并不是假装的,她也执意让自己吃东西,是自己拒绝了她。
所以,真的怪不到她头上。
唉,都怪自己,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就放松了!
章谦玉一挥手,佩儿如蒙大赦,立刻退下去,临走前同情的看了阮桃一眼。
阮桃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不连累别人就好。
她跪的很端正,一副认打任罚的模样。
章谦玉看着眼前女子沉静的面孔,心中不屑,不过也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先是故意嫌弃当自己的通房,现在又跑到自己院里打抱不平,故意彰显自己清高的气节吗?
一个婢女罢了。
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你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你这种徒有虚表的女子,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滚出明月斋,以后不许再踏进我院子一步。”
就这?
阮桃愣了一下,立刻起身,快速行了个礼,“奴婢告退,三爷息怒。”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心说,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她可不想拿炮灰的剧本。
章谦玉看着女子飞速逃离的背影,如玉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男子志在四方,怎么能因为女子围困在宅院中,更何况,李清竹只是个通房,即使很合他的心意,也只是个装点门面的女子。
她口气不小,竟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
之后几天,阮桃一直在清风轩,白日忙着采购,教导刘晓栓和王串子厨艺,晚上则去主屋侍奉。
说侍奉,也不全是,晚上她基本一觉睡到天亮,章时昀晚上基本不唤她,甚至到了翌日早上,他醒的时间也比她早,更衣更用不上她,包括床铺,有时候也不用她收拾。
有一点很奇怪,章时昀的床单换的很勤快,是有洁癖吗?
按理说,行军打仗的人,都是糙汉啊。
阮桃很纳闷,但也没有多想。
这天,天还没亮阮桃就醒来了,她是被身下涌出来的热流给惊醒的。
算算日子,才知道小日子来了。
幸好她白天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多备了一些月事带。
阮桃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看了眼大床的方向,人睡的很沉,这才放心的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她刚转身,一双鹰隼般的厉目就盯上了她的后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男人的目光才收回来。
那股幽香随着她的离开慢慢消散,反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房间蔓延开。
章时昀坐起身,身形如鬼魅一闪就来到了小塌旁边。
一抹刺目的鲜红窜入眼底。
男人神色一凛,她受伤了?何时伤的?为何伤的?又被什么人伤的?
这几日因着她本分的举动刚放松的警惕,在这一刻,又紧绷起来。
阮桃收拾完自己,又匆匆回到主屋,见男人并没有被惊醒,再次趟回小塌。
想着等天一亮就告假,大姨妈的日子无疑是痛苦的,尤其是没有姨妈巾的情况下,简直是......灾难。
翌日,阮桃比寻常的时候晚醒了小半个时辰。
醒来后,章时昀照例不在房间,她拍了拍脑袋,心说下次可不能睡懒觉了,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收拾了小塌,把染血的床单送到后院清洗。
入秋了,天气在慢慢转凉,手泡到冷水里,冷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大姨妈更加汹涌而至,伴随着小腹一阵阵抽痛。
这副身体.....真不耐大姨妈的攻击啊。
之前在现代,她也痛经,但远没有现在这么痛。
草草洗完床单,又到了该做午膳的时间,阮桃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膳房,告诉两个徒弟今天的午膳自行解决,自己则出了府。
书房,凌风一脸凝重的禀报:“爷,杨元帅府中昨日进了刺客,杨元帅无事,刺客一伤一死,伤的那个逃出去了,听说是个女子。”
女子?受了伤,哪有那么巧的事。
偏偏她昨天下午还消失了两个时辰,完全有可能去做这件事。
男人冷声说:“你去把阮桃叫过来。”
凌风面色微变,心里祈祷这件事情千万跟阮桃无关,毕竟她做的饭.....实在太香了。
过了一刻钟,凌风步履匆匆回来,“刘晓栓和王串子说阮桃姑娘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身体看起来格外不舒服,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
章时昀脸色沉了沉,声音也跟着落了许多,“出去找,无比将她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
凌风一抱拳,转身往外走。
阮桃出府后,就近找了家药铺,说要一些止疼药。
小厮打量了她几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腰间的腰牌上,随后笑着道:“观姑娘的样子,大概是痛经吧。”
阮桃点头,“是。”
小厮殷勤道:“痛经虽说是小毛病,但痛起来能要人命,不如姑娘请我们回春堂的大夫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阮桃想了想,心说来都来了,看看也不耽误事,便点点头。
小厮把阮桃引进内室,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后,进门的时候,两人飞快的使了个眼色,中年大夫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阮桃难受的不行,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间的交流,坐在桌前,伸手搭在脉案上。
“劳烦大夫帮我看看,我每次到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边闲聊的问:“看姑娘的穿着,是章国公府的人?”
阮桃无力点头,“是。”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快收了手,“姑娘没什么大碍,我会为姑娘开一些调理滋补的药,姑娘喝上几副症状就会缓解。”
阮桃脸上露出喜色,艰难站起身,客气的朝大夫行了个礼,“多谢大夫,若是症状能够缓解,我定会送一面锦旗给大夫,您不知道,每次痛经,我都快要丢了一条命似的,疼的厉害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就这么疼死算了。”
中年大夫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摆手,“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快速写完药方,亲自交给药童配药。
等待期间,阮桃闲来无事和大夫闲聊,“大夫贵姓啊?”
“姓张。”
阮桃热情的说:“张大夫,若是这服药我吃得好,我定会多多宣扬回春堂的,还会介绍病人来张大夫的药铺。”
张大夫的面色,有些古怪,顿了顿,才说:“.....不劳姑娘费心了。”
阮桃:“.....”
张大夫笑的有些尴尬,对上阮桃那双真诚清凌凌的双眼,更是选择回避。
阮桃有些不明所以,被她这么拍彩虹屁,不高兴吗?
自从书穿后,她见识到了世道艰难,早就练就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无论是出身好的,还是出身不好的,总能给人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国公府平安躺了三年之久。
几乎认识的人,没有人说她不好的,当然,除了在章谦玉面前翻车那次。
可眼前这个大夫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
阮桃也没多想,拿了药,再次道了谢,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张大夫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可惜,只能牺牲你了.....”
阮桃回了清风轩立刻将药包打开泡上,可渐渐地,她发现不对劲,捏起药罐里的药材打量起来。
这药不对吧?
“阮桃姑娘。”
这时,门外传来凌风的声音,声音低沉沉的。
再往他脸上瞧,果然黑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他银子死的。
阮桃笑着回应:“怎么了?”
“大爷找你过去问话。”
阮桃愣了一下,起身,“好,我这就过去。”
问话,问什么话?
临走前,阮桃不放心的看了眼药罐子,凌风立刻说道:“姑娘尽管去吧,我帮你熬药。”
阮桃点点头,快步朝主屋走去,脑子里却记挂着膳房的药罐。
不会是遇到庸医了吧,她学过一些中医,药材还是认得一些的,方才的药并不能治疗痛经。
心不在焉的走进门,屋里安安静静的,四处环顾一圈,最后在偏殿的软榻上发现章时昀的身影。
她迈步走过去,停在他前方的一米处,“奴婢见过大爷,大爷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冷。
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眼神,却透着致命的危险。
那双黑瞳直直的盯着她,嘴唇轻启,突出两个字:“过来。”
阮桃心脏猛地一跳,快的似乎能跳出胸口。
直觉告诉她有危险,不能过去,可他是主,她是奴,她只有听命的份。
且男人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无形中的压迫感迫使她一步步走上前。
刚走到男人身前,一只大手猛地擒住她的皓腕,紧接着阮桃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阮桃双目赫然圆睁,一双漆黑的瞳孔无措又惊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阮桃:“......”
这....这么突然吗?
就算他开了窍,可现在天还没黑,白日宣淫不太好吧,李清竹不过被章谦玉过分宠爱了一番,就被老太太和大夫人这般责罚,若是她白日里就勾的大爷行秽乱之事,老太太想必会更生气,这些年她在老太太面前积攒的好感全都不复存在了。
不行。
“大....大爷....我身体不舒服,您....”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并不大,可还是让阮桃感觉到了危险。
男人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肤如凝脂,美的不可方物,那眼睛,那嘴唇,那如羽如扇的睫毛,都在颤抖个不停。
装的真像。
太容易让人怜惜了。
竟让人一点都分辨不出真假。
握着她脖子的手稍稍用力,阮桃感觉到了疼,微微蹙眉,樱唇轻启,嗫喏的唤了一声,“大爷....”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到脖子上,似是感叹的说:“脖子真细啊,轻轻一捏,就能断掉。”
阮桃头皮一阵发麻,身体僵硬,不敢动弹,脑子里闪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想吃人。”
就像恶魔在耳边低语一般。
阮桃声音带着哭腔,“大爷....奴婢....奴婢哪里做错了,您....您告诉奴婢,别吓我啊....”
这时,凌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回爷的话,她抓回来的药,是治疗内伤的.....”
治疗内伤的?
她就说,那不是治疗痛经的药,可.....那张大夫为什么要给自己拿不对症的药?
“你受伤了?”男人在她耳边问道:“在哪受的伤,杨元帅府上吗?”
杨元帅又是哪位?
阮桃欲哭无泪,想哭又不敢哭,用力咬着下唇,眼眶被逼的盈满水雾。
她无助的摇头,“爷,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章时昀轻笑一声,看着她发红的眼尾,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她的眼角,“你也不需要懂,反正....你也活不了了。”
阮桃这次真哭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是被吓哭的,也是委屈哭的。
太难了,有那么多本穿越小说给她抄,她都抄不明白,这才三年,她还是改变不了炮灰的命运吗?
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落到男人的大手上,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男人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眼泪铺满了整张脸,但一点都不狼狈,怪让人心疼的,握着她脖子的力道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即使是探子,面对这样的绝色,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阮桃死也要死个明白,抽抽噎噎的问:“大爷,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就算死,您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还装傻。”章时昀一只手无意识的抬起,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你是谁派来的探子,来国公府什么目的,这一切,还需要我审问吗?”
阮桃大呼冤枉,“大爷,奴婢不是探子,奴婢是被二叔卖到国公府的奴婢,十四岁入府,现在都三年了,这三年奴婢一直在庆寿堂侍奉,三年来尽忠职守,没有受过一次责罚,老太太可以为奴婢作证的啊。”
章时昀不信这套说辞,国公府的奴婢又如何,他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南朝的人收买过,更何况是个半道进府的丫头。
阮桃又想起什么,忙说道:“还有凌风方才说的药,是奴婢在回春堂抓的,奴婢原本是痛经,所以想抓几服药调理一下,可回来后,奴婢也发现了不妥,那药根本不是只来痛经的药,奴婢还想着等会去回春堂问一下,没想到....就先被大爷抓过来问话了。”
章时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示意她往那个方向去,走了两步,阮桃的脚步一顿,便没有再上前。
一男一女的声音从繁茂的绿植另一侧传来。
“哎呀,四爷,您别闹了,这还在外面呢。”
“没有人,天又黑,不会有人看到了,快给我亲一口。”
“.....”
紧接着,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女子破碎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啧啧的水声......
在沉寂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阮桃转身,推着轮椅就要往回走。
“等会儿。”章时昀叫住她,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随手一掷。
叮咚一声。
石子落在鹅卵石的地面上,另外,那朵开在枝头的牡丹也落在地上。
“谁在哪里!?”
石子落地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一男一女。
少时,章羽华慌慌张张的从凉亭里跑出来,指着他们就破口大骂。
“敢来坏小爷的好事,你们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当看清坐在轮椅上的人,章羽华立刻吓本能的噤声。
但很快又硬气的说道:“大哥,怎么是你,既然腿脚不好,还出来碍什么眼。”
章时昀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对身后的阮桃说:“你不是喜欢吗,还不去捡起来。”
阮桃愣了片刻,立刻小跑的去把那朵牡丹花捡起来。
心说,真不懂怜香惜玉啊,这么好的一朵花,就被他暴力采摘下来了。
章时昀见她将花仔细收到袖口中,眼底沁出一丝笑意,而后看向章羽华,神色瞬间变冷。
“你方才说什么?”
正在色眯眯盯着阮桃看的章羽华:“......”
莫名感觉到后背一冷,身体也站直了些,“我说,大哥还是好好保证身体吧,放着这样的美人只能看不能碰,不难受吗?”
嘲讽完,章羽华转身就要走。
一个小石子飞过去,正好打中章羽华的膝盖窝,章羽华腿一软,整个人扑了个狗吃屎。
章羽华愤怒转头看过来,可对上男人冷漠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四弟,看来需要保重身体的是你。”
没有多余的话,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谁更弱,不言而喻。
章时昀说完后,看了阮桃一眼,两人很快离开这里。
章羽华气的攥紧拳头,心里暗骂:不就是一个瘸子,还敢这么对他,另外,阮桃敢看他笑话,等着吧,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两人回了清风轩,阮桃为他整理好床铺,又吩咐人打了热水,给章时昀沐浴。
临走前,她多嘴问了一句,“爷,需要奴婢侍奉吗?”
真的是随口一问,她不以为一个男子会在女子面前展现自己残缺的一面。
“可以。”男人轻飘飘的两个字传来。
阮桃刚要出门,听到他的话后,一个趔趄险些没像章羽华那般摔个狗吃屎。
他说可以,他不介意?
章时昀并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一刻,他嘴角勾着浅笑,像是很期待她的伺候。
身为一个男人,腿断了他自然是惋惜的,但他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缺胳膊断腿的,捡回一条命还不是正常过日子,没什么好自暴自弃的。
阮桃硬着头皮给他更衣,长衫褪去还没什么压力,脱里衣的时候她的手有些发抖。
带子一根根解开,男人精壮的胸口慢慢露出来,再往下是....块状分明的腹肌。
夭寿啊,根本让人顶不住,等会儿还要脱裤子,让她的眼睛干脆瞎了吧。
男人垂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女子,睫毛颤抖的像一把小刷子,白皙光滑的额头也冒出汗珠,耳朵不知何时红了。
真好看。
方才在花园中他听得很清楚,和章羽华胡闹的女子发出来的声音矫揉造作,很令人生厌。
可若是她能在他面前发出这般动静....
腹部突然涌入一股燥火。
阮桃移开目光,垂下头,低声询问:“爷,还需要脱吗?”
男人轻笑一声,“不用了。”
然后阮桃听到落水的声音,抬头望过去,男人已经自己进了浴桶。
阮桃松了口气,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扶他进去。
拿过架子上的丝绸,放在水里浸湿,沿着他宽阔的肩膀一点点擦拭。
柔弱无骨的小手触碰到后背,男人身体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沉浸在她轻柔的触碰中。
看来军营那些糙汉说的并不全然是假的,身边有个女人,确实令人心情愉悦。
嘴角轻轻勾起。
半个时辰后,章时昀自己从浴桶里起身,阮桃下意识的扶住他的手臂,稍一用力,男人就从浴桶里跳出来,动作快的她压根没有看清楚。
这是个残疾人该有的行动力吗?
阮桃往他腿上看了一眼,大腿肌肉有力,也没有萎缩的迹象。
那他这情况,应该不严重。
回到内室,阮桃找出里衣给他换上,全程目不斜视,好在他很配合,很容易就换好了,即使这样,自己也累出了一身汗。
她随手擦了一把,目光落到章时昀的腿上。
章时昀注意到她的眼神,“看什么,嫌弃你的主子是个瘸子?”
阮桃连忙摆手,“奴婢不敢,爷是奴婢心目中的大英雄,奴婢怎么敢嫌弃爷。”
“奴婢是想,若爷您不介意,奴婢想为爷推拿一番,这样有利于腿部血液流通,老太太就很喜欢让奴婢按摩呢。”
章时昀眉头微挑,随后躺下来,“来吧。”
阮桃嫣然一笑,立刻坐下来,将他受伤的右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力道轻柔,沿着他小腿肚慢慢揉捏。
“爷,这力道可以吗?”阮桃试探的问。
“可以重一点。”男人声音莫名有些沙哑,身体绷的很紧。
阮桃加重力道,又问:“这样可以吗?有什么感觉,疼吗?”
“.....”男人嘴唇紧抿,胸臆间微微鼓动,发出几个字,“有点痒。”
那就是有感觉,那这腿还有的治,可偌大的国公府就没找到好的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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