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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完结文

今日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即便是妾,也得身家清白。便学着他的语调说道:“过去的事无需再提,臣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谁更适合自己。”“就因为他喜欢你的继妹?”魏景焰微微倾身,狭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宋槐序苦笑了一声。“若当真如此,我只会成人之美。”“哦?莫非你与他另有隐情?”魏景焰眼眸中的凉意直刺过来,一股冰冷之感,瞬间包裹住宋槐序。“没有,我只是醒悟了,我与他一直都是清白的,从没行过任何苟且之事。”宋槐序急忙挽起了袖子。“臣女的守宫砂还在。”魏景焰的目光从那白如莲藕的手臂上一扫而过,淡声道:“即便是王府最低级的丫鬟,本王也不容她怀有异心,吉时定在七天之后,如果你反悔,本王不会怪你,若你进了王府,还敢朝秦暮楚,本王定不轻饶。”他冷森森的看了宋槐序一眼,又说...

主角:宋槐序陆华年   更新:2025-04-23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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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便是妾,也得身家清白。便学着他的语调说道:“过去的事无需再提,臣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谁更适合自己。”“就因为他喜欢你的继妹?”魏景焰微微倾身,狭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宋槐序苦笑了一声。“若当真如此,我只会成人之美。”“哦?莫非你与他另有隐情?”魏景焰眼眸中的凉意直刺过来,一股冰冷之感,瞬间包裹住宋槐序。“没有,我只是醒悟了,我与他一直都是清白的,从没行过任何苟且之事。”宋槐序急忙挽起了袖子。“臣女的守宫砂还在。”魏景焰的目光从那白如莲藕的手臂上一扫而过,淡声道:“即便是王府最低级的丫鬟,本王也不容她怀有异心,吉时定在七天之后,如果你反悔,本王不会怪你,若你进了王府,还敢朝秦暮楚,本王定不轻饶。”他冷森森的看了宋槐序一眼,又说...

《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完结文》精彩片段


即便是妾,也得身家清白。

便学着他的语调说道:“过去的事无需再提,臣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谁更适合自己。”

“就因为他喜欢你的继妹?”

魏景焰微微倾身,狭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

宋槐序苦笑了一声。

“若当真如此,我只会成人之美。”

“哦?莫非你与他另有隐情?”

魏景焰眼眸中的凉意直刺过来,一股冰冷之感,瞬间包裹住宋槐序。

“没有,我只是醒悟了,我与他一直都是清白的,从没行过任何苟且之事。”

宋槐序急忙挽起了袖子。

“臣女的守宫砂还在。”

魏景焰的目光从那白如莲藕的手臂上一扫而过,淡声道:“即便是王府最低级的丫鬟,本王也不容她怀有异心,吉时定在七天之后,如果你反悔,本王不会怪你,若你进了王府,还敢朝秦暮楚,本王定不轻饶。”

他冷森森的看了宋槐序一眼,又说道:“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

宋槐序慌忙躬身。

“臣女绝对不会背叛殿下,更不会刻意欺瞒,之所以没说,是觉得没那个必要,陆华年根本不值得殿下用心。”

魏景焰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本王与段如嫣也只是泛泛之交,她如今已嫁做人妇,本王更不会与她有任何牵扯,下次若见,你便以本王的女人自居,不必做小伏低。”

魏景焰的话让宋槐序略露惊讶,无论他以后娶正妃还是侧妃,能在今日与她坦诚相待,都已十分难得。

或许以后真的会有北昭小太医所说的男女平等,但在大魏,绝无那个可能。

女人向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可以随意赠送,随意抛弃,她早已做好了被魏景焰弃如敝履的准备,前提是,他要灭掉北昭。

只要大仇得报,以后变成何样,都不重要。

“多谢王爷,臣女记下了。”

宋槐序低垂着眼眸,藏住了内中的怒火与杀机,旋即拿出匕首,给魏景焰引出寒血。

瞧着他指尖纵横交错的伤痕,宋槐序不由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若是殿下觉得疼,可换一只手。”

魏景焰挑起眉头,看向了凝结成冰的暗红血液,薄唇轻启。

“疼的滋味……”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很好。”

宋槐序捏住他冰凉的手指,不解的抬起了头。

正巧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爷,药熬好了。”

魏景焰俊朗的五官,瞬间皱在了一起。

“先放着。”

“不行,药性本就寒凉,若是凉了,便会伤及脏腑。”

宋槐序开口否决,对于治病,她一直都无比认真。

魏景焰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会儿你倒是敢与本王据理力争了?”

“臣女想治好殿下,还请殿下配合。”

看着宋槐序突然板起的面孔,魏景焰忽觉无趣。

“拿进来。”

苏焕赶紧开门进屋,瞧着魏景焰赤着半身坐在榻上,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不由一阵惊讶。

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爷向来讨厌这张脸,今日竟愿意主动露出来,就和孔雀要开屏了似的。

难不成,爷真的喜欢上了宋小姐?

眼见魏景焰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苏焕干咳了一声。

“爷……不冷吗?”

“你的废话真多。”

魏景焰狠瞪了他一眼,接下药碗的瞬间,狭长的眼眸大了不少,他死盯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迟迟未动。

宋槐序不仅有些急。

“殿下敢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首级,怎会怕了一碗药,殿下若怕药中做了手脚,臣女可喝第一口。”


见他驾车去了路边,宋槐序便转向了段如嫣,淡笑道:“不知段小姐找我何事?”

段如嫣上前拉住了宋槐序,十分热情亲昵。

“宋姐姐若无要紧的事,便陪我走走吧。”

宋槐序不太习惯和别人如此亲近,却又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听闻师兄已让司天监算了日子,不知喜事定在了何时?”

段如嫣声音娇软,说话的语气也自然的很,仿佛是与宋槐序相识多年的手帕交。

“大概……七日后吧。”

宋槐序笑容清浅,透着疏离。

“想不到师兄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段如嫣叹了口气,神色缅怀。

“回想那些年,我与他……”

她说了一半,又闭住了嘴,转而笑道:“宋姐姐千万不要多想,我与师兄的确曾经两情相悦过,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他愿意娶宋姐姐,也是情理之中,宋姐姐与那时的我,很像。”

宋槐序挑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了段如嫣。

她生的确实漂亮,给人一种甜美可人之感,“像”就大可不必了。

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她们俩都是天差地别,不过,段如嫣若硬要这么说,宋槐序也没意见。

段如嫣垂下眼眸,幽怨的说道:“我知道师兄怪我,不愿意见我,所以才戴上了面具,把自己藏起来,如今他愿意敞开心扉,我自然也高兴的很。只可惜,宋姐姐只个妾,日后师兄还要娶正妃,宋姐姐岂不是太委屈了。”

听着段如嫣的矫情之语,宋槐序面无波澜,她抽出了手,脚步定住。

“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终身厮守,有何委屈之言,我听闻段小姐已经嫁了人,却对景王的婚事如此关心,就不怕遭人非议?”

段如嫣抬起头,浑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不论我嫁了谁,他都是我的师兄,更何况我的夫君还是师兄的孪生胞弟,他们心意相通,自然不会生出任何嫌隙。”

宋槐序吃了一惊。

“景王还有一个孪生胞弟?”

段如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宋姐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以后若见了我的夫君,可莫要认错人!”

宋槐序忽然想起魏景焰曾问过自己,若救她的人不是他,她是否还愿意嫁入景王府。

难道……她的恩人,其实是五殿下?

宋槐序心头微乱,却又在片刻之间,恢复了正常。

救命之恩,可以有很多种报答的方法,并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她嫁魏景焰,求也并非是一生白头。

她定下心思,不疾不徐的说道:“再相像的人,也会有细微的不同之处,妹妹不必担心,我自己的夫君,还是能认得出的。”

“但愿吧。”

段如嫣话锋一转。

“我还是希望宋姐姐能考虑清楚,免得他日后悔都来不及,师兄性子虽淡,却并非忘情之人,我实在不希望宋姐姐成为我们之间的牺牲品。”

宋槐序扬起唇角,语气笃定。

“绝无这个可能,我于景王,永远都无可替代,无论他娶多少妻妾,都离不开我!”

只要魏景焰的寒毒没有彻底解除,他与她,就无法分开。

“宋姐姐就这般自信?”

段如嫣脸上依然挂着笑,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冷。

“自然,若无这个把握,我也不会嫁给他,时候也不早了,段小姐请回吧,七日之后,记得入府喝一杯水酒,沾沾喜气,槐序急着回去试喜服,便先告辞了。”

宋槐序欠身一礼,上了马车。

看着远去的车驾,段如嫣脸色发凉。

区区一个侍郎之女,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泛着幽光的青铜门,配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北昭那等蛮夷小国与大魏的确不能比,即便宋槐序对北昭的皇宫熟的不能再熟,面对眼前气势磅礴的宫殿,依然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体。

魏景焰已迈开大步,走进宫门,宋槐序赶紧收回魂儿,小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殿下,臣女跟着你……方便吗?”

魏景焰瞥了她一眼,声音懒洋洋的。

“这会儿知道怕了?”

宋槐序嘴硬道:“不怕。”

他轻嗤了一声,戏谑道:“明明是一脸猫相,却偏偏生了个虎胆。”

宋槐序抬头看向魏景焰的后脑勺。

“臣女不是猫,也不是虎。”

“哦?”

魏景焰侧眸,饶有兴致的问:“那你是什么?”

宋槐序想说自己是条毒蛇,如今的她满身阴暗,时刻躲在人后,吐着剧毒的信子,只为寻找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是,这话不能说。

“臣女……”

她假装思量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是只爱吃草的兔子。”

魏景焰似乎没料到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他眼尾上扬,笑纹也随之加深。

宋槐序不板着脸的时候,到有几分乖巧可爱,就如同现在,双眸如月,浅笑盈盈,头顶的阳光似乎都因她灿烂明媚的笑容,有了瞬间的暗淡。

“做兔子也好,却要做个咬人的兔子。”

“嗯?”

宋槐序一时没明白,魏景焰已快步朝前去了。

御书房的门前,魏景焰站住了脚。

“一会不必慌张,站在本王身侧便可。”

他下颌的棱角已然绷起,即便带着厚重的精铁面具,亦能想象出他此时的脸色,必然是极冷的。

宋槐序甚至还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一丝毫不隐藏的厌恶。

“臣女明白。”她躬身道。

魏皇虽是一国之主,总不会当面吃人,若父子俩说什么要紧的话,自然也不会让她站在身侧听。

进了御书房才发现,里边并非只有皇帝,除了高坐在龙座上的九五至尊,还有两个女眷。

宋槐序余光扫过,只见一人头戴凤钗,身着绣着飞凤的大红宫装,坐姿端庄,大气瑰丽,心头不由一跳。

凤饰?

难不成,这位是皇后?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衣服上绣着颜色艳丽的牡丹团花,带着姑娘家特有的活泼与娇俏。

她是……

魏景焰已躬身施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果然是当今的皇上与皇后!

宋槐序慌忙跪下叩头,正要介绍自己,年轻的小姑娘已扑到了魏景焰的身上,激动的喊道:“四哥,当真是你?”

“玉瑶!”

皇后脸色微变,低叱道:“你四皇兄身子不好,莫要不知分寸。”

魏玉瑶已摸到了魏景焰的手,只觉一股寒气透体而入,不禁打了个寒颤。

“四哥,你的手……为何这么凉?”

皇上也皱了皱眉。

“玉瑶,不可放肆。”

魏景焰已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神色疏离。

“本王乃不祥之人,皇妹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魏玉瑶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数年未见,四哥果然和从前不同了,高大威猛,气势凌厉,就连语气都变得生疏了。

她眼眸发红,倔强的说道:“本宫不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本宫的四哥。”

皇后冷淡的扫了魏景焰一眼。

“行了,人你也见到了,该说正事了。”

魏玉瑶不悦的撅了一下嘴,继而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四哥,父皇已定下和亲的人选,户部宋侍郎之女的生辰与北昭八字相克,她可代替本宫,嫁往北昭!”


“起来吧,一边候着。”

宋槐序说完便返回了禅房。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映入,照在那张乌黑冰冷的面具之上,盖在面具下的皮肤,更显苍白。

“殿下。”

“你的事忙完了?”

魏景焰盘膝而坐,身上的披风笼得严严实实,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扳指,姿态闲适,狭长的眼眸却好似裹了寒冰,没有半分温度。

宋槐序站在门口,遮挡住了太阳的光线,想起他怕冷,又往旁边侧了一步,火辣辣的阳光顿从门外涌入,照向了魏景焰。

“家丁出了点差错,多谢殿下的侍卫出手帮忙。”

魏景焰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继续未完的话题,你怎么知道本王中的毒名为寒骨蚀?”

宋槐序垂着眼眸,沉默了半晌道:“臣女八岁的时候曾救过一个老乞丐,之后的三年,一直与他学习医术,碍于女子的身份多有不便,臣女一直没敢张扬,他有一本百毒册,上边记录了百多种毒名,臣女闲着无事,便一一记下,那日若非因为火蝉被苏侍卫带到王府,见到殿下毒发,断不会将这一身医术露出来。”

宋槐序说的半真半假,她确实在八岁的时候救过一个老乞丐,那人却不是神医,而是一个老无赖,宋槐序把身上的银子都掏给了他,还被威胁每天一只鸡,供了老乞丐三年,他就跑没了影。

偏偏她吃豆不嫌腥,又救下了陆华年这个白眼狼。

魏景焰侧过脸,幽深的目光锋利如刀。

“百毒册在何处?”

“已经被那位老先生烧毁了,臣女只记下了压制之法。”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为本王彻底解毒?”

魏景焰句句紧逼,让人难以招架。

宋槐序心头微跳,她知道确切的解毒之法,之所以没把话说死,不过是想为自己多留一重保障。

“臣女可以最大限度缓解殿下的痛苦,保住殿下的神智。”

魏景焰没说话,宋槐序能感觉到那两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同被猛兽锁定,一口气不敢喘出,全都闷在了胸口。

炎热的天气本就燥热难安,压抑的气息更让人难忍,一滴汗从宋槐序额上滑落,落在了地上。

就在她准备打破沉默之际,魏景焰淡淡的开了口。

“既想嫁给本王,便学学如何为人妻,若连接近本王都不敢,如何伺候本王?”

宋槐序很想说他可以娶正妃,侧妃,甚至是小妾,通房,最终又通通忍住。

难得缓和,已是巨大的转机,不能再得寸进尺,若他实在想与自己同房,大不了吃些暖情的药,失了神智,就不会怕了。

想到此处,宋槐序又把头压低了几分。

“臣女记下了。”

魏景焰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与她擦身而过。

“把解毒的方案写下来,送到王府,若敢写错一个字,当知后果。”

宋槐序急忙转身。

“殿下可否派一人,将宋家那不成器的护院绑好,扔在马车上。”

魏景焰脚步未停。

“自己去找苏焕。”

宋槐序走出禅房之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院。

她快步穿过小巷,果见苏侍卫与林松在台阶上站着。

“宋小姐。”

苏焕拱手见礼。

“家里的护院突然发疯,未免伤害了别人,还请苏侍卫帮我把他捆住。”

宋槐序欠身回礼,把自己的诉求又说了一遍。

“没问题。”

苏焕乐呵呵的摆了摆手,林松立即解下腰上的软鞭,将双眼赤红的陆华年一张打晕,捆的结结实实。

两人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多问,将人拎上马车,搭在了车椽上。

“爷吩咐我二人送小姐回府,宋小姐请上车吧。”

宋槐序感激地行了一个万福。

“多谢二位差大哥。”

随即转向刘翠。

“你也上来。”

刘翠受宠若惊地爬上马车,又忍不住问:“大小姐真的会给我做主吗?”

宋槐序瞟了她一眼。

“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

刘翠急忙说道:“奴婢愿意。”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急切,又找补道:“众目睽睽之下,奴婢被那般对待,已经无脸再嫁别人了。”

宋槐序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就说说你为何来云隐寺,又是谁让你来的?”

刘翠脸色发白,急忙摇头。

“没人让奴婢来,是奴婢自己想为二小姐祈福,让她早日康复。”

宋槐序讥讽一笑:“你的心并不偏向于我,我为何要为你做主此事?”

刘翠一下子就闭上嘴。

可若说了,沈明珠定然会打死她。

“我父亲对姜雪艳的态度,你应该清楚,你在侍郎府这么多年,也当明白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姜雪艳失去了歌喉,对他已无用处,沈明珠同样年老色衰,你觉得她们娘俩能否还像以前那般得势?”

宋槐序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把刘翠给说通透了,就连脸上的雀斑,似乎都跟着鲜活了几分。

“大小姐说的对,今日奴婢来此,都是沈明珠的阴谋……”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回到宋府。

陆华年的情毒仍然没解,全身皮肤发红,双眼满是血丝,犹如想要交配的野兽,贪婪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宋槐序,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好在皮鞭绑得够紧,任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

宋槐序神色冷淡,看样子药的剂量下的不少,如果一直没人解毒,陆华年必然就废了,一辈子都别想子孙繁衍。

沈明珠当真助她走了一步好棋,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让一个男人变成太监更为痛苦。

刘翠助纣为虐,并不无辜。

宋槐序叫了两个家丁,冷声吩咐道:“把他带到马棚里去,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拉出来。”

这两日宋槐序气场全开,家丁们不禁都心生畏惧,不敢废话,立即将陆华年拎走。

听到宋槐序回来的消息,姜雪艳立即捂着火烧火燎的喉咙过来查看,却没有看到宋槐序遭到凌辱,反而是陆华年被扔进马棚,姜雪梅心头顿慌。

“住手,给我放开华年哥哥!”


“见过大小姐。”

王郎中用手捂了一下脸,还是没挡住那几条血印子。

宋槐序讶然问道:“先生莫非与夫人吵架了?”

王郎中唉了一声。

“是你那蛮不讲理的妹妹。”

宋槐序感慨道:“小妹向来以歌喉为傲,如今突发急症,许是太着急了,先生莫要往心里去,不知先生可瞧出是何症状?”

王郎中摇了摇头。

“不好说,只能看出是火毒,但却看不出究竟是何物有如此燥效,这病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还真够严重的,先生尽力就是,无论能不能治好,侍郎府都会记住先生的大恩。”

宋槐序躬身一礼,将一枚银元宝放到王郎中的手中。

“害先生破了脸,实在是罪过,这些银子,就当是为小妹赔罪了。”

王郎中感激不已。

“多谢大小姐,老夫这便告辞了。”

“先生慢走。”

宋槐序再次一礼,目送王郎中离开。

这可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他若医治不好,姜雪艳必然好不了。

凭她爹那点能耐,自不可能请到宫中的太医。

火蝉这东西,她上辈子就知道。

陆华年曾为救落水的姜雪艳,染过风寒,多日都不见好,宋槐序心急不已得知火蝉可以医治,便找到了那间不起眼的小药铺,买了两只磨成粉,喂给陆华年,不到两日的光景,他果然就好了。

姜雪艳吃了三十几只……那滋味必然十分美妙。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返回府中,正好瞧见陆华年去了姜雪艳娘俩住的西院。

上辈子宋槐序也见过多次,却单纯的以为陆华年把姜雪艳当成了妹妹,如今不由一阵反胃。

果然是天生的贱骨头,既想要她宋槐序的抬举,又经受不住姜雪艳的狐媚,却不知姜雪艳用那青蛙嗓子叫他华年哥哥时,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宋槐序冷笑了一声,走向东院,却被宋侍郎给拦住了。

“槐序啊,听说你落了马,可有好些?”

宋侍郎依旧穿着大红的寿袍,满脸喜气。

宋槐序淡淡的说道:“父亲是我最亲之人,竟然用听说二字,不觉得讽刺吗?”

宋侍郎微微一怔。

往日的宋槐序十分乖顺,不抢不争,更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我整日上朝,下了朝还得回户部处理公事,你以为我整日闲的慌,有功夫这些柴米油盐的小事。”

宋槐序讥讽的看着他。

“我昏迷了两日,在父亲的眼中竟是小事,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过来探问?”

“你……”

宋侍郎顿时气得脸色发红,扬起手就要打,忽又想起景王特意嘱咐,不可让宋槐序受到委屈,又把手放下了。

再想到景王对她的看中,脸上又堆起了笑。

“是爹的疏忽,爹以后定会以你为先,毕竟你才是爹的亲女儿。”

看着这副虚假的面孔,宋槐序越发心寒,人怎么可虚伪至此,便是亲生骨肉,在高官厚禄面前,亦是不值得一提。

想到他与沈明珠逼迫母亲,宋槐序眼中寒芒一闪,又在瞬间消逝。

“原来父亲竟如此在意我,是女儿错怪父亲了。”

宋侍郎脸色缓和,假做慈爱的说道:“那是自然,哪个当爹的不疼女儿,以后多去景王府走动走动,别老看着陆华年,跟着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出息。”

“爹说的没错,陆华年的确是个奴才,而且还是个十分没用的奴才,连我的小白都看不好,能做成什么大事,听闻父亲想推举入军营,若真把这等虚有其表的人送过去,岂非惹人嘲笑。”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京中兵的统领乃是景王一手提拔,与景王关系之亲近,难得殿下肯赏脸参加爹爹的寿宴,可莫要把这好印象都坏没了。”

宋侍郎嘶了一声。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陆华年功夫不错,人也胆大心细,八面玲珑,若是能送入军营,博一个功名,定可助自己在朝中站稳脚跟。

户部侍郎这个官职,是他花大把银子买来的,与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终究是比不了。

即便坐上这个位置,宋侍郎依旧心里惶然,只有真正让皇上看到自己,他这个官才算安稳。

奈何能力有限,上边又有户部尚书压着,为官三年,依然没有一丝政绩,这一年来,不少官员被下派到京外,宋侍郎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生怕把自己扔到哪个穷乡僻壤,如今有了景王这个门路,他无论如何都得钻。

听宋槐序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万一陆华年干不好,自己岂非要受到牵连?

他揪着胡子思量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件事暂时就先算了。”

“父亲如此明理,日后定可高官厚禄,女儿便先告退了。”

宋槐序转身离开,宋侍郎在后面喊道:“这两日便备上一份厚礼,去感谢一下景王,莫要显得咱们不识礼数。”

礼数?

宋槐序在心里啐了一口。

宋侍郎若知礼数,当年便不会逼死一个可怜的泔水夫,强占人家的女人。

嘴里却应道:“女儿知道了。”

她快步走回自己的住处,只要陆华年去不了军营,便不可能当上将军。

这辈子,定要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永远按在自己的掌心之下,不得脱身……

而她,也的确该去见见景王,还有半个月,大魏将失去葬风关,未避免损失更多城池,必然要与北昭和亲,她也该未雨绸缪……

翌日。

景王府。

魏景焰身披厚重的大氅,姿态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八月的天,他的身前依然燃了一个小炭炉。

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位黑甲侍卫苏焕,此时,他已脱掉了甲胄,额头上仍冒了不少汗。

“北方来报,北昭兵势如破竹,已攻破一处城墙,葬风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魏景焰冷哼。

“不过都是些纸上谈兵的废物,真正上了战场,比纸老虎还不如。”

苏焕同样眼露鄙夷。

大魏遣兵二十万,却打不下区区一个番邦小国,确实是群饭桶。

若是爷领兵出征,只需五万人马,便可平定北昭之乱。

可惜爷的身子……

苏焕无声一叹,又打起精神说道:“另外还有一件趣事,听闻昨日去参加宋侍郎寿宴的官员都坏了肚子,纷纷咒骂宋侍郎小气,拿的吃食都是次品,还好王爷没事。”

魏景焰薄唇扬起。

“果然如此。”

苏焕一脸诧异。

“爷莫非早就知道?”

魏景焰把玩手上的碧玉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宋家的小丫头在寿桃中做了手脚。”

黑甲侍卫恍然。

“莫非她特意回来,就是为了告诉爷这件事?”

魏景焰拢着袍子站起身,看着外边被风吹动的绿柳。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苏焕干咳了一声,又道:“既然那位宋小姐的医术如此高超,爷何不将她请入府中,一举将病根除。”

魏景焰背着手,道:“不急。”

想治病,也得寻个由头。

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宋槐序。

他虽然久不上朝,那几个与他有着血缘至亲的好兄弟,却从未放松过警惕,一个女子时常出入王府,必会惹人怀疑。

继而冷笑了一声。

一个姑娘都能轻而易举看出来的病症,太医院却死活瞧不明白,究竟是医术不行,还是有人不想他好。

苏焕急道:“可这毒……发作的越发频繁,王爷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这件事本王自会考量,你先下去吧。”

魏景焰声音凉下,苏焕也不敢再言。

刚走到门口,就见侍卫来报。

“苏统领,侍郎府的宋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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