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个碗泡着海带。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的。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你怎么弄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陈楚松看看厨房堆的菜,她一个人吃一个月估计都吃不完。有些菜放久了容易烂。“我准备做点东西去卖。”沈安澜简单说了两句。两人不太熟,也没必要多说。陈楚松也不是什么笨的人,明白她不想与自己多说,也没多问,把水倒进去,又立马提着水桶离开了。“还要一趟。”水缸需要两担水。陈楚松离开,沈安澜才进了厨房。两人之间话都没说过几句。态度保持得体疏离又陌生。沈安澜又给灶里添了火,才揭开锅看东西熟没有。估摸着快熟了,沈安澜拿出了早上叠的牛皮纸盒,用筷子捞起来。沈安澜煮了萝卜,土豆,白菜,黄瓜,玉米,五花肉……这时候关东煮没有后世种类多,没有丸子那些,...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还有个碗泡着海带。
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的。
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你怎么弄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
陈楚松看看厨房堆的菜,她一个人吃一个月估计都吃不完。
有些菜放久了容易烂。
“我准备做点东西去卖。”
沈安澜简单说了两句。
两人不太熟,也没必要多说。
陈楚松也不是什么笨的人,明白她不想与自己多说,也没多问,把水倒进去,又立马提着水桶离开了。
“还要一趟。”
水缸需要两担水。
陈楚松离开,沈安澜才进了厨房。
两人之间话都没说过几句。
态度保持得体疏离又陌生。
沈安澜又给灶里添了火,才揭开锅看东西熟没有。
估摸着快熟了,沈安澜拿出了早上叠的牛皮纸盒,用筷子捞起来。
沈安澜煮了萝卜,土豆,白菜,黄瓜,玉米,五花肉……
这时候关东煮没有后世种类多,没有丸子那些,只能煮些素菜。
把东西备好,沈安澜又翻了翻厨房柜子,找出半斤白糖,准备等会一起当谢礼给他。
沈安澜刚把东西准备好,院外就有了动静。
陈楚松正在把肩上的担子放下,厨房不放便挑水进去,只能拎进去。
几趟下来,家里的水缸都被挑满了水。
“谢谢你,这个你拿着。”
沈安澜提前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
来来回回快十趟,就算雇人帮忙也是要给报酬的。
“不用。”
陈楚松看见她客气的行为,拧眉。
“我自己做的,虽然是傅景凛让你帮忙,但是也辛苦你这么久了,你不帮我,我也是要花钱找别人的。”
沈安澜说实话,她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她前世父母早逝,后来她就一直搬家搬家搬家,一个环境还没熟悉就已经转到另一个环境了,与人打交道的时间很少。
说她性子佛,不如说她不想与人接触,打交道,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
她冷着一张脸,其实是想故意不想让别人接触她。
今生开始做小吃卖,也是生活所迫。
等她有钱了,她还是喜欢独自一个人的状态。
陈楚松最后只拿了沈安澜给的关东煮离开,沈安澜也收拾着准备炒菜吃饭。
米饭已经煮好了,只用炒菜。
锅有两个,一个煮着关东煮的汤,里面沈安澜又煮了食材。
沈安澜准备吃了饭,带着关东煮出门试试水。
她现在就想快点赚钱。
她比大家早回来,等吃了饭,到时候过去,刚好能赶上大家送孩子上学。
至于麻辣串,下午就留在家里泡着,这样才能入味,麻辣烫短时间是没法入味的。
一个锅煮着米饭。
沈安澜把米饭盛出来,洗过锅,才热锅烧油炒菜。
趁着吃饭的间隙,她又把切好的菜煮上了,待煮好后,匆匆捞起泡入调好的料汁中。
这样她卖了关东煮回来,就只用煮关东煮了。
匆匆吃了饭。
沈安澜看看客厅墙上挂的钟表,十二点半了。
下午学校上学时间,沈安澜打听,一般是一点半。
沈安澜将关东煮放进了热水壶里,关东煮要吃热的才好吃。
用盆装的话,不方便。
沈安澜又裁了些牛皮纸,匆匆背上背篓又出门。
家属院的人在沈安澜一出门,就又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萦绕在他们鼻腔。
扒门探头一看,发现是沈安澜,半点好奇都没了。
只是正值吃饭的时候,闻着这味道,再看看清汤寡水的菜,食欲都没什么了。
“你们的东西好了。”
不用陈溪禾说,在沈安澜把盒子装好后,站在她身边的许别离就打开小粉包,掏出五毛钱递给她。
陈溪禾则接着东西,立马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块海带。
眼睛蹭得瞪大了。
“好吃,就是这个味!”一个多月没吃过这种味道,她真的太想念了,陈溪禾激动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是这个味!正宗的!她心心念念的!
她还以为她再也没办法体会从前的快乐了。
“快快快,离宝,你也尝一个。”陈溪禾又拿着牙签给许别离插了一块土豆片塞给他。
“怎么样?好吃吧?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吃,点碗粥,配这些菜可好吃了。”
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去往了隔壁粥店。
周围人也听见了陈溪禾那兴奋的声音,那发亮的眼睛骗不了人,东西味道估计真的不错。
或许是开了两个好头,旁边人看对面两对母子俩在那边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小孩子红嘴唇都辣红了,但还是没停止吃,一口接一口的,看着都觉得香。
“你这做的什么?可以尝一下不。”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大叔走了过来。
“这个是麻辣串,可以先尝一下,味道偏香辣,家里孩子吃不了的话,可以用水过一下。”
沈安澜用牙签插了块小块的土豆片给来人尝一下。
大叔接过牙签,入口微辣,微微皱眉,但随后而来料汁的香又让他放松了眉头。
这味道给人一种辣又想吃的感觉。
“给我来半盒行吗?”大叔问。
花个两毛五,买个下酒菜挺不错的,早上喝的稀粥,感觉肚子里没什么油水。
一斤又太多了,家里人吃不了辣,所以只有他吃。
这味道他还挺喜欢的,而且那盆里的油红亮亮的,有油水。
“当然可以,我给你装,叔你站着等一下。”
沈安澜拿起筷子就夹着。
半盒装好,收获两毛五。
短短一会,她就赚了一块二毛五,她盆里的菜只少了部分。
“还真有冤大头去买了,就一点菜,还卖那么贵,竟然那么多个人去买,五毛不是钱啊?”
有人吃惊。
没想到这么贵的价钱,还真有人去买。
五毛钱都可以买好多斤菜了,让家里人吃好几顿了。
大叔给儿子也喂了一块,“爸爸!这个真好吃!”
大叔儿子声音洪亮,周围来上学的孩子都听见了。
“狗蛋,你吃的什么?”
有熟悉的同学凑了过来,孩子嘛,就喜欢稀奇的玩意。
听见同学吃到了好吃的,自己也一定要尝尝。
“我爸爸在旁边姐姐那买的麻辣串,可好吃了。”
大叔儿子唇瓣辣红了,但他还是没听,招呼着爸爸给自己再吃点。
“那我也去买来尝尝。”
有同学听了,看见了沈安澜,背着书包也小跑过去。
“喂,老刘,好吃不?这看着就骇人,你竟然还买这么多?”
有大叔相熟的人拍上大叔的肩,好奇问着。
“又香又辣,吃了还想吃,这个下酒合适。”
大叔说,拿了根牙签给朋友,“你尝尝?”
“我尝尝,这看着是挺不错。”
朋友拿过牙签插了一块莴苣片,莴苣煮的刚刚好,是脆口的,入口先是辣,但随后其次的是一股后知后觉的香,一块菜还没品出完全味道,就入喉了。
朋友砸吧砸吧嘴,没吃够。
“还真好吃,我也去买点,家里最近媳妇怀孕没胃口,我不知道做什么菜了,买点回去今中午不用做菜了,我看着这上面还挂着清亮的油,这油还真舍得放,确实怪好吃的。”
朋友不拦着大叔送孩子了,三两步来了沈安澜摊位。
他前面还有个小朋友,“姐姐,你这麻辣串怎么卖的?”
“小朋友,一分钱两块蔬菜哦。”
沈安澜嗓音温柔,脸上笑意清浅。
本来小朋友独自一个过来买还有点怕,但看见沈安澜这么温柔的模样,心里一点都不怕了。
“那姐姐,我想要一串。”
小朋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分钱。
一分钱也不贵,这是妈妈给自己买糖的钱,但他觉得姐姐这个东西好吃,想买姐姐的这个。
“有土豆,海带,莴笋片,藕片……小朋友你想要什么?”
“姐姐,我要这个和这个。”
小朋友用手指了指土豆和海带片。
“好。”
沈安澜拿了张牛皮纸,折成漏斗状,夹起土豆片和海带放里面。
沈安澜切的菜基本都是差不多大小的,不规则小的昨晚捞出来让傅景凛吃了。
“小朋友,注意牙签上的尖,土豆片可能有点辣,慢一点吃。”
沈安澜很耐心的说着。
“好。”小朋友接过,又把钱给了沈安澜,小跑着去找自己同伴了。
接下来沈安澜又陆续卖了两个小朋友。
收获三分钱。
虽然不多,但一点一点积少成多。
一分钱不贵,买一颗糖也要一分钱,大部分人觉得贵的是五毛钱买一盒菜。
“小姑娘,给我装一盒。”大叔的朋友等小朋友们都走了,自己终于排到了。
他看着沈安澜,眼前这小姑娘倒是好耐性,面对每一个小朋友都耐心的叮嘱的。
沈安澜又手快的装满一盒。
她的东西味道好,喜欢的人自然喜欢。
眼见沈安澜卖出一盒又一盒,还都是尝过之后立马都买了的,若不是真的合口味,又怎么可能一点犹豫都没有。
周围人看着也蠢蠢欲动。
一分钱而已,买来尝尝也行。
送着眼前的人,沈安澜就发现她摊子围了不少人。
“给我来两分钱的。”
“给我来一毛钱的。”
“给我来 一分钱的。”
人大部分是有从众心理的,当一个东西买的多,那么要不了多久也会有很多人跟风买。
他们要尝尝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们挤着要,沈安澜一开始还有点忙不过来,但很快就适应了,眼疾手快给他们装着。
买的都是一两分钱的,装得很快,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一会的功夫,沈安澜的盆就见底了。
傅景凛瞳孔微缩,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感受到跟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动静,傅景凛眉头皱紧。
感觉一段时间不见,又轻了。
大步流星往外家属院外走去。
她在发高烧。
她浑身都是烫的。
…………
“医生,医生……”
到了医院,傅景凛面露急色,脚步没有平时的稳重,急切透着凌乱。
眼里浮现忧虑。
他抱着她走了一路,她半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傅景凛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39.8°,幸好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事,若是等到第二天送来就晚了。”
“她是这段时间太累引起的发烧,加上晚上一直吹风,抵抗力不强,所以发烧严重,傅景凛,虽然你这媳妇给你闯的祸有点多,但是你也不能虐待人家吧?”
温胥策给沈安澜打了吊瓶。
“…………我问你她身体怎么样了!”
傅景凛冷冷扫他一眼。
他虐待她?
“啧,还急了,人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身体营养不良,条件允许,还是多买点补品,营养品给她养养,时间长了,亏空的狠了,以后难以有孕的。”
温胥策给沈安澜打了吊瓶,看傅景凛一脸急色,挑挑眉,如实说着。
这表弟,看来也没有电话里说的不在乎他这个媳妇嘛。
而且这弟媳妇,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看不过眼。
就是人太瘦了点,感觉全身就只剩一把骨头,等姑姑看见了,傅景凛有一顿好骂的,估计得飞奔过来给人养得白白胖胖的。
“今天晚上注意一点,很可能会反复发烧,可以用毛巾给她帮忙降温,只要烧退了就好了。”
知道他现在焦急,温胥策也没与他多说。
“嗯。”
傅景凛把他说的一一记在心里。
温胥策走后,傅景凛又请了夜间值夜的护士帮忙买一个盆,一条毛巾。
他不放心沈安澜一个人在医院。
他也是没想到,他一回来看见的就是发烧病弱的她。
本就瘦得像竹竿的人,生了一场病,更瘦了。
看起来就跟纸片一样。
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肉,这生一场病,看起来都要瘦得脱相了。
傅景凛黑沉的眼眸流露无奈。
他就走了五天,她就给自己折腾成这样。
39.8°,若是他今天晚上没回来,等到第二天,还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人都得烧傻。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想想温胥策说的累的?
傅景凛蹙眉,他们家完全没什么需要做的活,就算有活,她也通通都是留着等他回来做的,她也不会做饭,他给她的钱,她买吃的十天半个月都花不完,怎么会累的?
傅景凛是半夜回来的,完全不知道沈安澜这几天干了什么。
“谢谢。”
傅景凛从小护士手里接过毛巾和盆,拜托了护士帮忙看一下沈安澜,起身去了医院打水房打水。
回来后,沈安澜还在睡。
或许是药起作用了,沈安澜脸上神色放松不少。
之前傅景凛抱她到医院的时候,估计是因为不舒服,她眉头都是皱着的。
深夜,病房内也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两个。
傅景凛将盆放到床头柜,又将毛巾浸进去,拧干,敷在了她发烫的额头上。
白皙细腻的脸颊因为发烧,脸蛋红红的。
浓密的眼睫软趴趴搭在下眼睑。
呼吸很轻。
淡色的唇瓣因为生病,更没什么血色了。
傅景凛躬着身,漆黑的眸映着头顶灯光照射下,像白瓷般脆弱的脸。
“外面那是什么味道?闻着还怪香的?哪家又做什么吃的了?”
张天龙嘴里咬着二合面馒头,闻着钻进空气中的香味,再看看眼前疙瘩丝,鸡蛋汤,觉得是不太想吃了。
“是沈安澜那死婆娘,不知道开什么窍了,她做了东西去卖,投机倒把的营生,她还敢去。”
王桂花做了一堆饭,刚追着孩子喂了饭回来就听见这话,心里涌起一股火气,撇撇嘴。
沈安澜还说写举报信呢,都这么久还不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还不是个扯皮子的。
还以为真长本事了呢。
“傅景凛家那婆娘?她在做东西去卖!她一个婆娘竟然敢做东西去卖?”
张天龙眼睛瞪圆了,眼里充满愤怒。
在他心里,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像沈安澜整天涂脂抹粉,不务正事,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是看得很愤怒的。
过得比他们男人还潇洒。
也就傅景凛那个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她说卖东西是上头支持的,不是投机倒把的事,她本事大着呢,她今来带出去的东西还真卖出去了,卖的一分两片菜呢,菜才几分钱一斤呢,她真是要钱要疯了。”
王桂花语气不屑嘲讽,坐下准备吃饭,准备捞点蛋花吃,手在盆里一捞,都没了,只剩点筷子捞不起来的。
再看张天龙碗里,汤上飘满了蛋花。
“你怎么不给孩子留点。”王桂花只能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就馒头。
“啥!两块菜?她竟然卖一分钱?”张天龙语调拔高。
听她说沈安澜就两块沾了味道的菜卖就卖一分钱,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觉得会有傻子会买。
“可不是,人家一盒还卖五毛呢,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傻子多的呢,我今天看啊,她卖了好几块呢。”
今天早上沈安澜卖的时候,王桂花送孩子也看见了,也在人群里说了两句酸话,可是还是抵不住有傻子去买。
她看着沈安澜收了不少钱,还有不少人让她下午再去。
王桂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酸意。
世界上的傻子真多。
“等傅景凛回来了,知道沈安澜给他闯出这样的事,还不得打死她?国家现在只是试着放开了,沈安澜这还是投机倒把,别人抓了她都不知道。
你可不要掺和进去,你若要给老子干出这样的蠢事,老子休了你。”
张天龙心里吃惊能赚这么多钱,但是更看不上沈安澜。
在大家心里,卖东西还是投机倒把的事,不少人都对这件事呈现畏惧态度的。
“我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我好日子过多了求的。”
王桂花撇撇嘴。
这样的话,不止在张家发生,家属院各个角落听了自己媳妇说的,有不认同的,有让离沈安澜远点的,不要跟着沾染上了祸事,还有看不起,也有心思活络的……
总之每个人想法各异。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隐瞒下了今天沈安澜同离王桂花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没放心上。
但这些都影响不到沈安澜分毫,她已经快步到学校外面了。
……
沈安澜出来的早,学校外陆续有学生来上学。
沈安澜照例到了今早上站的位置。
“姐姐!你又来卖啦!”
沈安澜容貌长得好,一身气质也出众,加上她做的东西稀奇,有人惦记着念念不忘的,现在她一出来,就立马小跑过来了。
早餐将就着开水泡麦乳精吃了一个鸡蛋糕,沈安澜翻出家里的背篓,将东西收拾好,牛皮纸和牙签放进去。
端起厨房的盆走出去,里面是满满一盆,她将料汁倒了出来,泡了一晚上,已经完全浸了味,红油白芝麻挂在上面,很诱人。
沈安澜出门了,一股霸道浓烈的香气从她出门就开始散发。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沈安澜她手上端的什么,那红油油的,看着就骇人。”
“味道好香啊,我闻到了一股辣气,这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
“妈妈!好香好香!我要吃!我要吃那个!”
有孩子闻到了这股霸道的味道,扯住了家长的袖子吵闹着。
沈安澜往外走,家属院有送孩子上学的,看见出门的沈安澜,尤其是她手上端得红油油的一盆东西,那香味直往她们鼻子里钻。
家里孩子吵着闹着,有人无奈的开口问了。
“喂,沈安澜,你手上端的什么东西?”
沈安澜往问话的人看去,得罪的人太多没印象,但她还是放慢了脚步。
“我做的一点吃的。”
她声音清冷干净。
“你看我家孩子吵着要吃,能给点不……”
王桂花当然知道她端的是吃的,她不接自己茬,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么问肯定会让主动尝尝的,没想到沈安澜这么不开窍,她讪讪笑了下。
她身边的小胖墩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沈安澜淡声拒绝,“不好意思,不可以。”
扫了眼那小胖子,记忆中,原主没少被那孩子骂。
要问沈安澜为何能记住他,是因为当初原主第一次来家属院,这个小胖墩就带着一群孩子骂原主。
原主是个记仇的,所以记住了这小胖墩。
还有王桂花说话理直气壮的让自己把东西分出去,沈安澜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她才不会答应。
被拒绝,当着这么多人面落面子,开口说话的王桂花脸色难看一瞬。
“我要吃!我要吃!好香!我就要吃。”吃不到,小胖墩嚎起来,开始撒泼。
“吃吃吃,吃什么吃,人家不给你吃,你嚎也没用,闭嘴滚回去吃你的饭。”
说话间,王桂花一巴掌拍在了抱着自己腿嚎的孩子身上。
本来又是给一家子做早饭,又是洗衣服做家务什么的,早上正是一股火气的时候,现在又被沈安澜落了面子,现在孩子还闹腾,让人一大早火冒三丈的。
“哇哇——我要吃!我就要吃!”孩子被打哭了,张嘴嚎起来,抬手打着他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妈妈,我也要吃!”
“妈妈……”
一个孩子嚎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嚎。
那味道真的太香了,尤其是大早上吃得清汤寡水的时候,不说孩子受不了,就是有些大人都觉得馋。
“就一点吃的,给孩子尝尝怎么了,就说这沈安澜安分不到两天,这一大早的就搞得家属院鸡犬不宁的。”
“她做了那么多,给孩子尝尝怎么了,看看现在造成这样。”
“要我说这沈安澜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她天天拿着傅团长的钱挥霍,现在又是弄这么一大堆吃的拿出来显摆。”
王桂花被吵得也头疼,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充斥着埋怨。
整个家属院,就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过得最好,他们两家人口简单,仅凭他们丈夫的工资养活他们轻轻松松。
“你们张口就是让我把东西分你们,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的东西分我呢?”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众埋怨,眼眸冷淡。
“我们凭什么要把我东西给你。”
她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
沈安澜语气平静,“那我凭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你们?凭你们脸大吗?谁家日子都不容易,你们张口就要别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沈安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欺负到她头上,她肯定也要还回去的。
周围人被她说得脸色难看。
“安澜,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以后大家还要一起相处,你分我一点,我给你一点不是正常的吗?”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的,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陈兰话一出,有些僵硬氛围缓和,纷纷顺着她话说。
沈安澜看过去,是之前在门口说认不出她的女生。
她扯扯嘴角,现在又能认识她了?
看到沈安澜的眼神,陈兰低下头,莫名觉得心虚。
“这是我拿来卖的,你们若想吃,可以拿钱来买。”
面对他们的奚落埋怨,沈安澜神色都没变。
她可没准备拿自己的东西卖个好讨好他们,她在这家属院也不会待太久了,以后与他们都没什么交集,沈安澜并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看法。
当然,她也并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们若要买,只自己也不会不卖他们。
“你说什么!你要卖!”
“沈安澜你竟然敢做违法的事!”
“卖?你要做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不要牵连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浅浅淡淡的话,让周围人喧哗。
虽然现在国家已经允许慢慢做生意了,外面已经能看见有小贩卖东西了,但在很多人看来,光明正大卖东西还是违法的事。
“国家现在允许进行小买卖,你们说我做的是违法的事,是在质疑国家的决定吗?”
面对他们的哗然,指责,沈安澜神色未有半分改变,淡声反驳。
“我们可没有!”
“沈安澜!你不要污蔑我们!”
周围人哪敢认这个话,要是被部队领导知道了,够他们当家的喝一壶。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担这个名头,也担不起。
在她话一出口,周围围着她的人就散开了,看样子是不会买了。
沈安澜也不失望,只是端着东西出家属院了。
“这沈安澜胆子竟这么大,竟然敢出门卖东西,她都不怕出事了吗?”
“这沈安澜真是趁着傅团长出任务去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她就不怕牵连傅团长吗?要我说,傅团长娶了这样一个祸害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嚎了,你买了她的东西,公安叔叔给你抓进去。”
孩子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他们只知道大人不给他们买,哭得稀里哗啦的。
家长们一边说,一边扯着孩子往学校送去。
在她刚走没多久,又有两道身影从家属院另一端出来了。
身侧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小男孩。
女人长相清纯,一头天然卷的长发,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裤,身材窈窕纤细。
她手中牵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约摸七岁左右,小男孩脸颊瘦瘦的,但身上穿得很干净。
肩上背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一个粉色的小包,他牢牢拿在手里,生怕掉地上弄脏了。
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
母子俩一出现,议论声又渐渐加入了他们母子俩。
“别说了,这许营长家媳妇来了,瞧这妖艳祸样,每天给自己打扮成这样,不知道要勾引谁,许营长娶了这么个作精媳妇真是遭了大孽。”
“这许别离也是造孽的,后妈就是后妈,陈溪禾简直是作孽了,不大的孩子让他做这做那的,等许营长出任务回来了,还不得与她离婚。”
“还有沈安澜,你看看她现在那副样子,不涂脂抹粉了,露出的脸更吸引人了,肯定是跟这许营长家媳妇学的。”
“要我说傅团长遇上沈安澜也是遭了大孽,跟许营长一样惨,两人都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
陈溪禾牵着孩子出来,听见周围人议论声,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但是这议论声中怎么还有人替她分担了呢?
她侧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小男孩,眼眸一弯,“哟~离宝,今天议论我们俩的人比较少啊?好稀奇哦。”
“傅景凛家那婆娘?她在做东西去卖!她一个婆娘竟然敢做东西去卖?”
张天龙眼睛瞪圆了,眼里充满愤怒。
在他心里,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像沈安澜整天涂脂抹粉,不务正事,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是看得很愤怒的。
过得比他们男人还潇洒。
也就傅景凛那个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她说卖东西是上头支持的,不是投机倒把的事,她本事大着呢,她今来带出去的东西还真卖出去了,卖的一分两片菜呢,菜才几分钱一斤呢,她真是要钱要疯了。”
王桂花语气不屑嘲讽,坐下准备吃饭,准备捞点蛋花吃,手在盆里一捞,都没了,只剩点筷子捞不起来的。
再看张天龙碗里,汤上飘满了蛋花。
“你怎么不给孩子留点。”王桂花只能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就馒头。
“啥!两块菜?她竟然卖一分钱?”张天龙语调拔高。
听她说沈安澜就两块沾了味道的菜卖就卖一分钱,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觉得会有傻子会买。
“可不是,人家一盒还卖五毛呢,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傻子多的呢,我今天看啊,她卖了好几块呢。”
今天早上沈安澜卖的时候,王桂花送孩子也看见了,也在人群里说了两句酸话,可是还是抵不住有傻子去买。
她看着沈安澜收了不少钱,还有不少人让她下午再去。
王桂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酸意。
世界上的傻子真多。
“等傅景凛回来了,知道沈安澜给他闯出这样的事,还不得打死她?国家现在只是试着放开了,沈安澜这还是投机倒把,别人抓了她都不知道。
你可不要掺和进去,你若要给老子干出这样的蠢事,老子休了你。”
张天龙心里吃惊能赚这么多钱,但是更看不上沈安澜。
在大家心里,卖东西还是投机倒把的事,不少人都对这件事呈现畏惧态度的。
“我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我好日子过多了求的。”
王桂花撇撇嘴。
这样的话,不止在张家发生,家属院各个角落听了自己媳妇说的,有不认同的,有让离沈安澜远点的,不要跟着沾染上了祸事,还有看不起,也有心思活络的……
总之每个人想法各异。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隐瞒下了今天沈安澜同离王桂花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没放心上。
但这些都影响不到沈安澜分毫,她已经快步到学校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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