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怀津宋之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冬日情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除了他,其他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用一种非常震惊、又似乎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岑月缓慢眨了眨眼,因为那个男人太高,只能抬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说出口,男人微微皱眉,一双修长冷白的手扫了扫衣摆,半点视线没投过来,转身走了。冷漠,又令她尴尬。岑月张了张嘴,只见旁边扶她的年轻男人点点头算是对她打了招呼,很快转身追了过去。旁边有来来往往经过的人投来视线,隐约还能听见有女生在感叹“气质好好,好帅”等话。岑月:“……”帅怎么了,一点都不讲礼貌。又不是故意撞到他了……岑月抿唇,再抬头,才有心思注意到“疑似”刚才拍她的男人。可能有刚才那个不讲礼貌的男人作对比,眼前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见她看过去,神色还有几分不自然。“那个…我是想问你...
《冬日情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除了他,其他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用一种非常震惊、又似乎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岑月缓慢眨了眨眼,因为那个男人太高,只能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说出口,男人微微皱眉,一双修长冷白的手扫了扫衣摆,半点视线没投过来,转身走了。
冷漠,又令她尴尬。
岑月张了张嘴,只见旁边扶她的年轻男人点点头算是对她打了招呼,很快转身追了过去。
旁边有来来往往经过的人投来视线,隐约还能听见有女生在感叹“气质好好,好帅”等话。
岑月:“……”
帅怎么了,一点都不讲礼貌。
又不是故意撞到他了……
岑月抿唇,再抬头,才有心思注意到“疑似”刚才拍她的男人。
可能有刚才那个不讲礼貌的男人作对比,眼前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见她看过去,神色还有几分不自然。
“那个…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加个——”
岑月像被烫了似的收回视线,冷漠摇了摇头,从旁边找到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她有些自嘲的想,早知道戴个口罩了。
刚才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
一小时前。
岑月站在自己家门口,因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手边还拎着行李箱。
却一眼看见那个跟在她亲生父亲旁边的,所谓条件很好、长相端正的相亲对象。
男人个子中等,长相一般,充其量是个在大街上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路人甲,却被岑父大夸特夸,说在京市有房,工作稳定,还是大学的教导主任。
“你不是想留在京市吗?现在工作都没了,还能怎么留?”岑父语气不耐烦:“你琴姨好不容易帮你介绍过来,要求别太高了!”
“结婚对象给你找好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早跟你说了建筑不好做,一个女孩子做什么建筑师——”
岑月耳边嗡嗡的,声音渐渐失真,却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个所谓相亲对象,看见她时眼里明明白白的惊艳和垂涎,趁着要来帮她推行李箱,粗糙的大手就那么覆了上来——
岑月猛地喘口气。
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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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冬日白天的拉萨,太阳热烈。
哲蚌寺是黄教六大寺庙之一,坐落于距离拉萨市区约十公里的根培乌孜山上,要到达寺庙大门,需要先步行一段接近三公里的上坡。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意盎然。上山的路宽敞陡峭,斜坡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这段路只能步行,岑月走的很慢,又累又热,明明是大冷天,却出了不少汗。
拉萨昼夜温差大,晚上极冷,白天太阳极大。她穿的多,行动不方便,抬手准备把毛绒帽子摘下来。
山上的寺庙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热烈阳光下,岑月闭了闭眼,回想起宋之洲的话。
她听说谢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这几年,华深旗下的立信建筑师事务所连续赢了几个本可以属于瑞宁的设计项目,孟祥数次失败,提起时咬牙切齿,态度却不得不恭敬。
因为立信背后的华深过于庞大。
这个藏地风格的私人会所……是因为那位谢总的母亲是谢家独女,父亲却是藏族人。
听说二人是在西藏旅游时遇见。
这是京市上流圈子几乎无人不知的秘密,因为谢母要求男人入赘,和她一起留在京市,男人拒绝的十分利落,连刚出生的儿子都不要,径直回了拉萨。
神奇的是,谢母也一直没有再嫁。
他们的儿子理所当然成了近两代的希望,虽然父亲从小不在身边,但一出生便万众瞩目,近年接管家业,手段凌厉。
之前还有八卦,称这位太子爷面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融合了谢母身上东方人的意韵和藏地高眉深目的深隽骨相。
岑月咬着唇,答应做了,心情却没有那么愉快。
她是商业建筑师,涉及古建筑方面,已经很久没拿起来了,只有很少数的时候,觉得某个设计很适合,会应用在手下的设计里。
这是因为……从一开始,岑父就不赞同她学建筑,更何况是最冷门的古建筑。
她曾经渴望、更想得到他的认可,所以后两年去UCLA交换的时候,她换了学习方向,变成一个商业建筑师。
现在……
她走的很慢,步伐艰难,一步一步,从远处看,活像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出来觅食的蜗牛。
身后忽然传来车辆驶近的声音。
这段路不少信众都是一步步走上去,但也有不少藏A本地车牌,大路平坦宽敞,岑月走这么一小会,身边已经经过数辆。
她习惯了,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
没想到车辆缓缓降速,沉黑色越野精准停在她身边。
“小姑娘。”
伴随一道淡淡温和的男声,车窗降了下来。
“带你上去?”
待岑月安安静静吃完,梁怀津带她去大殿听经。
装饰华丽的殿门前有一排古老的经筒,二人走在最后,见梁怀津伸出手,岑月跟在后面,有样学样。
她轻轻推动经筒,木轴移动,发出阵阵粗重的摩擦声。
殿内已经开始举行仪式,前方传来低沉赞颂的咏声。
岑月静静听着,鼻尖仿佛嗅到丝丝浓郁藏香,心里不自觉平静下来。
偏头,梁怀津面色平稳,迈开长腿走进,似是一种已经融入环境的习惯成自然。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剪裁合体,看着十分矜贵,内搭一件浅灰色羊绒毛衣,气质温和,风度翩翩。
进入殿内,梁怀津把大衣脱下放在旁边铺着红绒布的桌上。
转身带她一起跪坐在右侧坐垫上。
毛衣明显勾勒出男人挺拔身形,比例优越。
殿外不时有冷风吹入,岑月一眨不眨看了他片刻,梁怀津面不改色。
这都不觉得冷……岑月看了眼自己的羽绒服,不禁感叹:身体是真的好。
不一会儿,开阔大殿内坐满红色袈裟的僧人。
岑月收回思绪,抬起头,和中心位置上华美尊严的宗喀巴大师像对视。
无数酥油灯汇聚成跳跃的海洋,莲花座下摆放着满满贡品。
殿外寒风吹拂,殿内温暖安宁。
梁怀津在旁边,闭眼,口中和所有人一齐念着什么,岑月犹豫了下,身子微微偏向他,听见低沉声音。
殿外蓦然传来阵阵悠长撞钟声,她心弦微颤,一错开视线,余光只见男人光洁凌厉的下巴。
诵经持续一个小时之久,可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流动,岑月没有丝毫走神,收回视线后,趁此机会,专心致志观察四周。
入目所有人,面色虔诚,皆因心有所求。
起身时她有些踉跄,被梁怀津一把扶住,他低声:“小心”,扶她起身。
宽厚有力的大掌扶在纤细腰间,男人没有半分逾越的意思,面色冷静平淡。
岑月心弦微颤,起身才发现,刚才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几步走出大殿,岑月大脑一时空白,随口问:“你信教吗?”
梁怀津注视她跨过门槛的脚步,语气平和:“信。”
岑月想问,信什么?
可八方轮回,因果结缘,每个人的人生各有不同。
她倏然想到自己。
这糟糕、一事无成的生活。
身边一同出来的信众三三两两向东面的白塔走去,梁怀津带着人一起,到白塔旁边,才发现身边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萎靡。
站在山间清冷的风中,浓密乌黑的眼睫被吹得微颤。
察觉到男人投来的目光,岑月抿抿唇,压下心底突如其来的情绪,打起精神,一边观详四周,一边上前。
她转了整整三圈,因为身边的人说,转塔三圈,皆得自己所愿。
岑月走时神情认真,步伐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将自己所有所有期望寄托于此。
梁怀津跟在她不远不近的后方,始终静默。
她很瘦,所以穿很多也不显得臃肿,在冬日风雪里,只是看起来更加纤细,弱不禁风。
他们两三次见面,梁怀津时不时发现她如此黯然,虽然有意掩饰,但心情低落是免不了的。
更何况他一贯敏锐,这种程度的掩饰,几于无物。
她在瑞宁仅仅两年,遭遇了什么,让她在意至此?
第三圈勉勉强强走完,眼见她在冷风中几乎睁不开眼,梁怀津上前两步,径直挡在她面前。
岑月猛地撞进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
清冽、带着淡淡藏香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慢慢抬头。
“梁……”
“我还没转完……”
“三圈。”梁怀津道:“再转愿望就要失效了。”
他音色冷淡,不由分说拎起她一只胳膊,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手臂上传来淡淡温热,岑月不自主的想离热量来源更近一步,脑袋不甚清醒的往那只胳膊上贴了贴,忽然感受到棉服下,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
她一震,瞬间清醒片刻。
动作微微僵硬,被她紧紧贴上来的男人却面色不变,为了维护这脸皮薄小姑娘的面子,一言不发往前走,脚步频率都没乱一下。
他都没说什么,岑月自然不会自找尴尬贸然撤开,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跟着他,走到一排排白墙红顶的僧舍前。
男人抬手欲从口袋里拿钥匙,岑月找准机会,动作自然地松开他,一边稍稍打了个哈欠。
梁怀津:“……”
现在想起来装,是不是晚了点?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岑月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谨慎收回自己的手,好奇:“这是……”
梁怀津熟练带着她上二楼,推开一扇门,回头:“在这先休息会吧。”
重新关上门,冷风被挡在门外。
屋子里的空气带着些陈旧气息,岑月环视四周,桌椅古朴,床榻上铺着被子,图案繁复祥和,桩桩件件收拾得很干净。
岑月眼神询问,梁怀津道:“我偶尔会在这里休息。”
他示意她去床边坐,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坐下的打算。
“你先休息,晚点我来叫你。”
他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高大挺拔的背影面向了门,岑月下意识:“你——”
他话语间丝毫没提及岑月,加央看着他这副懒洋洋闲适的样子,微微叹气。
他这个发小,脑袋聪明,身姿优越,皮相极好,哪哪都是顶尖。
偏偏性格上,腹黑毒舌,眼高于顶。
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对感情便从没有过真心。
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想来琴姨想起来,应该也是后悔的。
另一边,岑月看完文件。
按季霖的意思,瑞宁、汇悦、华深旗下的立信,三家公司都在争取这个项目。
岑月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这也是为什么,云市和新疆的酒店项目能顺利成功。
脑海中闪过瑞宁和王清,她也想起,前几天孟祥给她发的信息。
补发年终奖。
岑月冷笑。
他真以为她在乎的是他抠抠搜搜给过来的那三瓜两枣。
岑月抬头,望向远方层层叠叠、大面积红白色块的屋顶和外墙。
这阵情绪让她在一瞬间有了灵感。
岑月在手机上翻出地图。
甘丹寺很大,完整占地面积是哲蚌寺数倍。
往身后看了一眼,梁怀津不在。
应该是去帮忙了。
岑月心里忽而有阵说不上来的失落之感。
怎么回事——她不至于现在就开始依赖梁怀津了吧?
昨晚到今天,才24小时不到。
岑月微微抿唇,从室内收回视线。
不在就算了,她自己也行。
岑月在原地转了一圈,分清楚方向,开始顺着地图走出去。
不同殿宇有着不同的意义,措钦大殿、夏孜扎仓、绛孜扎仓……
一圈下来,灵感不再悬浮。
岑月在随身带的本子上简单画出轮廓,再次抬头时,霞光铺了满天。
四周一片空茫茫,她立在原地,心里那阵空落落的感觉愈发明显。
收起手机。
最后一个目的地是宗喀巴圆寂的寝殿,岑月绕了几圈终于找到,气喘吁吁。
没想到走到门口,殿前摆了块“禁止游客入内”的木牌。
脚步一顿,她望向门口稳坐的老人,对方闭着眼睛,轻轻念经,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有些踌躇,不好擅自踏入。
可这是最后一个目的地了……
想起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少重复曲折的路,莫名想起梁怀津。
早知道让他带带路,先来寝殿…
算了。
岑月一边在心里否认,一边不自觉摸出手机。
本犹豫着要不要发消息,手机一拿出来,窗外积雪反光刺眼,屏幕上映出自己干干净净一张面孔。
刚刚还有一点电量的手机,现在已经完全阵亡。
岑月动作一顿,只好抱着手机,坐在门槛上。
她一脸出神,眼前雪花纷纷落下,雪势变大,一片洋洋洒洒。
老人低沉的诵经声喃喃传入耳中,她大脑突然放空,又想起季霖的电话。
她早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多久,只要还在这一行,就不免会和王清再次碰上。
这次的官方项目,确实是最佳的反击机会。
岑月坐在门槛上发呆,雪花从空中飘进屋檐,落到乌黑的发丝上。
18岁前的每个冬天,妈妈都会陪她一起看雪,堆雪人。
可现在,无论她做什么,她都看不见了。
岑月抿起唇,心头一阵迷茫,忽然听见身后一句听不懂的藏语。
下意识起身回望,老人指指她刚刚坐着的位置,面色沉静,缓慢摇摇头。
她第一反应是这个门阶不能坐,面上立刻浮起抱歉,可还没开口,老人似乎已经不想听,背着手往里走,脚步很快。
身影片刻便消失在了眼前。
岑月心里蓦然一沉,心脏酸酸涨涨,有些失神的望着佝偻离开的背影,几近不知所措。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忍下心底情绪,一瞬间连呼吸都克制住,就要转身离开,忽然鼻尖一阵清淡熟悉的藏香,她一头撞进男人温和宽阔的怀里。
“你最好不要挡在这里。”
沈樱咬牙,片刻,一声不吭退开了。
岑月头也不回迈步上前,推门进去。
房间内窗户关着,空气中漂浮着一点灰尘的味道,岑月略蹙了蹙眉,取出口袋里的口罩戴上——梁怀津出门前给她装的。
“医院病房的气味不好闻,需要的时候戴上。”
走到床边,浅浅脚步声让季霖眼皮动了动。
他睁开双眼。
岑月没有再往前走,站在离病床不远不近的地方,居高临下看着他。
季霖缓慢出声:“岑月……?”
“我已经答应你了。”岑月语气淡淡:“你来拉萨干什么?”
季霖放在床边的手指动了动,他眼里似有几分眷恋。
“我很久没见你了。”
岑月没说话。
这话似乎让季霖陷入回忆,他还没完全恢复,语气轻而缓:“你毕业到现在,有两年了吧。”
“在瑞宁做的两个项目,都很成功。”
岑月依旧没说话。
两年前,她就已经得知,眼前这个男人有多虚伪,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有着利于自己的目的。
这样很好。
季霖想利用她拿下政府项目。
她去汇悦,则是为了利用这次机会揭穿王清、拿回自己前两个项目该有的荣誉。
互相利用,圆满结束。
岑月毫不在意的想着。
她甚至没有听清季霖后面说的。
直到他语气平稳,说出一句:“我找到阿姨的信了。”
岑月猛地抬眼。
她目光直直盯着季霖。
男人躺在病床上,五官一如几年前俊秀,眉眼俊朗。
因为状态不好,面色显得微微苍白。
岑月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季霖知道她听清了,“在我办公室、桌子下第二个抽屉里。”
岑月指尖微微颤抖。
她重复道:“我已经答应你了。”
而他知道,那些搬家后遗失不见的信件,是她这几年最想找回来的东西。
季霖微微笑了笑,语气温和:“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给你?”
岑月:“你还想要什么?”
他知道她的性格,一旦承诺,绝不会食言。在她已经答应去汇悦后,他还大费周章,又是找信,又是跑来拉萨。
他遇到什么困难了?
季霖还想和她扮演温情,可岑月已经问的这么直白,他知道,她不喜欢绕弯子。
季霖:“我想要尽快。”
岑月紧紧绷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
这一刻她很感谢梁怀津。如果不是他带她去甘丹寺,讲解仔细,她不会这么快有灵感。
只是面对季霖,她面色依旧冷淡,语气平平:“什么时候?”
季霖:“一周,最多两周。”
这是个很急迫的数字。
比较隆重的大型建筑,初版设计草图一般需要一个团队花费至少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打造。
这个交流中心的规模或许达不到最复杂的级别,但若是从零开始,也需要花费不少心思。
如果没有昨晚——
岑月扯了扯嘴角。
她语气淡淡:“你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季霖一直看着她,他很善于观察人,知道岑月虽然这么说,但没拒绝,就是有完成的希望。
他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急道:“我知道你可以的。”
“……之前和桑迪一起做费城艺术博物馆,你24小时不到就有了灵感。”
“完成设计草图,你只用了一周。”
“那是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岑月打断他,语气锐利,脸上忍不住升起嘲讽,“而且那一周的四天里,我几乎不吃不喝。”
设计被选中当天,她被送到医院挂水。
季霖啊季霖。
他果然一点没变。
季霖被她满脸嘲讽的模样看的愣了片刻,怕真的刺激到她,一时没有开口。
“……”
片刻,梁怀津道:“让她回去,我不在拉萨。”
秦枥好奇:“你去哪了?”
梁怀津没说话,对面又道:“我可不是通敌叛国啊,听说人家今天下午已经上飞机了,我拦不住。”
半晌,驾驶座上的男人问:“你现在还没回京市?”
秦枥:“明天回,怎么?”
梁怀津:“你去接机。”
秦枥:“……”
梁怀津:“没接到算你的。”
说完,不等对面回,他挂了电话。
昨天熬了一宿,岑月实在太困。
到目的地时,她堪堪转醒,抬眼一望,群山绵延,满眼霞光。
眼里露出惊叹,一转头,梁怀津已经下车。
他转到这边打开车门,岑月难以抗拒这难形容的美景,着急下车,却忘了底盘高,下车时一阵踉跄,被梁怀津稳稳扶住手臂站稳。
她差点扭了脚,小声嘀咕:“下次能不能换辆车。”
梁怀津听见,好笑道:“换辆车可来不了这。”
刚说完,少女迫不及待抬头,眼里映出湖光山色。
满天霞光落在白皙面庞上,二人距离极近,梁怀津垂眼,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往上是满山云霞,往下是澄净清透的湖水,岑月不自觉走几步。
梁怀津停靠的位置刚刚好,向前向后都毫无遮挡,前走几步,便是湖边。
碧蓝湖水在霞光下似一块巨大的湛蓝色宝石,湖面平静无波,折射出清澈光辉。
眼前视野无比开阔,她在湖边走几步,困意早已不复存在。
瞳孔里映出漫山遍野的云霞,山峰巍峨连绵。
毕竟在高原,太激动容易喘不上气,岑月走了几步,想坐下休息,高大身影从后面走来,微微弯腰,把一块平整的石头放在她身后。
岑月弯弯眼睛:“谢谢。”
梁怀津看眼时间,“过会是日落。”
他站着,个子太高,岑月不想一直仰着头跟他说话,指挥道:“你坐下来。”
梁怀津看她一眼,眼底似有笑意。
他从不远处捡来另一块石头坐下。
云蒸霞蔚,暮色绵延。
天色渐暗,湖边的风也大了些,岑月不在意,拍拍衣摆站起来。
她玩心起,也不怕冷,脱了鞋想下水,正在思考脱下的鞋可以放哪。
一抬手,鞋被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接过去。
他立在旁边,身形笔直峻拔,看她一点点走进水里,目光只是温和。
玛旁雍错是西藏圣湖之一,翻译成汉语,是少女的眼泪。
湖水异常清澈,岸边可以清晰看见水底的石头和杂草,毕竟是冬天,刚下水时,她被冰冷的水刺激的嘶了一声,适应后,玩的不亦乐乎。
她今天穿一件毛绒半裙,稍不注意,涌上来的湖水打湿她小片裙摆。
岑月不在意,试探着往里走,身后笼来一片阴影,梁怀津提起她领子,“不能走了。”
“水深。”
岑月被扼住咽喉,只好作罢。
她脱了鞋袜,纤细白皙的小腿在水中走了片刻,被冻的微红,梁怀津深深看一眼,收回视线时,扫过她玩心未收的兴奋视线。
薄唇微抿,他没出声,见岑月听话的没有继续往里走,面色好看了些。
又过片刻,她玩够后才察觉到冷,看回岸上。
梁怀津几不可闻叹声气,拿出手帕递给她。
湿了裙摆的裙子穿着难受,梁怀津弯腰帮她穿好鞋,却没有起身,把她的裙子向上撩。
他故意的。
岑月瞪他。
撩到湿透的那一片被彻底包裹住不见,梁怀津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头绳,利落一绑。
傍晚温度更低,一阵风吹来,岑月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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