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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小说

九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聿和陆怀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一个叫她喊聿哥,一个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不过他怎么回来了?原风野不是说他明天才会回来吗?盛聿看着祝鸢往身后藏的东西,伸出手,“交出来。”祝鸢内心慌乱,紧了紧电击棒。怎么那么凑巧被他撞见了呢。在男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将电击棒递过去。电击棒还在滋滋滋地响着电流声。盛聿垂眸看一眼,没有接,语气凉薄,“怎么,想电我?”祝鸢反应过来立马关了电,递给他。掂了掂手里的电击棒,盛聿握紧了,“胆子不小。”这么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电晕过去。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祝鸢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回过神来。“还不跟上。”男人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祝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司徒检查完娄奕的情况随手关上房门。进了电梯,祝鸢...

主角:祝鸢盛聿   更新:2025-04-23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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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小说》,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聿和陆怀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一个叫她喊聿哥,一个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不过他怎么回来了?原风野不是说他明天才会回来吗?盛聿看着祝鸢往身后藏的东西,伸出手,“交出来。”祝鸢内心慌乱,紧了紧电击棒。怎么那么凑巧被他撞见了呢。在男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将电击棒递过去。电击棒还在滋滋滋地响着电流声。盛聿垂眸看一眼,没有接,语气凉薄,“怎么,想电我?”祝鸢反应过来立马关了电,递给他。掂了掂手里的电击棒,盛聿握紧了,“胆子不小。”这么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电晕过去。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祝鸢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回过神来。“还不跟上。”男人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祝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司徒检查完娄奕的情况随手关上房门。进了电梯,祝鸢...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小说》精彩片段

盛聿和陆怀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
一个叫她喊聿哥,一个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原风野不是说他明天才会回来吗?
盛聿看着祝鸢往身后藏的东西,伸出手,“交出来。”
祝鸢内心慌乱,紧了紧电击棒。
怎么那么凑巧被他撞见了呢。
在男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将电击棒递过去。
电击棒还在滋滋滋地响着电流声。
盛聿垂眸看一眼,没有接,语气凉薄,“怎么,想电我?”
祝鸢反应过来立马关了电,递给他。
掂了掂手里的电击棒,盛聿握紧了,“胆子不小。”
这么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电晕过去。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祝鸢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还不跟上。”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祝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司徒检查完娄奕的情况随手关上房门。
进了电梯,祝鸢余光瞥见站在他身边的盛聿,眉头紧皱着又舒展开,又紧皱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抬,试图从盛聿的风衣口袋拿走露出一头的电击棒。
这个在市面上可是找不到的高功率,对付臭流氓很方便。
她就这么一个。
可不能被盛聿给抢走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电梯厢的内壁是反光的,盛聿早将她的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
司徒没眼看,人家是胆大心细,这祝小姐是胆大心也大。
盛聿不露声色地握住电击棒,让祝鸢眼睁睁看着电击棒放进他的另一边口袋。
祝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电梯到了顶楼套房,祝鸢才想起来,盛唐是盛家的产业,这顶层毫无疑问是盛聿的地盘。
盛聿脱下风衣随手丢在沙发的扶手上,祝鸢悄无声息地靠过去,还不等她坐下,就听盛聿语气幽幽地问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找他借钱?”
祝鸢一怔。
她脱口而出,“没打扮......没想找他借钱。”
盛聿靠着沙发,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闻言撩起眼皮看她,“那你跟他去开房?”
“你别说,是专门去电他的。”
“我如果说是,您信吗?”
盛聿收回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低头点烟,火光在他五官立体的脸上晃动了几下,光线分割出的阴影让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碰你了吗?”
祝鸢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电晕了。”
“听你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盛聿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抽烟时眼眸微眯着审视着她。
祝鸢想起来陆怀湛对她说过,在盛聿的嘴面前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
他倒也不是损,是毒。
祝鸢不想被人误会,解释道:“碰到娄奕是意外,如果我不想办法骗他去开房,今晚我没办法走出盛唐的大门。想必聿哥应该已经知道我缺钱,但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去借钱。”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被人误解而感到耻辱,还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委屈,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盛聿掸烟灰的动作一顿,“裴家钱庄不营业,你更没向我提过,你还有什么办法?”
祝鸢头也不回,“去黑市卖肾。”
司徒听得一愣。
这祝小姐......
“就你这小身板的肾能值几块钱。”盛聿冷声说道,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电话接通。
“奶奶。”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盛聿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余光里祝鸢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死倔!
电话那头的盛家老太太恼怒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不用把相亲宴推到明天了。”
他收回视线,“我现在还没有那些打算。”
“你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把盛氏财团交给你!”
盛聿有些不耐烦,直接挂了电话。
祝鸢转过头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盛聿的风衣,电击棒是拿不回了。
算了。
她没看盛聿,低头说:“聿哥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
“想要钱吗?”盛聿看着她。
祝鸢一愣。
她以为盛聿已经知道她缺钱的事却没有开口帮她,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她没敢提。
但现在这形势,是还有机会?
祝鸢坐了回去,点头,“想要。”
“我可以借你钱,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这世上还有盛聿需要人帮忙的事,祝鸢不得不挺直了腰杆。
盛聿慢悠悠道:“家里在催我结婚。”
祝鸢拿起刚才司徒倒给她的一杯水,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将心跳压了压,小声试探:“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闪婚?”
电视里和小说的剧情都是这样的。
为了堵住家里人的催婚,叛逆的豪门公子随便找个路人闪婚,这样的桥段她看过。
盛聿看着她那双眼睛,明明长得娇娆妩媚,偏偏眼神清澈无比。
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你想得美。”
祝鸢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刚才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她心态好,即使红着脸,也很淡定地问道:“您希望我怎么做?”
“过来。”
祝鸢站起身来,走到盛聿面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盛聿却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跟前。
猝不及防的一拽,祝鸢差点站不稳,一只手胡乱地找支撑的地方,不偏不倚撑在盛聿紧实的胸膛上,隔着衬衣,又硬又热。
她惊魂未定地收回手,可身子没了支撑,让她又不得不伸出手撑在盛聿的胸膛。
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和温度,仿佛整个人都被男性荷尔蒙包裹住。
祝鸢的脸颊红晕未消,只觉得烫得吓人。
“聿少,请你放开我。”她想挣却挣脱不开
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掌控住。
一股淡淡的酒香扩散开。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喝酒了?”

这声音......
祝鸢浑身一僵。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第一眼看到的是原家的少爷原风野。
原风野收起一脸看戏的表情,恭敬退到走廊一侧,“聿哥。”
夜风撩起廊下的白纱,一双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皮鞋踩着木地板,男人五官凌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是那位盛家太子爷——盛聿!
盛聿掐了烟,撩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众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道。
这种无声的默契并不是有人示意,而是从盛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使然,一种对上位者的绝对臣服。
他每走一步,祝鸢的心尖就猛地一颤,他越近,她的心脏就抖得越厉害。
他怎么来了?
“老太太。”盛聿走过来。
陆家老太太见到是盛聿,语气和蔼,“你怎么过来了?”
“原风野非要过来瞧瞧。”
原风野内心尴尬,表情严肃点头。
是,他最八卦了,他最爱看热闹了!
只是盛聿一出现,除了陆老太太,其他人都噤声了。
还是原风野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聚在这里?”原风野出声询问
他环顾了一眼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
凌冰仗着和原家有点亲戚关系,用亲昵的口吻对原风野说:“原哥,是祝鸢,她说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可是我之前来看过她,她分明不在房间里,而且......”
她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原风野的八卦之心,“什么?”
众人纷纷看向她。
凌冰支支吾吾。
陆老太太哼一声:“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吊谁的胃口?”
“是,老太太,”凌冰看了祝鸢一眼,“我之前看祝鸢不舒服,就跟了过来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我就看到她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在一起。”
祝安安吸了一口气,打断她:“凌冰你别乱说,鸢鸢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乱说,我亲眼看到的。”凌冰拔高嗓音。
祝鸢眼底划过冷意。
她不确定凌冰看到的是她被陌生男人纠缠的一幕还是她和盛聿在一起的一幕,可贸然问出口,只会让人更加生疑。
陆老太太脸色冷沉,“那个男的是谁?”
凌冰摇头,“等我要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踪影,我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就追到祝鸢的房间,一看她果然不在房间里,就敢肯定我没看错,我担心她做出什么错事让陆家蒙羞,就赶紧叫上安安,她们是亲姐妹,安安一定能阻止祝鸢犯错。”
“凌冰,你怎么不早说?”祝安安焦急道。
凌冰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不让你亲眼看看,你能相信我吗?”
其余人纷纷露出或鄙夷或愤怒的表情瞪着祝鸢,恨不能像旧时代立马抓她浸猪笼!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她都敢这样和别的男人乱来!
“祝鸢!”陆老太太回头,脸色气得铁青,厉声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祝鸢回答干脆,眼神坚定地回视陆老太太,“我不在房间里,她就肯定和那个男的搂抱在一起的人就是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凌冰趾高气扬,指着祝鸢的鼻子,“因为我看到那个人就是你!”
祝安安看了看凌冰又看了看祝鸢,她撇开凌冰的手,主动上前挽住祝鸢,“鸢鸢,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凌冰一口咬定那个人是你,你不想被冤枉的话,就坦白告诉我们,之前你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是你们要栽赃我,要证明,你就让凌冰去证明那个人是我!”祝鸢眼神坚定,说话掷地有声。
她绝不轻易掉进自证的陷阱。
陆老太太大口喘气。
祝鸢的长相太娇娆妩媚了,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当初要不是陆怀湛病得昏迷不醒,试过所有办法都没用,最后只能走冲喜这条路,她怎么也不会选择祝鸢!
一想到长孙的葬礼,未过门的孙媳就敢这样胡来,她红了眼眶,咬牙切齿:“你先说,你去哪里了?”
祝鸢一怔,她没想到陆老太太真的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
“我......”
“祝鸢。”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僵局。
祝鸢的心跳莫名一紧,她看向盛聿,不知道他突然开口要说什么。
盛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刚才跟我在一起,怎么,很难以启齿吗?”
祝鸢只听心脏咚的一声之后停止了跳动。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难道不是难以启齿吗?
难道她要告诉大家,之前她没在房间里,是因为和盛聿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澡了?
但面对众人疑惑、探究的目光,祝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好硬着头皮,“是,我是碰到聿哥了。”
陆怀湛在世的时候和祝鸢提起盛聿,让她跟着他叫聿哥。
盛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甩动了一下打火机的盖子。
原风野无声翻了个白眼,裤子都脱了,就让他听这些?
他一脸失望的表情,“都散了吧,聿哥碰到祝鸢,那还能干嘛?”
祝鸢是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京圈里叫得上名字的名媛千金都比不过她,但那又怎样?
那可是撩不动的聿哥!
陆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盛聿。
先不说盛聿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盛家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已故兄弟的未婚妻有什么非分之想?
更别说做什么苟且的事了。
就在这时,凌冰突然指向祝鸢身上的衣服,大声说道:“你们看她的衣服上面怎么有个字!”
祝鸢根本没看清什么字,就见陆老太太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衣领,上面有黑色丝线绣的一个字,因为衬衣的颜色也是黑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当目光聚焦,那个字就渐渐显现出来了。
上面绣的,赫然是一个聿字。
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是盛聿的衣服!

原风野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态度恭敬地说了一遍:“是祝鸢,她说有事找您,让我给您打个电话。”
盛聿低沉地应了声。
原风野无声舒了一口气,看来聿哥又不生气了。
祝鸢看着原风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旁观了一次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默默在心里道歉,叫他为难了。
片刻后不知道盛聿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原风野将手机递给她,“聿哥让你接电话。”
祝鸢握住手机,附在耳边,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这一迟疑,时间过去了几秒,她听见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又哑巴了?”
“聿......聿哥。”祝鸢一磕巴忘记该怎么称呼他了。
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仅仅只是通过电话,她都像是被压迫得喘不上来气。
盛聿掸了掸烟灰,咬住烟嘴失笑,“有事聿哥,没事聿少,巴掌大的脸居然有两幅面孔。”
祝鸢被说得小脸臊红。
这位盛家大少爷的嘴毒功夫她是领教过的。
“说吧,什么事?”
祝鸢心跳慌乱,不知该如何开口,本来以为见到他之后会她会顺利说出借钱的事,可真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有多难,连隔着手机,她都难以启齿,更别说面对面的情况下了。
她看了眼站在她身边佯装漫不经心实则在偷听她讲电话的原风野,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边上。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急着催促,她小声说:“没事,就是向您问声好。”
目前看来要找盛聿借钱太难了,她还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她刚说完,听筒里传出男人的低嗤声。
昏暗的房间里,盛聿目光沉沉如霭,没有点破她,“你是跟陆怀湛叫我一声哥,但用不着你请安。”
挂了电话之后,盛聿解开睡衣的两颗扣子,低着头抽烟,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之后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司徒的电话。
“过来一趟。”
司徒一秒清醒,他就住在总统套房的另外的房间,很快到了盛聿房间,“聿少。”
盛聿低头点烟,“明天的会议提前。”
司徒的神情只是一顿,恭敬道:“是。”
以前为了提前结束出差行程,将工作压缩处理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只是大半夜的把他叫过来只为了这件事,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聿少的行事作风。
盛聿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司徒瞧了一眼,聿少的烟瘾并不大,怎么最近抽烟变频繁了?
“聿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早点......”
“查一下祝鸢这两天出什么事了。”男人背后是城市的夜晚,侧脸轮廓昭彰立体,透着股迷离的深邃。
司徒一愣,“是哪方面的事?”
盛聿掸了掸烟灰,“所有。”
......
祝鸢将手机还给原风野,“多谢。”
“小嫂子太客气了。”原风野接过手机。
祝鸢知道原风野很有钱,爷爷的医药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也很清楚,盛聿招惹不得,原风野同样也是。
他现在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也都是看在陆怀湛的面子上。
这钱,她也不能找他借。
告别原风野之后,祝鸢离开盛氏财团,拦下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一个地址。
今天是29号,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爷爷的医药费没有着落,医院肯定会停止对爷爷的治疗,她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
出租车开往城郊,最后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来。
祝鸢下车,在门口却被保镖拦下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借钱的,麻烦让我进去。”
京都人都知道这栋宅子里面进行着什么样的交易,但每天仍有不少人出入这里。
裴家是捞偏门起家的,吃人不吐骨头,借贷的利息更是高得离谱,唯一的优点就是借钱容易。
祝鸢以前在戏剧学院的时候,听说有一位女同学来借过钱,后来还不上钱人也失踪了,学校通过各方关系才把人捞回去,听说那女同学被接回去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
因为这件事学校再三强调,这个地方是龙潭虎穴,是禁地。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保镖听到她的来意,招了一下手,叫人带祝鸢进屋。
然而还不等祝鸢见到人,就被经理告知:“对不起小姑娘,我们裴二爷说了今天不营业,你请回吧。”
“不营业?”祝鸢的心脏咯噔一颤。
怎么事情都赶在一起?
盛聿出差。
裴家钱庄不营业。
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大门的另一边。
祝鸢看见一名个子很高,小麦色肌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的脖子挂着黑色头戴式耳机,甩动着手里的眼罩与她擦肩而过。
她听见保镖喊他二爷。
他就是裴家钱庄的管事人,裴家二爷!
“裴......”
祝鸢迈出一步准备追上去,却被保镖拦下来,对方冷声呵斥:“请你马上离开。”
“我真的有急事,麻烦让我进去一下。”祝鸢焦急看向越走越远的男人的背影。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该去哪里借钱给爷爷?
一想到这个,祝鸢的脸急得通红,额头冒出汗珠,就要推开保镖的阻拦,“裴二爷......唔!”
保镖脸色一变,用力捂住祝鸢的嘴,“二爷的路你也敢拦,找死吗!”
走远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只回头瞧一眼便收回视线,语气凉薄,“什么人?”
经理恭恭敬敬,“来借钱的。”
“赶走。”

祝鸢被保镖赶出裴家钱庄范围,厚重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
回到医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被护士提醒:“祝小姐,朱老先生的医药费快不够了,麻烦您有时间的时候到自助机缴费。”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深夜,祝鸢坐在病床边握住爷爷干枯消瘦的手,看着爷爷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低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救你的。”
其实养父养母去世后,朱家还有点钱,但是哥哥打伤人被判刑之后那些钱都用作赔偿金,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第二天祝鸢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个护工,祝家人在决定不再支付爷爷的医药费之后,把护工也给遣散了。
安排妥当之后祝鸢就去了话剧团。
她是京都话剧团的一名话剧演员,前不久陆怀湛病情恶化,她向团里请了半个月的假,今天刚好假期结束了。
“小风筝回来了。”
“小风筝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你了。”
刚从后门走进去,迎面碰见团里的同事向她打招呼。
因为祝鸢的名字里有个鸢,是风筝的意思,团长当初给她取了个艺名,叫小风筝。
祝鸢微笑着回应。
去了一趟团长办公室报道,祝鸢回到化妆间,只听团里的台柱黎姐一边描眉,一边说道:“今天我生日,你们都不要准备礼物,人到场了就行,不去的人小心我给你们穿小鞋。”
她说笑的口吻,可团里根本没有人敢忤逆她。
黎姐和团长的关系不一般,大家心照不宣。
惹了她,今后在团里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祝鸢前脚刚进去,听见这话正打算收回脚当没听见。
谁知黎姐透过化妆镜看见了她,扬起红唇,“哟,我们的小风筝回来了。”
她起身扭着腰肢朝祝鸢走来,搭着祝鸢的手,“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姐一年才一次的生日,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黎姐,我......”
祝鸢刚开口,就被黎姐打断了,她凑近祝鸢的耳边小声道:“我昨天从南郊经过,看见你去裴家钱庄了,怎么了,是不是缺钱?”
祝鸢微怔。
“放心,我没跟人乱说,你缺钱怎么不找我啊,姐帮你,多少钱只要你开口,一句话的事儿。”黎姐大方说道。
虽然团里的人都挺怕黎姐的,但她有钱是真的,团长都不见得比她有钱。
早上出门之前,她试探地往裴家钱庄打了个电话过去,被告知接下去的几天都不营业,可今天是医院那边最后的期限。
她没办法了。
“好,那我先祝黎姐你生日快乐了。”
黎姐的生日排场很大,在京都城最大的销金窟——盛唐单独开了一个包间。
大家在离开剧院之前都给足了面子,虽然算不上盛装出席,姑娘们穿了漂亮裙子,化了妆,男人穿了衬衫西裤。
一水的漂亮姑娘从车上下来,路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中属走在边上的祝鸢最打眼。
即便她并没有精心打扮,在盛唐璀璨的灯光照耀下,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人群后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缓缓停下。
降下的车窗里,男人眉眼清冷慵懒,淡淡地往那边扫了一眼。
男人收回视线靠着椅背半阖眼,修长的手指在扶手轻敲着。
出了电梯,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包间。
“黎姐真大气,在盛唐里过生日,要知道这里的消费可贵得吓死人。”
“有多贵,我只听过,从来没来过。”
那人比了比手指,“一晚上的消费够你演出几年了。”
对方瞠目结舌,对黎姐竖起把拇指,“黎姐阔绰!”
黎姐按着胸前的披肩,笑容明媚,“今晚可别给我省钱,都吃好喝好啊。”
祝鸢往里走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回头看是剧团里的化妆师,祝鸢不是黎姐这样的大牌,没有专门化妆师,都是团里化妆师团队随机分配,这个人正好给她化过几次妆。
“小风筝,你待会儿记住了,要多敬黎姐几杯。”
祝鸢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怎么了?”
黎姐是寿星,况且她又有求于人家,多敬几杯再正常不过,但化妆师的一番话显然有别的意思。
化妆师压低声音说:“你请假前演的那场戏还记得吗?”
祝鸢点头。
那是剧团一出很经典的话剧,黎姐是A角色,祝鸢好不容易才争取到那个角色的B角。
意思就是如果黎姐有急事不能出演、或者演出频繁辛苦了,她必须顶替上。
相当于,她是黎姐那场戏的备胎。
不过黎姐从来没让过那场戏,一直到半个月前她请假的前一天,黎姐因为过劳晕倒了,她才有了机会登台演出。
但她刚下舞台就接到陆家的电话,后续的反响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知道那场戏反响特别好,甚至都已经盖过黎姐演出的时候了,我听说黎姐为这事在医院里大闹,她是剧院的台柱子,你要继续在团里混下去,别得罪她。”
化妆师好心提醒了祝鸢之后,就跟着其他人入座了。
祝鸢默默地看向坐在主位上,谈笑风生的黎姐,原来还有这种事。
她不喜欢谈论别人的八卦,但之前也从别人口中听过,黎姐的脾气是睚眦必报。
她的风头盖过黎姐,黎姐岂会对她和和气气,甚至帮她?
今晚的生日会恐怕没那么简单。
祝鸢才在心里斟酌着离开的借口,就听见包间门口传来一道笑声:“黎小姐生日快乐啊。”
黎姐看见来人,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款款走来,“多谢娄公子赏脸。”
“黎小姐这样的大美人邀约,我怎么舍得不来呢。”男人穿着花衬衫,走进璀璨的灯光中,仿佛一只花蝴蝶。
来人正是娄奕,祝鸢对他可不陌生。
之前在陆家凌冰针对她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娄奕。
一开始娄奕和凌冰因为家族合作走到一起,凌冰越陷越深,反而是娄奕不冷不淡的。
而娄奕在一次看话剧中看上了祝鸢,直接甩了凌冰,对祝鸢频繁示爱。
被祝鸢婉拒了之后他还纯情了起来,给她写情书,只不过祝鸢一眼都没看。
“诶,好巧啊,小风筝也在!”娄奕发现了祝鸢,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眼底一片惊艳之色。
祝鸢不与他眼神对视,微微颔首。
黎姐端着酒杯,一手搂住祝鸢的肩膀,笑着说:“你和娄公子也算是旧相识了,聊聊天呗。”
“况且你不是缺钱吗?我最近手头紧可能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你不如问问娄公子的意思。”
祝鸢心口血液凝固,这下彻底明白黎姐今晚叫她过来的用意了。
原来是想推她入狼窝!

司徒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另一个袋子里的一套女装......
这祝小姐眼神不好吧?
祝鸢走了之后,司徒走到浴室门口,只见盛聿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拽开身上的黑色衬衣砸在地上,水花喷溅在偾张发红的背肌,整个人燥得不行。
“聿少,您没事吧?”司徒小心翼翼问。
盛聿将水流开大,往身上浇水,嗓音喑哑,“人走了?”
“走了,临走前祝小姐还顺走您的一件黑色衬衣,还让我向您道谢。”
盛聿拿着花洒的手一顿,低沉地嗯了声。
那女人还连吃带拿的!
“需要叫人看着祝小姐吗?我看她柔柔弱弱的又被下药,担心被人欺负了。”
凉水从头顶往下浇,盛聿摸到被咬破一个小口的嘴角。
柔弱?
呵。
那女人生猛得很!
几秒钟后他皱了皱眉头,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温开到最低,劈头盖脸地往身上淋水。
司徒突然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谁被下药了?
等盛聿彻底熄了火,司徒才从保镖手里拿过刚送来的黑色衬衣走到盛聿面前。
男人丢开擦拭的浴巾,接过衬衣利落穿上,系上扣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喉结下方的衣领,“处理了。”
司徒示意保镖把客房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跟着盛聿出门。
原风野从灵堂出来之后知道盛聿还在陆家,便到处找他。
远远看见盛聿过来,他面上一喜,但马上想到今天是陆家葬礼,不能笑,他又立马严肃表情,迎了上去。
“聿哥,有件事情我不确定要不要跟你说。”
盛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从他身边经过,“那你憋着。”
“别啊!”
原风野紧跟上他的步伐,忍不住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在侧门那边看见一男一女在角落,可惜那个男的肩膀太宽个子太高,把那个女人的脸挡住了,你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湛哥的葬礼......”
话说着说着,原风野忽然意识到盛聿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聿哥......”
他回头,盛聿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眼神盯着他看。
明明和平常的眼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原风野却平白无故地觉得后脖子发凉,心跳不断发紧。
他倒吸了一口气,小声试探,“聿哥?”
盛聿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折了一下袖口,“你现在去,抓到了我重重有赏。”
有赏!
原风野心上一喜,可看到盛聿难辨喜怒的脸他又不确定了。
他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盛聿的背影,高大挺拔,如暗夜中伫立的青松。
忽然他的脑子一抽。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和刚才他在侧门那边看到的......
他猛地打了个冷战,用力拍脑门,顿时把自己给拍出一身冷汗。
“疯了吧,是谁也不可能是聿哥啊!”
整个京都上流圈谁不知道,聿哥不玩女人。
当然,也不玩男人。
整一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仿佛遁入空门。
......
祝鸢套上盛聿的黑色衬衣,将袖口收紧往里翻了几折,再将衬衫的下摆塞进黑色半身裙里。
陆家给她准备的衣服尺码过大,即便身上这件对她来说超大码的男士衬衣,在她的处理之后只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
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幸好路上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
也没让人看出任何的异常。
回到房间后,她立马找来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下药的人,一定是想让她在众多亲朋面前颜面尽失,被钉上荡妇的耻辱柱。
可是京都陆家长子的葬礼上。
谁敢呢?
又有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祝鸢越想思绪越乱,这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脑子根本转不动!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换了。
然而她才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祝鸢你在吗?”
祝鸢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房间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鸢鸢?”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祝鸢反手关上衣柜门,门外进来好几个人,迎面的是祝安安和她的小姐妹。
外人都知道祝家在年前找回丢失多年的二女儿,可是他们不知道,祝鸢不是什么二女儿,而是祝家唯一的千金。
祝安安是被祝家抱错的女儿。
祝家疼爱了祝安安二十年,不忍心割舍这份亲情,所以对外宣称祝家有两个女儿,祝安安是大小姐,祝鸢是二小姐。
祝安安疾步走到祝鸢面前,担忧道:“我听他们说你好像不舒服,就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
祝鸢看了眼对面跟在祝安安身边的人,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告诉你我不舒服的?这么关心我,我该谢谢她。”
“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你是我妹妹,你不舒服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祝安安见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祝鸢不动声色躲开祝安安伸过来的手。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女人趾高气昂,“你什么态度啊,安安这么关心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冷漠,真是在外面野蛮生长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凌冰,鸢鸢她身体不舒服本来心情就不好,你别说她。”祝安安回头劝自己的小姐妹。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陆家人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是祝鸢未婚夫陆怀湛的奶奶。
陆家老太太带着人过来,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祝鸢湿漉漉的头发,皱起眉头询问:“祝鸢,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
陆家老太太虽然七十多岁了,却精神抖擞,说话间仍有几分威严。
祝鸢暗道糟糕,她只是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如果被人知道她刚才和盛聿在浴室里......就算什么都没发生,旁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刚才洗了把脸不小心把头发弄湿了。”
陆家老太太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不舒服我叫人请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的老太太,我已经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节外生枝。
“可是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啊?”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凌冰双手环胸,嗤笑一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祝安安挽住祝鸢的臂弯,“是啊,鸢鸢,刚才凌冰说你不在房间里,我又听到她们说你不舒服,我很担心你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之前去哪了?”
祝鸢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些人管得可真宽!
陆家老太太盯着她的脸,语气沉了沉,“我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吗,你去哪了?”
陆老太太带来的人和祝安安身边的人目光齐聚在祝鸢身上。
祝鸢暗暗攥紧手指,想好了说辞正准备开口。
这时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不敢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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