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桃符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后续》,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给自己买了上万块的西装、皮鞋、笔记本电脑,把自己包装成成功人士的模样。又给爸妈、亲戚们买了不少礼物,大包小包一大堆。大几万撒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痛快!几万块当十几块花,以前做梦都不敢想。但这会,我做到了。在一群柜姐惊讶好奇的注视下,我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这种时候,我才觉得之前受的那些苦,没那么亏。我就要风风光光回家,要荣归故里,买那么多礼物,只为了爸妈能在亲戚眼中挺直腰杆!爸妈见着我的时候,那反应也是绝了。居然像不认识自家儿子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最后,我爸还来了一句:“衰仔,你抢银行去啦!”可把我给逗得哭笑不得,那一瞬间,太多太多的委屈和苦水,差点没蚌住。就想抱着爸妈,差点又哭了出来。我这人不是个爱哭鬼,能让我哭了,那是...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后续》精彩片段
我给自己买了上万块的西装、皮鞋、笔记本电脑,把自己包装成成功人士的模样。
又给爸妈、亲戚们买了不少礼物,大包小包一大堆。
大几万撒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痛快!
几万块当十几块花,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但这会,我做到了。
在一群柜姐惊讶好奇的注视下,我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种时候,我才觉得之前受的那些苦,没那么亏。
我就要风风光光回家,要荣归故里,买那么多礼物,只为了爸妈能在亲戚眼中挺直腰杆!
爸妈见着我的时候,那反应也是绝了。
居然像不认识自家儿子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最后,我爸还来了一句:“衰仔,你抢银行去啦!”
可把我给逗得哭笑不得,那一瞬间,太多太多的委屈和苦水,差点没蚌住。
就想抱着爸妈,差点又哭了出来。
我这人不是个爱哭鬼,能让我哭了,那是真遭了大罪。
可我不能。
我现在的身份是成功人士,这要一哭,还怎么瞒住爸妈。
我赶忙把事先想好的话一股脑倒出来,说跟着堂哥出去后,被堂哥的合伙人看中了。
他带我去港城发展,又见我人挺机灵。
就让我去跑个市场项目试试看。
这不,生意给我做成了,老板一高兴就给了我不少钱。
爸妈给我说得一愣一愣,接着就乐得合不拢嘴。
我妈更是抱着我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念叨:“好哟,好哟,我儿真是出息了!”
望子成龙,哪个家里不盼着。
我如今也算做到了,甭管过程咋样,只要父母开心,我就高兴!
至于我那扑街堂哥,我肯定半个字不会提。
说了爸妈也不信,那种邪门事,不是亲身经历,能有几个人信。
我又提议一家人做体检去,说如今在港城那边,体检可流行,有钱人都这么干。
爸妈倒是都依着我,看来何文博当初果然是为了引我入坑,骗我说我爸病了。
不然,我爸和我一样是牛脾气,不可能乖乖配合。
我又提出了搬家,现在这个家的格局,懒得改了,直接换大别墅去。
老家这的别墅区,回来路上我看了广告,完全买得起。
爸妈却强烈反对,都要跟我急眼了。
我和声和气跟爸妈讲,说我现在跟的那位大老板,特别讲究风水啥的。
我是他小弟,要是风水不好,也会影响他。
之前老板找算命大师聊的时候,顺带问了我家的格局,大师听了直摇头,说会挡我财运。
于是大老板又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赶紧换个住处。
爸妈一脸难以置信。
好一会,我爸才苦笑着说港城的老板咋这么迷信?
我妈关注点就很奇怪,居然问我咋回事,怎么才出去一个多月,就像变了个人?
以往跟他们有点意见不合,我肯定急,然后大声嚷嚷。
老板厉害啊,才一个多月就把我磨炼得这么稳当,都能心平气和商量事儿了。
我那个愧疚,以前真是太不懂事了,对不住爸妈。
经历了这些之后,我感觉自己确实成长了。
就想把以前对家人的亏欠,加倍补回来。
而且将来会发生什么。
这真不好说了。
我已经背了个鬼,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找到办法,先解决这个养的问题。
接下来这一个来月,我连睡觉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就觉得吧,起码这段时间鬼能消停会儿,我能安宁一阵。
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
“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
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
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
“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
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
“不然呢?”
“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
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
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
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
“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
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
“因为假死之后,你会生一场大病,老陈觉得你年纪小,怕你扛不住这苦。”
堂哥一脸信誓旦旦。
啥玩意?
我越听越迷糊。
堂哥轻咳一声,神情严肃又接着讲:
“老弟啊,这假死呢,就是让你到墓里睡一宿。
你别怕,哥有手段能瞒过老天爷。
就算生病,哥也有十足把握能把你治好!
再说活人去扒死人坟,就算没报应,心里也不踏实,对吧?
可‘死人’拿死人的东西,就顺理成章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是我哥,我早一板砖拍过去了。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
我心里想着干脆溜之大吉算了,可刚转身,就被堂哥喊住:
“火生,你先别着急跑,听我把话讲完。
你要是真铁了心要走,我绝对不拦着。
但哥保证没骗你,你信哥这一回。”
没等我拒绝,他就开始滔滔不绝。
说盗墓这一行分南北两派。
北派那帮人都是大老粗,只知道用工具蛮干。
而他是南派的,比起北派,南派更看重理论和技巧,还得结合玄学门道。
紧接着,他说了好几本我听都没听过的书名。
什么郭璞的《葬书》,杨筠松的《疑龙经》,还有蒋大鸿的《三元地理》等等。
然后又说那墓里头,阴气地气重得很。
普通人进去,准得染上各种怪病。
只有像他这样正宗的南派传人,才知道怎么应对。
那就是假死。
这也是依照风水命理,长远看都是为了我好。
不然,我下了墓,多少会沾上阴气之类的。
轻则萎了,重则死翘翘。
堂哥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忧虑:
“哎,火生啊,我是真心想带你进这一行。
可要是把你折腾得病怏怏,我这当哥的,哪还有脸去见小叔婶婶?
他们把你交给我,哥得对你负责啊。”
“那你之前咋不说?”
我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的疑虑像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一开始就跟你讲,不把你吓跑才怪。
昨天费了我多少口水才把你说动,你忘了?”
堂哥没好气笑了笑,眼里满是真诚。
“哥也该找个传人了。
外人哥信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自家兄弟放心。
我们有血缘关系,哥相信你能跟哥一条心把这事干好。”
“那假死之后我到底会生啥病?”我追着问。
“问题不大,就是全身痛,痛到骨子里的那种,但有哥在,你肯定没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紧张才稍微缓解了一丢丢。
盗墓这行真有这么玄?
而且堂哥这话,摆明他好像很懂玄学风水的样子。
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就想起了嫂嫂,想起她身上那些古怪的符文。
我去!
这真是堂哥搞的啊……
我反复琢磨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靠谱。
手里的砖头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僵在半空。
“哎,你要还不信那就算了,不该这样勉强你。
只是你要清楚,钱难挣屎难吃,你哥我当年也假死过!
生病怕啥,我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说完,堂哥扭头跟陈把头说:“我弟就这熊样,让您见笑啦!”
陈把头苦笑着摆摆手:“理解。”
抽着烟,他一步三摇地回自己屋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屋。
全程下来,都是看我好戏的样子。
堂哥又瞅了我一眼。
“你要是还想像以前那样没出息活着,哥尊重你。
等哥把这趟活干完,就带你回家。
小叔婶婶问起来,我想想怎么说才能不让你丢脸。
本来这些是打算明天再慢慢跟你讲,让你好接受。
你这反应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要杀你?哈哈。”
说着,他转身进屋,最后丢下一句。
“你喝了不少酒,这会挺冷,别着凉了,要走也明天吧,我送你去车站。”
黑黢黢的院子里,万籁俱寂,只有我像根木头似的傻杵在那儿。
凉飕飕的风刮过,我心里乱糟糟。
我到底能不能信?
想来想去,手一松,砖头“啪嗒”掉在地上。
也是,虽说玄学这些太扯了,但堂哥确实没理由真要我死。
八成真是我想多了,不懂行里的规矩。
蹲了几年牢,每天跟狱友切磋,把我弄得神经兮兮的。
我不禁脸红到脖子根,心里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这下堂哥肯定生我气了,不会对我很失望吧。
他要真想害我,多的是机会。
我怎么就那么傻啊,居然会怀疑堂哥,草!
我肯定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回家,爸妈得多失望?
就像小时候跟大人发誓,要当科学家,要当大老板。
可长大后,只能无奈接受自己的平庸。
出门那会我还发誓不用几年,我一定成为羊城的首富,难道又要回去当窝囊废?
那个假死还有生病,能比在牢里被人围殴还痛吗?
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先干这一回再说?
这一晚,我又睁眼到了天亮。
最后咬咬牙决定还是干。
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第二天中午,周眉闯进我房间喊我吃饭。
“哟,看来确实精神得很呢!”她一边打量,一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连忙挡住,躁得慌,暗骂这女人真不知羞。
团队的人对我还是很热情,好像昨夜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我想了想,还是去跟堂哥道了歉,希望他别计较我昨晚的失态。
堂哥关切问我,这些年在监狱里是不是受了太多委屈,还说我以前不这样啊。
怎么现在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了。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好在堂哥没跟我计较,搂着我说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哥俩用麻袋装钱,要什么有什么!
我满心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
到了晚上,堂哥说他夜观天象,今晚会特别顺,就决定今晚开工。
我也不再犹豫,跟他们往西乡区东北部去。
这地乡村山区多,交通那叫一个不方便。
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他们确实专业,而且特别小心。
西乡区那自建房,就是个干净的落脚点,啥盗墓的东西都没有。
但在定镇,他们另有一套房。
屋里摆满了工具,强光手电筒、头灯、安全绳索、登山扣、折叠铲、防毒面具,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关键还有地质雷达GPR和声波探测仪,可让我开了眼。
我原以为就靠一把洛阳铲打天下呢。
矮子兴还笑话我:“啥年代了,咱这行也得跟上潮流!”
我们拿完工具,进了云山山脚下,这时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原来堂哥说锅已架好,是盗洞都打好了,能通到主墓室那种。
我就奇了怪了,看的小说里,盗墓不都是开洞拿完东西就跑吗?
咋堂哥他们还来回折腾,难道里头的宝贝特别多?
他们确实厉害。
进了山,黑灯瞎火的,很快就能从提前弄好的石头堆分辨方向。
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像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
盗洞也有讲究,用木板弄了个简单框架,放在入口,再用泥土封上。
这伪装既能防土塌,又容易打开。
堂哥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钻进了盗洞。
“老弟,别磨蹭了!赶紧下来吧。
就睡这一宿,以后你就是咱南派的人了。
哥也会把所有本领教给你。
等东西出手,分到钱,你也能过上阔气日子!”
听堂哥这话,我心里激动,可难免还是犯嘀咕。
不管之前想得再好,真到这节骨眼,要往死人墓里钻,还得在里头睡?
太膈应人了!
但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怂,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换上老鼠衣,戴防毒面具,跟着往里钻。
头回钻地洞,我笨手笨脚的,跟个虫子一样蛄蛹。
好在有安全绳套着,才没摔个狗吃屎。
没想到这里头空间还挺大,走几步不用弯腰。
堂哥点亮个荧光棒,可光线太弱,啥都看不清。
我掏出强光手电一照,妈呀!
光照的地方,有个女人!
那瞬间,我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瞪大眼睛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彩色石头人。
可这石头人逼真得邪门,那眼睛死死瞪着我。
脸上那坨红就像刚溅上去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
我草!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真要在这鬼地方睡一晚啊?
刚想问堂哥能陪我过夜不,身后却传来了“簌簌”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后背发凉,忙不迭要转身去看。
结果脖子就在这时被绳子套住了,瞬间勒得我喘不上气。
“火生,对不住哈,你不死,我们就得死!
这些年,我对你家已经不错了。
小叔婶婶,以后就是我亲爹亲妈,安心上路吧!”
堂哥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周眉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伙人,套路深得跟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她说的那个什么大老板,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了都。
就因为我那扑街堂哥收了钱,没把事办好,我和我家人就得跟着遭殃?
呵!
明显这女人想吓唬我,当我年纪小好骗?
就我坐牢那会,什么江湖大哥没见过,不一样像我那样剃个平头。
房间里刚才还凉飕飕,这会热得我心烦意乱。
我抓了抓后脑勺,得,被她这么一搅和,那点困意全跑没影了。
妈的!
什么古董猎人,真能吹!
要不是我不想跟条子打交道,真想把这几个盗墓贼全弄进去。
可虽说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没法完全放下心来。
家人是我的底线。
谁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绝对跟他拼命,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
我搬了把椅子坐下,搓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又换上笑脸,主动靠过来。
一屁股就坐在我腿上,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
侧身一挤,衬衣没扣好的地方敞得更开,大片雪白直晃眼。
“听话嘛,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你真没别的路可选啦。
不给你哥收拾这个烂摊子,大老板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你也进了那墓,老陈他没骗你,沾上因果,鬼会找你索命的!”
她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上来,在我脖子后面来了个十指交叉。
好像生怕我跑了,非得紧紧缠住。
我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她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不过她身手还不错,居然保持住了平衡。
她一脸意外,似乎还有点不服气?
估计以为……
她这么个大美人投怀送抱,我居然没反应?
我呵呵一笑,我承认自己是好色。
走在路上,看到漂亮妹子,是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可那又怎样?
咱男人好色正常,我从不装模作样。
但这个女人,我心里清楚,绝对碰不得!
她就是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外表再好看,那也是致命的毒液。
而且现在烦得要死,哪还有那些心思。
不停地琢磨,这女人找上我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为了拿我搞什么献祭?
他们不会是什么邪门组织吧,怎么会这么迷信?
“为什么找我下去拿东西,你们那个小秦怎么不去?”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地方现在凶得很,只有你能压得住。”她回答得倒是顺溜。
这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天陈把头说的。
说我是阴八字,命格特殊什么的,还有一颗定魂星,能破邪祟。
可八字要是真弱,不是特别容易招鬼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碰到过任何脏东西。
再说了,要是命格真能决定命运,算出来好的,那不躺着就能发大财?
要是不好,还努力个锤子,赶紧投胎算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她又好像误会了,身子立马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挨着我媚眼如丝。
等我把她拽去门口,她才反应过来,立马气急败坏,朝我一指。
“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行!姐姐我……”
我懒得听她啰嗦,直接掐住她那细长的脖子。
顺势,把她抵在墙上,恶狠狠警告:
“闭嘴,不然我把你从这三楼扔下去!”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果断打开门,一把就把她甩了出去。
可刚要关门,又被她用手扒住门边。
我真恨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不然直接给她的手夹断。
“好嘛,看来是我急了。”
说着她就塞进来个手机,我没接,她又蹲下身硬把手机推进来。
“想好了call我,别让姐姐等太久~”
我毫不犹豫把门关上,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但虽然摆脱了她的纠缠,可她那些话……
就像一群苍蝇在我心里头嗡嗡乱转。
思来想去,烦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花!
本以为手里现在有钱了,怎么着都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结果就因为这个女人,大半夜跟鬼一样冒出来,把我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又全给搅和黄了。
我很无奈,现在只想跑。
就是该死的,真没法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落在门口的手机,捡起来,好家伙,居然是诺基亚N95。
这可是神机啊。
刚出来那阵子我就想要个手机,身边人都有,可我哪有脸问家里要。
上万块的机子,就这么随便扔这了?
这伙盗墓贼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拿在手里把玩,突然觉得好像也不亏,白捡了一台好手机。
恰在这时,有条短信弹了出来。
“小火生,告诉你个小秘密~
刚才你那个样子真男人呢~
姐姐我呀,发现自己真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去他的,这女人还想勾引我,真是厚颜无耻。
这时候,我突然特别想给家里打电话。
老爸到底有没有生病?
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我当然盼着堂哥那扑街是胡说八道。
这个点,也不好打扰。
其实就是想找个人聊聊,找个信得过的人。
哎……
我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想了一箩筐。
最后,决定了,这就回家卖鱼!
就守在家人身边,看谁敢来闹事。
再不济还能找条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但刚收拾好行李,那手机就跟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本想直接关掉,周眉的短信恰在这时发了过来。
“小秦撞邪了!我知道你不信,可你一定得亲眼看看,快来!”
我呵了一声,还不肯消停啊,又来新花样。
这当口,电话来了,我挂了几次她还打几次,索性接通。
“你烦不烦啊……”
“没跟你开玩笑,火生!
当时下墓的就小秦、你哥,还有小汪。
已经死了两个了,现在小秦也撞邪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周眉几乎是扯着嗓子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电话里头,还传来小秦那“咿呀咿呀”的怪叫声。
我不禁一愣。
不是吧,这货真出事了?
虽说我不信什么鬼神,却不是不敬不惧。
现在我确实是下过那个墓,难道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没法装作无事发生。
我抄起榔头,半信半疑回到他们那窝点。
想着要是这伙人又骗我,那我就再从他们那搞点钱。
礼尚往来,很合理不是。
周眉此时正在大门口来回转悠,见着我激动得很,连忙就说:
“我就知道你也是惜命的,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怕又有什么圈套,比如门边藏着人。
先把榔头亮出来顶开一侧门叶,小心翼翼地慢慢往里头挪。
刚到院子。
我嘞个亲娘诶!
只见陈把头和矮子兴竟然手里拽着绳套,死死绑住小秦的两条胳膊。
小秦四肢趴在地上,像发了狂的蛤蟆一样不断往前蹦。
他的脸已经憋得跟猪肝一样通红,青筋都鼓起来了,看着随时都要爆开。
这要是演戏,也太拼了吧?
“来得正好,赶紧来搭把手啊!”陈把头喘着粗气喊。
我没动,这货先前也想让我死,他怎么样关我屁事。
再说现在这么诡异,傻子都不要靠近一点点,何况机智如我。
小秦瞅向我,呲牙咧嘴,口水淌老长,拉丝挂地上。
但突然,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笑了。
没发出声音,紧紧抿着嘴,嘴角大幅度上扬。
他那眼睛,眼白占据了大部分,黑眼珠往上翻,只露出一点浑浊的瞳仁。
鼻子皱缩得厉害,两侧鼻翼不停颤动,好像在闻嗅什么。
我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靠,不可能是装的啊!
又突然。
他的嘴巴开始一张一合。
从牙缝里,挤出尖尖的声音,像粉笔划过黑板。
“嘿呀嘿呀,琼拉哟,黑咕隆咚静悄悄哟。
若琼响,阿姐啦魂飞哟。
基敦卡巴,德莫咧呲呲笑哟。
咯呀咯呀咯哟,辛杰莫来扰哟。”
这歌声,听得我心脏紧紧一缩,当下只想跑,却挪不开脚步。
小秦自顾自唱完,又开始疯狂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没一会,十根指头就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鲜血到处都是,他却越啃越起劲。
叭叭叭吸吮。
管她呢,她怎么样已经跟我没有关系。
她竟敢捅我,这一刀我非得加倍奉还不可!
想起以前对她的信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叉。
那些年的付出和守护,也全他妈成了笑话。
这女人在我们何家藏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破绽都没露。
在那个房间里,还供奉着她林家的列祖列宗!
当初她嫁给何文博之后,没多久林家就搬去省城了。
林家怎么就全死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妈当时还拉着我说小桃一个人在这边可怜,何文博又整天不着家,让我多照顾照顾嫂嫂。
要不是这样,她被流氓调戏的时候,我能脑子一热就把人给捅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他娘的荒唐透顶,我这是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头啊。
这一骗,把我的青春都给骗没了。
我在牢里的时候,天天被人揍,被人锤。
可我当时一点都不后悔,还觉得自己特牛逼。
我保护了嫂嫂,没让她被玷污。
去他的!
我满心愤懑地想着。
还好我贪心,被何文博坑到西乡,又阴差阳错背了个小祖宗。
我爱死这个小祖宗了。
要不是它,就算我没去西乡,林桃也得把我们何家所有人的命给收了。
横竖都是个死。
还死得稀里糊涂的,像温水煮青蛙!
比起人来,鬼虽说心思难测,行为不可控,可那又怎样?
我现在就喜欢鬼,对人没一点好感。
就冲这点,我也得好好待它。
我又问周眉:“大老板又是给我解决麻烦,又是帮我找林桃,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难道是想让我对他感恩戴德,以后给他当牛做马卖命?”
周眉咧嘴一笑,打趣说:“面子这玩意嘛,向来都是自己挣的。
你刚入行就这么有能耐,表现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能让你承他们的情,对他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我一听,心里不禁有点小得意。
小祖宗可真给我长脸!
周眉接着跟我细细交代:
“大老板他们眼中的养阴匠,向来都是非常不稳定,不好控制的。
养阴匠虽然能干常人干不了的事,但跟他们合作风险巨大,就像一把双刃剑。
之前试探你的服从性,一来是你刚入行,什么都不懂。
他们就想着调教调教你,好让你给他们办事。
就是想先给你一棒,又给你甜枣,反正驭人这方面,他们有一套的。
可如果你是出身玄学世家,很懂养阴还选这条道,他们早躲得远远了。
你在他们眼里现在可是相当特别呢。
还记得那晚吗?
我差点没了脸皮,是你喊住了你的鬼。”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的情况确实凶险,也还好小祖宗听劝。
周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语气都轻松了许多。
“你呀,真就是个奇迹呢。”
我不明所以看着她,“怎么说?”
“你现在是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养阴匠的认知,鬼就是不受控制的,这是常识。
就算是养阴匠,一样没有办法。
可鬼不仅保护了你,而且那晚它要杀我,也被你喊停了。
在大老板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你却做到了。
换了其他养阴匠,鬼才懒得管他们死活。
你们只是靠着那口小棺材,维持着相对的平衡。
所以鬼没法亲手弄死养阴匠,但能护着养阴匠的,还真就你这独一份。
林桃那一刀能偏,就是你的鬼施展神威了。而且后面,还给她打跑了。”
强烈求生欲猛地涌上来,老子啥都不怕了!
惹恼我,就算是鬼,也照样把你收拾服帖!
我蹭地一下起身。
一把抄起枕头就朝那女鬼扔过去。
紧接着,扭头就跑。
还好之前嫌这房间有股怪味,窗户一直敞着。
管它是不是三楼,跳出去,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可就在我一只脚都踩到窗边,准备往外跳的关键时刻。
“诶?你这是干嘛呀。”
身后,那女鬼居然说话了,还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我不由得一愣。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满心狐疑地转身看去——
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随着女鬼慢慢靠近,这下总算看清了。
那柳叶眉下,丹凤眼含着笑,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在臂弯的模样。
我去!
哪是什么女鬼,分明就是周眉这个坏女人!
我立马长长舒了口气,他奶奶的,真真是人吓人,能吓死人!
这女人故意的吧!
哪家正常人会大半夜跑到别人床头,还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等等……
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
想起陈把头说的那些怪事,这周眉,真的是人吗?
难道周眉已经死了?那她找我干什么?
还是说,这个周眉是女鬼变的?
我赶紧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别动,你到底是人是鬼!”
周眉微微一怔,随后笑喷。
“噗!”
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接着,还娇嗔地白了我一眼。
“你呀你,你觉得姐姐是人是鬼呢?要不,来验验?”
她张开双臂,作势就要扑过来抱我。
得嘞,这要是鬼,我把全南宁的屎都吃咯。
我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了。
风一吹,刚才出的冷汗凉飕飕的,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病啊!是人你不早说,特么装神弄鬼,差点害老子跳楼了!”
我慌忙躲开她,手痒得真想给她几拳。
呼……
虚惊一场。
就说嘛,世上哪来的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再次松了口气,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这个女人身上。
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房门明明锁得严严实实,安全闸也扣上了,难道……
往窗口一看,我一下子明白了。
窗口那有个钩子,她竟然爬窗,简直难以置信!
周眉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得意劲儿。
即使什么都没说,可她又什么都说了:姐姐厉害不?
我不由很服气:“我明明都换地方了,你怎么还能找到我?”
“闻着味儿来的呗。”
“……不是,你发神经能不能别赖上我。”
我把窗边那个钩子拿起来,扯了好一会,才把绳子全收回,气急败坏就往她身上一甩。
她倒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轻巧地接住了。
“人家想你了嘛。”
她的声音嗲嗲软软,身子还往我这边靠。
这种事还头一回,让我不知所措,只能躲。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分明就是觉得逗我好玩!
说实话,我本来就没咋跟女人打过交道。
年轻那会,心思全在嫂嫂身上。
后来进了牢里,更是清一色带把的。
这才出来没多久,就碰上这么个不知羞、还骚得要命的女人,谁能不迷糊。
可气的是她确实长得漂亮。
那脸蛋,那身材,完全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
每靠近一步,那温热的气息就越发浓烈,撩拨得我心乱如麻。
搞得我就算讨厌她,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瞟几眼。
香气在我鼻子前散开,心不禁又乱了几分。
可恶,我都鄙视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板着脸,冷冰冰说:“说人话!找我干啥,没事赶紧滚蛋,不然……”
话还没说完,她就娇声娇气抢着说:
“想怎么弄,我都听你的,轻点哦。”
我擦!
这我可真受不了了。
也算是服了,实在不想跟她瞎纠缠,语气只得软了下来。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在她没接着不正经,要不,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以前看那些小说,里头的男主都像软脚虾,我可不一样。
周眉说道:“小火生,姐姐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都不想,张嘴就说:“想屁,滚!”
她脾气倒是好得很,不管我怎么甩脸色,脸上还是挂着那勾人的笑。
“先听听报酬?”
“没兴趣!”
“你开个价,然后,姐姐我嘛再陪你一晚如何呢?是不是拒绝得太急了?”
她又靠过来,这回我没躲,被她这大胆的话吓了跳。
那青葱似的手指,像条滑溜的小蛇,在我胸口轻轻游动。
弄得我痒痒的,却分不清是心里痒还是身上痒。
但我还是稳住了,照样没给她好脸色。
“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没门!
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子疯起来自己都怕,懂?”
她转身把台灯打开,一屁股坐到床上,翘起腿,还来回晃了两下。
白花花的大长腿,又把我的眼睛勾住了,差点就没把持住。
这才看清,这女人今天没穿皮衣,换成了白衬衣,搭着格子百褶短裙。
修长的脖子上,还戴着个皮质颈环
比起她穿皮衣的时候,另有一番惹火的风情。
尤其是那光着的细嫩小脚丫,又透着几分俏皮。
“小火生,你已经跑不掉了,真当我们只是普通盗墓贼?”
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立马把我从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拽回到现实。
我冷笑一声,“你们当然不普通,还是杀人犯呢!”
“胡说!我们只是给某位大老板办事。
他想要的,我们就去找,哪怕是在死人身上。”
周眉挑了挑眉,点了根烟,吸了口,薄唇一噘,吹散了烟雾。
“摸金校尉听说过吧?
古代打仗缺钱时,他们就打死人的主意。
我们也差不多,都是给大老板干活。
只不过我们不叫这名号,我们是古董猎人。”
我不耐烦道:“行了,赶紧滚。”
可周眉就跟竹筒倒豆子,自顾自接着说:
“你去的那个唐墓,里头有大老板看上的宝贝。
可惜拿不出来,所以……”
我笑了,气笑,“还想忽悠我下墓?然后找机会弄死我?搞你们那啥献祭?”
“误会啦。命祭那都是你哥的馊主意,我可全程没下去过,撞邪也轮不到我。”
我狐疑问:“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下去给你拿东西?然后给我钱?”
周眉笑眯眯的,“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这时候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也早就拿定了主意。
这辈子,别想让我再跟墓这玩意沾边!
还想我下墓,我宁愿吃屎!
我非常干脆就说:“想都别想!
再不走,我可真揍你一顿,再把你送警察局去。
说不定还能算我立功呢。”
“你舍得么?”这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她还笑得妩媚,这会又楚楚可怜瞅着我。
弄得我心一软,唉!
不说舍不舍得,我确实也没打女人的习惯。
他娘的。
要是现在是那个小秦,我肯定骑他身上一顿老拳。
我皱着眉,朝门口一抬手。
“现在是看在你之前还算老实,不要逼我。”
周眉愣是没走的意思,又朝我走过来。
一副要跟我叫板的架势,叉着腰,挺了挺胸。
“比起打我,征服我不更好吗?”
“你大爷,滚啊!”
我脸都发烫了,这女人真是太不知羞耻,这种话怎么能随口说出来!
“切,口不对心。
你已经想过了吧?
小火生,你呀,真是姐姐的菜呢~
好吧,告诉你个秘密。”
她咯咯直笑。
“你哥太傲啦,不听我的,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过呢,他有一点倒没说错。
就你这个命格,天生是吃这行饭的,老天爷都赶着给你喂饭吃。
小火生,这世上,你没见识过的事多了去了。
姐姐这就知道有个行当特适合你,叫养阴匠,有兴趣不?”
养阴匠?
什么养阴匠?
我一点都不好奇,这帮人动不动就搞玄学,神神叨叨的。
要不是我很想当个新世纪好青年,我这脾气,早给她办了。
我没好气道:“别瞎扯了,你说再多也没用。”
“现在可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了。
大老板对那件宝贝,是铁了心要拿到手。
我们要是交不了差,你哥又收了钱……”
周眉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
“因果你也沾了,会出人命的。
你亲戚,包括你,你家人,全会被你哥给害死!”
这话让我不由一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
哈?
我笑了。
“拍电影呢?
你说的那个大老板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
动不动就要弄我的家人?”
周眉微微耸肩,不紧不慢开口。
“我刚不就说了。
你没见过的东西海了去。
别让那点眼界害了你,别走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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