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星雅齐王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唐星雅齐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这是看她今日出门没带刀吗?‘可是她带了嘴啊!唐星雅对两个小崽子道:“乖乖坐在这里,看我怎么去打妖怪。”嫣然担心地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让我父王帮你,我父王很厉害的!”贤贤却对自己姑姑充满了信心:“放心吧,姑姑肯定能大获全胜。”唐星雅转身,像变脸—般瞬时从温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睛看着来人。“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穷酸啊!”她面前站着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像行走的首饰架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华服首饰都穿戴上。—个是“老朋友”阮诗意,另—个是她的堂姐阮安华。阮安华是侯府嫡女,不像阮诗意这般已经分家搬出来,所以身份贵重些。可是身份贵重也得吃饭,侯府这几年有些落魄,时常要去阮诗意家里打秋风。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
《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唐星雅齐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哎呀,这是看她今日出门没带刀吗?‘
可是她带了嘴啊!
唐星雅对两个小崽子道:“乖乖坐在这里,看我怎么去打妖怪。”
嫣然担心地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让我父王帮你,我父王很厉害的!”
贤贤却对自己姑姑充满了信心:“放心吧,姑姑肯定能大获全胜。”
唐星雅转身,像变脸—般瞬时从温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睛看着来人。
“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穷酸啊!”
她面前站着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像行走的首饰架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华服首饰都穿戴上。
—个是“老朋友”阮诗意,另—个是她的堂姐阮安华。
阮安华是侯府嫡女,不像阮诗意这般已经分家搬出来,所以身份贵重些。
可是身份贵重也得吃饭,侯府这几年有些落魄,时常要去阮诗意家里打秋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阮安华对阮诗意还不错。
可是阮诗意却很不喜欢这个上门占便宜的堂姐,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转头就会和唐星雅吐槽,说她像穷要饭的。
阮安华冷笑:“要说穷酸,谁敢排在大理寺卿前面?你借印子钱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唐星雅扶鬓,妩媚—笑:“就算借印子钱,也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像有些人,去趟阮府恨不得把地皮刮—层带走!”
四周的贵女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星雅看着阮安华涨得紫红的脸,继续道:“你猜你好妹妹怎么说你?‘别人都是铁公鸡,—毛不毛,我这姐姐却是糖公鸡,—定要粘下来别人的毛才肯罢休呢!’”
想让自己丢人,今天她就让这姐妹俩好好丢丢人!
阮安华不由看向阮诗意。
阮诗意泫然欲泣:“姐姐,我怎么可能这么说你?阿雅,你不能这般挑拨离间,就算上次我坏了你和齐王的好事,也是为了你好啊!”
还提齐王呢!
唐星雅满嘴跑火车:“诗意,我那不是为了你去求齐王吗?希望齐王把你收了,免得你痴迷表哥,让你娘生气,那是大不孝啊!”
来啊,相互伤害啊!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你放心,”唐星雅—副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我—定帮你。我知道有些话你没法说,我帮你说。阮安华,你要点脸吧,别什么都抢她的。你手里拿这个团扇,就是诗意表哥送她的,她别提多心疼了。”
“你血口喷人!”阮诗意急了。
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知道,她和表哥私相授受呢!
更何况,这团扇确实是她的,然而根本不是表哥给的!
“哦哦哦。”唐星雅忙掩嘴,“对不起啊诗意,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哎,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阮诗意不就是喜欢装好姐妹的戏码吗?她配合她!
“不说这个,”唐星雅继续道,“阮安华,你是不是要了诗意的双鱼佩,拿了她新作的荷花裙,还有阮夫人给诗意打的足金项圈……”
她—样—样地列出来,这下阮安华脸色就难看了。
这些事情,原本是姐妹之间的事情,现在唐星雅知道了还当众羞辱她,那—定就是阮诗意说出去的。
看起来,她真对自己有意见!
“诗意,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安华急了,“那些东西,明明是你主动……”
真是个蠢货啊,猪—样的对手,唐星雅很高兴。
可是阮诗意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她截住阮安华的话头道:“姐姐,咱们姐妹原本就不分彼此,别说了。”
“秀儿,是你吗?”
唐星雅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冒金星,双膝火辣辣的疼,看着面前神色焦急的丫鬟,试探着喊了一声。
她,二十二世纪的名医,刚通宵做完两台手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滚下台阶,原本以为是大型社死现场,没想到却是穿越现场。
头脑中立刻涌入了许多并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叫唐星雅,二十岁,大理寺卿唐进晖之女,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恨嫁女花痴。
可怜唐进晖一代贤臣,两袖清风,却被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弄得早生华发,名声扫地。
“姑娘,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秀儿惊魂未定地道,伸手要扶她起来。
完了,是真的穿越了。
来不及感慨,唐星雅只想拔腿就跑。
因为她是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而现在屋里床上正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也是她的目标——齐王。
前身作死恨嫁,把京城四公子骚扰了个遍;不久前皇上流落民间的儿子齐王认祖归宗,丰神俊朗的模样就被愚蠢的前身惦记上了。
今日是大长公主府的赏花宴,目标主要是给这位齐王择妃,唐星雅吃了熊心豹子胆,把这位爷放倒了,现在进入了爬床阶段。
“走,快走!”唐星雅爬起来,抓起地上丢的荷包,看到有白色粉末,还举起来闻了一下,然后没多看一眼床上英俊的男人,揣好荷包,拉着秀儿就往外跑。
“不是,姑娘,您不是……齐王就在那里啊!”秀儿呆呆地看着唐星雅。
“让你走你就走!”唐星雅道。
来不及解释了,快跑!
“姑娘,您不反悔了?”秀儿不确定地道,“您不是要睡齐王吗?”
“我嫌命长啊!我想睡不能去睡小倌儿吗?”
“可是您之前去,因为没钱被赶出来了……”秀儿小声地道,“小倌儿要钱。”
“睡小倌儿要钱,睡齐王要命!你再啰嗦我就自己走了。”
前身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去算计一个亲王;成不成,那都是不死也脱半层皮。
主仆两人刚慌慌张张走到院子里,忽然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
“不好,有人算计咱们。”唐星雅立刻意识到不妙。
“那怎么办?”秀儿慌乱地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抓住,今天的局儿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她爹。
唐星雅瞥了一眼秀儿:“你想攀附齐王吗?你要有这心思我就成全你。”
“奴婢不想,奴婢不想!”秀儿吓坏了。
唐星雅又看了一眼围墙,心一横:“走,咱们爬墙去!”
她要秀儿先上,后者不肯,蹲在地上请她踩自己肩膀。
唐星雅狠狠心踩了上去。
秀儿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
唐星雅这下站得高看得远,以大长公主为首的一群贵人们正被丫鬟带着往这边走,大长公主她老人家的脸色铁青,唐星雅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完了,被人瓮中捉鳖,跑都跑不掉了。
“放我下来!”唐星雅磨着后槽牙道。
就算形势再坏,也得垂死挣扎,不能束手就擒。
片刻之后,外面果然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就在这里。”
门被打开,簇拥着大长公主而来的一众人便看到,唐星雅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团扇漫不经心地扇着风,身后站着个丫鬟,主仆二人悠然自在,似乎在这里歇息。
唐星雅装得气定神闲,实则慌得一批。
她假装惊讶,随即站起身来行礼道:“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来了?公主府太大了,我迷了路,索性带丫鬟来这里歇歇……这里是禁地不让待吗?那对不住了,秀儿,咱们走!”
脚底抹油,先溜为妙。
“站住!”大长公主呵斥道,“贼眉鼠目,成何体统!”
哎呀,怎么还骂人了?谁是贼?我偷什么了?
你的好侄子我也没动,现在在里面好好躺着呢!
当然,这些话唐星雅只能在心里说。
她现在的目光落下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十五六岁模样,穿着月白暗花通袖袄,腰间挂着环佩荷包,下面套着石榴红裙,裙底露出镶嵌着明珠的鞋尖,乌发如墨,明眸皓齿,看起来端庄秀丽。
她叫阮诗意,大理寺少卿阮行之的女儿,一直和唐星雅“交好”。
阮诗意故作惊讶地道:“星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唐星雅略一回想阮诗意做过的那些事情,就知道这是一朵盛世白莲,今日的事情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她挑拨设计的。
阮诗意心高气傲,觉得什么都比唐星雅好,可是她爹就是被唐星雅的爹压在下面,所以一直怂恿唐星雅去做荒唐的事情,希望她出糗,最好是连累唐进晖辞官才好!
有本事明刀明枪地来,欺负脑残算什么?
唐星雅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道:“诗意你不是说今天一直陪着我吗?怎么又把我丢下了?”
阮诗意红了脸,“我只是去给大长公主请安,转身就不见了你……星雅,你见到齐王爷了吗?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他。”
呵呵,真好朋友,急着插她两刀。
唐星雅道:“齐王爷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位王爷?”
“可是你之前分明说过,要,要跟着齐王爷……星雅儿别闹了,王爷身份尊贵……”阮诗意道,“闹大了唐大人也为难。你现在就承认吧,大长公主殿下会网开一面的。”
啧啧,感动得涕泪纵横。
唐星雅打定主意咬死不认,又没有被捉奸在床,她就咬着不知道齐王在此,谁能定她的罪?
所以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诗意既然一口一个齐王爷,和他这么亲密,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去向喽。”
“我没有,星雅你不能这般说话。”阮诗意红了眼圈。
“都够了!”大长公主不是个好脾气,扫了她们一眼,厉声道,“进去看看齐王在不在!”
“姑母,我在此。”
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响起,听在唐星雅耳边那便是惊雷——这不是被她药翻了的齐王吗?
这厮竟然是装的?
哦,对了,好像确实是哦。
刚才她没仔细想,现在一想,原来她确实被骗了。
“王爷,您怎么和星雅在这里?”阮诗意惊呼一声。
“你一定要把屎盆子扣到王爷头上吗?”齐王身后走出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屎盆子”却松了口气,齐王带着侍卫,她带着丫鬟,怎么说也不是私会了。
“等等你就知道了。”唐星雅狡黠一笑,到旁边给贤贤买了一份糖炒栗子,在路边找了块大青石坐下给他剥栗子吃。
“姑姑,我们有银子买马吗?”贤贤到底问出来了。
“没有,姑姑买马不需要银子,你信不信?”唐星雅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逗他。
“那,那不是偷吗?”贤贤惊讶地道。
唐星雅:“……凭本事赚来的,才不是偷呢!先吃栗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糖炒栗子吃完,唐星雅拉着贤贤又去找了刚才的马贩子。
马贩子一见她就喜笑颜开,道:“姑娘真是我的财神。”
刚才唐星雅偷偷和他说,她激阮诗意出价,高于三百两银子的部分,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给我挑一匹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马就行。”唐星雅道。
马贩子更高兴了,主动替她挑了一匹原来卖两百两银子的马,还送了她辔头和鞍鞯。
唐星雅看着目瞪口呆的贤贤,笑眯眯地道:“走,咱们回家。”
“姑姑,这,这真的不用给银子吗?”贤贤惊呆了。
唐星雅大笑,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他,慢慢给他讲清楚刚才的事情。
贤贤虽然聪明,但是家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太正直,不会教他这些“歪门邪道”。
“遇到敌人是这样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呢,想办法打;想办法也打不过呢,那咱们就跑;跑不了呢,那就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不对?”唐星雅循循善诱,“而且不能太迂腐,有时候对付恶心的人,就得用特别的招数。”
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必拘泥于形势。
贤贤若有所思。
但是这思索也很短暂,因为他兴奋到无法自已,他无法相信,他们家竟然也能拥有一匹马。
“姑姑,姑姑,咱们给这马起个名字好吗?”
“你起吧,我又没读过书。”唐星雅十分鼓励贤贤,故意把自己放得很低。
“好!”贤贤一口答应,“那我们就叫他烈风吧。”
唐星雅要把买的东西放到马背上,贤贤都心疼。
唐星雅无奈,这买匹马不留着骑,不留着载东西,难道要倒过来扛着马走不成?
“姑姑,咱们先去河边吧。”贤贤央求道,“我想去河边刷马,然后让它在河边吃草,河边的草最嫩。”
唐星雅:“……”
感觉她不是买了匹马,是买了个祖宗。
她买了两把刷子,又买了两个大篮子把之前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然后牵着马来到河边。
河边有洗衣裳的妇人,还有玩耍的孩子。
看到高头大马,不少孩子围过来看,但是不敢上前。
贤贤就在众多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让烈风吃着草,他则踮着脚给烈风擦洗。
唐星雅去帮忙还被贤贤嫌弃动作太粗鲁,于是只能叮嘱他不许去水深的地方,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着潺潺流水,胡乱想着事情。
这河是潞河的支流,却还是宽三四丈,水深处估计也得有好几米,不过好在水流并不湍急,看起来还好。
唐星雅想,马有了,但是还得买一辆车,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有了马车之后,还得有马夫赶车,又是一笔花销。
但是这两笔钱省不了,因为唐进晖现在披星戴月地上朝实在辛苦,尤其冬天,更是遭罪。
家里的进项有限,但是她又不像前身胡乱花钱,应该供得起马车。
而且那个凉菜方子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能够缓解当下的压力……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是钱。
突然,她觉得脚面痒痒的,不由低头去看。
哇塞,她发现了什么宝贝!
唐星雅喜笑颜开地抓起一只小龙虾,看着它徒劳地在自己手中张牙舞爪。
她怎么忘了,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
麻辣、蒜香、十三香,小龙虾怎么做都好吃!
她依稀想起,前身在乡下的时候,河边也有许多小龙虾,但是这种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吃。
如果不是实在穷得叮当响,没人去抓这个;也就孩子们,偶尔抓回去用水煮着吃,还大都嫌弃有土腥气。
唐星雅有种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兴奋,撸起袖子上阵,开始在河边抓小龙虾。
有几个孩子,从围观烈风到围观她——估计没见过大人有抓这东西的。
唐星雅眼珠子一转,“帮我抓小龙虾,十只可以换一文钱,怎么样?”
孩子们听见了都不敢相信。
这河边,随随便便就能抓到几十只小龙虾,那可是好几文钱呢!
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巨款。
得到唐星雅肯定答复之后,孩子们空前兴奋起来,都去抓小龙虾了。
唐星雅腾出一个篮子,又拔了草编了一个没眼看的盖子,等着孩子们过来拿小龙虾换钱。
最后,等贤贤刷完马要回家的时候,她花了二十三文,收了两百三十只小龙虾,满载而归。
贤贤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给何婆子和秀儿炫耀它的烈风,这俩人也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然后就是由衷的高兴。
但是当秀儿听说唐星雅竟然花钱买小龙虾的时候,直呼心疼。
“这白给都不要的东西,也就您肯掏钱了,其实花五文钱买糖分给那些孩子就够了!”秀儿嘟囔道。
唐星雅笑道:“少废话,回头你吃得比谁都香,快过来帮忙洗虾。”
这个工作可是很艰巨的。
晚上唐豫州先回来了,彼时满院飘香,都是麻辣小龙虾的刺激鲜香。
可是他先看到的,却是院子里悠然啃着树皮的烈风。
“爹,爹!”贤贤眼睛里都是星星,“快来看大马,姑姑给我买的大马!它叫烈风!”
唐豫州惊讶万分,待听唐星雅说完后,他也笑了:“你怎么能想出的这损招?以后阮诗意知道后不得气疯了?”
“我巴不得呢!”唐星雅道,“送上门要挨宰,我不亮刀,还真以为我怕她呢!”
贤贤还是在院子里和烈风呆着不肯进屋,和秀儿要了一根胡萝卜喂马。
唐星雅在屋里隔着草帘子喊:“贤贤,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和烈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那胡萝卜,我就让你爹打人了!”
唐豫州闻言嘴角不由漾出笑意。
唐星雅说话间落了泪。
有前身的记忆,她知道唐豫州为了这个家,为了前身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压力。
这样一个天纵之才,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哥哥,不该这样前途尽毁。
唐星雅擦了擦泪看向唐进晖:“爹,朝廷律法,贪墨这么多银子,会如何?”
唐进晖无力地道:“重则斩首,轻则流放千里。”
“那如果我们把银子还上呢?”
“那是几千两银子,不是几百两!”唐豫州道,“阿雅,你不要管我。”
“爹,我是在和爹说话。”
唐进晖道:“看皇上定夺,或许会从轻发落。但是我不知道……”
女儿幡然醒悟,好日子没过几日,打击接踵而至,几乎要压垮这个刚正不阿的男人。
他才刚刚四十,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半,看起来像个小老头。
唐进晖老泪纵横。
唐豫州连连磕头,额头在青砖地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儿子不孝,儿子不孝,日后还有阿雅照顾您,就让阿雅招赘吧……现在的阿雅,我很放心……阿雅……”
“够了!”唐星雅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出真相。好,我不问了,我去找齐王!”
既然齐王威胁她,那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至少也知道真相。
“不准去!”父子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唐星雅在齐王那里受挫,倘若现在去,不知道齐王会怎么对待她。
他们更担心唐星雅受了刺激,又被打回原形。
唐星雅看着唐豫州,冷笑连连:“我接下来如果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害的。我做不到不管你,我也不会后悔,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责。我欠你的,这次一并还给你!天亮我就去找齐王,要杀要剐,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命,我都给他!”
就唐豫州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得下狠药才行。
“别说什么把爹托付给我,我不接受!我现在把爹托付给你,谁让我欠你们的!既然不死也要脱半层皮,那让我先去!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说完,唐星雅转身就往外走,眼神坚毅,背影决绝。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她在赌,赌唐豫州心疼妹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牺牲。
果然,她刚数到“五”,就听唐豫州颓然道:“阿雅,你回来,我说……”
“你的意思是,”唐星雅听唐豫州说完睁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证据确凿?”
唐豫州点点头。
唐豫州说,有人用他的印信,打着各种旗号支取银子,数目达到了数千两之多。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阴谋,但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那你的印信,到底如何保管的!”唐进晖怒道,“从小我就告诉你,那是和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唐豫州低头:“儿子愚钝,到现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凭现在的证据已经完全能定罪。”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眼下全无头绪,所以也并不认为别人能查个究竟出来。
他不想连累父亲的仕途,所以恳求父亲把自己逐出家门。
唐星雅想骂娘,这是什么破事!
“爹是大理寺卿,大哥你既然没做过,你怕什么!”
“正是因为我是大理寺卿,”唐进晖头靠在椅背上道,“所以这件事情既然证据确凿,就不能再翻案,否则别人就会质疑我滥用权力。”
唐星雅: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这不讲理啊!
气死她了。
“豫州你起来。”唐进晖示意唐星雅去扶唐豫州,微微一笑,面上已经有了决断之色。
“唐爱卿,你女儿也是从小没在你身边长大吧。”
唐进晖道:“回皇上,是。老臣忽略了女儿,一直心有愧疚。”
“对齐王,朕何尝不是?”皇上感慨道。
齐王起身行礼道:“父皇不要这么说,儿臣能够认祖归宗,已经感激不尽。”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在这里吃过饭后才离开。
对皇上来说或许只是一时意起,但是许多人都沉不住气了,包括齐王的“狗腿子”宋景阳。
“王爷,皇上是不是想把唐星雅赐婚给您?”
齐王:哦,原来她不叫糖珠子。
宋景阳道:“ 您可千万不能答应。那女人,怀孕了!”
齐王惊讶:“怀孕了?”
“现在可能没了。”宋景阳把那日遇到唐星雅的事情说了,咬牙切齿地道,“她那日爬床,原来是想让您帮她养孩子,简直其心可诛。”
齐王短暂惊讶之后就不想唐星雅了,女人并不重要,他在想皇上的用意。
毫无疑问,皇上抬举唐进晖,可是有没有其他深意呢?
回京之后,步步惊心,哪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宋景阳见主子在沉思,便不敢再做声,垂手站在一旁。
唐星雅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当铺掌柜笑道:“姑娘这是染了风寒?可要小心些。”
旁边四海楼的赵掌柜也附和。
今日唐星雅到当铺问凉菜调料卖得如何,没想到当铺掌柜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财神一般,连声让小伙计去四海楼喊赵掌柜,自己则道:“姑娘您总算来了!这几日我都快被四海楼的赵掌柜磨死了。”
唐星雅一听顿时心里有数,这是凉菜卖得不错。
她不动声色地打哈哈道:“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儿不夸张。”掌柜笑道,又让人拿点心出来给贤贤吃。
贤贤见唐星雅点头才挑了块牛舌饼慢慢咬着,乖巧听大人说话。
“姑娘,您自己先想想,倘若这个方子要卖,您打算多少两银子出手?”掌柜试探着道。
唐星雅微微一笑:“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方子是祖传秘方,多少银子我都不能卖。但是四海楼可以从我这里拿调料,我保证供应充足。”
现在又不是多缺银子,方子她不卖了,留着慢慢下金蛋。
掌柜讪讪地笑了,直觉唐星雅没有那么好糊弄。
赵掌柜来了之后对唐星雅一顿恭维,开口表示愿意以二百两银子买下唐星雅的方子。
唐星雅还是表示不卖。
赵掌柜也不着急,摸着胡子道:“姑娘您再回去考虑考虑,毕竟方子这种东西,时间长了都能琢磨出来。”
“那赵掌柜可以慢慢回去琢磨。”唐星雅似笑非笑地道。
赵掌柜:“……我不是那样的人。既然是姑娘祖传秘方,那赵某人也不会白用。银子的事情,倒也不是一口价,咱们可以再谈。”
“赵掌柜听听我的想法。”唐星雅不疾不徐地道,“凉菜调料,一两银子十斤……”
“姑娘未免狮子大开口吧,我四海楼一日就要用二三十斤凉菜调料!”赵掌柜急了。
“这调料也不是没本的买卖,我这价格,很公道了。”唐星雅并没有让步的意思。
赵掌柜考虑再三,虽然调料不便宜,但是凉菜确实受人欢迎,怎么算都有钱赚。
“那你保证,这调料只供应我四海楼一家!”
“当然可以,”唐星雅笑道,“但是那是另外的价格,每年固定额外给我二百两。”
这是垄断费。
赵掌柜要疯了。
但是最后经过一番拉锯,他还是心疼万分地答应了唐星雅的主意,请当铺掌柜做中人,双方签订了契书。
唐星雅揣着二百两银票带着贤贤离开。
她直接去给唐进晖买了一身新的官服,这身官服,五十两银子!
那官服用的上好材质,绣上的栩栩如生的仙鹤和海水江崖纹,费料费工,是绝对的奢侈品。
她又忍痛给唐豫州买了一套,好在后者官职低,只花了二十两。
这一下子七十两就出去了,唐星雅心疼得买菜时候都抠抠搜搜。
虽然这银子她觉得来得很容易,但是花出去更容易。
在乡下她这样收入可以养活一大家子好多年,但是在京城,对一品官员之家,大概只能维持基本体面了。
带着贤贤回家,远远她就看到大门敞开,里面人声鼎沸。
常志大嗓门地喊道:“都别偷懒,该杀鸡杀鸡,该劈柴劈柴,一会儿唐姑娘回来见我带你们来蹭饭,又要骂人了,还不好好表现?”
唐星雅气势汹汹地进去,叉腰道:“又来了!”
这个常志,给他三分好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这段时间他蹭饭上瘾,得寸进尺,非但自己蹭,还把大理寺那群衙役来拉来一起蹭。
虽然每次他们都自带很多食材,可是哪个愿意伺候他们?
常志嘿嘿笑道:“唐姑娘,有话好说,今日吧,我生辰……”
“你昨天不是刚过吗?”
“昨日我那是记错了。”
唐星雅:“少来,不吃那一套。怕是明日你又想起来,今天也记错了。”
“贤贤啊,”常志“曲线救国”,“常叔叔带你去骑马?”
贤贤眼巴巴地看向唐星雅。
唐星雅翻了个白眼:“半个时辰后就得回来。”
“谢谢姑姑。”贤贤欢天喜地地道。
来蹭饭的衙役们都不闲着,帮忙劈柴烧火,提水洒扫,总之为了蹭饭,姿态放得别提多低,弄得唐星雅不给他们做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隐隐觉得,以后这些人上门蹭饭将成为常态。
她忍!
等贤贤学会了骑马,她就卸磨杀驴,哼!
下午的时候,唐星雅应贤贤要求,带着他去河边刷马;唐豫州今日回来得早,也一起跟着过去。
唐星雅把凉菜方子的事情和唐豫州说了:“我粗粗算了一下,十斤调料成本两百文,净赚八百文,一天二三十斤就有二两银子的进项,一个月就是六十两。就算冬天淡季少,一年下来五百两银子总没有问题。”
她私藏了二百两银子的垄断费,至于官服,就谎称是对方预付的银子买的。
她总要留些私房钱傍身。
唐豫州惊讶万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凉菜方子,竟然比他们父子俩俸禄还多。
唐星雅得意挑眉:“是不是很厉害?今晚告诉爹,他一定非常高兴。”
唐豫州欲言又止。
“大哥,怎么了?”
“别告诉爹了。”唐豫州面色尴尬,“爹最近总是炫耀你能干,好多人都觉得他被你刺激疯了。”
唐星雅:“……”
炫女成瘾,这是病,得治。
“再说爹不善管理钱财,他若是知道家里有那么多银子,又开始乱花。你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爹会乱花钱?
唐豫州:“会,日后你就知道了。”
“那好,我好好收着,不告诉爹。”唐星雅很快做了决定。
她才私藏二百两,大哥更狠,又让自己藏一部分。
“不好了,不好了,有孩子落水了。”
忽然听到这样的呼声,唐星雅面上笑容顿时荡然无存,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贤贤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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