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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睁眼买下国库券,坐等升值暴富林致远潘国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致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故意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挪了几步,蹭进包间里,故作羞涩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厂长,主任,我什么都没干……”然后,他又假装紧张的挠了挠头。
这几个动作做下来,一个忠厚老实的年轻人形象已经活生生展示在各位领导面前了。
徐大友招了招手,“大林,坐到我身边来。”
“不用了,我坐在靠门口的这桌就可以了。”林致远一屁股就坐在了技术员、维修员那桌。
刘彦章就坐在这里,看到厂长如此青睐林致远,气的他直翻白眼。
石茂才亲自过去把林致远押回到主桌,这个僵尸脸难得的开了句玩笑,“厂长都发话了,你小子敢违抗命令不成?”
主桌这边只坐了八个人,厂长徐大友,副厂长朱和风,总工程师焦乐山,均热车间主任石茂才,工会主席钱有福,再加上技术科孙、张、蒋三位德高望重的高工。
像厂办主任王峰,设备科科长方大同,技术科科长邱德瑞,以及均热车间的书记张德胜,副主任李涛都没能坐上主桌。
钱有福和技术科三位高工能坐在那里,是因为人家资格老。
石茂才把林致远按到了徐大友身边坐下。
林致远刚坐下,徐大友手里的酒瓶子就过来了,咕嘟咕嘟给他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徐大友的皱纹里都是笑意,很显然,轧机修好了,这让他的心情非常舒畅。
“大林,轧机能修好,你立的功最大,今天晚上不喝醉了,别想回去。”
“厂长,今天晚上是我的班,我一会儿还得回去上班呢!喝的醉醺醺的不好。”林致远做出一副爱岗敬业的样子。
徐大友眼一瞪,“我给你假,今天你不用回车间了,就在这陪我喝酒。”
钱有福冲林致远连使眼色,“大林,你立了功,这是厂长特意给你批的假,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坐着喝酒吧!”
他是担心林致远年轻,看不明白事再得罪了领导,他哪里知道,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他坐上跑车也追不上林致远。
林致远刚才那么说,就是故意假装的,不得给领导一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好印象嘛!
听了钱有福的话,林致远这才接过酒杯。
徐大友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咱们钢铁工人喝酒没有那么多废话,今天辛苦大家了,大家都有功,来,一起喝一口,半开!”
半开就是喝一半的意思。
徐大友带头,其他人全都仰头喝酒,林致远也有样学样,喝了一半。
这半杯酒刚喝完,徐大友又转头对准了林致远,“大林,你好样的,没让我失望,刚到均热车间就立功了,这剩下的就咱俩干了,怎么样?敢不敢?”
林致远心想,我怕你个鬼,就凭老子这二十多岁的身体,还怕你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吗?
他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厂长,这杯酒我敬您,感谢您给我下基层的机会。”
徐大友大笑,“好小子,就冲你喝酒这个劲儿,就像咱们热轧厂的人,那什么,老石,我把这么好的人才给你送去了,这杯酒你不得陪着吗?”
“陪,这杯酒必须得陪!”石茂才没含糊,举杯也站了起来。
三人将剩下的那一半白酒喝光。
“吃菜,吃菜,别光喝酒,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尤其是大林,你忙活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呢,胃里空。”钱有福急忙招呼大家吃菜。
这帮钢铁工人聚在一起,喝酒的场面十分热闹,吵吵八火的,声音都能把食堂的顶棚掀翻。转眼间,三瓶白酒就见了底儿,王峰急忙又让食堂管理员拿了三瓶出来,看样子今天又是一场鏖战,估计厂长得躺着出去了。
林致远刚吃了两口菜,徐大友又开始逗他,“大林,你到均热车间两天了,是不是得巴结巴结你的顶头上司啊!不得敬他们一杯酒吗?”
“那必须的。”林致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主动拿过酒瓶先给徐大友和石茂才的酒杯满上,又把自己酒杯倒满,然后转过头对徐大友说,“厂长,我有个小请求,在敬车间领导之前,我想先敬一下技术科的领导和前辈们。”
徐大友看林致远居然主动要多喝酒,当然乐见其成,“好,做人不忘本,值得表扬。”
林致远走到孙、张、蒋三位高工身后,非常谦虚的和他们碰了一下杯,碰杯时,他把自己的酒杯放得非常低,“孙工,张工,蒋工,在技术科待的这大半年时间里,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和提携,没有在技术科的学习和锻炼,今天我也找不到轧机的毛病,说起来这功劳有一大半都是三位前辈的。”
这三个老家伙满意的直点头。
嗯!大林这小子不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会做人。
林致远又绕到邱德瑞所在的那张桌,“科长,这杯酒敬您,技术科有您的领导才能这么和谐团结,我虽然离开技术科了,但我永远是技术科的人。”
邱德瑞本来恨林致远恨的丁丁的,但是他在这么多厂领导的面夸自己,这让邱德瑞有些飘飘然了,对林致远的恨意也减少了不少。
就这样,技术科的五个人喝了半杯。
林致远马上又把酒满上,这次他敬了均热车间的几位领导,主任石茂才,书记张德胜,副主任李涛,工会主席钱有福。
这一通酒敬下来,林致远一口气喝了两杯半,二两的酒杯,两杯半就是半斤。
徐大友看的眉开眼笑,他就喜欢看自己的下属和人拼酒,这才是钢铁工人应该有的豪气。
石茂才干了一杯以后,探过身子和徐大友说话,“大林不错,虽然到均热才两天时间,但是从他身上能看到他爹林大军的影子,爷俩干活都不惜力,肯吃苦。”
徐大友乐呵呵的怼了他一句,“那我当初给你送人时你还不乐意?”
“我那是装的,我怕他是大学生,心骄气傲翘尾巴,故意给他的下马威。”喝了酒的石茂才终于说实话了。
就在他们两个说悄悄话的时候,靠门口那桌的刘彦章站了起来,“大林,你别光敬领导啊,眼里也得有我们这些同事,来,到我们这桌喝一杯。”
已经喝了半斤白酒的林致远,端着酒杯又去了那桌。
这句话说的有点刺耳,徐大友当时就是一皱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叮嘱石茂才,“你看着点大林,他喝酒太实惠了,别让人把他灌多了。”
石茂才呵呵一乐,“厂长,这就心疼上了?你放心,大林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他吃亏。”
林致远不慌不忙的先去了澡堂子,换上劳动服。
然后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均热车间,班长大老黑带着一群工人正坐在车间门口唠闲嗑呢!
轧机坏了,生产线就得停,除了维修工和技术员,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就无事可做了。
有几个工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抻脖子往车间里张望。
“最好是晚两天再修好,让老子也歇两天。”
林致远听到这种话无动于衷。工厂里,像自己父亲,姐夫,以及石茂才、钱有福这样的劳模毕竟是少数。
大部分的工人都是混工资的,所以轧机坏了,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不用干活了。
离着老远,聂长水就冲林致远直招手,“大林,过来歇着,今天不用干活了。”
林致远冲他一笑,“长水哥,我进去看看。”
林长水迈步往车间里走,听到身后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人家是大学生,技术员,是干部,到车间来是镀金的,你以为跟咱们一样呢?遇到这种事不得往前冲,好好在领导面前表现吗?”
林致远脚步停了一下,但也仅仅是这么一下,随即他又大步向前走去。
工人就这样,说什么的都有,你管是管不过来的,不过自己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往上爬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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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产线停了,车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很多。此时,轧机跟前聚满了厂子和车间领导。
徐大友不停的向轧机里面喊话,“怎么样?检查出哪里出毛病了吗?”
轧机里传出声音,“怪事儿啊,哪里都正常啊!看不出哪有毛病!”
徐大友当即暴跳如雷,“废物,一群废物,这都二十四小时了,二十多个人,连台机器都修不好,我要你们干什么?”
他说话的口吻和石茂才一模一样。
现场的人都羞愧难当,有好几个低下了头。
林致远目光一扫,看到了技术科的三位高工正围着一张图纸在那看来看去,他便凑了过去。
“孙工,张工,蒋工,你们也来了?”
“大林,你们车间的轧机出了问题,我们已经在这待一天了。”
“三位高工一出手,毛病肯定迎刃而解呀!”林致远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三位高工都面露愧色。
林致远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异样,一回头,发现在自己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正用仇视的目光瞪着他。
林致远一看,认识,这不是均热车间的技术员刘彦昌吗?昨天开欢迎会的时候,这位刘技术员当时也出席了,当时表现的好好的呀,怎么一天不见,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刘彦昌见林致远在看他,急忙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林致远心思急转,马上就猜出刘彦昌仇恨自己的原因了。
刘彦昌也是大学生,不过他是革安钢铁学院的大专生,无论是学校还是学历都比自己矮一头。
自己没来均热车间之前,刘彦昌是这里的第一学历,技术大拿,自己这是挡人家的路了。
林致远在心里呵呵一乐。
兄弟,对不住了,你恨我吧,尽情的恨吧!就冲你这小肚鸡肠的气量,早晚你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林远志没搭理刘彦昌,装模作样的站在三位高工身边低头研究起了图纸,其实他一直竖着耳朵注意轧机那边的动静。
一个满身机油污渍的维修工从轧机里钻了出来,沮丧的冲着徐大友和石茂才摇了摇头。
两人又是一通大骂,整个车间里不听别人的,全是他们两个的骂声。
林远志心想,该我闪亮登场了。
他走到轧机跟前,探头往里瞅了瞅,一扭脸,“主任,不如让我进去试试吧,这台轧机的图纸我研究过。”
石茂才狐疑的看着林致远,“大林,你行吗?你才来几天,可别逞能。”
“试试呗,我要是不行再让别的师傅上。”林致远的话刚说完,刘彦昌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林,现在不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你知道耽误维修影响有多大吗?”
林远林哪会惯他包,当即笑呵呵的怼了他一句,“刘哥,这怎么能是出风头呢?我是看着生产停了,心里着急呀!恨不得马上把轧机修好,对了,刘哥是均热车间的老技术员,一定有经验,要不你进去试试?”
刘彦昌一看刚出轧机那位维修员劳动服上那黑乎乎的机油污渍,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但这一步退出他马上就后悔了,他看到了厂长徐大友和石茂才脸上同时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这两位汉子心里想的都是一样,最烦逃兵。
刘彦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解释道:“我是技术员,不是维修员,机械方面的事我不懂,进去也白搭。”
林致远见效果达到了,不再理他,伸手把维修员手中的手电筒拿了过来,二话不说,低下身子钻进了轧机内部。
一进去林致远就傻眼了,轧机内部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机油,根本就看不清哪颗螺丝变形了。
他只能又把头探出来,从外喊道:“抹布,我需要很多抹布。”
立刻有人给他递过去一叠抹布。
林致远从上方开始,一点点的擦拭着机油,他要从轧机内部成百上千颗螺丝中找出变形的那一颗,工程量不是一般的大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外面的人等的很心急。
石茂才又趴在了地上,冲着里面的林致远喊道:“大林,你才来均热两天,对这台机器不熟悉,还是让别的师傅进去看看吧!”
“主任,我还能撑得住,等我要是撑不住了再换人!”林致远觉得这句话感染力不够,急忙又加了一句,“虽然我只到均热车间两天,但我也是均热的人了,不抛弃,不放弃,我一定能修好这台机器。”
趴在地上的石茂才愣了,这句本应二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台词冲击力还是蛮大的,不只是石茂才,徐大友、张德胜、钱有福、李涛几人,都觉得胸中有一团热火在烧,而这团火却是一个和他们儿子年纪一般大的年轻人点燃的。
徐大友扭回头,对厂办主任王峰说了一句,“你通知一下食堂,让他们炒几个菜,送到车间来,大伙干了半天了,估计都饿了。”
王峰领命而去。
天色越来越暗,车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亮如白昼。
饭菜已经送到,外面的人吃上了,钱有福走到轧机跟前,“大林,先出来吃口东西吧,吃完咱们再干。”
此时距离林致远钻进轧机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里面的他腰都直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就跟水里捞出来一样,轧机里面的高度大约是一米七,而他光脚有一米八三,呆在里面只能一直屈着膝盖,这罪真不是人遭的。
他已经把整个轧机内部上方的机油擦干净了,但是依然没有找到那颗变形的螺丝。
“你到底在哪里?赶紧出来吧?乖,听话,你想把我累死啊!”林致远小声的自言自语。
当他把轧机下方一处机油抹掉之后,眼睛一亮,一颗扭曲的螺丝露了出来。
“扳手,给我一把扳手!”林致远冲外面大吼道,这时候声音必须大。
外面的人听到林致远的呼声,精神一振,全都凑了过去。
林致远再一睁眼,天已经亮了,看看了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姚叶又不见了,估计是出去忙了。
七点的时候,姚叶端着早饭进来。
两人相视一笑,经过昨晚的聊天,他们彼此间熟悉了很多,已经没有陌生人的那种生疏了。
“小林,你大概要在沪市待多久,我听梁静说,你还要跟这趟车回革安,我们乘务组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早九点从沪市出发,不知道你的时间来不来得及?”
“应该是差不多。”林致远盘算了一下,自己只有九千多元的国库券,要卖的话应该很快。
“那就好,等会儿车到沪市车站,你不要着急下车,等等我。”
“好的!”
上午九点,绿皮火车汽笛声响,缓缓的驶进了沪市虹桥火车站。
林致远没有动,依然坐在休息室里,半个小时后,姚叶出现了。
“跟我走!”姚叶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大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林致远拎着那个化肥袋子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内部通道往外走,在路上,姚叶遇到了几个操着一口沪市口音的同事。
“姚叶,这个年轻人是谁呀?”
姚叶面不改色,“我表弟,到沪市来出差。”
两人出了火车站,姚叶用手一指不远处一栋四层楼高的铁路宿舍,“明天七点之前,你到这个宿舍来找我,这是我们员工的内部宿舍,你直接跟看门的人说找我就行。”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也没有传呼,就连固定电话都很少,联系起来非常不方便。
“好的,谢谢你。”
“那,再见!”
“明天见!”
林致远礼貌的冲她挥了挥手,然后走向排队等候的夏利出租车。
此时的出租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桑塔纳是一块六一公里,夏利一块二,沪市面积又大,随便走一趟就得十块二十块的。
司机倒是都穿着白衬衫,打着红领带,还戴着雪白的手套,显得十分正式。
司机见到林致远手里拎着那个破破烂烂还散发着刺鼻味道的化肥袋,当时就皱了一下眉,“年轻人,你这里装的什么,不要把我的车弄脏了。”
林致远理都没理他,瞬间切换成了一口流利的沪市口音,“师傅,我去静安区的工商银行信托公司。”
前世,林致远在沪市工作了两年多,沪市话说起来以假乱真。
司机一见他说的是沪市话,眨了眨眼睛,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里。
这个时候的沪市是很排外的,外地人在这里往往会受到歧视。
司机见林致远说的是沪市话,便不敢欺负他。
从虹桥火车站到静安区工商银行全程是十六公里,好在这个时候马路上的车少,不堵车。二十分钟后,夏利出租车停在工商银行门口。
林致远拎着化肥袋子下了车,放眼一望,真热闹啊!
银行门口的小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很多人的脚下放着一个小黑板,或是牛皮纸壳。上面写着收购国库券的字样,或者是某些企业内部股票的名字。
在牛百万的自传书中提到过这个小广场,这里就是沪市最早期的民间证券市场,诞生了最多的神州最早期的民间金融家、证券家,绝对是卧虎藏龙之地。
林致远按捺住澎湃的心情,拎着化肥袋子,大步走进小广场。
进到小广场,在里面转了两圈之后,林致远才发现,现实和牛百万自传书中的情况不太一样。
旁边人觉得很奇怪,“大林,你家究竟有多少钱?要那么多国库券干嘛?”
这个问题早在林致远预料之中,他不慌不忙道回答道:“我妈家的邻居看到我们家收国库券,他也觉得国购券的利息高,比存银行合适,就托我帮着收一些。”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谁都知道林家住在红眼楼。邻居都是处级领导,都是有钱人。
今天中午收获颇丰,足足收了三千多块钱的国库券。这主要是因为除了热轧厂的人知道林致远在收购国库券外,附近的一初轧、二初轧几个厂子都听说热轧厂有个大学生在收购国库券,所以他们利用午休的时间都过来了。
林致远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其他工厂的人手中的国库券买下。
“几位大哥大姐,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帮我做个宣传,如果家里急用钱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卖国库券,一手钱一手货,明天中午我还来。”
林致远揣着三千多元的国库券,哼着小曲,往澡堂子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处狭小的胡同时,林致远突然想到了前世热轧厂的一个传言。
大家都说技术科科长邱德瑞和厂工会的女工委员魏倩是老相好。
他们两个经常在工会的小仓库幽会。
而此时林致远眼前的小胡同,就通向工会的小仓库。
林致远好奇心大起,顺着小胡同就摸了进去。
走了十几步,眼前是一排平房,大门紧锁,里面放着的都是的工会搞文艺活动使用的彩旗和锣鼓之类的东西。
林致远围着小仓库转了一圈,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声息皆无,显然今天不是他们两个私会的日子。
林致远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报复行动从今日开始正式启动。
邱德瑞将成为他第一个祭旗的人。
又一个清晨,林致远稳稳的跑在人行道上。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老李太太。
老李太太依然和几个大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林致远试探着接近老李太太,在她提着菜筐往回走的时候,他跑过去问了一句,“大妈,我看你的菜筐挺重的,装了不少菜,用不用我帮你拿回去?”
干瘦干瘦的老李太太警惕的看着他,“用不着,我能拿得动。”
林致远心道不好,这个方式接近过于唐突,激起人家的警惕心了。
“那就好!”林致远顾作随意的点点头,迈步向北跑去。
一路上,林致远都在想。
我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最自然的接近老李太太呢?
在这方面,他真的是没有什么经验。
午饭后,林致远坐在凉亭里,十几个想要出售国库券的人排着队,一个个的将自己的国库券卖给林致远。
因为林致远手里只有一千六百多块钱,所以今天结束的很早。
很多没有卖出国库券的人都有些不满,林致远急忙站起来安抚大家,“大家不要急,等我回家问问邻居,等我几天,我会再拿钱过来的。”
这时,林致远看到邱德瑞从办公楼里出来,背着手,假装在散步。
林致远心中一动。难道说邱德瑞今天会和魏倩私会?
他远远的看着邱德瑞在厂区里转了几圈之后,闪身进了那条小胡同。
林致远跟了过去,经过小胡同时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仓库的门开了,魏倩露了一下脸,邱德瑞像做贼一样钻了进去,紧接着,门便死死的关上了。
梁静会意,只是她刚想说话,姚叶一擦眼泪,“我没事,他又不是第一天到这来闹,梁静,你现在怀着孕呢,万一赵庆真发了疯打了你怎么办?都把我吓死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这不是看他打你着急了吗?赵庆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人。”两人又骂了赵庆一会儿,梁静这才挺着肚子,慢慢的往回走。
姚叶抬眼看了林致远一眼,“跟我上来吧!”
林致远左手拎着化肥袋,右手拎着行李包,跟在姚叶身后,进了那间熟悉的休息室。
“暖壶里有水,想喝的话自己倒,杯子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还有这个……”姚叶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到了桌面上,“想上厕所的话就把门锁上,别像上次那样,再把自己憋坏了。”
姚叶情不自禁想起上次林致远尿急时的样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不知怎么了?姚叶的脸有些发烫。
自从昨天梁静跟她说林致远又要搭车去沪市后,她突然非常期待能再见到这个大男孩一面。两人虽然相处只有短短三天,但是很多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姚叶的脑海中转来转去。
姚叶也问过自己,“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我喜欢上林致远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起来,就被她果断的否决了。
不,我是离过婚的女人,已经没有资格谈恋爱了,尤其是和这么优秀的男人。
一想到这,姚叶就黯然神伤,偷偷的哭了一场。
今天早上,她早早就来到车厢,把休息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特意为林致远准备了水杯和饭盒。
但没想到前夫赵庆又来纠缠她,而且这一幕竟然被林致远看到了。
姚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到也好,让他知道我的现状,这样我就不用太纠结了。
姚叶就这么魂不守舍的站在门边,像机器人一样检查着上车旅客的车票。
呜……
绿皮火车汽笛长鸣,终于发车了。
整整一个白天,姚叶都在忙忙碌碌,检票,推着售货车卖货,林致远和她也没有时间好好说说话,直到晚上,姚叶终于没那么忙了,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今天照比林致远上次去沪市天气更加热了,姚叶从餐车取了两瓶冰镇啤酒,又要了两个单炒,说是要感谢林致远上午帮她解围。
就在逼仄的休息室里,两人对饮起来。
“估计你也猜到了,我离过婚,我前夫不甘心,总要求跟我复婚,所以没事就来车站纠缠我。”说着说着,姚叶的眼睛里又冒出了泪花,她喝干了杯中的啤酒,一抹眼泪,“他叫赵庆,在青年商店工作,他爸爸是商业局的副局长,当初我家里图他们家条件好,硬逼着我嫁给他,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原形毕露,每天也不正经上班,就想着耍钱,玩女人,有一次我临时串班,提前回家,没想到他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在我家的床上……”
姚叶说不下去了,趴在桌上,轻轻的抽泣起来,肩膀一动一动的。
林致远点了一支烟,声音飘渺的就像这烟雾一样,仿佛从云层之外降下来,钻进了姚叶的耳朵里。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现在革安的风气还太保守,离个婚就好像杀人放火一样。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可能会选择错误的伴侣,离婚其实是一种正确的纠错方式,你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像是犯了多大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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