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大虽是这么说了。
季宁笙却还是抱着一束白玫瑰,坐车去参加阮听晚的葬礼。
可阮老大不让他进去。
季宁笙满脸是泪,嘭的一声跪在了门口。
“叔叔,我求求你了,就让我再见晚晚一面吧!”
“之前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
“求您看在我和晚晚这么久的感情的份上,让我再见她一面!”
季宁笙字字泣血。
可他的话并没有打动阮老大。
阮老大随意抬了抬手,两个黑衣人朝着季宁笙猛地冲了过去。
他们发狠地对着季宁笙拳打脚踢。
季宁笙也不还手,只用手抱着自己的头。
视线紧盯着阮老大的方向。
此时站在房间的我,满眼寒意地望着外面,已然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季宁笙,心里却毫无波动。
“你怎么考虑的?”
养父站在我的身旁,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爸,我该出发去训练基地了。”
“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车子驶过季宁笙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有所感应。
抬头久久凝视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之后的几天,季宁笙每一天都会来阮家门前跪着。
他也不管我能不能听见。
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们两人之间的过往。
季宁笙一连说了好几遍。
阮老大实在忍无可忍,派人将他带进了别墅。
刚进门,季宁笙就挣脱开了桎梏。
踉跄地跑到了棺材面前,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晚晚,我来看你了!”
“我已经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季宁笙颓废地低下了头。
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缓缓滴落。
季宁笙伸手抹了把眼泪。
却在看到那张黑白遗照时,愣在了原地。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阮老大的面前。
“阮老大……这遗照……你说这尸体是晚晚,那这照片……”季宁笙语无伦次地说着,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照片就是晚晚啊,是她没毁容前的模样。”
阮老大的话,仿佛惊雷一般落入了季宁笙的心里。
他双腿发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晚晚她从海边跌落下去,被捡到了。”
“我看这姑娘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给她找大夫做了整容手术。”
阮老大嘴角微勾,走到季宁笙的身边,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季先生,你不会真的以为,家里的那个是沈如霜吧?”
季宁笙双眼无神,嘴里仿佛念叨着不可能。
可他的脑海中,却回放着我在他身边的点点滴滴。
难怪,我不只声音像。
就连一些小动作,小表情,都和沈如霜如此相像。
曾经,季宁笙还以为老天心疼他。
终于给他了一个,这么像沈如霜的人。
未曾想,阮听晚就是沈如霜。
而他,居然再一次弄丢了。
季宁笙再也站不住脚。
他栽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晚晚的脸被礁石划伤,全脸缝了100多针。”
“不仅如此,她的后脑也撞击到了礁石,里面有肿块,所以她记忆全失。”
“当初,她回到你的身边,我还以为你们俩感情如此之深。”
“不过如此!”
阮老大的冷哼声,仿若利剑一般,将季宁笙的心扎得血肉模糊。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肆意地流着。
他控制不住地抬手,对着脸一连拍了十几下。
阮老大瞟了眼他红肿的脸颊。
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黑衣人快步走到了季宁笙的身后,控制住了他的保镖。
“你的事聊完了。”
“该帮你了解点别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