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情牵谢崇业的其他类型小说《妄想剥离林情牵谢崇业全文》,由网络作家“惜无纵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教学笔记,林情牵压着的那股火也冒出来。他不问青红皂白,偏私那对母子,害得她精心准备的考核搁浅。她又跟校长沟通过,那边也跟她坦诚,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现在学校方面受到的压力很大。谁给的压力想也知道。谢崇业根本不管事实如何,就是不想让她留在学校里,影响他的宝贝儿子。走到梳妆台边,林情牵坐下来,随手拿了纸笔,“不惊讶,回来的正好。提前签个协议,到时候手续好办。”谢崇业扔下她的笔记本,没什么语气地问,“你想怎么签?”“所有财产按照婚前协议分配。办完手续后,你可以娶你想要的人,唯一的条件,要等一年后。”谢崇业面色无波,不置可否。“这也是为了给双方家里一个缓冲。谢先生也不想让别人说你闲话吧,毕竟刚刚离婚就把那么大的孩子领回家,难免...
《妄想剥离林情牵谢崇业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教学笔记,林情牵压着的那股火也冒出来。
他不问青红皂白,偏私那对母子,害得她精心准备的考核搁浅。
她又跟校长沟通过,那边也跟她坦诚,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现在学校方面受到的压力很大。
谁给的压力想也知道。
谢崇业根本不管事实如何,就是不想让她留在学校里,影响他的宝贝儿子。
走到梳妆台边,林情牵坐下来,随手拿了纸笔,“不惊讶,回来的正好。提前签个协议,到时候手续好办。”
谢崇业扔下她的笔记本,没什么语气地问,“你想怎么签?”
“所有财产按照婚前协议分配。办完手续后,你可以娶你想要的人,唯一的条件,要等一年后。”
谢崇业面色无波,不置可否。
“这也是为了给双方家里一个缓冲。谢先生也不想让别人说你闲话吧,毕竟刚刚离婚就把那么大的孩子领回家,难免叫人非议。”
他只是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当他是认同离婚的事了,林情牵飞快地在纸上写了条款。
她选择冷处理他有私生子这件事,除了顾虑两方还有生意合作,主要也是怕父亲知道了受刺激。
他那么看重谢崇业,这个病重的节骨眼,她不敢想象爸爸知道了会什么反应。
晚点曝光这件事,她也好提前跟他打打预防针。
写完了协议书,她认真地把名字签了。
起身,过去拿给谢崇业。
他低头扫了眼,看见她写的第一句,“因感情破裂,双方协商一致同意离婚”。
他一嗤,“感情破裂?”
分明在讽刺,我跟你有建立起来感情吗?
林情牵一笑,“万能公式嘛,总不能写,谢先生的情人和儿子等不及,我要赶紧腾位置吧。”
谢崇业微微抬眼,看着她那副自嘲,又非常无所谓的样子。
离婚,倒更像是她等不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人,此刻台灯照在他斜睨着的眼角,林情牵在靠近的那一瞬,忽然发现他的眼底早已浮起一片阴沉。
心里一跳,林情牵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还是晚了。
谢崇业忽然反手一握,直接把她的手腕攥住了。
男人掌心微糙的触感和体温全都清晰地传过来。
林情牵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谢崇业,你干什么!”
像是被夹子夹住了的小动物,她全力挣扎。
谢崇业抢走她手里的协议书,揉皱了直接丢入垃圾桶。
拽住她,语气冷佞,“你今天挺能耐,‘私生子、小杂种’,谁给你的胆子,说出这些话?”
果然是给他儿子出头来了。
林情牵掰他的手,“怕人说你别做!谢崇业,放开我听见没有!离婚协议你签不签!”
谢崇业一直将她拖到面前来,两人的鼻子快要贴上,“签?我跟你协商一致了吗。”
他的气息不可避免地缭绕过来,林情牵浑身僵硬冒汗,这个距离已经让她内心开始恐慌。
她咬牙威胁,“你再跟我过不去,我就公开你儿子撒谎的视频了!”
她一提这茬,谢崇业的目光落在她放在一旁的手机上。
林情牵猜到他的意图,急忙伸手去抢。
谢崇业却根本没动,她突然的力道撞在他身上,他后退两步,拽着她一起摔在了床上。
林情牵一边躲他,一边想拿回存有证据的手机。
那样子落在他眼底,谢崇业却是神色寒浸浸地从后按住她双臂,“见过他了?他给你发的视频?”
林情牵咬牙没回答。
谢崇业低冷一嗤,“难怪闹着要离婚,他回来了,就想过河拆桥?当初怎么求我娶你的,都忘了?”
他靠这么近,呼出的气息都落进她脖子上。
谢崇业冷眼盯着她对自己的排斥和抵触,“感情破裂?谢太太,一天妻子的义务都没尽到,还想全须全尾地从我这拿了好处离开?”
他紧紧捏住她的手腕,“你在做梦。”
进了屋,林情牵果然就看见简云赫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在屋里放肆地跑来跑去。
拿着她千里迢迢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珍贵的雕塑艺术品,举起来晃着听声音。
谢崇业置若罔闻,在一旁打电话。
转头看见林情牵,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进来干什么。”
有点想笑,林情牵提醒他,“这房子好像是我家,谢崇业,你说我进来干什么?”
她走向简云赫,“把那个东西放下——没人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简云赫放下那个雕塑,惊恐地跑到谢崇业身后躲起来。
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谢崇业瞥她一眼,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简禾带着一身的雪,瑟瑟发抖地冲进来,涕泪交流地一把抱住简云赫,“云赫!你吓死妈妈了!”
林情牵看着这一幕,在她的婚房里,谢崇业的情人和私生子登堂入室,谢崇业就纵容着他们的入侵。
简直刺眼又讽刺。
林情牵不客气地说,“谢崇业,在我发火之前,把他们带走,不要弄脏了我家。”
谢崇业没理睬她,转头去倒了杯热水,回来给了简禾,“去沙发上坐会儿。”
看简禾冷的瑟瑟发抖,直接脱掉了外套披在她肩上。
简禾看了眼被晾着的林情牵,“林小姐,我跟云赫无意打扰你,只是孩子冻僵了,我带他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走,求求你不要为了这件事跟业哥吵架。”
说着,歉疚地看了眼谢崇业,“业哥,对不起,我连孩子都看不好,云赫要是丢了,我怎么对得起你......”
谢崇业抬手摸了下简云赫的额头,神色一凝,“有点发烧了,外面下雪别折腾了,今晚住这吧。”
林情牵简直不相信谢崇业会做出这种决定,火在胸口翻滚,“谢崇业,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不是说我们马上要离婚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叫你把他们带走,听见没有?这房子今晚我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让他们住!”
谢崇业露出一抹不悦,抱了简云赫起身,看着激愤的林情牵,“别说蠢话,在这等我,一会儿谈谈。”
说着,抱着简云赫上楼。
简禾亦步亦趋地跟随,孩子就在谢崇业的怀里安然地打着瞌睡,仿佛那是最让他安心的位置。
一家三口上楼去了,林情牵看着他们紧密地依靠在一起,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非常的没意思。
她就是一把火烧了这里又怎样,谢崇业马上买下另一所豪宅金屋藏娇。
她跟他争执什么,争吵是还有不甘心才有的情绪,她有什么不甘心的?
没有啊,马上要结束掉的婚姻,没有希望的婚姻,她早应该做到波澜不兴才是。
手稿和作品什么的,一下子也带不走,林情牵去把书房和置物室都锁上,免得那个小恶魔到处乱翻搞破坏,改天回来再拿。
锁好了她扭头就下楼要走。
到了门口,身后有人追上来,她还以为是谢崇业,本不想理,却听见简禾在身后叫她,“林小姐。”
林情牵转头。
简禾身上竟然换了一套她的绒质睡衣,那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林小姐,不好意思,业哥一定要我跟云赫住下,我没有带衣服,业哥叫我穿你的——我会洗干净,你不用烧掉的。”
林情牵不是很爱交际,朋友圈不大,用心险恶的人她平时真的接触的不多。
现在简禾就是那种用心险恶的人,还偏爱上赶着来恶心她。
林情牵觉得挺可笑的,“一件衣服,又不值钱,还值得你沾沾自喜吗。”
简禾只是微微一笑,抬头四周围看了看,这间别墅设计的很用心,奢华又高雅。
简禾用一种很享受的神情说,“林小姐,你不必对我恶意这么大,其实不光是这件衣服,这套房子,甚至是谢太太的身份,原本就都该是我的。只不过业哥那时候被谢家逼着娶你罢了,他只不过利用你,他又不爱你,我才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
“那挺遗憾的,他对我这个又不爱又只是利用的女人还要明媒正娶,对你这个又爱又青梅竹马的初恋,却是孩子都老大了也让你藏着见不得人。”
简禾笑意盈盈,“我又不在意,业哥心里有我就好了——他从来不碰你对吧?他只喜欢我,我们一起的时候......”
回味似的,简禾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他了,业哥在床上有多疼人,你这辈子是没机会感受了。”
不是吃醋,而是单纯地被她描绘的画面恶心到了,一想到谢崇业跟她......
林情牵反胃不已,楼上传来脚步声,是谢崇业下来了。
简禾忽然把那件绒睡衣扔在地上,弄乱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跑过去,“业哥......我还是带着孩子走吧,林小姐不喜欢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只要你惦记着,随便安顿我们去哪都好......”
谢崇业看着她委屈落泪,面色沉着,走向林情牵。
他一靠近,还没等说话,林情牵就吐了。
是真的吐了。
捂住嘴,她一边克制不住地呕吐一边制止他,“别过来......谢崇业你别过来......”
他顿时脸色铁青地顿住。
林情牵以前也排斥他靠近,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生理性厌恶过。
她一边吐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谢崇业跟出去,外面雪很大,她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外跑。
谢崇业见她踉跄了一下,两步过去,拉住她胳膊。
林情牵却反应极大,甩开他退的老远,“别碰我......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她厌烦彻骨地扫了他一眼,仍是止不住地干呕,一秒也待不下去,扭头上车离开了这里。
谢崇业目光里怒意灼灼,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林情牵还真不怕他,仰着头等他。
他冷冷瞥着她,命令似的强硬口吻,“道歉。”
丁尤尤气得大骂,“凭什么让牵牵道歉?小杂种先跑到我们店里撒野,你......”
她话还没说完,谢崇业凌厉的视线射过去。
他冷冷地盯着丁尤尤,“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这家店彻底消失。”
林情牵不想因为自己的家事而牵累朋友,拦着谢崇业,“道歉是要道歉的。”
他眉目冷然地盯着她。
身后那对母子倒是安静了,站在一旁看戏。
丁尤尤气得脸都白了,对着她恨铁不成钢。
林情牵眉目轻抬,“不过,谢崇业,是你儿子要向我道歉——”
她打开手机,亮出来一段视频。
监控画面上,是学校一个偏僻的拐角位置。
一个小男孩正躲在角落,低头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
下一个画面,是小男孩躲在林情牵办公室门口,用弹弓打破她桌上的花瓶。
还有,偷偷往同学的水杯里吐口水。
虽然视频很短,但是切换了好几个场景。
每个场景,都是简云赫在搞破坏,或者在做自残的怪异行为。
谢崇业阴沉着眉宇看着那段视频。
林情牵收回手机,“第一,我评分合格,学校的工作就必须按照合同给我转正。第二,星期五上午九点,民政局见。谢崇业,这两条你做不到,我就把视频发网上去,你儿子反社会人格还撒谎成性,我觉得你那些竞争对手和八卦网友都挺乐意传播这条视频的。”
那对母子脸色齐变,简云赫又想大闹,被简禾拉住捂住了嘴巴。
谢崇业看来对他儿子很了解,看到他那么怪异的行为,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沉着语气,“林情牵,视频流出去,你承担不起后果。”
“你惹我,你也承担不起后果。”
林情牵拿了个计算器,对着地上的碎瓷片开始挨个计价,算完,不顾谢崇业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共十六万八千,谢崇业,子债父偿。”
谢崇业看着她充满挑衅的目光,脸上的冷意寸寸攀升。
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人,这时,简禾在后方,看了眼墙上亮着灯的摄像头,再看着林情牵手里的手机,里面还装着简云赫在学校里种种状况的视频。
她悄悄地拽了下谢崇业的袖子,小声说,“业哥,今天就算了吧......云赫被吓坏了,不能再折腾,我们带他回家吧。”
他似乎也顾虑到孩子这一层,瞥了眼林情牵,那张深冷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寓意不明的冷笑。
仿佛在说,等着,这事没完。
片刻后,谢崇业转身,抱了简云赫出了门。
收银台那的音响同时也传来十六万八千块的到账提醒。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走了,丁尤尤禁不住过来说,“坑他十六万便宜他了,坑他十六亿才够,死渣男,活该生个小神经病!”
看林情牵没什么喜色,丁尤尤也知道嘴上逞能没什么意思。
犹豫着问,“牵牵,这学校内部的监控,谢崇业不是叫人删掉了吗?你怎么拿到的?该不会是......”
林情牵不语,睫毛掩住目光。
——
傍晚,林情牵回到家。
踢掉鞋子,整个人窝进沙发里不想再动。
接连两次,因为那对母子,她跟谢崇业正面冲突,彼此之间都没留什么余地,这个婚肯定是离定了。
况且,谢崇业那么宝贝他儿子,肯定得为他儿子认祖归宗扫清她这个最大障碍。
拿着手机,她看着那段简云赫在学校里捣乱的视频。
这种问题儿童,如果不是谢崇业的儿子,连普通学校都未必会收,何况是这种门槛极高的国际名校了。
林情牵看着发来视频的联系人,谢谢两个字打出来,又犹豫着删掉。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次都下不定决心发送。
半晌,最后还是删掉退出,放下手机去了浴室。
洗过澡,她心里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正擦着头发,走到跟前了,才突然发现床边立着个人。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薄针织衫,柔软的衣料贴合在他结实的肩背上。
发丝乌黑短硬,戴着一副薄薄的眼镜,蓦一看还挺斯文。
谢崇业斜倚在墙边,手里正拿着她之前写的教学笔记在看。
样子慵懒随意,跟在自己家一样。
林情牵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谢崇业抬起眉宇,瞥着她,台灯柔和的光线里,他嘴角挂着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看来是我冷落谢太太了,看到自己的丈夫回家,竟然这么惊讶。”
语气算得上平和,但是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
林情牵知道,这人是为了白天的事,回来找她算账了。
林情牵顿时惊醒,一骨碌坐起来。
趴在身旁醉醺醺的男人,不就是她千防万防的谢崇业。
她抓着枕头护在胸前,边退边斥,“谢崇业!你怎么进来的!”
谢崇业微微掀开眼皮,眸底是慵懒迷蒙的醉意,“开门进来的。”
“废话!我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谢崇业翻过身,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那也叫锁,我一拧就碎了。”
林情牵瞪大了眼睛去看门锁,她有点近视,这会儿又没开灯,她看不太清楚。
她就知道谢崇业回来准要给她找不自在,她也懒得跟他争执,她去客房睡就是。
往后一退,却不防已经到了床边缘,身子顿时往后栽。
还没等她栽到床外面去,一只手臂忽然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林情牵只觉得脑子里轰轰一阵响,那具结实又带着热度的男性身体沉沉地压了下来。
倒抽一口气,林情牵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男人微糙的手心捂住她的嘴,声音就在她耳边,“珍姨扶我上来的,她还没走远。”
林情牵隔着昏暗狠狠瞪他,两只手抽出来,狠狠掐他的腰。
谢崇业低头看着她,他也近视,俩人的度数几乎一样,都是一百度多点。
不戴眼镜也可以,但是会有一点看不清,而他经常忘戴眼镜,还爱随手拿她的。
此刻,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近视使然,他靠很近地看着她。
看着她不自禁地开始发抖,谢崇业挪开一点手心,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幸灾乐祸道,“你叫,让你爸知道你还是不让我碰,他又得逼你看心理医生——医生要是把你这毛病治好了,你还没理由不让我碰了。”
林情牵举手抽他,不要脸的,这种话都说得出。
谢崇业轻松接住,借着酒劲低低一笑,“心理医生说过,无非就是脱敏治疗,习惯就好了....”
最难堪的事被他当笑柄,林情牵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抽不出手,她气恼地突然窜过来,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着实是用了全力,林情牵把对他的满腹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肯定很疼。
谢崇业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嘶了一声,警告,“撒开,不然抽你。”
嘴上狠,但估计是醉狠了,他压根抬不起手来,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
林情牵趁机挣开他,一连退出去老远。
见他醉得起不来,狠狠踢他垂在床沿边的腿,“你去死谢崇业。”
谢崇业哼了声,喃喃道,“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命硬的很,盼着我死的,都死我前头了。”
这人嘴太坏了,林情牵又踢了他两脚解气,扭头跑出了卧室。
在客房对付了一夜,也没怎么睡好,生怕他在借着酒劲儿找过来。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一出门,就看见走廊那边她卧室门口,谢崇业揉着肩膀走出来。
俩人目光对上,谢崇业扯开领口,肩膀赫然一个发紫的牙印,他没好气,“你干的好事。”
“你活该。”林情牵瞪他一眼。
他一喝多就特别难缠。
清醒的时候他老是冷清刻薄的,喝多了又多了一点没脸没皮的坏。
她真是有点怕他。
俩人一起下楼,她看着林父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发的样子了,就知道今天是肯定要去大伯家走一遭。
她咬牙提醒,“谢崇业,你那点破事自己不知道遮掩,昨天被我堂姐的朋友看见了。等会要是有人在我爸面前乱说话,我跟你没完。”
谢崇业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样的走在她前面,“你爸比你聪明多了,不会什么闲言碎语都当回事。”
说完又换了语气,故意说她,“不就喝多酒打呼噜吗,还至于你躲到客房去睡。”
林父闻言就没多问俩人是否分房的事。
笑着,“是我昨天拉着崇业多喝几杯,影响你们休息了。快吃早饭,吃完出发。”
——
她大伯家住在城中景色最好的黄金位置,大庄园气派不凡。
从山沟里出来后,兄弟俩一起打拼,不过大伯运气机缘各方面都更好一些。
生意做得大,娶的妻子娘家几代从政。
他们的儿子现在也是身居要职,整个家族眼下是如日中天,极有势力和声望。
时间还早,宾客就已经来了不少。
林情牵跟着林父下了车,就见大伯的一儿一女都在门口招呼客人。
她堂哥自小就出类拔萃,出身显赫又年纪轻轻就官居要职,为人自是高不可攀。
从小林情牵就对他很有距离感,几乎没什么来往。
不过今天,他竟然主动走过来,却是跟谢崇业打招呼,“妹夫来了?上次饭局上没喝倒你,让你跑了,待会儿再练练?”
谢崇业的生意需要和他所在的部门常打交道,熟络地跟他握握手,“好,一会儿练练。”
堂姐林照影漂亮夺目,她母家这边这一代就她一个女孩,外公舅舅,父亲哥哥,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
林照影个性跟她哥一样,傲物凌人高高在上。
不过她跟林情牵年纪相仿,俩个女孩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算是比较亲近。
林照影很是高兴地拉住林情牵的手,“牵牵!我太想你了!你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没回来,今天住下来,我好多话想跟你说!”
一抬眼,又看着她身边站着的谢崇业。
林照影性格直白,从不遮掩内心。
看到谢崇业的一瞬,她的眼睛亮了亮,“挺帅啊,比新闻的视频里,还好看不少。”
林情牵抿了下唇,谢崇业在她眼里没有美丑,他是一个混蛋,她看都不想看他。
林照影忽然得意一笑,“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老公最帅——津川!快来,牵牵他们来了!”
说着,回头跑开,随即拽了个年轻俊雅的男人过来。
宋津川穿着一身正装,修挺温文,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涌起一层只有她能看见的涟漪,“牵牵......好久不见了。”
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在看到他的一瞬,林情牵发觉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洒脱坚强。
她想要得体地打个招呼,却嗓子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那里,一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起来。
窗外雪花飞舞。
没想到,谢崇业已经带着那对母子度假回来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恐怕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他的人。
林情牵盯着谢崇业,许是她眼神里的怒意太过浓重,他不想她失控,当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影响孩子。
谢崇业对身旁的女人说了声,“先带孩子出去,这事我来处理。”
女人不甘愿,但是对谢崇业百依百顺,还是哄着孩子先出去了。
校长是认识谢崇业的,走过来很是客气,“谢先生,今天的事恐怕是个误会,林老师她......”
谢崇业打断,“开除她。”
校长愣了愣,见他视线盯着林情牵,才知道他说的开除,是开除林情牵。
虽说已经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任何举动,但是此刻,林情牵还是不可抑制地怒意翻涌,“谢崇业,你凭什么这么做!”
谢崇业拉开一张椅子,俯身坐了进去,扫了下校长,“告诉她,我在这间学校占股多少。”
校长本来挺想替林情牵说情的,但是看着谢崇业的脸色和态度,只好咽回去,说了个很高的占股比例。
校长也看出来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审时度势,连忙关门走了。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林情牵看了眼窗外翻飞的雪花。
结婚一年多,丈夫私生子五岁,这种事就算是发生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上,也挺荒唐可笑的。
谢崇业将他们母子保护得极好,将所有人都瞒得滴水不漏。
林情牵以为一辈子不会跟他们碰面,谁想到,原来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难怪看着那个小男孩,她总有种眼熟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谢崇业的亲生儿子。
谢崇业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桌沿,看了林情牵一眼。
她穿着很正式的套装,头发盘起来,眉目漂亮却透出一股冷感,虽然还年轻,但是打扮起来,还是挺有老师的样子。
他语气淡淡,“怎么来当老师了。”
都当了几个月了,他还不知道。
林情牵冷冷道,“谢崇业,这份工作我凭自己的能力马上就能转正,你要是敢从中作梗,我就把你们的丑事抖出来,看谁在学校待不下去!”
她放的狠话,他丝毫不当回事,仍是平平淡淡的,“云赫转学过来刚适应,短期内没法再换环境。孩子受伤的事,我会跟他们说是误会,你收拾一下,回家。”
林情牵攥着拳头,气极了,反而笑了,“你儿子不能换环境,我就得换是吧?我不走呢?谢崇业,你儿子还挺随你的,小小年纪说起谎来就不打草稿。”
他平淡的脸色瞬间起了波澜,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对她形成强烈的压迫感,“你不走,考核也通过不了——今天的事闹大,别的地方也不会要你,自己想清楚。”
林情牵知道,他不介入,学校还可能帮她积极查证。
他一介入,学校断不能说是他儿子诬陷老师。
校长刚刚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情牵看着面前的男人,“谢崇业,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生平最恨被冤枉——即便不要前途,我也会给自己要个公正清白。你是大股东,但不是唯一的大股东,走着瞧。”
摘掉工作牌丢在桌上,林情牵扭头往外走。
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了,新婚夜他喝醉,她接到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时,她没哭。
亲眼看到谢崇业在大雨夜送那对母子去医院,打伞细心呵护他们下车的时候,她也没哭。
可是此刻,这份她辛苦筹备已久,马上就要得到的工作被他们三言两语就搅黄,她眼底还是有些泛酸。
拉开会议室的门,那对母子就站在不远处。
女人护着孩子,手上的大钻戒刺眼。
早不闹晚不闹,偏偏今天她转正考核,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林情牵盯着那个女人,女人迎视她,神色里有一瞬浮现胜利的挑衅。
却在下一秒,又委屈柔弱地拉着孩子,奔向后面出来的人,“业哥......”
林情牵懒得看他们一家人亲密,冒着大雪出门。
上了自己的车,她往冰凉的手指头呵了口气,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在教育界有关系的亲朋好友。
谢家势大,林家能与之联姻,自然也是相匹配的。
只不过最近几年,林父接连在投资上失利,再加上身体大不如前,偌大的家业就也衰落了。
想到最近几年受到的人情冷暖,这通讯录里的亲朋好友,好像也没有谁特别熟络可靠了。
求职的时候都没想过动用人脉,可现在要因为被诬陷而窝囊离开,她实在不甘心。
手指落在一个名字上面,她有一瞬的怔忪。
正发呆,手机忽然响了,医院来通知,说她父亲情况有变。
林情牵忙驱车赶过去。
这几个月林父的身体一直反反复复,医生有几次私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到了病房门口,林情牵收拾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去。
看到病床边坐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熟悉身影时,林情牵眉头一皱。
林父正对着他叹气,“崇业,牵牵的心理问题治好了吗,结婚都一年了,她还是没办法跟你圆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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